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赛》题名原意是“奥德修斯的战争”,叙述了奥德修斯在特洛伊战争结束后回归故乡,回归过程中充满各种艰难险阻的漂泊经历和归家后与家人相认并报复求婚人的故事。全诗二十四卷,可划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第1卷至第4卷,奥德修斯的儿子特勒马科斯出外寻父;第二部分,第5卷至第13卷,奥德修斯讲述归途的艰难;第三部分,第14卷至第24卷,奥德修斯归家后报复求婚人。各卷内容分述如下。第一卷:众神明决定让奥德修斯归家。雅典娜来到伊塔卡,激励奥德修斯的儿子特勒马科斯,让他出外寻父。第二卷:特勒马科斯召开民众会议,当众谴责求婚者纠缠母亲,耗费自家财产,并说明要出外打探父亲消息。安提诺奥斯反驳他侮辱求婚子弟,并指责其母佩涅洛佩工于心计,欺瞒他人。佩涅洛佩向求婚者们说给公公拉埃尔特斯织完寿衣,再考虑改嫁之事,白天织,晚上拆,如此过了三年,直至第四年方被女仆揭露。特勒马科斯则祈求神明惩罚随意花费他人财产的求婚者。之后,在雅典娜的帮助下,召集了二十名同伴,备好一条快船,踏上了寻父之旅。第三卷:特勒马科斯来到皮洛斯,倾听老英雄涅斯托尔叙述英雄们攻取特洛伊后的返程之事。狄奥墨得斯、墨涅拉奥斯、阿基琉斯之子、菲洛克特特斯、伊多墨纽斯都顺利返航。老英雄并不知道奥德修斯的消息,让儿子伴送特勒马科斯去拉克德蒙找墨涅拉奥斯打探讯息。第四卷:特勒马科斯来到墨涅拉奥斯的居处,墨涅拉奥斯与妻子海伦热情招待他。墨涅拉奥斯讲述自己回程经历,从老海神普罗透斯嘴里听到小埃阿斯淹死,阿伽门农死于他的妻子与情人埃吉斯托斯的谋划以及奥德修斯被女神卡吕普索滞留于她的洞穴等消息。第五卷:宙斯命赫尔墨斯向女神卡吕普索传话,让她释放奥德修斯回归家园。奥德修斯在海上航行到第十八天时,看到了费埃克斯国土,波塞冬却在此时发现了他,立刻掀起滔天巨浪,将奥德修斯抛入大海。在海神伊诺和雅典娜的帮助下,奥德修斯登陆成功。第六卷:雅典娜托梦给费埃克斯公主瑙西卡娅,让她去城外河边洗衣服,使她碰到奥德修斯。公主将其带回城内。第七卷:奥德修斯在雅典娜的帮助下,来到费埃克斯王宫,向王后阿瑞塔哀求,诉说自己的不幸,博得众人同情。国王阿基诺奥斯款待奥德修斯,并决定派人派船送其归家。第八卷:费埃克斯国王阿尔基诺奥斯宴请诸位王公,共同谋划送返奥德修斯的事情。宴席间,歌手得摩多科斯先后歌唱了“奥德修斯与阿基琉斯争吵”“阿瑞斯与阿佛洛狄忒偷情被赫菲斯托斯用罗网捉住”“特洛亚木马计”三个故事。第九卷:奥德修斯对阿尔基诺奥斯说出了自己的名姓,并向其讲述充满苦难的归程。先来到伊斯马罗斯,攻破城市,屠杀居民,掠夺财物,后被当地的基科涅斯人联合邻近部族将奥德修斯这帮入侵者打跑;又来到洛托法戈伊人的国土,他们以花为食,吃了洛托斯花,会忘却故乡,故此花又被称为“忘忧花”;紧接着来到野蛮的库克洛普斯巨人岛,岛上所有作物无需耕植,自行生长,巨人们居住于洞穴。奥德修斯与伙伴们进入独目巨怪波吕菲摩斯的洞穴,巨怪吃掉了奥德修斯的六个伙伴,而奥德修斯则用橄榄树干捅瞎其眼睛,并藏身于羊腹之下,逃出巨人洞窟。第十卷:一行人到达艾奥利埃岛,岛上住着掌管群风的总管,神明艾奥洛斯。神明送给奥德修斯一只牛皮口袋,里面装满各种方向的呼啸的狂风。奥德修斯率领船队即将到家之际,伙伴趁他睡着,将口袋打开,狂风外涌,船队又被刮回到艾奥洛斯的海岛。继续前行,来到特勒皮洛斯,又碰到巨人族莱斯特戈涅斯人,他们在国王安提法特斯的带领下,毁灭了奥德修斯的船队,只有奥德修斯这一船人逃出来。又航行至海岛艾艾埃,岛上有位仙女叫基尔克,利用招待之便,将毒药放进饮料,同伴喝后均变成猪。奥德修斯在赫尔墨斯的帮助下,觅得药草摩吕,使毒药对己无效,又征服基尔克。女神告诉奥德修斯,如想返家,需要去冥界找到盲预言者特瑞西阿斯,他会指点迷津,助其归家。第十一卷:奥德修斯来到冥界,特瑞西阿斯向他预言,不要伤害特里那基亚的畜群,那是阿波罗所有,到家后,杀光求婚者,然后背上一把船桨出游,直至死亡的到来。奥德修斯见到思念自己而亡故的母亲及众多贵族王公的妻子或爱女的魂灵,见到在特洛亚并肩战斗的战友的魂灵,最后,又见到很多英雄的亡灵。第十二卷:奥德修斯一行人继续航行,穿过以歌声惑人心智的塞壬居住的_屿,又穿过由斯库拉与卡律布狄斯把守的水道。特里那基亚海岛上,伙伴们趁奥德修斯睡着,宰杀了太阳神的壮牛。当他们继续航行时,宙斯降下巨雷,将奥德修斯的伙伴全部杀死,奥德修斯漂流至奥古吉埃岛,被女神卡吕普索扣留。第十三卷:在费埃克斯人的帮助下,奥德修斯得以返回故乡伊塔卡。奥德修斯准备偷偷了解情况,雅典娜于是将他幻变成一个卑贱困苦的老人。第十四卷:奥德修斯找到牧猪人,发现牧猪人欧迈奥斯始终对自己忠心耿耿。第十五卷:特勒马科斯受雅典娜的提示,告别墨涅拉奥斯,返回伊塔卡,并去见牧猪奴欧迈奥斯。第十六卷:雅典娜卸去奥德修斯的伪装,父子田庄相认,共同商议惩处求婚者。求婚者及其手下,共计118人。第十七卷:特勒马科斯回家与母亲佩涅洛佩相见。奥德修斯依然伪装成老乞丐,在牧猪奴的带领下进城来到自己的府邸。第十八卷:奥德修斯打败另一位无赖乞讨者伊罗斯。晚宴时,奥德修斯先受到侍女墨兰托的讥讪,又被求婚者欧律马科斯嘲讽。第十九卷:伪装成老乞的奥德修斯与佩涅洛佩见面会谈。佩涅洛佩决定安排竞赛,求婚人中如若有能用奥德修斯遗留下来的弯弓,一箭射过12把铁斧的小孔,她便出嫁。第二十卷:求婚人侮辱伪装成老乞的奥德修斯,且轻视特勒马科斯。第二十一卷:佩涅洛佩向求婚者言明,只要有人达到自己的要求,便嫁。求婚者当中,无人能将弓弦安好。奥德修斯轻松装上弓弦,一箭穿过12把斧孔。第二十二卷:奥德修斯大发神威,杀死众多求婚人,只放_了两人,歌者费弥和传令官墨冬。又将不敬的12名女仆吊死,最后,肢解了不忠的牧羊奴。第二十三卷:奥德修斯与妻子相见,佩涅洛佩试探奥德修斯,奥德修斯说出只有二人才知道的秘密。佩涅洛佩疑虑尽消,夫妻终于团圆。第二十四卷:奥德修斯与父亲拉埃尔特斯见面。部分伊塔卡人被安提诺奥斯之父欧佩特斯煽动,找奥德修斯报复。奥德修斯与其父、其子并肩作战,拉埃尔特斯飞矛击杀欧佩特斯。雅典娜阻止双方厮杀,化解双方的仇怨。《奥德赛》主要通过人物的对话来刻画人物形象,奥德修斯被塑造为一个英勇、顽强、战斗不息且又智慧过人的英雄形象。他的勇武,在《伊利亚特》中已有所表现,而在归家途中,面对各种艰难险阻,他同样表现出果敢、坚毅的英雄本色,诗人通过奥德修斯这一人物形象,用隐喻的方式表现出人对自然的斗争,表达出“人定胜天”的观点。诗中重点赞颂了奥德修斯的智慧,他的智慧,最突出的便是机敏,机敏中包含着狡诈,这是为获取财富和奴隶所必需的手段。诗人通过奥德修斯这一形象,肯定了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体现了个人意识的觉醒。史诗中,佩涅罗佩也是诗人着意刻画的一个女性形象。她坚持等待丈夫归来,长达二十年之久,最后三年还抵制了众多青年求婚者的胁迫。诗人把她塑造成一个不仅外貌美丽,而且具有美丽心灵,聪明、贤淑、忠贞的妇女形象。不可避免的,会把她与《伊利亚特》中的海伦相比较,可能在外貌方面,她比不上海伦,但在精神道德层面,一个抛夫弃子,远走他乡,引发战争,另一个严守妇道,足不出户,忠贞不渝,两相比较,高下立判。诗人通过佩涅洛佩形象的塑造,显然要树立了一个受世人推崇的妇女道德的典范。来源:新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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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记载了伟大的武士国王奥德修斯战后历经16年磨难返回家园、与妻儿团聚的感人故事。
奥德修斯在特洛伊战争中利用木马藏兵之计攻陷敌城,他不顾海神的咒语起航回家,途中历经了灵与肉的重重考验:与吞食士兵的独眼巨怪斗智斗勇;为拯救囚中妖法而变成猪仔的船员与美艳女巫同床共枕5日(世间5年);孤胆穿梭阴阳之界;因迷失方向被海之女神软禁孤岛数年;……但对爱妻的思念坚定了他返回故土的信念。在女神雅典娜的帮助下,智慧与胆识最终战胜了种种恐怖与奸邪,奥德修斯夺回了他所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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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战争结束后,希腊将士们纷纷回到故乡,只有足智多谋的奥德修斯在海上漂流未归。当初,奥德修斯率自己的船队离开特洛伊后,先到了喀孔涅斯人的岛国,遭到当地人的袭击。又漂流到另一个海岸,一些船员吃了“忘忧果”之后,便流连往返,不想再回家了。
于是奥德修斯便把这些船员绑在船上继续前进,不久到了游牧巨人的海岛,被囚在吃人的独眼巨人波吕斐摩斯的山洞里,他残忍杀害了奥德赛6个队友,独眼巨人是波塞东的儿子。奥德修斯用一根削尖了的巨大木头刺瞎了巨人的独眼,把活着的同伴一个个缚在公羊的肚子下面,逃出了洞口。
从此海神便同他作对,一路兴风作浪,存心害人。他们逃到了风神岛,风神送给他们一个口袋,可以把所有的逆风都装进去,这样便能一帆风顺回家了。不料当船快行驶到家时,众水手以为口袋里面装的是金银财宝,乘奥德修斯睡觉时打开了口袋,结果各路风神倾刻呼啸而至,又把他们吹到风神岛。风神拒绝再次帮助他们,他们任凭船漂流到巨人岛。
居住在这里的巨人们用巨石击沉了船队的11条船,而且还凶狠地用鱼叉捕捉溺水的人充饥。奥德修斯所乘坐的船因为没有靠岸而幸免于难,他带领水手们来到了魔女喀耳克的海岛上,喀耳克把他的一些同伴变成了猪,由于神的保佑奥德修斯战胜了魔女,并受到魔女的款待。为了打探回家的道路,他在魔女的帮助下游历了冥府,从先知忒瑞西阿斯的预言中得知了自己的未来。
接着奥德修斯遇到了许多旧时战友的亡灵,并与阿伽门侬,阿喀琉斯的幽灵交谈。之后他们继续航行,顺利地通过了以歌声诱人的妖鸟岛。从海神怪斯库拉那里和大旋涡卡律布狄斯中经过时,奥德修斯又失去了六个同伴。
在日神岛上,由于同伴不顾奥德修斯的警告,宰食了神牛,激怒了宙斯,宙斯用雷霆击沉了渡船。大多数人因此丧命,他只身被冲到卡吕普索的岛上,并且被软禁了七年。
与此同时,百余名贵族子弟盘踞在奥德修斯的宫殿里,向他美丽的妻子珀涅罗珀求婚。他们终日宴饮作乐,尽情的消耗他的家产。珀涅罗珀始终忠于自己的丈夫,为拒绝求婚者她借口要为公爹准备殓衣,等她布织好后她才可以改嫁。于是她白天织,晚上拆,这样往返重复,以此来拖延时间。奥德修斯的儿子忒勒马科斯受女神雅典娜的暗中指点,离家去寻找父亲。
他先到皮罗斯找涅斯托,没有得到消息,最后在墨涅拉俄斯那里才知道奥德修斯还活着,在女神卡吕普索的岛上。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非常同情奥德修斯的遭遇,派了神使赫耳墨斯叫卡吕普索放奥德修斯回去。女神恋恋不舍地送奥德修斯乘木筏离开了海岛。奥德修斯在海上航行了17天,家乡的山峦已隐约可见,却不幸被波塞东发现,把他的木筏击碎。
奥德修斯在众神的帮助下,漂到了斯克里亚岛。国王的女儿瑙西卡遵照雅典娜的授意在海边洗衣,发现了奥德修斯,把他带回王宫,国王设宴招待他,席间歌手吟咏特洛伊战争的故事,其中也有奥德修斯本人的英雄事迹,他听后不禁掩面而泣。应主人的要求,他讲述了自己十年来的遭遇。国王阿尔咯诺俄斯听了奥德修斯的叙述,大为感动,派了一只船和许多水手送奥德修斯回国。
雅典娜把奥德修斯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然后让他到牧猎人家里与儿子忒勒马科斯见面。忒勒马科斯向父亲讲述了家中的事情,父子俩共同商议了回家复仇的计划。
第二天,父子相继回宫,衣衫褴褛的奥德修斯向求婚者乞求施舍而遭到侮辱。当晚,珀涅罗珀被告知奥德修斯还活着,而只有给奥德修斯洗脚的老奶妈从脚上疤痕上认出了主人。次日,奥德修斯在大厅中利用比武的机会杀死了所有的求婚者,一家人终于团聚。
扩展资料:
本文试图为讲述了一个人的返乡旅程的《奥德赛》提供一个新的理解视角,即深入到奥德修斯面对的具体情境中去发现隐藏在其后的推动性力量。在此它们是两种恰可以辨认出的观念:人性和命运感;前者体现于主角所经历的多重身份确认,后者通过神意的在场得以外化和独立。
本文想要说明的是,在《奥德赛》的世界里,这两种观念相辅相成,而正是这种独特的融合性为不同时空的人们提供了永恒的心灵的参照。
亚里士多德对荷马《奥德赛》情节的概括并不长:“有一个人在外多年,有一位神老盯着他,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家里情形落到了这个地步:一些求婚者耗费他的家财,并且谋害他的儿子;他遭遇风暴,脱险还乡,认出了一些人,亲自进攻,他的性命保全了,他的仇人尽死在他手中。”
然而便是这看似简单的情节,荷马用12105行壮丽的诗句表现出来后,却构成了西方历史上最重要的经典文本之一,并可从中追溯到此后西方精神世界的诸多重要母题。它们在不同的时空中不断交错回响,使《奥德赛》时时拥有历久弥新的魅力。
本文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诞生的:一个现代的中国读者,一名涉世尚浅的年轻人,一位有着怀乡情结的女性,在偶然的情形下终于读了荷马的诗,便也想写写自己的感悟。她并不能细细分清各种主义和流派,也还没弄清自己的视野归属何处,只好尽力紧贴文本,直面奥德修斯的世界。
一、双向结构
在开始进入之前,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奥德赛》的结构或线索。它们将关乎我之后的叙述,即便前人已讲过多遍。
一般认为《奥德赛》有一种双向结构的观点大致有几种,一是认为《奥德赛》包括了奥德修斯向家的回归和特勒马科斯向外的寻找,直到双线在某一点处重合展开新的情节。这一点很容易从《奥德赛》全书的结构中看出来,即在神明议允奥德修斯回返家园后,故事是从他的儿子特勒马科斯开始的——史诗的前四卷将篇幅都赠给了他。
第五卷到第十二卷共八卷讲的是奥德修斯的域外漫游,从第十三卷开始,二者相逢直至共同在第二十四卷完成史诗。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是奥德修斯与一位神、求婚者、自然(风暴)的多重双向关系。亚里士多德对《奥德赛》双重结构的另一种解释是“其中较好的人和较坏的人得到相反的结局” 。
本文也认为《奥德赛》有一种双向结构,但与前人的看法略有不同。站在结构线两端的既不是父亲和儿子,也非奥德修斯与众多对象,而是可视为一种状态的语汇:家园和漂泊 。漂泊者奥德修斯渴望重为家园中人,家园中人同样渴望接收漂泊者。双方在返乡过程中的再次统一仰赖于相互的身份确认,即发现与被发现(或考验与被考验),这构成了奥德修斯回乡故事的双向结构。
神祇在这双向的顺利展开中都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们代表了一种必然性,确保了返乡终点的有意义——在这儿,即是家园的有意义。从这样的角度再来看《奥德赛》的分卷结构便可以这样理解:全书二十四卷只分为两部分,前十二卷讲述家园中人与漂泊者处于分离时的一种失落状态以及身份的重新找寻,后十二卷讲述家园中人与漂泊者再次统一时所经历的必要的相互确认。
本文这种结构划分的必要性在于,通过将“家园”和“流离”转化为一种作为奥德修斯“返乡”的背景的状态,能够使促成这次“返乡”实现的两个重要要素凸现出来(如图所示)。这能够使我们置身于奥德修斯所面对的情境中去理解他的这十年经历,而非是带着自身的经历或体验去奥德修斯的世界中寻找某种确认或类比。
二、跋
通过以“返乡”为逻辑线索的对“家园”和“流离”这两个相对立的状态分析,我们从奥德修斯的旅程中抽离出了两个关键要素:身份之确认和神意的在场。在《奥德赛》中我们可以看这样一种奇特的交融:神的世界不仅没有和人的世界格格不入,而且神还开始向人类“放权”——就连渴望不朽和超越的、神样的英雄也开始逐步确认自己作为人所应拥有的品质、弱点和关系。
但这种人之身份的确认的意义不应该被过分放大,它并不能标志所谓“人的主体性”意识的苏醒,只是一个朦胧的铺垫罢了,或一个将醒的梦的尾声。对生活出乎自然地信任与依赖的奥德修斯大概是还不能够懂得苏格拉底的那句名言:“不经过省察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他的机智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教训、广见博闻和防止被欺骗,却并不用于生活本身。
在生活这幕剧中,神还在场,神还在发言,而“奥德修斯听从心欢悦”(24:545)。从这种角度来说,故事的主角是在家园中还是漂泊在外根本是次要的,它们不过是一层外壳、一个象征性的仪式。在《奥德赛》中这个仪式所涉及到的是英雄从神到人的过渡,而它也可以以其它的形式表现出来 。
然而,就像一切仪式对让它们所感到惊奇的主题只能有一点点触摸性的展现那样,《奥德赛》也没有着眼于具体认识的说教,它只是启迪(to enlighten),把无限的解读留给后人自己去阐发。如果本文也能为《奥德赛》及其演变已然璀璨闪耀的宇宙再增添一小缕微弱的星光,也算达到了它的目的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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