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再繁华富饶的地界,总有寒酸穷苦的景象。
高耸的天桥上,连接街道,数不尽的行人纷至沓来,又匆匆离去,仿佛停留片刻便是对这城市的不敬。
天桥中央的一侧,一个臭乞丐,一个破碗,里边零星几块钱,他蹲在地上,朝路边经过的行人拌惨,毫不顾忌地出声乞讨。
“先生,可怜可怜我,我好几天没吃饭了!”臭乞丐拽住一个行人,言语似有乞讨,然则蕴含逼迫。
这个行人约莫四五十岁,体态臃肿,肚子凸显,有些发福,老板相十足,他有些懊恼,但涵养让他克制住揍这个臭乞丐的冲动,眼睛哧溜乱转,打着坏主意。
“别别,我可不是先生。我开了小书店,算个老板。”老板蹲下来有意和臭乞丐交谈。
“开店的啊?那可是大老板,祝你生意兴隆,好人有好报,老板求求你,给个三块五块就好。”臭乞丐觉着今天可能是最大的一笔生意,拽着老板的手,大有不给钱就不放手的架势。
“你松开手!”老板瞪眼指着臭乞丐的脏手。
“放下,兄弟。你看你,一个人,一只碗,不用交税,也不怕城管。我呢,虽然是个小老板,但一个月三十一天没有休息日,更别说什么法定节假日,那对我来说都是扯淡!”
“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得想着怎么赚钱,怎么去养活我的家人。”
“一个月,多少分钟?”
臭乞丐摇摇头。
“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六分钟。运气好,我也就能挣六千块,平均六分钟,你知道能挣多少钱吗?”
臭乞丐还是摇头。
“一毛一分钱。你刚才这十几秒,就问我要一块钱,你知道我得用多长时间挣回来吗?”
臭乞丐机械般地摇头。
“五百三十八秒!啊!?你知道吗?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你好意思吗?你拍拍你的良心,你好意思吗?”老板越说心中越是激动爽快。
臭乞丐云山雾里,被一顿忽悠,说道,“那那……我不要你钱了!”
“就这么得了?”裘老板见臭乞丐真被忽悠住了,心中感到好笑,便又起了坏心思,“你看啊,我明显比你惨,你一声不要钱就能换回我耽误我的时间?”
“那那……你想怎么样?”臭乞丐面露难色,迟疑地问道。
“我呀,也不为难你!”
臭乞丐闭上眼,松了口气,可却听见细微金属碰撞声,只见裘老板从破碗里拿出一枚脏兮兮的一元钱硬币。
“我绝不多要!就一元钱!”裘老板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喜笑颜开,那一元钱脏兮兮的,甚至有些发臭,他并不厌恶,“我也不嫌臭,就这么着吧!”
裘老板像是得胜的将军,夹着皮革钱包,意气风发,转身离开。
“唉……老板!”臭乞丐伸手,欲言又止。
晨曦,朝露,青树,欢鸟。
啪嗒啪嗒,卷闸门缓缓升至顶端,屋内堆满书籍报刊,仅仅留出几条小径,容人过往。
“晓雯,再不抓紧,你就得迟到了!”裘老板朝楼上吆喝。
“知道了!”
咦?裘老板正当将书籍搬出去,却是发现一个臭乞丐侧躺在店门口,背对着他,衣服混杂着各种颜色,气味不禁让人掩鼻。
裘老板顿时怒火中烧,一大早挡道不说,还煞风景。
他拿过角落一把扫帚,发泄似的一通乱扫,笤帚丝意料之中,扎得人脸生疼,在睡梦中被惊醒,尤其难受。
“起来,我让你睡!我让你睡!”裘老板细碎碎念道,手下动作迅猛如风。
隔壁小店阿婆索索吸溜白粥,伸着脖子张望,看到裘老板就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啊啊……”臭乞丐连忙逃窜,顾头不顾尾,被裘老板追得跳脚。
“别扫了,别扫了,我走,我走。”臭乞丐求饶道。
“是你!”臭乞丐惊呼出声,认出那天拿走他一元钱的老板。
这世界真是小得很啊!
“老爸,老爸,怎么了?”晓雯背着书包,甩着单马尾问父亲。
“没事,没事,晓雯,你快去上学!”裘老板推搡走女儿。
女儿一脸狐疑,看了看臭乞丐和父亲,嘟着嘴走远。
“你是来要那一元钱的?”裘老板面色不善。
“不不……不是!”
“我告诉你,进了我口袋的钱,别想让我轻易吐出来。”
“我真不是!”
“你一个乞丐,还挺有做特工的天分。尾随跟踪,化妆侦查,当然你也不用化妆,你有天然优势,蹲点望风,你够专业的啊!”裘老板背手绕臭乞丐走。
“为了一元钱,你至于吗?”裘老板质问道。
到底是谁至于啊?臭乞丐心中颇感无奈,伸出一只沾满污垢的手,平摊开。
“干吗?”
“还还……我一元钱,你不说,我想不起来。”臭乞丐正色道。
“你做梦!”裘老板摔下脸子,大步走进书店。
臭乞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路人纷纷嗤之以鼻,面露厌恶。
殊不知,裘老板的一句你做梦,倒真让他下陷入了噩梦。
第二天,臭乞丐平躺在铺着报纸的地上,嘴砸吧砸吧出声,睡得正酣。
裘老板从里屋捧来一盆水,双臂一抡,水化作匹练砸在臭乞丐的身上。
“啊!”臭乞丐浑身湿透,打着摆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寒风吹拂,衣着单薄,懂得他瑟瑟发抖,嘴唇发白。
“臭乞丐,给你脸了是不?再敢来,就打断你的腿!”裘老板恶狠狠地骂道。
“老爸,你怎么对他这么刻薄啊!”晓雯恰好看到了全过程,不满地说道。
“他是个乞丐!”裘老板着重强调了乞丐两个字,指着女儿的脑门教训道,“社会的失败者!看到没?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下场!”
晓雯气愤地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被淋成落汤鸡的臭乞丐,他渐渐走远,独自一人,背影凄凉。
“还站着干什么?赶紧上学去!”
晓雯板着脸,飞也似的逃走了。
“这孩子,反了他了!为了个乞丐给老爸脸色看!”裘老板边搬书边嘴里念道。
第三天,裘老板快气疯了,当端着水来的时候,臭乞丐跑没了影。
连续好几天如此,臭乞丐乐此不疲,裘老板叫苦连天,一个为了一元钱尊严,一个为了一元面子。
某一天,艳阳高照,残云朵朵。
眼下店里清闲,裘老板捧着饭碗扒拉,大口吞咽饭菜,惬意地看着电视,乐呵出声。
他瞧见有人在窥视他,却是发现外边路灯底下站着那个臭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脏兮兮的脸庞正瞧着他傻笑不已,嘴里早已流淌三尺涎水。
裘老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凶狠地捏拳往空气中虚晃几下,威胁臭乞丐走开。
臭乞丐仍旧自顾自地傻笑,盯着餐桌上的饭食。
裘老板捏拳假意作势冲将出来,臭乞丐吓得退却。吓跑厌烦的乞丐之后,裘老板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饭。
隔壁阿婆绷着脸看完这出戏,不满地瞧了瞧裘老板,后者丝毫不在意,而前者只得作罢,慢慢悠悠摇着蒲扇。
又是一天伊始,裘老板照例早早起床开门,一把拉起卷宅门。
清晨,街道,车辆,行人,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裘老板板着脸,店门前的空地早已被那个乞丐占据,如今空空荡荡的,反倒心中缺了一角,总也找不回来。
隔壁小店阿婆冷冷地喊道,“不用找了,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下你心安了!”
阿婆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开口,蹒跚走近店里。裘老板也不会拉下脸皮去问,虽然心有疙瘩,但犯不着。
里屋内,女儿晓雯在摆弄他的电脑,今天是周末,难得女儿能清闲,他也就不再管束。
裘老板躺在摇椅上,掏出一枚硬币,将硬币抛向空中,又再次接回来。嘴里喃喃念道,一元钱,一元钱,你那穷酸的乞丐主人可不要你了哦!
只听得晓雯嘤嘤啜泣声,“老爸,这就是你抢来的一元钱?”
裘老板心惊女儿怎么知道?不会是那臭乞丐半路上截到了吧?
“老爸,我得给你看些东西。”
……
夜里凌晨一二点,大街上店家熄灭了灯火,唯独路灯照亮街道。
臭乞丐身子底下什么都不盖,也不嫌咯的慌,侧着身子躺在店门口,嘴里流涎水,呢喃说梦话。
“好多好吃的,鸡腿,鸭腿……都是我爱吃的……”
店门口散乱地堆着空矿泉水瓶子,是臭乞丐捡来行人剩下的半瓶水,还有残缺的烟屁股头,是行人还没抽完就丢弃的烟,此外,还有些塑料袋。
一个路人经过店门口,仰脖子喝完最后一口凉爽的啤酒,随手丢弃在地店门口。
而店门口恰好就是裘老板的店面,臭乞丐被吵醒了,身子翻滚着勾到酒罐,奋力掷向街道,远处啪的一声落地,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便再次归于平静。
臭乞丐揉揉眼睛,骂了一句真没公德心,躺下再次侧身睡过去。
……
半夜。
晓雯手里拎着一袋子快餐,后脑勺双马尾晃动,脸上带着笑意,在臭乞丐面前蹲下,将快餐放到乞丐的手里,。
乞丐只顾乐呵呵的傻笑,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
拆开餐盒,利索地拿筷子夹菜,一口菜,一口饭,起初慢慢悠悠,但速度不断加快,不时还对着女儿腼腆地笑,露出塞满饭菜的牙口。
“你以后别睡这里了,老爸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臭乞丐动作停滞,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也不想的,我……我天桥的位子被人占了,其他乞丐还……还欺负我。”
“那那你怎么就缠上我爸了呢?他脾气很暴躁的,会打你的!”晓雯劝说道。
“不不……不怕,他还欠我一元钱,就就……当是租金了。咳咳……”臭乞丐剧烈地咳嗽,被饭菜噎得难受。
“怎么可能?”晓雯对臭乞丐的话不可置否。
“他他抢我的钱……”
臭乞丐好不容易磕巴地解释清楚。
“那那……”晓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你先吃着,我走了,回家晚了,老爸该骂我了。”
当晓雯离开后,臭乞丐便再无所顾忌,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以一声饱嗝收尾。
……
某个夜晚,有醉酒的路人摇摇晃晃走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是哪儿?小便槽!?不管了!尿他!”
在裘老板家店门口掏出家伙尿尿,臭乞丐恰好从小巷放水归来,看到这一场景,愤然发怒,嗷叫着冲上去,“喂,滚开,别别在这尿!”
他像个疯子一样,把路人赶走。
“臭乞丐,有有……毛病!”路人哈着酒气,边骂边走远。
……
某个夜晚,有三个无良青年偷偷拿着画笔油漆,在店门口站定,脸上带着兴奋,互相打趣。
瞧着隔壁店面卷闸门上花花绿绿的,奉为杰作,眼看裘老板洁白无瑕的卷闸门就要惨遭毒手。
黄毛青年吹嘘道,“瞧瞧咱画的杰作,形神俱佳!”
红毛青年不屑道,“你得了吧,就你那一朵向日葵,里头画个笑脸,明显幼儿园水平。”
蓝毛青年幸灾乐祸,“哈哈,还真是。这家老板我认识,死扣死扣的,哥几个上点心,整一个盛世长歌。气死他。”
三个青年随即下笔画画,毫不留情。
臭乞丐从天而降,袭击不良青年,“住住……手!”
黄毛青年脾气火爆,和其对峙,“去你大爷的,你个臭乞丐,管闲事?”
“连话都说不利索,还管闲事?找打是不?”蓝毛青年颇为不乐意。
三人围上去一顿痛打,大有不肯善罢甘休的态势。只见臭乞丐露出一口獠牙,抓住红毛青年的手就咬。
“啊,这死狗!”红毛青年看着如疯狗般的臭乞丐,顿时惊骇,“快快陪我去医院,这臭乞丐有狂犬病!”
三人仓皇逃窜。
臭乞丐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不屑道,“我呸,什么味,几天没洗澡了?”
……
某个夜晚,只到出现两个黑衣人,大晚上头带摩托车头盔,拿着敲门的工具,一人站在外头望风,一人蹲下在卷闸门门口忙活,气氛凝重,事态严重。
“老二,整利索点。”望风窃贼叮嘱道。
“老三,你急什么?咱摸过底了,这家老板有钱,扣扣索索的,攒了不少钱。”撬锁窃贼说道。
“说得轻巧,你知道藏在那里吗?”
“找找不就行了?”
“大不了花费一番功夫,实在不行,老三,你带刀了吧?”
“带了。”
“到时候他再省钱,能省命吗?呵呵。”撬锁窃贼残忍地笑道。
望风窃贼默不作声,摸向别在腰后的弹簧刀。
“你们在干嘛?”臭乞丐这一声呵斥极为利索,在黑夜中炸响。
“怕死的赶紧滚蛋!不怕死的,老子给你亮亮刀子!”
可盗贼是惯偷,心理素质硬朗,没有被轻易吓到。开锁的继续开锁,望风的那位掏出弹簧刀,气势汹汹地对着臭乞丐,摩托车头盔泛着白光,手里的弹簧刀应和头盔似的也翻出白光,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杀意。
如果说之前臭乞丐的帮忙仅仅是为了报答女儿的一饭之恩,那么现在面对着可能失去生命的情况下,臭乞丐大可不必冲上去,毕竟小命要紧,早已仁至义尽。
臭乞丐会怯懦地转身而走。
臭乞丐嚎叫着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和望风的窃贼扭打在一起,撬锁的窃贼见同伙吃亏,放下手头伙计,反身从背后抱住臭乞丐。
“大爷的,还真有疯子!老三怼他!”
臭乞丐发疯似的挣扎,眼睛怒瞪,嘴里怒吼,像是要吃人一般。望风的窃贼那里吃过这种亏,竟然对手还是一个乞丐,这种社会的垃圾,混吃等死,靠乞讨度日,连窃贼都瞧不起。
顿时恶向胆边生,气血上涌,望风窃贼攥着匕首嘴里说道,我去你妈的!奋力向前一冲,往臭乞丐腹部攮了一刀,鲜血涓涓流淌,臭乞丐脸绷直,整个身子变软,缓缓滑到在地上。
两个窃贼对望一眼,收拾起家伙,便遁入黑暗的小巷子。
裘老板震撼地说不出话来,直勾勾地望着画面,一言不发。
臭乞丐躺在冰冷的街道上,脚时不时地抽搐,远处一辆救护车闪着红蓝灯驶来,救护人员翻开臭乞丐的眼睛,“瞳孔扩散,鼻息全无。”
再听听心脏,无奈地冲随行护士摇头,“心脏没了跳动,没必要抢救了!”
臭乞丐下被了死亡判决书。
救护人员将臭乞丐抬上担架,盖上干净的白布,臭乞丐在生前从未盖过如此清新干净的被子,在死后却能轻易盖上,不久还将拥有一处遮风挡雨的居所,不得不令人感慨唏嘘。
……
裘老板震撼地说不出话来,直勾勾地望着画面,一言不发。
晓雯沉吟说道,“老爸,你知道吗?他真不是故意赖上你,只是他没地方去了,又恰巧碰上了你!”
他再也受不住,不禁老泪纵横,失声痛哭起来,瘫软在椅子里,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臭乞丐不是圣人,心胸没那么宽广,他忘不了的是那一夜,老板女儿晓雯热切送上的那一顿饭菜。
清晨初始,东方的天际浮现一抹鱼肚白,太阳冉冉升起,一如既往,亦如辛苦劳作的人们。
咔咔咔!
卷闸门缓缓升起,直到顶端发出碰的撞顶声响,才停缓而滞。
裘老板刚欲踏出门口,脚下磕绊,差点跌跤。
低头却是瞧见,一个浑身臭气、脏乱不堪的乞丐侧躺在店铺门口。
裘老板轻手轻脚,娴熟地将书籍报纸搬进搬出,只不一会儿,书籍报刊包围了乞丐。他见时间尚早,未到买书买报的高峰期,便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观赏街道上的景色,不时瞧上乞丐几眼,若有所思。
过往的行人渐渐多了,裘老板蹲下身来,拍拍乞丐的脸蛋,喊道,“小伙子,起床了!别在这睡了!”
乞丐从恍惚朦胧之间惊醒,一见四周景象,如惊弓之鸟,缩成一团,双手护住脑袋往后退却,求饶道,“别打我!别打我!我马上就走!”
“喂!小伙子,我不打你,我得做生意,你睡这我没法赚钱,你换个地方睡。”裘老板竭力展示慈祥和蔼。
“我马上就走!”乞丐头摇的像拨浪鼓,见识过太多说反话的老板,往往说这话的时候意味着威胁,暗示着毒打。
乞丐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却被裘老板一把拉住,说道,“小伙子,先别走!”
“啊?”乞丐言语无不透着着自卑坎特。
“小伙子,你开业了吧?”
“啊?”乞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头一次听说把乞讨当做一门正当职业的。
“我这里有一块钱。”裘老板慢条斯理地说道,从抽屉里摸出一枚脏兮兮的硬币。
“你先等等。”裘老板走到一旁的水池冲洗揉捏,“这一元钱咋一看,品相不好,挺脏,闻起来味道还不好,但它和其他一元钱硬币拥有同等的价值。”
裘老板转过身,将沾水的硬币平放在手掌上,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随后,一元钱被交还到乞丐手掌。
“你再看这一元钱硬币。”裘老板掏出另一枚干燥的硬币,“光鲜亮丽,干净整洁。”
“这是一枚新发行的硬币!”乞丐接过钱,皱起眉头,“假的!太轻了!”
“别想着再贪我一元钱。”裘老板笑着拿回钱,见乞丐就不动身离开,看玩笑说,“你还打算留下吃早饭?”
“为什么?”乞丐发出最终问。
裘老板眸子暗淡,看向干净整洁的店门口,道出话来,“这本就是我欠的,如今我只是归还而已。”
�喜欢写些文字,就是纯粹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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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可能;
其实不仅仅是在抗日的时候,日本鬼子这样子做; 在明朝日本倭寇作乱的时候也有不少中国汉奸装扮成倭寇,如下:
嘉靖三十四年(1555),四十余名倭寇从浙江平湖入境,向杭州进逼,抢掠之后逃向淳安。这本来只是一起抢掠事件,抢也就抢了,事也不大,可这帮路盲不知是不是没有向导,转了半个多月,居然转到了南直隶(今江苏一带),在常州、苏州附近抢了一把,竟跑到了南京城下!
最后在大军围捕下,这群小毛贼才最终被歼灭,据说当时被他们杀死砍伤的平民士兵已达三千余人。
四十多个人,在大明帝国的眼皮底下转悠了一个多月,想抢就抢,十几万驻军束手无策,这不是一单简单的抢劫案,也不是单纯的军事行动,而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
四十个人就敢到南京搞自助游,要有四千个人,没准就敢去北京集资建房了(打不过地产商)。
一直以来,这个故事都被用来说明明军的腐朽、无战斗力,但很多人并不清楚,在它的背后,隐藏着让人惊心动魄的真相。
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抢掠,因为参与这次抢劫的四十多个倭寇并不是一般人,他们是浪人。
所谓浪人,就是失去土地的日本武士,关于武士群体就不多说了,但很多人可能并不知道,即使在日本国内,武士也是一个十分稀少的品种。
在日本战国时期,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是天皇,实际控制者是各大诸侯,又称为大名,而武士是大名的属下。即使是如织田信长之类的大诸侯,手下的武士也不过一两千人而已。
作为武士团体的成员,他们从小就接受过严格的武术和体能训练,大多数人都练习剑道,练就了一身砍人的技术,即使参加黑社会火拼,拿西瓜刀对砍,估计一个对付五六个都不成问题。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其中的某些人还曾练习过“阴流”,这是日本刀术中的一门绝技,传自日本的绝顶高手,“剑圣”上泉信纲。
虽说练这门功夫的人并不多,也并非个个都是剑圣,但足可称得上是一流高手。而在当时到中国来抢掠的日本人中,也有着他们的身影。
有证据显示,在嘉靖三十四年的这次事件中,参与抢劫的四十多名案犯,并非跑船的日本农民,他们几乎都是战败丢掉土地、找不到工作的武士。
而证据,就是他们随身携带的那件特殊武器。
其实那些被称为倭寇的抢劫犯,是一支名副其实的多国部队,除了日本人外,还有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中国沿海的渔民、海盗等等,总之,大家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发财)走到一起来的。
这些人使用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老外们一般用火枪或佩剑,渔民、海盗没有固定装备,逮着什么用什么。
但这支无组织、无纪律的杂牌部队之所以会有强悍的战斗力,是因为其中有着一群作战顽强的日本武士与浪人,而无论在哪里作战,和谁作战,他们都会使用同一种武器——武士刀。
不管在中国还是日本,只有武士或浪人才装备武士刀,其实谁能带,谁不能带,也没有专门的认证机构来管,真正的原因在于这种管制刀具是很贵的。
武士刀的制作十分复杂,要使用很多种不同的铁和钢料,然后用火炉加热,同时由工匠大力捶打,可谓是千锤百炼,耗时长,纯系手工制造,绝无批量生产。
由于此刀制作精良,且铁钢比例合理,所以兼具韧性和硬度,无论是拿去劈柴,还是砍人,都相当有效。
但拥有武士刀,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因为你就算买得起,也不一定养得起。由于该刀采用铁钢合金制造,容易生锈,所以必须得好好伺候着,隔三差五就要去找人磨刀(使用特制磨刀石,费用很高),每天都要用油擦刀(据说还一定要用植物油),比上机油还麻烦。
就这么个玩意,价格昂贵不说,天天都要保养,比大爷还难服侍,除了那帮死心眼的日本武士,谁都不愿意折腾这东西。非但如此,这帮孙子把刀看得比命还重,1945年日本战败后,侵华日军中许多有武士背景的军官还曾向中国方面提出申请,希望带走他们的家传宝刀,表示如不允许,就切腹自尽。
不久之后得到答复:切腹自便,把刀留下。
日本的许多名刀就此留在了中国,这也是为什么无数日本人不远千里,带着大捆钞票,跑到中国买刀的原因。
而根据史料记载,嘉靖三十四年的那批倭寇基本都是携带武士刀的浪人,且武艺高强、机动灵活,抢一票换一个地方,从不走空趟。
这样的四十多个倭寇,其战斗能力可想而知,在当时,大致就相当于四十多个特种兵,而驻守各地的,大都是战斗力极差的守备兵,或是民团团练,基本上也就算个民兵水平。
民兵打特种兵,能打赢那才叫怪事,这帮劫匪也不攻城,抢了就跑,放在今天就是持械流窜犯,自然是难以围捕,所以才会出现所谓打到南京城下的怪事。
一个一个的说,真正的侦察兵为什么那么瘦
很多人看**,觉得侦察兵改选肌肉发达的,实际上这是错误的
满身肌肉那种是练健美的,中看不中用,而且在近身格斗时,反而反应不灵活
而且身高体壮的人心肺负担相应大,在进行丛林和山地作战时非常消耗体力,他们更容易觉得疲劳
最后说一点,侦察兵的一项基本技能就是化妆侦查,如果身高体壮、肌肉发达就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所以一般选择的侦察兵的个头都不大
而且训练之后,他们的肌肉多为条状,而不是块状,发力迅速而猛烈
侦察兵训练除了基本的步兵科目外,还包括技术侦查、破坏、武器制造、野外生存
特勤排属于特勤中队
特勤排是特勤中队的一种编制,特勤中队属于特勤大队
两者所处理的就是专用于对付劫机等严重暴力犯罪和恐怖活动。“
如今全国32个武警总队,14个武警机动师都有“特勤”分队,且针对具体地域特点、敌社情况的不同,制定装备国内外各种先进反恐怖武器装备。通常有如下专业:特战专业、侦查专业、排爆专业等。特战专业可具体分为:突击组、抓捕组、制高组等。侦查专业可具体分为:微波传输、动力三角翼侦查、技术侦查、化妆侦查等。
卧底归来剧情介绍
《卧底归来》是刘光执导的卧底题材剧,由张嘉译、林申、刘奕君、翟天临、李沁、傅晶领衔主演。如下为励志网为大家带来的卧底归来剧情介绍,供大家参考。
剧情简介
百城禁毒会战打响,化妆侦察员宝玉完成任务,期待归队。可是,一次更大更险的新任务需要他去完成。宝玉利用失忆住院的大毒枭金飞,开始了新的卧底生涯,在没有特勤人员的情况下,打入飞城企业,取得董事长田竟的年轻妻子、总经理林莺的信任。由于宝玉的身份太过敏感,更因为田竟在洪川经济建设中的重要地位,不能引起他的怀疑,影响了洪川的经济发展。而田竟又绝不允许妻子林莺与贩毒集团的成员有所牵连。因此,宝玉的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就是在这种不可能的情况下,经过宝玉、连忠以及秦越、高达等前化妆侦查人员的努力下。查出田竟是隐蔽得更深的大毒枭。他不仅贩毒,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要在邻近中国的海域建立一个大型毒品基地。经过战斗,宝玉和他的战友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取得了胜利。
幕后花絮
为了保障视觉效果,仅仅车戏的拍摄就毁掉了15辆车。
该剧中,多个飞、翻、撞、追、漂移的镜头由创下吉尼斯飞车记录的王薛华带领其车技团队来完成。
在拍摄动作戏时,杨雨婷都亲自上阵。
卧底归来大结局
《卧底归来》电视剧在最新的剧情中,高达和秦越为了抓捕金飞和九爷,生死未卜,秦越重伤正在抢救,高达生死未知。秦小如也被啊果和阿古盯上,秦越再知道白讯文就是出卖他的人之后就像把他杀了,但是在痛打白讯文之后,秦越决定把白讯文交给警方处理,但是没想到在埋伏在旁边的啊古一枪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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