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对于一些李鸿章的书而言,梁启超写的李鸿章大体还是基本客观的。里面只有少许对李鸿章的评论有些出入,作为一个后人其实是无权去太多评价前人的一些作为的。因为后人没有处在前人当时的处境,没有承受来自个方面的压力,所以在事后却说出一些轻松的话,我认为是不合事宜的。
就例如我们站在现在角度去看待梁启超一样,他后来的所作所为在我们后世人眼中也不是完全正确地。
而我在阅读这书之后对李鸿章的敬仰之心油然而生,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要做到各方面都周全,各处都面面俱到是很不容易的。去签订各项卖国条约的人确实是他,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卖国的。太多的事情都是有前奏的,当一切都已成定局谁去签订其实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一切的事项清廷其实早已大都谈妥,派李鸿章去完成只是一个形式问题,又怎么到了最后能把卖国这个帽子完全戴在他的头上?难道清廷就可以在百姓辱骂朝廷时把一切罪责都归咎其一人身上自己却装出一副无辜状?
本人到认为是一个难得的奇人,他能忍别人是所不能忍是个顾全大局之人。清廷有了此人也是一种福气所在。
(2)
重读梁启超《李鸿章传》有感
近日要求撰写读书笔记,一直忙于工作,说心里话,也懒于在工作之外再写指令性文章,因此拖了下来一直未动笔。在大学时,倒是常常写点心得,也写了些读书观感,但十一年的工作生涯,公文和论文写了不少,提笔写自己的东西不多,偶尔写些游记、生活小景和孩子成长历程,是自我心情的反映,为自己而写,不愿示人。
这下,有要求写读后感,一时不知该选什么书,手头上有尚未读完的万科老总王石所著的《道路与梦想》,挺有感触,其管理企业、为人做事、个人生活自有一番独到之处,令人佩服,但要专门写读后感,尚未有太多的想法。周五又提到此事,忽然梁启超所著的《李鸿章传》涌入脑海,想前两年回合肥探亲,同学陪我到淮河路李鸿章府浏览,很是仔细地看了一番,记得也在李府买了本《李鸿章传》,留做纪念。但今日再从书架上找到此书,却看到书后的印章为中山大学中区新华书店,已是十一年前在广州读研究生时买的旧书,非两年前买的版本,书已发黄,颇感慨时光的飞速。
李鸿章,字渐甫,号少荃,安徽庐州府合肥县人。本人也是“正宗”合肥人,自是对李鸿章这个产自家乡的历史人物颇感兴趣。本科学了世界和中国通史,正统史学略知皮毛,但不太感兴趣,不过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史学已吹入新风,不少新史料进入视野,记得当时近代史的老师博览群书,讲了不少新观点,对李鸿章的评价也不流同于课本和一般书籍,印象颇深。前两年《走向共和》这部电视连续剧曾引起波澜,其中对李鸿章、袁世凯的不同解读在社会上热议很久,电视剧开篇就是穿长袍、用刀叉吃牛扒的李鸿章形象,颇具象征意义,一个乐于接受西方新鲜事务的满清重臣形象呈现在荧屏上,我专门淘来此碟连续两天看完。这次重读《李鸿章传》,更是一口气读下来,由于有任务在身,自然感觉又不一样,草草写下几笔,聊以交差。
梁启超的《李鸿章传》,是最早研究李鸿章的严肃著作,也正如梁公早在 100 年前就提出的那样,李鸿章个人的历史,同时也是晚清40 年的历史。要了解晚清的历史,读一读此书必受益匪浅。梁启超的国学功底和非凡文采、客观而公允的评价以及中西对照的写法,在了解李鸿章的同时,也对当时国民性的了解、对国人劣根性的了解颇有启迪。梁公开篇就是“天下惟庸人无咎无誉”,对李鸿章这位争议人物,评价颇高。针对时人对李鸿章的贬讽,梁启超用客观的事实,理性地定位李鸿章,评价李鸿章一生的历史功绩和历史地位。梁公十分欣赏李鸿章的才识:“吾敬李鸿章之才,吾惜李鸿章之识,吾悲李鸿章之遇。”,对李鸿章所犯的错误和自身的不足,梁启超也尖锐地指出:“史家之论霍光,惜其不学无术。吾以为李鸿章所以不能为非常之英雄者,亦坐此四字而已。李鸿章不识国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势,不知政治之本道,当此十九世纪竞争进化之世,而惟弥缝补苴,偷一时之安,不务扩养国民实力、置其国于威德完盛之域,而仅摭拾泰西皮毛,汲流忘源,遂乃自足,更挟小智小术,欲与地球著名之大政治家相角,让其大者,而争其小者,非不尽瘁,庸有济乎?”
但梁启超并没有将当时中国积弱的责任全部归咎于李鸿章,而是从历史的角度客观看待。梁启超在文中分析道:“凡人生于一社会之中,每为其社会数千年之思想习俗所困,而不能自拔。…然则其时其地所孕育之人物,止于如是,固不能为李鸿章一人咎也。”李鸿章,悲在悲在身处于中国积弱最严重的时刻,以一人之力要想改变中国贫穷挨打的局面,无异于饮鸠止渴,根本无法实现胸中大志。所以李鸿章的一生是悲壮的一生,其起于淮军,败于甲午战争,遭至骂声一片,但当时中国朝廷上下又有多少人在真正抵抗外来入侵呢?当时的西方报纸曾这样评论甲午战争:日本非与中国战,实与李鸿章一人战耳。“不见乎各省大吏,徒知画疆自守,视此事若专为直隶满洲之私事者然,其有筹一饷出一旅以相急难者乎?即有之,亦空言而已。”腐败无能的官场,自私自利的官员,正如李鸿章自己常叹“吾被举国所掣肘,有志焉而未逮也”,中国又如何能走上富强呢,所以梁启超曰“以一人而战一国,合肥合肥(指李鸿章),虽败亦豪哉!”李鸿章临终前一小时,沙皇俄国与大清的条约还没有谈妥(此协约为李鸿章出访俄国根承慈禧太后默许,为抗衡日本出卖东三省的权利求得沙俄的保护而与俄国的达成的秘密协议),俄国公使竟到李鸿章的病榻前,逼请李鸿章签署画押《中俄秘约》。可悲可叹呀!为国家鞠躬尽瘁一生的李鸿章,把嘻笑怒骂的一切权利留给了后人,任人评说。所幸近年来,思想界、史学界空前活跃,让我们得以一窥李中堂的真实面目。
补充:
其实,做为政治家,李鸿章是晚清统治阶层里为数来多的杰出人物之一。张之洞、梁启超都认为李鸿章的见识超出同侪,他较早地意识到中国面临前所未有的变局,已经到了非变不可的地步。1865 年他便指出:“书生坐谈误国,可为口叹!且外国猖獗至此,不亟亟焉求富强,中国将何以自立耶!千古变局,庸妄人不知,而秉钧执政亦不知,岂甘视其沈胥耶!”正是基于这种不甘心自己的国家沉沦的自觉,他以推行“自强新政”即洋务运动为己任。他力主以开放的态度去处理同外国的关系,以新的观念和措施去适应“数千年来未有之变局。”,把“借法自强”看作救国的关键所在,把学西方作为救国急务,爱国赤诚溢于言表。
李鸿章也是中国近代化事业的主要开创者。近代的机械制造、采煤、铁路、电报、轮船运输、纺织等工业、采矿和交通运输及信息企业,无一不同李鸿章的推动、支持有关。在办新式学堂、派留学生出洋等方面也有他不可磨灭的贡献。不可否认,这些官办或官督商办的企业存在着种种弊端,但西方的机器和科学技术进入中国就是对愚昧无知的打击,就播下了推动社会向前发展的种子。招商局轮船所到之处,商品经济总有大小不等的发展。正是江南制造局翻译出版的几百部西书,孕育了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一代呼风唤雨的人物。李鸿章思想的开明和开放,吸引了一批新型知识分子,甲午战争前,不但严复、马建忠及其他留洋归来的技术知识分子绝大部分在李鸿章直接领导或势力所及的范围内服务,就是对其学西方的作法持激烈批评态度的郭嵩焘、王韬、郑观应等人,也是李鸿章的朋友或麾下的重要官员。
李鸿章还是一位杰出的外交家,虽然他代表清政府签订了不少不平等条约,但这是在国力最弱的背景下据理力争所能取得的最佳方案,若让一人去背负整个国家的责任岂不有失公正?在当时国际大舞台错综复杂的状况里,李鸿章机智斡旋处理了很多震惊中外的大事件,在不断的巨大失败和微小的胜利之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外交思想和外交手段。在与外国人的交往中,李鸿章个人的睿智和深刻、大气和幽默、仪表和举止都散发出浓浓的个人魅力,博得了洋人对他的敬佩和尊重。当时国际舆论对李鸿章评价颇高,日本人的评价是:知西来大势,识外国文明,想效法自强,有卓越的眼光和敏捷的手腕。美国人的评价是:以文人来说,他是卓越的;以军人来说,他在重要的战役中为国家作了有价值的贡献;以从政来说,他为这个地球上最古老、人口最多的国家的人民提供了公认的优良设施;以一个外交家来说,他的成就使他成为外交史上名列前茅的人。
李鸿章个性严谨,“血气甚强,无论若何大难,皆挺然以一身当之,示曾有畏难退避之色,是亦其特长也。”,“重纪律,严自治,中国人罕有能及之者”,有“东方俾斯麦”之称。对人,“其待属将也,皆以道义相交,亲爱如骨肉,故咸乐为用命,夫将将之才。”治事,“每遇一问题,必再三盘诘,毫无假借,不轻然诺,既诺则必践之,实言行一致人也。”李鸿章待人处事的态度,让人敬佩。纵观其一生,为国为民不计艰辛和困苦,不畏诽谤和诋毁,一直埋头肯干、默默做事,直至生命即将结束之时,未尝口及家事。
“李鸿章必为数千年中国历史上一人物,无可疑也;李鸿间必为十九世纪世界史上一人物,无可疑也。”但是,在腐败无能的清廷统治下,李鸿章所做的一切,所进行的一切未触及本质的改革,只能对贫困而苦难的国家进行缝缝补补,而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的命运。所以我们庆幸生活在现在的中国,国力日盛,国人地位大增,中国人在世界上扬眉吐气,一扫东亚病夫的形象。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成为世界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的GDP总量居世界第四位,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都在快速、全面地发展,正朝着建设“和谐社会”的目标前进。这是中国近代以来从没有过的和平盛世时代,个人发展空间也空前广阔,电子信息技术已让我们与世界“零距离”接触,这是千百年来中国人梦寐以求的日子。我们生活在盛世时代的中国,又有何理由不好好工作,从高处讲是为中华民族的发展尽份心,出份力;往近处讲则是为自己负责,做好这份工,不求做英雄,最起码也不能做庸人。梁启超的“天下惟庸人无咎无誉”值大家共勉。
1、评价:
虽然李鸿章代表清朝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从正面来讲,他尽力维护中国的利益,洋务图强,然而无法改变中国落后的现实。对于不平等条约的签订,他曾据理力争,然而无奈国家羸弱,不得不接受屈辱的要求。他与曾国藩等人主导洋务运动是其进步的表现。他也有外交上维护中国的事迹,如在八国联军攻占北京后独自前往谈判,最终不割地而平息事件;在甲午战争处于不利情况时曾主动用最小代价来达成和解等,都是他卫国有利的一面。
但是:李鸿章曾作出的错误决策,后人也多对此诟病。如过于避战和重视海防而愿意牺牲整个新疆放弃疆防;1885年在完胜日本的情况下签订的《中日天津会议专条》,给予了日本可以派兵进入朝鲜的权利;与日本的中日甲午战争中的指挥失误导致军舰在威海卫被全歼;中法战争胜利后反而签订了不平等条约等。虽然这些不利条约和做法受制于各种客观条件,但他依然要为这些事件的误国行为承担很重的责任。另外在早期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时,他杀人过多。这也牵涉到湘军和淮军的整体评价。洋务运动和他的一系列措施并没有改变中国继续沦落,也让他的功劳并不显著。
2、个人简介:李鸿章晚清名臣,洋务运动的主要***之一,安徽合肥人,世人多尊称李中堂,亦称李合肥,本名章铜,字渐甫或子黻,号少荃(泉),晚年自号仪叟,别号省心,谥文忠。作为淮军、北洋水师的创始人和统帅、洋务运动的领袖、晚清重臣,官至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授文华殿大学士,曾经代表清政府签订了《越南条约》《马关条约》《中法简明条约》等。日本首相伊藤博文视其为“大清帝国中唯一有能耐可和世界列强一争长短之人”,慈禧太后视其为“再造玄黄之人”,著有《李文忠公全集》。与曾国藩、张之洞、左宗棠并称为“中兴四大名臣”,与俾斯麦、格兰特并称为“十九世纪世界三大伟人”。
李鸿章是晚清重臣,代表中国签订了30多个大小不等的条约,其中最着名的就是《马关条约》和《辛丑条约》。李鸿章去世后,当时有人用权倾一时,谤满天下来形容他,死后骂声不断,骂他卖国贼、汉奸,其实这种一面的评论是不对的。难道他很乐意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吗?他很高兴把钱都给外国人吗?所以应该正确的看待他。对李鸿章评价是什么呢?
李鸿章从1862年当上江苏巡抚起,李鸿章在晚清社会政治舞台上纵横捭阖,活动了整整四十年。1900年,八国联军发动对华战争,慈禧带着光绪帝出逃西安。逃亡途中慈禧授予李鸿章全权大臣之职。李鸿章离开广州时,曾对南海知县裴景福感叹:内乱如何得止?我不能预料,唯有竭力磋磨,暂缓年份,尚不知做得到否?我能活几年,当一日和尚撞一日钟,钟不鸣了,和尚也就死了。
李鸿章北上到天津时,已到垂暮之年的他,看到熟悉的天津城如今残破不堪,不禁放声痛哭。到达北京后又是一副惨景:京师尸积遍地,腐肉白骨路横;火焚数千万家,昼夜烈焰腾空。经过九个月的艰苦谈判,1901年9月7日,李鸿章与列强签订了中国近代以来最为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签约之后,李鸿章在给朝廷的奏折中写道:
臣等伏查近数十年内,每有一次构衅,必多一次吃亏。上年事变之来尤为仓猝,创深痛巨,薄海惊心。今议和已成,大局少定,仍望朝廷坚持定见,外修和好,内图富强,或可渐有转机。譬诸多病之人,善自医调,犹恐或伤元气,若再好勇斗狠,必有性命之忧矣。
李鸿章拖着衰朽的躯体为签订和约竭尽心力,1900年12月底,李鸿章开始生病,1901年,李鸿章终于倒下了。死后他留有遗折一封,其中说道:伏念臣受知最早,蒙恩最深,每念时局艰危,不敢自称衰病。惟冀稍延余息,重睹中兴,赍志以终,殁身难暝。……窃念多难兴邦,殷忧启圣,伏读迭次谕旨,举行新政,力图自强。李鸿章去世前曾留下这样的遗诗: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海外尘氛犹未息,诸君莫作等闲看。
这就是李鸿章,一个在国内无法公开支持全面改革、在国外却具有鲜明开放意识和现代意识的士大夫,一个处于夹缝中的人。李鸿章在晚年则认为自己不过是个裱煳匠,所谓练兵、洋务,都是纸煳的老虎,捅破了就一钱不值。适逢内忧外患,从里到外都是烂透了的清王朝,裱煳匠将一个破烂的房子装饰一新,唬唬人尚可,既是偶遇小风雨修修补补也能看得过去,但真的遇到大风雨,破屋必然塬形毕露。这又岂是一个裱煳匠能够通过修修补补挺得过去的
梁启超曾经评价李鸿章,说:吾敬李鸿章之才,吾惜李鸿章之识,吾悲李鸿章之遇。吾欲以两言论之,曰:不学无术、不敢破格,是其所短也;不避劳苦、不畏谤言,是其所长也。
英国及美国对李鸿章最为着名的评价:不仅是中国在当代所孕育的最伟大的人物,而且综合各方面的才能来说,他是全世界在上一世纪中最为独特的人物。
美国人盖棺论定:以文人来说,他是卓越的;以军人来说,他在重要的战役中为国家做了有价值的贡献;以从政来说,他为这个地球上最古老、人口最多的国家的人民提供了公认的优良设施;以一个外交家来说,他的成就使他成为外交史上名列前茅的人。
张謇评论某人时说:“以四朝之元老,筹三省之海防,统胜兵精卒五十营,设机厂、学堂六七处,历时二十年之久,用财数千万之多……曾无一端立于可战之地,以善可和之局。”张謇评论的是李鸿章。
(2019·随州)李鸿章晚年说:“我办了一辈子的事,练兵也,海军也,都是纸糊的老虎,何尝能实在放手办理?不过勉强涂饰;虚有其表……”对这句话理解正确的是,洋务运动治标不得力,没有使中国富强起来。
理想与现实的两难 中西冲突,是两个独立发展的文明体系的冲突。这样的冲突既是局势上的冲突,也是士大夫内在观念的冲突。因此,晚清外交的两难本质上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困境。把李鸿章放到中西对比的世界环境中去评价,有助于深刻理解李鸿章和晚清的命运。处在中国传统外交体制解体的历史悲剧中,李鸿章是晚清中国官僚集团中较为清醒和理性地对待“千古变局”的政治家和外交家,他力图建立中国对外关系的新的明确的原则和适应性的方式,但他的思想充满着矛盾:他认识到时代变局需要中国变革,而又无法从体制上乃至文化上采取根本的变革;他实现了从崇拜皇权到推崇国权的政治价值观的转变,证明他本质上仍是一位现实主义的外交家,但他在外交操作上的现实主义与晚清外交面临的两难:既要维护帝国的传统外交体制天朝礼治体系或朝贡体系的传统理想,又要适应完全对立的现代民族国家的国际关系体系的现实,便构成了难以调和的矛盾。 两难之下,对李鸿章对外交涉的评价,必须对他的鲜明的时代意识予以充足的关注。客观的说,在晚清权臣中,李鸿章是最具洞察力的。李鸿章对时局有明确的看法,并为此提出著名的“千古变局”的命题。在1865年、1872年和1874年他在致友人的信及若干奏折中,多次强调,中外之局势是“实为数千年未有之变局”,深切认识到中国必须开放,与西方竞争。这才有了后来洋务运动的兴起。 李鸿章的变局观如实地反映了当时的时代特征,没有强烈的忧患意识,就提不出“数千年未有之变局”的命题,也就不会有对时局的冷静思考。 塞防与海防之争:李鸿章的现代海权意识 1875年,清廷内部出现塞防和海防之争。当时清廷面临着双重危机:西部新疆几乎完全丧失,东面日本正凯觎台湾。实际上这还牵涉到两个问题,一是财政预算,二是国防思想的现代化。前一个问题又和左文襄(左宗棠)与李中堂(李鸿章)的个人权力有关。在爱国情操之外,两人多少都有些本位主义,左宗棠督师西北,而新疆是西北要塞,力争收复新疆自然是“份内”之事。而当时国家财政不可能同时打赢两场战争。左宗棠后来出师新疆相当一部分还是靠自筹资金。不过,左宗棠比李鸿章的理论似乎更有煽动性,他主张塞防和海防并重。能否可行姑且不论,仅从政治斗争上,他就比主张海防建设的李鸿章高出一筹。以恭亲王奕 为主的朝廷中和了二者的争论,李鸿章被委任为北洋大臣。而北洋水师和南洋水师的建设,是中国国防现代化的开始:一方面改变了传统上注重内陆防御的战略,另一方面,现代化海军的建设,成为推动中国现代化(洋务运动)的重要契机,这一点,又是塞防论所不能达到的。另外,李鸿章认为日本是当时中国最大的敌人,这一点对当今的中国人仍然具有警醒的价值。当然,如果把政策的重点完全放在海防上,也不一定能够战胜日本。毕竟,经过明治维新而走上现代国家之路的日本,无论在体制上、经济上、战略上,还是军备上,都已经甩开清朝甚远。 面对日益深重的民族危机,清王朝首要和紧迫的任务是如何重新建立起有效的国家安全防御体系。在经历了几次大规模的对外战争之后,究竟哪一方是国防战略的重点,战略重心应设立在什么位置?这个问题引起了清王朝众多政治家的广泛争论。这次争论的结果初步改变了中国已经延续千年的国防战略格局,对中国近代国防的重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以这次国防大讨论为转机,近代中国的国防开始实现了战略性的转移海防成为国防重心。这就是海防和塞防之争的历史价值。 左宗棠和李鸿章的观点在当时具体的个案上发生了争论,但并不能就此认为二人完全在长期的国防上持相反观点。作为洋务派的重要人物,左、李二人在军队现代化上的观点是一样的。左宗棠大力创设和扶持福州船政局就证明了他的海防意识。而李鸿章也不是只搞海军。 出访欧美:鲜明的现代意识 《马关条约》签订后,李鸿章为千夫所指,失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等职务。1896年2月,为祝贺沙皇尼古拉二世加冕,同时也为“联俄制日”,李鸿章作为钦差头等全权大臣出访俄国。不久他便前往欧美做了一次环球访问。《中俄密约》的签字,使李鸿章相信“二十年无事,总可得也”,但实际却开启了列强争相打开中国的大门。不过,对于这趟经历,他得出的根本结论是:“至于根本计,尤在于变法自强。” 1896年6月他到达柏林。为讨教强国之策,李鸿章专门赶到汉堡附近拜访已经下台的俾斯麦。对于“东方的俾斯麦”的来访,俾斯麦提供了建立强国的要诀: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显然,这符合李鸿章的改革取向。但是,这并非是中国自强的根本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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