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书

人鱼之书,第1张

六月二十日

海峡里以六月来说算冰冷刺骨,但一下海,我便如鱼得水,双脚蜷起,牢抓一颗颗覆满海藻的石头,仿佛天生自然。浮标锚的铁链使我慢下来,但法兰克依然摇著船桨,维持相同速度。我一直走到海水及胸,淹上脖子为止。把头浸入水中之前,我吐光胸腔的空气,然后吸气,正如母亲在一个七月底的温暖早晨教我的,正如我教妹妹的。

闭气的诀窍就是让自己感觉口渴。

「一口把气用力吐掉。」母亲在我耳边轻声说。在浅浅的水中,她浓密的黑发如无数河流,在我俩四周冉冉流动。那年我五岁,她压着我的肚子,压得肌肉陷入体内,肚脐几乎碰到脊椎。她使劲压,我感觉尖尖的指甲刺著。「现在吸气,要快,快、快、快,把肋骨张开,把思绪张开。」母亲吸气,肋骨扩大,鸟儿般的纤细骨骼一根根张开,直到肚腹 如桶。她的泳衣在海中如一道明艳白光,使我眯起眼看。她伸出一根手指拍拍我的胸骨,哒,哒,哒。「赛蒙,你把气往上吸了,把气往上吸就会溺水,往上吸就压缩了肚子的空间。」一个轻触,一抹浅笑。母亲说,要想像自己很渴,干涸空荡,然后把空气喝进去,张开肋骨,大口、深深地喝。待我的肚子鼓成一只圆胖的鼓,她低声说:「很好,很好。现在,我们潜下去吧。」

现在,我潜下去。柔和的光线从法兰克小艇的阴影四周流泻而下。偶尔我会听见母亲的声音在水中漂荡,有时也瞥见她,在层层海草后,黑发混杂在巨藻之间。

我吐出的空气散成一片细雾,覆著肌肤。

我的母亲波黎娜是马戏团和流动游艺团的表演艺人、占卜师、魔术师助手,也是一尾人鱼,因为她靠闭气谋生。她教我像鱼儿般游泳。她令我父亲微笑。她经常闹失踪,不是辞了工作,就是同时兼两、三份差事。她有时在外头旅馆过夜,只为了尝尝睡在其他床上的滋味,我的父亲丹尼尔是个机械操作员,也是她倦鸟的归巢,他总守候家中,微笑着,等她回家,唤他一声:亲爱的。

赛蒙,亲爱的。她也这么唤我。

她走进海里那年我七岁。我试图遗忘那天,但那已成为我对她最钟爱的回忆。她那天早上离开我们前做了早餐,全熟的水煮蛋,得在盘子边缘敲破,用指甲剥,碎蛋壳会卡进指甲缝里。我帮妹妹剥蛋壳,再替她切成方便幼儿抓着吃的小块。蛋配上乾乾的烤面包片,以及柳橙汁。在夏日清晨时分,暗影看起来更暗,人的脸看起来更白皙,凹陷处更有棱有角;波黎娜那天早晨极美,宛若一只天鹅,与周遭格格不入。爸爸去工厂上班了,她和我们独处,我替艾诺拉切蛋,她看着,点头。

「你是好哥哥,赛蒙,你要好好照顾艾诺拉,以后她会想从你身边逃开,你要答应我别让她逃走。」

「好。」

「你真是个好孩子,对不对,我从没想到。我根本没想到会有你。」

咕咕钟的钟摆滴答敲。母亲用脚跟轻敲油地毡,不打断这安静的时光。艾诺拉吃得满身蛋和面包屑,我边吃东西边维持妹妹身上干净,分身乏术。

一阵子后,母亲站起身,将身上的**夏裙整平。「赛蒙,之后见。艾诺拉,再见。」

她亲吻艾诺拉的脸颊,并亲了我的头。她挥手道别,带着微笑离去。我以为她出门上工。我怎晓得那道别真是永别?艰难的意念埋藏在浅白的话语中。那天早上她看着我,知道我会照顾艾诺拉,她知道我们没办法跟着她,那是她唯一能走的时候。

不久后,当我和爱丽思.麦柯沃伊在她家客厅地毯上赛车时,母亲便在海湾里投水自尽。

我潜入水中,胸膛往前推,脚趾紧抓,走了几步,放下一个浮标锚,锚发出当啷闷响。我望向小艇的影子;法兰克着急了,船桨在水面上拍打。把水吸进体内会是什么感觉呢?我想像著母亲扭曲的面容,继续往前走,走到放另一个锚的定点,这才将肺里的空气吐尽,往海岸的方向移动,但脚仍踩着地──我和艾诺拉从前总爱这么玩。一直到用脚走难以维持平衡,我才游起来,双手规律划动,像法兰克的船一样,划开海湾的海水。来到水深只到头顶的地方时,我再度踩到地面。接下来的动作是为了法兰克。

「慢慢来,赛蒙,」母亲告诉我,「要把眼睛张开,会刺痛,出水比下水的时候还痛,但还是要睁开眼,不要眨。」盐使眼睛灼痛,但她从未眨眼,在水里不眨,眼睛重新接触到空气时也不眨,仿若一尊会动的雕像。「不要吸气,就算鼻子已经离开水面了也一样,太快呼吸会喝到满嘴盐水,你要等待,」她说出这词,许诺般斩钉截铁,「要等到嘴巴离开水面,然后用鼻子呼吸,才不会让人觉得你看起来很累,绝对不能让人觉得累。然后你就微笑。」她生得小嘴薄唇,笑起来却如海般宽广。她也教我该怎么鞠躬致意:双臂扬起,胸膛向前,如一只起飞的鹤。「观众喜欢看很矮小和很高大的人,不要像演员那样弯腰,那样身体就截短了,要让他们觉得你比实际身高还高,」她抬起双臂,对我嫣然一笑,「而且你会长很高的,赛蒙。」她朝着看不见的观众点头,沉稳有力。「还要彬彬有礼,永远要彬彬有礼。」

我不鞠躬,不为法兰克鞠躬。我上次鞠躬是教艾诺拉的时候,当时我们的眼睛给盐刺得红肿,看起来仿佛刚打过架。但我仍露出微笑,并以鼻子深吸一口气,让肋骨鼓起,肚腹灌满空气。

「还以为我得下去找你了。」法兰克嚷道。

「我潜了多久?」

他瞟了他那皮带龟裂的手表,呼一口气。「九分钟啊。」

「我妈可以潜十一分钟。」我甩掉头发上的水,手在耳朵上拍两下,让水流出来。

「我一直搞不懂她怎么做到的。」法兰克嘟囔著,把船桨从桨锁上解开,扔进小艇,桨发出哐啷声。我俩都没说出口的问题是:一个善于闭气的人得花多久时间才能把自己溺死?

我套上衬衫,衬衫沾满了沙,这是海边生活的必然结果,沙子会出现在头发上、脚指甲缝里、床单上,无所不在。

法兰克在我后头上岸,拖着船,气喘吁吁。

「你应该让我帮你搬。」

他在我背上拍了一把。「我要不时逼自己一下,才不会老啊。」

我爬阶梯走上去,沿途避开那些毒野葛,野葛在栏杆、悬崖上蔓生一片──没人拔掉这些野葛;任何能在这沙地上落地生根的东西,无论有什么害处,都值得留下。我穿越海边草丛,走向我家。我家和许多纳波沙的房子一样,是不折不扣的殖民地时期建筑,建于十八世纪末,先前大门旁还挂著一块历史学会发的牌匾,几年前才给东北大风吹落。堤摩西.瓦贝希宅邸。白漆斑驳,四道窗户歪斜失修,台阶倾斜,这屋子的年久失修和经费困窘一览无遗。

在褪色的绿色前台阶上(之后得处理一下),打开的纱门夹着一个包裹。送货员老让门开着,我已经留过无数次纸条;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重装这道从落成以来始终歪斜的门。我没订购什么,也想不到有谁会寄东西来,艾诺拉居无定所,顶多只寄明信片,还经常寄空白的来。

这包裹十分笨重,上头地址是蜘蛛腿似的、纤长歪扭的老人字迹──我十分熟悉,因为图书馆的读者普遍年长。说到这,我得记得问詹妮丝能不能从图书馆预算挤点钱来,如果我能把堤岸修补一下,情况或许没那么糟,不一定得加薪,单次的奖金也行,奖励我多年以来的服务。包裹的寄件人我不认识,是一位住爱荷华州的邱奇瓦瑞先生。我将书桌上的一叠纸拿开,都是一些马戏团和游艺团的报导,我这些年来为了解妹妹生活而蒐集的。

箱子里放著一大本书,包装十分仔细。虽然还没打开,光从霉味和微呛的气息已能闻出老旧的纸张、木头、皮革和黏胶。书外面包著薄棉纸和白报纸,拆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深色的皮革精装书,上头画满原先应该十分细致精美的漩涡饰纹,可惜泡了水。我体内窜起几丝惊慌的感觉,这本书十分古老,不该徒手碰触,但眼见书已经毁损,我就向那触摸古物的无声兴奋屈服了。未泡水的书页边缘柔软而粗糙。图书馆的藏书量惊人,我得以涉猎归档和修复工作,因此我能看出这书最晚也是十九世纪的书,该是预约阅览的藏书,不是能不先知会就直接寄来的东西。我将桌上文件分成两小叠,把书摆在上面──应该使用看书架,但这阳春的替代品也堪用了。

封面里夹了张信笺,信上是同样的颤抖字迹,墨色稀淡。

沃森先生大鉴:

我在拍卖会上将此书同其他物品成批购入,我本着投机心态买下,结果书籍毁损严重,于我无用,然而我看到书里有「薇若娜.波恩」这个名字,我想您或您家人或许会对这本书感兴趣。这是一本迷人的书,希望您会是此书的好归宿。若您认为我能解答相关疑问,还请不吝联系。

信末署名他是「邱奇瓦瑞父子书商」的马汀.邱奇瓦瑞先生,并附了电话号码。这是一位书商,专营二手书和古籍。

薇若娜.波恩。我想不透外婆的名字怎会在这本书里。她和母亲一样,是个巡回表演艺人,她终其一生不可能有地方收这样一本书。我以指尖翻开一页,纸张几乎要随着力道裂开──除了买看书架,还要记得买手套。内页满是精美字迹,是过度修饰的铜版字体,笔画花俏奇特,极难辨识。这看起来似乎是某位赫米流斯.皮巴第先生的记帐本或日志,写有奇迹和手册这两个词,其余可辨识的符号都给水渍和皮巴第先生对书法的热衷弄得模糊难解。我稍稍翻阅,看见许多帧素描,男男女女,一些建筑,以及各式稀奇古怪的拱顶马车,全是棕色的。我不认识外婆,她在我母亲小时候就过世了,母亲也很少说起她。这本书和外婆有什么关系还不清楚,但无论如何,是有点意思。

我拨了那支电话号码,听到连续的尖锐哔声,代表会进留言,但我没理会,响了比一般更长的时间后,电话转进答录机,一个沧桑的男性嗓音说我打到了「邱奇瓦瑞父子书商」,请我留下日期时间,以及想找的图书资讯。笔迹骗不了人,对方确实是老年人。

「邱奇瓦瑞先生,我是赛蒙.沃森,我收到你送的书,不知道你为什么寄这本书来,不过我很感兴趣,现在是六月二十日六点整,这本书看起来非常棒,我想多了解一点关于这书的事。」我留下不只一支电话号码,手机、家里和图书馆的都留了。

在对街,只见法兰克正走向他的工坊,就是一间和他房子相连的谷仓。他腋下夹了块木头,应该是某种工模吧。我应该跟他讨的是钱,而不是什么施工师傅,工人我自己还可能找得到,但施工的钱完全是另一回事。我需要加薪,或换工作,或加薪同时换工作。

那本书躺在电话旁,一个诱人的神秘玩意。今晚我是睡不着了,其实我经常睡不着。我将彻夜不眠,想个没完,想房子的事、妹妹的事、钱的事。我用拇指描著书上一个花俏H字的弧线。如果这书确实属于我,我最好找出为什么……

「先生女士,千载难逢呀,你们什么时候能看到一个男人单手举起一匹成年的马呢?我要问,你们下次什么时候能看到一个姑娘把身体打成水手结,或遇到一个占卜师,能告诉你上帝为你安排什么命运?一生一次的机会啊,老爷夫人!」所有表演艺人一阵动作,跳回各自的双轮和四轮马车,放下厚帆布罩,拉上车门,而皮巴第仍在外头,缓缓踱步,一手摸著胸前那排钮扣。「先生**,中午和傍晚开放,看一次三便士,我们也收西班牙钞票。中午和傍晚呀!」

群众一哄而散,各自埋头于搬运、洗衣、推销等猫爪镇生活的各种庶务。男孩仍在那两轮马车下不动,而皮巴第锐利的蓝眼睛转向他。

「孩子。」那嗓音低缓严肃。

男孩往后倒,吐出一口气,但他的身体不理会逃走的指令。

「你这特技很不错呀,」皮巴第接着说,「你会消失呀,忽隐忽现的,你叫它什么呢?隐形──隐形术吗?我们再想个词,或造个说法。」

男孩无法理解男人发出的滔滔声音。孩子听起来很熟悉,但其余对他来说只是一大串悦耳的声响。他想摸摸那包覆男人肚皮的东西是什么质地。

男人走上前来。「看看我们找到什么人啦?你是男孩子,没错吧?但你看起来浑像粪便和枯柴堆成的,奇妙的小东西,」他啧了一声,「你怎么说?」皮巴第伸出一只手搭在男孩肩上,男孩不知多少个月没碰到人了,他不习惯被人

触碰,被皮巴第一摸,哆嗦起来,便在恐惧和本能驱使下,尿了裤子。

「天杀的!」皮巴第往后一跳,「我们得把你这习惯改掉。」

男孩眨眨眼,双唇间不禁发出「嘶嘶」的喘气声。

皮巴第的面容和缓下来,脸颊抽动,漾出藏不住的笑意。「小子,别担心,我们会处得很好,应该说,我巴不得呢。」他勾住男孩的手,拉男孩起身。「来,我带你四处看看。」

男孩又怕又着迷,忍不住跟着走。

皮巴第带他来到一辆绿金相间的马车,只见一道施工精细的铰链门,里头是个设备齐全的房间,有一张书桌、一叠叠书、一只黄铜蜡烛灯,以及一个旅人的安乐窝所该具备的各种要件。男孩走进去。

皮巴第打量男孩全身上下。「你皮肤够黑,能扮成穆斯林或土耳其人,来,你抬头。」他弯腰,一根手指勾起男孩下巴,端详男孩,男孩不禁瑟缩。「不行,你太原始了,不像。」皮巴第重重坐在一张三脚小椅上,男孩心想,椅子竟没给压垮。

他看着男人思考的模样。男人的十根手指乾乾净净,指甲修得整齐,和他不同。尽管男人的体格吓人,但整个人带着温柔的气息,眼睛四周长著皱纹。男孩碎步跑向男人坐着的书桌前,听男人低沉轰隆的说话声。

「我们还没试过印度──印度呀,」皮巴第自言自语,「行,就印度野人吧,我想,」他咯咯笑,「我最新的『小野人』。」他把手往下探,似乎要拍拍男孩的头,但又突然停下。「你想扮小野人吗?」男孩没回应,皮巴第挑眉。「你不会说话吗?」

男孩把背贴在墙上,感觉肌肤发痒而紧绷。他盯着男人鞋子上错综复杂的结,并在地板上用力伸长自己的脚趾。

「不要紧,小子,你之后也不负责讲话,」男人嘴角一撇,「你负责隐形。」

男孩伸手摸男人的鞋。

「你喜欢鞋子呀?」

男孩把手缩回去。

皮巴第皱起脸,这表情能从他胡须的动态看出。他锐利的眼神柔和下来,轻声说:「你过了苦日子,没关系,孩子,看我们的。你先留一晚,看待不待得惯。」

皮巴第从行李箱拿出一床毯子给男孩。毯子摸起来扎手,但男孩很喜欢毯子蹭著太阳穴的感觉。他蜷缩在书桌旁,裹着毯子。夜里男人一度离开,男孩担心他要抛弃自己了,但男人旋即回来,带了面包。男孩狼吞虎咽吃了起来。皮巴第没说话,但开始在一本册子里涂涂写写。偶尔他会停下笔,替男孩把毯子盖到肩膀。

到男孩进入梦乡之际,他已经决定要追随这男人到天涯海角。

翌晨,皮巴第带着男孩参观围成圈的马车队,他总走在男孩前面几步,然后停下等男孩跟上。最后两人来到一个固定在平板马车上的耸立高笼前,皮巴第停下脚步。

「我想好了,这就是你的地方,你就当我们的『小野人』吧。」

男孩打量这笼子,没意识到许多双眼睛正从其他马车上盯着他瞧。笼底铺了稻草和木屑,能在夜里保暖──是很贴心,因为男孩将光着脚丫,赤身裸体;笼子外侧挂著奢华的鹅绒布帘,是皮巴第从他母亲的起居室剥来的,布帘装了滑轮,并有铁链压着──皮巴第说,这是为了遮光。他还示范了可以怎么惊吓观众:在『小野人』排便或做其他类似恶心事情时,一把拉开布帘。

「这是前一个『小野人』的笼子,现在是你的了。」

赛蒙收到的神秘古书里藏着什么秘密?「小野人」加入皮巴第的马戏团又将为他开启如何不同凡响的命运?过去与现在、爱与命运彼此纠缠,都将在赛蒙翻开古书的那一刻,化为有形……

本文授权刊登自皇冠/爱瑞卡‧史维乐《人鱼之书》

《人鱼之书》

作者:爱瑞卡‧史维乐

出版社:皇冠

夏莉(マダムシャーリー)

声优:朴璐美

人鱼咖啡厅的女店主,阿龙同父异母的妹妹,尖吻鲭鲨人鱼,但实际上阿龙小时候就被父母遗弃在鱼人街,据说阿龙在15岁时,一个自称是阿龙父亲的人把阿龙同父异母的雪莉带到鱼人街居住 。

特征是深色短发和冷艳的眼神,身穿连帽上衣,经常拿烟管抽烟,当地居民都尊称她为“夏莉夫人”,路飞则直接称她为“大人鱼”。平常个性沉稳端庄,一旦生气就会变得很可怕,曾因为被路飞问及“人鱼是否会排泄”当场动怒,将路飞吓得不敢辩驳。称呼路飞等人“草帽小子们”。其占卜预言的准确度高达100%,幼年时期曾经预知大海贼时代的来临,甚至在大事件发生以前就预知“白胡子”的殒落,但因为屡次预见不幸而不愿预知未来。

她让刚接受输血的山治在店里休养,除了亲自接待路飞等人以外,还特别准许凯米放假带领路飞等人参观鱼人岛,却在用水晶球占卜时,预见路飞站在被毁灭的鱼人岛上的画面。也因为她的预言,使得路飞等人被龙宫王国的人误会成毁灭鱼人岛的元凶。后来赶到吉隆考德广场传达她的占卜讯息,被霍迪·琼斯用“击水”重伤,转而和鱼人岛的孩子们见证吉隆考德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鱼人岛事件结束后,雪莉因为不想看见恐怖的未来,将她长久以来用来占卜的水晶球敲成两半,并允许人鱼咖啡厅的店员们为路飞饯行。她对于先前怀疑路飞即将毁灭鱼人岛一事向海咪道歉,还对海咪提到路飞是个值得信赖的孩子。然而,海咪却对于雪莉夫人的预言迟早会发生感到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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