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记》——乐蒂**在“长城”第一次,也是唯一担任女主角的作品。
烛火明灭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双悲愤凌厉、怒火中烧、晶莹闪烁的眼睛,目眦欲裂,恨不得把对方一口吞进肚子里,永不超生。
看到本来温柔美丽、纯朴天真的一双秀眉凤目,竟然如此怨愤狠辣,不禁吃了一惊。定了定神,又为她精彩的演技暗暗喝彩。有更多的静态镜头,表现了女主角烦躁、旁徨、满腔心事凭谁诉的情绪。不知好歹的女住客喋喋不休寻根究柢,她脸上不动声色,只皱了皱眉,礼貌地请对方不要再说。女住客得寸进尺,连珠炮发,她也没有发脾气,只好闭口不答,却让扶在柱子上不停地摆动的纤纤玉指出卖了她。
拍《捉鬼记》的时候,乐蒂二十岁不到,挽起发髻饰演已婚妇人,一身打扮冷艳高贵,站在其他演员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她生来就是清冷皎洁的月中仙,注定要让小星们陪衬着,不用说话,稍微露一露脸,一看就知道主子是谁。 在情人的梦中,她是热情奔放的卡门。
“卡门”:你要的是《五月的玫瑰》及《伯爵的脑袋》;每当有阳光之处你便展开笑靥,在戎服军刀中狂舞;使出生入死的英雄们个个目瞪口呆。乐声中且听士风的旋律似狂风,她口角的鲜花却依旧笑着点头,她的热情是诱野牛的红布,谁要是迷上了啊!剑尖正对着你的喉!
有时候,变成了清丽纯朴的牧羊女。
“牧女”:在朝晖下,草原上,像白云骤然下降;一群白羊,一个姑娘,在下山坡上歌唱;她唱的是她的心事,正在和自己商量,隔邻的农家郎,是真的爱得我疯狂!
有时候,又化身为工愁善病的芙蓉仙子林黛玉。
“林黛玉”:养在深闺伴花眠,花开花落年复年,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侬死有谁怜?红绡香断飞花天,轻持香锄葬花颜,最是不堪寻思时:他年葬侬知是谁?
甚至是专以玩弄感情为乐的飞女。
“飞女”:吻哨声里,长发窄裤的少女奔现;“加力骚”乐声中她混身摇曳,把一身热火在激汤的舞姿中奔放;失魂落魄目定口呆是那一群少年。轻巧的嘴唇吹起:“吻飞”,纤长的手指像是鱼的“钓线”,专收缺乏爱情的鱼,她将用美貌与青春当油来煎!
在《杀人的情书》乐蒂演时装侦探片。《儿女英雄传》中两个不同的古装角色,一个女侠一个弱女,这是李翰祥导演第一部武侠片,这也是乐蒂第一部武侠片。乐蒂在此部**的武艺非常高明。
《后门》虽是客串但可看出乐蒂的伸缩性,虽然演偷情的姨太只短暂的一幕,一个勾魂媚眼非常惊艳。
《畸人艳妇》公映以后,乐蒂除获有“标准古典美人”荣衔外,又加上了“影坛悲剧圣手”的称呼!
《畸人艳妇》影片,有一个不落俗套的清新故事,乐蒂更有精湛卓越的表演,在票房纪录上创下了新成绩,乐蒂个人的艺术成就,更获得了观众满口交誉。她在银幕上演活了那位人比花更娇,命如黄连苦的深闺怨妇,赢得了观众同情热泪。一致认为乐蒂演悲剧性的角色,独步影坛,不作第二人想。许多记者与影友们,曾经向乐蒂提出:塑造悲剧人物,怎会如此真实、深刻?乐蒂很谦逊地答复:“完全是故事的感动,和导演的成功,帮助了我,我不敢掠美。”
显然地,乐蒂的答复,只是她的谦虚美德的表现。事实上,乐蒂的擅演悲剧,除了她揣摩人物个性有独到之处外,她个人的气质,却是成功的最大因素。所谓“气质”,也就是蕴藏在她深心中的先天忧郁。乐蒂的生命史上,有过一页不比寻常,无可弥补的伤心史,那即是她的双亲在她幼年时早已去世。这遭受巨创的心灵,只要接触到世上任何不幸的事物,就会敏感地引起共鸣,更何况,所饰演的是不幸的角色,更容易把情感和角色溶化在一起,进入忘我,无我的最高境界。
《夜半歌声》是一部爱情悲剧。乐蒂扮演的军阀女儿李晓霞,便是爱情悲剧的主角。可以说,乐蒂是李晓霞的化身,如果严格地说,真实的李晓霞,可能会不及乐蒂这么美丽。但她弱态姗姗,多愁善感的形象,乐蒂和这个人物倒有相像的地方。当然,这是笔者的感觉。
李晓霞的性格是懦弱的,这是和她生长的时代大有关系。民国初年,国人的思想还未完成文明,军阀势力雄厚,生长在军阀家门的所谓名门闺秀,还需遵受四德三从,不能违抗父母之命,李晓霞正是弱女子的典型。
她爱上艺人宋丹萍,但是,艺人在军阀心目中,哪有什么地位?因此,她和他的爱情,开始便伏下危机,果然,宋丹萍因此被毁容——最低限度,他被毁灭了艺术生命。李晓霞是痴心的,她不因人们误传宋丹萍死讯而忘记了他。乐蒂演这个角色,在这以后的剧情中,情绪的表演最为复杂。军阀家庭对她的打击那么大,她当然是愤怒和痛苦,但她不敢反抗,只是逆来顺受,精神的磨折,使她变得半痴半呆。
这样的戏难演极了,半痴半呆和疯疯癫癫有很大分别,要是演出不够稳重,便会演得过火而损害了人物性格。我们可以闭上眼睛,想想乐蒂一贯以来的戏路,她的形态,已足以把半痴半呆的李晓霞表现出来了。且看她惊闻宋丹萍死讯的晕倒神情,和以后思忆他,长发蓬松,不施脂粉的痴模样,和给军阀父亲连连地掴,木然下泪的演出,你就会说:乐蒂是李晓霞的化身!
乐蒂在《情女幽魂》中,她弹古筝时最后一段完全配合古筝的琴弦声,的演出拨弦动作……她快速的走动到那卖画店时,那么轻,那么快,而且上半身不动,只有脚步动,多么像真的幽灵。乐蒂版的聂小倩应该是最为幽魅引人的女鬼……一身玄黑衣裳,抚琴吟词,冷艳却带着一丝哀怨;但她其实却又是个迷,没有什么比一个丽人隐隐散放着神秘的容光更撩人心魂了,如泪堕水府月色,像孤芳花影舞晃于窗前,没有身世,没有过去,伦理蛛网似的关系图里找不着她的位置——夜半来天明去的香魂艳鬼,更不吝啬于美色奉献,她甚至脱去袍子,露出红肚兜。眼眸里似爱似怨,希冀书生怜香惜玉。乐蒂这一刻竟有难言的美艳,眉梢竟有一丝邪媚,仿佛跨过了阴阳界,立时三刻,由生死之间悟出了情爱真谛。《倩女幽魂》里,聂小倩临水拂琴颂词一节,绝对是华语影坛的经典瑰宝。看乐蒂与她身上的造型、身后的布景、手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嘴里的台词完完全全融合成一体,形成一个“文人**”的里程碑,你会感觉到一股娇麝兰香正从她口中徐徐吐出,溢出**银幕,泛向受中华文化的爱好者们。《倩女幽魂》奠定了乐蒂“古典美人”之美誉,把她介绍到国际影坛。《倩女幽魂》是首部参加康城影展的中国影片。
乐蒂在《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祝英台哭态就与红楼梦的林黛玉哭态就完全不同,表现出完全投入不同人物精神中去演艺不同的人物。还有她的表演歌唱,与一般演员不一样的是,虽然不是自己的原唱者,乐蒂不但非常仔细的背唱歌词,但更重要的是,她对台词每句都非常仔细的体会。静婷说过,那时她们流行的唱法就是偷偷的换气,不能让呼吸声听到。不像一般歌唱者都把呼吸声发出。而乐蒂很明确的将静婷在换气的那时段,都做了换气的动作。所以静婷说:“乐蒂连呼吸都对上了”。结果另一位主角坦然的说乐蒂演得非常杰出,因此有自己歌唱者不像自己歌唱,而有代唱者演得像自己在歌唱。乐蒂的声调不但变化多,非常富有情感,尤其最好听的是押韵。例如:在开头戏时,她假装生气,对仆人的严厉声调,好有威严的。在戏父一幕开头时,她故意背郎中的台词时,似朗诵一段词,每句的拉长押韵,是多么的好听。这是我从别的**明星中,无法听到这么美的诗韵词。她留学时,因为假扮男装,所以声音就比较硬朗有力。换回女装时,她的声音变得那么斯文好听。在楼台会中后段,她已经哭到声音都变沙哑了,是多么的悲痛。乐蒂在《梁祝》中,有一场戏突闻山伯噩耗,立刻晕过去,随即开始呼天抢地的哭着。其实事先导演李翰祥只告诉乐蒂,只要一路哭到底就可以了,没有特别指示。乐蒂只是很平静的坐 着,可是镜头一开始,她迅速的入戏,配合事先录好的静婷歌声演着。一场戏拍下来,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李翰祥本人、摄影师、灯光、剧务,每个人都泪流满面,久久不能平息“入戏”的心。由此可见乐蒂的演技是达到登峰造极之处。《梁山伯与祝英台》更是乐蒂影片生涯中最好的一部,她已经获得“金马奖”影后,甚至只是007分之差而失亚洲影后之冠。
在《玉堂春》里,乐蒂在审判堂上的手式,那360度手腕旋转手势是最柔美优雅。当时的香港**明星中,没有一人能媲美。
《大地儿女》中,虽然乐蒂戏份很少,但我就挺喜欢看她套上陈厚的订情戒指后,李昆突然闯入时,她羞得冲向一旁的柱子低着头的样子,那股含蓄美,只有她能表现得那么淋漓尽致。
在《锁麟囊》乐蒂是非常受疼爱的富家女,在风光出嫁,在她出场的第一幕听到贫困新娘的哭声而好奇的去看,她一出场的眼神是充满如此霸气凛然,有些傲气之感……与祝英台富裕但有智慧型有信心的富家女的眼神又有别……
在《金玉奴》中,乐蒂表现了有异与她其他的古装片的眼神。在当乞丐时,她的眼神是多么的不敢抬起来看人。角色虽然聪慧,但可以看到许多自卑感……连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轻与没有自信……乐蒂在《金玉奴》中,前半段是演一个乞丐之女,衣着朴实,但却不失娇艳。她初遇莫稽(赵雷)时的略带烦厌,进而同情,再而爱怜,最后却成了夫妇。每一段都表现得极为生动。后半段的她,是一个过着豪华生活的夫人,她的扮像不同了。最后的一场“棒打薄情郎”,真是做到了怨、哀、痛、恨等一丝一扣的小表情。乐蒂最大的优点,是确实做到了“唱做合一”的境地,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由幕后代唱的,但她在镜头前的表演,实在是一板一眼,极为传神。这也难怪,乐蒂一直是最理想的古装角色。
《乱世儿女》内,乐蒂在第一幕出场戏就给你看到一个不平凡的女性。她身着护士的制服,眼神充满在其他**中没有过的自信,自信得那么坚强。因为她是革命女英雄。
《太太万岁》是乐蒂**中,在片中戏份较重和是部喜剧片外,主要因素是见识到佳人迥异于古装戏之另面才华与风采。
戏中乐蒂穿梭于两角色间,依不同场合,不断作各种变装与打扮,除了趣味横生外,五颜六色,风格款式各异之服饰,一套套呈现在银幕上,时而清秀贤淑,时而端庄稳重,时而清新高雅,时而轻盈利落,令人目不暇给。又处处可见乐蒂对色彩之超高灵敏度,举凡:一块米白布料,经她巧思设计,唯滚上土黄细边(搭配一对**水滴造型耳环)穿在其身上,即显得那么的清新淡雅。而一件深蓝布料,则加上白色宽领/边(搭配鹅黄贝壳耳环)整套深色服饰,随即亮丽起来,在在显见其极具画龙点睛之艺术眼光。而乐蒂之旗袍套装,更是经典雅致:酒店前,一袭红色旗袍套装,搭配卷花发型,双层耳环(很特别)即衬托出其高贵端庄之气质来。时装发表会上,一件淡粉红色旗袍,加上玛格丽特花面小外套,插上一朵粉红头花与耳环,即散发出花俏且优雅之风采来。酒会上,那一袭银白旗袍,最是经典,搭配缀有小亮片之外套与珍珠耳环,益发凸显其一向之高尚典雅魅力。此外,每套服装均搭配不同色系之眼影, 口红,鞋子,头花,发带与耳环(虽是小饰品,却特别讲究,从各种不同造型,色彩之耳环中,似可感受到隐藏在乐蒂内心那股热情与奔放的一面)。算一算她在这部**中所展示之服饰就高达16套之多(想必乐蒂在其他任何一部**中,所换过之服饰,应不会超过此片之多)。整部**感觉好像是乐蒂当时之新装发表会,让影迷眼界亦随之大开。其所展现之服饰,从精致花色,布料之选择,与别出心裁之设计,加上从头到脚所精挑之配件,点点滴滴,皆可让影迷感受到古典美人那另面多姿多彩之时尚才华;同时似乎也让这部**成为佳人时尚艺术之代表作。
《太太万岁》片中乐蒂之演技,神韵与声调,灵活富变化,时而低声下气,时而得意神气,时而娇声嗲气;一声诶~一声哎呀~都是那么的有韵味!乐蒂秋波最美,咕溜溜的更是灵活;时而贤慧柔顺,时而俏皮样,时而机灵多计,时而妩媚动人。即使一二秒镜头,亦丝毫不轻忽。如递纸条给卫明时,还偷偷对他眨眨眼,把卫明给吓住了,真够传神!“今晚九时,浅水湾酒店餐厅见面。”字如其人,清秀挺拔又潇洒。与卫明约会时,一袭墨绿羽毛裙套装,搭配翠玉耳环,一头长发与头花,出现在酒店时,是多么的艳丽动人;而说话时那声调与眼神,又是多么的娇媚啊!把卫明迷得茫酥酥的,真是极尽诱惑之能事!时装发表会上那段很精彩,台风优雅稳健,对答幽默有趣(记者问:“吴**你的三围是多少?可以告诉我吗?”玲达回以:“你如果是裁缝,我就告诉你,你是不是啊?”机智反问,将难题丢回给记者,不但化解尴尬,更引得哄堂大笑)。乐蒂在时装发表会上,同时亦展现其多国语言之天分,英文不但说得流利好听,而日语更是讲得柔和道地,最后在印度王子酒会上,更秀上几句高难度之印度话。其好学精神,令人印象深刻。当无堤向玲达表示爱意时,一边向坐在沙发上的玲达靠近,逼得玲达不得不移动身躯,此幕让我清晰见识到她那柔软无与伦比之身段,真是灵巧而优美!结尾更是精彩,可以看到乐蒂各种不同情感之表达,最感人的一幕是当听到卫明说“我错了”此时见她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再听到卫明接下来的忏悔话语,她喜极而泣,泪水更是瞬间已哗啦而下,此时受乐蒂那浓郁之真情所感,我不禁亦热泪盈眶。整部**,纵以主题鲜明,情节紧凑,趣味十足,横以转场不断,服饰发型,多姿多彩不断呈现,交织成一部令人眼睛为之一亮,且惊艳连连之时尚喜剧片。
《太太万岁》曾获得第六届金马奖优等剧情片奖,可惜当时金马奖尚无最佳服装设计奖,否则可能再抱走此奖项也说不定。
《扇中人》里一场梦境戏,乐蒂化身为四大美人;貂蝉、贵妃的扮像倒还罢了(乐蒂早在《妙手回春》里就扮过貂蝉〔注一〕,而要乐蒂演杨妃,就好像要周璇演慈禧太后一样,不搭轧),她的西施、她的昭君——尤其是昭君——简直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影徘徊、竦动左右(《后汉书》语)!
乐蒂本来就是古代人,一举手,一呵气,是古人的风姿。不能说她的戏曲做手好,因为根本不是做手,直是随意而发,随言而起。兰花夜放的素手,生来就是这副意态,要练,也练不来。她擅演的(也是本来就有的)是哀惋,那哀惋又是古人的哀惋,千丝万缕,牵牵绊绊的,不能明言;就是要说,也是意在言外,“西北有高楼”式的。《红梅阁》中乐蒂的忧郁却正正是不能言,也言不尽,因而郁郁双目藏了连绵心事,等著有心人看呀,看呀,把它给看出来。最初是奸官当道,父亲被害,忧国伤时又苦无知音的空虚。及后与赵雷互诉衷情,婚盟既定,却又有贾似道抢亲之祸。为救情郎一命,竟要将他痛责断言分离--她的心应该比他的还痛。更莫说最后为保清白自绝,化成幽魂幽幽告诉赵雷此生好梦难圆的凄楚。那只有自身明白的曲折幽怨,放到她身上,才算是形神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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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美女化妆法则
花钿
这种化妆方式又称花子、面花、贴花,是贴在眉间和脸上的一种小装饰。
关于花钿的起源,据宋高承《事物纪厚》引《杂五行书》说:南朝“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经三日洗之乃落,宫女奇其异,竞效之”。因故称之为“梅花妆”或“寿阳妆”。
至宋朝时,还在流行梅花妆,汪藻在《醉花魄》中吟:“小舟帘隙,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
贴花钿成风也是在唐朝。花钿是用什么做成的呢?古时候做花钿的材料十分丰富,有用金箔剪裁成的,还有用纸、鱼鳞、茶油花饼做成的,最有意思的是,甚至蜻蜓翅膀也能用来做花钿!如宋人陶谷所著《潸异录》上说:“后唐宫人或网获蜻蜓,爱其翠薄,遂以描金笔涂翅,作小折枝花子。”可见古时妇女的化妆方式不仅丰富,而且别出心裁,不拘一格。花钿的颜色有红、绿、黄等,大家熟悉的《木兰辞》中就有“对镜贴花黄”一句。花钿的形状除梅花状外,还有各式小鸟、小鱼、小鸭等,十分美妙新颖。
口红
古代称口红为口脂、唇脂。口脂朱赤色,涂在嘴唇上,可以增加口唇的鲜艳,给人健康、年轻、充满活力的印象,所以自古以来就受到女性的喜爱。这种喜爱的程度可以从《唐书·百官志》中看到,书中记:“腊日献口脂、面脂、头膏及衣香囊,赐北门学士,口脂盛以碧缕牙筒。”这里写到用雕花象牙筒来盛口脂,可见口脂在诸多化妆品中有着多么珍贵的地位!
口脂化妆的方式很多,中国习惯以嘴小为美,即“樱桃小口一点点”,如唐朝诗人岑参在《醉戏窦美人诗》中所说:“朱唇一点桃花殷。”
唐朝元和年以后,由于受吐蕃服饰、化妆的影响,出现了“啼妆”、“泪妆”,顾名思义,就是把妆化得像哭泣一样,当时号称“时世妆”。诗人白居易曾在《时世妆》一诗中详细形容道:“时世妆,时世妆,出自城中传四方,时世流行无远近,腮不施朱面无粉,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态,妆成近似含悲啼。”这种妆不仅无甚美感,而且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所以很快就不流行了。
唐宋时还流行用檀色点唇,檀色就是浅绛色。北宋词人秦观在《南歌子》中歌道:“揉兰衫子杏黄裙,独倚玉栏,无语点檀唇。”这种口脂的颜色直到现代还在流行着。当然,无论是朱赤色还是檀色,都应根据个人的不同特点,不同条件来适当加以选择使用,千万不能以奇异怪状的时髦为美。
傅粉
傅粉即在脸上搽粉。中国古代妇女很早就搽粉了,这一直是最普遍的化妆方式。据唐书记载,唐明皇每年赏给杨贵妃姐妹的脂粉费,竟高达百万两!对于傅粉的方法,清初戏剧家李渔的见解颇为独到,他认为当时妇女搽粉“大有趋炎附势之态,美者用之,愈增其美”,“白者可使再白”,“黑上加之以白,是欲故显其黑”,鲜明地道出了化妆与审美的关系。更值得深思的是,古人还把傅粉等化妆方式同道德修养相联系,指出美容应与自我的修身养性结合起来,如东汉蔡邕认为:“揽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粉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这种观点,不仅颇有见地,而且寓意深刻。
额黄
额黄,又叫鸦黄,是在额间涂上**。这种化妆方式现在已不使用了,它起源于南北朝,在唐朝盛行。据《中国历代妇女妆饰》中记:这种妆饰的产生,与佛教的流行有一定关系。南北朝时,佛教在中国进入盛期,一些妇女从涂金的佛像上受到启发,将额头涂成**,渐成风习。南朝简文帝《美女篇》云:“约黄能效月,裁金巧作星。”这里说的约黄效月,就是指额黄的化妆方式。唐朝额黄盛行时,温庭筠在诗中吟出“额黄无限夕阳山”之句,李商隐也写道:“寿阳公主嫁时妆,八字宫眉捧额黄。”唐朝牛僧孺在《幽怪录》中还专门记述了神女智琼把额头化妆成**的故事。至宋代时额黄还在流行,诗人彭汝励歌曰:“有女夭夭称细娘,珍珠落鬓面涂黄。”这些都反映出古代妇女喜欢额黄的情景。
画眉是中国最流行、最常见的一种化妆方法,产生于战国时期。屈原在《楚辞·大招》中记:“粉白黛黑,施芳泽只。”“黛黑”指的就是用黑色画眉。汉代时,画眉更普遍了,而且越画越好看。《西京杂记》中写道:“司马相如妻文君,眉色如望远山,时人效画远山眉。”这是说把眉毛画成长长弯弯青青的,像远山一样秀丽。后来又发展成用翠绿色画眉,且在宫廷中也很流行。宋朝晏几道《六么令》中形容:“晚来翠眉宫样,巧把远山学。”《米庄台记》中说“魏武帝令宫人画青黛眉,连头眉,一画连心甚长,人谓之仙娥妆。”这种翠眉的流行反而使用黑色描眉成了新鲜事。《中华古今注》中说杨贵妃“作白妆黑眉”,当时的人将此认作新的化妆方式,称其为“新妆”。难怪徐凝在诗中描写道:“一旦新妆抛旧样,六宫争画黑烟眉。”
到了盛唐时期,流行把眉毛画得阔而短,形如桂叶或蛾翅。元稹诗云“莫画长眉画短眉”,李贺诗中也说“新桂如蛾眉”。为了使阔眉画得不显得呆板,妇女们又在画眉时将眉毛边缘处的颜色向外均匀地晕散,称其为“晕眉”。还有一种是把眉毛画得很细,称为“细眉”,故白居易在《上阳白发人》中有“青黛点眉眉细长”之句,在《长恨歌》中还形容道:“芙蓉如面柳如眉”。到了唐玄宗时画眉的形式更是多姿多彩,名见经传的就有十种眉:鸳鸯眉、小山眉、五眉、三峰眉、垂珠眉、月眉、分梢眉、涵烟眉、拂烟眉、倒晕眉。光是眉毛就有这么多画法,可见古人爱美之心的浓厚。
古代化妆品——
古代女子的“眉笔”:
据说画眉之风起于战国,在还没有特定的画眉材料之前,妇女用柳枝烧焦后涂在眉毛上(好怪异的化妆哦,还是做现代人好)。
古代女子画眉所用的材料,随着时代的饿发展而变化。
从文献记载来看,最早的画眉材料是黛,黛是一种黑色矿物,也称“石黛”。
描画前必须先将石黛放在石砚上磨碾,使之成为粉末,然后加水调和。磨石黛的石砚在汉墓里多有发现,说明这种化妆品在汉代就已经在使用了。
除了石黛,还有铜黛、青雀头黛和螺子黛。
铜黛是一种铜锈状的化学物质。青雀头黛是一种深灰色的画眉材料,在南北朝时由西域传入。螺子黛则是隋唐时代妇女的画眉材料,出产于波斯国,它是一种经过加工制造,已经成为各种规定形状的黛块。使用时只用蘸水即可,无需研磨,因为它的模样及制作过程和书画用的墨锭相似,所以也被称为“石墨”,或称“画眉墨”。
到了宋代,画眉墨的使用更加广泛,妇女们已经很少再使用石黛。
关于画眉墨的制作方法,宋人笔记中也有叙述,例如《事林广记》中说:“真麻油一盏,多着灯心搓紧,将油盏置器水中焚之,覆以小器,令烟凝上,随得扫下。预于三日前,用脑麝别浸少油,倾入烟内和调匀,其墨可逾漆。一法旋剪麻油灯花,用尤佳。”这种烟薰的画眉材料,到了宋末元初,则被美其名曰“画眉集香圆”。元代之后,宫廷女子的画眉之黛,全部选用京西门头沟区斋堂特产的眉石,至明清也如此。到了20世纪20年代初,随着西洋文化的东渐,我国妇女的化妆品也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画眉材料,尤其是杆状的眉笔和经过化学调制的黑色油脂,由于使用简便又便于携带,一直沿用到今天。
芳泽可亲——妆粉
中国妇女使用妆粉至少在战国就开始了,最古老的妆粉有两种成分,一种是以米粉研碎制成,古粉字从米从分;另一种妆粉是将白铅化成糊状的面脂,俗称“胡粉”。因为它是化铅而成,所以又叫“铅华”,也有称“铅粉”的。
两种粉都是用来敷面,使皮肤保持光洁。
关于米粉的制作方法,在《齐民要素》里有比较详细的记载,最原始的制粉方法,是用一个圆形的粉钵盛以米汁,使其沉淀,制成一种洁白粉腻的“粉英”,然后放在日中曝晒,晒干后的粉末即可用来妆面。由于这种制作方法简单,所以在民间广泛流传,直到唐宋时期,人们制作米粉,仍然采用这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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