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演员李诞在接受采访时被问到:
“你觉得李诞的成功是可以复制的吗?”
他给了一个看似敷衍却又很实际的回答:
“谁都是不可以复制的,可以借鉴,但人各有命,娱乐圈里的人90%是靠运气。”
运气不是人人都能有,可也有被偏爱的一些人,赢在了起跑线,起点就是别人一辈子也赶不上的终点。
演员林雨申亲妈是总裁,干妈是导演,却花了20年都没有捧红他,却在改名后火了,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林雨申从小就在**环境下长大,他的妈妈李晓婉是知名影视制片人,干妈是著名导演李少红。
双李二人曾合力创办北京荣信达影视艺术公司,杨幂、李沁、杨洋等人都曾经是荣信达旗下的艺人。
荣信达曾经花费巨额投资,制作了新版的《红楼梦》。
虽然情节和人物饱受诟病,却也不得不承认服装、场景设计以及演员规模都是重金打造。
作为霸道女总裁李晓婉最疼爱的儿子,林雨申被寄予厚望,曾出国攻读金融管理专业,大概是有子承母业的趋势。
林雨申却在国外留学期间接触了不少欧美**,对表演产生了兴趣,回国后顺理成章的签到了自家公司。
他的出道作就是干妈李少红的作品《橘子红了》,在里面饰演了一个与封建礼教做斗争的有为青年“古沛帆”。
比起有些星二代出道就当主角来说,林雨申走的是稳扎稳打的路子,出演的都是一些戏份不多的角色。
毕竟他不是科班出身,多积累经验才能走得更加长远。
但不可否认的是,林雨申出演的多是荣信达公司出品和制作的影视剧,干妈和妈妈对他的事业助力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相应的,他也“本色出演”过不少富家子弟的角色,《花开半夏》里桀骜不驯的的魏如风,《青春驿站》中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李波罗,《亲密的搭档》里聪明机智、正直善良的乔天宇。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应该是《媳妇的美好时代》中花心任性的“毛峰”,一个被家人惯坏了的男人,却被乡下来的媳妇“潘美丽”管得服服帖帖,最后终于痛改前非的人物。
在现实生活里,林雨申并不花心甚至非常专情,合作过那么多对象却几乎不传绯闻。
他跟剧里的“毛峰”也有相似之处,妻子改变了他。
娶了妻子杨雨辰之后,林雨申才在原来名字的基础上加了一个“雨”字,跟唐艺昕张若昀夫妻的改名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也终于在改名后迎来了事业巅峰期,出演网络剧《我,喜欢你》中的霸总“路晋”后,林雨申终于大火,获得了观众的喜爱。
40岁的大叔也可以焕发事业生机,这在娱乐圈是比较少见的,毕竟现在的观众更爱看鲜肉偶像。
林雨申的成功是运气与实力的结合,能在一群霸总中脱颖而出,也是林雨申的魅力所致。
“路晋”看似龟毛又挑剔,实则心思细腻又温柔,这也跟林雨申给人的印象差不多。
看似围绕着数不清的光环,却内心有自己的坚持,通过作品来获得认可,相信他也做到了!
题记
无论贫穷还是坎坷,艰辛抑或痛苦,矮小如同豆麦的干娘,独自一人侍奉和送走了五位至亲。豆麦娘,在我们心中,渐渐地长成一座凡人无法逾越的丰碑!
土家族有拜干娘的习俗,但一个村子里的孩子都争相恐后的喊她干娘的事儿,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现在想来,干娘矮矮的个子,大眼睛细鼻梁,黑里透红的脸膛,一身衣装理得整整齐齐,一头齐耳短发梳得顺顺滑滑,满月似的脸上挂着微笑。说话时轻言细语,露出一口洁白的细牙。走路也不见着急的慌张,一个细篾背篓从不离身。她的衣服口袋里,总装着瓜子、苞谷泡、板栗、核桃、枣儿,魔术般地散发给小孩子们。我们村的小孩子都喊她妈,她一面“哎哎”地答应着,一面笑着招呼小孩子,脸上漾起幸福又略带羞涩的红晕,好看极了,惹得不同辈份的小孩子一脸的羡慕。
豆麦娘是一个 美食 家,她总能花样般应对各种生活。
蒿子饭,她总能掐来最水嫩的蒿子,用开水仔细燀过,柔软而清香,没有半点儿苦味;节节根拌上豆豉是难得的美味;广椒酱磨得又细又干,小心翼翼挖去土豆胚芽处的泥巴点;磨豆腐时,头裹方巾腰系围裙,生怕掉进灰尘,树叶的灰烬偶尔飘进豆浆中,轻轻用嘴吹散泛起的白沫,用汤勺舀去一大片泡沫;春末夏初青黄不接,她竟然掐来油菜花茎,剥去粗皮凉拌了吃;火楼板上密密地摆放着柿子,冬季一旦冻冰,红红的柿子皮薄如蝉翼,用手轻轻撕开,用嘴一吮,裹着凌渣滓的柿子瓤喳喳作响,胜过蜂蜜。
土地承包之后,食物也丰富起来:她紧熬慢赶,三天两夜熬制苞谷糖,在磨盘上费劲地拉成白色,敲成小块,一口一颗,或者拌雅谷糖片子,撒上芝麻或者花生粒,满嘴喷香;稻场边的石榴树下,冻着煮得开了花的玉米粒,晒干后或油炸或糖拌;土豆粉晒得又白又亮,开水拌糖冲上一碗,莹白如脂,解渴生津;有段时间村里时兴磨小麦面粉,先把小麦炒成焦黄,然后用石磨磨上三五遍,大力气的父亲说推麦面重死人,我不知道小个子的干娘有着怎样惊人的力气,麦面儿磨得那么细,滚开的水拌糖和面,她给我碗里加了雪白的猪肉化油,腻人又芬芳;洋芋、荞麦、玉米、粉葛,做成粑粑,四季不断;红烧肉捡瘦排肥,可以做出好几种花样;肉皮好吃那就单列,鼎锅文火炖煮的猪蹄,夹杂着蘑菇的鲜香;炖鸡的时候,竟会吃出板栗的清甜;有几回红烧鱼,碟子边上竟然缠绕着精抖的粉丝;鸡蛋、豆腐是日常菜,熏制猪肝、灌制腊肠、红烧猪头,忙得不也乐乎……
记得赚工过年,干娘都会大声招呼我们:“泡茶喝”“吃瓜子儿”“拿糖吃”,忙早忙晚,丰盛的年夜饭把大方桌挤得满满当当。除了吃饭时间稍晚,我们总能尽兴而归,干娘一路呼喊着“好正些”,漆黑的年夜,摇曳的火把,撩人衣襟的寒风,暖暖的声音,如在昨日。
豆麦娘有一个大家庭,七口人,女儿出嫁早,丈夫在小买铺卖货,赡养老人的重担全都落在她瘦弱的肩头。早先,只有公公婆婆和她住在一起,公公平时修桥补路,以求福报,几乎不干力气活儿;婆婆患病很久,后来卧床三年多,饮食起居全靠她,收殓的人直夸干娘孝顺……70 年代末期,落脚渠安头的公公弟弟和多病的妻子,回老家投亲依附他们,一夜之间,家里又多出两口人,“叶落归根”是最好的理由。干娘一面精心地侍弄她的小菜园子,一面在田间地头扩增土地:绿豆黄豆蔓豆小豆、南瓜黄瓜苦瓜地瓜、荞麦燕麦魔芋竹笋……这是我见过的品类繁多的农家地,因为很多作物产量低,是别的人家都不肯种植的。遍地麻坷石,一锄头一个白印儿,几个月亮就能旱死庄稼的沙坡地,“红杆杆开白花”伶仃的荞麦,土腥气很重的地瓜却出奇地疯长,四位老人也就陶然地生活在了一起。
已近耄耋的舅妈,一住就是几个月。老人家衣衫整洁,银发飘飘,干妈小声说,这是解放后被枪毙的养父的姨姐,即鄂西剧匪张洲文的妹妹。在“文革”阶级斗争严酷的氛围中,这种旁亲,人人畏之如虎、避之不及,干娘不怕,并好吃好喝地侍候着。
陆爷爷,更是我印象极深的另一位老人。一身蓝布衫,佝偻着背,似乎还拄着拐杖,时常咳嗽,每年六七月份,总来干娘家,住上半拉个月。干娘对他很尊敬。印象里,陆爷爷有睡午觉的习惯,或是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拄着拐杖,四处溜达,东瞅瞅西望望。饭熟了,干娘总会说:“你去喊你陆爷爷来吃饭!”饭桌上,干娘总要请陆爷爷坐在上席,忙着夹菜。干娘的恭敬,让陆爷爷的身份平添了一份神秘。一次,干娘讲起她家有一只厉害的大黑狗,几个人都不是它的对手,陆爷爷不信。他手抄扁担,威风凛凛,那知大黑像一道闪电掠过,扑向头顶,一下子就把陆爷爷轰下几丈高的稻场坎。我想,陆爷爷可能是干娘家的长工或者护院。恐怖的事儿,莫过于陆爷爷上过的厕所,盖板上总是淋淋漓漓殷红的鲜血。干娘安慰我们说,不用怕那是痔疮。即便是现在,我的头脑中还留有难忘的恐怖的影子。干娘时常给陆爷爷换洗衣裳,从没有半点儿嫌弃过。
干爹退休回到家里,干娘终于有了帮手。逢年过节,一大家子的人,就轮流坐庄庆贺。干娘脸上挂着幸福的红晕,欢声笑语,通宵达旦,想想,那可能是干娘一生中最最幸福的时光啊。不几年,干爹又患上了肝癌,几经磨难,干爹又先她而去。就这样,送走了五位至亲,六十五岁的干娘,又成了独自一个人。
听人讲,干娘曾算过命。“积积攒积积攒,攒几个钱买把伞。风一吹雨一掸,还是一个光杆杆。”没想到,一语成谶。很多人拿这几句话背地里笑话干娘,我心里总会泛起一丝酸楚,干娘是那般善良,不应该这么苦命。
后来,村里的干部把干娘当做孤寡老人赡养,修捡好了她的房子,时常送米送肉,干娘对生活很是满意。每次和我讲起,总说***好、你们好。一次我给干爹上坟,干娘执意要陪我去。低矮的坟丘,干瘪的黄沙,枯黄的茅草在寒风中窸窸窣窣的抖动,我不由得悲从中来,潸然泪下。干娘在一旁,讷讷地站着,也跟着抹眼泪。“唉唉”,“你看我,真是的,回家去烧茶喝,别难过,我没事儿”,干娘转过身,随手拾起身旁的枯树枝,就往回走,“现在好啦,村里时常有人来看望我,有时也来干部,米面肉油、衣服也送来不少;他们还动员我到渠安头养老院去,说那儿人多,说还有人争老头子……”干娘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我哪儿都不去,这儿给我个金子,我也不换!”
干娘一边利索地抱起柴草,一边推开路旁的茅草黄蒿,快步向前走,我紧紧跟了上去,扛起柴草。干娘笑眯眯看着我,扑扑身上的灰尘,拉拉杂杂地,说着很多很多的话。
屋旁,四颗桂花树依旧蓊蓊郁郁,两颗柿子树枝杈撑天,稻场边上的石榴树,长得疯狂,板栗树静静护卫,像儿时的伙伴。只是干娘老了,步履有些蹒跚。逢年过节,我总会去看望干娘,清冽的月光,起起伏伏的老大的山林,黄澄澄的柿子、甘甜的板栗,猫头鹰的枭叫、青青的麦苗、飞奔的黄狗、惊慌失措的野兔、气喘吁吁的少年,也时时闯进我的梦里来,成了有浓郁温度的乡愁。
干娘命苦,可她从不计较。干娘节俭,可对所有的孩子慷慨。干娘爱干净,房前屋后,拾掇得清清爽爽。干娘聪明,常常让我们猜谜语,谜语多得我们猜不出答案。这时候,干娘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正在读书的我们,像一个赢家。干娘爱玩儿,农闲的时候,和我们下“成三棋”“庙儿棋”,她是很争胜的,有一回我输了,哭着鼻子要走。楼上,藏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木刻菩萨,左边板壁上,画着一只大喵咪,虎头虎脑。右边板壁上,一张保存完好的劳动奖状,那是我第一次很吃惊地见到干娘的本名。干娘有一口被柴烟熏得漆黑的皮箱,被视作珍宝。说起读书,有一回干娘高兴,拿出一本保存得完好的《女儿经》,石印的大字干干净净,难怪干娘身上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息呢。
前年干娘病了,远在深圳打工的妹夫回来尽孝。不久,干娘病逝,享年76岁。我们兄妹相邀一同回家,远在广东打工的妹妹也回来了。杨林头村所有的兄弟姊妹,都来送别我们大家的干娘,我们的妈。
艰难日子苦辣酸辛,干娘没有抱怨;赡养并送走五位亲人的重任,干娘没有推脱,独自一人,不等,不靠,也不向任何人伸手,默默地承担。方圆三里没有人户,五间空旷的大瓦房,我不知道,干娘有着怎样非凡的勇气:五位至亲病痛煎熬时,谁能体味无能为力的绝望无助?久病在床的亲人,谁能给予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地殷殷关怀?亲人生离死别重重打击时,谁能直面那痛彻心髓的凄苦与悲凉?
我常常这样想:历经磨难的韧性,直面困难的担当,不被理解的大爱,无人诉说的善良,即使是男人,也会退缩。干娘有过两次爱情,说不准悲苦,也不见得欢喜,干娘平静地坦然接受;干娘是喜欢儿女的,可她一生没能盼来,她有对我们村几十个孩子一样不分彼此的大爱。
干娘一生,没有和任何人吵过架,红过脸。她,总是默默地,仔仔细细地,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善良得没有边际,报恩得没有止境。平静地接受,微笑着生活。不急不慢,不留影像,平淡,宁静,是沙坡地汩汩流淌的清泉,是长岭凹上的不息松涛,是西晒不落的透亮的夕阳。
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干娘没有轰轰烈烈的故事,就这样固执地,轻轻悄悄地,洇散,呼吸,开放。
后记:豆麦娘,干娘,妈------原名马素珍(生年不详,卒于2016年4月)四岁随父母逃难至关口垭,在日本飞机轰炸中父母双亡。被时任榔坪镇伪政府文书的秦维周收养,解放后养父被镇压。
作者简介
秦道剑,笔名醒芒。中学教师,喜清谈,爱幻想,醉心阅读,迷恋经典,身拘校园之内,不忘市井之乐,偶尔抬头仰望。
我六岁的时候体弱多病,母亲经常抚摸着我的头,暗自落泪。端午节那天,母亲带我到十里开外的五星村的二姨家“看忙口”,便向见多识广的二姨讨主意。二姨告诉母亲拜了干亲,就可以转运,得给我拜一个多子多福的干妈才行。可是农村人迷信,怕拜了干亲会摊薄了自己的运道,不是亲近人,轻易是不会同意的;二姨便推荐了她的堂嫂做我的干妈。
吃完午饭,二姨就请了她堂嫂来家里,三个女人围了地上的饭桌坐着拉家常,又谨慎地说了拜干亲的事。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在二姨家的炕上和表妹玩耍,一直偷偷支了耳朵听,又时不时地偷偷看。我发现她从一进门就盯着我看,满脸是温柔而亲切的笑,在我和表妹给她打招呼的时候还特意掏出几块糖,分给我们。我数了数,给我的比表妹还多呢!偷听大人们说话的时候,我既紧张又害怕,我怕母亲遭了婉拒而难堪,又怕万一成了,怎么办?虽然我对她已经有了好感,但是她的年龄比二姨还大,自然比我妈显老,我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那个时候的我忐忑不安。她抓着我妈的手一直笑着,一边听着二姨介绍我家的情况,一边端详我的神情;我还了一个顽皮的笑,又假装和表妹玩耍。她思量了一会,就爽快地答应了,说家里这些事她做主,要我妈回家征询我爷爷和我爸的意见。这时我才放了心。
回到家里,母亲和父亲一起去找爷爷,那时爷爷和三伯过,住在三伯老街的家里,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等消息。我从裤兜里掏出剩余的两块糖果,心疼地剥了一块放嘴里,另一颗是我打算孝敬爷爷的。甜丝丝的糖果比爷爷给我的还要好吃呢。爷爷给的是硬邦邦的,这些糖果却甜而且脆;我在二姨家除了和表妹一起含了吃,还偷偷嚼着吃过一颗的。想起拜干亲的事,我又有点犹豫,她是老了些,可是她看我的眼睛里却是一种柔柔的暖暖的东西,和我妈看我时又一模一样,而且她家还有大把的好吃糖果;那时我家刚住进新宅院,还没有给我吃零嘴的钱,糖果只有爷爷会给,而且是很久才会。我能猜得出来,她也是极喜欢我的,不然怎么会答应我分薄了她的福分,又占了她亲儿子的便宜?要知道在隔壁二婶家,和小伙伴们玩耍时,我看见过,二婶家的芦花鸡,把和它孩子抢食的大嫂家的小鸡撵来撵去,可怜的小鸡好容易从门槛底下才逃了出去。爸爸妈妈回来后说,爷爷要我自己拿主意。当我说出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嫌她老的话,惹得爸爸妈妈一阵好笑,说能认她做了干妈,是我一辈子的福气,哪有我弹嫌的余地!
于是,麦子收了后的一个黄道吉日,父母领了我再次去了二姨家,准备了四色礼,在二姨和二姨父的带领下去拜干亲,我依稀记得走了很久才到。那时干妈家还住在老屋,厚重的黑门敞开着,门槛早早提了去靠在不远处的柴堆旁,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二姨父高声吆喝了一嗓子:“十六哥,你干儿子来了!”我便看见几个大哥哥从最里面的屋里哗哗地跑了过来,后面是从第二间屋里出来的一男一女中年人,是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干妈和穿戴一新的干爸,迎过来的人都带着亲热的笑容,我赶紧过去跪倒在地,一边磕头,嘴里一边恭恭敬敬地喊干爸干妈。干爸呵呵笑着,干脆地答应了,把我扶起来;干妈也爽朗地笑着,把我一把抱到怀里亲,和干爸一起招呼大家进屋说话。她搂着我,介绍我的几个干哥哥。看着几张陌生却亲切的笑脸,我知道干妈早就给一家人说过拜亲的事情,而且所有人都欢迎我。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踏实了,陌生感也消失了……我记得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最小的干哥哥还邀我一起去放了爆竹,跪拜了祖宗和干妈敬的佛。中午饭时,我在二姨父的指点下,给干爸干妈敬了茶,收了他们给的红包,这门亲算是彻底拜成了。
干妈一家待我亲热极了,在我父母回家时,特意把我留下待了几天。晚上,我抱了干妈睡得香甜,我竟然占了小哥哥的怀;白天,我又撵前撵后地跟着干妈转,干妈敬佛我跟着磕头,干妈做饭时,我就嘴里嚼着各式小吃或糖果在旁边看,干妈舍不得我动一下笤帚,拉一声风箱,每每我想帮她干些力所能及的活时,干妈总是拦住我说:“我娃不做,叫你几个哥弄去。”干妈到邻居家串门也带着我,逢人就自豪地说:“这是我碎儿子,别看人碎,识字不少呢!”干妈的人缘好,见到的邻居都拉着我的手稀罕,我就随了干妈的介绍大大方方地喊人,常常还得了馈赠的各式零食甜点,裤兜里,上衣兜里满是的。回到家里,我要给哥哥们留。干妈总是说,吃不了,就藏在枕头底下给自己积攒。早饭时,我和小哥是鸡蛋羹,我的鸡蛋羹总会比小哥多了些黄亮亮的菜籽油,其他哥哥们都和干妈一样吃稀饭,哥哥们却一点怨言都没有。几个哥哥每天中午放学回家,吃罢午饭,就带我一起玩耍,给我看他们收藏的小人书,讲精彩的故事。干妈看着一群孩子快乐地成长,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干爸是西安市建四公司的工人,家里经济相对比较宽展,经常会买了各式小吃给孩子们解馋,干妈总怕我吃得少,干家务时,还回头问我兜里还有没,还要不要?看我使劲地点头,才放心地继续操劳。干爸得按时回省城上班,家里就干妈一个人带了一堆孩子生活,除了里里外外的家务要干,还得去地里种庄稼,干农活。下午哥哥们放学后,她就领着我们去拾麦穗,点玉米,栽旱烟。栽好旱烟,大哥和二哥去渠里挑水;小哥和我就用瓢浇旱烟;三哥则陪着干妈,给浇过的旱烟根上再敷了一层麦草衣子来保墒。干妈总怕我累了,过一会就喊我到她跟前去,用她的手帕给我擦擦汗,询问我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哥哥们也不妒忌。小哥还嚷着等回家了给我买冰棍吃,还要接了我二姨家的表哥们和表妹来家里玩。有一次,在家里和哥哥们玩耍,我跑得猛了,不小心头在墙上磕了一下,鼓了个小包,干妈看见后紧张地搂我入怀,责怪哥哥们不小心,喊小哥取来干净的瓦片,她接过来用手帕擦了擦,用瓦片给我研,嘴里还念着佛,求佛保佑。果然一会儿功夫,小包下去了,火辣辣的疼也消失了。等二姨父要把我送回我家时(二姨夫那时开着汽车给车队里跑运输),干妈除了给我装了一堆好吃的,还给我脖子挂了佛前供养了多年的念串。
回家后,邻家二婶听我眉色飞舞地介绍起干妈家的事,忍不住打趣,说我在干妈家待久了,说话都带了干县腔,以后就是干县娃了。我老实地点头,并且认真地说,我是干妈家的老五呢。过年的时候,干妈来我家走亲戚,除了崭新的压岁钱,竟然给
还给我送了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虽然舅舅舅妈也给我送了一大堆灯笼,可是每天晚上吃罢晚饭,我总是要挑着干妈送的灯笼走街串巷,有一次不小心和别人的灯笼相撞,蜡烛燃了灯笼,我还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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