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楼下长文有些不大一样的见解,这里想说一说。
首先声明这里无差跳雷安,两个圈子都看过很多,说法应该比较中肯,只针对一些迷惑行为。
关于ooc这个说法,本来这两人就是拉郎了,两家没有谁比谁高贵,都有好的坏的作品。撕起来原因也就我家ooc不叫ooc,你是我对家,所以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这个原因。
那边病弱说法可能是过重了一点,加上每个人理解有偏差,开撕也不足为其。但其实仔细想想病弱一词真的没错,参考安哥师父受诅咒后期,这种病弱不是精神意志上的。抓着自己对家太太口嗨失误duck不必。
来说说安雷,我有时候反而觉得雷安风气好点,安雷那边也经常有雷王星三公主傲娇女王受大猫猫的口嗨,以及黑化安哥(?)并没有见到雷吹或者雷安这边的人引发太大的撕。卖惨我倒是也更经常看到安雷那边,可能是圈子热度被超辉煌不复从前而导致的心理落差。
楼下有句话很有道理,大众眼睛不瞎,不会看过度ooc的作品。
雷安热度起来不也是这个道理么?你口中发出“病弱”言论的太太作品热度也在那摆着,也大都不是脑残粉吧(笑)
安雷现在也很火,但是热度的确比雷安差点,辉煌是辉煌过,但是还看今朝,两家都拼命产粮我想原因也是这个。
再来说说打压论,lof锁热度是有的,但有人总结出真实情况了,可以看看,雷安热度还是比安雷高。您家那么多太太跳坑,要么是对cp萌的不够深,留下来其实也不会长久产粮,要么就是您对家让人太萌。
再者安雷火时,雷安被一众人称邪教,还是那一句话,火与不火,没有谁比谁高贵,希望您家能从对过去的辉煌回忆中走出来面对现在。
当初安雷红有一部分原因是有人镇圈,雷安这边缺少顶梁柱,大部分人嗑cp也都还是为吃粮,产的粮多,圈子自然会火,蝴蝶效应。只能说后来反转太快。cp热度其实挺难超的,
还是对楼下,我真的不是故意找茬,您叫人家不要给人物定性,可是您主观上想看正x邪。这,不太好吧。
还有关于找事方是安哥这跟cp攻受有什么关系……在雷安这边看安哥这还属于说教类型的呢,cp滤镜不同最好还是不要为角色进行分析。这里安哥明显是去保护卡卡,但是发现卡卡不需要保护,需要保护的是呆毛姐弟,再加上观念本就和海盗团成员有冲突才会如此。真要说挑衅其实还是雷狮率先发言并且先出手,象征性打两下表明意见不合而已。雷狮喊安哥走也是因为方便保护卡卡,这和安哥来时目的不冲突所以他才离开。
(说实话我觉得楼下挺像伪离圈)不是当我fp)
我觉得雷安安雷画师都挺多的。
关于xxs和ky我们来算个占比,圈子里ncf和理智粉的比例不会有太大差距,但是雷安人多,所以显得ky和xxs多(当然ky和无脑言论biss)圈子大鱼龙混杂很正常。但就我来看,这两个圈子最近几次撕起来基本上都是安雷那边起的头在锁tag浏览这种事上实际上安雷也不是最多,但底下评论倒是一大片叫惨。
楼下安雷萌点写的差不多了我就写写雷安的吧。
作为一个雷安双吹 本来是在雷安安雷横跳的,直到有天自己认真剖析了一下角色,觉得安哥这种温柔并且尊重他人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对别人这样那样,况且雷总骨子里的领导者的气质也不太适合在下面,然后突然觉得安雷不香了变成了雷安only()两个人都有很独特的属于自己的信仰,安哥更趋向于包容,雷总更趋向于征服,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强强cp,实力性格弱化真的不能只是因为同人创作而被允许存在,本身就是对角色的一种不尊重了。可能会有人能让雷狮趋于下位,但是那个人绝不会是安迷修(当然现在凹凸里也没出现这种人)
俺看过一些评论,吃安雷一些人只是想看雷总色图,雷安也有,这对于圈子来说也很可悲。我很喜欢太太们正经的cp小论文,也希望每个圈子的人都能认真了解角色,精致搞cp,最大限度提高同人质量。
呃还有,楼下雷安的总裁娇妻以及我提到的安雷的黑化女王,现在圈子里都少多了,热度高的作品质量挺高的。还有就是,现在官方已经逐渐完善人设,对之前的作品以现在的眼光看待,太苛刻了。
圈子发展要看现在和未来,都不要沉浸于过去。
说起来这个帖子 真的挺引战的 有点迷惑行为了。
还行吧,感觉一般,但是说不上漂亮,笑
起来可能比较可爱。至于年龄嘛,光从脸
上看起来(从拍摄角度上看),确实
给人不太成熟的感觉,好像才十三,四的
样子,主要是她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
就这样,没办法。而从总体上看(包括身
材等),感觉有18,19的样子吧。如果他
是你女朋友的话,建议你让她留长发,化
点装,打扮上可以成熟点,这样看起来比
较好。不过,说实在的,也不需要太在意
别人说的,自己喜欢就行,毕竟每个人的
审美观都是不同的。希望你可以多保养皮
肤,让自己更加年轻,还有多运动,让自
己的身体健康达到标准,推荐你有氧运
动,一定要保持好这个状态,不然很容易
变的不好看,不要去吃那些垃圾食品,多去参加社会活动和文艺活动,可以提高自己的社会实践能力,尽量做自己喜欢的样子,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就好比自己永远18岁。
《勇者斗恶龙11》是由Square Enix制作发行的日式角色扮演游戏,游戏中米尔雷安森林地图有不少的物品需要收集,所属大地区在克雷莫兰区域,下面将带来详细的DQ11米尔雷安森林地图收集攻略。
更多收集攻略:勇者斗恶龙11收集地图攻略大全
※由于部分收集品需要将剧情推进才会出现,地图中会附加说明并逐步更新。
※图中仅标出相对重要物品的位置,部分非重要物品不做标记,各位可自行探索。
宝箱
1、速度种子
2、配方『白金盾牌目录』
3、贤者圣水
怪物名称
经验
金钱
掉落
出现时期
半兽人药草、铁矛吐息史莱姆万年雪、冰的结晶法师绒绒鸭绒毛皮、毛皮背心狩猎小恶魔
皮帽、皮披风
多拉奇玛蝙蝠翅膀、金指环半兽人大王
魔兽原皮、白金矛
黄金半兽人黄金碎片、雅典娜圣矛邪神复活后魔界狮紫翠玉、骷髅戒指
邪神复活后
半兽人大王邪魔兽原皮、白金矛邪神复活后狩猎小恶魔邪皮帽皮、披风
邪神复活后
魔法帽子邪魔兽原皮、魔法帽子邪神复活后血雾怪红莲巨木、轮回之盾邪神复活后多拉奇玛邪蝙蝠翅膀、 金指环邪神复活后
嗯嗯嗯。来自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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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金星势力深表不服
01
那些年雷狮真是浪的跟匹北方狼的,打架逃学怼老师,泡妞酗酒收小弟,总而言之一般小说情节里的事都干过,还是在以校风严谨著称的重点高中。
人生基本圆满,雷狮拎着考勤缺席记录一扬手,薄薄的纸片就飞进了垃圾桶。右手毫无疑问是成绩单,讲出去能臊死实验班天天闷在教室刷题的小朋友——考的还不如普通班的不良,不如直接上五楼来个信仰之跃。
除了某件事,某个人。雷狮的理想是坐拥数理化三科年级前五,外加语英前一百——更正一下,后者是梦想。作为一个打小学一年级就打算学理的人,逻辑思维上的天赋让他在相关领域表现十分出色。
遗憾的是,与之俱生的是他惨不忍睹的语法水平。英语老头气的把他交的答题卡往地上一掼,鞋板子用力踏上几脚冲他发火:
“看见没?看见没!就这样也比你涂上去那些玩意得的分高!”
所以真的很不科学了,安迷修这人该不会是变态吧。
数学115,物理92,化学96,英语114,语文103,政治98,历史100,地理97。
……我靠。老哥你该不会是磕脑白金长大的吧,饶是道上混的猛人雷总也要吓出一身冷汗来。这还读个屁啊,你问问清北今年自主招生还能参加不,直接提前录取得了。
他还真没见过这个‘安迷修’,猜想中一定是个眼镜比瓶底厚的丑逼。成绩变态的人必然长得不怎么着——类似于仇富心态,雷狮咬牙切齿地想。
事实总能恰如其分地呼你一巴掌,插的小旗总会在话还没说完就倒。三两个女生拥簇着一个瘦瘦的白衬衫男生从办公室里出来,径直向这边走来。
雷狮起先没在意,粗粗一打量是个俊俏的。他经过时上午十点的日光辗转在颈后的一小块白晃晃的皮肤上——细碎棕发尾与洗得挺直的领口之间,隐约有密密汗珠闪光,惹得雷狮心猿意马。他下意识捂住胸口,宛若被射中一支无形箭。
真好看啊,雷狮不好说自己是颜控,但是对于美的事物还是有特别喜好的,人之常情。他的眼神不礼貌地黏在人家身上,头随之平角旋转,颇像迎着太阳的向日葵。接着他转身,目送白衬衫的一角消失在楼道口。
雷狮在很多年后回忆起来这一幕,感觉自己当时真像个蒸汽火车,噗噗地冒傻气。安迷修听了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来,他把书往沙发上一扣,纤细指尖摸了摸颈后,笑道:
“我有这么好看啊?”
“我没说你好看,”雷狮解释道,“我觉得可能是阳光比较强,我看花眼了。”
他真的看走眼了,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雷狮沉沉感叹道,当时他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眼熟,结果拍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然而他有一种舞会后全城通缉他的灰姑娘的豪情壮志,派了小弟像模像样地问竟也给他问出来了。
“你不认识?那是学生会的纪律部部长!”
“我是问你名字,名字懂吗?再废话撕了你作业。”
“别别别,大哥,我抄了一早上,饶了我吧……叫安迷修,平安的安,迷宫的迷,修长的修……诶诶诶!”
坏了,雷狮想,他好像认识这个人。
而且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02
事情要追溯到高一上学期,责任感高涨的五好青年安迷修自告奋勇报名了学生会,被分派了课间操查卫生的职务。
看起来就不是美差,实际上也是。说白了就是个体力活,绕遍整个教学楼还要跟不上操的同学斗智斗勇,猫追老鼠的把戏每天都在精彩上演。
自从安迷修这只会抓老鼠的好猫上任后,这种现象就基本绝迹了。据有幸被安委员追上的某同学讲,他是实在受不了安迷修的唠叨了,头疼,堪比唐僧念紧箍咒。只不过安迷修念的是校规校纪外加骑士道,头疼翻倍。
于是工作就变得轻松不少,仅是查一遍高一年级各班卫生,评个分就好。相比于抓逃兵工作的随意性,查卫生就机械化得多,一般都是遵循以下流程:
进班—检查垃圾桶—检查书柜顶—蹭一下窗台—出班—临走前摸把门框
一项不合格扣五分,以此类推,十五封顶。
闲在教室里看同学们跑步的雷狮万万没想到,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之所以要求课间操留下来打扫完全不是为了集体荣誉感,只是单纯不想跑步而已。因此雷狮一开始并没有把进班走一遍场的安迷修当回事,而是继续转他的笔。
以至于一向对他和颜悦色的班主任破天荒地当着全班吼了他,原因很简单,比评的分扣了个干净,也怪不得安迷修尽职尽责。
雷狮差不多已经忘了训斥的内容,但他还记得那种屈辱般的愤怒感,他死去的责任感骤然复活,呼啸着冲击耳膜,脸红涨了一片。
绝不向学生会势力低头!
这是他第一个想法,然而真正付诸实践比他想象中要困难。起初他先擦窗台结果没来得及倒垃圾,因此当安迷修出现在门口一掀开垃圾桶盖,他皱皱眉头,往本上记了两笔。
雷狮差点没气死,他用尽了一生素质目送安迷修出门,咬牙挤出一句走好。
第二次他特意调整顺序,收拾得井井有条叉腰等着检查,模样一派理直气壮。
然而当安迷修走出门口时,雷狮突然想起了一件要命的事情。
他忘了擦门框。
然后安迷修在他绝望的目光中往本上又记了两笔,施施然离开。
一条雷狮突然失去了梦想,他扒开窗户就要往外跳,幸亏是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哄抱下来,才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事不过三,是君子也要动手了,何况不是君子呢。雷狮恨恨地把笤帚往地上一戳,抹一把额角上的汗,恶从中来,一个绝妙的计划开始在他脑子里成型。
这次鞠躬尽瘁的安委员还是一如既往地检查一遍,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也为雷狮的拼命默默地震撼了一把。你说你要是天天这样,至于班级考核倒数第一吗?
安迷修走到了后门口,显然没注意到雷狮不怀好意的眼神,他踮起脚摸门框,没有灰尘——但是沾了点别的什么。
他触电一样缩回手,黏糊糊的机油淌得满手都是,他猛地抬头,正好撞上雷狮大仇得报的快意目光。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低头用干净的手飞快往纸上划几笔,转身大步离开。
雷狮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这么解气,哪怕安迷修小儿给他们班分扣完也值了,反正他也不像在乎这个的人。简直快活胜过酣畅淋漓地打一架——尽管这种飘飘然的心情很快就结束了。
他从老师那里知道,安迷修并没有扣分。
尽管被狠狠捉弄了一把?这真费解。取而代之涌上心头的是莫名其妙的愧疚感,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恶人雷狮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他自以为脸皮已经厚似城墙了。
油然而生的,大约是由衷的钦佩之情。
对于光明,有关正义,以及责任……诸如此类他永远不会理解的东西。
真有意思,雷狮继续转他的笔,微微一笑。
03
暑假里他知道了安迷修已经升职的事情,纪律部部长自然不用派到基层做检查工作——哈,雷狮还以为是安迷修怂了,那之后都没有见他来查卫生。
至于怎么知道的……世事无常,缘分难言啊,他叹息道,然后搂紧了安迷修的腰。
“……太热了,麻烦你松开好吗?”
停一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事实上他们是在菜市场门口碰见的。安迷修两手都是大包小裹,天气太热,那件标志性的白衬衫汗湿了贴在身后,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一只手及时接过了他的菜。安迷修热得头发昏,定神看了半天才发现是雷狮,他没好气地抢过菜,往发烫的摩托车座上堆。
“你让我相信雷狮乐于助人,还不如要我相信他对我有意思。”那之后安迷修这样评价道。雷狮一听乐了,“那你还是继续相信吧,没毛病。”
“你干嘛?”早早步入社会的自立青年安迷修深谙无事不献殷勤的道理,一对绿眼灼灼,警惕地盯着雷狮。
“帮你拿东西啊。”雷狮一脸无辜,别说正经起来五官也板正得紧,说服力极高。可安迷修不吃这一套,他把菜护得更紧:“我生活费不多,你别来找我要。”
最后几个字眼咬在牙里蹦出来,吐枣核一般。话说出来是硬气,大有不畏强暴的凛然正气,其实安迷修心里也虚:全盛时期论身手他能勉强跟雷狮打个平手,若是身体稍有不济都有可能不敌。
这边雷狮被整得一愣一愣的,感情这傻狍子把自己当作收保护费的对象了?扑哧,他没忍住也不乐意忍,笑的放肆,头巾下摆悬坠还有一寸着地,也跟着微微摇晃,影子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不是——我的意思是,真的要帮你。”
老子要乐意整个市场都能买下来,谁稀罕你那打折菜?雷狮暗自腹诽道。
“那你有什么要求?话说在前头,太过分的我不接受。”
诶嘿跟聪明人聊天就是不费劲。雷狮一只手撑上椅座,探身过去,鼻尖间也许只有几厘米——他看到绿色的眼瞳里,倒映着他微笑的影子。
安迷修觉得这样的距离实在太危险,抱着东西的手却离不开,因此只能僵持着,不客气地回瞪雷狮。
他听见雷狮说:“做我的辅导老师,价钱随便你开。”
这话隐约有点微妙,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一句话在安迷修心里拐了三个弯,意思就全变了——整天逃学成绩还那么牛批的人会需要辅导?八成是借口,呸,安迷修暗唾一声,不伦不类。还不如直接说‘你好看,我要包养你’来的实在,堂堂正正做恶事也符合你雷三少的做派。实际上安迷修也顾不得前仇旧怨,管他是真好学还是假正经,唯有一条亘古不变:安迷修穷,穷到吃土。趁机赚笔外快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结果是雷狮蹭了他的车回家,盛情邀请之下小坐一会,美名其曰:试听。
耶夫,君子胡为阿堵物者所折乎?!
后续事实证明安迷修的分析不无道理,至少中心主旨掐得狠稳准——明上辅导,暗中攻略。当然雷狮确实也认学,一个暑假下来英语abc篇好歹是能糊弄过去,至于d篇嘛,他干脆摔了笔:“大不了你让我做道物理压轴,我看有几个人能做出来。有这功夫不如睡一觉,给下一科留点精神。”
安迷修选择性无视他的大佬发言,把卷子摞一块往桌上磕平整,平静道:
“我认为你更应该在前一天晚上早休息,而不是浪到半夜三点半再利用考试时间补觉。”
那不行。我喜欢打游戏rather than睡觉,开口放洋腔也是新学的毛病。雷狮趴在王后雄上装死:“我不写完型了!”再写非得出人命不可,一篇好好的文章你干嘛要挖那么多空空哟,他曾如此抱怨过。安迷修理也没理他,垂头给他判选择,五个错仨。
雷狮没由头地觉得安迷修专注的样子着实好看得紧。他抿着唇,侧刘海略长,低头时一绺发滑落下来,纤白手指无意识地往耳后一别,没加滤镜也有万种风情。
少年人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偷瞄着安迷修注没注意到,又故作无意低头继续和专项训练做斗争,耳根微红。
雷狮所不知道的是,选择的正确率差点让安老师一口气没上来。接喝口水,勉强把给雷狮祖宗的亲切问候咽下去,把卷子推到他面前:
“圈红圈的重点看,要点我给你写在题旁边了。”
“……安老师,安老师。”雷狮写写划划没一会又抬起脑袋唤他,频繁程度堪比阎王索命。
“又怎么啦——”安迷修探身过去,没好气地说。
“你真好看。”雷狮就势附在他耳边往里吹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如愿看到——
安迷修的脸上晕成一片烧霞。
04
安迷修前进步伐如风。
“安迷修!你等会!等一下!”
雷狮后追得气喘吁吁。
好在是让他追上,他占着身高优势——腿长胳膊也长,一把捞住安迷修的书包带,强行迫使安迷修停住,接着安迷修转过头刮他一眼刀,拽回带子继续往前走。
“不!不是!你给我站住!”
是什么给了你我会言听计从的错觉,安迷修面无表情地迈开两条长腿,企图优雅甩掉穷追不舍的雷狮。
“……对不起!真的对,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你听我解释啊!”
就差大喊你冷酷无情简直无理取闹。大概明天校报的头版头条就是校霸雷狮为爱痴狂,赔礼折腰只为博冷艳回眸;解密学生会副主席A姓鲜肉的那些风流韵事,绕道三里竟是欲擒故纵?
骚得不行的烈焰红地摊板鞋往石板上一顿,鞋的主人愣是不回头,轻轻丢一句飘进傍晚的风里:
“你不要脸我还要,麻烦别跟着我行吗?”
“别,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我——”
“我已经说了让我一个人走,你难道听不懂吗?我再说一遍,我没怪你,松开,我还得回去做饭。”
握在手心的带子骤然抽离,雷狮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大脑运作超过额定功率的结果就是失了智。他下意识拿出扑排球的猛劲一个箭步窜上去,抱住了——安迷修的书包。
原委说来话长,只教学校门口城管手下的钉子户刘瞎子拉曲二泉映月,吊着嗓子凄厉一声:“奴有万般苦呀——说给何人听!”
都怪万恶的分科制度,文理男女配比天生不公:文科整个七十余号学生,男性仅占十五席——其中佼佼者不过安迷修这种,多数还是挑不起运动会男性项目大梁。所以当一群女生簇拥着安迷修走上赛场的时候,雷狮忍不住笑喷了。彼时安迷修一米七九,站在平均身高一米六四的文科众中俨然鹤立鸭群。他托腮笑看安迷修微笑如常,自如应付八方递来的水果饮料,不时抬头瞥来一眼——那其中或许五成战意,三分欣赏,剩余的如果他没看错,应当是隐隐挑衅,四目相对,星火流窜。
雷狮虚抱排球往地上一掼,左右穿梭过复回至手心。他扬起头吹声口哨响亮,观众席一片排山倒海尖叫似要掀翻体育场顶。对面安迷修见状气势也稳极,宽步踏过场地,微微颌首权当文理会面仪节。这一下不要紧,震不到台上众女,倒把雷狮迷了个七荤八素——领口下锁骨若隐若现,今天安迷修解开上三个扣子,真乃罕事。
多亏哨声尖锐,雷狮好歹捡回自己那一点出息,说实在不要也罢。他可是正经考虑过把战果拱手让人——让美人。然而转念一想本身实力本就相当,刻意放水怕只能结果适得其反。
安迷修发球不如其人一半正直,角度刁钻横冲直撞,偏偏就是不出界。雷狮这边始料未及起初竟落后不少,雷狮一咬牙心想也不是事,美人怡悦固然重要,江山要输他雷总也没份混。眼看两场赛下来统统平手,免不了加时赛一场恶战,雷狮举手叫停聚拢来队员,人狠话不多,他喘口气就一句:
“干赢对面大排档包场,我请客。”
尤嫌不够料重,雷狮脑子一热追加一句:
“看见那个绿眼睛的没有?赢了我当众向他表白。”
真如强心剂下去一针,士气高涨到雷狮自己都害怕的程度,但话一出口硬着头皮也要上,他深呼吸一口走到发球位,瞄准了对面,球震击手臂微微发疼,以破风之势划过直取后方。
安迷修见这球来得狠且急,又见比分已然持平,谁夺这第二十五分成了核心关键,他满脑子都是输赢分明,然后冲向了预计中的落地点——
不得不说这一球进退维谷,进一步是碰网,退一步是出线。安迷修拼尽全力也只能呛够个边,反手一扣将将过网。雷狮就瞄着这一下,发了狠地往回打,不巧,很不巧,正好居高临下击中应对不及的一颗头,安迷修的。
显然他低估了后果,最后安迷修是被扶下去的。毫无悬念地是雷狮班赢,理应他实现诺言激情告白,然而告白对象倒了,还是自己亲手手刃——听了的人无不咂嘴叹息,完了完了,雷明皇还是去梦里找安太真的好,反正现实里怕是要吹了。
这边雷狮什么都不管了,一个箭步窜上去就要看安迷修伤势如何,换做几个月前他看对方脸色惨白的衰样没准会拍手称快,如今只剩下冲头的焦躁,他真想拽着安迷修领子把他摇醒,然后跟他互怼一通——这才正常,这才是正常的不是吗?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安迷修眼睛半开半睁,嘴唇翕翕合合,凑近点听不过一句。
雷狮听见他说:“别看我。”
然后安迷修偏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周围喧嚣。雷狮在文科班杀人的目光中实在呆不下去,毕竟不惹女人是原则,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队伍里,双方行礼,对面没有安迷修。雷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生活骤然变的索然无味。有不怕死的凑上前嬉皮笑脸地问那一顿大排档在哪里,呵,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雷狮一个回旋踢扫倒那知好歹之辈,可怜那人就这么做了人体沙包。好在雷狮后来不知怎么良心大发,到医院送了水果和花,虽然不情不愿——听说还是被逼着来的,当然,那就是后话了。
他不信安迷修至今没消气,如果没有,那也没辙,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赔礼陪笑端茶倒水就差拿根拂尘守在安迷修身后。说实话他不喜欢这样,有悖所谓原则。然而不知不觉他已经改变许多,怎么说总算有个人样时,心里也嵌入了某人的轮廓,贸然拔出来就有难以忍受的空虚感。
雷狮闻言默默,慢慢松开那根带子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回也不回头一眼。安迷修对他的突然妥协惊讶非常,一时间愣在原地。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追上我?”大号雷狮埋在抱枕里闷闷问。
“我想想……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排球赛这码事。大概,可能,也许是怕你误会什么吧?”
雷狮在内心疯狂为安迷修情商上线点赞了,你知道误会你还走,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文科生逻辑真是难以理解。雷狮叹气。
“我……我没生你气。”安迷修脸红了,“我当时只是觉得,我在那么多女孩子面前受伤,太丢人了。”
真是皆大欢喜,然后他们抱在一起难解难分。据目击者说至少碎掉了十副墨镜才看完全过程,总之告白是告白了,随后大排档也理顺成章,皆大欢喜。
05
“……那么有请年级代表高二一班雷狮同学上台介绍学习经验。”
雷狮难得正经,只不过一没ppt,二没文稿,看得年级主任目瞪口呆,心想年级第一都这么狂的吗。
他哐地往椅子上一坐,手上一本王后雄拍在桌上一声脆响,有扩音器加成,后排昏昏欲睡的也突然惊醒,场上一片蠢蠢欲动的寂静。
环顾一圈果不其然对上一双绿眼睛,那对眼真绿,像水藻疯狂滋长的湖。湖的主人冲他微微一笑,雷狮这才一把扳过话筒,缓慢的,镇定的宣告道:
“有人问我提升英语成绩用什么辅导材料,是薛金星还是曲一线——”
“现在我要告诉他,当然是王后雄了。”
雷安BE中长文,码字太累QWQ
·ooc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幼儿园文笔
一月二十一日下午六点差一刻,天空骤阴,而安迷修恰好没有带伞。彼时他正走在一群疲惫的上班族中央,随着人流穿过城区大道。路灯与轿车模糊的影子溶解在昏暗中;从某些方向传来不知名的中年女子对天气、对工作时长的抱怨。他迈着步子,脑海中闪过日报第三版角落里一则关于自杀未遂的新闻。
约莫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雷声自远方轰响着震荡空气而来,暴雨狂注而下,顷刻间将他的外套打得湿透。他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雨声,看到行路人仓皇地抱着脑袋钻入一个又一个屋檐下。安迷修想起一些古早的回忆:它的背景并非石砖和柏油路,也没有铺天盖地光线迷蒙的霓虹灯。回忆里有一双十八岁杀人犯的紫色眼睛,一张猖狂的笑脸,以及融合了幻觉和现实的瓢泼大雨。它在他头脑中闪烁了一下,便被水汽湮没了。
但这给了他一些提示。安迷修拎着公文包,背着人群向街道中央走去。
他们已如同幽灵般在这陌生的地界游荡了以年计数的时间,尝试着融入其中,却要日复一日地被排斥。他们是游客,是乞丐,是迷途之人,除了非凡的超能力和无法兑换的虚拟货币外一无所有。最终魔法是敌不过科学的,招惹来的至多是天气预报员的一声惊呼,或者警察的破口大骂——他们要花上很久才能明白这一点,时长因人而异,但届时都要遍体鳞伤。
没有人知道这如何发生,又为何发生。几秒钟前他们还在刀光剑影中拼死厮杀,刹那间就被汽车尾气的烟尘和钢筋水泥吞噬。城市无边无际,由数不尽的郊区公路相连成网,掩盖了一切他们与原世界的联系。最初的时候还有人笃信出口的存在,带着不多的行囊和指南针消失在清晨的迷雾里。或许他们成功地回到了故乡,或许饿死,或许迷了路;安迷修再也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消息。而他自己,觉得不要说是偌大的世界了——就连这座城市仿佛都看不真切。
他们从大赛带来的积分成为摆设,终端停止显示;只有武器还忠诚地存活,却仅能凭借持有者体内自然恢复的元力苟延残喘。曾有一天,他看到一个不知名的参赛者在街道正中徒手拧断路牌,最终换来几声尖叫和来自趾高气扬的街警的当头一棍。安迷修的手指握惯了剑柄,现在又要去习惯茶杯的把手和机械键盘,从而变得对一切都不太确定起来;但比起初来乍到时已经要熟络很多。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夜晚他在十月的公园里露宿,怀抱着将熄的右手剑取暖,躺在长椅上幻想一切不过是大赛主办方的一次恶作剧。第二天他发现一切如常,然后第三天,第四天,直到几年后安迷修学会用西装领带包装自己,用松散的发型掩饰轮廓过尖的双耳;最后他屈服了,像很多死去的、未死的同伴一样。
他不知道有多少与他相同的流亡者还存活下来,只意识到他不再能随处看见拿着奇形怪状道具的人像无头苍蝇般乱窜。他们中有的人或许像他一样勉强安顿于陌生环境,有的人或许已经被人工河冲走。他同样不知道在这里死去的参赛者是否还会变成元力之种,是否还能回到创世神的祝福中去;又或许根本没有什么祝福。自踏入赛场那一刻起他们就已被孤立在外,如今彻底沦为弃子,毫无征兆,毫无理由。他们的戒心在以命相赌的尔虞我诈中提升到了无法回落的危险高度,因此不仅被故土抛弃也被彼此抛弃,他们以三两成群抑或单打独斗的方式向环境示威反抗,最终在自欺欺人的尊严里淹没于洪流,让神经质的警惕进入垃圾堆,他们在月亮被笼罩的夜晚哭泣,麻木地摩挲从未见识过的纸钞上前总统的头像,向过去的神明哑着嗓子祈祷。但是日子还是这么过下去;尚未结束,也永远不会结束。出租房与小职员的工薪代替了他的荣光和往日的梦想,延续着他对一线转机到来的希望。他的双剑等待着一次未必再会出现的召唤,在虚空中沉睡、老化,最终将要生锈、坏死。
安迷修在城市公园的后山山顶找到了雷狮。他站在未规划区域的一片杂草里,手里拎着那杆白色的长柄锤,浑身被雨淋得湿透。乌云在他头顶翻滚,闪电刺穿云层,与他武器上绽出的电光相呼应。安迷修走上去,雷狮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动。他还是俯视着雨幕中的城市,于是安迷修也一同去看模糊的街道和建筑物,想象着被水滴切割了的玻璃窗上的雾气,以及飞驰而过的汽车轮胎溅起的水花。
“我的武器坏了。”雷狮说,“我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聚拢一团像样的积雨云。”
“用你的元力去修它,会修好的。”
他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但没什么意思,我能拿它做的也只有偶尔下场雨了。”
安迷修没有什么话来反驳,而且觉得也没有必要反驳。他的衣服裤子被雨水粘在皮肤上,在狂风中带走他的体温。
一月份的雷暴雨是反常的,因此冷得出奇,正如同他们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来说也是反常的一样。他在雨幕里恍惚地分辨出一些无声的呐喊,一些嘶吼和咒骂,但当他转过头看雷狮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是一言不发地站着。他浪费了可能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的元力来下一场雨;但事实上,因为他们已经不再能做些什么,也就不存在“浪费”一说了。
雷狮向安迷修靠近了一点。两个人聚在一起可以取暖,但收效甚微,因为他们都像是刚从河里钻出来一样到处滴水,尽管还远谈不上狼狈。雨水顺着雷狮的脸颊滑下来,像是眼泪;安迷修想,但不会是眼泪。眼泪不符合雷狮的风格:他的傲气和狂妄是埋在骨子里的,即便在冰冷的混凝土包围下腹背受敌磨去了棱角,那自负也依旧是继而用血和伤口组成的自负。雷狮不曾在人前哭泣,更不会拿暴雨作拙劣的伪装。
不看那些灰色影子一样的屋顶时,雷狮会看安迷修。他想看些什么,又看到了什么,安迷修不得而知。他们早过了被对方注目就会气急败坏的时点,甚至那些有了年岁的回忆都将要消失殆尽。没了过去的人究竟会变成何样?他隐约有着答案,却不愿细加思考。
“你一定会感冒。”他找了一个新话题。
雷狮摇了摇头,“你也一样。”
然而,如果是他记忆中的十八岁雷狮,这时候又会说什么?在一个桀骜的海盗眼里,一点感冒是无足挂齿的。那些小机器人,那个伤口还能飞快复原的时候,那像是不存在的几年以前。他刻意地让自己回忆;如果不这样做,一切曾经存在的东西好像就会真的消失。但他并没有同雷狮讨论的意图,只说,“我希望你还有钱买点药。”于是雷狮说,“我不是穷人,只不过没有什么摆得上门面的稳定工作。”他说“工作”这个词时语调很奇怪,带着一种咀嚼的意味。安迷修又想到当他们都还是青少年,在残酷的比赛场上互相仇视排挤的时候,他从未与雷狮肩并肩站在一起不带戾气地讨论些什么事情,无论是在雷雨中还是在阳光下。他说不准哪种交往方式更合他的意,是像从前那样以暴力作为语言媒介还是如今惺惺相惜地和平共处,但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因为安迷修终究还是安迷修,雷狮也至始至终都是雷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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