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卷烟和一般香烟有什么区别

手卷烟和一般香烟有什么区别,第1张

手卷烟和一般香烟的区别:

1、手卷烟是用烟纸包裹好实现切好的烟丝,或放进烟斗或直接抽吸的,而香烟则是由各大卷烟厂采用现代工艺制作的烟草制品。所以手卷烟和香烟在外观上,就很有差异。香烟的烟身上都接有过滤嘴,用来过滤香烟气雾中有害物质;而手卷烟一般都是没有的。

2、经过现代工艺制造的香烟,烟丝内的有害物质经过加工处理已经有很大减少,而直接采用烟丝卷制的手卷烟,其内部焦油含量普遍很高,而这也正是手卷烟劲儿大、口味重的根本原因。

3、至于两种烟草危害孰高孰低,这就不好说了。但经过加工处理的香烟,在口味上更清爽,焦油含量也相对更低一些,个人来说香烟无疑更适合现代生活一些。

一斤烟丝大约能卷625根香烟。

手卷烟在现代社会中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成为了一种时尚活动。与成品烟相比,手卷烟烟丝具有价格低廉、品质更佳,且不含人工添加剂等优点。

对于老烟民来说,他们所制作的手卷烟一般是08克一根。那么,一斤烟丝大约可以卷625根烟。手卷烟的窍门在于喜欢哪种口感就尝试哪种烟草和烟纸,不同搭配有着不同的滋味。

手卷烟的制作过程非常有趣。我们可以使用卷烟器进行制作。首先,在卷烟器的一边放入过滤嘴,然后从烟丝包里拿出适量的烟丝放进卷烟器中。接着,慢慢地转上几圈,从烟纸盒中取出一张纸,放进卷烟器的缝中,再转一圈将纸头卷进去,用舌头舔一下卷进去,一支烟就卷好了。

烟丝如何保存:

1、烟草保湿罐:烟草中的水分很容易损失,保湿罐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烟草水分的流失,有的保湿罐还配有“保湿片”和“保湿器”,可以抢救刚“干死”的烟草。

2、干燥法:使用一个比较大的罐子,在底层三分之一放上干燥剂(可选择干的生石灰、木碳等物),烟草用报纸包好放置罐子里密封保存。如果烟草比较湿建议先稍微晾干后放置,如此烟草最少三个月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3、速冻法:有条件的烟友可以把比较干的烟草密封后放于冰箱内速冻或急冻层处保存,如此最少半年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但要注意烟草必须比较干;必须密封;必须使用速冻,而不是保鲜。

铁匠铺门面不大。但在歇马镇,它已是同行中最大的一家了。

铁匠铺和街上其他的店铺一样,靠手艺吃饭,凭人脉赚钱。

能在歇马街站稳脚跟的,都是人中龙凤。

歇马镇不大,但形形色色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从关公路一直摆到到衙门沟,有专门经营日用百货的,也有专门卖早点的,自然还有裁缝店,美发店,钟表店,文具店,修理铺,铁匠铺。它们从街头到街尾,一字排开。

沿着歇马车站往歇马镇区,下坡处,一间低矮的土房,房外挂一招牌:铁匠铺。

铁匠铺是标准的“前铺后家”的格局。铺门斜对面的墙角处,用土砖垒了一个大半人高的烧火台,墙边立风箱,风箱与烧火台间砌堵矮墙遮风箱,以免火星溅到风箱上。

门外的空地上,栽着两根木桩,桩上横架铁管,像单杠。

几个捣蛋鬼吊在铁管上,像蜘蛛吊在蛛网上一样晃悠。木桩上蹲着的鸟儿歪头看,间或“啁啾”一叫,嘲笑他们笨拙;也像鼓励,用劲拉啊。

小旦戴一顶发黑的草帽,摆开弓箭步,站在墙边,呼呼地拉着风箱。随着身子有节奏的一前一后,风便“呼呼”地吹。烧火台里,炭火熊熊燃烧,火炭埋着铁块,上扣陶片,铁块与陶片通红,像要化成水了。

铁匠老朱坐在一把椅子上,胸前系着黑皮围裙,围裙布满火星溅烧的小洞。他站起来,操火钳揭开陶片,捣捣铁块,软红铁块抖落一些碎屑。他翻翻铁块,盖好陶片,掏出烟荷包,掏出一张二指宽一拃长的报纸,左手三指撑开,捏撮烟丝均匀撒在报纸上,左右拇指食指卷起纸边,捻成棒状,用舌头舔舔,粘牢烟卷,含在嘴里,用火钳夹起一块红炭,凑到嘴边,点着烟,眯眼睛吸一口,缓缓呼出。

烧火台“噼啪噼啪”声起。木炭被烧的直喊疼。

朱铁匠脚下两个三角耳铁砧子,一个平顶,一个半球顶,还有一个镶嵌在树墩里,三角耳悬在空中,像飞檐铁嘴。

老朱吸罢烟,咳嗽几声清了嗓子,用火钳揭起陶片,夹出铁块放在树墩上铁砧上,右手执小锤在悬空的三角耳上敲两下,“叮儿—叮儿—”声音异常清脆。朱小旦抄起八磅锻锤,甩开膀子,在空中抡起一条弧线,奋力向红铁块砸去:“噗—”。朱师傅的小锤敲在哪里,朱小旦的大锤就砸在哪里。锤击频率缓急受小锤声调节。朱师傅的铁锤砸在铁块上,发出“噔”的一声。朱小旦的八磅锻锤砸在铁块上,发出“噗---”的一声。一时间“噔—噗”“噔—噗”声随着火红的铁屑溅起。

孩子们纷纷后退。

一个孩子问:“朱小旦为啥闭着嘴?”

一个孩子说:“怕火屑溅进嘴里。”

一个孩子说:“憋。憋住气才有劲儿。”

“嫌他爹不给娶媳妇儿。”大明阴声阴气念叨:“十一十二,赛个指头儿。十四十五,稀怂一股。十七十八,屌毛乱奓。”

小铁匠快二十岁的人了,白天想媳妇儿,晚上梦仕女。

朱小旦凌厉眼风扫过来,大明吓得打一个寒噤,不说话了。

铁块被锤子锻打,通红变为暗红再到铁青,朱铁匠“叮儿—叮儿—”敲敲砧耳,朱小旦把大锤放在地上,站回墙边,闷头拉风箱。坚硬的风顶得火焰腾起。朱铁匠用火钳夹出火堆中的炭渣,往一块拢拢炭火,埋好铁块,盖好陶片,拉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擦脸,端起脚边大罐头瓶灌一气水。瞥见有人来了,一看是熟人。“哟,二虎,赶集来了?”手背擦擦嘴,掏出烟盒抽烟,递给二虎一支,小旦一支,另一支往嘴里胡乱一塞。二虎接过烟,看看烟卷上的字。“嗬,不错哦,白鹤。”在左拇指甲顿顿。朱师傅用火钳夹起一块红碳递过来。二虎含着烟,凑过去点燃了。

“麦子快黄了,要开镰了。收罢麦子又要倒麦茬,弄点农具回去,赚点小钱。”二虎看看小旦。

“一把镰刀能赚不少钱吧。”

“球。怎也比不上哥的铁锤。”

铁匠老朱眼眯缝进黑肉里。“我受的火烤火燎罪啊!兄弟,你得帮哥说好话。每年提留款交恁多。”

“大队的钱你能不交?嗯?”二虎向小旦扬扬下巴。

老朱斜着眼睛瞄瞄儿子,看见儿子忧神色郁。他突然用火钳捅捅熊熊燃烧的炭火。小旦快速拉起风箱拉杆,风“呼呼”鼓起来了,火一亮一暗。

“你二虎叔来了,也不懂问候问候。取东西去。”

小旦脸红了。“二虎叔。你等等,我给您取东西去。”慌慌张张一转身,碰在风箱角上,打了个趔趄。二虎急忙伸手扶住小旦,说:“慢点。”说着,走过去站在墙边,接过风箱杆,拉起风箱。

二虎问:“还说不通?”

“他妈的,榆木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碾子碾了。晚上我再训训小王八羔子。”

“慢慢儿来。”

“你说,恁大的人了,不问媳妇儿想啥呢?”

“想念书?想当国家干部吃皇粮?”

“他学习成绩倒是不错,上个师范当个老师,应该没问题,但上面没人不行。我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这就叫人能命不能。”

“他自己找对象了?”

“不是兄弟你,谁看得上他一个黑不溜秋的铁疙瘩?跟锅铁一样。”

“哥你就不懂了。闺女们说起男人来,说你看那年轻后生身体多结实,肩膀宽的塞满门框,腰板板正正的像门扇。胳膊就像铁块。胳膊里有耗子窜动呢。”

朱铁匠一时无语了。当年小旦妈也是这样说的嘛。

二虎知道勾起了朱铁匠的愁绪。“小旦他妈走了十好多年了。以前还有婶子照看你们父子俩。婶子也走了几年了。家里得有女人操持呢。”

“不给孩子娶媳妇儿。对不起孩子他妈。”朱铁匠眼圈红了。

“为了孩子,十几年没再结婚,够意思了。好好劝劝。”

朱小旦从里屋的墙上取下一大串镰刀、镢头、四股钉耙、马掌什么的,提出来,往地上一放,说,叔,东西来啦。

木炭劈啪劈啪响着。小旦盯着门外木桩上蹲的鸟儿。鸟儿怎就愿意呆在木桩上看打铁?鸟儿喜欢听打铁声?噢。柔弱的鸟儿喜欢听疾风暴雨般打铁声,刚硬的铁匠喜欢听鸟儿婉转啼叫声,阴阳互补?

二虎挑选着农具,眼角余光喵喵小旦,小旦忧郁眼神盯着鸟儿。

大明捡起一块石头往树桩那边扔过去。鸟儿一惊,叫一声,展开翅膀飞走了,在天上滑翔起来。小旦的心跟着鸟儿飞起滑翔,他似乎看到城里的**院门口的熙熙攘攘,他似乎看到大城市里整齐街道。城市里的路真宽,城市里的楼真高,城市里的人真多,城市里的汽车像蚂蚁,城市里的小伙儿真俊俏,城市里的姑娘真好看。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朱铁匠与二虎交换个眼神,笑笑。

二虎挑选好东西,说:“明天牵马来打马掌。小旦,好好跟你爹打铁。”提着一串农具,走出去了。

铁块烧透了。朱铁匠左手火钳夹出铁块,放砧子上,右手小锤敲击铁砧耳,叮儿----两声脆响,小旦操起锻锤砸向铁块。孩子们看着铁块形状,争论着打啥工具。“镰刀。”“鐝头。”

铁块烧烧打打,打打烧烧,四个来回,一个镰刀形状出来了。小旦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歇息,忽而睁开眼喝几口水,吸几口烟,而后又闭眼歇息。烟雾袅袅上升,朦胧着他紧锁的眉头,就像一个铁砧。

小旦盯着对面裁缝店里的那个小寡妇。那个女人成天到晚一声不响,将自己埋在一大堆布匹里,蓝布围裙往腰间一系,皮尺往脖子上一挂,一屁股坐在矮凳上,埋头干起活来。从布堆里拿过一块布料,在案板上摊好,直尺仔细量尺寸,粉笔用心画记号,然后从案板上拿起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开始裁剪。她身形清瘦,但手脚却很麻利,不大一会儿,三下五除二,裁剪完毕。他旁边的另一个案板上,放着零碎的布头、缝好的衣服、几包饼干、几个馒头。阳光照着檐下的大缸,一缸的颜色,满得要溢出来。女裁缝把裁剪好的布料拿到缝纫机上,开始飞针走线。时光好像被女裁缝的针线缝住了似的,倔强地静止着。缝纫机突然停下来,缝纫店里安静得连掉一根针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只蚊子从头顶上飞过也能分清公母。裁缝突然抬起头看看铁匠铺,目光呆滞,神情缥缈。突然,她转过头来,双脚交替着用力踏缝纫机的踏板,咯嗒咯嗒。

小旦想,裁缝把时间和心思缝进衣服。我呢?把时间和心思都熔进了铁炉。

朱铁匠再把镰刀放在火上,小旦拉起风箱,看着熊熊燃烧的红火,小旦想起了二虎叔女儿红衣。红衣是个好女子。可我就是想到外面去。

朱铁匠左手捏火钳夹出镰刀,放那个高砧子上,右手操火钳夹起一个錾子,永生眼倏地一亮,操起铁锤稳稳的砸在錾背上。朱铁匠在砧子半球上把镰刀精打细敲一番,然后伸进水盆里,“嗤——”镰刀冒起白气。干燥的空气像洇了似的湿润起来。

天暗下来。朱铁匠起身回屋,小旦收拾工具,脑子里响起**院门前熙熙攘攘的吵杂声。小旦想,我到外面干嘛呢?

“小旦,吃饭了。”

小旦回屋,嗅到炒鸡蛋味。小旦的心跳了几下,他不明白今儿为啥炒鸡蛋?

朱铁匠说:“今儿二虎叔又催问了,好歹你给红衣回个话。”

“爹。我想到外面去。”

“嗯?”

“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我就是不想在这个小镇上呆一辈子。”

“在保康,歇马是仅次于马桥的一个大镇,能在这里混口饭吃已经不错了。从你太爷那辈开始,我们家就在歇马开铁匠铺。打铁是苦,有道是世间有三苦,打铁挖煤磨豆腐。可你看看九里老家那些庄稼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累得半死。打铁雨淋不着,风吹不着,旱涝保收,只要还有人种地就离不开铁匠。”

“这些道理我懂。九里老家的人一日三餐苞谷碜,我们顿顿白花花的大米干饭。可我不甘心就在歇马呆着,我想去外面闯闯。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翅膀硬了?想飞啦!学问没学问,技术没技术,能飞多高?想到工地上搬砖头,还是去平顶山挖煤矿?”

“我学习成绩那么好,可你说家里没钱,外面没人,读了也是瞎读,老早的把我要回来学打铁。”

“溜光蛋才想着东漂西逛,没个正形。呃,啥时候有这想法的?”

“去年进城送农具,看到城里那热闹景象就想去。”

“噢?你一个打铁的到城里干啥?城里人需要铁犁,需要镰刀斧头,需要钉马掌?”

“我进城肯定不打铁了。”

“那干啥?”

“我也不知道干啥。我想过城里人的生活。看**,去图书馆,上班。”

“噢。看了场**把你魂儿勾走了?想跟女子勾肩搭背看**?孩子,那不是我们这种人的生活。继承朱家祖传手艺,娶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吧。”

儿子夹了炒鸡蛋放在爹碗里。说:“爹—你。”

“你妈生你时难产,离开我们十多年了,我得给你妈个交代。你奶奶走了后,我给你做了几年饭。伺候不动你了。”老朱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说话有些哽咽起来。

小旦一筷子一筷子给爹夹炒鸡蛋,眼圈也红了。

“明天,你二虎叔带红衣来,说是打马掌,其实是给你们俩一个机会,灵活点。”

“爹。你休息去。我收拾吧。”

小旦收拾了碗筷,洗洗脸,上床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清晰地记得爹给他缝衣服,针扎进指头,血染红了手指。爹一声不吭,他惊叫“血”,爹才把手指塞进嘴里吮吸几口。他记忆里满是爹给他缝衣服,做饭的笨手笨脚样子。唉—

二虎牵着驴来了,后边跟着红衣。红衣穿了件红上衣,贼漂亮,像刚出水的芙蓉。

二虎把缰绳丢给朱铁匠,用热切的眼神看他一眼。朱铁匠垂下眼皮摇摇头。小旦低眉垂眼,看着自己的鞋尖。大拇指甲翘起来,把黄胶鞋顶了个洞。红衣咯咯笑:“脚趾露出来了。买双鞋去哇。”

“还要钉马掌呢。”小旦往回缩缩脚,抬头看看红衣。

红衣笑眯眯盯他:“先给自己钉掌吧。”

“红衣!礼貌点。自己去。”二虎说。

红衣说:“买完东西找同学玩去,你自个回哇。”

朱铁匠狠狠剜了小旦一眼,把马缰绳绕几圈,甩过木桩上的横杆,拉着试试长短,在桩上绾死。马昂着脖看天,蹄子狠劲刨地,尘土到处乱飞。

瓦蓝瓦蓝的天际,朵朵白云游走。马“咴咴—呃儿—”“咴咴—呃儿—”叫起来。

九里好多地方还不通公路,庄户人家喂一匹马就好比养一个儿子。一匹马顶好几个壮汉呢!

朱铁匠亲呢地拍拍马耳朵,把嘴凑在马耳边说:“给你换马掌呢。”手顺着马脖子脊梁向后抚摸。

小旦早递过小凳,小凳腿像人蹲马步向外凸着,凳面跟课本一般大小。朱铁匠身体靠着马胯,倏地伸手捉住马腿,在马腿膝盖弯用手指轻轻地挠几下,马腿弯起来。朱铁匠把马腿跪在小凳上,接过小旦递过的铲刀。铲刀像《水浒传》里鲁智深的钢铲,刀口半圆形,铲柄呈丁字,横杆顶在朱铁匠肩胛骨。小旦用钳子拽下乱铁掌。铁掌已断成三截。小旦再用毛刷小心翼翼刷着马脚掌。马脚掌里满是铁钉柴棍玻璃碴乱草棍牲畜粪便。小旦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出陷在马蹄里的铁钉玻璃碴。马腿猛地收缩,伸蹬。朱铁匠身体随马腿摇摆,右手拍拍马肚子,说,别动,伙计,给你挑刺哩。又挠着马裆部。马忸怩着身子。

马安静下来,闭眼假寐。朱铁匠用钢铲比划着马脚掌,肩膀用力一压,刀锋切过脚掌,脚掌呈现光滑椭圆形,脚掌后部是空的。小旦端着铁盘,盘里排着碘酒瓶、纱布、剪刀、棉花、镊子。朱铁匠用镊子夹纱布蘸了碘酒清理马脚掌。马舒服得噗嗤噗嗤地打着响鼻。

朱铁匠像一个给孩子清理伤口的母亲,神情贯注,动作轻柔。

二虎的眼神拐着弯随着朱铁匠的手指游动。

小旦偶尔与父亲交换一下眼神,准确地递着父亲需要的器物:剪刀,纱布,锉刀。

小旦拿过几个铁掌,扣在马脚掌上比划着大小,选定一个。半圆型铁掌,前厚而宽,后薄而窄,隔一截有个眼。朱铁匠捏几颗铁钉含在嘴里,从嘴里取一颗钉,摁在脚掌眼中,用钉锤“铿铿”“铿铿”敲击钉子。钉子歪了,朱铁匠用钉锤叉勾住钉屁股,起出来。又从嘴里捏出一颗,再钉。一颗颗钉子钉进去,脚掌长在马脚上了。朱铁匠再用铲刀把驴蹄边修磨光滑,要不然驴马走路踢上尖利的石头会撕裂蹄子。

四个脚掌换过,朱铁匠解开马缰绳,马乖乖儿地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蹬蹄甩脖,打滚翻身,翻过来滚过去,爬起来抖抖身上的土,仰头打几个响鼻,伸过鼻子蹭蹭朱铁匠的胳膊,嗅嗅小旦的衣角。小旦伸出手,赫然是一把黑豆。马打了个响鼻,伸长脖子“咴咴—呃儿—”“咴咴—呃儿—”嘶叫。马蹬蹬腿,铁掌撞击石头,溅起火星,好像是在炫耀父子俩的手艺。小旦父子俩撇撇嘴角笑了。

随着人们生产水平的日益提高,生产用具需求量也日益增大,木制器具对付不了人们爆发的干活热情,打麦场上脱粒取代了连枷,粪叉也改成了铁的。

铁匠铺更忙了。

朱小旦嘴唇上又黑又硬的胡须,掩盖不住满脸愁容。他仍绷着脸打铁,举铁锤时,胳膊肌肉一疙瘩一疙瘩窜动,浑身是劲。喝水吸烟时,仍眯缝着眼睛,睁开时也盯着天上云彩发呆。偶尔盯着蹲木桩上啼叫的鸟儿,嘴角会溢出一丝微笑。

朱铁匠始终没想通儿子究竟想什么。孩子默默跟自己打铁。逢年过节,几个在城里打工回来的发小找小旦玩,红衣在家做几个菜喝喝酒,谈论外面的新鲜事物:西服领带,电视**,KTV,夜总会等等。

一次,传生脖子上栓了条领带。小旦问:“这领带多少钱?”传生解下,绾在小旦脖子上。嗬。小鳖子还真精神。

朱铁匠独自一人坐在火屋里,点了根烟,脑子里滚开水一样翻滚着念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生活方式。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器物。原来在屋后自种小叶烟,用旱烟锅吸旱烟,后来用什么楠木雕烟斗吸旱烟,现在自己卷烟吸,人来客去的就用烟卷了。一般人吸红宝花七里香,重要客人就得给人家吸白鹤华荣。就说农具吧,前几年使用木质两股叉四股叉,荆条连枷,现在呢?四股叉变成铁的了。连枷也不用了。家家户户通了公路,有钱人买了三轮,四轮,没了马,自然不用打马掌了。拖拉机下了地,老黄牛无活可干,被牛贩子一车拉进了马良宰行。小旦该有这个时代的生活。我硬逼他结婚,他体谅到我难处,违心答应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屋里声音大起来。朱铁匠站起来,侧耳听。

“小旦,跟我们出去,我们兄弟伙儿的,自己干。”

“早想出去了。我走了,爹一人打不了铁。”

“挣钱了,还用叔打铁?叔也该歇息歇息了。”

朱铁匠想,这传生说的啥话?我打铁为挣钱?只不过是家传手艺,一个谋生的技能而已,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爹说过,天上的太上老君是铁匠的祖师爷,铁匠用的火炉可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齐名,这手艺可不能断在我手中。

“小旦,我觉得你应该把铁匠手艺发扬光大,好好打铁。”

红衣的声音。

朱铁匠心头一热。二虎跟他穿开裆裤玩尿泥长大,是过命交情。小旦妈生小旦时,要不是二虎媳妇儿李秀英果断处置,大人孩子都保不住。小旦是奶奶照看大的,但没少吃红衣妈的奶。红衣说得对,打铁是朱家祖传的手艺 ,不应该在小旦手里失传。九里有个曲儿夸奖几个手艺人:朱铁匠的大锤王矮子的斧,李秀英的手儿刘一平的鼓。王矮子是九里有名的木匠,方圆十几里的高楼都是他盖的。李秀英是接生婆,小孩都得由李秀英的手接生到这个世界。九里的吹鼓手多得屙尿都能碰到一大堆,但刘一平的喇叭吹得最好,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少不了刘一平。朱家在这里是独户小门,能与这些人相提并论,朱铁匠感到满足。他想,小旦继承了打铁的手艺,红衣帮着,铁匠铺肯定能红火起来。

“发扬光大打铁?整天举着个铁锤 ,‘吭育吭育’的,有球意思。”传生的声音。“舍不得小旦就跟着小旦走。”

“不是舍不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希望小旦继承祖传手艺。”

朱铁匠坐下,想,难为红衣了。嫁过来,这个家才像个家了。父子俩不再黑不溜秋了。隔壁两邻房间都改铺面了。左边扎灵屋子的铺面改成了襄阳牛肉面馆,扎灵屋子的老人整天坐在铺面前包粽子,儿子跟儿媳妇在馆子里做饭炒菜卖面条。来吃饭的人酒足饭饱,临走时,顺手买一大包粽子。右边补锅佬的铺面被外村的二国安买了翻修成两层楼,开了一个大药房门。二国安两指搭在病人手腕,闭眼号脉,眼珠骨碌骨碌转动,揣测病人心理。说病情时嗓音颤悠,像公鸡捏着嗓子打鸣,破锣一般,山羊胡子抖抖嗦嗦的。朱铁匠一听他那公鸡嗓子,身上就起鸡皮疙瘩。大药房北是一家杂货铺,兄弟俩在道班工作,闲时在铺子里用木头“梆梆梆梆”敲铁皮,用铁皮做烟筒,烧电焊做火炉。敲得人头皮发瘆。

有一天半夜里,隔壁儿子房间里一阵很奇怪的声音把朱铁匠吵醒,他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那似曾相识的声音却寡然而在。他浑身燥热,烦的要命,怎么也睡不着。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一阵嘀嘀咕咕的说话声,他隐隐约约地听见儿子和红衣商量着外出打工。老朱很生气。今天红衣说要继承祖传家业,真通情达理。老朱觉得自己也该通情达理,让小旦和红衣趁年轻到外面闯荡闯荡去。自己找个徒弟继续打铁,守护祖先技艺。

五年后,铁匠铺翻新成二层楼的铺面,招牌上写着:朱小旦电器行。门口高分贝音箱轰鸣着歌曲,人们进进出出挑选电器。工作人员忙着把电视机洗衣机抬出来,放在铺子外小型运输车上。有人开车送走了。

朱铁匠坐在柜台里面打盹,像树墩里镶嵌的铁砧,人一进去就拿死眼盯着人看。

小旦看着爹的神情,心里发酸。

木桩还坚守在那儿,鸟儿蹲在木桩上歪着头打盹儿,横杆角落里,蜘蛛网上的蜘蛛吊着打秋千。

吃中饭时,朱小旦说:“爹。电器行安顿好了,我还想到外面去。”

“还去?电器铺子也开起来了。还想折腾啥?”

红衣笑笑:“他就折腾的命。”

“爹。我知道您心中还想着铁匠铺。我这次去,学打铁新技术。回来在后院里盖一间矮房,支上火炉风箱,开张铁匠铺。”

朱铁匠的眼神像晚上开了的电灯,“哗”地亮了,腰也一下挺直了,嘴里却说:“五金门市部里啥铁器家业没有,还要铁匠干啥?”

小旦说:“我们可以给五金门市部供货嘛。当年我与红衣外出打工,爹没招到徒弟。铺子关门,爹难受,我俩也难受。”

“你说孩子为啥不学这手艺,来几个月就走了?”

“打铁吃苦。人心浮气躁。孩子们都盲目向往外面花花世界。”

“你也不向往吗?”

“向往。我也盲目过。先在建筑工地做小工,受苦大,大工呵斥,挣钱不如缫丝工,才明白技术工比小工工资高,还受人尊重。磨着带班的学了缫丝工。一次,工地失火,我及时关闭电闸,老板看我懂电学,让我当电工。后来老板开了家电器行,让我打理,我学会了了解市场、进货、算账等,才有了咱们的电器行。几个月来,我和红衣看您还惦记着铁匠铺,就想到外面学新知识,看看怎样继续把咱们的铁匠铺开起来。”

老朱说:“我以为你不愿意继承祖业呢。”顿了顿又说:“铁蛋该上学了。城里教学质量高,带着孩子去城里吧。”说着摸摸铁蛋的脸蛋。

“不行。我们走了,您又要受苦了。妈去世后,您受的苦够多了。”

“没事儿。照看这个电器行。爹还行。”

“铁蛋到城里念书,红衣去陪读就行了。我想咱们该深加工做精细器物。我请教专家,学新工艺新技术,做大铁匠铺。三师五佬十八匠之一的铁匠是一类艺人,也是一种乡村文化。”

朱铁匠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朱小旦看看对面的裁缝店,欲言又止。原来的裁缝店,现在是两层楼的阳光鞋服大卖场,那个女裁缝坐在门口绣袜底。

老朱说:“一家人,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小旦笑笑说:“这么多年了,该给人家一个名分了。别老是偷偷摸摸的,跟搞地下工作一样。”

朱铁匠脸一黑,干咳一声,说:“龟儿子,还是想想怎样做好铁匠铺吧。”

  我们无法知道什么时候人类开始会抽烟?但是美洲的原住民印第安人绝对是最早知道享受烟草的人。

  烟草是产于美洲的特有植物,对印第安人来说,烟草是人与神之间的桥梁。据研究显示,烟草最早起源是在犹加敦半岛,在公元1000年的马雅神庙上,就发现了有祭司用烟斗抽着烟草的雕刻,此外年代为公元1000年的一片阿兹特克出土的陶片上,也有着一位抽着雪茄的男子的图像。许多北美印第安人的神话中,烟草有着极重要的地位,想必是由于抽烟后引起的晕眩陶然感,被当成是一种与神沟通接触的方式。随着玛雅文明的分裂与没落,烟草从中美洲往北美与南美洲传递,在北美,许多印第安人用玉米(1926,100,005%)叶包裹烟草吸用;在南美洲,土著甚至把香料与酸橙调在烟草里嚼食。

  然而美洲的原住民印第安人虽然拥有灿烂的文明,却没有留下文字,因此我们无法得知人类开始使用烟草的正确年代。但是最近的考古研究,发现了埃及木乃伊身上,竟然有烟草与古柯碱的反应。

  此一发现,大大颠覆了传统对于美洲印第安人的文化概念。甚至有人推测,传闻以久的“亚特兰提斯”文明,很可能就是这些将烟草与古柯碱带到埃及的印第安人所建立的。他们搭乘以芦苇做成的船,将这些美洲特有的产品带到埃及,累积了大量的财富,后来因为中美洲的大地震,将他们沉入了海底。目前这种芦苇船在秘鲁地区仍然有人传承了制作方法;芦苇船看似脆弱,但经现代冒险家实际搭乘后发现,这种轻巧却坚固的芦苇船,即使在大洋的风浪中也不易沉没。

  正式的烟草历史记载,得等到1492年,那一年的11月4日,哥伦布派遣手下荷雷兹(Rodrigo de Jerez)与多雷斯(Luis de Torres)两人登陆古巴。两人与当地接触后回船报告,哥伦布写下历史性的纪录:“两位看到很多印第安人,有男有女,手上都拿着闷烧的火种,用以点燃某种草药。”这被当时欧洲人当作是某种熏香的草药,就是烟草。

  船员马上就学会了这种吞云吐雾之乐,但1493年,西班牙宗教法庭逮捕了在马德里街头上抽烟的多雷斯,认为他行使巫术而判了十年监禁。但是这禁不了烟草的散布。人们很快发现,吸食这种植物所点燃的烟有诸多好处;那时医药不如今日发达,人类并未长寿到足以发现烟草的坏处;你得抽烟抽上好些年,才可能发现它对你有害,但是它所带来的疗效:可治头痛、肿胀、风湿、伤风、消化不良、皮肤伤口……在当时几乎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但是最让人着迷的,则是它那“让人感到快乐舒畅”的效果。

  这种神奇植物的名称,最初由西班牙人听到印第安土著所说的称作“Tabacco”,但这只是语言不通所造成的错误,印第安人所称是指装烟草的烟斗,而不是烟草本身,后来西班牙人虽然知道了错误,却没更改的意思。

  而西班牙人的邻居法国人,由公使尼古(Jean Nicot)前往西班牙商议皇室联姻时带回法国。由于这草药功效卓著,不但治好了许多人的恶疾,更治好了法国皇后凯瑟琳的偏头痛,使得烟草在法国大为流行,烟草中的药用成分,在法国因此被称为尼古香(Nicotiana),后来便转成尼古丁(Nicotine)一词。

  16世纪西班牙人把烟草带入吕宋(菲律宾)。厉鹗的《樊榭山房集》记载:“今之烟草,明季出自吕宋国。”中国明朝万历三年(1575年),烟草由吕宋传入台湾、福建。1579年,利玛窦把鼻烟带入广东,中国吸烟人口大升。姚旅的《露书》记载:“吕宋国出一草曰淡巴菰,一名醺,以火烧一头,以一头向口,烟气从管中入喉,能令人醉。”

  由此可知自哥伦布发现烟草的一百年内,烟草的足迹就遍布全世界,世界上的人们也为此神奇的植物风靡了五百年。

  作者师从波士顿交响乐团传奇小号首席罗杰·佛桑,长期撰写音乐、品酒、雪茄烟草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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