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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初的欧美舞台上,一个身披薄如蝉翼的舞衣、赤脚跳舞的舞蹈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她的舞蹈是革命性的,与一直统治着西方舞坛的芭蕾舞大相径庭,充满了新鲜的创意。
与此同时,她的私生活充满了迷幻色彩。她以其异想天开的爱情观和婚姻观,向传统的道德观念发出了挑战。她像换衣服一样变换情人,全凭一时的心血来潮和随时随地的心理感觉。为此,有人称她为“高级妓女”。
做为一个舞蹈家,她获得了成功。她成为美国现代舞蹈的奠基人,并以自己创办的舞蹈学校,传播推广了她的舞蹈思想和舞蹈动作,影响了世界舞蹈的发展进程。
做为一个女人,她是不幸的。她放纵自己的情欲,在男人世界中恣意游戏,但同时也被这种放纵所累。由于她的不端作法,令她倾心的男人一个个离她而去。每到这时,她便陷入迷茫的苦恼和痛楚。而给她最大的打击,是她与三位情人所生的孩子,—一因事故死去。
她,就是伟大的舞蹈家伊莎多拉·邓肯。
第一章 天骄少女
●五岁的小伊莎多拉便开办了自己的“舞蹈学校”。
●十一岁,她开始了自己的初恋,且激情持续了两年。
●为了生存,伊莎多拉不得不满足经理的低级要求,跳“刺激性”的舞蹈。她历经
苦难。
●在芝加哥,伊莎多拉陷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的情网。他吻了她,并向她求婚。
但她不解风情。
●伊莎多拉和经理的关系破裂了,因为她不想当艺妓。
1877年5月26日,伊莎多拉·邓肯在美国的旧金山降临人世。
按照伊莎多拉自己的说法,她的性格在娘胎里就已经定了,她在娘胎里便开始跳舞。
母亲怀她的时候,痛苦得经常说:“这个孩子一定很不正常,”而且预料会生下一个怪
物。
伊莎多拉一生下来,似乎就开始手舞足蹈。母亲此时不由得大叫:“我没说错吧,
这孩子是个疯子。”后来,伊莎多拉成了全家和朋友们的笑料:他们给她穿上衣服,放
在桌子上,然后演奏音乐曲子,于是她便随着舞起来。
伊莎多拉还在襁褓之中时,父亲和母亲便离了婚。孩子们都由母亲抚养。她的母亲
很穷,家里雇不起佣人,也请不起家庭教师。由于缴不起房租,他们经常被房东赶走,
一次甚至连续搬了15次家。
五岁时,伊莎多拉就到公立学校读书了,因为在外工作的母亲必须给这个好动的孩
子找个安置的地方。
伊莎多拉大约六岁时,有一天,母亲回家发现她召集了六七个街坊上的孩子——他
们小得还不会走路——让他们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教他们挥动手臂。母亲问她在干吗,
她说这是自己办的舞蹈学校。邓肯夫人觉得很有趣,就坐在钢琴前面为她弹奏乐曲。后
来,这个“学校”继续办了下去,而且大受欢迎,邻居的小姑娘都来了。他们的父母给
伊莎多拉一点儿钱,让她教她们。伊莎多拉成了世界上年龄最小的“舞蹈教师”。
伊莎多拉十岁的时候,来学跳舞的小姑娘越来越多了。她对母亲说自己已经会挣钱
了,这比上学重要得多,上学只会浪费时间。她把头发梳拢,盘在头顶上,自称十六岁。
就年龄来说,她的个子很高,谁听了都会相信。她的姐姐伊丽莎白是由姥姥抚养大的,
后来也和他们住在一起,参加了教这些班的舞蹈。需要她们的人越来越多,旧金山许多
有钱人家都请她去教舞蹈了。
伊莎多拉从来没见过父亲。有一次她问姨妈,她是不是有过父亲。姨妈回答说:
“你父亲是个恶魔,毁了你母亲的一生。”从此以后,她总是把他想象成图画书中有角
有尾巴的恶魔。在学校里,当别的孩子谈到他们父亲的时候,她则一声不吭。
伊莎多拉七岁时,全家住在三楼的两间四壁空空的房间里。有一天,她听见前门铃
声响,到前厅开了门。来人是一个头戴礼帽的绅士。他说:
“请问,邓肯太太家在哪儿住?”
“我就是邓肯太太的小女儿,”伊莎多拉回答。
“这就是我的翘鼻子公主吗?”那位陌生绅士说。
他突然把伊莎多拉抱在怀里,泪流满面,不断地吻她。伊莎多拉非常惊讶,问他是
谁,他流着泪回答:“我就是你爸爸。”
伊莎多拉一听,高兴极了,连忙跑进去告诉全家。
“来了个人,他说他是我爸爸,”伊莎多拉说。
她的母亲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脸色苍白,神情激动,走进隔壁房间,随手锁上了门。
她的哥哥一个钻到床下,另一个躲到碗柜后面,姐姐则突然歇斯底里大发作。
“叫他走开,叫他走开,”他们叫喊道。
伊莎多拉非常诧异,但她走到前厅,很有礼貌地对他说:“家里人不大舒服,今天
不见客。”
她的父亲听了,拉着她的手,要她跟他一起去散散步。
下楼来到街上,走在他旁边,伊莎多拉茫然不解地想:这个漂亮的绅士是我的父亲,
可他不像我一直想象的那样,既没有长角,也没有长尾巴呀。
父亲把她带到一家冷饮店,让她把冰激凌和点心吃了个够。伊莎多拉十分兴奋地回
到家里,可是发现全家人情绪却非常沮丧。
“他真漂亮,明天还要来,给我多多的冰激凌。”她告诉他们说。
但是全家人拒绝见他。不久以后,她的父亲回到洛杉矾他的另一个家去了。
以后,伊莎多拉有几年再没见到父亲,一直到他又一次突然出现。这一次,她的母
亲大发慈悲见了他。他送给他们一所漂亮的房子,里面有大舞蹈室、网球场、仓房,还
有一座磨坊。
邓肯夫人是一名音乐教师,孩子们的童年生活是在音乐和诗歌熏陶之中度过的。每
天晚上,母亲坐在钢琴旁,一弹就是几个钟头。孩子们的奥古斯塔姨妈也很有才气。她
常来他们家做客,并且常常参加一些私人的业余演出活动。她长得很漂亮,一双黑眼睛,
一头乌亮的头发。她嗓子很甜,要不是她父亲把和戏剧相关的一切都看成属于魔鬼的东
西,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前途无量的歌唱家。
“我宁愿看见我女儿死,也不愿看见她在舞台上演出。”她的父亲当时这么讲。
搬进父亲给他们的那所大房子以后,首先是伊莎多拉的哥哥奥古斯丁的“剧院”在
库房里开张了。他把客厅里的皮毛垫子割了一块作胡子,扮演美国作家华盛顿·欧文的
小说《瑞普·凡·温克尔》中的瑞普·凡·温克尔。
他演得非常逼真,小伊莎多拉坐在饼干箱上看戏,感动得直流泪。
这个小小的剧院越办越好,在邻里中受到热烈的赞誉,因此,后来他们就想到海滨
会巡回演出。伊莎多拉跳舞,奥古斯丁朗读诗歌,然后合演一出喜剧,伊丽莎白和雷蒙
德也扮演了角色。尽管伊莎多拉当时才十二岁,其余的孩子也不过十几岁,他们遍及圣
克拉拉、圣罗莎、圣巴巴拉等海滨地区的巡回演出却非常成功。
伊莎多拉童年时的主导精神,是对当时所生活的社会的狭隘束缚,对强加于生活的
种种限制不断反抗,以及对东方日益向往。在她的想象中,东方一定是比较宽广的。当
时她常常在家人和亲友面前侃侃而谈,而且总是这样结束她的演说:“我们一定要离开
这个地方,在这里是什么事情也做不成的。”
在全家人中,小伊莎多拉是最有勇气的。当家里一点吃的也没有了,她就自告奋勇
到肉铺去。耍点小花招,诱使肉铺老板赊给一点羊肉片。派到面包师那儿去的也是她,
去左说右说,央求面包师继续让她家赊购。出门办这类事,小伊莎多拉总是得到真正的
冒险乐趣,特别是成功的时候(而她总是成功)。高高兴兴地回家,跳着舞,手里拿着
战利品,心里的欢欣就跟抢掠得手的强盗一样。这是很好的一种教育,因为从哄骗凶恶
的肉铺老板中,她学得了一种本领,后来能够对付凶恶的经理人。
一次,邓肯夫人因为商店不肯收购她编织的一些东西哭了。伊莎多拉便从她手里接
过篮子,把她织的帽子戴在头上,织好的手套戴在手上,挨家挨户兜售叫卖。东西不仅
全部卖掉了,她带回家里的钱还比商店给的多上一倍。
有些家长说,他们工作是为了给孩子们留下很多的钱。不知他们是否意识到,这样
做正好是把这些孩子生活中的冒险精神一笔勾销了。因为给子女们留下的钱越多,孩子
们就越软弱无能。给子女最好的遗产就是放手让他自奔前程,完全依靠他自己两条腿走
自己的路。这是伊莎多拉·邓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总结出的经验。
一到晚上,邓肯夫人给孩子们弹琴,小伊莎多拉就即兴表演舞蹈。
有一位可爱的老太太是她家的朋友,常去她们家消磨晚上的时间。她从前在奥地利
的维也纳住过,她说伊莎多拉使她想起了意大利著名芭蕾舞演员范妮·艾斯勒,常常给
她们讲述艾斯勒大获成功的故事。她总是说:“伊莎多拉将成为范妮·艾斯勒第二。”
她的话激励了小伊莎多拉的雄心壮志。
老太太让邓肯夫人把伊莎多拉送到了旧金山一个著名的芭蕾舞教师那里去学习。
但是,伊莎多拉并不喜欢这位教师的课。当他让她用脚尖站立起来的时候,她问这
是为什么,他回答说:“因为这样美。”伊莎多拉说那很丑,不自然。上完三课以后,
她就不去了,而且永远也没有再回去。
在小伊莎多拉看来,那个芭蕾舞教师称之为舞蹈的那些僵硬而陈腐的体操动作,只
是扰乱了她的理想。她追求的是一种与此不同的舞蹈。她说不清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然而她探索着,走向一个看不见的世界,一旦找到钥匙,她就能够进入这个世界。
离开学校以后,伊莎多拉依然喜欢读书。他们一家当时住在奥克兰,那里有一所公
共图书馆。尽管离家很远,她还是跑着步,或是跳着舞,跳跳蹦蹦到那里去。
图书管理员名叫艾娜。她鼓励小伊莎多拉看书,当她向她借好书的时候,她总是显
得很高兴,美丽的眼睛充满着热情。艾娜曾经和伊莎多拉的父亲热恋过,她显然是他终
生钟情的对象,大概是这根看不见的命运之线把伊莎多拉引向她的。
那时伊莎多拉读了狄更斯、萨克雷、莎士比亚的全部著作,还读了无数小说,有好
有坏——贪婪地什么都读。往往坐在白天搜集来的蜡烛头的亮光下通宵读书,直到黎明。
那时伊莎多拉还坚持记日记,并为它发明了一种秘密文字,因为这时候她有了一个巨大
的秘密:陷入了情网。
除了儿童班以外,伊丽莎白和伊莎多拉还收了一些年纪较大的学生。伊丽莎白教他
们跳交际舞,如华尔兹、玛祖卡、波尔卡等等。
这批学生中有两个青年,一个是医生、另一个是药剂师。药剂师长得英俊潇洒,名
字也挺漂亮——弗农。
伊莎多拉当时才十一岁,由于云鬓高耸,衣衫垂地,所以看起来要大一些。她狂热
地爱上了他。但她不知道弗农是否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在那样的年纪,她实在不好意思
去吐露自己的爱情。
他们一起去参加各种舞会,他几乎每个舞都和她一起跳。舞会以后,伊莎多拉迟迟
不能入睡,直到凌晨还在写日记,叙述自己极度狂喜的心情:“我在他的怀抱中飘飘荡
荡。”
弗农在一家药房里工作,小伊莎多拉常常为了经过他面前,不惜走上好几里路。有
时候还鼓足勇气走进店里跟他打个招呼。她甚至找到了他租住的那所房子,经常在晚上
从家里跑出来,去看他窗口的灯光。
这种激情一直延续了两年,伊莎多拉受尽了相思之苦。
最终,弗农宣布和奥克兰上流社会的一位姑娘结婚,伊莎多拉只得在日记里写下自
己的失望和痛苦。在他举行婚礼的那一天,看着弗农和一个蒙着白纱、貌不出众的姑娘
一起走向圣坛,伊莎多拉仿佛落入了无底深渊。此后,两人的联系断了。
多年后,伊莎多拉在旧金山演出。一天,一位白发苍苍,但看起来很年轻、漂亮的
男子走进她的化妆室。她一下子认出了他,是弗农。伊莎多拉想,过了这么些年,总可
以把年轻时候的热情告诉他,他可能会感到有趣。然而,他却异常害怕,马上就和她谈
到他的妻子,他对妻子的眷恋之情始终不衰。
这就是伊莎多拉的初恋。她爱得发狂。而从那以后,伊莎多拉从没有停止过疯狂的
恋爱。
受所读书籍影响,伊莎多拉打算离开旧金山到国外去旅行,想随同某个大剧团出去。
于是,有一天她去拜访一家巡回剧团的经理,请求允许给他表演一下舞蹈。
试演是在一个又大又黑、空荡荡的舞台上进行的。邓肯夫人为女儿伴奏。跳完以后,
经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来对邓肯夫人说:
“这种玩意儿不适合在剧场演出,它更适合于教堂。您还是把小姑娘领回家去吧。”
伊莎多拉大失所望,但她并不死心,又开始想别的主意出国。她邀集了全家人来商
量,侃侃而谈,说了一个多钟头,向他们讲清楚了为什么在旧金山再也不能待下去的种
种理由。邓肯夫人有点困惑不解,但她乐意跟伊莎多拉到任何地方去。于是她们两人决
定先期出发去芝加哥。伊莎多拉的姐姐和两个哥哥留在旧金山,等有朝一日伊莎多拉给
全家挣得财富后再来接他们。
她们到达芝加哥时,正是大热的6月。她们随身只带了一只小提箱和伊莎多拉祖母的
一些老式首饰,外加二十五美元。伊莎多拉盼望能立刻得到聘用,这样一切事情便会十
分顺利和简单。但事实并非如此。伊莎多拉拜访了一位又一位经理,给他们表演舞蹈,
但他们都像最初的那位一样,说:“好倒很好,只是不适宜舞台演出。”
过了几星期,她们的钱渐渐花光了,典押首饰也没有弄到多少钱。后来,不可避免
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们付不出房租,行李全被扣留;再后来,她们被拒于门外,身无
分文,只得踯躅街头。
伊莎多拉的外衣衣领上有一个小小的上等真丝花边,在炎炎烈日下,她东奔西走,
转了一整天想卖掉它,总算在傍晚的时候把它脱了手,卖了十美元,足够再租一间房子
了。至于剩下的钱,伊莎多拉想了个办法,买一箱西红柿。以后接连一个星期,她们就
吃这些西红柿度日。吃不着面包,也没有盐吃,可怜的邓肯夫人衰弱得连坐都坐不起来
了。每天一早伊莎多拉就出门,想尽办法去见经理。最后她只好决定,只要有工作,干
什么都行。于是她便去找一家职业介绍所。
“你会干什么?”介绍所的人问她。
“什么都会。”伊莎多拉回答。
“哼,依我看,你什么也不会!”
绝望之中,有一天伊莎多拉去找共济会教堂屋顶花园的经理。他嘴里叼着一根很粗
的雪茄,帽子压住一只眼睛,傲慢地看完了她的舞。
“嗯,你长得不错,”他说,“风度也挺优美。如果你肯改变一下,不跳这些,跳
点有刺激性的玩意儿,那么我可以雇用你。”
想到家里饿得发晕的妈妈,伊莎多拉便问他:“你所说的‘刺激性’是指什么?”
“嗯,”他说,“不是你跳的这些。得穿短裙,加点花边,还得甩大腿。你可以先
跳点希腊舞蹈,然后再转动花边裙子,甩开大腿,那就引人注目了。”
但是她上哪儿去找带花边的裙子呢?伊莎多拉知道,开口借支或预支是没有好处的。
她只说了一句明天我带刺激性的东西再来,就走了出来。
那天正是芝加哥通常特别热的天气。她徘徊在大街上,又饿又累,差点晕倒。她忽
然看见旁边有一家百货公司的一个分店,便走了进去,要求见经理。
她被引进办公室,一位年轻人坐在写字台后面,瞧上去很和气。于是她向他解释,
明天上午她需要有一件带花边的裙子,如果他能赊给她,她一定订了合同就付款。
这位年轻人应允了她的请求。若干年以后,伊莎多拉又遇到了他,这时他已经成了
百万富翁。
伊莎多拉买了做裙子的白色和红色布料,还有荷叶花边。挟着这一大包衣料回到家,
她的母亲已经气息奄奄了。
但邓肯夫人坚持从床上坐起来,为女儿赶制服装。她干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才缝
完最后一个褶子。
伊莎多拉带着这套服装再去拜访那个经理,乐队已经做好了试演的准备。
“你用什么音乐?”他问。
伊莎多拉事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随口说了一句:“《华盛顿邮车》吧!”这是一
首当时很流行的歌曲。
音乐奏了起来,伊莎多拉尽最大努力给经理跳了一段“刺激性”的舞蹈,边跳边编。
经理简直高兴极了,从嘴里取出雪茄,说道:“跳得不赖!你明天晚上就可以上台,
我要替你宣布一个特别节目。”
他给了伊莎多拉周薪五十美元,并且预付了她一个星期的钱。
伊莎多拉用了一个艺名在屋顶花园登台表演,获得很大成功。但她心里腻味透了。
到了周末,经理提出要续约,甚至进行一次巡回演出。
伊莎多拉拒绝了。虽然幸免饿死,但这种违背自己的理想,只是取悦于观众的事,
伊莎多拉真不想再干了。她这样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一年的夏天是伊莎多拉一生中最为痛苦的时期之一。以后再到芝加哥的时候,每
次看见大街,她就会感觉到饥饿、恶心。
但是,在这次可怕的经历中,邓肯夫人从来没有提出要回家去。
一天,有人给了伊莎多拉一张名片,介绍她去见芝加哥一家大报的女助理编辑安勃。
伊莎多拉去见了她。她个子很高,瘦精精的,约摸五十多岁,红头发。伊莎多拉跟她谈
了关于舞蹈的见解。
安勃非常热情地倾听着,并邀请伊莎多拉和母亲到“波希米亚人”俱乐部去,说在
那里可以见到文学家和艺术家。
当天晚上,她们去了俱乐部。俱乐部只是一幢高大楼房顶部的几间空荡荡的房间,
里面有几张桌椅。尽是些与众不同的人物,是伊莎多拉从未见过的。安勃站在他们当中,
用男人般的嗓子大声喊道:
“豪放的波希米亚人,一起来吧!豪放的波希米亚人,一起来吧!”
她每喊一声,他们就举起啤酒杯,用欢呼和歌唱来回答。
在这欢呼声中,伊莎多拉跳起了那种充满宗教色彩的舞蹈。那些“波希米亚人”有
点迷惑不解,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们还是认为伊莎多拉是一位讨人喜欢的小姑娘,邀
请她每天晚上都去参加。
那些“波希米亚人”是一群奇特的人,其中的诗人、艺术家和演员,什么民族的人
都有。他们只有一点是共同的:全都一文不名。有不少“波希米亚人”,如果不是来俱
乐部吃由安勃供给的三明治和啤酒的话,根本没有东西吃。
那些人中间,有个叫米罗斯基的波兰人。他四十多岁,一头蓬松的红鬈发、红胡子、
蓝眼睛,通常坐在角落里抽着烟斗,面带一丝冷笑,观赏“波希米亚人”的余兴节目。
在所有看伊莎多拉表演的人中间,只有他懂得她的理想和作品。
他也非常穷,不过常邀请伊莎多拉和母亲到小饭馆去用餐,或者带着她们乘电车到
乡下树林里去野餐。他很喜欢野菊花,不管什么时候来看伊莎多拉,总是抱一大堆野菊
花。因此,以后一见金红色的野菊花,伊莎多拉就会联想起米罗斯基的红头发和红胡子……
他是诗人兼画家,非常古怪,曾在芝加哥经商谋生,但根本不会做买卖,在那儿几
乎饿死。
那时伊莎多拉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还太年轻,对他的不幸或爱情丝毫不解。她当时
对人生的看法也纯粹是抒情的、罗曼蒂克的,还不解风情。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自己激
起了米罗斯基的狂热感情。
这个四十多岁的人疯狂而愚蠢地堕入了情网,爱上了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邓肯夫人显然缺乏预感,仍允许他们长时间单独在一起。
面对面地单独相处,在林子里长时间地散步,产生了心理效果。最后他忍不住吻了
她,并向她求婚。伊莎多拉当时相信,这是自己一生中一次伟大的恋爱。
夏天快过完了,她们手上的钱也花光了。在芝加哥已经没有什么指望,她们必须迁
居到纽约去。
但怎么去呢?
一天,伊莎多拉在报上看到,著名的奥古斯丁·戴利和他那个由艾达·里恩担任明
星的剧团正在芝加哥。她决定去见这位大人物,因为他享有美国最喜好艺术、最有审美
能力的剧团经理的蜚誉。
接连好几个下午和傍晚,伊莎多拉站在剧场通往后台的门口,一次又一次将她的姓
名通报给戴利,求他接见。但是人们告诉她,他太忙,只能让她见他的助理。伊莎多拉
坚决不肯,说一定要见戴利本人,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相告。
最后,在一天的薄暮时分,她终于被允许谒见这位大人物。他长得漂亮,但是对于
陌生人总是显出一副挺凶的样子。伊莎多拉被他吓住了,不过终于鼓足勇气,发表了不
同寻常的长篇演说:
“戴利先生,我有一个重要的想法向您讲,在全国恐怕只有您能理解它。我发现了
舞蹈,发现了已经失传两千年的这种艺术。您是卓越的舞台艺术家。但您的舞台上缺少
一样东西,然而正是它曾使得古希腊戏剧那样伟大,那就是舞蹈艺术——悲剧合唱队。
没有它,等于头和躯干失去了运载它们的双腿。现在我把这种舞蹈贡献于您的面前。我
给您带来了足以使我们整个时代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想法。我在什么地方发现它的呢?
是从太平洋,从内华达山脉波涛起伏的松树林。我看见了年轻的美国在洛基山顶峰翩翩
起舞的理想丰姿。我们国家最杰出的诗人是沃尔特·惠特曼。我发现的舞蹈足以同惠特
曼的诗媲美。我实在可以说是惠特曼精神上的女儿。我要为美利坚的儿女创造出一种表
现美利坚精神的新舞蹈,给您的剧院带来它所缺少的那个生命所系的灵魂——舞蹈演员
的灵魂。因为您知道……”
这位大牌经理不耐烦地插话:“得啦,别说了!别说啦!”
伊莎多拉竭力不去理睬他,一个劲儿讲下去:“因为您知道,”她提高了嗓门,继
续讲道:“戏剧是从舞蹈中诞生的,第一个演员就是舞蹈演员。他载歌载舞,悲剧就是
这样诞生的。舞蹈演员原来那种伟大的艺术一天不返回剧院,您的剧院就一天不可能有
真正的表演!”
戴利看到这个瘦小、古怪的孩子竟敢如此放肆地用这种口气教训他,真不知该如何
对待,他只是回答了一句:
“好吧,我在纽约排演的一部哑剧里,有一个小角色。你10月1日可以来参加排练,
如果合适,就雇用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伊莎多拉。”她回答。
“伊莎多拉,挺好听的,”他说。“好了,伊莎多拉,10月1日我们在纽约再见吧。”
伊莎多拉喜出望外,急急忙忙跑回家去告诉母亲。
“妈妈,到底有人赏识我了,”她说。“鼎鼎大名的戴利先生雇用我啦。10月1日以
前咱们必须赶到纽约。”
“好的,”邓肯夫人说,“可是,用什么去买火车票呢?”
这确实是个难题。伊莎多拉急中生智,给旧金山的一位朋友发了个电报:
荣获戴利先生之聘,10月1日须抵纽约,火速电汇旅费一百元。
奇迹居然发生了,钱寄来了。同时来的还有她的姐姐伊丽莎白和哥哥奥古斯丁。见
了那份电报,他们都来投奔她。一家人都乘上火车,满怀憧憬、高高兴兴地前往纽约。
伊莎多拉心想,社会怎么说也一定会承认我的!如果她当时能够稍稍想到以后将熬
过多么令人精疲力尽的漫长岁月,才得到这种承认的话,恐怕她就会勇气顿消。
米罗斯基想到即将与伊莎多拉离别,伤心之至。不过,他们发誓永远相爱。伊莎多
拉还向他解释,如果她在纽约发迹,他们结婚就不成问题了。其实,她并非当真对结婚
抱什么信心,只是当时只有这样做才能叫她的母亲心里高兴。
纽约给伊莎多拉的第一个印象,是它比芝加哥更美丽、更艺术化。另一方面,能够
重新来到海滨,伊莎多拉非常高兴。住在内地城市,她总觉得气闷。
他们在一家供应膳食的客栈里住了下来。那里寄宿的旅客光怪陆离,也像“波希米
亚人”一样有个通病:谁若付不起账单,随时都有被撵出店门的危险。
一天早晨,伊莎多拉去戴利剧场后台的大门口报到,又一次被领去见这位大人物。
她想再次向他解释那套主张,但他忙得很,而且满腹心思。
“我们已从巴黎聘请了哑剧明星简·梅。”他说,“如果你能演哑剧,可以给你分
配一个角色。”
虽不情愿,但伊莎多拉除了接受这个角色外,别无他法。于是她把剧本带回家去研
究。整个作品在她看来非常愚蠢,同她的理想志趣很不相称。
第一次排练就令伊莎多拉大失所望。
梅是一位身材矮小的女子,脾气极坏,动辄大发雷霆。伊莎多拉被告诉说,指指对
方,是表示“你”,使劲地按着胸口是“爱”的意思,还有用力捶胸,则是表示“我”
的意思。这一切对她来讲简直滑稽可笑。伊莎多拉没精打彩地做着,做得糟透了。
梅大为不悦,去向戴利告状,说伊莎多拉根本没有才华,不能胜任这个角色。
伊莎多拉听到这番话,马上想到全家都将流落在一个可怕的客栈里,听凭那个铁石
心肠的女店主摆布。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前一天见到个瘦小的合唱队歌女被扣押了行李,
撵到大街上的情景,同时又想起可怜的母亲在芝加哥遭受的种种苦楚,不由得泪水夺眶
而出,簌簌地沿着两颊滚落下来。
看到她那副凄惨可怜的模样,戴利先生脸色变得温和了。他拍拍伊莎多拉的肩膀,
对梅说:“您看,她哭起来倒还是挺有表情的,她能学会的。”
但是这些排练对伊莎多拉来说简直是活受罪。然而,年轻人适应能力强,她总算进
入了这个角色的情绪。
梅扮演皮埃罗一角。有一场戏,是伊莎多拉向皮埃罗表露爱情。在三段不同的音乐
里,她必须走过去,在皮埃罗面颊上吻三次。在彩排时,她这一段表演得非常卖劲,竟
把嘴上的红唇膏印在梅的白脸蛋上了。这一下,梅立刻火冒三丈,给了伊莎多拉一记耳
光。
然而排练越往下进行,伊莎多拉越钦佩这位哑剧女演员异乎寻常、充满活力的表情。
首演之夜来临。邓肯夫人坐在第一排,看着女儿的表演,简直不堪目睹。即使这样,
她也没有提出要回旧金山。但是伊莎多拉看出母亲大失望了。费了这么大的劲,得到的
结果却是如此可怜!
在这出哑剧排练期间,是没有工资的。他们被撵
正确的判断,两个分别做一个小测试,如果划在或滴在纸巾上没有晕开,就在保持期内或没有发生变质,如果有晕开,就代表油脂和颜色因为时间温度变化而产生分离而变质,注意存放的位置也有关系,低温时间长,高温时间短,希望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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