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网上找的
暗黑1中杀死Diablo的英雄将Diablo的灵魂之石插入了自己的脖颈,不想Diablo借此夺取了该英雄的肉体得以复生成为了“Dark Wanderer”此人一举毁灭了暗黑1中的城镇Tristram,将鉴定老头(Decard Cain)囚入牢笼,将Grisword变成诅咒怪物,杀死了装着假腿的小少年Wirt(上述3人均为暗黑1中的NPC)。这时穿插剧情主线的人物Marius出现,他虽是个小人物,但贯穿了剧情始终。Dark Wanderer毁灭了Tristram之后前往东方,Marius尾随前往,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释放被沙漠中的巫师Tal Rasha囚禁的Baal及其被囚禁在Durance Of Hate(憎恨囚牢)中的Mephisto。Dark Wanderer在Tal Rasha的墓穴中被大天使Tyreal所阻,但Marius却鬼使神差地拔掉了Baal身上的Soulstone,释放了Baal。Baal与Dark Wanderer协力击败并囚禁Tyreal,Marius则受Tyreal的嘱托拿着Soulstone逃离墓穴。Dark Wanderer继续东行前至东方圣地Kurast并在Durance Of Hate中找到了其兄长Mephisto。在Mephisto和Tal Rasha的合力之下,Dark Wanderer最终变身成为Diablo,通过传送门前往其庇护所。而Baal此时找到了Marius,夺回其Soulstone之后将其杀害,随即率部围攻野蛮人时代守护的Harrogath,并试图接近Arreat山峰以夺取Worldstone。
玩家所扮演的英雄角色一路追击Dark Wanderer(Diablo),先后击败Andariel,Durial,释放Tyreal,杀死Diablo的兄长Mephisto并砸碎其Soulstone,继而杀死Diablo,解了Harrogath之围,在Arreat山峰通过了古代人的考验,最终在Worldstone大殿找到了Baal并将其铲除。但玩家的每次成功似乎都晚了一步,最后一战亦然,Worldstone还是被Baal所玷污,Tyreal无奈将其毁灭。
暗黑破坏神确切地说,是1代里面的英雄!但是现在已经堕落了,他用自己来封印暗黑破坏神,可惜没有能够最终抵抗住暗黑势力的侵蚀,已经成为暗黑破坏神控制下的行尸走肉!
基本剧情如下
Diablo 暗黑破坏神在三大魔头中是最年轻的一个,象征“恐惧”。在《暗黑破坏神》一代里,我们的英雄曾经击败过它,并将它锁入灵石,嵌入脑中,希望凭借自己的意志压制住这个不灭的灵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英雄的意志力逐渐变弱,迪亚伯罗的灵魂终于从灵石中逃脱出来,控制了英雄的身躯。于是,魔王操纵着英雄的肉体,以“暗黑流浪者”的名义,前往东方解救自己的两位兄弟——巴尔和墨菲斯托。这就是《暗黑破坏神2》的背景设定。
天堂与地狱的战斗(末日之战)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已经开始,延续了数千年,其时天使和恶魔中都英雄辈出,可创造者BLIZZARD小组设定的平衡度太高,这两帮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死伤无数。其中Diablo(迪亚波罗)、Baal(巴尔)、和Maphisto(墨菲斯托)是地狱最高统治者,魔神三位一体,掌握恐惧、破坏和憎恶之力。大天使IZUAL则是天堂中最伟大的英雄。 大天使IZUAL在某次突袭Hellfore(地狱入口)战斗中被打败,用天使长Tyrael的话来说就是“他圣洁的灵魂被锁在地狱深渊,他的意志被封入一个恐怖的怪物身体”,不论如何美化,事实是大天使IZUAL终于投靠地狱,成为堕落天使(Fallen Angel)。 人类出现后,天堂与地狱的战斗就很少直接开打了,改成操纵人类进行模拟演习,这战争也改名了,叫“The sin war”,sin引自圣经中的“原罪”,有够无赖的,这仗打不完还得把罪过 算到人类头上。 天堂方面丢掉了他们的英雄大天使IZUAL,地狱方面也不好过,地狱四大魔王(Duriel痛苦之魔王、Andariel折磨与苦闷之女王、Azmodan罪恶之王、Belial谎言之王)突然向三位老大(Diablo、Baal和Maphisto)发动突袭,打败了他们之后将其流放到人间。然而地狱的叛乱者和关注这场反乱事件的天使们都不知道,这场叛乱原来是三魔神精心设计的结果,这件事除三魔神外,大概只有堕落天使IZUAL能猜到其中的因由。其原因就是灵魂之石。 但是三魔神今次打错算盘,持有强大精神力量的天使和上位恶魔,在人间界活动时力量衰减得很快,原因是它们的灵力在天堂和地狱有近乎无尽的补给源泉,在人类的领土上则受到限制。高高在天堂的天使看到有机可乘,马上派天使长拿着三颗灵魂之石跑到人间卖人情,要人类法师组织(Horadrim)一众人等为了人类的未来,实现崇高的理想,K掉三魔神。到此为止一切都在三魔神的计划之中,唯一的失算是人类法师拿到了灵魂之石。人类法师的打法怪异,作战也没有什么规则,个个都不要命的,三魔神中的Maphisto首先顶不住,可能是它在人间的危机感不强,首选被抓住封印在灵魂之石中。剩下俩哥们Baal和Diablo的日子也不好过,Diablo不久被Horadrim追杀,在西方的一个小王国被抓到,封印在灵魂之石里。Horadrim这部分成员在Diablo封印处盖起了一座教堂,世代监视Diablo,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几代人之后Horadrim的势力渐渐衰落,这个王国被一名圣骑士系的国王支配,Diablo摆脱灵魂之石的封印,便是Diablo一代游戏的剧情起源。 Baal跑回地狱补充力量,几十年后又很蠢地回到人间,因为上次被Horadrim追杀时,用来封印Baal的灵魂之石被Baal打碎成一堆碎片,人类魔法师只能拿着最大的一块凑合着战斗,破坏神Baal对这块伪劣产品胸有成竹,摆好姿势让自己被吸进灵魂之石,准备再给它爆一次,这次又失算了……Horadrim有史以来最杰出法师,拥有当时最强精神力的魔导师Tal Rasha,把灵魂之石嵌入自己的身体内,让自己的灵魂融入灵魂之石之中,那颗残次品马上升级变成国优部优世界名牌,Baal又做了一次自投罗网的白痴。根据Tal Rasha的遗愿,他的身体被铁链锁住,安葬于东方的大沙漠中,在上面做出真假七座陵墓,后世称为迷之Tal Rasha陵墓。 三魔神算是暂时是被封印住了,但是人类的力量无法真正的消灭这三大秽暗的巨大魔物,所以封印也只是让人间可以获得暂时的喘息,来自黑暗的威胁仍然没有从人类世界当中被真正根除。首先醒过来的是三魔神的小弟Diablo,大概是Horadrim看着他太小没有狠K他吧……虽然Diablo的力量尚未回复到以前的状况,但是却瓦解了整个King Leoric王国,并占据王子的身驱,在准备让整个王国人民成为黑暗的奴仆时,出现了一位不知名的英雄,杀到教堂最深处打败了他,并将封锁住Diablo灵魂的灵魂之石封入自己的额头,让自己的灵魂与Diablo做永远的争战,并永埋教堂之下…… 可惜,这位身负神圣使命并牺牲自己的无名英雄无法永远的限制住Diablo的力量,岁月流逝之后,他的努力失败了,荒唐的是他的失败也是Diablo的预料之中。Diablo再度的从灵魂之石中被爬了出来,这一次,他更变本加厉的让他两个兄长Maphisto与Baal同时的复苏,并让东方大陆人们再度的面临著恐怖诅咒与威胁……
这是自己写的
1奶牛关 杀死一个难度的巴尔(也就是通关)后 在该难度下回到石魄旷野 5根柱子那 有门进去 在地图的坐上角找到 怀特的尸体 翻开拿到怀特之脚 回城买本回城书 并且塞满回城卷轴(20个) 放在方块里 站在阿卡拉边上的奶牛处合成 就回有个门出现了 想重复进 就不要把 牛王 杀死
2难度加大会很有挑战 基本上 地狱难度 如果有一群怪的话 走位不好 那是必死 有时后打死个冰冷强化的 怪死后的自暴也能暴死满血的你
3第三幕门口有个黑暗流浪者 点他没反映 一会就自己化作烟了
故事当然要从宇宙起源开始说
混沌中只有一个生灵,阿努,他在沉睡中剥离了自己的黑暗面,黑暗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邪恶之源,既世间第一个大邪神,塔萨麦特。
阿努与其不停的战斗,直至最终二者皆亡,他们的力量和身体化为空间本身和无数的宇宙星辰,
而阿努的脊柱化为水晶穹顶,在他残存的意志中诞生了五位天使长和众多天使,他们以水晶穹顶为中心建立了高阶天堂。
邪龙塔萨麦特燃烧腐化的尸骸化为了烈焰地狱,他的七个头中生出了三个魔神和四个魔王,无数的恶魔从他腐化的尸体中诞生,这就是烈焰地狱。
而阿努的一只眼睛残留了下来,具有无穷无尽的创造之力。恶魔和天使为了争夺他的控制权,进行着无穷无尽的战争,史称:永恒之战
而天使中的一位大天使长,为了守护阿努之眼,下令建造了混沌要塞。
无穷无尽的战争直至厌恶战争的天使决定远离战场,并且遭遇了同样想法的恶魔。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两位,天使伊纳瑞斯,恶魔莉莉丝,他们相爱了。
这不被高阶天堂允许,也不会被烈焰地狱接受,
于是他们有一个计划,拿到阿努之眼,利用它的力量创造一个世外桃源。
他们成功了,庇护之地也由此诞生,这就是凡人的世界。
后来他们诞下的孩子,就是人类的先祖,被称为“奈非天”。
奈非天们很具有天赋,强大且有力,他们的力量和天赋甚至超越了天使和恶魔。
他们的父母开始感到担忧,感到迷惘,担心庇护之地的前景黯淡于是他们想要灭绝奈非天,
然而伊纳瑞斯制止了这一切,让所有人都去好好想一想,
伊纳瑞斯是睿智的,但是莉莉丝这个魔神墨菲托斯之女感觉到了她的孩子正受到威胁
她便运用她的力量杀光了庇护之地的天使和恶魔,伊纳瑞斯感到无比愤怒,就驱逐了莉莉丝,调整了阿努之眼这时也许应该称之为世界之石的频率,抑制了奈非天的潜力,然而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抑制并不能让奈非天彻底失去能力。只是抑制了它们的成长速度和觉醒的可能性。随后他便隐身于凡人之间。世界暂时平静了。
然而,人类终究会探知世界的奥秘,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组成了法师部族,
而其中的一些人尝试与灵界沟通,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真正沟通的是什么
直到恶魔被法师们从烈焰地狱召唤到了庇护之地,三魔神的目光也注意到了这次召唤,他们感觉到了这些凡人的强大潜力,意图奴役这些凡人运用他们的力量打败高阶天堂(愚蠢的恶魔,力量永远不会被权威驯服),于是创建了三神教,迪亚波罗装扮了坚定之灵,墨菲托斯装扮了关爱之灵,巴尔装扮了创造之灵,并广播教义。伊纳瑞斯发现了这一切,他要以高阶天堂的力量抵御地狱恶魔入侵凡人世界。他化身先知建立了圣光大教堂,传播圣光教义,与三神教在暗中互相争斗。愈演愈烈的争斗变成了战争,但这时一个人类在愤怒中觉醒了奈非天之力,这个先贤名为乌迪贤,并且跟随他的人类均能觉醒奈非天的能力他们剿灭了邪恶的三神教,亦要让天使们也滚出庇护之地,而引导或者说导致他觉醒的人是变化为小女孩的恶魔莉莉丝,奈非天的母亲。她亦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义天使长泰瑞尔认为乌迪贤想要杀害其创造者者伊纳瑞斯的行为是不义之举,如他贯彻正义的坚决随即带领高阶天堂的天使们奔赴战场。
而烈焰地狱的恶魔们也来到了战场,庇护之地眼看就要变成新的永恒战场,乌迪贤此时再一次证明了奈非天的无尽力量,他瞬间将战场上的恶魔和天使扫尽了,天使和恶魔们不是死了就是被逼迫退回了自己的世界。莉莉丝再一次不知所踪,伊纳瑞斯回到了高阶天堂接受天使议会的裁决。
然而乌迪贤此时意识到自己强大的力量正在让庇护之地崩溃,随即作出决定,他随即将一切力量重新散归于天地之间或是归还于世界之石。而他亦因为拯救的行为牺牲了自己,这场战争史称“原罪之战”。
此后高阶天堂的天使议会投票决定是否入侵凡俗世界灭绝恶魔的后裔凡人,英勇天使因普瑞斯投了赞成票,希望天使奥利尔,预言天使伊瑟瑞尔投了反对票,智慧天使马萨伊尔拒绝表态,此时正义天使泰瑞尔出奇意料的投了反对票,也许他看到了烦人身上出现的正义和公平,看到了牺牲者的英勇和无畏吧。
此后人间界进入了和平繁荣的发展时代,他们追求奥秘知识和无尽的魔法力量,直到人类再一次挑起战争。这次战争史称法师之战。最终以奴役恶魔的法师族群取胜,他们名为维滋杰雷,其中最为出名的两个召唤者,鲜血督军巴图克和召唤者霍拉松,巴图克臣服于恶魔和欲望,而霍拉松认识到恶魔不可能被奴役,战争胜利后两人爆发了一场大战,巴图克的灵魂被放逐到了烈焰地狱,而霍拉松建造了神秘避难所并和他的避难所隐匿于星空之中。法师的时代也被战争摧毁了。
人们更为相信信仰的力量,此间诞生了萨卡兰姆这个教派,他们信奉圣光的力量,其创立者坚持其收到了天使的指引,而赫拉迪姆们知道他看到的是超越了魔神与天使长的人类先祖乌迪贤留在人间的回想。
而赫拉迪姆这个古老的学者团体源自三魔之猎。
那是在法师之战过去很多年,烈焰地狱发生了一场内乱,也许是一场阴谋,三魔神,巴尔,迪亚波罗,墨菲托斯被四魔王中阿兹莫丹,比列昂集结的大军打败,灵魂被放逐到了庇护之地。而正义大天使泰瑞尔帮助人类制造了三颗灵魂石,用于找到并封印这三个魔神,赫拉迪姆由此而生,一群强大的魔法师,其中的领袖名为塔拉夏,一个强大睿智的凡人,首先被封印的是墨菲托斯,他的灵魂石被托付给了萨卡兰姆们,萨卡兰姆随即在库拉斯特的庞大湿地建立了神庙城市崔凡克,并将墨菲托斯的灵魂石封印在地下的迷宫之中。
第二个落网的是迪亚波罗,这个恐惧之王被封印在坎杜拉斯荒野的地下迷宫中,赫拉迪姆们随即在此建立了崔斯特姆教堂,并将可以锻造神器魔法物品的赫拉迪姆铁锤交给了看护教堂的盲眼修女会。
最后一个被封印的巴尔,在鲁高因北面的荒漠之中,赫拉迪姆们追猎巴尔,甚至连灵魂石都被击碎,但是强大的塔拉夏击败了巴尔,并捡起灵魂石最大的一块碎片封印了它,索顿,库勒此时也是赫拉迪姆的一员,他说这种封印无法长久,必须用奈非天的心脏才能加强封印,法师们面面相觑,此时塔拉夏挺身而出愿意承担这个封印。让我们向这位远古的赫拉迪姆领袖致敬,他的勇敢与公义与天使无二。赫拉迪姆们悲伤的封印了巴尔,并拿走了赫拉迪姆之杖,将他的花纹和杖柄用炼金术分开,连炼金术所使用的道具,赫拉迪姆方块也不知所踪。
后来一位国王来到了坎杜拉斯,他带着他的家眷和卡撒兰姆的大主教,这位大主教已经被腐化了,崔凡克下封印的墨菲托斯已经脱离了牢笼,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拯救出崔斯特姆下面封印的迪亚波罗,国王日渐疯狂,迪亚波罗企图占据这位国王的肉体,但是他没有成功,只是逼疯了国王李奥瑞克,李奥瑞克死于他的骑士之手,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所追随的贤明的李奥瑞克已经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仍然以君王的礼节埋葬了他,在崔斯特姆,而迪亚波罗腐化的力量将他变为了骷髅王。
此时的崔斯特姆已经人心惶惶,地下传来的恐怖哀嚎,消失的国王,无故死于旷野的牲畜,都证明了迪亚波罗已经苏醒了,是被那个被腐化的萨卡兰姆主教唤醒的。此时来自法师部族的法师,李奥瑞克的儿子艾丹,和一位精通射术的盲眼姐妹会弓箭手走进了千年前的地宫,他们杀死了无尽的恶魔,(一代剧情开始),最终他们找到了灵魂石,艾丹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觉定用自己的力量封印黑暗灵魂石而不向任何人寻求援助,悲剧开始了,盲眼姐妹会的弓箭手,血鸟死后被安达利尔唤醒沦为恶魔,来自法师部族的法师在寻求无尽奥秘的途中被腐化,直到他找到了神秘庇护所,被霍拉松的灵魂附体。而艾丹的灵魂被迪亚波罗吞噬,化为了黑暗流浪者,(一代剧情结束)
黑暗流浪者一路向东去寻找他被封印的兄弟,巴尔和墨菲托斯,(2代剧情开始)
世界重新陷入混乱,七位英雄出现,他们杀死了安达利尔,督瑞尔,一路追随着黑暗流浪者,最后在地狱熔炉敲碎了墨菲托斯的灵魂石,这个憎恨魔神到底是死了还是回到了烈焰地狱,无人知晓,在烈焰地狱的混沌庇护所,迪亚波罗被重新封印,在亚瑞特山,英雄们虽然又一次的击溃了巴尔,但是安置于亚瑞特山中的世界石(阿努之眼)已经被彻底腐化,泰瑞尔彻底击碎了它,爆炸摧毁了亚瑞特山,形成了亚瑞特巨坑。(暗黑破坏神2剧情结束)
(而后暗黑就进入了第三部的剧情,可以游戏体验了。)
1848年—1870年是现实主义大放光彩的时代。宗教对于解决当代社会问题的无能为力和科学技术在社会实践中的应用使人们对进步充满深刻的信念,渴望在艺术中看到自己生活的时代。1848年的一代画家也都具有求新的要求和直接观察的兴趣,热爱即刻可及的现实,库尔贝(Courbet,1819—1877)是他们最好的代表。他在1855年送交世界美展的1l件作品中,最重要的两幅《奥尔南的葬礼》和《画室》落选,于是,他撤回全部作品,自租场地举行(现实主义一库尔贝40件作品展》,并且宣布:“我要根据自己的判断,如实地表现我所生活的时代的风俗和思想面貌。”《画室》是库尔贝生活环境的集中反映,画中有他最好的朋友一为现实主义而战的评论家和画家,有各种年龄的模特儿,有象征人民的罢工工人和爱尔兰妇女,还有一个正在聚精会神地观看画家创作风景的小孩。这些毫不相干的人物被安排在一个画面之中,没有任何做作之处地概括出该画副标题所示:我的10年生活。《奥尔南的葬礼》堪称绘画中的“人间喜剧”,掘墓工、死者的亲朋好友、维持治安者、法官、公证人、教士、市长都得到人木三分的表现。虽然除个别人之外,他们都是例行公事,表示哀悼,无任何其他表情、动作,构图又基本上是在一条直线上安排这些着黑衣者,库尔贝却能把画面组织得引人入胜,而且对各个人物心理都有颇具匠心的考虑,把它们的奸诈、贪婪、虚伪毫不留情地揭示出来。源于生活的这种真实美既摧毁了新古典主义的理想美,也摧毁了浪漫主义的夸张美,代表了个体主义的时代精神。
库尔贝是位画路极其宽广、手法极为多样的大师,不管对象是风景、静物,还是肖像、动物,也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都能尽微致广,达到画品渊懿、精卓宏丽的崇高境界。怡然自得的《塞纳河畔少女》,满腔悲愤的《石工》,一扫积郁的《埃特尔塔悬崖雨后》,静谧幽深的《鹿之小憩》,无不气魄雄伟,刻画精到,使后世画家大受裨益。
19世纪30~70年代,枫丹白露森林的小镇巴比松吸引了许多画家,他们在那里聚会和出游作画,既得见原始荒凉的自然风貌,感受到逃离闹市的惬意,又与不远的巴黎保持着接触,了解世界美术的动向。面对法国大地所作的写生从此更彻底地驱逐了意大利风景,这就是影响巨大的巴比松画派。其主将卢梭(Rousseau,1812—1867)画风沉郁浑穆,尤擅描绘树木的性格和森林沼泽的深邃。《森林出口》、《阳光下的橡树》绘出蜿蜒扭曲、疤痕累累的虬枝,遮天蔽日的密叶,遭雷击断的老干,形象的丰富含情令人叹为观止。《橡树林》出色地刻画了阳光下的草地和在浓重树影中嚼草饮水的牛群,生趣盎然,美不胜收。他对于空气感和光的探索,对同一景致在不同时刻的气氛变化所作的研究,更为印象派的出现开辟了道路。当然,对印象派影响最大的巴比松画家首先还是外光派巨子杜比尼(Daubigny,1817—1878)。他的《春天》、《六月的原野》以分离、复加的大笔触抒写阳光明媚、春风拂煦的景色。逐渐地,水成为他画中的灵魂,“博丹”号画舟载着他沿塞纳河和瓦茨河,去捕捉天光云影,暮色晨曦。《维埃尔威尔的黄昏》、《瓦茨河上的落日》、《奥伯特沃兹的水闸》即奇变瑰丽的水天取代了透明的山岭,赢得“画水的贝多芬”的美誉。使莫奈发出赞叹的《维埃尔威尔》是现场写生,画家用木桩把画布固定在露天,长时间地等待着大块云朵被风卷去的时刻。在大风刮起之时,他记下倏忽瞬息的妙境,不拘细节,昂扬激越,厚厚的画面好似在动荡不已。
巴比松画家的风格和自然景物一样丰富。迪普雷(Dupro,1811—1889)喜爱用厚稠的颜色,把光积聚在画面中心,电闪雷鸣。暴雨乍收时的树林是他最擅长的主题。迪阿兹(Diaz,1807—1876)以晦明变幻的沼泽树丛为特色,从缝隙中射人的强光把湿润的草、磷峋的树皮、堆积的枯枝败叶照得如火燃烧。特洛容(Troyon,1810—1865)则长于用逆光表现林中归来的牧群,《牛栏》、《牛群》中那旷远的地平线和恬静的乡村情调引入遐思和神往。
有些评论把柯罗(Corot,1796—1875)列人巴比松七星,那是因为他时常住在枫丹白露森林,同挚友杜比尼一起作画的缘故。尽管每年都到外国和法国各地写生,他却始终迷恋着最早给他深刻印象的这片森林。柯罗一生未婚,家境富裕,但很晚才得以献身他所酷爱的绘画,因此,他对作品不断增长的商业价值丝毫不感兴趣。他不慕时尚,不求名利,忠实于自己的眼睛,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抒情诗一样的艺术。《蒙特之桥》一反传统的细微刻画,只用连续不断的桥孔和参差的树干交织成令人回味的节奏,宁静水面上荡舟者的红帽给幽深的空间增添了无限生机,好似奏呜曲的强音。《孟特芳丹的回忆》则更像一首梦幻曲,婀娜多姿的巨树舒展开臂膀,带着朦胧的树冠,伸向天穹。湖泊、草地都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暗部突破了传统的沥青色,发出神秘而透明的紫灰振响。柯罗曾把自己的画分为两类,一类是送往沙龙展出并获得巨大声誉的作品,如《林中仙女之舞》;一类是不出示于人的悦己之作,如《纳尔尼桥》、《罗马竞技场》、《陶韦大街》、《夏特大教堂》、《海边的帆船》。它们虽是小幅,却逸笔纵横,言简意赅,色彩的明亮单纯和阳光的效果都不让后来的印象派。柯罗作画不选地方,常常坐在大路的正中写生。越是平凡的景致,越能使他施展才能。即使面对最繁琐的风景,他也能从容不迫地简化和提炼,发掘出和固定下它的隐艳馥郁。柯罗卓绝千古的风景有时使人忘记了他同时也是肖像画大师,他的(蓝衣女人》、《带珍珠的少女》、《梳妆》都以毫无雕琢的美和更现代的笔法,代表着该世纪艺术的精华。
米勒(Millet,1814—1875)出身农民家庭,虽然在巴黎已经以画裸女闻名,但巴比松的田间劳动者使他看到自己多年梦想的升华。于是,他携全家来到这里定居,使一幅幅平凡的农村生活场面放出奇光异彩。1848年,《簸谷者》作为他一系列作品的第一幅,在沙龙展出,立即引起轰动。它实现了许多画家长期的求索,也被憎恨这种艺术的人说成是“夸大事实”。《扶锄者》是位从清晨起便在贫瘠土地上奋力劳作的农民,他想直直腰,喘息一下。从他扶着锄柄的双臂,脸上的汗水和张开的嘴,可以看到他疲劳的程度。有的评论指责这种充满同情的真实描绘“不是绘画,而是宣言”。对此,米勒气愤地写道:“这么说,连我们看到凭额上汗水养活自己的人时就会产生的想法都不允许有了!”事实上,米勒艺术的深刻社会意义恰恰在于史诗所不能达到的质朴平凡。就以《拾穗者》为例,三位穿着粗布衫裙和沉重木鞋的农妇费力地弯着腰,在收割过的田里寻找遗落的一点点麦穗。画家没有作任何美化,我们甚至看不清她们垂向地面的脸,但是,劳动的神圣,要土地献出粮食的精神,已是对劳动者最好的颂歌。正是由于它使公众首次惊奇地发现平凡劳动的伟大,所以才“在拾穗者背后的地平线上,似乎有造反的长矛和1793年的断头台”。米勒一般采用横的构图,让纪念碑一般的人物出现在森林尽头的旷野上,《牧羊女》就是这种构图的典型。在大批农民拥人工业化城市之时,一位终日与羊为伍的姑娘像雕像一样默默地站着,她那迷茫的目光是在憧憬,还是在怅惘?遥远的地平线,明朗的天边,把她的希望和我们的思想一起带向了远方。现已证明,米勒的《晚钟》是世界上最普及的艺术作品。在苍茫暮色中,随着远方教堂的钟声垂首祈祷的农民夫妇引起过人们多少感触和联想!他们是在庆贺婴儿的诞生?祝愿婚姻的幸福?还是为死去的亲人默哀?或者是否可以说,那袅袅不绝的余音包含了整个社会和人生?
米勒晚年得到官方违心的承认,境况的改善使他有可能运用各种技法和材料,并创作杰出的风景画:云涛汹涌的《起风》,隐秘寂静的《月下羊圈》,气象万千的《四季》。现存卢浮宫的《春》描绘雨后的彩虹与怒放的野花,尤其清音遐发,不同凡响。
正如米勒是讴歌农村生活的大师,杜米埃(Daumier,1808—1879)则是反映城市生活的巨匠。他以漫画开始艺术生涯,讽刺国王路易·菲利浦侵吞民脂民膏的作品《高康大》使他遭到6个月的监禁,但是,经过迫害的画笔反而愈加犀利,拿破仑三世皇帝和梯也尔又相继成为它辛辣嘲讽的对象。《1834年4月15日的特朗斯诺南街》、《立法肚子》的正义与幽默使他大名远扬。从1835年起,他转向石版画,在取消了新闻自由的情况下,把可笑的资产者。银行家、法官、市侩放入画面,时而也和下层市民开开玩笑。尽管他从事油画的愿望最终服从了更自由、敏捷的版画创作,但他仍然留下了近300幅诙谐、简洁的油画。《宽恕》以一位振振有词的律师作为主体,同掩面而泣的妇女、无动于衷的法官、宪兵形成鲜明对比,占了背景大半的基督受难像绝妙地点出了“宽厚仁慈”的虚伪。艺术爱好者是杜米埃最喜爱的主题之一,嗜画成癖的收藏家,自命不凡的画家、雕塑家,虚张声势的街头歌唱家是那样令人开心和同情。在创作中,杜米埃从来都毫不迟疑地略去与主题没有直接关系的一切。《三等车厢》仅勾出人物的大轮廓,在暗部略施薄色,连放稿留下的方格都未盖上,旦已经足以让我们看到该时代的生活节奏和中下层人民的所思所想。《唐·吉诃德》更是只用富有雕塑感的寥寥数笔,绘出一个瘦骨伶仃的身影,连五官都省略掉了,但却使这位令人怜悯的英雄呼之欲出。这种纯然独创的“写意”对后世的艺术发展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19世纪的法国雕塑在这里很值得提一提。这时,处于上升时期的资产阶级对于拓宽雕塑的领域,改变艺术氛围起了重要作用。雕塑作品的主要需求者由少数的贵族变为大量的个体资产者和公众协会。在1825年左右,法国各大城市的种种协会发起和组织为名人立像已成为风气,市长、尊贵的公证人、著名的医生、卓越的作家和画家的石雕或铜雕像矗立于公众场所,即便是最边远偏僻的小镇,都可以见到几尊雕像。与此同时,雕塑学校也在各地纷纷建立,以适应这一空前需要。蓬勃发展的形势和艺术趣味的演变还直接反映到与雕塑关系极为密切的工艺美术上,如陶瓷、蜡台、钟表、家具的造型装饰。自然的抒情中和了古典的严谨,迎来一个天才选出的繁荣时代。
在将表现对象从君主转向名人、学者之时,雕塑家自然而然地改变了最初通过英雄的肌肉传达澎湃激情的办法,而去着力捕捉人物深邃的思想和内心世界。这一倾向最重要的代表人物安吉尔·大卫(David d’Angers,1788—1856),是位同路易·大卫同样热情的雅各宾党人。他的政治信念一旦与对古典的热爱结合一处,便使手下的石块产生了神奇魅力。埋葬杰出人物的法国先贤祠的大门门楣的高浮雕便是由他制作的。在横排巨字“伟人们,法兰西感激你们”的上方,代表法兰西民族的女神正由自由和正义之神陪伴,颁发代表永生的桂冠。伸出手来接受这一无上荣光的既有拿破仑和他的众将、士兵,也有律师、科学发明家和艺术家。尽管它采用了巴底农神庙的形式,却洋溢着一切仿古作品所无法比拟的艺术个性和英雄主义感情。
安吉尔·大卫的一个重大贡献在于他通过人物雕像,特别是通过精美的纪念章,大胆地将时尚服装引入19世纪雕塑,他也因此被视为在法国艺术史上划时代的伟大人物。《维克多·雨果纪念章》、《蕾卡米埃夫人纪念章》为其杰作。他雕刻的人物均个性鲜明、栩栩如生。为了做到在表达人物特点上的人木三分,他甚至使用强烈夸张,乃至变形的手法,堪称是激昂的德拉克洛瓦和诙谐的杜米埃的当之无愧的先驱。
与安吉尔·大卫相比,普拉迪埃(Pradier)的作风则严肃、悲壮得多,他通过形的简洁、提炼,体现出特有的高雅,并因此得到来自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两方面的赞赏。他的作品,不论是尼姆喷泉的纪念碑式巨雕,还是供私人收藏的青铜小雕塑,都无不大气磅礴,令人赏心悦目。
19世纪最伟大的动物雕塑家非巴里(Barye,1796—1875)莫属。他突破古典稳重、矜持的规矩,敏锐无比地捕捉神情、动态,把握住动物最生动、可爱的一瞬,描绘出各种动物千差万别的习性。当然,他最喜爱表现的还是威震八方的猛兽,他所作的雄狮,有巴黎市中心卢森堡公园中巨大的群雕,也有普遍可见的镇纸的文具,都以生机和力量震撼人心。《老虎战鳄鱼》、《狮攫蛇》、《奔跑的大象》、《虎吞鹿》都以奇特的想象力,辟前人未有之境。那粗糙的毛。如箭在弦一般的紧张、富有表情的肌肉,把野兽为生存而奔走和搏杀的喜怒哀乐集中、感人地表现出来。
达鲁(Jules Dalou,1838—1902)的天才在于为19世纪的法国纪念碑雕塑注入了民族精神,其典型代表作首推矗立于民族广场的《共和国纪念碑》。从无数竞试者中脱颖而出的这一杰作使凡尔赛的神灵和君主最终让位给了人民形象的代表—一位头带法国大革命军帽的法国妇女。她平凡,朴素,果敢坚毅,筋骨坚实,目光中充满自信,正指挥着向胜利的进军。她的仪仗队不是功勋卓著的将军们,而是两头巨狮和两位男女劳动者。被可爱的孩子们簇拥的丰盛女神是位壮实的农妇,而肌肉隆起的赫拉克利斯则是位肩扛铁锤的强健的工人。民主、共和的情感与传统的雕塑形式结合得天衣无缝。它的中选标志着法国公众具有了现代的审美趣味。
达鲁出身于普通劳动者家庭,这使他更加接近劳动群众。在巴黎公社期间,他表现出非凡的勇敢和正直,担任了卢浮宫博物馆的馆长,为使世界的艺术瑰宝免遭损失作出了巨大贡献。他创作的工人、农民的大量雕像令人感受到一股被压抑,忍无可忍的情感,在他们绷紧的肌肉中凝聚着即将进发的伟力。达鲁为卢森堡公园所作的《德拉克洛瓦纪念碑》也是19世纪法国艺术中最出类拔萃的雕刻之一。两位天神正在掠走一位漂亮的裸女,而她一面在绝望地挣扎,一面回转身来,把一枝枝鲜花敬献在伟大画家的像前。
此时法国最著名的大型纪念性雕刻还有拉雪兹神父公墓的《死者纪念碑》,作者巴托洛梅(Bartholom,1848—1928)运用了古埃及坟墓的建筑式样,在下层墓穴中作了尊单膝跪地、双臂伸向上方的天神,正在为一对死去的夫妇祈祷;上层作了左、右两列走向墓门的人群,在他们之中,有老迈不堪者,四肢残断者,掩面战栗者,以吻诀别者,绝望的动态突出着死亡的主题。
象征法国革命精神的《自由***民》在雕塑中找到了它的姐妹作《马赛曲》。吕德(Rude,1784—1855)为巴黎凯旋门所作的这尊巨形浮雕表现志愿军出发的场面。代表马赛曲的形象在振臂高呼,每个人体都进发出势不可挡的钢铁力量,激昂的斗志和强烈的动感使观众的英雄主义油然而生。吕德既爱爽快劲健、强调动势的浪漫派手法,同时又保持着精湛的现实主义观察。《小渔夫》、《贞德听到召唤》、《拿破仑成为不朽》、《奈依元帅像》都是他独特风格的体现。吕德的学生卡尔波(CarPeaux,1827—1875)扎根于真实,从巴洛克和罗可可艺术中汲取了诱人之处,以轻盈欢快的动态令人神魂颠倒。他的女人体群雕《舞蹈》和高浮雕《花神》如此逼真和新鲜,尽管被指责为“侮辱妇女”,却仍使巴黎歌剧院和社依勒里宫灿然生辉。他为巴黎天文台喷泉所作的《世界四方》以手拉手的4个人体代表不同人种,运用造成强烈光影的手法,把写实主义的构思、自然的姿态和急剧的动作完美地融为一体。由于作品永远洋溢着喜悦,他被誉为“表现微笑的雕塑家”。
现实主义雕塑大师罗丹(Rodin,1840—1917)虽具有旷世奇才,却一生坎坷。他三次投考美院落榜,为维持生计倒巴黎圣母院作修补工作,又赴布鲁塞尔从事装饰雕刻,直至40岁仍默默无闻。他第一件人选沙龙的作品《塌鼻者》未引起应有的注意,而造成轰动的精铜时代脚又因人体的逼真精到,被评论家臆断诬蔑为从真人身上套下的模具的制作品。就在困厄的环境之中,罗丹不断地出示新颖、精彩的创作。《施洗者约翰》、《行走的人》是对人体阳刚的颂歌。《沉思者)传达出肌肉的表情,大块起伏造成丰富动人的明暗,宛如交响乐,所以有人称之为印象派雕塑。《于戈尔及其孩子们》的绝望,《接吻》的火热,《雨果》的雄伟,《夏凡纳》的朦胧都达到令人心中震撼的程度。《加莱义民》更塑造出为救全城性命而以绳索自缚,前往敌营受辱的市民代表,悲愤呼号撼人心魄。
罗丹不受任何限制的手法和非凡感觉在《地狱之门》上得到尽情发挥。沉思者高坐在门的上方,注视着苦难的人群,三个幽灵在门口徘徊,处于剧烈运动中的200多个人物在门内进行着形的奇特组合。它包含了艺术家大部分杰作,可谓是毕生心血的结晶。罗丹所遭到的谩骂攻击在他创作《巴尔扎克纪念碑》时达到顶点。他为该作费时6年,数易其稿,最后选择了《人间喜剧》作者在灵感的召唤下,夜间披衣起床的情景。人物的全身,包含双手在内,都被裹在宽大的睡袍之中,以突出那毛发散乱,硕大智慧的头颅。手法的奔放可比中国画酣畅的泼墨。结果,这件神品却被讥为“麻袋片中的癫蛤蟆”而遭拒绝。人们当时认识不到它已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事实上,甚至连罗丹自己也未能再超越它。
古希腊体育源于宗教活动,中国古代体育源于生存
由城邦组成的古希腊,战乱连绵,特别是城邦争霸和奴隶主镇压奴隶起义的内战使得人们没有喘息的机会。但古希腊作为泛神论的民族,尽管存在着激烈的内部纷争,但有一点是统一的,那就是崇拜诸神。古希腊民族的共识是,世间都是由英雄——诸神创造的,并且认为神是人格化的英雄,为保持人与神之间的最短距离,常于收获的季节举行祭神活动,与神共享天伦之乐。在祭神活动中,人们多以表现健康的裸体竞技和表现美的健身舞蹈与神同欢,以此创造出表达人间“悲欢离合”的艺术作品而倾诉于诸神。
这种带有宗教色彩的活动,日益受到人们的喜爱,由此逐渐形成了地方性竞技赛会,公元前6世纪中叶起,祭神性的竞技已经具有全民众的性质,已经有正式的组织者并以装满橄榄油的陶瓮为奖品。由此,古希腊逐步迈向“运动会”的体育系列,开始整合和构成古希腊体育文化。
中国古代体育的萌发和中国历史上其他社会活动一样,都产生于社会生产和生存的需要。
早在远古的渔猎时代,我们的祖先就在漫长的生产活动中逐步创造并完善了许多原始工具,如刀、矛、箭、镞、罟、舟、车等。为了使用这些生产工具,人们必须提高自身的能力,以发挥生产工具的最佳作用,由此人们逐步掌握了如跑、投射、跳跃、游泳、操舟等技能。当时这些技能还不能被认为是体育活动,但它确是体育活动产生的基因。
从古代社会生产和生存的需要方面分析,人们要掌握各种生产和生活方面的技能,就要求身体有较全面的发展。当时人们为了生存,首先要把传授生产和生活方面的技能,作为教育后代的主要内容。其中有许多身体活动,即已孕育了古代早期体育活动的萌芽。
原始社会后期,由于社会生产有了新的发展,人们除了从事生产活动外稍有闲暇,生活的内容也较为丰富了,由此人们向儿童传授生产和生活技能的机会增多,当他们以追逐、跳越、攀登、投射、游泳、角力等作为游戏和练习手段的时候,于是人们有意识、有目的地发展儿童的身体,由此具有体育意识的活动即古代早期的体育也就开始萌发了。
古希腊体育注重人体造型和肌肉沟回,中国古代体育注重健康与长寿
远古时期,古希腊的健身就与人体美学结下了姻缘,由于希腊三面环海的自然地理环境,且岛屿分布广阔,气候宜人,为了抵御各种战争,提高身体能力,常以裸体锻炼,人们以“全身发展平衡”为基本,以“肌肉沟回”为精美,以发达的左右对称为荣耀,不断塑造强健的人体造型,在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简直就是人体美学的展示会。它以力量、速度、柔韧、灵敏、节律构成了体育运动特有的人体力学,丰富了人类的美学价值,给人们留下了奥林匹克的文化遗产。如波里克勒特的《持矛者像》、米隆的《掷铁饼者像》,以及公元前2至1世纪的《摔跤铜像》,都鲜明地表达了古希腊体育的艺术与追求,为后人的健身健美活动塑造了精美的模型。
中国古代体育除了它特别讲究的装束和潜在深处的美之外,它更注重健康与长寿,体现了最朴素的“人本主义”精神。
《内经》中强调:“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内经》中竭力反对不健康的行为:“……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于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中国伟大的教育家孔子看到乡民们在冬闲的日子里娱乐,于是对子贡说:“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能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他主张“居无求安”,主张要参加适当的运动和劳动,而且把“射”(射箭)和“御”(驾车)作为学生的必修课,以达文武双全之目的,极富教育性。
古希腊体育多以“外力”表现,中国古代体育多以“内功”抗衡
一幅珍贵的油画——古希腊“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决斗时的情景”,代表性地反映了古希腊人崇拜“外力”的特征:搬、举、抛、摔组成了人们追求和观赏的要素,充分体现了古希腊人对“力”的欲望,“力大无比”是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在古代奥运会的竞技中一半的项目都主要是以“力”取胜的,在丰富的出土文物中反映了这一特征。古希腊尊崇的“力”象征着一个伟大民族的无穷的生命力,象征着胜利和兴旺。
现代奥运会延续了古希腊体育的精华,出现了夏季奥运会上的那些表现“力”的项目,人们习惯性地称之为“体能型”运动项目。
中国古代先秦体育已经出现了“舞蹈”和“导引”混为一体的练功方法,同时也出现了表现“力”的“击壤”、“武艺”和“角抵”。其中以柔克刚的舞蹈和导引功,实属中国古代竞技中“发力”的源泉,那就是巧妙地运用人体力学,以一指拨千斤的“借用外力”击败对方的“内功抗衡”的方法,普遍用于春秋战国出现的剑术、拳斗、角力、相搏等体育娱乐活动。在“用力”中不断地磨练细腻的扭动、推拉的时间差、擒手的部位、步伐的移动,以内功抗衡,寻找机会,一触即发,击败对手。由此而发展的娱乐活动和竞技运动举不胜数,形成了中国古代体育的特点。西汉鎏金双人盘舞的出土极形象地表现了外柔内刚、虚实相衔、先发制人的发力特点。
古希腊体育倡贤,中国古代体育重礼
古希腊体育文化的发展历程中,更多地注重“人性化”,无论从传说中还是现实竞技中,不断地为人们树立个人的英雄形象,给人们留下了尊崇的偶像,如永远记录在奥林匹克传说中的“宙斯裸体投掷像”、“蒙面舞蹈者青铜小雕像”、“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决斗像”以及众多的获胜“英雄像”等,为世界体育史留下了美好的记忆。在这里,集中描绘了为取胜而付出艰辛努力的个人形象,为后人树立了生活的榜样。作为推崇泛神论的古希腊,人们认为世间的一切都是由像神一样的英雄人物创造的。在古代奥运会中,获胜个人被城邦授予至高无上的荣誉和特别待遇。
在中国古代体育文化中,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招术,但追溯其源,由于中国古代把体育纳入教育的时间相对较早,所以在整个中国古代体育文化的发展中,一直接受着“礼”的影响。
中国古代伟大的教育家、思想家、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主张:“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论语·述而》)。这种思想含有注重德育、智育、体育的因素。他的教育内容主要有诗、书、礼、乐、射、御(与西周的传统“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教育大体相同)。孔子教导学生:比射时,既要力争胜利,又要讲究礼让——“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论语·八佾》)。这似乎全面解释了现代奥林匹克名言—— “重要的是参加,而不是取胜”。
在这种教育体系的影响下,中国古代体育,包括“宫廷体育”和“民间娱乐”,都有一个程式或规则,去保护体育文化中的“礼”。
古希腊体育与中国古代体育的相似性
由于体育的广泛文化作用,古希腊体育与中国古代体育有着相似之处,都把体育作为基础训练用于军事和防卫,在娱乐功能上,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正在地球西方古希腊城邦战乱、刀光剑影的同时,位于地球东方的中国正处于春秋和战国,据《春秋》记载,在242年里,诸侯国间的军事行动,就有483次。古希腊城邦和中国古代诸侯国同样崇尚武功。古希腊以斯巴达人为急先锋,其民强悍,儿童从7岁始,由国家供养,从事体能和军事训练。
中国古代《汉书·刑法志》表露:“齐愍以技击强”,“魏惠以武卒奋”,“秦昭以锐士胜”。一些强盛的诸侯国,都拥有训练有素、武艺高强的军队。在转相攻伐、代为雌雄的战争环境中,相继出现了许多提倡军事体育活动的人物,如齐国的管仲(分齐国为三军)、魏国的李悝(颁布了《习射令》)。
在体育娱乐文化中,古希腊和中国古代都有棋类活动的记载,中国古代已经形成围棋、六博、象棋等娱乐活动,古希腊出土文物——双耳壶上描绘的正是在对弈的两位棋手。东西方的棋文化同样蕴含着战争中的攻、防、围、堵这一系列的思路,恰恰是东西方共有的狩猎和军事生活的反映。可以认为,东西方古代的棋类活动,同样来源于古代社会的生产活动和军事活动。
作用于儿童体育的娱乐活动,从古希腊和中国古代体育文化的记载上看,也颇为相似。存于雅典国家博物馆的“儿童拳击手”,中国古代文物——“儿童蹴鞠图”都反映了以古希腊为代表的西方文化和以古代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化的趋同性。
如果通览古希腊和中国古代史,就会发现更多的东西方体育文化的差异和相似点,就会发现东西方这两个具有代表性的伟大民族对人类体育文化的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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