01
“如果您不知被什么风吹到这里,抬头不看天光云影,不问草木鸟树,单单只把眼光落在蚂蚁队伍一般的这行字上,那么,我们算打过招呼了。
如果此时此刻您厌倦了脑海中不止息的思潮,起了纸上散步的兴趣,不反对往前走一会儿,那么,在您面前的是一朵开着碎花绕着蝴蝶的丛林小径。
我的回忆像四月油桐、五月相思花、九月栾树一般纷纷飘落,颇适合晴天游览,也宜乎雨日慢行。”
02
夏至,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时光,与简媜相遇在《野地里兀自开落的情怀》序篇。开篇不知被什么风吹到这里,被简媜的文字与经历深深吸引。
简媜(1961年-),原名简敏媜,台湾 宜兰县 冬山乡 人,现代文学作家,以现代 散文 见称于文坛,国立 台湾大学 中文系毕业。是台湾最无争议的 实力派 女作家。著有《水问》、《 只缘身在此山中 》、《私房书》、《下午茶》、《女儿红》、《胭脂盆地》等十余种散文集。
自1985年至1995年,简媜出版了十本书,得奖连连:1990年5月获第三十一届文艺奖章;同年9月,以《鹿回头》一文获第三届梁实秋文学奖散文奖第三名;1992年10月,以《梦游书》获第十四届联合报文学奖附设吴鲁芹散文奖,《母者》一文获第十五届时报文学奖散文首奖;1995年1月,《胭脂盆地》获1994年联合报“读书人”最佳好书奖;同年7月,同样以《胭脂盆地》获第二十届国家文艺奖散文奖。
03
简媜写这本《陪我 散步吧》起因,是她十多年来的写作习惯,已经转变成为执行特定主题为主的写作。日常积累下来不少无法收入书内的稿子。
简媜在整理这些札记,一些未发表的旧书稿时,发现“重返“是个迷人的谜,在整理、编撰过程中充分享受“漫行”的乐趣,无论是指时间上、情感上或是记忆上,这种感觉颇像散步,所以把这本书起名《陪我 散步吧》。
”回头一望”,是个牵动情愫的姿势。简媜在这本散文集中,回望人生,在全知全能观照之下审视年轻的自己,涌上心头的是无法形容的感触和感动。她称这是封存于岁月坑道内,自己留给自己的一坛酒,这酒的名字,叫“人生滋味”。
04
人生岂止需要经历而已,也必须给自己一个“诠释”。回头一望,“诠释”之后,留下四条步道:
第一条步道:“当一个缪斯少年在荒街上沉思”
倏忽三十多年笔龄,回顾这条孤独之路,总有稿纸上的悸动与书册外的沉思值得说一说。
美国女诗人埃米莉・狄金森有一诗:
简媜回顾踏上文学之路的因缘、追寻、落籍与感触,以及来自读者的共鸣,都令其刻骨铭心。诗人卞之琳《几个人》诗中有一句“当一个年轻人在荒街上沉思”,借用其句,与前诗合并,把”雅典少年“转化为“缪斯少年”。同时亦有向两位诗人致敬之意。
读简媜的文字,心里总是有一些情愫在内心翻涌。她对文字的运用不拘一格,感性中蕴含理性,文字干净流畅,情感敏锐丰盈。
她喜欢读书,在十六岁那年只身到台北读高中,同龄的同学仍在爱玩爱闹的年纪,简媜意识到自己和她们不一样。她十三岁那年,一场车祸夺去她挚爱父亲的生命,从此,身为长女的她,负担起照顾四个弟妹的责任,也因此变得更为独立自主。
由于背景和想法大相迳庭,她和同龄的同学交流不到一起,没有知心朋友,就埋首用功。书看的多了,心中兴起一种有话想说的冲动,促使她提笔为文。在写作中的字里行间得到极大的愉悦和满足,也因此暗下决心走文学之路。
简媜以自身经历给不知文学路径入口在何处、不辨人生方向的苦闷年轻朋友以指引。她说, 要感谢内心深处那个“文学的自己”。我们都在时光中独舞,而文学恰好就是关于时光与记忆的一门艺术。
05
第二条步道:“散步到芒花深处”
沉笔重墨,写的是人生。“每一个人走上创作之路都不太一样,对我来讲,会走上创作的路,背后非常关键的因素,是死亡的感受,因为目睹过死亡掠夺一切的秩序,掠夺生命,让一切的谎言、诺言失效;死亡所带来一切惊吓之后,任何一个人都必须想办法自我复原,创作是我的复健之路。”
简媜对文字的使用相当自由,几个字,即能造成一种意象、一种情境,不会考虑是否合章法,这样不受拘束的文字,创造出极富美感的抒情散文。
简媜说:“我的散文有一个共同的主题,那便是生命。虽然我的文章中有不少是描述大自然之美,但并未滥情,我写一朵花或一根草,都是对生命的一种礼赞、一种诠释。”
简媜一直在散文领域内深耕,自称是“不可救药的散文工作者”。一直待在散文领域,从三十四年前出版第一本散文集开始没离开过。文学是关于时光与记忆的一门艺术,散文尤其如此。
06
第三条步道:“老朋友相对论”
与两位老朋友李惠绵、谢班长共谱对谈的乐趣。重返童年、追述人生旅路之际,我辈之时代风云、社会面貌再现,抚今追昔,不胜感慨。
在《茧居者的自我田野调查》一篇,简媜写老朋友谢班长习惯早睡早起,每天四点起床,六点进办公室。顿时出现小时候看班长考一百分,自己只考九十八分的表情。
写朋友教她看电视时不要浪费时间,怎么完美剥蒜头;先用水泡,搓两下就行。学“酿酱油”等,文字充满了生活情趣。
07
第四条步道:“一个人的荒径”
收录内心深处对艺文生态与文友处境的感触。“如果生命即将抵达终点,我怎么评定这一生?”这不是简媜第一次问自己。
跨过中岁门槛之后,这样的提问渐渐频繁起来。每个人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无须受他人的意见左右,尊重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听听自己的心声响起,初心的欲念自由流动,将择定的答案写到纸上。
人生的路径曲折,总有机会踏进荒径。有些人误解人生是持续发放奖状与礼物的乐园,一旦陷入荒径,便毁于其间,愤懑、绝望、疯狂按下毁灭键,以求玉石俱焚。
然而,对一生而言,荒径弥足珍贵。生命是用来体验的,能够在荒径之路经历人生,冲破艰难;再回首,光阴如烟而逝,每个走过荒径的阶段各有精彩,丰厚了人生。“万里长空,是我镶着太阳的桂冠。”
“人生的每个阶段就像一条步道,我们被莫名的力量导引而置身其中——越年少时能做的选择越少,然而,在这少之又少的机会中,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决定了人生往哪一条路径走。时光推着我们向前,一条又一条的路径,行走其间之时觉得这就是一切,时间缓慢,仿佛进入不见出口的循环之中流转。”
遇见简媜,在美好的夏至午后。从此文学的殿堂,又多了一处可以尽情徜徉之地。
巴金的《火》
船上只有轻微的鼾声,挂在船篷里的小方灯,突然灭了。
我坐起来,推开旁边的小窗,看见一线灰白色的光。我不知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船停在什么地方。我似乎还在梦中,那噩梦
重重地压住我的头。一片红色在我的眼前。我把头伸到窗外,
窗外静静地横着一江淡青色的水,远远地耸起一座一座墨汁绘
就似的山影。我呆呆地望着水面。我的头在水中浮现了。起初
是个黑影,后来又是一片亮红色掩盖了它。我擦了擦眼睛,我
的头黑黑地映在水上。没有亮,似乎一切都睡熟了。天空显得
很低。有几颗星特别明亮。水轻轻地在船底下流过去。我伸了
一只手进水里,水是相当地凉。我把这周围望了许久。这些时
候,眼前的景物仿佛连动也没有动过一下;只有空气逐渐变凉,
只有偶尔亮起一股红光,但是等我定睛去捕捉红光时,我却只
看到一堆沉睡的山影。
我把头伸回舱里,舱内是阴暗的,一阵一阵人的气息扑进
鼻孔来。这气味像一只手在搔着我的胸膛。我向窗外吐了一口
气,便把小窗关上。忽然我旁边那个朋友大声说起话来:“你
看,那样大的火!”我吃惊地看那个朋友,我看不见什么。朋
友仍然沉睡着,刚才动过一下,似乎在翻身,这时连一点声音
也没有。
舱内是阴暗世界,没有亮,没有火。但是为什么朋友也嚷
着“看火”呢?难道他也做了和我同样的梦?我想叫醒他问个
明白,我把他的膀子推一下。他只哼一声却翻身向另一面睡了。
睡在他旁边的友人不住地发出鼾声,鼾声不高,不急,仿佛睡
得很好。
我觉得眼睛不舒服,眼皮似乎变重了,老是睁着眼也有点
吃力,便向舱板倒下,打算阖眼睡去。我刚闭上眼睛,忽然听
见那个朋友嚷出一个字“火”!我又吃一惊,屏住气息再往下
听。他的嘴却又闭紧了。
我动着放在枕上的头向舱内各处细看,我的眼睛渐惭地和
黑暗熟习了。我看出了几个影子,也分辨出铺盖和线毯的颜色。
船尾悬挂的篮子在半空中随着船身微微晃动,仿佛一个穿白衣
的人在那里窥探。舱里闷得很。鼾声渐渐地增高,被船篷罩住,
冲不出去。好像全堆在舱里,把整个舱都塞满了,它们带着难
闻的气味向着我压下,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无法闭眼,也不
能使自己的心安静。我要挣扎。我开始翻动身子,我不住地向
左右翻身。没有用。我感到更难堪的窒息。
于是耳边又响起那个同样的声音“火”!我的眼前又亮起
一片红光。那个朋友睡得沉沉的,并没有张嘴。这是我自己的
声音。梦里的火光还在追逼我。我受不了。我马上推开被,逃
到舱外去。
舱外睡着一个伙计,他似乎落在安静的睡眠中,我的脚声
并不曾踏破他的梦。船浮在平静的水面上,水青白地发着微光,
四周都是淡墨色的山,像屏风一般护着这一江水和两三只睡着
的木船。
我靠了舱门站着。江水碰着船底,一直在低声私语。一阵
一阵的风迎面吹过,船篷也轻轻地叫起来。我觉得呼吸畅快一
点。但是跟着鼾声从舱里又送出来一个“火”字。
我打了一个冷噤,这又是我自己的声音,我自己梦中的
“火”!
四年了,它追逼我四年了!
四年前上海沦陷的那一天,我曾经隔着河望过对岸的火景,
我像在看燃烧的罗马城。房屋成了灰烬,生命遭受摧残,土地
遭着蹂躏。在我的眼前沸腾着一片火海,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大
的火,火烧毁了一切:生命,心血,财富和希望。但这和我并
不是漠不相关的。燃烧着的土地是我居住的地方;受难的人们
是我的同胞,我的弟兄;被摧毁的是我的希望,我的理想。这
一个民族的理想正受着熬煎。我望着漫天的红光,我觉得有一
把刀割着我的心,我想起一位西方哲人的名言:“这样的几分
钟会激起十年的憎恨,一生的复仇。”我咬紧牙齿在心里发誓:
我们有一天一定要昂着头回到这个地方来。我们要在火场上辟
出美丽的花园。我离开河岸时,一面在吞眼泪,我仿佛看见了
火中新生的凤凰。
四年了。今晚在从阳朔回来的木船上我又做了那可怕的火
的梦,在平静的江上重见了四年前上海的火景。四年来我没有
一个时候忘记过那样的一天,也没有一个时候不想到昂头回来
的日子。难道胜利的日子逼近了么?或者是我的热情开始消退,
需要烈火来帮助它燃烧?朋友睡梦里念出的“火”字对我是一
个警告,还是一个预言?……
我惶恐地回头看舱内,朋友们都在酣睡中,没有人给我一
个答复。我刚把头掉转,忽然瞥见一个亮影子从我的头上飞过,
向着前面那座马鞍似的山头飞走了。这正是火中的凤凰:
我的眼光追随着我脑中的幻影。我想着,我想到我们的苦
难中的土地和人民,我不觉含着眼泪笑了。在这一瞬间似乎全
个江,全个天空,和那无数的山头都亮起来了。
1941年9月22日从阳朔回来,在桂林写成。 独处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很多,静静地于时光的一隅,看雄鹰拍击长空,白云在山峰间飘移,一些色彩飞舞着。。。。。。
而冰凉的手心让你顿觉残夏已退去,秋已来到眉睫。这时候你很想有个人来陪,可是又不想把心事说出来。一些心意久了,便成了顽疾,与皮肤同色。
你更喜欢夜了,听雨打蕉声,点点滴滴,烟寒水远。
透过窗纬,你寻找的是灯光中最暗淡的那一盏。
一陈微风带来零星的雨,所有的思绪便已湿透。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美丽的,你不需要穿越别人的肩头看风景。
你很容易便想起了桥、桥下的影子和对岸的来风。那时候你年青得象一棵芒草,你有自己的原野、自己的天空和自己的彩虹,你奔驰,你驻足,你疾促走过的地方便成了世界的忧虑。
那晚你听到了丝弦之声,于是梦便潮湿绵长。你多象一条活了很久的鱼儿,沙石的世界里,没有时钟和墙。
甚至父亲的怒骂也是喝彩,你多想亲近它,那怕曾经憎恨得想要出走。而母亲的白发多么温暖啊,象一只绵羊温顺地绕过山岗,而星光是打在心上的鞭子,每一下都疼痛而诗意。
不能够缝补的心事就象桌上清苦的茶,每一点空隙都挤进了温度。
仰脸,扑面而来的夜来香带来一个怔忡的面容,你理解他莲一般清苦的内心 。
很多水声远了,而波痕在脸上,要是仔细,便能辩别出一些腮红。
其实苦痛并没有理想的庞大,感受了,不觉意的拉长,于是沿途所有的风景便带着荆棘。
长在心上的茅草要比长在屋前的繁茂得多,你越是裁剪,它越芜杂,直到没有了章节。
所以宁肯那一刻我就相信完美了,不再忧愁。何须刻意追求理想中的羽翅,并在一定的高度上练习飞翔。其实水在低处更清澈,因为它贴近河床,被挤压排列、齐整。更有水草把那个世界装点出了一些甜蜜的生动。
常讨来一些欢笑,那时的我更贴近我了。规则是人的嫌避,我会不怀好意的微笑,冷冷地把祝福放下。但更多的时候我都带着殉道主义的三从四德,并不断缅怀这一笙旗。要是它倒下了,便是人生的溃败。
如果野性是我的另一面的话它并不黑暗,它是彩色的,是成长中所有幸福的编序。缺少激情的人生更象一部历史,而阅读历史的眼光是需要谨慎的,如果心事的漏疵镶嵌进它的缝隙,便成了盗版的文字。而我是飘渺的,带着无以为意的轻慢声张了一些现代的疯狂意识。
数着十指的长短,一些音符便落了下来。此时,一棵含羞草,刚好拍下身上的灰尘,一扇窗,无意中泄漏了一些灯光。而这一下,突然风声大作,接着,瓢泼的雨声很快达到了理想的音节。
独处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很多,静静地于时光的一隅,看雄鹰拍击长空,白云在山峰间飘移,一些色彩飞舞着。。。。。。
而冰凉的手心让你顿觉残夏已退去,秋已来到眉睫。这时候你很想有个人来陪,可是又不想把心事说出来。一些心意久了,便成了顽疾,与皮肤同色。
你更喜欢夜了,听雨打蕉声,点点滴滴,烟寒水远。
透过窗纬,你寻找的是灯光中最暗淡的那一盏。
一陈微风带来零星的雨,所有的思绪便已湿透。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美丽的,你不需要穿越别人的肩头看风景。
你很容易便想起了桥、桥下的影子和对岸的来风。那时候你年青得象一棵芒草,你有自己的原野、自己的天空和自己的彩虹,你奔驰,你驻足,你疾促走过的地方便成了世界的忧虑。
那晚你听到了丝弦之声,于是梦便潮湿绵长。你多象一条活了很久的鱼儿,沙石的世界里,没有时钟和墙。
甚至父亲的怒骂也是喝彩,你多想亲近它,那怕曾经憎恨得想要出走。而母亲的白发多么温暖啊,象一只绵羊温顺地绕过山岗,而星光是打在心上的鞭子,每一下都疼痛而诗意。
不能够缝补的心事就象桌上清苦的茶,每一点空隙都挤进了温度。
仰脸,扑面而来的夜来香带来一个怔忡的面容,你理解他莲一般清苦的内心 。
很多水声远了,而波痕在脸上,要是仔细,便能辩别出一些腮红。
其实苦痛并没有理想的庞大,感受了,不觉意的拉长,于是沿途所有的风景便带着荆棘。
长在心上的茅草要比长在屋前的繁茂得多,你越是裁剪,它越芜杂,直到没有了章节。
所以宁肯那一刻我就相信完美了,不再忧愁。何须刻意追求理想中的羽翅,并在一定的高度上练习飞翔。其实水在低处更清澈,因为它贴近河床,被挤压排列、齐整。更有水草把那个世界装点出了一些甜蜜的生动。
常讨来一些欢笑,那时的我更贴近我了。规则是人的嫌避,我会不怀好意的微笑,冷冷地把祝福放下。但更多的时候我都带着殉道主义的三从四德,并不断缅怀这一笙旗。要是它倒下了,便是人生的溃败。
如果野性是我的另一面的话它并不黑暗,它是彩色的,是成长中所有幸福的编序。缺少激情的人生更象一部历史,而阅读历史的眼光是需要谨慎的,如果心事的漏疵镶嵌进它的缝隙,便成了盗版的文字。而我是飘渺的,带着无以为意的轻慢声张了一些现代的疯狂意识。
数着十指的长短,一些音符便落了下来。此时,一棵含羞草,刚好拍下身上的灰尘,一扇窗,无意中泄漏了一些灯光。而这一下,突然风声大作,接着,瓢泼的雨声很快达到了理想的音节。
独处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很多,静静地于时光的一隅,看雄鹰拍击长空,白云在山峰间飘移,一些色彩飞舞着。。。。。。
而冰凉的手心让你顿觉残夏已退去,秋已来到眉睫。这时候你很想有个人来陪,可是又不想把心事说出来。一些心意久了,便成了顽疾,与皮肤同色。
你更喜欢夜了,听雨打蕉声,点点滴滴,烟寒水远。
透过窗纬,你寻找的是灯光中最暗淡的那一盏。
一陈微风带来零星的雨,所有的思绪便已湿透。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美丽的,你不需要穿越别人的肩头看风景。
你很容易便想起了桥、桥下的影子和对岸的来风。那时候你年青得象一棵芒草,你有自己的原野、自己的天空和自己的彩虹,你奔驰,你驻足,你疾促走过的地方便成了世界的忧虑。
那晚你听到了丝弦之声,于是梦便潮湿绵长。你多象一条活了很久的鱼儿,沙石的世界里,没有时钟和墙。
甚至父亲的怒骂也是喝彩,你多想亲近它,那怕曾经憎恨得想要出走。而母亲的白发多么温暖啊,象一只绵羊温顺地绕过山岗,而星光是打在心上的鞭子,每一下都疼痛而诗意。
不能够缝补的心事就象桌上清苦的茶,每一点空隙都挤进了温度。
仰脸,扑面而来的夜来香带来一个怔忡的面容,你理解他莲一般清苦的内心 。
很多水声远了,而波痕在脸上,要是仔细,便能辩别出一些腮红。
其实苦痛并没有理想的庞大,感受了,不觉意的拉长,于是沿途所有的风景便带着荆棘。
长在心上的茅草要比长在屋前的繁茂得多,你越是裁剪,它越芜杂,直到没有了章节。
所以宁肯那一刻我就相信完美了,不再忧愁。何须刻意追求理想中的羽翅,并在一定的高度上练习飞翔。其实水在低处更清澈,因为它贴近河床,被挤压排列、齐整。更有水草把那个世界装点出了一些甜蜜的生动。
常讨来一些欢笑,那时的我更贴近我了。规则是人的嫌避,我会不怀好意的微笑,冷冷地把祝福放下。但更多的时候我都带着殉道主义的三从四德,并不断缅怀这一笙旗。要是它倒下了,便是人生的溃败。
如果野性是我的另一面的话它并不黑暗,它是彩色的,是成长中所有幸福的编序。缺少激情的人生更象一部历史,而阅读历史的眼光是需要谨慎的,如果心事的漏疵镶嵌进它的缝隙,便成了盗版的文字。而我是飘渺的,带着无以为意的轻慢声张了一些现代的疯狂意识。
数着十指的长短,一些音符便落了下来。此时,一棵含羞草,刚好拍下身上的灰尘,一扇窗,无意中泄漏了一些灯光。而这一下,突然风声大作,接着,瓢泼的雨声很快达到了理想的音节。
独处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很多,静静地于时光的一隅,看雄鹰拍击长空,白云在山峰间飘移,一些色彩飞舞着。。。。。。
而冰凉的手心让你顿觉残夏已退去,秋已来到眉睫。这时候你很想有个人来陪,可是又不想把心事说出来。一些心意久了,便成了顽疾,与皮肤同色。
你更喜欢夜了,听雨打蕉声,点点滴滴,烟寒水远。
透过窗纬,你寻找的是灯光中最暗淡的那一盏。
一陈微风带来零星的雨,所有的思绪便已湿透。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美丽的,你不需要穿越别人的肩头看风景。
你很容易便想起了桥、桥下的影子和对岸的来风。那时候你年青得象一棵芒草,你有自己的原野、自己的天空和自己的彩虹,你奔驰,你驻足,你疾促走过的地方便成了世界的忧虑。
那晚你听到了丝弦之声,于是梦便潮湿绵长。你多象一条活了很久的鱼儿,沙石的世界里,没有时钟和墙。
甚至父亲的怒骂也是喝彩,你多想亲近它,那怕曾经憎恨得想要出走。而母亲的白发多么温暖啊,象一只绵羊温顺地绕过山岗,而星光是打在心上的鞭子,每一下都疼痛而诗意。
不能够缝补的心事就象桌上清苦的茶,每一点空隙都挤进了温度。
仰脸,扑面而来的夜来香带来一个怔忡的面容,你理解他莲一般清苦的内心 。
很多水声远了,而波痕在脸上,要是仔细,便能辩别出一些腮红。
其实苦痛并没有理想的庞大,感受了,不觉意的拉长,于是沿途所有的风景便带着荆棘。
长在心上的茅草要比长在屋前的繁茂得多,你越是裁剪,它越芜杂,直到没有了章节。
所以宁肯那一刻我就相信完美了,不再忧愁。何须刻意追求理想中的羽翅,并在一定的高度上练习飞翔。其实水在低处更清澈,因为它贴近河床,被挤压排列、齐整。更有水草把那个世界装点出了一些甜蜜的生动。
常讨来一些欢笑,那时的我更贴近我了。规则是人的嫌避,我会不怀好意的微笑,冷冷地把祝福放下。但更多的时候我都带着殉道主义的三从四德,并不断缅怀这一笙旗。要是它倒下了,便是人生的溃败。
如果野性是我的另一面的话它并不黑暗,它是彩色的,是成长中所有幸福的编序。缺少激情的人生更象一部历史,而阅读历史的眼光是需要谨慎的,如果心事的漏疵镶嵌进它的缝隙,便成了盗版的文字。而我是飘渺的,带着无以为意的轻慢声张了一些现代的疯狂意识。
数着十指的长短,一些音符便落了下来。此时,一棵含羞草,刚好拍下身上的灰尘,一扇窗,无意中泄漏了一些灯光。而这一下,突然风声大作,接着,瓢泼的雨声很快达到了理想的音节。
独处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很多,静静地于时光的一隅,看雄鹰拍击长空,白云在山峰间飘移,一些色彩飞舞着。。。。。。
而冰凉的手心让你顿觉残夏已退去,秋已来到眉睫。这时候你很想有个人来陪,可是又不想把心事说出来。一些心意久了,便成了顽疾,与皮肤同色。
你更喜欢夜了,听雨打蕉声,点点滴滴,烟寒水远。
透过窗纬,你寻找的是灯光中最暗淡的那一盏。
一陈微风带来零星的雨,所有的思绪便已湿透。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美丽的,你不需要穿越别人的肩头看风景。
你很容易便想起了桥、桥下的影子和对岸的来风。那时候你年青得象一棵芒草,你有自己的原野、自己的天空和自己的彩虹,你奔驰,你驻足,你疾促走过的地方便成了世界的忧虑。
那晚你听到了丝弦之声,于是梦便潮湿绵长。你多象一条活了很久的鱼儿,沙石的世界里,没有时钟和墙。
甚至父亲的怒骂也是喝彩,你多想亲近它,那怕曾经憎恨得想要出走。而母亲的白发多么温暖啊,象一只绵羊温顺地绕过山岗,而星光是打在心上的鞭子,每一下都疼痛而诗意。
不能够缝补的心事就象桌上清苦的茶,每一点空隙都挤进了温度。
仰脸,扑面而来的夜来香带来一个怔忡的面容,你理解他莲一般清苦的内心 。
很多水声远了,而波痕在脸上,要是仔细,便能辩别出一些腮红。
其实苦痛并没有理想的庞大,感受了,不觉意的拉长,于是沿途所有的风景便带着荆棘。
长在心上的茅草要比长在屋前的繁茂得多,你越是裁剪,它越芜杂,直到没有了章节。
所以宁肯那一刻我就相信完美了,不再忧愁。何须刻意追求理想中的羽翅,并在一定的高度上练习飞翔。其实水在低处更清澈,因为它贴近河床,被挤压排列、齐整。更有水草把那个世界装点出了一些甜蜜的生动。
常讨来一些欢笑,那时的我更贴近我了。规则是人的嫌避,我会不怀好意的微笑,冷冷地把祝福放下。但更多的时候我都带着殉道主义的三从四德,并不断缅怀这一笙旗。要是它倒下了,便是人生的溃败。
如果野性是我的另一面的话它并不黑暗,它是彩色的,是成长中所有幸福的编序。缺少激情的人生更象一部历史,而阅读历史的眼光是需要谨慎的,如果心事的漏疵镶嵌进它的缝隙,便成了盗版的文字。而我是飘渺的,带着无以为意的轻慢声张了一些现代的疯狂意识。
数着十指的长短,一些音符便落了下来。此时,一棵含羞草,刚好拍下身上的灰尘,一扇窗,无意中泄漏了一些灯光。而这一下,突然风声大作,接着,瓢泼的雨声很快达到了理想的音节。
火烧云一样的寂寞
秦婉眉独处的时候常常会想起任远,那个她爱过又伤她最深的男人。彼时,窗外的天空飘着细碎的雨,而她的心里也会伴着这种忧伤的氛围不停地敲击着代表回忆的悲伤乐章。想着想着,泪水就会糊满一脸,好在她现在的男人对她不薄,否则真是觉得人生无趣至极。
周五晚上,男人出差,她一个人在家里对着电脑发呆,犹豫着要不要去酒吧。在那个飘着洋酒和香水气味的地方,调调情,跳跳舞,轻易就能打发掉一个寂寞的晚上。这时,企鹅**闪了一下。
秦婉眉没想过,任远还会找自己。自从2008年分手以来,他们都在彼此的世界里蒸发了。也许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线,但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们都习惯性地隐身,只有偶尔更改的签名能证明这个QQ还未弃用。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他上线了。
他没有说下句,像个等待鱼儿上钩的渔夫,秦婉眉能想象到他在另一个地方表情轻松地盯着屏幕,他向来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
秦婉眉的手指僵住了。他说的吻,是在刚分手时,他在电话里问秦婉眉如果见面能不能再亲她一次。他说:"无论如何,我们在一起五年了,这五年里,我是爱你的。"当时秦婉眉急着赶车便敷衍答应了,在那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秦婉眉也没想过会再见他。
上辈子是我欠你的
他以为时过境迁,秦婉眉不会再追究那笔旧账,既然他都有脸提她欠他一个吻,那他欠秦婉眉的又是什么!
秦婉眉不会忘记,那一天,她欢天喜地提前下班拎着菜回到家里钥匙开不了锁,门内传来让她瞬间崩溃的女人的呻吟声。秦婉眉坐在门口,拼命叫自己冷静,或许只是在看A片,或许是隔壁传来的,或许根本就是错觉,或许秦婉眉找了很多借口。打电话给他,他过了很久才接:
"在哪呢?我想你。"
"在路上呢,很快到家了。"
"家里的门怎么打不开?"
五分钟后,惊慌失色的两个人出现在秦婉眉面前。一个是和秦婉眉在一起五年的男人,一个是他的大学师妹。秦婉眉的手一直抖个不停,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大口喘气,感觉整个世界白雪茫茫,冷得血液都凝固了。
任远拉着秦婉眉的手,说:"婉眉,对不起,你打我吧。"
秦婉眉摁住快要爆炸的心脏,冷静地问:"多久了?""三个月。"
在天涯上看过太多狗血的'故事,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悲催的女主角。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不懂怎么呼天抢地辱骂厮打,沉默许久,对那个面色苍白的师妹说:"这个男人送给你了。"
第二天,秦婉眉辞职了,等不及工作交接,被当时的老板骂得狗血淋头。在火车上,秦婉眉的眼泪才落下来,那一役,她全军覆没。
欠我的还能还回来吗
回到现在。听说,后来任远没有跟那个师妹在一起,有过一个女友,分了,现在单身。而秦婉眉适应了这个新城市,有了稳定的工作,跟现在的男人杜昂一起供一套90平方米的房子,正打算今年登记。
想着这些破事,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
任远还在线,秦婉眉决定回他了。
"你还欠我一个耳光。"
"好,那待会儿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立即回复,他居然在深圳?!秦婉眉忽然很生气,他以为他是谁?想散就散,想见就见?
秦婉眉表明态度不想见他,他发个微笑的表情,报以一声"呵呵"。烦死人的"呵呵",最讨厌这个空洞无物又意味深远的拟声词,你根本无法猜测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秦婉眉下定决心准备下线关机的时候,他发了一段这样的话过来:"婉眉,两年没见了,你还好吗?我经常想起你,想起从前的日子,那时候的我们虽然一无所有却很快乐。一直想再见你,也早打听过你的住处,却不敢打扰。上周来深圳出差,会在这里待十天,酒店就订在你家附近。可不可以见上一面?"
看到他还挺坦诚的样子,反正无聊也是无聊,就回一句"好啊"。时间地点确定,秦婉眉飞速换装化妆,对着镜子看着微凸的小腹自嘲搞不好他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BB霜、眼影、唇彩、腮红、散粉、香水,一点都没有马虎,临出门,穿上快蒙尘的"恨天高",既兴奋难耐又惴惴不安。任远,今天你要为秦婉眉从前所受的种种委屈买单。
一顿各怀鬼胎的饭局
见面了,在金光华广场的星巴克露天座位。他没什么变化,看得出来一身行头是刚换的,有细微的褶皱。任远帮秦婉眉拉开椅子,说请坐,客套的气氛立刻蔓延开来。
"你是先点杯喝的还是先来一耳光?"他表情很认真。
秦婉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顺手甩了他一耳光,力道很轻,旁人看了会以为情侣在打情骂俏。对,他们曾经是情侣,但那一巴掌确实太不给力了,想象中的一巴掌下去他翻倒在地嘴角流血的画面没有出现,看到的是他的露齿大笑。
"来一杯冰摩卡吗?"他还记得秦婉眉的最爱。
"嗯。"他进去点饮料,秦婉眉坐着看人来人往,空气中有种不真实的味道。
"给你。"他递给秦婉眉一杯冰摩卡。他静静地看了秦婉眉一会儿,微笑说:"婉眉,两年没见你了,时间过得好快,幸好你还是那么美。"
"花言巧语的功力不减当年啊!"气氛忽然融洽了很多。
他们愉快地聊起高中和大学生活和这几年的人情世故,聊他们一起做过的傻事,刻意绕开一些不开心的话题,仿佛他们是发小,是死党,是从来没有过伤害的兄妹。
夜一层层凉了下来,他们聊到周围的人都走光了,杯子放在桌面上,流下的水渍都干了。他们的话题也接近了干涸,再聊下去就该聊到不和谐的往事了。
这时,旁边的KFC传出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太应景了吧,就像当年他们默契地说到谢霆锋的《边走边爱》,街边的小店就响起那首歌。好吧,陈奕迅和谢霆锋是好哥儿们;好吧,秦婉眉离题了;好吧,她承认那一刻心有点乱。
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许多情绪在胸中翻涌,静静地对望,秦婉眉相信他的内心也不平静。这种气氛不是她想要的,尽管她的内心深处仍有一簇小火苗,希望一切没有发生过,明天醒来他还能在秦婉眉身边。毕竟他比杜昂更懂秦婉眉,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们的生活改变了,人也变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他打破沉默。秦婉眉点点头,此时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身体内的声音已经太嘈杂了。他拦了辆的士,送秦婉眉回家。
是否像你说过那样爱我
到了家里,他站在门口,等秦婉眉邀请。秦婉眉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他进来坐坐,买卖不成仁义在,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虽然这时已近零点。
他参观了一下秦婉眉家,啧啧称赞:"婉眉,你的眼光真是没得挑,装修得真好,一看就是你的手笔。"他看到书房里秦婉眉和杜昂的合照,笑说秦婉眉挑男人的眼光也还是不错。秦婉眉说,也有错的时候。
回到家里秦婉眉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倒杯果汁,打开电视,自在地往沙发一靠,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忽然打开家庭影院,说一起看一部老**吧,挑了部《西线无战事》。秦婉眉说:"看完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玩个冒险游戏,敢不敢?"
"什么?"
"让我在这里住几天。"
秦婉眉呆住了。这就是任远,他任何时候都了解秦婉眉,他敢跟秦婉眉提任何疯狂的要求,而且不需要跟秦婉眉解释很多。杜昂回来了怎么办,要撒什么谎,他们会不会出轨
不需要瞻前顾后,只要想到了就去做。他知道秦婉眉跟他一样热衷冒险,身上都流淌着极不安分的血液,任性的,幼稚的,无所畏惧的。如果不是他的出现,秦婉眉依然端着贤良淑德的架子,骨子里却厌透了没有一丝波澜的生活。"好,你是我表哥。"
他吻了秦婉眉一下,说:"从这一秒开始,我就是你表哥。"
他们两清了,心里前所未有地清澈敞亮。他们的默契就在这里,他知道秦婉眉足够聪明不会穿帮,而秦婉眉也对他的演技很有信心。他们并非想旧情复燃,起码这一刻他们心里都没有那些沟沟壑壑,纯粹想玩,他们骨子里都有撒旦的种子。
秦婉眉心里骂着秦婉眉你个死女人,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你真没人性,一边又兴奋得手颤,暗里呐喊好刺激好好玩啊。
看完**,他们都困得不像话,东倒西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离得远远的。在杜昂回来之前,他们已经进入表兄妹的角色了。
三个人的鬼马江湖
天亮以后,秦婉眉做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妈妈。一个谎话开始了要用无数谎话去圆,一点不错。秦婉眉跟妈妈说小姨的大儿子张明轩最近在深圳谈生意,在自己家借住几天,怕杜昂误会,让她老人家亲自跟杜昂说一声。
妈妈乐呵呵地答应了,她平日最怕秦婉眉这个独生女对所谓的亲戚淡漠。秦婉眉再打通了电话给张明轩,说有个老同学来借宿,借他的名义,他笑得颇有深意,说理解理解。
至于杜昂以后发现表哥货不对板,到时再找别的谎话去圆吧,反正远在上海的表哥基本上这辈子也见不了几回。
杜昂下午就回到家了,他热情地跟秦婉眉的冒牌表哥正版前男人聊时事、股市和历史,不亦乐乎。晚饭时间了,秦婉眉说在家里做饭,他坚持要去外边撮顿好的!
在据称亚洲最大的日本料理店里,他们依然热情地高谈阔论,秦婉眉在一边反而显得多余。任远的演技真可谓滴水不漏,看上去那么诚恳单纯,秦婉眉甚至觉得应该查查他们的族谱,也许秦婉眉们真是远房亲戚呢。
晚上回到家里,他们像一家人一样,洗完澡穿着睡衣排排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电视。任远穿着背心,露出漂亮的肱二头肌,和略嫌消瘦的杜昂在一起显得健硕多了。秦婉眉忽然一阵羞愧,干了这种出格的荒唐事,本来就忐忑,还乱七八糟地想什么呢?
"婉眉,睡了吧。"杜昂站起身来。秦婉眉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望了任远一眼,顿时心里五味杂陈。搞什么呢,秦婉眉有些后悔了。
杜昂关上房门就火急火燎地褪掉衣裤开始对秦婉眉发起猛烈进攻,秦婉眉说杜昂才一天不见你不至于吧?外面还有表哥呢。
"不管,我现在就要。"
秦婉眉有些诧异,跟他认识那么久,没见过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幸好床的质量还成,没有吱吱呀呀地响,但动静还是不小,房间的隔音又不好,秦婉眉揣测着隔壁的任远在想什么。
这一夜,辗转难眠,想着那句歌词:闭起双眼我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天蝎座的伎俩
第二天,任远一早就离开了,打电话给秦婉眉说很多事要处理便匆匆挂断了。杜昂说很久没陪秦婉眉了,这天变得格外殷勤,陪她看**又逛商场,傍晚还带她去爬山看日落。
晚上,任远没有回来,秦婉眉悄悄打电话给他,他说:"我怀疑你老公知道我不是你表哥了,昨晚你去洗澡时他用一些话套我,说了一堆我不认识的人名,我只好装傻充愣了。"
秦婉眉的身体像被过了电,杜昂哪里认识自己表哥那边的人!是啊,也不想想杜昂是缜密的统计学出身的,而且他是该死的天蝎座,谎言终究是谎言,百密终有一疏啊。
秦婉眉跟杜昂说表哥有急事回上海了,他哦了一声,表情冷淡到结冰。
接下来的几天,秦婉眉观察他的表现,一切回到正常状态,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也没再提秦婉眉这个冒牌表哥。秦婉眉终于安心了,想着以后还是别玩这种惊险游戏,太费神。
然而,有一天,秦婉眉回到家,打开门,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杜昂正在下厨,他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跟秦婉眉说:"婉眉,认识一下,我表妹雯雯,刚辞职准备来深圳发展,在咱家借住几天。"
秦婉眉听到一声响雷在自己耳际劈了下来,眼前只有三个巨大无比的字:天,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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