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莲。《兄长为夫》、《花间*事》、《高昌王妃》、《双夫》、《金枝欲孽》、《陛下不可以》、《囚爱》、《被囚禁的圣女》、《人蛇》、《娇宠贵女》、《万兽之国》、《龙袍下的她》、《万兽之国》。
名字叫《侧妃的be结局》
王爷带了白月光进门。
当日,我这个入了皇室族谱的正妃,就被降成了侧妃?
就在府中众人皆笑话我失宠时,我惊叹,好日子要来了……
我是一个侧妃,准确地说我才当上侧妃没几天,因为我之前是正妃。
至于我为什么被降?这得从洛冰回来说起。
洛冰回来的那天,天气很好。所有人都在王府门前候着想看看梁王的挚爱到底长什么样?我拿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听人闲聊。
徐庶妃说:“听说这次来的姑娘是王爷的青梅竹马,认识好多年了?”
周庶妃有些忌惮地看了看我,侧过头去偷偷说:“听说王爷之所以娶王妃,就是因为她和洛姑娘长得像。”
我噙着笑,看向远方缓缓驶来的马车。
最前面骑着白马的就是梁王褚玄逸,他身形修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纹的劲装,黑发被一顶银冠束起,估计是接到心上人的缘故,瞧着比平日多了几分英挺潇洒。
褚玄逸下了马,径直走到马车前,伸出手,轻声道:“冰儿,我们到了。”
一双洁白无瑕的柔荑伸出来放在储玄奕的手上,下一刻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得不承认,褚玄逸虽然人品差但眼光真不错,他这后院里什么类型的女人都有,现在又来个气质脱俗的女子,让我压力很大呀。
瓜子嗑完了,我正想从口袋里掏出花生继续吃。谁知下一秒,洛冰就摔倒了。这个摔倒的姿势怎么说呢?
我特意上前看了看,觉得难度很高。她是摔下来的时候把褚玄逸也带倒了,落下来的时候屁股正好坐在了褚玄逸脸上。
我看着褚玄逸被屁股压扁的脸,忍不住大笑起来。
等周围的人把他们扶起来,我都已经笑岔气了。
洛冰满脸通红,不停地在向褚玄逸道歉,储玄奕脸色铁青,对笑得正欢的我说:“王妃对本王不敬,降为侧妃,正妃之位由冰儿顶替。”
一句话,就把我这个需要皇室册封、入了族谱的亲王正妃换掉了。
至此,梁王府多了一位洛正妃,而我变成了王侧妃。
在我变成侧妃的第一天,我成功睡到了自然醒。
怎么说呢?不用侍奉婆婆、不用应付姬妾、不用管家看账,这日子别提多美了。
王爷携白月光回府后,众人皆笑我失宠,我却喜上眉梢
为了慰劳我前些日子管家的辛苦,我带着锦绣制定了周密的游玩计划。
第一天,我们去了樊楼。煎炸烹煮炖蒸炒,各种菜式都全尝了一遍。
第二天,我们去了护国寺,倒不是去烧香拜佛的。是因为护国寺求姻缘最灵,有许多小情侣来求佛祖保佑,顺便在附近的小树林里私会,我们是来看热闹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经过一上午的蹲守,我们起码听到了五对情侣互诉衷肠,可比听书有意思多了。
第三天,我们女扮男装去了京城最大的如意赌坊,把带来的银子输得精光。说到这儿,我严重怀疑赌坊的人出老千。
第四天,我们去了美人汤,做了个全身按摩加美容。
由于小日子过得太美了,我和锦绣成功把每月一次的家宴忘了。
老梁王妃有个规定,每个月十五要求全府人一起吃饭,并且不允许请假。
那天有灯会,我和锦绣下午就溜出去满城跑了,哪会记得什么家宴。
听水绣说,老梁王妃非要等我到了才开席,然后在等了我两个时辰之后,终于迎来姗姗来迟的我。
褚玄逸看我过得逍遥自在很是生气,又把我禁了足。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看不得别人过得好。
禁足的日子也很欢乐,我成功补上了这些日子以来王府的八卦。
这位洛冰姑娘上要讨好婆婆,下要管教小妾,可谓是心力交瘁,家宴的时候我看了眼,比刚来的时候瘦了好多。
我看着自己鼓起的肚子和日益滚圆的大脸盘子,表示很骄傲。
说起我婆婆老梁王妃,她是个十分挑剔的人。老梁王是先帝最器重的兄弟,连着褚玄逸和皇上这一对堂兄弟也十分要好。夫君疼爱、儿子争气,我婆婆对儿媳妇的标准就高起来,哪怕是首辅嫡女的我,她都能挑出毛病,更别说出身平民的洛冰了。
“娘娘有所不知,洛娘娘她第一天去请安,被老王妃晾在门口,在日头底下足足站了两个时辰。”水绣接着说:“前天,老王妃又让洛娘娘抄佛经,嫌洛娘娘字迹潦草罚她抄了好久呢。最后还是王爷去求情老王妃才放给过她。”水绣一脸解气的表情,就好像是亲眼看到一样。
我心里也有些幸灾乐祸,本以为褚玄逸的心上人在这王府里有什么不同,看来和我当初也差不多。不过,老王妃倒是很奇怪,虽然她爱挑剔、爱训人是真的,可很少让人真的受罚,那洛冰又没得罪她,按说不应该是这待遇。
我正想着,锦绣进来说:“娘娘,周庶妃、徐庶妃来了。”
我心里哀嚎,才过几天安生日子,麻烦又来了。
褚玄逸后院里女人很多,但最难搞的绝对是徐真真和周末,她们俩一个是太后的侄女,一个是国公的孙女,若不是因为庶女的身份,正妃也够得着。
我直起身,看见两个穿得像花蝴蝶的人进来。
看她们扭扭捏捏的行了礼,我无精打采地说:“有事说事,没事快走。”
她们对视了一眼,徐真真说:“侧妃娘娘,我们可是来替你打抱不平的。”
我翻个白眼,还打抱不平,别来害我就是好的了。
徐真真看我没反应,接着说:“现在可不比您当家的时候了,洛姑娘当家,不是少了这,就是短了那。下人们做事也懒散起来,妾真是有苦说不出。”
我依旧发呆中……
徐真真冲周末使了眼色,周末心领神会上前装作委屈道:“旁的也就算了,妾进府也不是为了吃穿用度。以前您当家的时候,王爷好歹能做到雨露均沾,现在除了家宴,妾连见王爷一面都难。”说完,便轻轻抽泣起来。
我看着这两个不省心的女人,我都禁足了还不让我安生。
我问:“徐庶妃,你嫌用度不够是吧?”
她点点头,我又问:“那你能见到王爷吗?”
她娇羞地说:“昨儿个王爷歇在妾这里。”
嗯嗯,我点点头,又问周末:“你不缺用度,就是见不到王爷?”
周末点点头,我问:“你和徐庶妃关系怎么样?”
徐真真可是太后的亲侄女,虽是庶女但自小受宠,周末不敢得罪,连忙说:“妾和徐姐姐当然是好姐妹了。”
我赞赏地点点头,说:“问题不是很简单吗?周庶妃不缺银子缺宠爱,徐庶妃不缺宠爱缺银子,你们两个互相帮助不就行了。”
我不管她们的脸色,继续说:“这样吧,周庶妃把用度给徐庶妃一半,等到王爷去徐庶妃那里的时候你也过去,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她们二人连忙拒绝,“这怎么行?”
我走下榻,说:“怎么不行?难道周庶妃是舍不得钱财?”
周庶妃否认,说自己对王爷情深似海。
我又问:“难道徐庶妃舍得让自己的好姐妹忍受相思之苦?”
徐庶妃心里自是千百个不愿,可当着人的面只能摇头。
我咧开了嘴,笑道:“这不就对了。”我一只手牵起一个,语重心长地说道:“王爷养家不易、王妃初来乍到、老王妃年事已高,我们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麻烦她们吗?”
我没等她们说话,抢先道:“不能,我们也是王府的一份子,要记得为王爷减轻压力。”
徐真真打断道:“可是……”
我惊讶道:“难道徐庶妃不想为王爷减轻压力吗?难道你是想给王爷添麻烦?难道王爷在你心中这么不重要吗?”
一连三问,问得她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乘胜追击,“你看,你还是在意王爷的嘛,所以有些小事能内部解决就内部解决,到时候王爷也会感念你的好。”
我又笑眯眯地看着周末,“周庶妃,你说是不是?”
周庶妃没见过伶牙俐齿的我,一时招架不住,便只能答应了。
我看着她们垂头丧气的背影,心里想:就道德绑架这一块,你们都是弟弟!
水绣和锦绣也十分兴奋地说:“娘娘做得好,省得她们老拿你当枪使。”
我反驳道:“我哪有被她们套路过?”
不过,我马上被打脸了。
才过几天,喜欢我把当枪使的人就来了。
自从我被降为侧妃,褚玄逸还是第一次进我的院子。
几日不见,褚玄逸那俊俏的脸上多了几条细纹,我摸了摸自己光滑细嫩的小脸,觉得当侧妃真好。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他静静地喝茶,我静静地发呆。不一会儿,屋里就想起我声如洪钟的呼噜声,褚玄逸见我睡得这么香,倒茶的手顿了一下。
锦绣看我实在不成样子,赶紧把我摇醒。
我睡眼惺忪,脂粉都掩不住眼下的黑眼圈。这也不能怪我,都怪那本小话书写得太长,我看得入迷,就看到后半夜了。
我强打着精神,刚想问问他来找我什么事。
可褚玄逸喝完一杯茶后,直接走了。
敢情你就是来喝茶的。
我本以为褚玄逸脑子坏了,谁知过了两天他又来了。
这次我学乖了,没让锦绣奉茶,而是开门见山:“王爷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
他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来看看你有个不可?”
我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转了一圈,拍了拍鼓起的肚子;又把脸蛋凑到他眼前,捏了捏脸上新长的肥肉。
他往后靠了靠,疑惑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说:“你不是来看一看吗?我在让你看呢,怎么样还完好吗?”
褚玄逸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其实,还有一件事。”
我就知道他一来就没好事,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冰儿刚来,王府的规矩还不了解,管家之事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我一听,这纯属把我当枪使呀。
我索性眼睛一闭,惨叫了一声,晕倒了。
在闭眼之前,我看见褚玄逸脸色大变,连忙跑过来。我装晕之后,听见他惊慌的声音,担心不似作伪。他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地叫着我的名字。他身上的松竹气味慢慢把我包围,他的怀抱一如当初温暖。
我躺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恐惧、怯意、懦弱也许还有后悔,以前的回忆涌上心头,浸得心里酸酸的。
等大夫给我把完脉后,我慢慢地睁开眼睛。
“王爷,娘娘身体无恙。”
我心里一咯噔,装作虚弱道:“谁说我没病?我心口疼、胳膊疼、脑袋疼,总之就是哪哪都疼。”
褚玄逸让大夫出去,自己坐在了我的床边。我见他过来,装的更起劲儿了,我捂着胸口,嘴里呻吟着,又时不时地咳嗽两声,想以此显示我的虚弱。
褚玄逸说:“帮洛冰管家,算我求你。”
我停止了假装,定定地看着他。这句话很耳熟,在什么时候听过来着?
在我被太后冤枉偷窃时,他对正在罚跪的我说:“允初,算我求你,认了吧。”
在我被婆婆刁难时,他对我说:“算我求你,忍了吧。”
在我被徐氏陷害时,他对我说:“徐氏是太后的人,算我求你,放过她吧。”
在我莫名其妙小产后,也是褚玄逸对我说:“算我求你,别再查了。”
怪不得这么耳熟,原来我已经听过这么多遍了。短短四个字,把王家嫡女的傲骨打折了。心里的酸意一直上涌,顶的我胸口难受,这下我是真的心痛了。
我放下捂住心口的手,说:“好,我答应你。”
褚玄逸露出笑意,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我打断了,“你记得这是最后一次,等洛冰坐稳王妃之位,我要与你和离。”
我不想再忍了、不想再困在这个地方、不想再经历尔虞我诈,我想做王允初,我想做我自己。
他眼里闪过不可思议,问:“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我没有回答,说:“你若是答应,我从明天起就开始管家,若是不答应你就找别人吧。”
褚玄逸死死地盯着我的眸子,眼睛里充满了犹豫和挣扎,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帮冰儿在王府站住脚。”
我早就知道他会答应,在他的选择里,我永远是可以被抛弃的那个。
次日,我就接过了掌家大权。
我先是重罚了在我禁足期间不守规矩的徐真真。
锦绣和水绣压着她,强迫她跪在地上。徐真真发髻凌乱,一直挣扎着,见我过来,她尖声道:“侧妃娘娘,妾做了什么?您要这样对妾?”
我回过头扶洛冰坐下,恭敬地说:“王爷让妾身教教王妃王府的规矩,请王妃好好看看。”
我走上前对着徐真真说:“先前你对王妃大不敬,王爷已然训斥过你,你还不悔改,就按家规处置,杖责二十。”
徐真真害怕的叫道:“王爷,王爷,救妾身啊。”
我说:“王爷已入宫,恐怕没人能救得了你。”
徐真真听闻,卸下了伪装,姣好的容颜也变得扭曲,“王允初,你公报私仇!”
我充耳不闻,让人立即行刑。
胳膊粗的木棍一下一下打在徐真真身上,她的后背隐隐有血迹渗出,之前的骂声也渐渐变成微弱的呻吟。
我慢慢地走到她跟前,蹲下与她平视,说:“你说得对,我就是在公报私仇。”
徐真真眸子里泛起恨意,她咬牙切齿地说:“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笑了笑,说:“我等着你。”
我让人把徐真真抬回去,回过头对洛冰说:“作为王妃,你现在理应帮徐庶妃请大夫。”
洛冰明显是被我吓到了,我见她迟迟不动,便吩咐锦绣,“以王妃的名义请大夫给徐庶妃医治。”
我对洛冰说:“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作为王妃,应宽严有度,若是一味忍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你不怕王爷回来怪罪吗?”
我看着现在的洛冰,一如看到以前的自己。因为怕褚玄逸对我失望、为了不让他分心,从不言说自己的委屈和苦楚。我步步退让,却被步步紧逼,最终连自己的孩子也没保住。
我没有回答,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到晚上,我迎来了处于盛怒之中的褚玄逸。
他怒气冲冲地进来,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悠闲地喝着茶,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褚玄逸坐下。
待他落座,我一边斟茶一边问:“王爷这般生气,是心疼徐真真还是另有所谋?”
他顿了顿,谨慎道:“你在说什么?”
“若是王爷是心疼徐庶妃那妾身自然是该罚,若是因为别的,妾身只不过是帮了王爷的忙而已。”
褚玄逸说:“我不懂。”
我放下茶壶,与他对视,轻描淡写地说:“皇上的毒应该解得差不多了吧。”
褚玄逸眼眸陡然缩紧,他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腕,说:“此乃绝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哂道:“你以为神医在京城出现只是一场巧合?”我把手抽出来,说道:“昔年我爹爹外出游学,曾对当时落魄的洛神医有一饭之恩。陛下中毒、太后伺机夺权,这些我爹爹早就看在眼里,便修书一封邀洛神医来京小住,不然你以为满大街都是神医等着你去找吗?”
褚玄逸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我笑了笑,“我只是想到你从小与陛下交好,若是由你带人进宫,陛下定然不会怀疑;又偶然听说洛神医有个女徒弟,深得神医真传。”
“洛神医是个男的,若是贸然进宫,必定会引起太后一党的怀疑,可女子就不同了。我想了想,哪有比梁王府女眷进宫面圣更好的理由?我才让人稍稍提醒,你就顺势编出了个青梅竹马的传闻,将洛冰接回府,又让她以王妃之尊,顺理成章地出入宫禁为陛下诊脉。”
我对褚玄逸说:“王爷,你的效率可真快呀!我瞧着王妃出入的次数,怕是皇上的毒已经解了大半了吧。”
“你处心积虑到底想做什么?”褚玄逸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以前多情温柔的眼神变得冰凉刺骨,仿佛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我看着眼前的人一点点卸下伪装,笑道:“王爷,这些年你也过得不容易。明明雄才伟略、满腔抱负,却为了保护陛下、麻痹太后一直隐忍着,装作好色闲散的样子。”
褚玄逸头上的紫金冠越发耀眼,卸下伪装之后整个人显得更加高贵,他漆黑细长的眸子里蕴藏着锐利的光芒,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到今天我才算真正认识了他。
那个为我放风筝、受责罚、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褚玄逸终究是不存在的。
“你忍了徐氏这么久,今天突然发难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笑了,眼睛里渐渐升起水雾,他果然一直都知道,知道我的忍耐、知道我的付出、知道我的失望。
我擦了擦眼泪,说:“你这么问不就是想知道我们王家的计划吗?既然大家都有相同的目标,告诉你也未尝不可,不过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薄唇轻启,“你说。”
“你当初接近我是不是为了王家的助力?”
他紧紧地盯着我,说:“是。”
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亲耳听褚玄逸承认心里还是好痛。我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事成之后,放我离开。”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合作。
表面上我还是被梁王厌弃的侧妃,以来消除太后的疑心;事实上梁王府和王家早已结盟,共同对抗太后。
我还是帮助洛冰管家,教授她怎样调教下人、讨好婆婆。平心而论,洛冰是个好姑娘。她真诚、善良、体贴、好学,她可以为了心爱的人抛弃自己的喜好,就像我当初一般。
我看见她为了给褚玄逸绣荷包,手伤得遍体鳞伤;我看见她为了褚玄逸亲自下厨,试了一遍又一遍;我看见她为了讨好老王妃一遍一遍研究她的喜好。
清早,我和洛冰照例向老王妃请安。
洛冰满心欢喜地奉上自己熬了好几天绣出的观音像。
老王妃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没有收下。
洛冰眼里布满了失望,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接过绣像,说:“母妃,这可是王爷临走时亲手画的观音像,王妃不过是将它绣出来而已,你一向爱护王爷,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片孝心。”
褚玄逸奉旨督查西山大营,已有半月未归。听到是儿子准备的,老王妃缓了缓脸色,让人收了起来,并给了洛冰一对玉镯以示回应。
这是洛冰进门以来,老王妃第一次对她有好脸色,她收下后欢天喜地的走了。
老王妃把我留下,问:“你恨她吗?”
我装作听不懂,她却说:“别瞒我了,我也是女人,遇到这种事,哪有不恨的?”
我笑着说:“原来母妃苛待王妃是因为我。”
“这事是玄逸做得不对。”
我嘲讽道:“王爷都是为了大业,没什么对不对。”
在王府的这些年,我渐渐知道了为什么褚玄逸眼明心亮、老王妃最重尊卑,却屡屡放纵徐氏爬到我头上,是为了蒙蔽太后,让太后知道梁王虽娶了王家的女儿,但与王家关系不和,进而放松警惕。
可这一次次的隐瞒和欺骗,不仅骗过了太后的耳目,也让我彻底死了心。
老王妃想要解释:“其实玄逸心里是有你的。”
我知道他心里有我,我一直知道,可这份心意比不上对太后的忌惮、对陛下的忠诚,只要涉及这两件事我便要被抛弃。
我一直隐忍,褚玄逸以为我就算不满也会一直在原地等他,等他功成身退、等天下太平,可我等得太累了、太倦了。
我不想,也不会再等了。
我开了口:“母妃,王爷他们最近就要行动了,您去庄子上避避吧。”
“那你呢?”
我回答:“我不能走。”
我本想将洛冰和老王妃都送走,谁知洛冰自己跑回来,顶着一身灰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要与我共同进退。
这天,京城突然戒严,禁军被调出城,宫门紧闭,城门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虽现在看着风平浪静,但整个京城都已在太后的掌握之中了。
我与洛冰端坐在正座,看着底下嚣张的徐真真。她眼神狠毒,想必还在记恨我打她的事。跟随她来得还有徐家的亲卫,他们将梁王府团团围住。
洛冰惊慌地说:“徐庶妃,你到底要干什么?”
徐真真笑得癫狂,说:“王妃,你还真是天真。没看你旁边的王允初就丝毫不慌吗?果然小家子气,登不上台面!”
我拿起一盏茶,慢慢悠悠地喝起来,说:“你还没看出来吗?徐家要造反了,徐庶妃身为徐家的女儿自然是要控制王府女眷来威胁褚玄逸了。”
我看着失去笑意的徐真真,笑道:“太后连徐家亲卫都拨给你了,想必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徐真真拔剑抵在我的脖子上,问:“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把皇上和王家主系都藏哪了?”
我笑得比徐真真还大声,“你这么气急败坏,一定是被太后训斥了。”我不顾剑锋,径直地向徐真真走去,“你在王府潜伏了这么久,连我一个弃妇都斗不过,可真是太好笑了。”
我的话正中徐真真要害,她一直以为我是那个柔善可欺、不受宠爱的王妃,没想到到头来被我摆了一道。
徐真真用力抓住我的脸,恶狠狠地说:“算我小瞧了你。”她尖锐的指甲在我脸上留下一道道印记,然后一下子把我摔在地上,阴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害了你的孩子吗?”
我说:“除了你,还有谁?”
徐真真大笑,“我只是主谋,还有帮凶。当初你怀孕,太后可是急得睡不着呢,她老人家生怕王家因为这个孩子和梁王结盟,所以命我尽快除去你肚子里这块肉。正当我愁眉不展的时候,你猜是谁助了我一臂之力。”
她一挥手,周末便被带上来了,她颤颤巍巍地向徐真真求饶。
徐真真说:“就是她。我们只爱梁王不爱权势的周庶妃,若不是她把药下在你的茶里,你的孩子怎么会没?”
我说:“既然爱慕王爷,为何会帮你造反呢?”
“当然是因为她的亲弟弟、国公府唯一的小孙子在我手上了,不然封锁京城岂会如此简单?”徐真真蹲下对我说:“你不是说你等着嘛,现在你的仇人就在眼前,可你一个都杀不了,你恨不恨?”
说着,她又转向洛冰,“差点忘了我们的正妃了,按理说你最恨的应该是她。若不是她,你怎么会由妻变妾?”
我嘲讽道:“恨的应该是你吧,你明明恨毒了我们,却不能动手。”
“我不能动手?”
“不是吗?”我接着说:“我知道皇上的下落你不敢动,洛冰是牵制褚玄逸的棋子,你也不敢动,所以只能在这儿过过嘴瘾。”
徐真真气急了,刚要扬起鞭子向我打来,我喊道:“徐庶妃可要三思,我记性一向不好,若是你这鞭子落下来,我忘了皇上藏匿的地点就不好了。”
徐真真住了手,把我和洛冰扔到地牢里。
地牢里昏暗脏乱,我们紧紧依偎在一起,洛冰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害怕得瑟瑟发抖。
她本该有无忧无虑的生活,却被卷入这宫斗旋涡里,也是无辜。
我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给她讲我和褚玄逸曾经美好的过往。
她听得入迷,也没那么害怕了,问:“我们会死吗?”
我算算日子,回道:“皇上应该已经逃出城了,估计明天就会攻城了,到时候褚玄逸会来救我们的。”
我很早就发现了美人汤的温泉水是从城外引的,自和褚玄逸结盟后,我就将美人汤买下来,沿着泉道修出了一条暗道,一路把皇上送出城外,只是徐真真还在府里,我必须留下掩人耳目。
天渐渐放亮,我知道马上就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徐真真愤怒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她抓着我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可真有本事,连陛下都能送出城。”
她刚想对我动手,旁边有人拦住了她,说:“王允初还有用。太后有旨押他们两人上城楼。”
“对呀。”徐真真说:“我也很想看看,一个新欢、一个旧爱,褚玄逸该怎么选?”
我们绑着手被押上了城楼,楼下是百万大军,领头的正是皇帝和褚玄逸。
我们被迫站在了城楼之上,这样的高度让我有些晕眩,只要稍稍一推,我们就会粉身碎骨。
徐真真缓缓地说:“梁王殿下,你已兵临城下,不如我们来谈谈条件吧。太后娘娘说了她这么做是受了小人的蒙蔽。”说着就让人把周国公的头颅扔到城下,“首恶已诛,我们打开城门,你和陛下既往不咎,如何?”
说刚说完,皇帝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徐真真怒道:“陛下可要三思,这两人一个是王家嫡女,一个是梁王挚爱,若是同时伤了两位重臣的心,可就不好了?”
还没等她说完,褚玄逸就说:“太后谋逆,绝无恩赦的可能。”
“说得好。”只见一个身披凤袍的人走出来,“梁王对皇上的忠心果然日月可鉴。既然哀家已经必死无疑了,就从她们两个中选一个陪哀家上路吧。梁王,哀家让你自己选,你想让谁活下来?”
这里离间,若是褚玄逸选了洛冰,王氏一族一定会寒心;若是选了我,皇帝的毒还没彻底解除。
虽然知道是离间,但我还是想知道褚玄逸的选择。
褚玄逸看着我在城墙上摇摇欲坠的身影,心想暗卫已经入了城,只要在拖些时间两人都会得救。
太后却等不及了,逼问道:“你到底选谁?”
他沉默一会儿,说:“放了洛冰。”
选择已经出来了,褚玄逸又一次抛弃了我,我面无表情,一直注视着褚玄逸,风吹起我的衣角,我的视线渐渐模糊。
突然,太后身边的士兵一一被杀,连太后本人都被抓住,形势彻底逆转。
有人来救我们,我看着洛冰被救下城楼后,迟迟不动,那人向我伸出了手,想拉我下来,洛冰也在催促着我。
我转过身,看着楼下的褚玄逸,他正焦急地喊着让我下去。
我看着他那急切的面容,冲着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在无数人的惊叫中毅然决然地纵身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下落的过程中,过往在我脑海里闪过。
我仿佛看见初次见面时褚玄逸为我驱赶狼群,结果被咬伤的场景。
我仿佛看见褚玄逸为我放风筝,那时他的眼里没有宫廷权谋,只有笑靥如花的我。
我仿佛看见大婚时,他掀起我的盖头,烛火照在他的脸上,映出好看的光晕。
我最后看见的是褚玄逸满眼的泪光、策马向我奔来。
褚玄逸,这次是我不要你……
截止到2023年1月1日,《高昌王妃》小说正在连载当中,仍未完结,因此没有大结局。
《高昌王妃》为作者黛妃原创小说作品,是一篇精彩的历史小说类作品。讲述了穿越女学生和王爷的故事。
刚开始想逃离,后面情投意合,女主是穿越过来然后男主救回去的,男主喜欢她一直想把她留在身边,但是女主想逃回现代,她以为男二是好人,谁知道后面害她流产了,女主后面明白男主的心意和男主在一块了。
小剧场片段:
子时,风雪栗烈,无边夜色笼罩下的晋国帝宫肃穆巍峨,恢弘傲世。
未央殿内,宫娥们小心地更换着燃烬的龙烛,金雀台上早已凝结的烛泪如珠,纷纷累垂,仔细捻去挑净,捧着新烛掌明,瞬间焕彩生辉的光熠里淡透着一抹奇异芳馥,袅袅漫入温热的空气去中,阖殿生香。
有人从殿外进来,疾步行在光润乌亮的金砖地上,不甚重的脚步声有些仓促了。几重梁门下的蟠龙帐绣凤帘被层层挽起,过了九龙金鼎后,宝华盖的龙凤圆帷下便是帝榻,明**的千金鲛绡薄如蝉翼,美玉成组佩在其上。
“陛下、陛下,博阳长公主升遐了。”轻声重复了好几遍后,魏忻也不敢抬头,静默了片刻。
“她去前可有留下什么话”龙榻上的人醒来,只淡淡的问了这一句,清声娇婉,音若凤鸣,寂然长夜中这般声音是无比惊心悦耳。
魏忻拢着手恭声回道:“不曾,是女侍们伺候用药时,才发现长公主过了身。”
小说原名是《龙袍下的她》,作者是黛珂妃。
《龙袍下的她》是一本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的经典小说。《龙袍下的她》全本小说文笔俱佳、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深深地打动着每一位读者。
从冷宫公主一朝成为天下新帝,楚娈才知晓容钦这个人是多么可怕。楚娈似乎被卷入更深的谜团和陷阱中,故事悬念布局巧妙,环环相扣。
精彩片段赏析:
破败的小院落不大,除却光秃秃的树丫子黄了叶儿的杂草,两道长廊过去,就是间堪堪能挡风的青瓦屋子,墙皮剥落的厉害,透出了里面的黄土和杂石。
屋檐下穿着单薄鸦青棉衣的老宦人目光浊浊,抬了一眼,上了年纪也不敢乱走动了,瞧着远处扔了一条起了青苔的竹竿,指了指。
楚娈欣喜地忙跑了过去,那竹竿似乎是去岁扔在这里的,她身量不高,拖着竹竿过来还有些吃力,抱着去戳纸鸢的手儿更是细的可怜,颤颤巍巍终于是把纸鸢弄了下来。“呼,可算拿下来了,不然以后就没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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