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剧《密会》结局:吴惠媛被法院传讯并最终被判入狱,可李善宰依然对吴惠媛充满爱意,决定等侯吴惠媛出狱。后来李善宰离家出门参加音乐比赛,吴惠媛在监狱中怀着对未来的期望度过牢狱生活。
《密会》(朝鲜语:밀회)是韩国JTBC于2014年3月17日起播出的月火迷你连续剧,改编自江国香织的爱情畅销小说《寂寞东京塔》。由《妻子的资格》安畔锡导演及郑圣朱作家携手金喜爱再度共同打造,讲述为了追求成功而只顾眼前利益的艺术财团企划室长吴惠媛(金喜爱 饰)与天才钢琴家李善宰(刘亚仁 饰)之间的故事,描绘40岁女人与20岁少年的爱情。
角色介绍
吴惠媛
演员:金喜爱
40岁,西翰艺术财团策划室长。负责理事长韩成淑的起居生活到秘密账簿。大学时期因腱鞘炎恶化,放弃了钢琴。之后陪同艺高同学徐英宇留学,做她的同屋兼侍女,回国后进入艺术财团。知道丈夫俊亨曾是徐英宇无数男友中的一个人,后来英宇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后抛弃了俊亨,即使这样仍和俊亨结婚,一起生活了12年。
这时遇到了善载,一个不知道自己有艺术天赋的20岁的年轻人。看着他偶尔散发出来的男人的魅力,恳切的眼神,会让她怦然心动。不久就要当上艺术中心的代表,如果这样下去,就要失去自己至今积累的一切成果,但是她更害怕失去年小的恋人。
我们口中的“死丫头”,为了跟韩国人争汉服,已经努力了10年!
于正,影视制作人、编剧,且热度和话题度绝对称得上是制作人和编剧圈的顶流担当。当然,他也确实是有一些代表作的,《宫锁心玉》、《陆贞传奇》、《美人心计》、《胭脂雪》、《延禧攻略》、《鬓边不是海棠红》等剧,都是爆款剧级别的大作。
但因为老是奔走在吃瓜第一线,热衷于吐槽各种明星八卦,而被网友亲切的称为“死丫头”。
不偏不倚的说,于正确实很能搞事,所以个人口碑总是漂浮不定。
但有一件事,却也是实实在在值得夸奖的。
这件事,从2010年的《唐宫美人天下》开始。
那个时候,因为有人吐槽这部剧的造型,太过韩风,所以他愤怒表示:这明明是唐装,日韩都是沿用我们的,为什么韩剧一播就成他们的了?
并且慷慨激昂的表示:我们电视工作者一定要加油,拿出好作品去他们那里播,告诉他们,你们的一切都传承自中国。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并且已经努力了10年!
2011年的时候,于正剧《倾城雪》播出,再被吐槽剧中的明朝服饰像韩服。
他再次发文强调,这是明朝的正统服饰,并且翻出文献图证明。
2013年,捧红赵丽颖的《陆贞传奇》大爆,但因为剧中的女官造型,有两根飘带,所以又被吐槽太过韩风。
于正又出面发声:这是纯正的中国古装剧,所有造型依据南北朝出土陶俑的造型而设计。
他说的没错,这个服饰确实是南北朝时期的,且额前的造型,是借鉴了中国传统戏曲里的铜钱头。这都是妥妥的我们自家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2014年,杨颖的首部女主剧《云中歌》播出,除了杨颖的演技备受吐槽,这部剧里的女性角色造型,也被吐槽日韩风严重。
于正再次发文表示:想告诉那些被日韩剧残害的孩子们,这是汉服!
今年,于正新剧《尚食》刚放出剧照,就引起了热议。
这部以明朝为大背景的古装剧,不仅被韩国人吐槽男主许凯的造型,用了他们的服饰,就连我们自己人,也吐槽韩风太重。
于是,于正再次出马了,且有理有据的反击了一波。不仅强调了衣服是我们明朝汉服,并强调以前的高丽只是我们的附属国,就连名字也是明朝皇帝朱元璋赐名的,他们不过是沿用。
一个人设,装一时容易,装10年可不容易。
也就是说,我们口中的“死丫头”,为了跟韩国人争汉服,已经努力了10年!
可能有人要说,为什么要争?这是我们自己宝贵的文化啊,被别人抢走了,难道不应该出面抢回来,并且把属于我们的东西,打上我们的标签吗?
当然,于正在这一方面,该夸的还不止维护汉服。还有发掘更多的传统文化技艺,让这些传统文化技艺通过自己的电视剧重现繁荣。
比如,大爆剧《延禧攻略》里的绒花头饰,就切切实实的让绒花手艺被观众注意到,并由此引来了更多喜欢绒花的观众。
再比如,《鬓边不是海棠红》里面的京剧艺术和刺绣工艺。
为了对得起这部剧里需要展示的京剧艺术,于正请了京剧名家,为这部剧做指导,尹正的一举一动都是专业人士教的。各种华丽的戏服,也是手工刺绣。
这部剧虽然没有成为大爆剧,但口碑很好,看剧时,很多观众也在弹幕里忍不住感叹:京剧好美啊,衣服好有质感啊。
让观众重新发现京剧之美,这是比成为爆款更有意义的事。
庆幸的是,这一切还在继续。
于正接下来的几部剧,《当家主母》、《玉楼春》、《尚食》等,则致力于借着剧中人物,宣传我们传统的纺织、中医、绘画、书法、美食等文化。
所以,在他吃瓜的时候,你可以叫他死丫头。但当他出面维护汉服,发扬各种传统文化的时候,希望你看到了,也能支持一下。
至少应该知道,这是我们的宝藏之一,不是什么别人的。(来自网络)
赵少昂:
前段时间和一个从美国归来的华人艺术家聊天,向他问及在欧美等西方国家,哪位中国现代画家的名气最大。他不假思索地说了一个名字,不是齐白石,不是徐悲鸿,也不是吴冠中,而是赵少昂(1905—1998)。
这到底是不是他的一孔之见呢?带着这份疑虑,又问及了几位在西方生活的艺术家朋友,虽然答案并不统一,但赵氏盛名的的确确不让我们所更熟悉的白石、宾虹等诸大师,尤其在华人聚集区,更是如此。但在国内,赵少昂这样一位饱染岭南风格的“地域性”画家,声名并不显赫。尤其是在北方主流画坛对岭南画派的认知仍然存在诸多偏见与误读的大背景中,赵氏画艺仍躲在美术史的幽暗角落,等待更多的人去发现、去认识。
赵氏绘画“很岭南”,这不只是说他对岭南物象矢志不渝地描绘、对岭南风格的独特发扬,还有他对岭南画脉的精心呵护与承传。著名评论家陈传席先生在评述岭南画派的历史光景时,曾下了一个此派“最重师生情谊与艺术承传”的论断,从赵少昂与高奇峰的关系便可见一斑。
他16岁时便师事岭南派先贤高奇峰,成为著名的“天风七子”之一,由此打上了岭南画派的深刻烙印。赵氏谨听师言,乐观师行,虽然侍奉恩师左右的时间不过半年,但感念之心从未懈怠。他在晚年的时候曾如是回忆:“老师最伟大的地方是点燃你心里的美感火焰,我在美学馆的半年,有充沛的激情去临摹和创作,高师(高奇峰)的精神一直教导着我,心中有师、笔下有师,这比身边有师更加重要,师门教的如果就是技法,你没有融会创新的话,一辈子你也离不开老师的。”他最终也的确在“融会创新”的路上“离开了老师”,但师恩念兹在兹。
赵少昂画作:《岭南独秀》
赵少昂一生专注艺术,与世无争,他的作品中经常用的一方闲章“此生只愿做闲人”就足以表明其心态。他曾经说:“因为我写话,所以此生只愿做闲人。”他专注花鸟画,对蝉题材有开拓之功,甚至齐白石也曾托人“请少昂君画蝉寄来”。对此,他曾解释:“蝉是最好的,它只是靠饮露养大,其他东西也不用吃,因为露水是最清洁的,撇开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清洁,所以我借蝉作比托。回顾80多年来,尤其是经过这么多的战乱,真好像发了场大梦,哪会再希望什么呢?”或许,能让这样的老先生聊以自娱的便是画画了。
一个艺术家与一座城
“我将乘风归去,折柳揖别。过庾岭,香云千里,一山春色……”
1986年元月,赖少其(1915—2000)举家离开安徽迁回广州定居,写下了这首《相见欢》,心中对新的生活满怀期待。但阔别故土五十载,时过境迁之后,赖少其在广州的生活与艺术交往到底是怎样的场景?这是一个颇为玩味的话题。对此,彼时几乎天天跑到赖少其家,几成“父子”关系的庄小尖(1949—),揭开了赖少其晚年在广州的诸多细节。
且看庄小尖的山水绘画,就可以找到他与赖少其的精神性关联。庄小尖说,结识赖少其是“命中注定”。庄小尖读小学的时候,就得以相遇赖少其。其时,庄小尖在绘画上显示出过人才华,常被地方领导叫去相陪造访的艺术家。
有一次,赖少其偕同画家唐云、周怀民回故乡,其时,唐云的名号要远远高过赖少其,只酷爱国画的庄小尖对赖少其反而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
赖少其山水画。
赖少其举家回到广州后,最早住在环市路的华侨新村。彼时,庄小尖正在白云宾馆附近上班,两地相距不过两三百米。已近不惑之年的他,早已知道赖少其在版画、国画领域的高深造诣,禁不住内心的崇仰,不时登门求教。
当时,庄小尖正在为一些报纸杂志做美编,就常找赖少其给报纸写栏头与题签,平日也多有书画探讨,长此以往,两人便熟络起来,直至赖家把他当作自家人。
赖少其,画作。
1990年,赖少其将家搬到水荫路,庄小尖的单位也恰巧搬到了附近,两处只相隔一条街。每天一早去单位,处理完事务之后,他就赶往赖少其家里去,一待便是一中午。“保姆看到我来,就主动在锅里多加一把米。”庄小尖与赖家关系可见一斑,庄小尖的父亲将他们亲密无间的关系比作“父子关系”。
正是这种特殊的“父子关系”,让庄小尖掌握了大量赖少其其人其艺的诸多“秘密”。比如,赖少其写书法从来都是积极向上的内容,表达一种入世的乐观精神,而极少写归隐、出世等消极精神。有一次,有人找他写陶渊明的一个诗句,他并未应允。
再比如,赖少其没有钱财概念,更没有存私房钱的心思,而家中事无巨细以及他的艺术活动,都由其夫人曾菲女士操持,两人性情可谓一静一动。有一次,庄小尖将一笔稿费交给了赖少其,曾菲女士发现后就叮嘱老伴“下不为例”,而赖少其的一句“有点钱也不错嘛”的调侃,就惹来夫人一顿唠叨,“柴米油盐酱醋茶大小开销都要钱,以后有钱要及时交给我。”曾菲女士去世后,庄小尖送去一副挽联,“共赴国难,义无反顾真战士;齐臻艺德,事无巨细女丈夫”,熟识赖家的人都深以为然。
但最能引起庄小尖注意的是,赖少其与岭南同道的复杂关系。他的客厅里悬挂着一副自书对联“欲佩三尺剑,独弹一张琴”,透出了一种豪迈、苍凉的气息与艺术的自信。而庄小尖的解读则是:赖少其来到广州,进入岭南派的地盘,多少有一种寂寞的心境,也袒露了愿在岭南派的大本营走另一条路的心志。
赖少其书法作品。
经过长期观察,庄小尖了解到,常来拜访赖少其的艺术家多是北京、上海、安徽等外地的人,鲜见广州本土艺术家踏入赖家,相互之间都有礼节性的尊重,但委实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来往。平时和赖少其交往密切的“广州人”,多是王贵忱(1928—)等文化人,以及省、市领导。
说起赖少其与岭南派的关系,就不得不提及他与同时代的关山月、黎雄才的交往。庄小尖依然清晰记得,1994年5月16日上午,赖少其从艺60周年书画回顾展在广东画院开幕,场面非常隆重。时近中午12时,所有的来宾与工作人员都陆续移步到东方宾馆就餐,唯独曾菲女士没有去。她在等一个人,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果然,曾女士等待的这个人——关山月来到了展厅。
“对不起,上午家有来客,无法抽身,现在才赶来祝贺,抱歉抱歉!”关山月还拿出一页稿纸,端正题写了一首贺诗。当时关山月送完贺信,便告辞回家。关山月的贺诗次日就登在《羊城晚报》上。
在庄小尖看来,关山月一直是广东乃至全国画坛的中心人物,而这次展览的主角无疑是赖少其,他“错峰”赶来,一来出于对赖少其的敬重,二来也避免了展览引他为首的尴尬场面。
至于赖少其与黎雄才的交往,在庄小尖的记忆里,并无特殊印记。据其介绍,赖少其曾带着好朋友唐云去拜访黎雄才,黎雄才向唐云赠送了一本新出的画集,而对赖少其少有言辞,其中究竟,后人难以捉摸。
“不要将赖少其定义为一个岭南画派画家,他的艺术不能归类于岭南,也不能归类于安徽,而是属于全国。”不管岭南是一个地域概念,还是一个画派概念,在庄小尖看来,将赖少其与岭南扯上紧密联系,都是站不住脚的。
赖少其与广州的缘分,早在20世纪30年代,便已经确立。1932年,他考入广州市立美术学校西画系,两年后开始致力于木刻创作,再过两年,从学校毕业。
在他读书的时候,就与鲁迅先生鱼雁往来,其中前辈所写的“巨大的建筑,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妨做做这一木一石呢”等警语,影响了后辈的一生。
而从“文革”后复出到1986年年初回广州定居这段时间里,他在合肥给王贵忱、苏烈等“晚辈”邮寄的信件,呈现出这一重要时期生活与艺术的特别历程,彰显出他巨大的人格魅力,文献与艺术价值同样不可小觑。《赖少其书信集》(岭南美术出版社,2005年版)一书,便收录了他在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中,写给王贵忱、苏烈等人的95通信件。
《赖少其书信集》,岭南美术出版社,2005年版
在这段时间里,赖少其长期担任安徽文艺界的领导,工作非常繁忙,这在信中可见一斑,他曾说:“我现在事情过多,疲于奔命,对创作极不利,也无可奈何。”他的艺术创作主要是利用业余时间或者请创作假来进行,尽管如此,他仍坚持以写信的方式与同道及朋友保持密切联系,即使是1983年9月、10月头部动手术住院期间,他依然给朋友写过不少信件,而不会假手于人。
从这批信札中,我们可以看到赖老写信的一些基本习惯: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以毛笔写字,偶尔才使用钢笔、圆珠笔;采取由上而下,再自右到左的传统书写格式,即使是信封也多见竖行形式;笺纸不太讲究,五花八门、规格不一,以常用公文纸为多见。
另一重要的特征便是,他在信中叙说,不管对象是何许人,不管说的是劝勉还是批评,他的语气都极为客气平和,毫无傲慢与强人所难之意。比如,“未知对否”“未知兄以为如何”“阁下以为何如耶”“你说对么”之类的商量式口吻,经常在信札中出现,体现出文化人的人格风范。
赖老的信札给人最深印象莫过于书写非常认真,谨守法度,甚少懈怠与草率之笔,这许是他严肃认真人生态度的反映。不管是流程爽利、风神洒脱,还是凝重拙健、燥润相生,都由他诚恳端庄写出,都体现了他高深的书法修养,是可观可赏的艺术佳构。观赖少其信札,便可知其“奇玩”之趣,也可洞察其人格。
在这本书信集中,赖老写给著名学者、收藏家、书法家王贵忱的信件有64通之多,成为我们考证这一时期两人艺术与人生状态的重要资料。
从这些信件中,我们首先可以看到赖少其对朋友的真诚态度与一腔古道热肠。1977年1月8日,赖少其写给王贵忱第一封信件,在信中,他首先对这位“虽未见过面,但神交已久”的后辈给予鼓励:“你的书法是很有功力的,我也喜欢。”当年8月16日,在他得知王贵忱因为工作环境不适而有退休之意后,竭力劝告其打消这一念头,说:“我已63岁,还不肯退休,其实如果退休了,就像下棋一样,是下了一着死棋(‘死棋’两字画着重号)。因此,当今之计,首先要安排好工作,搞好上下左右的关系,包括安排好家庭生活,再集中精力研究一门学问。”10日之后,他再次写信强调:“希望你不要退休。”
彼时,王贵忱学术研究兴趣广泛,赖少其也提出了自己中肯的意见:“你应在‘精勤’入手,突其一点,期有所成。”(1977年6月12日)他还针对王贵忱的文风直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并现自省之意。他先说:“我喜欢你的文字,但缺点是好像古人写今人,好像有意不讲缺点似的。优点中包含着缺点,这是无可奈何的事。”(1977年8月19日)再说:“任何学古都应注意,应有所新意,既要继承又要发展。我也常常食古不化,为古所泥,有事不能自拔。出现这种情况时,作为同志就应互相指责,使有所警醒,你说对吗?”(1977年9月1日)
王贵忱。
赖少其与王贵忱两人都嗜收藏,从信件中可以看出两人相互馈赠的真实情况,文人之间的慷慨之风昭然若揭。两人曾互通有无不少艺术品,最重要的要数黄君蒨所刻的陈洪绶《水浒牌》和黄宾虹的《画学篇》书法手卷。其中,《画学篇》是赖少其为答谢王贵忱割爱将容庚相赠的邓尔雅(1884—1954)对联转赠于他,而主动出让的。
据赖少其介绍:“当时宾翁是华东美术家协会主席,我是党组书记,故虽眼睛患白内障,几乎在失明情况下写的,力疾而书,如锥画沙。”两位先生对这样的稀世瑰宝虽珍爱有加,却又能举重若轻,轻松相赠,足见两人之高谊。
赖少其在与王贵忱的通信中,会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的艺术观念,或对古今名家略施评骘,或对文艺现象聊发感喟。因为是私人交往,评论时多了几分自由,少了一些掣肘,其真知灼见愈发独到精辟,可谓直指其艺术思想核心。
就在他写给王贵忱的第一封信中,他谈道:“晋唐以前的书法,兼有篆隶行楷,只要有本事,都可以发挥。
乾隆年间的书家,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如金农和以后的尹秉绶、邓石如都有新发展。一般人不能欣赏,这是可惜的。”(1977年1月8日)对于邓石如的印章,他则直接表示:“印至完白,所谓前无古人;虽后有来者,惟吴让之、赵撝叔可与相比,黄牧甫则不如,齐白石更不如了。”(1977年3月13日)
对于岭南的艺术家,两人谈论最多的要数邓尔雅。邓尔雅是近代广东著名的篆刻家、书画家,是容庚的舅父。据赖少其自述,20世纪30年代初,他在广州读书时,有一位同学的哥哥在文德路开了一家古董店,匾额“尊古斋”三个字便出于邓的手笔。他当时看到后,印象很深,“至今记忆犹新”,他对王先生说:“我极望能多见邓尔雅先生印章和书法,我见得不多,但感到他有独到之处,尤以朱文最佳……邓尔雅先生楷书朱文是一大创造,对当今篆刻极有参考价值,如能集成一册,广为流传,影响所及,当可生面别开(别开生面)。”但他并非一味赞赏,对不满意之处也会直接点出:“但我不喜欢他的诗集上的篆字楹联,可能缩得太小,未能见其真面目。”(1977年4月13日)
在写给王贵忱的信中,赖少其也会详细记述自己的生活状况与工作安排,凭此可列出一个清晰的年表,史料价值巨大。比如,晚年定居广州一事,就曾经历了一番波折,在多封信中有记录。早在1983年9月19日,他就有交代“顺便落实定居问题”。
到了9月28日,他又说:“广东省委、安徽省委、中组部均已同意我们离休后到深圳落户。”由此可见,他落叶归根的首选之地是深圳,而非广州。但最终,1986年元月,赖少其举家迁回广州定居,开启“衰年变法”的艺术人生。
本章摘录于《我在画里遇见你》,韩帮文 著,广东岭南美术出版社,
2021年1月出版。
韩美林只有一个女儿,是跟第二任妻子所生,名叫韩月。
扩展资料:
韩月,出生于合肥,有着多重身份,是著名艺术大师韩美林的女儿,也是中国书画艺术研究会副主席、高级工艺美术师,同时又是画家、雕塑家、诗人,还做了七年的老师。
韩月是个非常低调又是有爱心的人,2008年,韩月为中华世纪坛设计祈福瑞兽,这才首次进入公众视野。她特别继承了他父亲的爱和慈悲的情怀,艺术最重要是以情怀为主,对慈善、对上不起学的孩子的关注,她认为这是艺术对人的启迪和滋养,艺术可以使人的思想发生改变。
韩月继承了父亲的天赋,耳濡目染,但创作风格却和韩美林不同。韩美林创作时的用色很大胆,把动物变形,将动物拟人化,比如画出来的老虎,让人们都想去亲亲它。韩月继承了父亲的部分风格,但又与他不一样,她的风格揉进了很多西方元素在里面,很有现代感,绘画线条也比较简单。
参考资料:
走近韩月
韩美林之女韩月做客新安读书沙龙
世说新语·贤媛原文及翻译
贤媛
作者:刘义庆
陈婴者,东阳人。少德行,箸称乡党。秦末大乱,东阳人欲奉婴为主,母曰:“不可!自我为汝家妇,少见贫贱,一旦富贵,不祥!不如以兵属人:事成,少受其利;不成,祸有所归。”
汉元帝宫人既多,乃令画工图之,欲有呼者,辄披图召之。其中常者,皆行货赂。王明君姿容甚丽,志不苟求,工遂毁为其状。后匈奴来和,求美女于汉帝,帝以明君充行。既召见而惜之。但名字已去,不欲中改,于是遂行。
汉成帝幸赵飞燕,飞燕谗班婕妤祝诅,于是考问。辞曰:“妾闻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善尚不蒙福,为邪欲以何望若鬼神有知,不受邪佞之诉;若其无知,诉之何益故不为也。”
魏武帝崩,文帝悉取武帝宫人自侍。及帝病困,卞后出看疾。太后入户,见直侍并是昔日所爱幸者。太后问:“何时来邪”云:“正伏魄时过。”因不复前而叹曰:“狗鼠不食汝余,死故应尔!”至山陵,亦竟不临。
赵母嫁女,女临去,敕之曰:“慎勿为好!”女曰:“不为好,可为恶邪”母曰:“好尚不可为,其况恶乎”
许允妇是阮卫尉女,德如妹,奇丑。交礼竟,允无复入理,家人深以为忧。会允有客至,妇令婢视之,还答曰:“是桓郎。”桓郎者,桓范也。妇云:“无忧,桓必劝入。”桓果语许云:“阮家既嫁丑女与卿,故当有意,卿宜察之。”许便回入内。既见妇,即欲出。妇料其此出,无复入理,便捉裾停之。”许因谓曰:“妇有四德,卿有其几”妇曰:“新妇所乏唯容尔。然士有百行,君有几”许云:“皆备。”妇曰:“夫百行以德为首,君好色不好德,何谓皆备”允有惭色,遂相敬重。
许允为吏部郎,多用其乡里,魏明帝遣虎贲收之。其妇出诫允曰:“明主可以理夺,难以情求。”既至,帝核问之。允对曰:“‘举尔所知。’臣之乡人,臣所知也。陛下检校为称职与不若不称职,臣受其罪。”既检校,皆官得其人,于是乃释。允衣服败坏,诏赐新衣。初,允被收,举家号哭。阮新妇自若云:“勿忧,寻还。”作粟粥待,顷之允至。
许允为晋景王所诛,门生走入告其妇。妇正在机中,神色不变,曰:“蚤知尔耳!”门人欲藏其儿,妇曰:“无豫诸儿事。”后徙居墓所,景王遣钟会看之,若才流及父,当收。儿以咨母。母曰:“汝等虽佳,才具不多,率胸怀与语,便无所忧。不须极哀,会止便止。又可少问朝事。”儿从之。会反以状对,卒免。
王公渊娶诸葛诞女。入室,言语始交,王谓妇曰:“新妇神色卑下,殊不似公休!”妇曰:“大丈夫不能仿佛彦云,而令妇人比踪英杰!”
王经少贫苦,仕至二千石,母语之曰:“汝本寒家子,仕至二千石,此可以止乎!”经不能用。为尚书,助魏,不忠于晋,被收。涕泣辞母曰:“不从母敕,以至今日!”母都无戚容,语之曰:“为子则孝,为臣则忠。有孝有忠,何负吾邪”
山公与嵇、阮一面,契若金兰。山妻韩氏,觉公与二人异于常交,问公。公曰:“我当年可以为友者,唯此二生耳!”妻曰:“负羁之妻亦亲观狐、赵,意欲窥之,可乎”他日,二人来,妻劝公止之宿,具酒肉。夜穿墉以视之,达旦忘反。公入曰:“二人何如”妻曰:“君才致殊不如,正当以识度相友耳。”公曰:“伊辈亦常以我度为胜。”
王浑妻钟氏生女令淑,武子为妹求简美对而未得。有兵家子,有俊才,欲以妹妻之,乃白母,曰:“诚是才者,其地可遗,然要令我见。”武子乃令兵儿与群小杂处,使母帷中察之。既而,母谓武子曰:“如此衣形者,是汝所拟者非邪”武子曰:“是也。”母曰:“此才足以拔萃,然地寒,不有长年,不得申其才用。观其形骨,必不寿,不可与婚。”武子从之。兵儿数年果亡。
贾充前妇,是李丰女。丰被诛,离婚徙边。后遇赦得还,充先已取郭配女。武帝特听置左右夫人。李氏别住外,不肯还充舍。郭氏语充:“欲就省李。”充曰:“彼刚介有才气,卿往不如不去。”郭氏于是盛威仪,多将侍婢。既至,入户,李氏起迎,郭不觉脚自屈,因跪再拜。既反,语充,充曰:“语卿道何物”
贾充妻李氏作女训,行于世。李氏女,齐献王妃,郭氏女,惠帝后。充卒,李、郭女各欲令其母合葬,经年不决。贾后废,李氏乃,葬遂定。
王汝南少无婚,自求郝普女。司空以其痴,会无婚处,任其意,便许之。既婚,果有令姿淑德。生东海,遂为王氏母仪。或问汝南何以知之曰:“尝见井上取水,举动容止不失常,未尝忤观。以此知之。”
王司徒妇,钟氏女,太傅曾孙,亦有俊才女德。钟、郝为娣姒,雅相亲重。钟不以贵陵郝,郝亦不以贱下钟。东海家内,则郝夫人之法。京陵家内,范钟夫人之礼。
李平阳,秦州子,中夏名士。于时以比王夷甫。孙秀初欲立威权,咸云:“乐令民望不可杀,减李重者又不足杀。”遂逼重自裁。初,重在家,有人走从门入,出髻中疏示重。重看之色动,入内示其女,女直叫“绝”。了其意,出则自裁。此女甚高明,重每咨焉。
周浚作安东时,行猎,值暴雨,过汝南李氏。李氏富足,而男子不在。有女名络秀,闻外有贵人,与一婢于内宰猪羊,作数十人饮食,事事精办,不闻有人声。密觇之,独见一女子,状貌非常,浚因求为妾。父兄不许。络秀曰:“门户殄瘁,何惜一女若连姻贵族,将来或大益。”父兄从之。遂生伯仁兄弟。络秀语伯仁等:“我所以屈节为汝家作妾,门户计耳!汝若不与吾家作亲亲者,吾亦不惜余年。”伯仁等悉从命。由此李氏在世,得方幅齿遇。
陶公少有大志,家酷贫,与母湛氏同居。同郡范逵素知名,举孝廉,投侃宿。于时冰雪积日,侃室如悬磬,而逵马仆甚多。侃母湛氏语侃曰:“汝但出外留客,吾自为计。”湛头发委地,下为二,卖得数斛米,斫诸屋柱,悉割半为薪,锉诸荐以为马草。日夕,遂设精食,从者皆无所乏。逵既叹其才辩,又深愧其厚意。明旦去,侃追送不已,且百里许。逵曰:“路已远,君宜还。”侃犹不返,逵曰:“卿可去矣!至洛阳,当相为美谈。”侃返。逵及洛,遂称之于羊、顾荣诸人,大获美誉。
陶公少时,作鱼梁吏,尝以坩(鱼差)饷母。母封(鱼差)付使,反书责侃曰:“汝为吏,以官物见饷,非唯不益,乃增吾忧也。”
桓宣武平蜀,以李势妹为妾,甚有宠,常著斋后。主始不知,既闻,与数十婢拔白刃袭之。正值李梳头,发委藉地,肤色玉曜,不为动容。徐曰:“国破家亡,无心至此。今日若能见杀,乃是本怀。”主惭而退。
庾玉台,希之弟也。希诛,将戮玉台。玉台子妇,宣武弟桓豁女也。徒跣求进,阍禁不内。女厉声曰:“是何小人我伯父门,不听我前!”因突入,号泣请曰:“庾玉台常因人脚短三寸,当复能作贼不”宣武笑曰:“婿故自急。”遂原玉台一门。
谢公夫人帏诸婢,使在前作伎,使太傅暂见,便下帏。太傅索更开,夫人云:“恐伤盛德。”
桓车骑不好箸新衣。浴后,妇故送新衣与。车骑大怒,催使持去。妇更持还,传语云:“衣不经新,何由而故”桓公大笑,箸之。
王右军郗夫人谓二弟司空、中郎曰:“王家见二谢,倾筐倒庋;见汝辈来,平平尔。汝可无烦复往。”
王凝之谢夫人既往王氏,大薄凝之。既还谢家,意大不说。太傅慰释之曰:“王郎,逸少之子,人材亦不恶,汝何以恨乃尔”答曰:“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韩康伯母,隐古几毁坏,卞鞠见几恶,欲易之。答曰:“我若不隐此,汝何以得见古物”
王江州夫人语谢遏曰:“汝何以都不复进,为是尘务经心,天分有限。”
郗嘉宾丧,妇兄弟欲迎妹还,终不肯归。曰:“生纵不得与郗郎同室,死宁不同穴!”
谢遏绝重其姊,张玄常称其妹,欲以敌之。有济尼者,并游张、谢二家。人问其优劣答曰:“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
王尚书惠尝看王右军夫人,问:“眼耳未觉恶不”答曰:“发白齿落,属乎形骸;至于眼耳,关于神明,那可便与人隔”
韩康伯母殷,随孙绘之之衡阳,于阖庐洲中逢桓南郡。卞鞠是其外孙,时来问讯。谓鞠曰:“我不死,见此竖二世作贼!”在衡阳数年,绘之遇桓景真之难也,殷抚尸哭曰:“汝父昔罢豫章,徵书朝至夕发。汝去郡邑数年,为物不得动,遂及于难,夫复何言”
文言文翻译:
陈婴是东阳县人,从小就注意加强道德品行的修养,在乡里中很有名望。秦代未年,天下大乱,东阳人想拥护陈婴做首领,陈母对陈婴说:“不行!自从我做了你家的媳妇后,从年轻时起就遇到你家贫贱,一旦暴得富贵,不吉利。不如把军队交给别人。事成了,可以稍为得些好处;失败了,灾祸自有他人承担。”
汉元帝的宫女既然很多,于是就派画工去画下她们的模样,想要召唤她们时,就翻看画像按图召见。宫女中相貌一般的人,都贿赂画工。王昭君容貌非常美丽,不愿用不正当的手段去乞求,画工就丑化了她的容貌。后来匈奴来媾和,向汉元帝求赐美女,元帝便拿昭君当做皇族女嫁去。召见以后又很舍不得她,但是名字已经告诉了匈奴,不想中途更改,于是昭君终于去了匈奴。
汉成帝很宠爱赵飞燕,飞燕诬陷班婕妤祈求鬼神加祸于她,于是拷问班婕妤。班的供词说:“我听说死生由命运来决定,富贵随天意去安排。做好事尚且不一定得福,起邪念又想得到什么呢!如果鬼神有知觉,就不会接受那种邪恶谄佞的祷告;如果鬼神没有知觉,向它祷告又有什么好处!所以我是不做这种事的。”
魏武帝曹 后,文帝曹丕把武帝的宫女全都留下来侍奉自己。到文帝病重的时候,他母亲卞后去看他的病;卞太后一进内室,看见值班、侍奉的都是从前曹操所宠爱的人。太后就问她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她们说:“正在招魂时过来的。”太后便不再往前去,叹息道:“狗鼠也不吃你吃剩的东西,确是该死呀!”一直到文帝去世,太后竟也不去哭吊。
赵母嫁女儿,女儿临出门时,她告诫女儿说:“千万不要做好事!”女儿问道:“不做好事,可以做坏事吗”母亲说:“好事尚且不能做,何况是坏事呢!”
许允的妻子是卫尉卿阮共的女儿,阮德如的妹妹,长相特别丑。新婚行完交拜礼,许允不可能再进新房去,家里人都十分担忧。正好有位客人来看望许允,新娘便叫婢女去打听是谁,婢女回报说:“是桓郎。”桓郎就是桓范。新娘说:“不用担心,桓氏一定会劝他进来的。”桓范果然劝许允说:“阮家既然嫁个丑女给你,想必是有一定想法的,你应该体察明白。”许允便转身进入新房,见了新娘,即刻就想退出。新娘料定他这一走再也不可能进来了,就拉住他的衣襟让他留下。许允便问她说;“妇女应该有四种美德,你有其中的那几种”新娘说:“新妇所缺少的只是容貌罢了。可是读书人应该有各种好品行,您有几种”许允说:“样样都有。”新娘说:“各种好品行里头首要的是德,可是您爱色不爱德,怎么能说样样都有!”许允听了,脸有愧色,从此夫妇俩便互相敬重。
许允担任吏部郎的时候,大多任用他的同乡,魏明帝知道后,就派虎贲去逮捕他。许允的妻子跟出来劝诫他说:“对英明的君主只可以用道理去取胜,很难用感情去求告。”押到后,明帝审查追究他。许允回答说:“孔子说‘提拔你所了解的人’,臣的同乡,就是臣所了解的人。陛下可以审查、核实他们是称职还是不称职,如果不称职,臣愿受应得的罪。”查验以后,知道各个职位都用人得当,于是就释放了他。许允穿的衣服破旧,明帝就叫赏赐新衣服。起初,许允被逮捕时,全家都号哭,他妻子阮氏却神态自若,说:“不要担心,不久就会回来。”并且煮好小米粥等着他。一会儿,许允就回来了。
许允被晋景王杀害了,他的门生跑进来告诉他的妻子。他妻子正在织机上织布,听到消息,神色不变,说:“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呀!”门生想把许允的儿子藏起来,许允妻子说:“不关孩子们的事。”后来全家迁到许允的墓地里住,景王派大将军府记室钟会去看他们,并吩咐说,如果儿子的才能流品比得上他父亲,就应该逮捕他们。许允的儿子知道这些情况,去和母亲商量,母亲说:“你们虽然都不错,可是才能不大,可以怎么想就怎么和他谈,这样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也不必哀伤过度,钟会不哭了,你们就不哭。又可以稍为问及朝廷的事。”她儿子照母亲的吩咐去做。钟会回去后,把情况回报景王,许允的儿子终于免祸。
王公渊娶诸葛诞的女儿为妻,进入新房,夫妻刚交谈,王公渊就对妻子说:“新妇神态不高贵,很不像你父亲公休。”他妻子说:“大丈夫不能像你父亲彦云,却要求妇人和英雄豪杰并驾齐驱!”
王经年少时家境贫苦,后来做官做到二千石的职位时,他母亲对他说:“你本来是贫寒人家的子弟,现在做到二千石这么大的官,这就可以止步了吧!”王经不能采纳母亲的意见。后来担任尚书,帮助魏朝,对晋司马氏不忠,被逮捕了。当时他流着泪辞别母亲说:“没有听从母亲的教导,以至有今天!”他母亲一点愁容也没有,对他说:“做儿子就能够孝顺,做臣子就能够忠君;现在你有孝有忠,有什么对不起我呢!”
山涛和嵇康、阮籍见一次面,就情意相投。山涛的妻子韩氏,发现山涛和两人的交情不一般,就问山涛。山涛说:“我从前可以看成朋友的人,只有这两位先生罢了!”他妻子说:“僖负羁的妻子也曾亲自观察过狐偃和赵衰,我心里也想偷着观察一下他们,行吗”有一天,他们两人来了,山涛的妻子就劝山涛留他们住下来,并且准备好酒肉;到夜里,就在墙上挖个洞来察看他们,看到天亮也忘了回去。山涛进来问道:“这两个怎么样”他妻子说:“您才能、情趣根本比不上他们,只能靠见识、气度和他们结交罢了。”山涛说:“他们也常常认为我的气度优越。”
王浑的妻子钟氏生了个容貌美丽、品德善良的女儿,王武子想给妹妹挑选一个好配偶,还没有找到。有个军人的儿子,才能出众,武子想把妹妹嫁给他,就向母亲说明。他母亲说:“如果确实是有才能,对他的门第可以不计较,可是要让我看一看。”武子便叫那个军人的儿子和平民百姓混在一起,让母亲在帷幕里观察他。事后他母亲对武子说:“穿着这么样的衣服、长着这么样的相貌的,就是你所考虑的那个人吗”武子说:“是的。”他母亲说:“这个人,才能足以拔尖儿,可是门第寒微,如果没有高寿,就不能发挥他的才能。可是看他的形貌气质,一定不能长寿,不能和他结亲。”武子依从了母亲的意见。几年后,那个军人的儿子果然死了。
贾充的前妻是李丰的女儿,在李丰被杀后,离了婚流放到边远地区。后来遇到大赦得以回来,可是贾充早先已经娶了郭配的女儿。晋武帝特别准许他两个妻子都留下,分别为左夫人和右夫人。李氏另外住在外面,不肯回到贾充的住宅。郭氏告诉贾充说,想去探望李氏,贾充说:“她性格刚强正直,很有才华,你去不如不去。”郭氏于是带了一个规模盛大的仪仗队伍和随从,还带了很多侍婢去。到了李氏家,进入内室,李氏站起迎接,郭氏不觉腿脚自然弯屈,便跪下行再拜礼。回家后,告诉了贾充,贾充说:“我告诉你什么来着!”
贾充的妻子李氏写了《女训》一书,流传当代。李氏的女儿是齐献王王妃;郭氏的女儿是晋惠帝的皇后。贾充死后,李氏、郭氏的女儿各自都想让自己的母亲和贾充合葬,连年也解决不了。后来贾后被废,李氏才能合葬,葬事终于确定下来。
汝南内史王湛年轻时没人提亲,便自己提出向郝普的女儿求亲。他父亲王昶因为他痴呆,一定无处求婚,便随他的心意,答应了他。婚后,郝氏果真美貌贤淑。后来生了王承,终于成了王家母亲们的典范。有人问王湛怎么了解她的,王湛说:“我曾经看见她上水井打水,举止仪容不失常态,也没有不顺眼的地方,因此了解了她。”
司徒王浑的妻子是钟家的女儿,太傅钟繇的曾孙女,也有超群的文才、女性的美德。钟氏和郝氏是妯娌,两人非常亲密又互相敬重。钟氏并不因为自己门第高贵而欺负郝氏,郝氏也不因为自己门第卑微而屈从钟氏。在王承一家里,都恪守郝夫人的规矩,在王浑一家里,都遵从钟夫人的礼法。
平阳太守李重是秦州刺史李景的儿子,是中原名士,在当时,人们把他和名望很高的王夷甫并称。起初孙秀想树立自己的威望和权力,到处说:“乐令众望所归,不可杀,不如李重的人又不值得杀。”于是就逼李重自杀。事先,李重在家,有人从门外跑进来,从发髻里拿出一封信给李重看;李重看了就脸上变色,拿到内室给他女儿看,他女儿只是喊叫说:“完了”,李重明白她的意思,出来就自杀了。李重这个女儿见解非常高明,李重遇事经常跟她商量。
周浚任安东将军时,外出打猎,正碰上下暴雨,就去探望汝南李氏。李氏家境富有,只是男人不在家。这家有个女儿,名叫络秀,听说外面来了贵人,就和一个婢女在后院杀猪宰羊,准备几十人的饮食,事事都做得很精到,却没听见有人声。周浚觉得奇怪,就去偷看一下,只看见一个女子,相貌不同一般;过后,周浚就请求娶她为妾,女方的父兄不答应。络秀说:“我们家门第衰微,为什么舍不得一个女儿!如果和贵族连姻,将来也许好处很大。”父兄就顺从了她。后来生了周伯仁几兄弟。络秀对伯仁兄弟说:“我降低身分给你家做妾的原因,只是为我家门第作想罢了。你们如果不肯和我家做亲戚,我也不会吝惜晚年!”伯仁兄弟全都听从母亲的吩咐,因此,李氏在生前,得到公正的礼遇。
陶侃年少时就有大志,家境却非常贫寒,和母亲湛氏住在一起。同郡人范逵一向很有名望,被举荐为孝廉,有一次到陶侃家找••地方住宿。当时,冰雪满地已经多日了,陶侃家一无所有。可是范逵车马仆从很多。陶侃的母亲湛氏对陶侃说:“你只管到外面留下客人,我自己来想办法。”湛氏头发很长,拖到地上,她剪下来做成两条假发,换到几担米。又把每根柱子都削下一半来做柴烧,把草垫子都剁了做草料喂马。到傍晚,便摆上了精美的饮食,随从的人也都不欠缺。范逵既赞赏陶侃的才智和口才,又对他的盛情款待深感愧谢。第二夭早晨,范逵告辞,陶侃送了一程又一程,快要送到百里左右。范逵说:“路已经走得很远了,您该回去了。”陶侃还是不肯回去。范逵说:“你该口去了。我到了京都洛阳,一定给你美言一番。”陶侃这才回去。范逵到了洛阳,就在羊、顾荣等人面前称赞陶佩,使他广泛地得到了好名声。
陶侃年轻时做监管鱼梁的小吏,曾经送去一罐腌鱼给母亲。他母亲把腌鱼封好交给来人带回去,并且回封信责备陶侃说:“你做官吏,拿公家的东西送给我,这不只没有好处,反而增加了我的忧虑。”
桓温平定了蜀地,娶李势的妹妹做妾,很宠爱她,总是把她安置在书斋后住。公主起初不知道,后来听说了,就带着几十个婢女提着刀趁她不备去杀她。到了那里,正遇见李氏在梳头,头发垂下来铺到地上,肤色像白玉一样光采照人,并没有因为公主到来而表情有变。她从容不迫他说道:“我国破家亡,并不情愿到这里来;今天如果能被杀而死,这倒是我的心愿。”公主很惭愧,就退出去了
庾玉台是庾希的弟弟;庾希被杀以后,将要杀玉台。玉台的儿媳妇,是桓温弟弟桓豁的女儿,她心急得光着脚去求见桓温,掌门官挡着不让进去。她大声斥责说:“这是哪个奴才!我伯父的家。竟敢不让我进去!”说着便冲了进去,哭喊着请求说:“庚玉台的一只脚短了三寸,常常要扶着人才能走路,这还会谋反吗”桓温笑着说:“侄婿自然会着急。”终于赦免了庾玉台这一家。
谢安的妻子刘夫人挂起帷幕围着众婢女,叫她们在自己面前表演歌舞,也让谢安看了一会,便放下了帷幕。谢安要求再打开帷幕,夫人说:“恐怕会损害你的美德。”
车骑将军桓冲不喜欢穿新衣服。有一次洗完澡,他妻子故意叫仆人送去新衣服给他,桓冲大怒,催仆人把衣服拿走。他妻子又叫人再拿回来,并且传话说:“衣服不经过新的,怎么能变成旧的呢”桓冲听了大笑,就穿上了新衣。
右军将军王羲之妻子郗夫人对两个弟弟说:“王家见谢家兄弟来,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翻出来款待人家;见你们来,不过平平常常罢了。你们可以不必再去了。”
王凝之妻子谢夫人到王家后,非常轻视凝之;回到谢家后,心里非常不高兴。太傅谢安安慰、开导她说:“王郎是逸少的儿子,人品和才学也不错,你为什么竟不满意到这个地步”谢夫人回答说:“同一家的叔父里头,就有阿大、中郎这样的人物;本家兄弟,就有封、胡、遏、未这样的人物。没想到天地之间,竟有王郎这种人!”
韩康伯母亲平日靠着的那张旧小桌子坏了,卞鞠看见小桌破旧了,就想换掉它。韩母回答说:“我如果不倚着这个,你又怎么能见到古物!”
江州刺史王凝之夫人问谢遏道:“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再长进是一心注意世俗杂务,还是天资有限”
郗嘉宾死了,他妻子的兄弟想把妹妹接回去,她却始终不肯返回娘家。说:“活着虽然不能和郗郎同居一室,死了岂可不和他同葬一穴!”
谢遏非常推重自己的姐姐谢道韫,张玄常常称赞自己的妹妹,想使她和谢遏姐姐并列。有个尼姑叫济尼,和张、谢两家都有交往,别人问她这两个人的高下。她回答说:“王夫人神态风度潇洒爽朗,确实有隐士的风采和气度;顾家媳妇心地清纯,洁白光润,自然是妇女中的优秀者。”
尚书王惠曾经去看望过右军将军王羲之的夫人,问她说:“眼睛、耳朵还没有觉得不好吧”她回答说:”头发白了,牙掉了,这是属于身体的衰老;至于视力和听力,关系到精神,哪能就阻碍和别人交往呢!”
韩廉伯的母亲殷氏,随着孙子韩绘之到衡阳去,途中在阖庐洲上遇见南郡公桓玄。桓玄的长史卞鞠是殷氏的外孙,当时也来问安。殷氏对卞鞠说:“我不死,就看到了这小子两代人做乱臣贼子!”在衡阳住了几年,绘之在桓景真的叛乱中被害,殷氏抚尸痛哭道:“你父亲以前免去豫章太守时,征调他的文书早晨到了,他傍晚就上路;你免官已经几年了,却为着别人不能动身,终于遭难,这还能说什么呢!”
文言文翻译 汉书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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