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一般妖娆的岁月》-4.闪电初恋

一个清亮的女孩，上身穿着一个白色的短袖，下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裙子，脚蹬一双运动鞋。映在夕阳下，红艳艳的脸蛋泛起了一丝金光。月儿早已高挂于空，只是太阳还不舍离去。
“兰月！”刘亦飞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瞬间笑成了花儿，绽放得更加妖艳，说：“刘亦飞！这是你第一次喊我名字。”
刘亦飞停下了脚步，兰月也停了下来，二人站在操场的跑道上久立相望。
刘亦飞呆立于此，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小心地看着她，她也没有再说话。他又把目光回了过去，从她的眼睛落到脸上，然而又落在她的胸口，却又觉不太礼貌，便将目光撇向远处正在跑步的同学。他平时别看嘴皮子耍得挺溜，其实真让他和女孩相处，却变成娇羞的“姑娘”。
“我——，昨天才知道你叫兰月。”刘亦飞挠了挠头发，感觉到油腻无比，然后迅速抽开，“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嗯——，你不也在这儿吗？我来这里散散步。”兰月快舌快语，“你不会没吃饭也没回宿舍吧？”
刘亦飞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还被你全说中了。不着急，一会再回去洗漱，然后直接睡觉。”
二人边走边聊了起来，太阳落去，操场上亮起了灯。
其实，只有兰月自己心里明白，她不是随便来散步的。刚刚散了后，她就一直努力地找寻着刘亦飞，直到她看到他孤零零地站到操场上，一会在散步，一会又跑起步。她才飞快地跑回宿舍冲了澡，然后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而此时，他依然在。
两人从操场走到教学楼前，再从教学楼前走到小树林。
直到教学楼的灯渐渐熄灭，同学们渐渐往宿舍楼走去。
“是不是该回了，快熄灯了。”刘亦飞看着感到不早了，征询着兰月的意见。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为什么咱们军训一早上四个小时却那么难熬。”兰月也感叹道。
“因为一起聊天比较轻松。所以时间过得快。”刘亦飞解释到，转头提议道，“我送你回去吧！”边说着边往宿舍方向挪动了脚步。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儿，兰月一把拉住他的胳臂，紧紧地拉住。
刘亦飞的脚步瞬间僵硬在那儿。二人再一次冲破了彼此的距离，听清了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刘亦飞呆立在那儿，他紧张地抬起头，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兰月的脸上，慢慢地看向她的眼睛。
“刘亦飞！”兰月再一次喊他的名字。
“嗯。”他的回应轻声、细柔，正如他如婴儿般的肌肤。
“我喜欢你！”兰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将刘亦飞的抓得更紧了。
刘亦飞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女孩，也没有经历地这样的场面，这种经历让他终身难忘。说实话，他也对兰月有点好感，只是轻轻的激起了他的注意，还没更深地了解。他打算先一步一步了解下这个叫兰月的女同学，然后再考虑下一步进展。但一切却来得如此汹涌、如此迅速、如此猛烈。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这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刘亦飞呆立许久，竟不知何语。
“刘亦飞！我喜欢你——。”兰月再一次喊道，她将自己放下，再一次豁了出去。
“嗯——，”刘亦飞想说什么，却哽咽在喉。
“我要你做我男朋友！”兰月更加直接地说道。
刘亦飞还是没有想好怎么说，怎么回答。
“你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兰月一把拉起了他的手，不放松。此时刘亦飞的脸上泛起了绯红，他根本不敢看兰月的眼睛。
兰月突然松开双手，将手搂在他的脖子上，说：“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刘亦飞这才睁大了眼睛，双目相对。在这宁静的瞬间，只有彼此的心跳，砰砰砰……
兰月微微闭上眼睛，她等待着一个自然地吻。然而，风继续吹，为二人降温。刘亦飞依然呆立，他已经紧张地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也没有明白兰月的意思。
兰月再一次睁开眼睛，突然踮起了脚，猛然靠近刘亦飞的脸。就在二人嘴唇相触的时候，兰月却突然停了下来，说：“笨蛋！”然后，松开了手，转身离开，向自己的宿舍奔去。
刘亦飞这才回过神，看着兰月离去的背景，恍然间，若有所失。
“兰月——”刘亦飞才大声喊道。
兰月听到后，突然停下了脚步，轻轻地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等待着他继续说什么。
然而，十秒、二十秒、一分钟过去了，刘亦飞再一次陷入了无言的状态。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兰月喊道，“没有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晚安嗯！”
“嗯——”刘亦飞想说，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晚安！”
“再见！明天见！”兰月告别后继续飞奔离去。
刘亦飞继续站在微风中，仔细回味着刚才的一幕幕，然后突然懊恼地一跺脚，慢慢地朝宿舍走去。
这晚，谭跃还像往常一样回来得非常晚。谭跃将盆放好后，喊了一声“鸟鸟”，却无人应答。
爱情，有时就是这么突然。对于这个突然闯入者，刘亦飞有一种莫名的疑惑，也有一丝窃喜。他并没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站在那儿，仔细回味着刚刚的一幕幕，以及兰月对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在这微风中，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刘亦飞悄悄地回到了宿舍，他仔细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竟然没有任何声音，他窃喜道：看来大家都累了，早早睡了。
他轻轻地推开门，环视了一圈子。这一下可把他吓了一跳，每个人都朝着门的方向，五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并无一语。
“老实交待！晚上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赵江焱率先发起敢质问。
“棍棍今天回来得挺早啊！”刘亦飞转头对谭跃招呼道。
“别岔开话题！快老实交待干什么去了？”赵江焱嬉笑而严肃地问道。
刘亦飞不顾不管，直往自己床的方向走去，却被刚好住在门口的谭跃、秋平左右钳制，制服在门口。
“招——，招——，我……”刘亦飞终于拗不过二人，服软地说道，“我赏月去了。”
“哦——，是哪个月？”辛奕成追问一句。
“天上就一个月亮，我还能赏哪个。”
“不对，地上还有一个，叫秋月。”辛奕成迅速切中要点。
“妈啊！我就是赏月去了。”
“哦——”群人齐声领悟，谭跃、秋平也随之将刘亦飞放开。
至于到底是赏月还是赏兰月，其实大家也猜到了几分，便心有所明地睡去，迎接明天大学的第一堂课。只有刘亦飞辗转难眠，几度兴奋中，他在梦中也笑出声来。
刘亦飞也没有料到，幸福原来如此简单。他梦到兰月主动牵着他的手，两人甜蜜地走在校园里，羡煞了旁人。
第二天早上，赵江焱第一个起床，他早早洗漱好，把舍友一个一个叫了一遍，只有刘亦飞依旧沉浸自己的梦乡中。
“鸟鸟！快起！迟到了！”赵江焱放大了嗓音。
辛奕成穿好自己的衣服，随之跨过了他与刘亦飞之间的床板，将自己的嘴巴贴在他的耳朵边，喊道：“鸟鸟，快迟到了！”
无效！
“鸟鸟，兰月在楼下等你！快起床了！”辛奕成换了个喊法。
刘亦飞像打了鸡血一般立马跳了起来，回头张望着。他看到五双目光再一次盯着他，他看了下时间，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愤怒地咆哮着。五人任其狂躁，笑得愈加欢快。
刘亦飞嘴里叫骂着，却在心里一念想：万一兰月真的在下面等我，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刘亦飞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装好书本，冲到楼下。刚一冲出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姑娘，穿着一袭白色的裙子，焦急地等待着某一个人。
刘亦飞还没看清到底是谁，却被喊道：“喂！空中飞鸟下来了吗？”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那天闯入他们宿舍的那个女生——小朱朱。
“哦！是你！我差点都没认出来！我穿上衣服你都认出来了！”刘亦飞此刻想起那天的事，脸突然红了起来，却秃噜着嘴说道。
小朱朱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你不穿衣服我认得更准。现在只好勉强认下脸。”
这句话让刘亦飞的脸瞬间刷红，像高原红般。他服气了，从来都自我感觉还算会说的，可真到大家遇到小朱朱、兰月，自己在女生面前就是只笨鸟，还容易脸红。“你耐心等着，他马上就下来了。我先走了！”说完，他迅速跑开。
“刘亦飞！站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刘亦飞再次停下了脚步，他听到是兰月的声音。兰月刚好站在楼洞里，这是他们从宿舍到餐厅的必经之路。
“你怎么知道我从这过呢？”刘亦飞忍不住内心的惊喜，说道。
“你去餐厅肯定会从这里过的。走，咱们去教室吧！我给你买了点吃的。这会餐厅人多，咱们去教室吃。”兰月边说着边将手中的饼子豆浆递给了他。
两人边开心地说着，边向教室的方向走着。
“你怎么脸这么红呢？”兰月终于忍不住问到，看着他红通通的脸笑。
“这都是因为见到你了，并且看到你等我，还给我买早餐，我才脸红。”刘亦飞不想提刚才的一幕，但他想想就又脸红了。
“我都看到了，那个女孩是谁呢？”兰月这次严肃地问到。
“那个是我舍友谭跃的朋友，我不太认识，她那次到过我们宿舍，他刚刚问我谭跃下来了没。”刘亦飞见状只好如是讲。
兰月没有再追问，就像眼前的这个男友，他并不是那么熟悉，也不知道他生活的过去。只是觉得第一眼十分喜欢这个男生；第二眼喜欢，是因为他愿意陪她一起受罚。而现在，他的脾气、性格、爱好，她一无所知。但这对于她又何妨，喜欢我就要大声地讲出来，我就要努力地争取，没有什么，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想做就去做，根本不会三思，即便可能让自己头破血流。
“你真是个会害羞的男生！哈哈！”兰月不再追问，却讥笑道。
“谁遇到你都会害羞啊，又不是我一个会这样。”
“哦——”兰月若的所思，然后说，“好像确实是这样。也许是我太不矜持，我可不想像有些女生那样娇娇羞羞、婆婆妈妈、啰啰嗦嗦，想做什么就要干干脆脆。”
这句话突然在刘亦飞的心中惊起了波澜，也许正因为他不是她爱的第一个男生，她才会这么干脆、主动。也许是她的勇敢，也许……
“喂！想啥呢，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兰月看着发呆的刘亦飞，没有猜到这时他的所思所想。
“没什么，快吃吧！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刘亦飞回过神。他看到半月灿烂的笑容，便放下心中所有的疑虑。这一刻，爱与不爱都已无所谓，至少他觉得他是喜欢她的。
转眼快要上课了，兰月对刘亦飞说：“今天第一天上课，我和舍友坐一起，你也和你的舍友们坐一起。”
这个也是刘亦飞当时的顾虑，第一天就发现他们谈男女朋友，好像让大家感觉不太好，他们也太快了。兰月的提议正合刘亦飞的想法，便开心地答应。
辅导员是个76年出生的年轻老师，满打满算这年才27岁，姓刘名长明。高高的个子，戴着一副眼镜。他先开口了作了自我介绍，然后强调了班级纪律，选举了班级委员。最后，这天并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就让大家每个人上台作自我介绍，好让大家互相认识，进一步进入大学生活、学习状态。
赵江焱用很具地方特色的普通话，超越了辅导员的发言时长，舍友只好不给面子地疯狂呐喊助威，吹捧他“最棒”，以迫求他尽快把“聚光灯”交给别人。然而，赵江焱仍然意犹未尽地说道：“我喜欢交朋友，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如果谁有意愿，尽管来我们618宿舍，一起探讨人生、哲学、文学、政治、军事、诗歌……”
“我们宿舍的江焱同志多才多艺，请唱首歌以结束你今天精彩的演讲。”谭跃呐喊道。估计他早已受不了，这可是纯正地跟他抢生意吗？广泛结交朋友不是我的专利吗？怎么能被老酱油抢了，并且还把店直接开到宿舍了，我必须尽快赶他下去。
没想到，赵江焱依然不紧不慢，悠悠地说道：“既然因为时间关系，我就讲到这里。不过，最后我将以一道歌曲结束我的自我介绍。我给大家唱一道阿杜的《坚持到底》。”
“好！好！好！”刘亦飞疯狂地响应着，一边呐喊鼓掌。
这时，兰月回过头，看了刘亦飞一眼，然后微笑着转回头。
还没等赵江焱唱完，辛奕成竟然已经跑到了讲台上。他在酱油唱完一半的时候，直接鼓掌并起哄道：“大家掌声再响亮些！送给我们0303的才子！”
掌声再度响起，其实是想让他早点回座位，他却自我陶醉而不自知。
辛奕城接着讲道：“大家好，非常感谢赵江焱的精彩演讲，下面由我为大家讲几句。”没想到，这个更直劲，直接当成主持节目的现场。“我叫辛奕成，我是本地人。我个人喜爱诗歌、文学、艺术。也希望有志同道合的同学可以一起交流、探讨，互相学习。再补充一点，我和赵江焱是一个宿舍的。”
这哪了得，这两个家伙直接把618宿舍的学习、思考的氛围搞得这般浓烈，没了娱乐欢快的氛围怎可。谭跃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一跃而上，抢得了“聚光灯”，开口道：“我们宿舍的舍友并不全是这般严肃、深奥，比如我就比较简单、快乐。我喜爱新潮的技术、应用，对网络、科技比较有研究，如果哪位同学比较感兴趣的话可以来618跟我交流、探讨，相互学习。”
秋平接着讲：“我热爱篮球，欢迎来618跟我交流、切磋。”
刘亦飞这时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补充一句，我们宿舍里不能打篮球。”这番话立马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竟然变成了618“招商引资”专场，也把辅导员逗乐了，并没有打断提醒。然而，随着时间的不断拖延，对后面的同学来说，很不是公平。于是，刘导员见状不得不开始提醒道：“后面的同学简单说，时间不早了。对于大家来说，来日方长，我们往后还有足够的时间相互了解、认识。”
于是，这个似乎成为618专场的招商会便戛然而止。但对于大家来说，赵江焱、辛奕成、谭跃、刘亦飞已然成为这个班级引人注目的人儿，而秋平、文合也因此受关注。
虽说是一个普通到名不见经传的二本院校，却不能因此就对学生全部否定。有的人是因高考失利、有人是因为报告志愿没报好、也有人是被补录而得幸上了二本，但那都无所谓，来到这里的时候，大家已经站到了一个相同的起点。也有因此失意、有人因此而奋发图为、有人厌倦学习，有人执迷做个社会人，一切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没有好坏，只是每一步选择或坚持，或放弃，成就了那个未来的你我他。
下午上完了最后一节课，兰月故意装作不想吃饭，告诉自己的舍友自己想多学一会，故而留在了最后。
刘亦飞跟着舍友飞快地往宿舍走，这时，他突然对秋平说：“哎呀！我的课本丢教室了，你帮我拿回宿舍，我去教室找书去。”然后飞快地奔回刚才上课的教室。此时，因为是饭点的缘故，教室只坐了兰月一人。
兰月媚眼一笑，然后将目光假装回到自己的书上。刘亦飞安静地走过去，然后坐下，悄悄地说：“还准备学习呢？咱们出去逛逛。”
“不准备学习，还不是因为等你。”兰月娇嗔地说道。
“麻烦是麻烦一点，不过这样也好。顺之自然，不然感觉咱们之间进展太快了。”刘亦飞自然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地向校园宣布一下，总是这样偷偷摸摸地跟做贼一样。现在又不是高中，学校是允许大学生谈恋爱的，不然像是躲着老师、同学一样。”兰月说出自己的不快，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句话让刘亦飞陷入了深思，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这个女孩是谁？他仔细地看了又看，就在昨天，她还是她初识没几天的那个女同学，然而就在昨天晚上，仿佛彼此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但至于彼此的性格、个性、爱好，几乎全是模糊的，只有一个军训的那段记忆。这让刘亦飞陷入了犹豫的状态，自己爱是不爱，是继续还是放弃？哪个少年没有对爱情有过无限的憧憬，无数次在自己的心中构想过与那个她相遇、相知、相爱、甚至结婚的场景。但现实却是另一番滋味，有时比小说里还要戏剧，自己还没看懂大学的时候，这个叫兰月的女同学却是强硬地闯入自己了自己的生活、学习，还有霸占了自己情感的空间。
“你给我一个可以思考的空间，我真的没有想好。我感觉这一切似乎都不太真实，来得太突然、太快了，让我有点错乱。”刘亦飞竟然像个姑娘一样婆婆妈妈地讲到。
兰月抬头看着刘亦飞，眼神一秒也没有离开。刘亦飞也看着这个好像又熟悉，好像又陌生的眼睛。二人彼此相望，不离双眼。然而，刘亦飞的目光先离开了，他看向了天花板。
“刘亦飞！算我看错你了！我是打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我就预感我们之间一定会有非常美好的故事。而我鼓起十二分的勇气，做一个男生应该去做的事情，反倒让你犹豫不决。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就直说！我不想和你婆婆妈妈！我给你一分钟思考的时间，我准备去小树林，你想好了就跟我一起走，或者，我一个人走！”兰月说完便将书本收拾好，准备走的样子。
时间、空间、人物、事件、起因、发展、结果，这一切因素在刘亦飞的脑子里错乱交杂着，不停地碰撞。对于爱是朦胧的年纪，爱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爱是一眼的心动的瞬间。然而，在犹豫的那一刻，刘亦飞的爱是一个动词。至于我爱不爱眼前这个女孩，我也不确定，但我可以先试一试，至少我喜欢她，我不讨厌她。
一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很短，兰月毫不犹豫地拿起背包往教室外走去，只是她的脚步放慢了频率。就在她快要走出教室门的一刹那儿，刘亦飞一个箭步飞了上去，他想抓住她的手，却在犹豫的最后一刻抓住了她的背包。
兰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生气的面容上奇迹般地露出了笑容。刘亦飞也笑了，他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发生的一切，但至少在这一刻，他决定试着去爱。
二人露出了相悦的笑容，漫步到小树林。
东城学院的小树林是唯一可供情侣幽会的胜地，这里一到夜晚便聚集着一对对“鸳鸯”。
转眼又到学校熄灯的时候了，一对对苦命“鸳鸯”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又该回宿舍了。”兰月娇嗔地发出一声感慨。
“是啊！该走了！不过明天就能见面了。”刘亦飞不知道该说什么，随意地应和着。
“刘亦飞——”兰月轻轻地喊道。
刘亦飞自然地抬起头，看着她。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兰月的吻却突然地冲撞到了他的唇。
这是他的初吻，就这样轻易地夺走了，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他一次感觉女生的唇，竟然是如此柔轻，如此水润。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突然波动了他的身体、波动了他的内心。他感觉自己的体温迅速上升，体内的血液不断潮涌而起，而自己的身体的一个部位也迅速膨胀了起来。
起初，他是想躲避的。然而，随着彼此吻得热烈，刘亦飞竟不自觉地主动了起来。他不断地将自己的舌头、牙齿打上了前锋。
就在他使劲攻击的时候，兰月突然一把将他推开，严肃地问道：“刘亦飞！你爱不爱我？”眼中闪着一汪春水。
这一问，让刘亦飞渐渐恢复了理智，他对她的感情还达不到爱的温度，只身体让彼此膨胀了爱。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那一双迷幻的眼。他有那一刹那的犹豫，却被身体上完全没有消退的激情再一次冲击。他点了点头，却不敢看她的眼。
然而，又一火热的唇冲向他，他已经彻底沦陷在她的强烈攻势之下。他将她紧紧地抱住，释放出浓烈的激情。
“你把我都抱得喘不过气来了。”兰月再一次将刘亦飞推开，松开了他的手，将他的手引入自己的后腰处的衣服里，触摸到她裸露的的肌肤。他像个胆怯的孩子一样，湿身触电般沸腾了起来。爱在这一初触的时刻得到了升华，也丧失了理智。他不断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原来女人的肌肤摸起来这般轻柔、这般顺滑，左右婆娑、上下其手。他将手伸向前，摸了摸她的肚子，竟然没有一点儿的赘肉，他想起一个词：苗条，心中不由得窃喜，随之又向上探索。他小心试探地伸向了她的胸前。
兰月没有阻拦刘亦飞的下一步动作，却“哦”了一声，所有的动作随之戛然而止。
“嗯——，怎么了？”刘亦飞疑惑地问道。
兰月竟一脸娇羞地说：“我的是不是太小了？”
刘亦飞忍不住笑了，说：“没有，刚好。大的我也没有见过。”
兰月开心地再一次吻上了他。这一次，刘亦飞竟然大胆敢起来，认真地探索着她的身体，像个好奇的孩子。他将手伸进了她的裤子，准备探索更加神秘的地带。兰月却一把抓住了刘亦飞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停止。
刘亦飞有一点点失望，却迅速消逝，继续热烈地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