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的资料:
让-亨利·卡西米尔·法布尔(Jean-Henri Fabre)(1823年12月22日-1915年10月11日),法国博物学家、昆虫学家、科普作家,以《昆虫记》一书留名后世,该书在法国自然科学史与文学史上都具重要地位,已译成多种不同语言。身为现代昆虫学与动物行为学的先驱,法布尔以膜翅目、鞘翅目、直翅目的研究而闻名,维克多·雨果称他为“昆虫世界的荷马”。因贫病交加于92岁之龄过世。
一生简介:
法布尔生于法国南部阿韦龙省莱弗祖Lévezou的小镇圣莱翁Saint-Léons为家中长子童年在圣莱昂附近勒马拉瓦尔Le Malaval的祖父母家度过。7岁时回到圣莱昂上小学。10岁那年举家随父亲到罗代Rodez经营咖啡厅,但生意不好四年后再搬到图卢兹。法布尔法布尔
因家庭收入拮据被逼辍学当过铁路工人、柠檬小贩。虽然生活艰辛,但是法布尔并没有放弃追求知识坚持自学。在19岁那年他考进了阿维尼翁师范学校获得奖学金并获得教师文凭之后展开他漫长的教学生涯。在教学、著书之余他继续自学先后获数学、物理的学士学位。1855年法布尔获得巴黎科学院的博士学位。渐渐在科学界赢得名声1865年巴斯德专程到阿维尼翁向法布尔请教蚕的问题。
1866年他当上阿维尼翁勒坎博物馆Musée Requien d'Avignon的馆长英国经济学家穆勒两次造访二人成为好友。翌年到巴黎,法布尔谒见拿破仑三世获颁骑士勋章。1870年法布尔先进的教学方法惹来了保守宗教人士的批评例如指责他在夜校课程中向妇女讲解花的受粉过程被迫辞去教职一家七口的生活顿时陷入困境幸得穆勒的周济得以渡过难关。举家搬到奥朗日Orange埋首撰写科普书、教科书以博取微薄的收入。
1877年跟他一般热爱大自然的儿子朱尔Jules以16岁之龄过世。两年后搬到沃克吕兹省的塞里尼昂Sérignan在那里买下一所房子与一块毗连的荒地将园子命名为荒石园普罗旺斯语L'Harmas在那里专心观察、实验、著述同年《昆虫记》首卷面世。隐居荒石园后不久法布尔的妻子病逝。他于60岁时续弦育有三名子女。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各种荣誉不断降临在法布尔身上小村子里树立了他的雕像共和国的总统亲自探访他向他发年金欧洲各国的科学院纷纷邀他作名誉院士罗曼·罗兰、梅赵景浩特林克等文豪向他致敬还有人发起运动让他提名诺贝尔文学奖。法布尔以92岁的高龄在荒石园辞世。
《巴黎评论》在2015年做埃莱娜·费兰特的访谈时,她说过这样一段话:
费兰特将这些碎片串接起来,组成了《那不勒斯四部曲》,乐声缭绕。
因为手边的这巴黎评论》特辑——女性作家访谈,在迪内森、波伏娃、毕肖普、尤瑟纳尔之后,访谈的第五位对象就是从不露面的,几近神秘的费兰特,于是我在之后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断断续续将厚厚四部发生在那不勒斯的故事读完,一千六百多页,跨越六十多年历史。可以说是相当顽强的记忆,刻骨铭心的人生,不可重来。
我没有选择看同名的**,而是选择了阅读,因为费兰特的文字很倔强,心理描写多,细节丰富,处处可见的细腻的剖白,和粗粒的城市背景形成对比。
我愿意成为叙述的倾听者。
曾经在欧洲的列车上遇到过一位小伙子,湛蓝如海水的眼睛,颚下微微淡黄的细须,腼腆地说他是意大利人。我问他是做什么的,他笑盈盈答道:"我是做披萨的,现在回老家去。" 我很高兴他是做披萨的,随口问他老家在意大利哪里。他说了一个地名,我没听清,他便在谷歌地图上指给我看。"那里夏天很热,没有空调,我们天天去海里游泳,大海很凉,天空很高。" 我看了他在地图上点的意大利语地名 —— Napoli (拿波里)。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地名,英语叫 Naples(那不勒斯)。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那不勒斯人。他是做披萨的,非常好。
我知道,那不勒斯人通常说他们不是意大利人——因为,那不勒斯,是那么与众不同。
不少人会引用歌德赞美那不勒斯的那句名言: “朝见那不勒斯,夕死可矣!” (Siehe Neapel und stirb!)我直觉这应该不是歌德说话的腔调,于是特意去查了歌德的《意大利游记》(Italienische Reise)原文中的这段话。原来,歌德文中是援引了意大利诗人的话 "Vedi Napoli e poi muori!"
那不勒斯的自由与放纵,歌德在1786年就见识了。我不知他是否认同其引用的这句话,但确信歌德在那不勒斯海岸边的酒馆里,与人呼喝碰杯时,满面红光,操着意大利语致辞的,一定是这句话。
而我曾经邂逅的那位那不勒斯小伙,他描述的海边夏日,正符合我们想象中的那不勒斯:长时间的日照,持久的晴朗阳光。无处不在的教堂构造出魔幻的光影,转角可见的耶稣或圣玛丽像为人提供着指引。或者,如果我们读到加缪描写海边景象的句子,那将更令人心潮澎湃:
虽然歌德在那不勒斯享受着醉生梦死的时光,但在他酒醒之后,依然不忘持有上帝视角,来看待众生。难怪费兰特在《那不勒斯四部曲》的扉页里,上来就搬出歌德《浮士德》中如下几句,以此来镇住四部长作:
埃莱娜·费兰特也是那不勒斯的吟唱者。
但我几乎可以想象,她会指着旅游杂志上的照片,抬眼看着你说:“不,亲爱的,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吧?可惜不是。”
她用四部厚厚的书,几十个人物,横跨半个多世纪的纠缠,把游客和诗人们拽进她的城区, 那些弥漫着甜蜜、罪恶、爱恋、仇恨、宽容、嫉妒、细腻、粗糙的街道,那些充斥了所有人类情感的角落 。
果要用语言来描述费兰特笔下的那不勒斯,说说四部曲告诉了我们什么,你会发现自己表达的匮乏,或者是对表达的抵触。
你情愿那些还是碎片,散落在那不勒斯的街道各处,它们还不是曲子,你尚还可以一块块去捡拾,看它们光芒与黯淡的转化过程。 虽然你也可以用超越情节的方式来讲述,但那种可以预见的赘述,或者是咀嚼后的絮叨,显然不会令听者愉快。
费兰特应该是唯一的叙述者,其它人不是,包括读者。
倘若真要寻找一种表达方式,我更愿意借用伦敦摄影师 Bruce Gilden 的一组照片来解读那不勒斯。
初次看到这些照片,我觉得《那不勒斯四部曲》里几乎所有的人物都走了出来。是的,没有比这些更让人震撼的了,这些照片无与伦比。
在Bruce Gilden 所有的照片中,我唯独无法选出与莉拉相符的一张。莉拉太复杂,她的复杂纠缠了整部小说,或者说是纠缠了整整半个多世纪的时空。一切都在迅速变化,一切都在急切地轮回。我很难在脑海中勾勒出莉拉的形象, 尽管叙述者埃莱娜始终在执着地刻画莉拉,但终究是一场持久的,如同抗争般的探究,没有终局。
与所有涉及两个主线人物的小说一样,我无法不产生将莉拉和埃莱娜视为同一个人的两面的念头。在我有限的阅读经验中,曾经也坚信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是同一个人的两个分身(黑塞《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而德米安与辛克莱也是(黑塞《德米安》),甚至可以说哈利波特与伏地魔也是。现在,我也如是看待莉拉和埃莱娜。 莉拉的身体里住着埃莱娜,埃莱娜的身体里住着莉拉。
直至读了《巴黎评论》,才看到费兰特精准地道出了所有人的感觉:
我不想勾勒莉拉的形象,也不想寻找类似于她的影像。发生了太多的事,岁月残酷如刀。我只想回到小说的最初,停留在文字中美好的一幕:
不得不说,费兰特在整部小说中尽量保持着叙述的语调,很少议论。若能耐心读到最后一部,即第四部《失踪的孩子》,你方能读到一些她想要告诉你的东西。
那不勒斯不仅仅是一座城市,而是一个宇宙 ,在这个宇宙中,万事万物都在轮回。那不勒斯用历史展现了从辉煌到沉沦,再从沉沦到辉煌,继而预备了下一次沉沦的过程。映射到人间,可以看到好人会变成恶人,继而又会变回好人。善成了恶,恶又回到了善。没有完全的善,也没有完全的恶。可以看出,费兰特避免用直白的方式表述这种宇宙观,最终却在第四部的一处,通过莉拉对伊玛讲的一段话,揭示出来:
没有人应该忘记,在那不勒斯湾,睡着维苏威火山,时刻提醒着人们: 再伟大的人类事业,那些最精美的作品,大火、地震、火山的灰烬还有大海,几秒时间就会让它们都化为乌有。
在这样一种悲观主义下,我们才能理解莉拉想要 “抹去” 自己所有痕迹的念头,和最终付诸的行动。莉拉想自我消失,埃莱娜阻止消失,她顽强地记录了莉娜,阻止记忆消失。
我更愿意相信, 费兰特想要竭力阻止的,是那不勒斯历史记忆的消失,是人类时空记忆的消失 。虽然在一切都在 “几秒时间就会化为乌有”(我们确信将来一定是如此),但留下文字是有意义的。 即便最后文字也没有意义了,但作家用文字做坚定表述的过程,依然意义非凡。
过去和现在的界限可以消失,将来可以化为乌有,但是爱,拒绝消失。
这就是我在这部书里读到的东西,费兰特也许说了,也许没说,但我想这样读。
维苏威火山在公元79年的爆发摧毁了庞贝城之后,又爆发了多次。一切都在摧毁和重来。之后的千百年,无数生命更替,出现并消亡。 “而孩子们死去,双眼深邃,他们一无所知,成长然后死去。而所有人走各自的路。”(霍夫曼斯塔尔)
而维苏威火山一直在那儿,那不勒斯城一直在那儿。
费兰特依然在顽强地讲述和记录着故土,一如她的祖先诗人们一样,他们是贺拉斯、维吉尔、奥维德。 记忆是与时间的抗争,所有的书写者,都在用文字,做着这件事 —— 书写永恒黑暗之间瞬息的生命之光,留住它。
我想,倘若有一天,费兰特对漫长的讲述感到疲惫了,她兴许会微笑着说:“好了,现在,那不勒斯,你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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