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香水、范思哲香水、香奈儿香水、巴宝莉香水、古弛香水等。
1、迪奥
克里斯汀·迪奥(简称CD),一直是炫丽的高级女装的代名词。他选用高档的华丽、上乘的面料表现出耀眼、光彩夺目的华丽与高雅女装,倍受时装界关注。
他继承着法国高级女装的传统,始终保持高级华丽的设计路线,做工精细,迎合上流社会成熟女性的审美品味,象征着法国时装文化的最高精神 ,迪奥品牌在巴黎地位极高。Dior迪奥香水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香水品牌,目前拥有多款香水。其中最早的一款香水于1947年推出。
2、范思哲香水
詹尼·范思哲(Cianni Versace)诞生于意大利南部,1997年在迈阿密遭枪杀时只有50岁。他经常被看成是乔治欧·阿玛尼的竞争对手,而后者比他年长12岁,范思哲曾用自己的语言拒绝接受上述的比较:“他在北,我在南,没什么好谈的”。
香水很早就是詹尼。范思哲的重要业务之一。他的第一款香水是女用的,就叫“詹尼。范思哲”,1981年问世,是一款花香柏香型的香水,香水瓶被设计成引人注目的钻石形,棱形的底座,有56个切面的瓶身。
3、香奈儿香水
Chanel香奈儿这个品牌由创始人Gabrielle Chanel加布里埃尔·香奈儿女士创建于1910年,在香水的领域里,香奈儿的第一款香水——闻名世界的Chanel N°5香奈儿5号香水。 从此,香奈儿这个时尚品牌掀起了一场时装界的潮流革命。
4、巴宝莉香水
1891年,巴宝莉在伦敦Haymarket开了在英国首都的第一家店,现在那里仍是巴宝莉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凭借着传统、精谨的设计风格和产品制作。1955年巴宝莉获得了由伊丽莎白女王 授予的“皇家御用保证”- Royal Warrant 徽章。时至今日,巴宝莉经典的格子图案、独特的布料功能和大方优雅的剪裁,已经成为了英伦气派的代名词。
5、gucci(古驰)香水
gucci香水是1921年由古驰奥·古驰创办的一个香水品牌,总部位于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市。香水主要包括GUCCIRUSH香水、古驰新男性淡香水等类型。从意大利的高级皮革店到引领全球时尚的超级品牌,从家族纠纷声势一落千丈到Tom Ford接手后的再生崛起,Gucci从云端到谷底,再从谷底到云端的故事,着实是一则传奇。
-迪奥
-范思哲香水
-香奈儿香水
-巴宝莉香水
-gucci香水
1、告诉他身边的所有亲朋好友,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不要去做他的下线。
2、告诉他家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给他寄钱。即使有人说他有病、把人怎么样了,等等。
3、通过电话等方式方法,想方设法探听传销组织所在的具体位置(上课、居住)及活动规律、头目名单等。到时将这些资料全部提供给执法部门好对传销组织进行彻底打击。
4、如果他被洗脑了,要通过电话等方式方法对其进行劝导。提供网络文章一篇,供参考:
走在传销路上(请读这文的朋友,一定耐心的读完)谢谢
一 初来乍到
初来东北这个偏僻的小城,认识这一群热情高涨的人们时,我以为我灰暗的仕途将结束,我以为我看到了人生的光明刺骨的风刮不疼细嫩的脸颊,粗陋的居室影响不了甜美的梦乡,随着那些怀揣着欲望的人们,在充满烟味,汗味,鞋味的小房间一遍遍憧憬未来,仿佛那大笔大笔的人民币就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
听那些来的早些的"前辈"们说:我们这种"直销"形式是邓小平同志早在祖国刚开放时从西方国家引进来的,我们中国只是还没为"直销"立法,而在发达的西方国家,早为我们这种形式的"直销"立法了我们是"直销业"的先峰,我们是中国将来抵制外货的秘密队伍要是违法的,警察早把我们逮起来了,我们之所以还存在,而且"直销"队伍越发的庞大,是因为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之所以要在这种远离发达城市的东北小城发展我们的"事业",是因为东北贫穷落后,这些地方需要我们这些人在这做"直销"以带动他们这里的货币流通和市场经济
多么慷慨激昂的程词啊,我为朋友"用技巧"骗我来干这么"伟大"而有前途的事业感到无比的兴奋又能赚取人生最大的财富,又能为社会出力,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业"啊!
于是,我理所当然的在这条路上,尽着我最大的努力按着"成功人士"曾用过的方法,把"行业知识"发挥的淋漓尽致
从带别人新来的朋友,到培养新入行的朋友成为"行业精英",到管理所属"网络"成员,我成为本网外网无人不晓的"能干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享受着这"行业"带给我的"成就感"
二 心有所感
时间是个诚实的孩子随着自己级别的提升,我读懂了很多东西在夜深时,对镜自省,镜中那张憔悴的脸,仿佛提醒着我什么细细的去思量,细细的去体会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我看出一些端倪眼见着更多的人来到这个小城,同样走着我曾走过的入行程序许多人为了这份"事业"不惜倾家荡产,不惜妻离子散,更不惜忘掉人性和道德用同样的方法骗来自己的亲朋好友,让相信自己的亲朋好友也不惜倾家荡产,不惜妻离子散他们抽着一元五的香烟,吃着五毛钱的干硬大饼(有的人一元五的烟,五毛的饼都吃不起)我曾看到有的人一家老小都来到这个寒冷的小城中午没钱买饼吃,一家人都不吃,没钱买衣服,大冬天还穿着单薄的衣服
有一个农村来的老人,六十多了,他在这个小城呆了快一年了,却一个人没叫来他曾对我说:X领导,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的推荐人曾说我们公司有人帮人的制度,下面的人没有发展,上面的人会帮我们安,可是我现在一个人叫不来了,上面的人为什么没帮我我不是没尽力,我真的不是没尽力,而是我真的我该怎么办我儿子知道我在干这个,都不认我了望着他混浊无助,空洞沮丧的双眼,黝黑的脸上那些深刻的皱纹,他哆嗦着的干瘪的双唇,我的心突然好疼他的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大,要是让我老父亲来这,同样睡大地铺吃大锅饭抽一元五的香烟,对着我说出这一翻话,我会如何我拿出为带新朋友才准备的好烟,为他点上一支,他突然老泪纵横,无声的泣起来"大爷,以后你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请尽管让你的领导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全力去帮助你"他感激的望着我,仿佛看到了希望而我的心却滴出了血~~
另有一家人,女儿是个能干的人,很快从一名业务员做到了科长级别,当她出寝后第一次回来看望下面的人时,我从她眼里看到的并非真实的"喜悦"她戴着一枚廉价的假钻戒(她在舞台上跳时,离下面的人远,大伙可能都看不真切那钻戒的真假,我之所以看到了,是因为她在下面时就和我很要好,见面会后,我请她去了咖啡厅) "X科,牛拉,上去拿了多少钱这下全家借的钱还清了吧"她从母亲到丈夫到弟弟妹妹,全都买了十五套,她辞掉了很体面的工作,全家用房子贷款来这"赚大钱"的我死死的盯着她,她闪烁其词,逃避着我的直视---在我们入行前,有堂加课,加课的人曾对我们说:升科以后,就不住大地铺吃大白菜了,你的领导会把你接去宾馆享福,而且公司会奖励给你七万元的包装费,加你的工资,你升科长后第一个月最少可以拿十多万而我所听到的升上去的科长,没有一个少于二十万的,甚至有人第一个月拿到五十多万!!!那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还有一个小女孩,是网上认识了她"心爱的"男朋友,被男朋友叫到这里来"赚大钱"可是我们知道,她男朋友是有老婆小孩的,他之所以瞒她,是因为"好意用技巧"带给她一个考查赚钱好行业的机会当她明白一切后,她哭了,差点从五层楼的窗户里跳下去她是某大学的学生,为了这个"事业有成,浪漫多情"的男朋友,她缀了学,跟家人翻了脸!我坐在她身边,小心的安慰着她,深怕说错一个字刺疼小女孩那颗纯真的心一个星期后,她加入了我们这个行例,二个星期后,她用同样的方式骗来了她的男同学
有这么一对情侣,为了尽快让自己升到科长级别,离开这个不许"萌芽"(萌芽是指情侣或夫妻,关系最好保密,只许存在不许发展,不得在出寝前发生两性关系)的大地铺,好去过他们甜蜜美好的生活,双双约定,不干涉对方以"感情吸引"邀约异性于是乎,男的约来个女人,在女孩子面前跟这个女人亲密无间,并带着这个刚来的女人在外面开房间再于是乎,女孩表面帮着男人留住这个被骗来的女人,背地里,夜夜泪湿衣襟而当这个女孩也用这样的方式约来个男人时,女孩的男朋友知道新朋友公然搂着他的女朋友时,抓起桌上的东西,把自己砸伤
呆的越久,见的越多,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我越发留意身边的事,越深的去思考一些问题,我要了解科长,经理的许多的真实的事,以至于自己把这个"美好的事业"看个清楚我开始接触更多行业中的老人,从他们嘴里去探听一些事,以解我心中的疑惑我想尽办法去接触更多的科长甚至经理,从他们的言谈举止里发现新的东西
三 揭露真相
朋友们,请你们耐心的读完,因为,传销如此的猖獗是有原因的,今天,你也许没有被人骗到这个行业,但保不准明天会不会,又或者说你很聪明,不会被骗,但保不准你身边的亲朋好友会被骗,在这里,我就为所有还痴迷在传销路上的,或正在被愚弄的新朋友,或一点不懂传销的人们,揭晓传销的一切
传销早在九几年时,就出现在我们美丽的祖国,它像一个恶性毒瘤细胞,肆意感染着欲望高涨的民众而传销为什么在国家下令禁止了这么多年以后,还得以存在呢它经过怎样的蜕变成现在这样它用的是什么手段,对社会又有怎样的危害
早年的传销,是从发达国家的直销演变而来的安利,玫琳凯等大公司的成功的直销模式,为开放的中国营销带来了新的思路也滋生了诸多不合法的所谓直销,从有实体商品变成皮包公司再发展成具有黑社会绑架性质的恶性事件,人们深受其害因爽安康摇摆机的传销方式(想要了解这一事件,可以网上查到,它引发的血流事件让人张口结舌)出现以后,国家对传销进行了一刀切而利欲熏心的人,变着招的跟政府玩躲猫猫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别的不说,就说说我所经历的吧,请一定耐心看看:
我是一个野心实足的女人,事业失败后,郁郁寡欢,但又不甘心青春在平凡中流逝一个多年深交的朋友经过多次电话勾通,引起了我对东北这个边境城市的兴趣(解:这种通过电话吸引的方式叫:电话邀约,邀约是重多邀约方式中最简单最常用的方式)初来东北,对这落后的大环境也曾心生怀疑,这样的地方是做大生意的地方然而我却因相信我的朋友,也自以为是的认为,落后的地方才可能有商机但是,当他把我带进那简陋的课堂时,我傻眼了(我当时对传销只稍有耳闻,并没有对它有较深的认识)我很认真的听完第一堂课,从讲麦当劳的加盟经营,到传统模式的商品流通,到他们公司对直销业务员的奖励制度,感到有些意思--虽然那小破硬板凳坐的腰都疼,而且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极难闻的气味随后,在他们的寝室时,见识了他们特有的用餐程序和接待新朋友的方式他们首先陪我玩,不给我思考的时间为了所谓的素质和脸面,我并没有难为我的朋友(解:骗我来的人,他们称为:推荐人,而我被称作:来考查行业的新朋友,已加入公司的人叫老朋友,每个寝室都有一个负责人,叫"寝室领导"而寝室里大多数人都是寝室领导的下线) 到了吃晚饭时间,大家安静规矩的盘腿坐在地上,而餐桌是一个大门板,下面垫上六个塑料小凳饭碗很大,筷子一顺风的朝着一边插好我坐在门板的一头,而两边都是老朋友,对面门板的另一头是空的,摆着一碗饭这时,我的推荐起身去敲一个房间的门并大声的说:领导,开饭了他连续去叫了三次,这个领导才珊珊而来(解:这是故意安排的,这叫树立寝室领导,大伙都尊重的"领导"新朋友自然不会小瞧,领导在以后"沟通"其实就是说服新朋友时,说话才有力度)我绕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年龄不大的"领导"看他要干嘛他微笑着坐下,说给大家加道菜(其实就是讲一个为说服新朋友而编的一个"有寓意"的小故事)讲完了,大家都拍手说讲的好,争着给领导夹菜整个饭间被看似欢快轻松的充溢着,老朋友不断的讲着笑话,出脑筋急转弯(解:这样做是为了营造一种气氛,为了不给新朋友思考的机会也可以缓解新朋友的情绪和对环境的不习惯老朋友们所讲的故事都是无数次在有新朋友时讲过的人都喜欢快乐,这样一个轻快的环境谁不喜欢而且推荐人和老朋友对你照顾有加,内裤都给你洗干净还陪你玩逗你开心,男的新朋友有美女陪你,女的新朋友有帅哥呵护你,你会不喜欢)
第二天早上,他们带我去了另一个寝室,人们整齐的盘腿坐在地上,听同样盘腿坐在上面的两个"大领导"讲他们过去的经历,是如何来到这里,是如何加入这个公司的话(解:这种行为叫窜寝,就是让更多的人来说服你,也是骗你入行必用的一个途径,这中间还有很多其它的环节,比如,来这个寝室前会有人给你发这个寝室的领导的梦想,也就是这个寝室领导的过去的经历,让你觉的这个寝室领导在上面讲的话很真实窜寝前,会有一张你所在寝室的领导写给这个寝室领导的小纸条,告诉对方你存在的问题,请这个领导针对你的问题,和你勾通,必要时,这个寝室领导会在坐寝后与你单独谈心,不断的向你灌输那些虚假的"事实")接连几天,都是不停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听他们说谁谁谁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赚了多少钱但是我并没有相信他们所言,也不关心别人赚了多少钱我关心的是这是传销还是直销,违法不违法,他们是如何赚钱的等等问题特别是好奇,这公司有什么样的魅力让全国这么多人在远离家乡的东北这么热心的干这件事推荐人和他所在寝室的领导为了解我心中的结,请了不少所谓的大领导来跟我谈心还有一次,把我带到一个很大的场所,几百人跟疯了一样大叫大吼,很整齐的拍着手,唱歌而当台上那些"成功人士"出现时,下面的人更加疯狂,对他们的羡慕崇拜不意言表(解:这叫分享会,也叫舞会,无非就是叫几个科长或经理,在台上忽悠你,他是成功人士,他是赚了多少钱,其实大多是假话,但这些人都是在你见到他们前,就有人向你提过的人比如你来参加分享会前,专门有人有意无意的先给你讲讲这些人,等你真看到这些"成功人士"时,你不得不信这些在台上口若悬河的人)我并不感到好笑,只是冷静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思索着那些大领导对我说的话,这个行业是怎样的难道果然如他们所说这是一个改变普通人命运最好的捷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忠心的从事真如他们所说,这个行业是人人成功的行业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成功人士眯着眼看台上那些穿戴俗气,像农民爆发户一样的人他们每个人手上戴满金光闪闪的戒指和项链要是没赚到钱,他们怎么可能买的起这么粗的项链(解:其实他们身上有些东西,有的是借来的,只是为了给下面的人发梦想,提下面人的激情,只是为了告诉下面的人,他们升到科长就成功了,就赚到钱了而台上这么多的成功人士,有的是在其它城市请来的,显的成功人士很多,这个行业很容易赚钱,台上那些没文化的土农民都能赚到钱,你这么聪明能干的人,那能做不成经历是真实的,但是赚到钱却是假的,但是没有人会真的去算,大伙都说赚钱了,也就相信升到科长就算是成功了,等着升经理了)
推荐人和他的领导对我真是煞费苦心,在我俳徊犹豫时,他们带我见到了传说中的那几个科长和经理(听他们天天在我耳边念这几个人的名字,后来才知道,这叫发梦想,假话一百个人说一百遍就成了真理)听过这些成功人士的话后,我已对这个行业深信不已首先它不违法,因为国家正在为直销法试点而且,他们千百个人在这样小的城市从事,公安机关不可能不知道,要是违法,不可能没有人管其二,它能赚钱,通过这些天亲眼目睹这么多成功人士,听到这么多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道理,不赚钱,不可能有这么来自社会各阶层的人远离家乡在这从事而且看到这些人时,他们总是充满了激情其三,就算做这个行业很难,可是有这么多人会帮助你,不成功都不可能解除了我怕孤掌难鸣的担忧其四,这行业果然是帮助别人成就自己的行业,因为它好,所以,我叫来的人,我都是在帮助他们,给他们找了一个赚钱的行道(没想,当我升到经理时,多少人为我垫背,而我下面的人要升到经理,又要让多少人为他垫背,这样周而复始行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但当时还真以为是个好事,因为我成了经理,我就把我的下线培养成了科长,而我出局时,我的下线成了经理,我下线要成经理,下线的下线就是科长这样,需要多少人进入这个行业,才能出一个经理其实,事实并非这样,我亲眼看到许多人做到了科长级别,却难做到经理级别--他的网络因为各种原因散掉了或没有更多的钱操作了有的人到经理级别却没赚到钱,那是因为被下线超越有的人到了最后根本没有钱可拿了!!)
河风冰凉,吹不醒我迷失了的神智,我完全被这个环境感染了这群人,友善,积极,热情(只是个表像,真正干到一定级别,你就知道这一切有的是装出来的,有的是因被那些成功的梦想蒙蔽了)我能做成功这个念头已因为一堂加课,烙在我脑海那堂加课是为我一个人开的,一个"行业知识丰富"的领导来我所在的寝室为我讲的加课里,讲到了很多,什么人帮人(一你要有新朋友来,就会有很多人帮你说服你朋友,当然,别人的新朋友来,你也要帮助他们说服他的新朋友二你上面的领导会帮助你安人,因为你不成功,他们也不能成功,其实全是骗人的)什么出局制(他会帮你对比很多直销公司的制度,其中出局是最好的,因为安利就没有出局,所以成功的人,会一直在上面拿钱,而他们公司有出局,当你的下线升经理了你就出局了,皇帝位置人人有的坐,其实也是骗人的,的确有经理出局一说,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经理,其中的原因不是在这里一言两语能解释的清楚)最吸引人的,是你能赚多少钱这一项世上不爱钱的人真是不多,当你知道你投2900元就可以赚到一百六十万时,你会不动心而你投资15套能赚上亿时,你会不动心别说我在这瞎说,因为这堂加课里,很"灵活"的告诉你,你能赚到钱是因为你网络形成以后,几何倍增一说,可以让你赚到这么多钱几何倍增,这只是理论,你不要忽略其它可能或必然发生的外界因素会导致这种几何倍增缪论根本不可能现实!加课接着忽悠:当你升到科长级别时,公司会奖励给你七万元的包装费,当你升到经理级别时,公司会奖励你25万的房,25万的车!!!!房子,车子,正是人们一生的追求,你只要在这个行业做到经理,就拥有了一切!接着,这个加课的人会不失时机的向你举些成功人士的例子,以加深这种说法的真实性这些成功人士,有的是你在这几天当中,听到很多人提到过的名字你不由的不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加课的人再趁机对你大加赞扬,好像那些成功的人,IQ都不如你,你要做,比他们赚的更多更快不停的煽惑,不停的描绘!!让我来告诉你实情:
(一) 科长,根本没有什么包装费,你拿的,只是你做扶持科长时没领到的那三个月提成,你升到科长时,你的下线或你自己不知骗来了多少的人,这微薄的钱比起你的下线或你的朋友投进来的少之又少就算你出寝后知道了一切,你因为放不下你骗来的朋友或你放不下你已为了这初步形成的网络付出的心血也就不可能把真像告诉下面的人因为你升到科长出寝时,来接你走的科长会请很多人来游说,像当初忽悠你加入传销一样他们会告诉你,所有的经理,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只有向下面隐瞒真像,才能做到经理,赚当经理能赚的大笔大笔的财富!
(二) 经理,更没有什么车子房子,当你升到经理时,你的上线就会所有的事告诉你他自己就离开传销根本没有什么公司,根本就没有产品,经理就是操盘手,经理就是公司,经理就是最大的骗子他会将你们交上去的钱买成车子,开着车子戴着狗绳般粗的项链告诉你,他成功了,你们加油干,就会跟他一样,得到公司奖励的车子,住在公司奖给你的别墅里过着"幸福"的生活,以导致你们加油的骗更多的人来做传销,而你们交上去的钱,都是进了经理的口袋!发给你们的什么扶持单,工资单,全是经理花钱在专门的地方打出来的而你们的体系,都是经理一个人做出来的
说到这,你可能要说:也不错啊,做到经理级别,能拿这么多的钱错!!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经理级别我亲眼看到,有的人在科长级别时,就没有钱到下面做工作(做工作,其实就是下去帮你们骗你的朋友们,告诉你的新朋友,他是如何如何成功的,赚了多少钱,帮你骗朋友,自然要开销,这些钱可不是小数)导致中途放弃,网络最终散掉就算你熬到经理,也不见的有钱可拿他们对你说,升到经理会有大笔的财富,那经理下去做工作,不是要花销更多的钱而升到经理的第一个月根本拿不到钱有的经理,因开销太大,发不起工资又不心甘放弃,像一个吸毒的人,到处骗钱有的经理被下线超越,等他升到经理时,根本没钱可拿!而有的人,就算是升到经理,也没有那种水平管理整个网络几百个人,做出几百人的网络体系
我认识一个经理,他曾酒后哭着跟我说:我升到经理,谁都以为我赚了很多钱,下线没钱做工作,跟我借,我不得不借,收上来的钱,借下去收不回来遇到负面,不得不牵网再花去更多的钱为了避免负面,我们几个经理不停的向政府有关部门"上贡"也不是小数唉,在这个地方呆了三四年,家不能回,钱没赚到
四 为传销路上的人,我哭了
写到这里,已是说了很多屁话了,太多的心酸道不尽,又不愿意看到更多的人迷途不返我的心很痛,我曾拿起电话给有关部门反映,却没有得到结果传销如此猖狂,严重的影响了社会风气和社会次序,造成了不可计量的社会损失眼见着很多大学生不读书了,很多工作能力很强的人辞职跑来做传销,很多字都不识的农民渴望获得财富却不想自己能不能做到经理,置田地荒芜而在传销路上所受的坚难险阻,精神上的折磨是无法用文字向外人道的传销路上的人们,忘记了道德,泯灭了人性,为了赚钱使出各种卑劣手段曾有传销路上的年轻男女对我说:为了留住新朋友,他们居然满足新朋友的非理要求传销路上的这些人,他们痛着却无奈着,就算知道一切真像,就算知道这是传销,他们已不能放手!!!
我为传销路上的人们哭了也为我自己哭了我的下线们也许不明白,为什么我做成功了却离开了他们我无颜面对他们,我无法直接对他们说:都走吧,不要走传销这条不归路!!我花费了很多心思才查清许多真像,但是清醒的太晚我的网络已形成了,能赚到传销里的那些钱,但是我知道,我拿着不安心,这些钱里,有的可能是为病人治病的钱,有的可能是退休金,有的可能是卖房卖地的钱,也有的是学生的学费!!!我不能拿!!所以,我选择逃我的良心在受责在这里我呼吁,全社会的人来观注传销,远离传销,并呼吁有关部门能治理传销,解救那些还痴迷在财富梦里的人们,也解救我的下线们!站出来吧,不要让这个毒瘤感染更多的人我恨,正因为没有人站出来,真正的来冶理,所以传销才得以生存,才在东北这个地方如此猖獗!!!正因为我们的新闻部门没有更多的报道有关传销的危害,才让更多的人像我一样不明真像落入传销的陷阱!!!
我真心的希望,大家能提高警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休要见财忘义步入传销我真心的希望,还在传销路上的朋友们,清醒吧,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我真心的希望,还在考查传销的新朋友们,千万别相信他们所说,那些都是骗人的
本文为《莫日格勒》番外篇,因文中存在少许色情类敏感描写,故有删节,若有阅读困难可私信联系。
“把衣服(有删节)。”陶格斯对莎林娜说。
(有删节)。接着她又动作缓慢、带有某种迷惑性目的地开始解衬衣纽扣。(有删节)。但她这纯属是自我安慰,这种年轻女孩般的矫情的想法根本违背了她走进这件酒店房间里的初衷。(有删节)。那台放在梳妆台上的德生牌台式收音机里传出咝咝的歌声,是斯琴格日乐演唱的《蒙古骑士》,音量并不大,但足以像野狼似的咬住陶格斯亢奋起来的神经。他们的共同点之一是他们都爱这种由天线和高频信号带来的声音,这种像是从歌手的嗓子里剜割下来的旋律在他们的外耳道里撕扯着,(有删节)。(有删节)萨琳娜盯着那个坐在一把海绵填充的扶手椅上的、三十五岁的已婚雄性。
莎林娜像一条鱼。(有删节)。(有删节)。而萨林娜却又开始穿上某件东西了,不过并不是外套,而是一双(有删节)。接着她转向床头柜,从一个高级的、某种野兽皮做成的手提包里掏出一瓶玫琳凯香水来,喷到空气里,让赤裸裸的身体浸泡在到处撕咬的香气中。
陶格斯这时已经脱下了那件仿麂皮的牛仔裤,又匆匆忙忙地依次脱下灯芯绒的双排扣外套,脱下锃亮的卡斯诺牌皮鞋与汗津津的长棉袜,脱下毛衣,最后脱下皱皱巴巴的、像是三角铁似的(有删节)。收音机里这时已经换了一首歌,播放的是莱昂纳德·科恩的最畅销的歌曲之一《著名的蓝雨衣》。但在陶格斯上床以前,他使劲拍了收音机开关一巴掌,歌声戛然而止。
“下面的事不需要有人伴奏。”他说。
(有删节)
(有删节)。马上他开始感到恶心,仿佛胃里有一块变质腐烂了的、趴满苍蝇的猪肉在催使他呕吐,催他吐出刚才在交合时产生的、无法被肠胃吸收消化了的胡思乱想,以及那寄生在自己血液里的罪恶感。莎林娜(有删节),从手提包里又掏出一盒红河牌香烟和一个登喜路牌打火机。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陶格斯,为他点燃,接着也为自己点着一根。陶格斯有着幽深的法令纹,那使他在靛蓝色的烟雾中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背叛者,一个崇尚个人主义的道德败坏者和一个畏罪潜逃的、注定是反派角色的父亲。但这些混乱的身份对他来说只是一种保守主义者们的安慰剂,是流出热牛奶的橡胶奶嘴,没有任何可依附与可为其杞人忧天的价值。他把整张脸塞进那团呛鼻的、尼古丁燃烧形成的烟雾里,等待着这管状的毒物带来的轻飘飘的幻觉把他的罪恶感给吞吃掉,他开始由愧疚变为享受,由精疲力竭变为抖擞和亢奋。他又使劲嘬了一口,从嘴里和鼻腔里吐出浓稠的蓝烟。
“我给你取的名字好听吗?”他有点享受,又有点神经兮兮地说,那团盘绕在他嘴角之间的烟雾像是没有修剪的青色胡茬,“莎林娜,莎林娜啊莎林娜。”
“我哪有什么资格来评判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名字呢?你说好听那当然就是好听。”
“不要这样说,我希望你确实喜欢它。”
“当然如此,我向来希望主动拥有或被某位德高望重的、起码是值得我为之贡献我自己的好人赐予一个美丽的蒙古族名字,虽然以这种形容词强加在你身上未免有点过分了,但你得承认,你越来越胖了,越来相像一个腐朽的老头。”
“可能是乌仁图雅那贱货把我们喂胖的吧,你知道,她的性能力实在差劲,但做菜却让我无可挑剔。”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该开始减减肥了。”
“干嘛要减肥呢,我有两样值得在上面浪费时间的财富,一样是流通货币,一样就是我的脂肪,如果有一天我破产了,我也不至于穷到连脂肪都没了。”
“可是肥胖的生物总会成为某些艺术领域的讽刺与抨击对象,将会是倒霉的、毫无反击之力的众矢之的,我怕你会成为一个丑角,你懂吗,一个滑稽的、不着调且不入流的喜剧角色,也许你会具有艺术价值,可如果你(有删节)”
陶格斯向着眉心挤了挤两条黑黝黝的、借助底部的脂肪凸起来的眉毛,往从阿富汗制造的混纺地毯上抖下烟灰。(有删节)。依他看来,21世纪的一切时尚概念在还没创造出来与爆炸式传播之前就已经湮灭了,人类的审美能力正在与自然规律做出对抗,越来越符合低幼化、极端化的病态趋势,越来越呈现出后工业时代与信息时代僵硬的、机械化的特征。在外形管理上,(有删节),总的来说,她是一个性感的、执着的恶魔。她的话并不值钱,她的语言也缺乏一种强制力,但她的容貌,喔,她的容貌对陶格斯来说,就是一颗铅芯子弹。他早晚会溺亡在她剧毒的、充满钱币上的细菌味的诱惑力里而不是乌仁图雅的厨艺中,可是在那之前,他必须接受由这个女人带来的、随时会破产的风险。
陶格斯把火光微弱的烟头扔到地毯上,然后用拖鞋一脚踩灭。他走到电视机柜前,蹲下,打开那台松下牌显像管电视的开关。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关于一个偷税者被逮捕的新闻,那人的脸没有打马赛克,是一张典型的、坏事做尽且擅长阿谀奉承的坏蛋的脸,和陶格斯那张滋生着脂肪颗粒的椭圆形的脸一样,都呈现出一种荒*无度、挥霍着男子汉气概的特质。陶格斯本应该像一个印象中或是彩色屏幕上宣传的那样,做一个肌肉发达、身材魁梧的内蒙古汉子,对攥在手里、禁锢住马头的牛皮缰绳张弛有度,可是他不是。那些形状规则、具有法律效力且使人变得丧心病狂的硬币,那些引起众多自以为运筹帷幄的股东和金融行业者精神狂热的数字,那些让统计学家突然癫痫的经济报告,正是他所需要的实体或虚拟化的玩具。正是这些在潜移默化地吮吸走他的辨识力与理智、非大批量生产的玩具使他成为一个经济领域的刽子手,一个专门以正式的、大众化的手段(公司)对那些地皮的持有者进行敲诈勒索的建筑承包商。他享受着这种在(有删节)的身份,因为这不仅使他获得财富,也让他招聘到了一个让他下定决心抛妻弃子的前台接待员,而这个女人此时(有删节)。
“真是个蠢货,”陶格斯看着电视屏幕那个穿着橘**的马甲、被免费剃成光头的倒霉蛋说,“心眼估计是长到腚眼上了,他该老实点,把该交的钱交上。”
“到了两千年,这种耍些拙劣的小手段来钻空子的人就更多了,”莎林娜说,“人们总爱在新时代来临前搞些乱七八糟、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就不这样,我很老实,我对于那些我看不见碰不到的大人物始终保持敬畏。”
“你老实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莎林娜。”
“这是好事,你们应该快些离婚,一个男人无法同时承受两个女人。”
“我是在处理这件麻烦事了,我几乎动用了我所有经商的脑细胞来组织辞藻、向她阐明符合逻辑和切身利益的道理,可这个女人的思维就是屎做的,每当我说话的时候她总像一只求偶的耗子似的叽叽喳喳得嘀咕个不停,还哭,哭得满脸都是些不值钱的泪水和粘稠的鼻涕,真是恶心。我嘱咐她说我会来负责俩孩子的抚养费,可是这对她竟然没有任何吸引力。(有删节)。茂巴思是最能吃的,我看这家伙是像我一样有点头脑的,只不过他太早就接触了沾满病菌的油炸食品、从又脏又臭的牛羊身上摄入了过多蛋白质和热量,我不是阻止他成为一个正统的蒙古族男人,而只是担心这种依赖消化系统来攫取乐趣的方式会毁灭他,将与他那有点精明的脑瓜背道而驰。虽然我不瘦,但我明白肥胖和做生意之间存在某种不成文的、被大众默认了的逻辑,你只能由后者发展到前者,像我一样,而不能反过来,由一个体型肥胖、整日燃烧脂肪的笨蛋进化到足智多谋的企业家,让脂肪去分泌、去制造财富,这太愚蠢了。我断言这家伙有像我一样的经商头脑,还因为他那继承于我的、像个矮倭瓜似的短小的个子,他无法再长高啦,我那像是经过优胜劣汰的自然角逐之后保存下来的精良的、难以不继承和传染给子孙后代的基因早已决定了这一切,我们虽然矮小,但体内却比那些魁梧高大的人少了一些滥竽充数的低级细胞,我们的脊髓就是我们的财富,它不断地对我们的血液进行精雕细琢、改造,孕育着我们的气质和注定要发财致富的命运。我为这小子感到幸运,如果他能提早克制他那饥不择食的行为,他很快就能赶得上我。再说阿尔布古。喔,说起这家伙我就感到羞耻和气氛。这家伙是个哑巴,这是众所周知的,但他为什么是个哑巴呢,我的基因,我的性染色体,会粗制滥造到使人成为残疾人的地步吗,或者说其实是乌仁图雅的劣等基因?他不该是个哑巴。他比茂巴思要高出两头,而只能学着做出像是科幻片里的滑稽演员所做的、没有任何含义的手上动作来表达他的意思,虽然不太熟练,但我们差不多能完全猜对。我看这家伙以后不会有多大出息,如果亲情能成为一个有力的晋升工具并且被他们俩所接受的话,他能做到的最好的职业就是茂巴思的秘书。我并不是有所偏心,可这差不多是既定的、摆在你面前的事实,他们的生理素质就是他们混下去的根本,就算他们本来是路牙子上的两坨狗屎呢,茂巴思也能有所成就,而阿尔布古却只能依旧是干瘪的、都没人敢踩一脚的狗屎。就因为这一坨狗屎不能说话,不能动用人类比其他愚蠢的动物更高级的、更体现我们的物种优越性的发明之一——语言,这样以来,他不就相当于进行了背叛性的退化了吗,变成了一个手上动作丰富、表情滑稽可笑并且或许还要学着某些冷血动物冬眠的蠢货了吗。他非常倒霉,就算是我那精明能干、难以被抄袭的高等基因发生了故障,我也不会为我自己感到遗憾。有茂巴思就够了,如果这家伙有一天没有成功,那他就辜负了那一身长在骨头缝里的优秀品质,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只会浪费东西的胖浑蛋。”
“我相信他不会辜负的,他是个好孩子,阿尔布古也是,我看他并不像你说的那样。”
“那你是根本不了解这笨蛋。”
“就算是这样,那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对我构成潜在,不,是固有的、现实的威胁的是你那个厨艺很好的妻子。”
“我会再找她谈话的,就算她哭我也会铁下心来。”
“和一个你不爱的人离婚,这是对爱情的尊重,至于你那两个仿佛是你的衍生品、受到你秘密支配与辅助的孩子,对我来说不具有任何值得为之担忧的价值。他们是你的工具,就算你会像个恶魔一样地虐待他们,我顶多会制止你,而不会心疼他们。我只是一个建筑公司的前台接待,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去变成博爱的、具有某种母亲气质的、对任何人都爱屋及乌的慈爱女性,我只是一个世俗的女人,一个深陷社会体制的泥沼中的、靠隐秘的潜规则来攫取社会地位的精明生物。我不是个符合所有道德准则的好人,我甚至是一个纯粹的坏蛋,我很早就学会了抽烟,喝酒,我曾经是个不良少女。我没考上大学。我为什么要靠上大学呢?那帮戴着流苏博士帽、喜欢在某些字眼和细枝末节的问题上摆弄学术的狗屎们,比我们这些混社会的人要臭的多。是的,我曾经嫉妒过他们,可是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倒霉到成为他们。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有知识了不起吗,在有组织性和系统性的(有删节)。不,这些人全是些懦夫。权钱交易(有删节)。我不讨厌有知识的人,我只是讨厌他们那种爱卖弄学识的、目中无人的傲慢劲,他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呢?我们活在一个星球上,从泥土里获得食物,从地下取水,尿着成分一样、颜色和温度也都一样的尿液,拉着让自己都恶心的屎。他们只是先比我知道了某些事情,而这就足以让他们像个乡巴佬似的朝着尚未知晓的人炫耀一番。我平凡极了,我是一个穿着工作制服、朝九晚五地站在水泥建筑里的机器,我受到你的拯救,带有性行为目的的、意义不凡的拯救,但我不能断言或是担保因此我就会爱上你,因为毕竟一直以来你都是站在我上面的人。但我已经认定你是重要的人了,不过也只是你而已,只有你,明白吗?”
“亲爱的,没有人比我更明白。我和乌仁图雅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注定要发生的事,抚养费我也不再打算承担啦,就让他们娘仨在新世纪的腐败浪潮中自生自灭去吧,我们只管过好我们的日子。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去值班了,从今以后你只要好好地在家,像个养尊处优的退休者那样享受我所拥有的财富,知道吗?所有的财富、时间和稍微值点钱的玩意儿都是给用来挥霍的,没有挥霍就没有价值的存在。”
“我并不讨厌乌仁图雅,我只觉得她目前只是一个潜在的、纯粹而没有卑劣脾性的威胁而已,我并不讨厌她。我知道她也不是一个博士,不是一个从时代的子宫里新诞生的知识分子,她是一个普通妇女,是吧?就因为我和她这种殊途同归、沦为社会工厂的残渣且要靠别人拯救的一致性和偶然性,我就无法讨厌她。”
“她的确是个普通女人,身体素质极其差劲,根本就是有撒旦效仿上帝伪造的、总有点缺斤少两的小毛病的纺织品,是血统纯正、未经过杂交或是外在雕饰的赝品。她有间歇性的偏头痛,仿佛她的脑袋里长满了滚烫的子弹和钉子,一疼起来就发出像是电钻似的、经久不衰的呻吟声,这声音我敢保证,是世上最令人难以忍受、最容易使人歇斯底里的噪音,根本没有任何女人声音的悦耳特征。(有删节)。他们当然爱它们那体弱多病的母亲,可他们除了伤心之外不能再体会到更复杂、更具有社会性质的负面情绪。乌仁图雅还有比较严重的肠胃炎,制造多余的胃酸、像是喉咙里卡了骨头般干呕、胃疼仿佛都是她独特的本事,是从他那个当小学老师的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本领。她的梳妆台上堆满了白色的药盒以及散落在桌面上的、红白相间的抗生素胶囊而不是化妆品。她没有太多的化妆品,有的只是一些使她的脸避免过于病态与苍老的、血红色的口红和粉底液,我挣得钱她都用来买药了。她的身体就是一个药罐子,她的被细菌侵袭的胃像乳狗一样不断地发出嗷嗷待哺的信号,可吃太多的药没有多大好处,我能看到她越来越老啦,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沙哑了,她变得越来越像她爸爸了。”
“她爸爸是个什么老师?”
“一个小学语文老师,以前是,不过早就退休啦。我那还是在我高中毕业后才见到他。那之前乌仁图雅辍学了,原因是她爸被查出了也是与胃相关的某种病,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胃穿孔,她那在服装厂当计件工人的母亲自己一个人根本照料不过来,更重要的是,他们家根本没那么多钱。当时乌仁图雅就像炸弹一样从我们的教室里、从我们干燥的空气中爆炸啦,然后被冬季风给吹跑啦。她那时非常漂亮,长着一双非常有弧度的、玻璃般熠熠生辉的眼睛,鼻子像是婴儿的鼻子,嘴唇像是烧制的瓷器般明亮而发出具有光泽的、楚楚动人的红晕,就连她那时还(有删节),在她那张恰到好处的蒙古女性的小脸的笼罩下都显现出一种独特的、诱人犯罪的气质。而不像她现在,简直就是一条病虫。那时我喜欢上了她,不仅仅是指性吸引力上的,而且包含进了更多婚姻、两性关系与爱情的概念。我承认先是由于前者,是因为那美好的、在我们的血液里蠢蠢欲动的性欲。我的身体里的确混入了些变态的特质,因为我总是在潜意识里、在我理智的边缘(有删节)。可是突然她辍学了,从那由知识和咒骂声建成的伪监狱里逃脱了,只剩下我们这些个像是死刑犯般的、性欲旺盛而无处发泄的年轻人们。”
“她再也没回去过吗?”
“为什么还要回去呢,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幸运的,她远离了一个恶心的、阿谀奉承的集体而去亲自照顾自己的父亲。”
“那后来你又是怎么跟她结婚的?”
“噢,我不是说了吗,我毕业后又见到她了,是我上她家去找的她。”陶格斯咽了口唾沫,从电热水壶里倒了点温水喝下去。“她家住在一栋三层高的公寓楼里,建筑外部的瓷砖整洁明亮,附近街道上鲜有一些小说家所谓的‘野狗、狗粪、垃圾箱里满溢的垃圾以及破铜烂铁’一类的、浮夸的玩意,而是很干净、很容易让人精神亢奋。我没有(有删节),不仅仅因为我当时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缘故,更因为这对于一个年轻气盛、愤世嫉俗的愣头青来说实在是既麻烦又有羞耻之嫌。我敲开他们家的门,开门的是她的母亲,从那双被缝纫机的哒哒声肆虐的双手上你就能判断得出。我跟她阐明了我的身份和来由,她邀请我进屋,跟我说乌仁图雅正在一家蒙古族服饰店里上班,正午吃饭前就回到家。我当时想象到这位高中肄业生对着那些汉族来的、喜爱鸡蛋里挑骨头的游客点头哈腰的场景,并没有心疼她多少,并没有利用我对她的好感而去怜悯她。怜悯最好将就是你去怜悯一个人的纯粹动机,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下贱感情。我等待着她回家。她的母亲带我去见她的父亲。他躺在卧室的床上,瘦骨嶙峋的外表使他像是一个童话世界里的怪物,一个地地道道、血统纯正的外星人。他在睡觉,我们没有叫醒他。之后我们回到客厅,她的母亲就哭了起来。这种经典的戏剧桥段你永远也听不厌看不厌,因为这种狗血的情景是符合动物感情的,也没有违背正常的自然逻辑。但俗套就是俗套。她支支吾吾地、像是含着块滚烫的石头似的说话,根本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总之无非是些跟贫穷、生死和绝望有关的句子。我只希望乌仁图雅快点回来,仿佛我坐在那里的目的不是等待她的出现,而是等待被解救。终于在临近正午时,她回到家里。一打开门,她就以那种专门打量陌生人和奇怪事物的霸道的眼神朝我看来。她穿着普普通通的蒙古族服装,绣花且两侧开衩的蒙古长袍,盘羊角式的狐皮翻檐帽,双脚踩进一双高筒牛皮靴里。她更像是刚参加完舞会的女郎而不是一个从专门通过耍些数字上的小手段来坑骗那些不辨菽麦的汉族人的服饰店里下班回家的店员。她站在那里,不肯放松地紧盯着我。我知道她认出我来了,但是她好像始终保持着一种不肯放下警惕的、战战兢兢的安全意识,是一种自发的、由你们这种性别的生物的血液产生的敏感气质。可是我能把她怎么样呢,她应该先跟我打个招呼才是,而不是站在那里像一只刚从子宫里掉出来、两腿站不稳的羊羔似的一动不动。那个时候我真希望她的作风是流于俗套的、习惯性的,而不是像接下来我先开口那样被动的、带有勉强意味的。就算我是个彻头彻底的陌生人,我又能拿她怎么样呢,她那哭哭唧唧、没有安全感的母亲都已经接纳了我,她那全身麻痹、像是植物人般陷进被褥里的父亲貌似也接纳了我,那她还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去动用她那幼稚的大脑去审视我呢。我没有继续任凭她盯着我,而是先说话了。我叫了她的名字,出乎意料地是她也叫了我的名字。而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她竟然将我的到来看做是正常的,你知道,我们本来的关系只是泛泛的点头之交,而那时竟然像一对夫妻那样进行着心照不宣的互动。对此我是愿意且非常激动的。他们留下我吃了午饭,餐桌上只有我们稍微健康的三个人,我并没有在这种有第三者参与的场合跟她表明我的想法,而是在饭后。那时候她的母亲正在厨房里洗碗和碟子,我和乌仁图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上表面裹上了一层既像是雪尼尔纱又像是仿麂皮绒的布料,摸起来很舒服。你知道,我向来并非一个擅长腼腆、用各种蓄意的手段和假惺惺的客套话来打造氛围的人,我向来是直来直去的,这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一些虚情假意的、目的性极强的麻烦。我跟她说我想跟她约会,顺利的话也许会跟她结婚。也许这吓到她了,并不是(有删节),而是一种单纯的、无一例外的恐惧,是一种野性十足的、未经文明篡改的人类气质。我看到她的嘴唇哆哆嗦嗦的,眼睛也像台球桌上的台球那样在眼眶里来回碰撞,仿佛的确符合物理学定律似的。她的十根纤细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掌心互相没完没了地摩挲着。我以为她一定觉得我滑稽可笑得像是个进入交配期的猫科动物,可是她竟然答应了。对于她接受我的理由,我心知肚明。不是我长得有多么风流倜傥,不是我坐拥多少可以与石油大亨相媲美的财产,而只是她自己对异性、对生理与精神交配的潜在冲动,她渴望那种一直处在幻影与概念状态的爱情,所以本质上来说,我是她的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且不需她付出任何代价的实验品,是一个(有删节)。”
“你这么说我们就有些过分了。”莎林娜满脸怨气地说。
“不是你们,只是她。”陶格斯说。“后来我们就开始约会了,(有删节)。我承认我也是,因为我早就说过我是被她那单薄的肉体给吸引的。我们经常在冒充国外品牌的咖啡店里坐着,说很少的话,但是彼此谁也没有想过要编造一个话题,至少在我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是那样的。”
“你上大学时她在干什么?”
“她前三年就一直在那家蒙古服装店里。那家店的老板我见过几次,一看就是那种欺软怕硬、擅长压榨老实人的浑球。乌仁图雅从他那里没有捞到多少钱,起码没有为自己赚到多少,她把钱都给了她那垂死的、奄奄一息的父亲,好在他足够倒霉到被阎王从地狱里踢了出来。他开始又像个整日苟活、到处阿谀奉承的健康人一样了。在我即将毕业的那年,她租下了一爿店铺,开了一家裁缝店。这门手艺是从她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店铺一直开到前几年才关门,我们婚后她也一直在打理着这家小店,以那种商人的勤勤恳恳的劲头,也许正是这种靠血液驱动的事业心、趋近于死亡的本能使她的身体素质变成了一坨臭屎。她那像是艺术表演的偏头痛,她那像是分娩前的阵痛的肠胃炎,都让她不再是以前的乌仁图雅。她变成了一只头脑不清醒的、急于扑向死亡的飞蛾,一个功能不健全、丧失性特征的有机体。我这么说不是夸张,而是她体内的确不再产生性爱的细胞了,或者那些发挥作用的性细胞都产生了该死的、没有回头路的病变,把她那充斥着病毒的胴体收缩成了一粒粒昂贵的化学药丸。我现在就放下自尊向你承认了吧,我根本不爱她了,我以前那种尚且携带着自尊的爱意变得一文不值,早已和她的疼痛一起被那一罐罐的化学成分给溶解掉了。所以,我爱你是理所当然的,我在你身上找到了她所缺失的东西,不单单是一具储存着性欲、功能齐全的雌性肉体那样简单,更多的是我所说不清道不明的物质,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种具备攻击性的影响力?”
“你把我神化了,我没有你说的那样,”莎林娜早已把烟头在床头柜上掐灭,她双臂抱胸,扁平的小腹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在我们胡搞之前,我只是个为你打工的服务人员。”
“你不能管我们这种行为叫胡搞,从客观上来说,你我的配对是正当且正义的。”
“社会上管这叫胡搞,法律上也是。只要你和乌仁图雅还没离婚,就没人会承认我们恋情的正当性,就算你们成功离婚了,社会上那些以挖掘八卦维生的浑蛋们也会一直揪住我们不放,在社会舆论里,我们本质上就是两坨通奸的狗屎,根本没有反击的权利。”
“我会跟乌仁图雅离婚的,给我个合适的期限,我一定让那个病菌、疼痛和禁欲主义的集合体老老实实地从我家滚出去,带上她的两个小畜生。我会拿离婚协议书和离婚证供你欣赏一番,如果你还对我和她之间濒死的、没有挽救余地的婚姻保留担忧的话,你可以始终把那两样纸质证明保管起来,以作为援引法律的武器。这种考虑不是说我还有可能背叛你而回到那个婊子身边,而是为了不让你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避免让你受到那些该死的、誓要把处于风口浪尖的倒霉蛋们活活弄死的舆论的牵连,你可能觉得我这种行为多此一举,但是这个由粪便和阴谋堆砌而成的社会可不这样想,这个社会会通过它的各种框架,包括法律、公司制、民族主义以及种种货币政策折磨你、炙烤你、压榨你,直至把你变成一个皮包骨头的、像是腐烂的皮革一样的恶心玩意儿。”
“我相信你,你不用说的这样天花乱坠,我相信你。”
“你最好是真的相信我,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那我此时此刻身处这里,脱去光鲜亮丽的衣服与你赤裸相对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就像伸懒腰、吐痰和说脏话一样纯属是浪费时间。我也相信你,莎林娜,不,我要叫你原来的名字,高琴,我也相信你。我会跟乌仁图雅离婚的,我会的,我会让我们的这一次见面成为决定性的时刻。”
“那你快穿上衣服吧。既然我们都相信彼此,你就快去做你该做的吧。在你走之前,帮我给前台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送盒烟上来,这一盒就要抽没啦。”
“好,我会跟她离婚的,相信我,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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