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是指起始于古代中国,连接亚洲、非洲和欧洲的古代陆上商业贸易路线。最初形成于汉代,直到16世纪仍是中西方之间的主要通道。
丝绸之路东起长安(今西安),沿途主要经中亚五国、阿富汗、伊朗、伊拉克、土耳其、希腊、意大利等国,达地中海东岸,全长7000多公里。
因为经济的交流,在两汉,丝绸之路虽往返不易,一趟出使,往往都是数年或近十年往返一次,但丝绸之路最终延续下来。经济上的往来是互惠的,中国古代以陆上交易为主,所以,由张骞通西域到班超通西域,主要走陆上丝绸之路,这可是十分艰辛的事。
甘英止步于波斯湾,虽未直通罗马,已可“临西海以 望大秦。当时中国对西域的通商距离,从玉门关、 阳关算起,也有四万多里了。 张骞通西域后,丝绸之路上对外贸易的重点是输出丝绸。
因为中国是世界上育蚕和织丝最早的国家,传说中黄帝的妻子嫘祖发现野蚕,对之驯化,因之养蚕和织丝的技术慢慢发展了起来。到汉代时丝织业日益发展和兴盛了起来,先秦时仅供老年人享用的帛之类,所谓 “五 十 者 可 以 衣 帛 矣”的状况早已大大改变。社会阶层的人士都能穿丝绸了。
作为丝织物来说,纨素的价钱贵于缣的价格一倍,因而缣的使用更广泛,书画等也用缣来制作。正因为汉代织丝、养蚕技术的发达,每个家庭,妇女都从事丝织业。生产的丝织物、生丝,均可以成为家庭收入与开支的重要经济来源,所以,作为出嫁妇女,主要的家内劳动就是织丝。
丝绸之路是历史上横贯欧亚大陆的贸易交通线,促进了欧亚非各国和中国的友好往来。中国是丝绸的故乡,在经由这条路线进行的贸易中,中国输出的商品以丝绸最具代表性。19世纪下半期,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就将这条陆上交通路线称为“丝绸之路”,此后中外史学家都赞成此说,一直沿用至今。
正如“丝绸之路”的名称,在这条超过7000公里的长路上,丝绸成为当时一个东亚强盛文明一种象征。
帖木儿帝国(1370年-1506年)是突厥化的蒙古人跛子帖木儿(又译贴木尔、帖木尔、帖莫尔,1370年-1405年在位)开创的一个大帝国,以今天的乌兹别克为中心。在其鼎盛时期横亘从格鲁吉亚到印度的西亚、中亚、和南亚。首都为一百多年前被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铁骑屠城的前花剌子模首都撒马尔罕,后迁都到今阿富汗西部的赫拉特(Herat,又译哈烈、黑拉特、赫拉特)。1506年亡于突厥的乌兹别克部落。其后裔巴卑尔转而去印度开创了蒙兀儿王朝。
下图绿色部分就是帖木儿帝国的国土
看《灿烂千阳》,内心是震颤的,这种震颤,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故事异于我们的日常,更有一种撕裂的疼痛——为命运的无常,为人性的多变,为谎言的诡异,为最终,那成全别人救赎自己的义无反顾。
作为美籍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第二本小说,《灿烂千阳》承袭了作者在《追风筝的人》里面一贯的细腻温婉以情动人,以20世纪后期的阿富汗历史为背景,将两个在战争与强权中挣扎的的阿富汗女人的故事向我们娓娓道来,同时也将阿富汗妇女那令人触目惊心的苦难呈现在世人面前。
真的,她们生活的时代离我们并不远,或者说跟我们同时代,简单理一下。
1959年,玛丽雅姆出生;
1974年,15岁的玛丽雅姆嫁给40多岁的鞋匠拉希德;
1978年,莱拉出生;
1979年,苏联出兵阿富汗,导致长达10年的战争;
1987年,莱拉的两个哥哥在战争中丧生;
1989年,苏联撤军,阿富汗爆发内战,历时6年;
1992年,准备移民的莱拉一家遭炮弹轰炸,父母当场死去,14岁的莱拉无奈之下嫁给年过60的拉希德;
1995年,塔利班开始对阿富汗进行长达6年惨无人道的统治。
在这样一个战火纷飞朝不保夕的国度,那些女性又处于怎样的生存状态呢?
玛丽雅姆:原生家庭的伤害伴其一生
私生女玛丽雅姆和母亲娜娜生活在一个偏远简陋的泥屋里,因为她“哈拉米”(即私生女)的身份,父亲扎里勒只能在每个星期四来泥屋探望她,给她梦寐以求的父爱。玛丽雅姆就这样带着对父亲的期盼,生活在母亲的讥讽与粗鄙之中。
15岁那年,玛丽雅姆愈发强烈地渴望得到身份认同,“她幻想在他刮胡子的时候,她自己递给他一条毛巾;当他刮破自己的时候告诉他。她会给他准备茶水。她会缝上他脱落的纽扣。”于是在父亲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她提出让父亲带她到他的**院看《木偶奇遇记》的要求,父亲勉强答应,但并没有来接她。等得双腿发麻的玛丽雅姆一生中第一次下山朝父亲所在的城市赫拉特走去。
现实是父亲拒绝见她,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倔强地在父亲的房子外面度过了漫漫长夜,第二天,她被父亲的司机强行塞进轿车送回了泥屋。这个不被父亲接纳的小姑娘回家后发现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因为她的离开上吊自杀!而在此之前,娜娜骂过她求过她希望她不要离开自己,可她却以为母亲是自私的,“你害怕我会得到你从未拥有过的幸福。你不想我幸福。你不想我过上好日子。心灵狠毒的人是你。”
就这样,玛丽雅姆的童年结束了,结束在15岁生日之际,结束在母亲与世长辞之时。无依无靠的女孩终于如愿以偿来到父亲家里,可迎接她的是她的父亲和他那三个老婆把15岁的玛丽雅姆许配给了40多岁的鞋匠拉希德!没有选择!无从反抗!玛丽雅姆跟随这个男人来到喀布尔,从深渊跳入火坑。
这个脾气暴躁的鞋匠从玛丽雅姆第一次怀孕流产后开始对她每况愈下,及至她接连流产六次再也无法生育之后,拉希德对她更是颐指气使拳脚相加。玛丽雅姆至此彻底沦为丈夫的附属物和私人财产,她作为人的尊严与本性遭到蛮暴的践踏和挤压,一步步走向萎缩干瘪,最后只剩下一具形容枯槁的躯体。因为娜娜曾经教育过她“像你和我这样的女人,这辈子只需要学会一种本领就好了……就是这个:忍耐。”
无尽的忍耐。忍耐他的粗俗暴躁,忍耐他的无理取闹,忍耐他的无耻背叛,忍耐他的好色善变。最后,忍无可忍,手刃亲夫,被判枪决……
这终其一生无穷无尽的苦难是谁的错?玛丽雅姆吗?她何其无辜!娜娜?她也是个被遗弃的可怜女人!扎里勒或者拉希德?他们是那么理直气壮!就像拉希德说的那句无耻之极的话:这个见鬼的国家没有一个法院会为我所做的事情判我的罪。那么导致玛丽雅姆悲剧的渊源是什么呢?我想不仅仅是阿富汗连年不断的战争,更沉重的,应该是原生家庭给她带来的宿命。
心理学上有个理论:命运 = 心理的强迫性重复。换句话说,学会幸福就重复幸福,学会不幸就重复不幸。
玛丽雅姆自小跟随母亲生活在别人对“哈拉米”的鄙视与冷眼之中,她天天看着娜娜诅咒命运怨天尤人,听着娜娜向她灌输男人有多卑劣女人有多卑微;她自出生之日起便被父亲遗弃,待到母亲去世她又被父亲像包袱一样甩出去,这样的原生家庭,玛丽雅姆心中自然没有价值感,她不会觉得自己应该被爱被尊重,她不认为自己值得拥有更多更好的,所以,她对她认为的不可逆转的命运投降了。
莱拉:迷雾重重,造化弄人
相比玛丽雅姆,这个女孩的童年要幸福得多。她生长在一个开明的知识分子家庭,父亲很注重对她的教育,她的父亲曾说:如果一个社会的女人没有受过教育,那么这个社会就没有进步的可能。因此,莱拉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更为幸运的是,她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塔里克,他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度过无数个阴天晴天下雨天。
两个哥哥在战争中丧生让母亲失魂落魄,她整日整夜沉浸在思念儿子的悲伤里无法自拔长达五年之久,以至于忽略了生活在自己身边的活生生的女儿。当战火越来越近,很多人逃离了喀布尔,包括塔里克一家,而莱拉的母亲,固执地守着这块她儿子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故土不肯离开,父亲历时很久终于做通了母亲的工作,就在一家人准备行李的时候,一枚炮弹在她家的院子里爆炸——父母当场毙命,莱拉被埋在废墟之中。
救起她的是邻居玛丽雅姆和她的丈夫拉希德。善良的玛丽雅姆悉心照料莱拉,待其清醒,告诉了她发生的一切,莱拉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已经无依无靠。觊觎莱拉美貌的拉希德买通别人编造了一套塔里克已死的谎言,企图让莱拉嫁给自己。而莱拉,此时已在心中得知自己怀上了塔里克的孩子,原来在塔里克一家逃亡之前,两个相爱的年轻人难舍难分,偷食了禁果。为了保住塔里克的孩子,她不得不答应了拉希德的求婚。
再宽宏大量的女人在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另娶他人时心里大概都不会欢欣鼓舞,玛丽雅姆也不例外。在她阻拦未果的情况下,莱拉进门了,两个女人生活在了同一片屋檐之下。敌视、对峙、冷漠,她们相识之初相处得并不和谐。在莱拉生下女儿之后,拉希德想要儿子的梦想落空,他开始露出庐山真面目,莱拉从他口中的“我的花儿”变得卑如草芥,跟玛丽雅姆一样承受着他没有底线的家暴。
这个曾经如花朵般的女孩,“在爸爸和妈妈去世、她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莱拉无法相信一个人的身体竟然能够承受如此恶毒的、经常的殴打,而且还能保持继续运转。”更让她痛苦的是她和塔里克的女儿阿兹莎,因为生活的困窘不得不送进恤孤院。身体的苦痛尚能忍受,可心里的肝肠寸断呢?
更荒谬的是,塔里克回来了!命运给这对有情人开了多大的玩笑!阔别八年,他终于回到莱拉面前!原来,他因生活所迫帮人运送毒品被抓进监狱关了七年,出狱后在巴基斯坦稳定下来之后便过来找莱拉。劫后重逢,说不尽的辛酸与苦痛,让莱拉只想双手抱着塔里克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哭泣……拉希德的谎言不攻自破,可莱拉的命运谁来改写?
原本天造地设的神仙眷属,就这样被战争拆散,被谎言愚弄,大梦初醒,怎堪回首?
透过弥漫的硝烟,我们看到玛丽雅姆与莱拉,还有千千万万生活在阿富汗战火下的女性,太多的痛苦和离别、暴力和流血、饥饿和灾难,将她们的生活撕扯得支离破碎,那些辛酸与绝望、苦痛与恐惧、求而不得与痛彻心扉,只能由她们包裹在布卡之下的柔弱灵魂默默承受!掩上书卷,擦干眼泪,我们希望那片热土能给她们更多的宽容与尊重、关心与呵护、温暖与爱意,如同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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