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国高铁。
中国高铁,世界领先。高铁的建设不仅大大缩短了人们的出行,也将中国最重要的几个经济特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在技术层面上,中国高铁也走在了世界最尖端的行列。
2、华为。
华为是全球领先的信息与通信技术(ICT)解决方案供应商,专注于ICT领域,坚持稳健经营、持续创新、开放合作,在电信运营商、企业、终端和云计算等领域构筑了端到端的解决方案优势,并致力于实现未来信息社会、构建更美好的全联接世界。
3、老干妈。
老干妈是国内生产及销售量最大的辣椒制品生产企业,主要生产风味豆豉、风味鸡油辣椒、香辣菜、风味腐乳等20余个系列产品。在大多数国外购物网站上老干妈都直接译成"Lao GanMa", 也有译成"The godmother"。
4、海尔。
海尔集团创立于1984年,是全球大型家电品牌,目前已从传统制造家电产品的企业转型为面向全社会孵化创客的平台。在互联网时代,海尔致力于成为互联网企业。
5、茅台。
茅台酒之所以被誉为“国酒”,是由其悠久的酿造历史、独特的酿造工艺、上乘的内在质量、深厚的酿造文化,以及历史上在中国政治、外交、经济生活中发挥的无可比拟的作用、在中国酒业中的传统特殊地位等综合因素决定的,是三代伟人的厚爱和长期市场风雨考验、培育的结果。
第五十五回 吴用使时迁偷甲 汤隆赚徐宁上山
话说当时汤隆对众头领说道:‘小可是祖代打造军器为生。先父因此艺上遭际
老种经略相公,得做延安知寨。先朝曾用这“连环甲马”取胜。�破阵时,须用
“钩镰枪”可破。汤隆祖传已有画样在此,若要打造,便可下手。汤隆虽是会打,
�不会使。若要会使的人,只除非是我那个姑舅哥哥。会使这钩镰枪法,只有他一
个教头。他家祖传习学,不教外人。或是马上,或是步行,都是法则;端的使动,
神出鬼没!’说言未了,林冲问道:‘莫不是见做金枪班教师徐宁?’汤隆应道:
‘正是此人。’林冲道:‘你不说起,我也忘了。这徐宁的“金枪法,”“钩镰枪
法,”端的是天下独步。在京师时与我相会,较量武艺,彼此相敬相爱;只是如何
能彀得他上山?’汤隆道:‘徐宁祖传一件宝贝,世上无对,乃是镇家之宝。汤隆
比时曾随先父知寨往东京视探姑母时,多曾见来,是一副翎砌就圈金甲,这副甲,
披在身上,又轻又稳,刀剑箭矢急不能透;人都唤做“赛唐猊。”’多有贵公子要
求一见,造次不肯与人看。这副甲是他的性命;用一个皮匣子盛著,直挂在卧房梁
上。若是先对付得他这副甲来时,不由他不到这里。’吴用道:‘若是如此,何难
之有?放著有高手弟兄在此。今次�用著鼓上蚤时迁去走一遭。’时迁随即应道:
‘只怕无此一物在彼;若端的有时,好歹定要取了来。’汤隆说:‘你若盗得甲来,
我便包办赚他上山。’宋江问道:‘你如何去赚他上山?’汤隆去宋江耳边低低说
了数句。宋江笑道:‘此计大妙!’吴学究道:‘再用得三个人,同上京走一遭。
一个到东京收买烟火药料并炮内用的药材,两个去取凌统领家老小。’彭圯见了,
便起身禀道:‘若得一人到颍州取得小弟家眷上山,实拜拜成全之德。’宋江便道:
‘团练放心。便请二位修书,小可自教人去。’便喊杨林可将金银书信,带领伴当,
前往颍州取彭圯将军老小;薛永扮作使枪棒卖药的,往东京取凌统领老小;李云扮
作客商,同往东京收买烟火药料等物;乐和随汤隆同行,又挈薛永往来作伴;一面
先送时迁下山去了。次后且叫汤隆打起一把钩镰枪做样,�教雷横提调监督。再说
汤隆打起钩镰枪样子教山李云,乐和,汤隆辞别下山去了。次日又送戴宗下山往来
探听事情。这段话,一时难尽。这里且说时迁离了乐山泊,身边藏了暗器,诸船行
头,在路拖逦来到东京,投个客店安下了;次日,踅进城来,寻问金枪班教师徐宁
家。有人指点道:‘入得班门里,靠东第五家黑角子门便是。’时迁转入班门里,
先看了前门;次后踅来相了后门,见是一带高墙,墙里望见两间小巧楼屋,侧首�
是一根戗柱。时迁看了一回,又去街坊问道:‘徐教师在家里麽?’人应道:‘直
到晚方归家,五更便去内里随班。’时迁叫了‘相扰,’且回客店里来,取了行头,
藏在身边,分付店小二道:‘我今夜多敢是不归,照管房中则个。’小二道:‘但
放心自去,这里禁城地面,并无小人。’时迁再入到城里买了些晚饭吃了,�踅到
金枪班徐宁家左右看时,没有一个好安身处。看看天色黑了,时迁入班门里面。是
夜,寒冬天色,�无月光。时迁看见土地庙后一株大柏树,便把两只腿夹定,一节
节爬将树头顶上去,骑马儿坐在枝柯上,捎捎望时,只见徐宁归来,望家里去了。
只见班里两个人提著灯笼出来关门,把一把锁锁了,各自归家去了。早听得谯楼禁
鼓,�转初更。云寒星斗无光,露散霜花渐白。只见班里静悄悄地,�从树上溜将
下来,踅到徐宁后门边,从墙上下来,不费半点气力,爬将过去,看里面时,�是
个小小院子。时迁伏在厨舴外张时,见厨舴下灯明,两个娅兀自收拾未了。时迁�
从戗柱上盘到膊风板边,伏做一块儿,张那楼上时,见那金枪手徐宁和娘子对坐炉
边向火,怀里抱著一个六七岁孩儿。时迁看那卧房里时,见梁上困然有个大皮匣拴
在上面;房门口挂著一副弓箭,一口腰刀;衣架上挂著各色衣服;徐宁口里叫道:
‘梅香,你来与我摺了衣服。’下面一个娅上来,就侧首春台上先摺了一领柴绣圆
领;又摺一领官绿衬里袄子并下面五色花绣踢串,一个护项彩色锦帕,一条红绿结
子并手帕一包;另用一个小黄帕儿,包著一条双獭尾荔枝金带;共放在包袱内,把
来安在烘笼上。时迁多看在眼里。约至二更以后,徐宁收拾上床。娘子问道:‘明
日随值也不?’徐宁道:‘明日正是天子驾幸龙符宫,须用早起五更去伺候。’娘
子听了,便分付梅香道:‘官人明日要起五更出去随班;你们四更起来烧汤,安排
点心。’时迁自付道:‘眼见得梁上那个皮匣便是盛甲在里面。我若赶半夜下手便
好。--倘若闹起将来,明日出不得城,�不误了大事?。且捱到五更里下手不
迟。’听得徐宁夫妻两口儿上床睡,两个娅在房门外打铺房里桌上�点著碗灯。那
五个人都睡著了。两个梅香一日伏侍到晚,精神困倦,打呼,时迁溜下来,去身边
取个芦管儿,就窗棂眼里,只一次,把那碗灯早吹灭了。看看伏到四更左侧,徐宁
起来,便唤娅起来烧汤。那两个使女从睡梦里起来,看房里没了灯,叫道:‘呵呀!
今夜�没了灯!’徐宁道:‘你不去后面讨灯等几时!’那个梅香开楼门下胡梯响。
时迁听得,�从柱上只一溜,来到后门边黑影里伏了。听得娅正开后门出来便去开
墙门,时迁�潜入厨桌下。梅香讨了灯火入来,又去关门,�来前烧火。这使女便
也起来生炭火上楼去。多时,汤滚,捧面汤上去,徐宁洗漱了,叫烫些热酒上来。
娅安排肉食炊饼上去,徐宁吃罢,叫把饭与外面当值的吃。时迁听得徐宁下来叫伴
当吃了饭,背著包袱,拿了金枪出门。两个梅香点著灯送徐宁出去。时迁�从厨桌
下出来,便上楼去,从槁子边直踅到梁上,�把身躯伏了。两个娅又关闭了门户,
吹灭了灯火,上楼来,脱了衣裳,倒头便睡。时迁听得两个梅香睡著了,在梁上把
那芦管儿指灯一吹,那灯又早灭了。时迁�从梁上轻轻解了皮匣。正要下来,徐宁
的娘子觉来,听得响,叫梅香,道:‘梁上甚麽响?’时迁做老鼠叫。娅道:‘娘
子不听得是老鼠叫?因厮打,这般响。’时迁就便学老鼠厮打,溜将下来;悄悄地
开了楼门,款款地背著皮匣,下得胡梯,从里面直开到外面,来到班门口,已自有
那随班的人出门,四更便开了锁。时迁得了皮匣,从人队里,趁闹出去了;一口气
奔出城外,到客店门前,此时天色未晓,敲开店门,去房里取出行李,拴束做一担
儿挑了,计算还了舴钱,出离店肆,投东便走;行到四十里外,方才去食店里打火
做些饭吃,只见一个人也撞将入来。时迁看时,不是别人,�是神行太保戴宗。见
时迁已得了物,两个暗暗说了几句话。戴宗道:‘我先将甲投山寨去;你与汤隆慢
慢地来。’时迁打开皮匣,取出那副雁翎锁子甲来,做一包袱包了;戴宗拴在身上,
出了店门,作起‘神行法,’自投梁山泊去了。时迁�把空皮匣子明明的拴在担子
上,吃了饭食,还了打火钱,挑上担儿,出店门便走。到二十里路上,撞见汤隆,
两个便入酒店里商量。汤隆道:‘你只依我从这条路去。但过路上酒店,饭店,客
店,--门上若见有白粉圈儿,--你便可就在那店里买酒买肉吃;客店之中,就便安
歇;特地把这皮匣子放在他眼睛头,离此间一程外等我。’时迁依计去了。汤隆慢
慢的吃了一回酒,�投东京城里来。且说徐宁家里,天明,两个娅起来,只见楼门
也开了,下面中门大间都不开;慌忙家里看时,一应物件都有。两个娅上楼来对娘
子说道:‘不知怎的,门户都开了!--�不曾失了物件。’娘子便道:‘五更里,
听得梁上响,你说是老鼠厮打;你且看那皮匣子没甚事麽?’两个娅看了,只叫得
苦:‘皮子不知那里去了!’那娘子听了,慌忙起来,道:‘快央人去龙符宫里报
与官人知道,都他早来跟寻!’娅急急寻人去龙符宫报徐宁;连央了三四替人,都
回来说道:‘金枪班直随驾内苑去了,外面都是亲军护御守把,谁人能彀入去!直
须等他自归。’徐宁娘子并两个娅和‘热上蚂蚁,’走头无路,不茶不饭,慌忙做
一团。徐宁直到黄昏时候,方才卸了衣袍服色,著当值的背了,将著金枪,慢慢家
来;到得班门口,邻舍说道:‘官人五更出去,�被贼入闪将入来,单单只把梁上
那个皮匣子盗将去了!’徐宁听罢,只叫那连声的苦,从丹田底下直滚出口角来。
娘子道:‘这贼正不知几时闪在屋里!。’徐宁道:‘别的都不打紧,这副雁
翎甲乃是祖宗留传四代之宝,不曾有失!花儿王太尉曾还我三万贯钱,我不曾舍得
卖与他。恐怕久后军前阵后要用,生怕有些差池,因此拴在梁上。多少人要看我的,
我只推没了。今次声张起来,枉惹他人耻笑!今�失去,如之奈何!’徐宁一夜睡
不著,思量道:‘不知是甚麽盗了去?也是曾知我这副甲的人!。’娘子想道:
‘敢是夜来灭了灯时,那贼己躲在家里了?。必然是有人爱你的,将钱问你买
不得,因此使这个高手贼来盗了去。你可央人慢慢缉访出来,别作商议,且不要
‘打草惊蛇。’徐宁听了,到天明起来,坐在家中纳闷。早饭时分,只听得有人扣
问。当值的出去问了名姓,入来报道:‘有个延安府汤知寨儿子汤隆,特来拜望。’
徐宁听罢,教请进客位里相见。汤隆见了徐宁,纳头拜下,说道:‘哥哥一向安乐?’
徐宁答道:‘闻知舅舅归天去了,一者官身羁绊,二乃路途遥远,不能前来吊问。
并不知兄弟信息。一向在何处?今次自何而来?’汤隆道:‘言之不尽!自从父亲
亡故之后,时乖运蹇,一向流落江湖。今从山东迳来京师探望兄长。’徐宁道:
‘兄弟少坐。’便叫安排酒食相待。汤隆去包袱内取出两锭蒜条金,重有二十两,
送与徐宁,说道:‘先父临终之日,留下这些东西,教寄与哥哥做遗念。为因无心
腹之人,不曾捎来。今次兄弟持地到京师纳还哥哥。’徐宁道:‘感承舅舅如此挂
念。我又不曾有半分孝顺处,怎麽报答!’汤隆道:‘哥哥,休恁地说。先父在日
之时,常是想念哥哥一身武艺,只恨山遥水远,不能彀相见一面,因此留这些物与
哥哥做遗念。’徐宁谢了汤隆,交收过了,且安排酒来管待。汤隆和徐宁饮酒中间,
徐宁只是眉头不展,面带忧容。汤隆起身道:‘哥哥,如何尊颜有些不喜?心中必
有忧疑不决之事。’徐宁叹口气道:‘兄弟不知,一言难尽!夜来家间被盗!’汤
隆道:‘不知失去了多少物事?’徐宁道:‘单单只盗去了先祖留下那副雁翎锁子
甲,又唤作“赛唐猊。”’昨夜失了这件东西,以此心不乐。’汤隆道:‘我把一
个皮匣子盛著,拴缚在卧房中梁上;正不知贼人甚麽时候入来盗了去。’汤隆问道:
‘�是甚等样皮匣子盛著?’徐宁道:‘是个红羊皮匣子盛著,里面又用香绵裹住。’
汤隆失惊道:‘红羊皮匣子!。’问道:‘不是上面有白线刺著绿云头如意,中
间有狮子滚绣球的?’徐宁道:‘兄弟,你那里见来?’汤隆道:‘小弟夜来离城
四十里在一个村店沽酒吃,见个鲜眼睛黑瘦汉子担儿上挑著。我见了,心中也自暗
付道;‘这个皮匣子�是盛甚麽东西的?。’临出店时,我问道:‘你这皮匣
子作何用?’那汉子应道:‘原是盛甲的,如今胡乱放些衣服。’必是这个人了。
我见那厮�似闪了腿的,一步步挑著了走。何不我们追赶他去?’徐宁道:‘若是
赶得著时,�不是天赐其便!’汤隆道:‘既是如此,不要耽搁,便赶去罢。’徐
宁听了,急急换上麻鞋,带了腰刀,提条朴刀,便和汤隆两个出了东郭门,拽开�
步,迤逦赶来。前面见有白圈壁上酒店里。汤隆道:‘我们且吃碗酒了赶,就这里
问一声。’汤隆入得门坐下,便问道:‘主人家,借问一声,曾有个鲜眼黑瘦汉子
挑个红羊皮匣子过去麽?’店主人道:‘昨夜晚是有这般一个人挑著个红羊皮匣子
过去了;一似腿上吃跌了的,一步一颠走。’汤隆道:‘哥哥,你听�如何?’徐
宁听了,做声不得。两个连忙还了酒钱,出门便去。前面又见一个客店,壁上有那
白圈。汤隆立住了�,说道:‘哥哥,兄弟走不动了,和哥哥且就这客店里歇了,
明日早去赶。’徐宁道:‘我�是官身,倘或点名不到,官司必然见责,如之奈何?’
汤隆道:‘恁地,可以赶了。’当夜两个歇了,次日起个四更,离了客店,又迤逦
赶来。汤隆但见壁上有白粉圈儿,,便做买酒买食吃了问路,处处皆说得一般。徐
宁心中急切要那副甲,只顾跟著汤隆赶了去。看看天色又晚了,望见前面一所古庙,
庙前树下,时迁放著担儿在那里坐地。汤隆看见,叫道:‘好了!前面树下那个不
是哥哥盛甲的红羊皮匣子?’徐宁见了,抢向前来,一把揪住了时迁,喝道:‘你
这厮好大胆!如何盗了我这副甲来!’时迁道:‘住!住!不要叫!是我盗了你这
副甲来,你如何�要怎地?’徐宁喝道:‘畜生无礼!倒问我要怎的!’时迁道:
‘你且看匣子里有甲也无!’汤隆便把匣子打开看时,里面�是空的。徐宁道:
‘你这厮把我这副甲那里去了!’时迁道:‘你听我说:小人姓张,排行第一,泰
安州人氏。本州有个财主要结识老种经略相公,知道你家有这副雁翎锁甲,不肯货
卖,特地使我同一个李三两人来你家偷盗,许俺们一万贯。不想我在你家柱子上跌
一来,闪了腿,因此走不动,先教李三拿了甲去,只留得空匣在此。你若要奈何我
时,便到官司,就拚死我也不招!若还有肯铙我时,我和你去讨来还你。’徐宁踌
躇了半晌,决断不下。汤隆便道:‘哥哥,不怕他飞了去!只和他去讨甲!若无甲
时,须有本处官司告理!’徐宁道:‘兄弟也说得是。’三个厮赶著,又投客店里
来歇了。徐宁,汤隆监住时迁一处宿歇。原来时迁故把些绢帛扎缚了腿,只做闪了
的。徐宁见他又走不动,因此十分中只有五分防他。三个又歇了一夜,次日早起来
再行。时迁一路买酒买肉陪告。又行了一日,次日,徐宁在路上心焦起来,不知毕
竟有甲也无。正走之间,只见路傍边三四个头口,拽出一辆空车了,背后一个驾车;
傍边一个客人,看著汤隆,纳头便拜。汤隆问道:‘兄弟因何到此?’那人答道:
‘郑州做了买卖,要回泰安州去。’汤隆道:‘最好;我三个要搭车子,也要到泰
安州去走一遭。’那人道莫说三个上车,再多些也不计较。’汤隆大喜,叫与徐宁
相见。徐宁问道:‘此人是谁?’汤隆答道:‘我去年在泰安州烧香,结织得这个
兄弟,姓李,名荣,是个有义气的人。’徐宁道:‘既然如此,这张一又走不动,
都上车子坐地。’只叫车客驾车子行。四个人坐在车子上,徐宁问道:‘张一,你
且说我那个财主姓名。’时迁推托再三,说道:‘他是有名的郭大官人。’徐宁�
问李荣道:‘你那泰安州曾有个郭大官人麽?’李荣答道:‘我那本州郭大官人是
徊上户财主,专好结识官宦来往,门下养著多少闲人。’徐宁听罢,心中想道:
‘既有主在,必不碍事。。’又见李荣一路上说些枪棒,喝几个曲儿,不觉
又过了一日。
看看到梁山泊只有两程多路,只见李荣叫车客把葫芦去沽些酒来,买些肉来,
就车子上吃三杯。李荣把出一个瓢来先倾一瓢来劝徐宁。徐宁一饮而尽。李荣再叫
倾酒,车客假做手脱,把这葫芦酒,都翻在地上。李荣喝叫车客再去沽些,只见徐
宁口角流涎,扑地倒在车子上了。李荣是谁?便是铁叫子乐和。三个从车上跳将下
来,赶著车子,直送到旱地忽律朱贵酒店里。众人就把徐宁扛扶下船,都到金沙滩
上岸。宋江已有人报知,和众头领下山接著。徐宁此时麻药己醒,众人又用解药解
了。徐宁开眼见了众人,吃了一惊,便问汤隆道:‘兄弟,你如何赚我来到这里?’
汤隆道:‘哥哥听我说:小弟今次闻知宋公明招接四方豪杰,因此上在武冈镇拜黑
旋风李逵做哥哥,投托大寨入夥。今被呼延灼用“连环甲马”冲阵,无计可破,是
小弟献此[钩镰枪法。”--只除是哥哥会使。由此定这条计:使时迁先来偷了你的甲,
�教小弟赚哥哥上路;后使乐和假做李荣,过山时,下了蒙汗药,请哥哥上山来坐
把交椅。’徐宁道:‘�是兄弟送了我也!’宋江执杯向前陪告道:‘见今宋江暂
居水泊,专待朝廷招安,尽忠竭力报国,非敢贪财好杀,行不仁不义之事。万望观
察怜此真情,一同替天行道。’林冲也把盏陪话道:‘小弟亦到此间,兄长休要推
�。不妨,观察放心;只在小可身上,早晚便取宝眷到此完聚。’晁盖,吴用,公
孙胜都来与徐宁陪话,安排筵席作庆,一面选拣精壮小喽罗,学使钩镰枪法,一面
使戴宗和汤隆星夜往东京搬取徐宁老小。旬日之间,杨林自颍州取到彭圯老小;薛
永自东京取到凌老小;李云收买到五车烟火药到得这里。妻子答道:‘自你转背,
官司点名不到,我使了些金银首饰,只推道患病在床,因此不来叫唤。忽见汤叔叔
著雁翎甲来说道:‘甲便夺得来了,哥哥只是於路染病,将次死在客店里,叫嫂嫂
和孩儿便来看视。’把我赚上车子,我又不知路迳,迤逦来到这里。’徐宁道:
‘兄弟,好�好了,只可惜将我这副甲陷在家里了!’汤隆笑道:‘好教哥哥欢喜:
打发嫂嫂上车之后,我便翻身去赚了这甲,诱了这个娅,收拾了家中庄有细软,做
一担儿挑在这里。’徐宁道:‘恁地时,我们不能彀回东京去了!’汤隆道:‘我
又教哥哥再知一件事来:在半路上撞见一夥客人,我把哥哥雁翎甲穿了,搽画了脸,
说哥哥名姓,�了那夥客人的财物,这早晚,东京一己自遍行文书捉拿哥哥。’徐
宁道:‘兄弟,你也害得我不浅!’晁盖、宋江都来陪话道:‘若不是如此,观察
如何肯在这里住?’随即拨定房屋与徐宁安顿老小。众头领且商议破连环马军之法。
此时雷横监造钩镰枪已都完备,宋江,吴用等启请徐宁教众军健学使钩镰枪法。徐
宁道:‘小弟今当尽情部剖露,训练众军头目,拣选身材长壮之士。’众头领都在
聚义厅上看徐宁选军,说那个钩镰枪法。有分教:三千军马登时破,一个英雄指日
降。毕竟金枪班徐宁怎的教演钩镰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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