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贵生阅读答案》古诗原文及翻译
作者: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9—12题。
贵 生圣人深虑天下,莫贵于生。夫耳目鼻口,生之役也。
耳虽欲声,目虽欲色,鼻虽欲芬香,口虽欲滋味,害于生则止。由此观之,耳目鼻口不得擅行,必有所制。
譬之若官职,不得擅为,必有所制。此贵生之术也。
尧以天下让于子州支父,子州支父对曰:“以我为天子犹可也。虽然,我适有幽忧之病,方将治之,未暇在天下也。”
天下,重物也,而不以害其生,又况于他物乎?惟不以天下害其生者也,可以托天下。 越人三世杀其君,王子搜患之,逃乎丹穴。
越国无君,求王子搜而不得,从之丹穴。王子搜不肯出。
越人薰之以艾,乘之以王舆。王子搜援绥①登车,仰天而呼曰:“君乎!独不可以舍我乎?”王子搜非恶为君也,恶为君之患也。
若王子搜者,可谓不以国伤其生矣,此固越人之所欲得而为君也。 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使人以币先焉。
颜阖守闾,鹿布之衣,而自饭牛。鲁君之使者至,颜阖自对之。
使者曰:“此颜阖之家邪?”颜阖对曰:“此阖之家也。”使者致币,颜阖对曰:“恐听谬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
使者还反审之,复来求之,则不得已。 故若颜阖者,非恶富贵也,由重生恶之也。
故曰:道之真,以持身;其绪余②,以为国家。由此观之,帝王之功,圣人之余事也,非所以完身养生之道也。
子华子曰:“全生为上,亏生次之,死次之,迫生为下。”故所谓尊生者,全生之谓;所谓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也。
所谓亏生者,六欲分得其宜也。亏生则于其尊之者薄矣。
其亏弥甚者也,其尊弥薄。所谓死者,无有所以知,复其未生也。
所谓迫生者,六欲莫得其宜也,皆获其所甚恶者。服是也,辱是也。
辱莫大于不义,故不义,迫生也。而迫生非独不义也,故曰迫生不若死。
奚以知其然也?耳闻所恶,不若无闻;目见所恶,不若无见。 凡六欲者,皆知其所甚恶,而必不得免,不若无有所以知。
无有所以知者,死之谓也,故迫生不若死。 (选自《吕氏春秋》,有删改)注①绥:登车时拉手用的绳子。
②绪余:此处指轻微之物。9对下列语句中加点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A夫耳目鼻口,生之役也 役:被……役使B使人以币先焉 币:礼物C非所以完身养生之道也 完:使……完好D其亏弥甚者也 弥:遍布10下列各组语句中,全都属于“贵生”的一组是(3分)①耳目鼻口不得擅行 ②惟不以天下害其生者也③使者还反审之,复来求之 ④帝王之功,圣人之余事也⑤全生为上 ⑥无有所以知,复其未生也A①②⑥ B①③⑥ C②④⑤ D③④⑤11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A本文集中论述了维护生命价值和个人尊严的重要性,强调应完整地认识人生的意义,全面实现和提升生命的价值和尊严。
B文章突出运用例证的手法,连续列举子州支父、王子搜和颜阖三人的实例来说明,与自由和有尊严的人生相比,世俗的富贵和权势不屑一顾。C文章从哲学的高度提出人的一切活动以“持身”为本,体现出鲜明的人本主义倾向,同时强调治国安邦、建功立业同样重要。
D作者既反对享乐主义,也不提倡苦行僧式的生活方式,而是提出了“全生”的理念,认为全面顺应生命是人生的最高境界。12请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线的语句翻译成现代汉语。
(9分)(1)我适有幽忧之病,方将治之,未暇在天下也。 (3分)(2)若王子搜者,可谓不以国伤其生矣,此固越人之所欲得而为君也。
(3分)(3)恐听谬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3分)参考答案:9(3分)D 10(3分)C 11(3分)C12(9分)(1)(3分)我恰巧患有隐疾,正要治疗它,没有空闲顾及天下的事。
评分参考译出句子大意给1分;“适”“方”2处,每译对1处给1分。(2)(3分)像王子搜这样的人,可以说是不因为国事而伤害自己的生命,这原本是越人要找到他并要他做国君的原因。
评分参考译出句子大意给1分;“若”“固”2处,每译对1处给1分。 (3)(3分)恐怕你听错了,鲁君会降罪于你,不如(回去)将情况审查核实清楚。
评分参考译出句子大意给1分;“遗”“审”2处,每译对1处给1分。“遗”音wèi,意为“给予”,可译为“降(罪)”。
2 《吕氏春秋·贵生》贵生 二曰:圣人深虑天下,莫贵於生。
夫耳目鼻口,生之役也。耳虽欲声,目虽欲色,鼻虽欲芬香,口虽欲滋味,害於生则止。
在四官者不欲,利於生者则弗为。由此观之,耳目鼻口不得擅行,必有所制。
譬之若官职,不得擅为,必有所制。此贵生之术也。
尧以天下让於子州支父,子州支父对曰:“以我为天子犹可也。虽然,我适有幽忧之病,方将治之,未暇在天下也。”
天下,重物也,而不以害其生,又况於他物乎?惟不以天下害其生者也,可以托天下。越人三世杀其君,王子搜患之,逃乎丹穴。
越国无君,求王子搜而不得,从之丹穴。王子搜不肯出。
越人薰之以艾,乘之以王舆。王子搜援绥登车,仰天而呼曰:“君乎!独不可以舍我乎?”王子搜非恶为君也,恶为君之患也。
若王子搜者,可谓不以国伤其生矣。此固越人之所欲得而为君也。
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使人以币先焉。颜阖守闾,鹿布之衣,而自饭牛。
鲁君之使者至,颜阖自对之。使者曰:“此颜阖之家邪?”颜阖对曰:“此阖之家也。”
使者致币,颜阖对曰:“恐听缪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使者还反审之,复来求之,则不得已。
故若颜阖者,非恶富贵也,由重生恶之也。世之人主多以富贵骄得道之人,其不相知,岂不悲哉?故曰:道之真,以持身;其绪馀,以为国家;其土苴,以治天下。
由此观之,帝王之功,圣人之馀事也,非所以完身养生之道也。今世俗之君子,危身弃生以徇物,彼且奚以此之也?彼且奚以此为也?凡圣人之动作也,必察其所以之与其所以为。
今有人於此,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世必笑之。是何也?所用重,所要轻也。
夫生,岂特随侯珠之重也哉!子华子曰:“全生为上,亏生次之,死次之,迫生为下。”故所谓尊生者,全生之谓;所谓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也。
所谓亏生者,六欲分得其宜也。亏生则於其尊之者薄矣。
其亏弥甚者也,其尊弥薄。所谓死者,无有所以知,复其未生也。
所谓迫生者,六欲莫得其宜也,皆获其所甚恶者。服是也,辱是也。
辱莫大於不义,故不义,迫生也。而迫生非独不义也,故曰迫生不若死。
奚以知其然也?耳闻所恶,不若无闻;目见所恶,不若无见。故雷则掩耳,电则掩目,此其比也。
凡六欲者,皆知其所甚恶,而必不得免,不若无有所以知。无有所以知者,死之谓也,故迫生不若死。
嗜肉者,非腐鼠之谓也;嗜酒者,非败酒之谓也;尊生者,非迫生之谓也。 贵生 圣人深切地忧虑着天下,没有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了。
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人活的时候是有用的。耳朵虽然渴求声音、眼睛虽然可以渴求颜色、鼻子虽然渴求芬芳,嘴巴虽然渴求味道,但失去生命后它们(的渴求)就停止了。
(死去的人)有这四个器官却什么都不想要,因为它们是对活着的人有好处,对死去的人就什么用也没有了。由此看来,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不能擅自行动的,一定会有所牵制。
用官职来打比方,不能擅自行动的,也一定会有所牵制。这就是使生命珍贵的方法。
尧把天下让给子州支父。子州支父对回答说:“让我做天子还是可以的。
虽然是这样,但我正患忧愁的病,正要治疗,没有空余的时间用来治理天下。”天下是特别珍贵的东西,却不因为它来妨害生命,更何况其他东西呢?只有不拿天下来妨害生命的人才可以把天下交给他。
越国人三世杀了他们的国君,王子搜害怕这件事(做国君),逃到了炼丹的洞穴。越国没有国君,(国人)请求王子搜当国君,但是又不能成功,就跟从他到了洞穴。
但是王子搜不愿意从洞穴里出来。越国人就用艾草熏染洞穴,用王驾来迎接他。
王子搜安抚众人,缓缓登上王驾,仰着脸面向天呼喊到:“王君之位啊!难道单单不能舍弃我吗?”王子搜不是讨厌作国君,而是讨厌做国君的弊处。象王子搜这样的人,可以说是不拿国家的事情来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也是越国人之所以想要他做国君的原因。鲁国国君听说颜阖是得道之人,派人用钱财来邀请他。
颜阖守着自家的门,穿着以鹿皮为布制成的衣服,而且自己靠着牛耕(的作物)来过活。鲁国国君的使者到达,颜阖独自面对他。
使者说:“这是颜阖的家吗?”颜阖回答说:“这是颜阖的家。”使者把钱给了他,颜阖回答说:“恐怕是听错了而使你获罪,不如回去再询问一遍。”
使者转身回去鲁国询问,又来邀请他,(颜阖)这才不得已跟他去了鲁国。所以象颜阖这样的人,不是讨厌富贵,而是因为重视生存而讨厌它。
世界上的人君们大多因为富贵而瞧不起得道的人,他们彼此不了解,难道不是悲哀吗?素仪说:修炼道行的真谛,在于保持自身;其余的较大部分,在于为国家着想;剩下的微末的部分,才是为天下着想。这样看来,帝王的功业,对圣人而言是多余的,并不是他们完美自身修养生命的道路。
现在世俗所谓的君子,危及自身就放弃生命来依从事物的发展,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他们要因此做什么呢?大凡是普通人的一举一动,一定要观察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与怎么去做。现在有人到了这样的地步,用带在王侯身边的宝珠去弹飞到千仞高的鸟鹊,世人一定会笑话他们。
这是为什么呢?被用的东西很名贵,但是所要得到的东西很轻贱。生命难道只是带在。
3 求汤显祖贵生书院说的全文翻译,谢谢贵生书院说 明汤显祖 原文 故曰:“事死如生,孝之至也。”
治天下如郊与禘,孝之达也。子曰:“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
何以宝此位?有位者能为天地大生广生,故观卦有位者“观我生”,则天下之生皆属于我;无位者止于“观其生”,天下之生虽属于人,亦不忘观也。故大人之学,起于知生,知生则知自贵,又知天下之生皆当贵重也。
然则天地之性大矣,吾何敢以物限之?天下之生久矣,吾安忍以身坏之?《书》曰:“无起秽以自臭。”言自己心行本香,为恶则是自臭也。
又曰:“恐人倚乃身。”言破坏世法之人,能引百姓之身邪倚不正也。
凡此皆由不知吾生与天下之生可贵,故仁孝之心尽死,虽有其生,正与亡等。况于其位,有何宝乎! 吾前时昧于生理,狎侮甚多。
受命以来,偶读至伊尹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乃叹曰:“谓之天民,当如是矣。”
始知“君子学道则爱人”。故每过郡县,其长吏及诸生中有可语者,未尝不进此言。
而徐闻长熊公,爱人者也。此邑士气民风,亦自惇雅可爱,新会以南为第一县。
且徘徊于余,不忍余去也。故书《贵生说》以谢之。
题解 汤显祖来到徐闻的时候,看到徐闻的教育非常落后,于是提议县令熊敏在他居住的地方创立了一个书院,起名叫贵生书院。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他意在希望大家珍惜自己的生命,这就是这个名字的由来。
汤显祖写下的《贵生书院说》,同《明复说》等一批诗文一样,以“君子学道以爱人”为宗旨,宣扬“天地之性人为贵”、“知生则知自贵,又知天下之生皆当贵也”,这对当时社会教化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当时,很多海南、雷州半岛的文人学士仰慕汤显祖,纷纷来到这里听他讲学。
然而汤显祖壮志未酬,1592年春离开徐闻,赴任浙江遂昌知县。临行时题诗一首《徐闻留别贵生书院》:“天地孰为贵,乾坤只此生。
海波终日鼓,谁悉贵生情。”表达了对徐闻的无限眷恋之情。
译文 所以说:“对待死了的人就像对待活着的人一样,这是孝的最高境界。”治理天下就像古帝王以祖先配祭昊天上帝一样,这是孝的最高目标。
孔子曰:“天地对人的最大功德和恩惠就是(它给人以)生命,圣人最视为珍宝的东西就是位置(本分、职分)。”(圣人)为什么要以此位为宝呢?拥有位置(本分、职分)的人才能为天地扩大生命广大生命,所以(通过)观看卦象(我们会发现)拥有位置(本分、职分)的人才能“观照自我的生命”,那么天下的生命就都属于自我;不能拥有位置(本分、职分)的人就只停留在“观照客体的生命(关照生命客体)”,天下的生命虽然属于人,也不能忘记观照它。
所以大人之学(成人之学),发端于了解生命的本质本原,了解生命的本质本原就能够懂得尊重自我的生命,又从而懂得天下的生命都应当尊重贵重也。 既然这样,那么,天地的本性太重要了,我怎么敢吾只局限于把它当物来看呢?天下诞生很久了,我怎么忍心因为自己而损毁它呢?《尚书》上说:“不要做坏事来弄臭自己。”
这是说自己的心本来是香的,做坏事就是使自己变臭。又说:“恐怕人们会引导百姓变得邪僻不正。”
这是说破坏世法的人,能引导百姓变得邪辟不正。凡此种种都是由于不懂得自我的生命和天下的生命可贵,所以仁爱孝顺的心都死灭了,(这样的话,)虽然有生命,(却)正与死亡(没有生命)是一样的。
何况对那位置(本分、职分)呢,有什么值得珍视的呢! 我以前的时候对生命的道理并不明白,(所以)轻慢侮弄生命的行为很多。受教以来,偶然读至伊尹(曾经)说:“上天使这些百姓拥有生命,使之先有感觉然后知识。”
不禁慨叹:“称之为天民,就应当是这样的。”才知道“君子学习了道就(自然会)爱护百姓”。
所以每当经过郡县,对那些郡县里的重要官员以及诸生中有值得交谈的,(我)总是会进献这样的话。而徐闻的长官熊先生,是爱护百姓的人。
这座县邑读书人和百姓的风气,也是醇厚文雅值得爱护,新会县以南称得上是第一县。而且(官吏百姓)在我跟前围绕徘徊,不愿我离去。
所以我写了《贵生书院说》(这篇文章)来表达感谢之情。 注释 1、贵生书院:万历十九年(1591),汤显祖被贬到徐闻任添注典史时,与知县熊敏捐资创建了这个书院。
1985年,广东省文管会和徐闻县 拨款维修,重修后的书院依然保持了明清时期的风貌,占地面积约。1989年,贵生书院升级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2、事死如生,孝之至也:这两句话出自《左传·哀公十五年》。 3、郊与禘(dì):即“郊禘”。
古帝王以祖先配祭昊天上帝。《国语·楚语下》:“郊禘不过茧栗,烝尝不过把握。”
韦昭注:“角如茧栗,郊神祭天也。”《东周列国志》第4回:“僭用郊禘,比于王室。”
清顾炎武《恭谒天寿山十三陵》诗:“一年祭三举,侍从来班、扬,诗追《安世歌》,典与郊禘光。”参见“郊配”。
4、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这两句话出自《易经·系辞下》。 大德:大功德;大恩。
(1)大功德;大恩。《易经·系辞上》:“天地之大德曰生。”
《诗经·小雅·谷风》:“忘我大德,思我小怨。”晋陆机《吊魏武帝文。
4 请求《吕氏春秋》的《论人》和《贵生》的全文注释,谢谢我自己花一个晚上做的两篇翻译,绝对是全的先是《贵生》,然后是《论人》,比较多,要有耐心:贵生圣人深切地忧虑着天下,没有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了。
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人活的时候是有用的。耳朵虽然渴求声音、眼睛虽然可以渴求颜色、鼻子虽然渴求芬芳,嘴巴虽然渴求味道,但失去生命后它们(的渴求)就停止了。
(死去的人)有这四个器官却什么都不想要,因为它们是对活着的人有好处,对死去的人就什么用也没有了。由此看来,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不能擅自行动的,一定会有所牵制。
用官职来打比方,不能擅自行动的,也一定会有所牵制。这就是使生命珍贵的方法。
尧把天下让给子州支父。子州支父对回答说:“让我做天子还是可以的。
虽然是这样,但我正患忧愁的病,正要治疗,没有空余的时间用来治理天下。”天下是特别珍贵的东西,却不因为它来妨害生命,更何况其他东西呢?只有不拿天下来妨害生命的人才可以把天下交给他。
越国人三世杀了他们的国君,王子搜害怕这件事(做国君),逃到了炼丹的洞穴。越国没有国君,(国人)请求王子搜当国君,但是又不能成功,就跟从他到了洞穴。
但是王子搜不愿意从洞穴里出来。越国人就用艾草熏染洞穴,用王驾来迎接他。
王子搜安抚众人,缓缓登上王驾,仰着脸面向天呼喊到:“王君之位啊!难道单单不能舍弃我吗?”王子搜不是讨厌作国君,而是讨厌做国君的弊处。象王子搜这样的人,可以说是不拿国家的事情来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也是越国人之所以想要他做国君的原因。鲁国国君听说颜阖是得道之人,派人用钱财来邀请他。
颜阖守着自家的门,穿着以鹿皮为布制成的衣服,而且自己靠着牛耕(的作物)来过活。鲁国国君的使者到达,颜阖独自面对他。
使者说:“这是颜阖的家吗?”颜阖回答说:“这是颜阖的家。”使者把钱给了他,颜阖回答说:“恐怕是听错了而使你获罪,不如回去再询问一遍。”
使者转身回去鲁国询问,又来邀请他,(颜阖)这才不得已跟他去了鲁国。所以象颜阖这样的人,不是讨厌富贵,而是因为重视生存而讨厌它。
世界上的人君们大多因为富贵而瞧不起得道的人,他们彼此不了解,难道不是悲哀吗?素仪说:修炼道行的真谛,在于保持自身;其余的较大部分,在于为国家着想;剩下的微末的部分,才是为天下着想。这样看来,帝王的功业,对圣人而言是多余的,并不是他们完美自身修养生命的道路。
现在世俗所谓的君子,危及自身就放弃生命来依从事物的发展,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他们要因此做什么呢?大凡是普通人的一举一动,一定要观察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与怎么去做。现在有人到了这样的地步,用带在王侯身边的宝珠去弹飞到千仞高的鸟鹊,世人一定会笑话他们。
这是为什么呢?被用的东西很名贵,但是所要得到的东西很轻贱。生命难道只是带在王侯身边的宝珠的重量!子华子说:“能够完整地保全自己最好,(对自己)有所亏待的生存差一等,死又在亏生之下,被迫生存、求死不得为最下等。”
所以人们所说的尊重生命的人,指的是全生的人;所说的全生的人,得到了六欲中所有最好的地方。所说的亏生的人,得到了六欲中某些好的地方。
那么亏生的人的尊严就比较薄弱。他们亏待自己的生命越严重,他们的尊严就越薄弱。
所说的死去的人,没有之所以知道了(一些事),就恢复他没有生存过的时光。所说的迫生的人,六欲中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获得的都是其中最坏的部分。
服从是这样的,屈辱是这样的。屈辱不会比不义更加严重,之所以不义就是求死不得造成的。
而且迫生还不只是不义,所以说被迫生存还不如死去。凭什么知道是这样呢?耳朵听见了讨厌听见的,不如不去听;眼睛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不如不去看。
所以打雷的时候就掩上耳朵,闪电的时候就掩上眼睛,这就是(刚才说的话)的比方。大凡拥有六欲的人,都知道他们所十分讨厌的,但是一定不能得到避免,还不如什么都不要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是死了以后才能做到,所以说被迫生存还不如死去。喜欢吃肉的人,不是可以用“吃腐鼠的人”来称呼的;喜欢喝酒的人,不是用“败酒之人”来称呼的;尊重生命的人,不是可以用被迫生存、求死不得来称呼的。
论人为君之道不仅办事须要简约无为,而且还须要注重自己的言行和操守。最好的是向自身寻求,其次是向别人寻求。
对别人的索求越多,其作用就相当于将其推开的更远、更快些;对别人的要求越强烈、越过分,你自己失去的也就会越多、越快。什么叫向自身寻求呢?使耳朵和眼睛所接受的东西湿度,节制嗜好和欲望,放弃巧智计谋,去掉虚伪奸诈,让意识在无穷无尽的空间中畅游,让思想处于听其自然的道路上,像这样就没有什么可以伤害自身性命的了。
没有什么可以伤害生命就可以了解事物的细微之处,了解了事物的细微之处就可以了解事物的绝妙神奇。了解了事物的绝妙神奇就叫做得道。
所有那些万事万物,得道以后才能形成。所以懂得了道,就可以顺应万物的变化,心胸的博大精深不可测度。
道德行为就会显著美好,和太阳、月亮一样不可熄灭,豪杰义士不断前来,远方的国家都来归服,不可阻挡。
5 一毛不拔的译文,古文一猴死,见冥王,求转人身王曰:“既欲做一毛不拔的中文解释以下结果由汉典提供词典解释一根汗毛也不肯拔原指杨朱的极端为我主义后形容为人非常吝啬自私出自:《孟子·尽心上》:“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示例:沈姑娘,你也太拿老了!叫我们管山吃山,管水吃水,都象你这~,我们喝西北风◎清·吴敬梓《儒林外史》第四十一回近义词:斤斤计较、锱铢必较、爱财如命反义词:一掷千金、挥金如土语法:主谓式;作谓语、定语;含贬义 一毛不拔原来是指战国思想家杨朱所倡导的“为我”、“贵己”、“贵生”学说他反对墨子兼爱及儒家伦理主张,认为治国的大前提是既不损己为人,亦不损人为己但这套思想在历史上屡受非议,没有受到重视孟子说“扬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后来“一毛不拔”成为讽刺自私自利的成语,也常与“铁公鸡”连用孟子·尽心上》:"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意思是为他人连拔下一根汗毛的事都不做后用"一毛不拔"形容极端自私吝啬。
6 牡丹富贵说文言文翻译大凡花木的名字,各有美好的称号,不是说的好啊,赞美而实际上有适当的美啊。因此,莲花有清正廉洁的品用你说的;菊花有晚年的温馨,以隐逸称之;只有牡丹有王者的称号,冠万花之首,驰四海的名字,最后又以富贵说的。既然称呼富贵,拟以清正廉洁的莲花,而没有合作的;法律以隐逸的菊花,而不应该的。太过分了,富贵之所独牡丹啊。
我看牡丹一朵花,谷雨开放,美貌无双,有独富了,百花园中谁能比这美丽吗?天香独一无二,有良贵了,众香国里谁能争这芬芳吗?而且花蕊放层叠,朵起楼台,粉黄黛绿色,红、白、黑紫色,灿烂可观的,也没有不色失去万花,艳擅自春天赏花的。称赞的富贵,谁说不应该!这花了,秀开锦地,从过去到洛阳的兴盛景艳夺花国,在现在我们南而独盛,栽的栽培的,建立万世无止境的事业;近的远的,来四方有道德有财。这难道不是天造地设,以养一方的人,而产生这种极富有极其高贵的牡丹的吗?从而可以知道,有富贵之物,就是有富贵的幸福,有富贵的幸福,就有富贵的人。富有的贵族啊,这确实花使他这样。而一向进入这富贵的境界,就素富贵,势不能不走乎富贵了。唉,人谁不想富贵也?而只有在牡丹的中得到的富贵,这是牡丹的富贵的不义吗?难道又有富贵的可耻吗?这是不深入研究。但就是牡丹的富贵说的,他有钱了,富而不骄,这不是君子而实际上也是君子的原因;他贵的,贵而不带,其实也不是隐士隐居的原因。难道只是君子为莲的地方特号,隐逸是菊花的所独称呢!重要的,牡丹一朵花,罗列所有品,不是贫穷确实富有;容貌绝伦,不是低贱出身高贵。贵而且富有,富有而且贵,难怪梅的叹息瘦,桃之称她了。因为没有富贵的称号,谁是强为之称,而既然加上富贵的名字,我要聊为的说法,又是这个词说:
天地万物,只有重视异常。牡丹一种,百花之王。
花开富贵,绣成文章。洛阳盛名,曹南称强。
三月初放,万锦结束张。名称驰四海,刘曜等三光。
无双国颜色,只有步天香。锦城花国,芳园仙境。
桃红色讨好,葡绿进酒杯。群花捧寿,独秀峰当阳。
变色桃李,争着讨好海棠。春天赏花盛况,祝愿他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荣开财府,喜欢早上花堂。梅应叹息瘦,菊很难比较长。
生是造成,为何没有好结果!撇水阻挠两岸,桂陵一方。
作福作寿,继续永昌。鲁阳之地,千古流芳。
《周易·条辞传》曰:“天地之大德曰生”这句话的意思是“天地之间最伟大的道德是爱护生命”还有什么比爱护生命更有意义更有价值的呢都说如今物欲横流、人心不古,不图名、不图利是一种优秀品质,致力于实务的人,在自己的岗位上所做的扎扎实实的事情多,少炫人耳目的高论;他们又都是惠泽被来者的人,却不求任何回报因此,他们都是大德无言的表率从他们身上,我们感受最多的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动
周书苏绰卷二十三·列传第十五
○苏绰(弟椿)
苏绰,字令绰,武功人。魏侍中则之九世孙也。累世二千石。父协,武功郡守。绰少好学,博览群书,尤善算术。从兄让为汾州刺史,太祖饯於东都门外。临别,谓让曰:“卿家子弟之中,谁可任用者?”让因荐绰。太祖乃召为行台郎中。在官岁馀,太祖未深知之。然诸曹疑事,皆询於绰而后定。所行公文,绰又为之条式。台中咸称其能。后太祖与仆射周惠达论事,惠达不能对,请出外议之。乃召绰,告以其事,绰即为量定。惠达入呈,太祖称善,谓惠达曰:“谁与卿为此议者?”惠达以绰对,因称其有王佐之才。太祖曰:“吾亦闻之久矣。”寻除著作佐郎。
属太祖与公卿往昆明池观渔,行至城西汉故仓池,顾问左右,莫有知者。或曰:“苏绰博物多通,请问之。”太祖乃召绰。具以状对。太祖大悦,因问天地造化之始,历代兴亡之迹。绰既有口辩,应对如流。太祖益喜。乃与绰并马徐行至池,竟不设网罟而还。遂留绰至夜,问以治道,太祖卧而听之。绰於是指陈帝王之道,兼述申、韩之要。太祖乃起,整衣危坐,不觉膝之前席。语遂达曙,不厌。诘朝,谓周惠达曰:“苏绰真奇士也,吾方任之以政。”即拜大行台左丞,参典机密。自是宠遇日隆。绰始制文案程式,朱出墨入,及计帐、户籍之法。
大统三年,齐神武三道入寇,诸将咸欲分兵御之,独绰意与太祖同。遂并力拒窦泰,擒之於潼关。四年,加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封美阳县子,邑三百户。加通直散骑常侍,进爵为伯,增邑二百户。十年,授大行台度支尚书,领著作,兼司农卿。
太祖方欲革易时政,务弘强国富民之道,故绰得尽其智能,赞成其事。减官员,置二长,并置屯田以资军国。又为六条诏书,奏施行之。其一,先治心,曰:
{凡今之方伯守令,皆受命天朝,出临下国,论其尊贵,并古之诸侯也。是以前世帝王,每称共治天下者,唯良宰守耳。明知百僚卿尹,虽各有所司,然其治民之本,莫若宰守之最重也。凡治民之礼,先当治心。心者,一身之主,百行之本。心不清净,则思虑妄生。思虑妄生,则见理不明。见理不明,则是非谬乱。是非谬乱,则一身不能自治,安能治民也!是以治民之要,在清心而已。夫所谓清心者,非不贪货财之谓也,乃欲使心气清和,志意端静。心和志静,则邪僻之虑,无因而作。邪僻不作,则凡所思念,无不皆得至公之理。率至公之理以临其民,则彼下民孰不从化。是以称治民之本,先在治心。
其次又在治身。凡人君之身者,乃百姓之表,一国之的也。表不正,不可求直影;的不明,不可责射中。今君身不能自治,而望治百姓,是犹曲表而求直影也;君行不能自修,而欲百姓修行者,是犹无的而责射中也。故为人君者,必心如清水,形如白玉。躬行仁义,躬行孝悌,躬行忠信,躬行礼让,躬行廉平,躬行俭约,然後继之以无倦,加之以明察。行此八者,以训其民。是以其人畏而爱之,则而象之,不待家教日见而自兴行矣。}
其二,敦教化,曰:
{天地之性,唯人为贵。明其有中和之心,仁恕之行,异於木石,不同禽兽,故贵之耳。然性无常守,随化而迁。化於敦朴者,则质直;化於浇伪者,则浮薄。浮薄者,则衰弊之风;质直者,则淳和之俗。衰弊则祸乱交兴,淳和则天下自治。治乱兴亡,无不皆由所化也。
然世道雕丧,已数百年。大乱滋甚,且二十岁。民不见德,唯兵革是闻;上无教化,惟刑罚是用。而中兴始尔,大难未平,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凡百草创,率多权宜。致使礼让弗兴,风俗未改。比年稍登稔,徭赋差轻,衣食不切,则教化可修矣。凡诸牧守令长,宜洗心革意,上承朝旨,下宣教化矣。
夫化者,贵能扇之以淳风,浸之以太和,被之以道德,示之以朴素。使百姓亹,中迁於善,邪伪之心,嗜欲之性,潜以消化,而不知其所以然,此之谓化也。然後教之以孝悌,使民慈爱;教之以仁顺,使民和睦;教之以礼义,使民敬让。慈爱则不遗其亲,和睦则无怨於人,敬让则不竞於物。三者既备,则王道成矣。此之谓教也。先王之所以移风易俗,还淳反素,垂拱而治天下以至太平者,莫不由此。此之谓要道也。}
其三,尽地利,曰:
{人生天地之间,以衣食为命。食不足则饥,衣不足则寒。饥寒切体,而欲使民兴行礼让者,此犹逆坂走丸,势不可得也。是以古之圣王,知其若此,故先足其衣食,然後教化随之。夫衣食所以足者,在於地利尽。地利所以尽者,由於劝课有方。主此教者,在乎牧守令长而已。民者冥也,智不自周,必待劝教,然后尽其力。诸州郡县,每至岁首,必戒敕部民,无问少长,但能操持农器者,皆令就田,垦发以时,勿失其所。及布种既讫,嘉苗须理。麦秋在野,蚕停於室,若此之时,皆宜少长悉力,男女并功,若援溺、救火、寇盗之将至。然後可使农夫不废其业,蚕妇得就其功。其有游手怠惰,早归晚出,好逸恶劳,不勤事业者,则正长牒名郡县,守令随事加罚,罪一劝百。此则明宰之教也。
夫百亩之田,必春耕之,夏种之,秋收之,然後冬食之。此三时者,农之要也。若失其一时,则谷不可得而食。故先王之戒曰:“一夫不耕,天下必有受其饥者;一妇不织,天下必有受其寒者。”若此三时不务省事,而令民废农者,是则绝民之命,驱以就死然。单劣之户,及无牛之家,劝令有无相通,使得兼济。三农之隙,及阴雨之暇,又当教民种桑、植果,艺其菜蔬,修其园圃,畜育鸡豚,以备生生之资,以供养老之具。
夫为政不欲过碎,碎则民烦;劝课亦不容太简,简则民怠。善为政者,必消息时宜而适烦简之中。故《诗》曰:“不刚不柔,布政优优,百禄是求。”如不能尔,则必陷於刑辟矣。}
其四,擢贤良,曰:
{天生蒸民,不能自治,故必立君以治之。人君不能独治,故必置臣以佐之。上至帝王,下及郡国,置臣得贤则治,失贤则乱,此乃自然之理,百王不能易也。
今刺史守令,悉有僚吏,皆佐治之人也。刺史府官则命於天朝,其州吏以下,并牧守自置。自昔以来,州郡大吏,但取门资,多不择贤良;末曹小吏,唯试刀笔,并不问志行。夫门资者,乃先世之爵禄,无妨子孙之愚瞽;刀笔者,乃身外之末材,不废性行之浇伪。若门资之中而行贤良,是则策骐骥而取千里也;若门资之中而得愚瞽,是则土牛木马,形似而用非,不可以涉道也。若刀笔之中而得志行,是则金相玉质,内外俱美,实为人宝也;若刀笔之中而得浇伪,是则饰画朽木,悦目一时,不可以充榱椽之用也。今之选举者,当不限资荫,唯在得人。苟得其人,自可起厮养而为卿相,伊尹、傅说是也,而况州郡之职乎。苟非其人,则丹朱、商均虽帝王之胤,不能守百里之封,而况於公卿之胄乎。由此而言,官人之道可见矣。
凡所求材艺者,为其可以治民。若有材艺而以正直为本者,必以其材而为治也;若有材艺而以奸伪为本者,将由其官而为乱也,何治之可得乎。是故将求材艺,必先择志行。其志行善者,则举之;其志行不善者,则去之。而今择人者多云:“邦国无贤,莫知所举”。此乃未之思也,非适理之论。所以然者,古人有言:明主聿兴,不降佐於昊天;大人基命,不擢才於后土。常引一世之人,治一世之务。故殷、周不待稷、契之臣,魏、晋无假萧、曹之佐。仲尼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岂有万家之都,而云无士。但求之不勤,择之不审,或用之不得其所,任之不尽其材,故云无耳。古人云:“千人之秀曰英,万人之英曰隽。”今之智效一官,行闻一邦者,岂非近英隽之士也。但能勤而审察,去虚取实,各得州郡之最而用之,则民无多少,皆足治矣。孰云无贤!
夫良玉未剖,与瓦石相类;名骥未驰,与驽马相杂。及其剖而莹之,驰而试之,玉石驽骥,然後始分。彼贤士之未用也,混於凡品,竟何以异。要任之以事业,责之以成务,方与彼庸流较然不同。昔吕望之屠钓,百里奚之饭牛,宁生之扣角,管夷吾之三败,当此之时,悠悠之徒,岂谓其贤。及升王朝,登霸国,积数十年,功成事立,始识其奇士也。於是後世称之,不容於口。彼瑰伟之材,不世之杰,尚不能以未遇之时,自异於凡品,况降此者哉。若必待太公而后用,是千载无太公;必待夷吾而后任,是百世无夷吾。所以然者,士必从微而至著,功必积小以至大,岂有未任而已成,不用而先达也。若识此理,则贤可求,士可择。得贤而任之,得士而使之,则天下之治,何向而不可成也。
然善官人者必先省其官。官省,则善人易充,善人易充,则事无不理;官烦,则必杂不善之人,杂不善之人,则政必有得失。故语曰:“官省则事省,事省则民清;官烦则事烦,事烦则民浊。”清浊之由,在於官之烦省。案今吏员,其数不少。昔民殷事广,尚能克济,况今户口减耗,依员而置,犹以为少。如闻在下州郡,尚有兼假,扰乱细民。甚为无理。诸如此辈,悉宜罢黜,无得习常。非直州郡之官,宜须善人,爰至党族闾里正长之职,皆当审择,各得一乡之选,以相监统。夫正长者,治民之基。基不倾者,上必安。
凡求贤之路,自非一途。然所以得之审者,必由任而试之,考而察之。起於居家,至於乡党,访其所以,观其所由,则人道明矣,贤与不肖别矣。率此以求,则庶无愆悔矣。}
其五,恤狱讼,曰:
{人受阴阳之气以生,有情有性。性则为善,情则为恶。善恶既分,而赏罚随焉。赏罚得中,则恶止而善劝;赏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民无所措手足,则怨叛之心生。是以先王重之,特加戒慎。夫戒慎者,欲使治狱之官,精心悉意,推究事源。先之以五听,参之以证验,妙睹情状,穷鉴隐伏,使奸无所容,罪人必得。然後随事加刑,轻重皆当,赦过矜愚,得情勿喜。又能消息情理,斟酌礼律,无不曲尽人心,远明大教,使获罪者如归。此则善之上也。然宰守非一,不可人人皆有通识,推理求情,时或难尽。唯当率至公之心,去阿枉之志,务求曲直,念尽平当。听察之理,必穷所见,然後栲讯以法,不苛不暴,有疑则从轻,未审不妄罚,随事断理,狱无停滞。此亦其次。若乃不以仁恕而肆其残暴,同民木石,专任捶楚。巧诈者虽事彰而获免,辞弱者乃无罪而被罚。有如此者,斯则下矣,非共治所寄。今之宰守,当勤於中科,而慕其上善。如在下条,则刑所不赦。
又当深思远大,念存德教。先王之制曰,与杀无辜,宁赦有罪;与其害善,宁其利*。明必不得中,宁滥舍有罪,不谬害善人也。今之从政者则不然。深文巧劾,宁致善人於法,不免有罪於刑。所以然者,非皆好杀人也,但云为吏宁酷,可免后患。此则情存自便,不念至公,奉法如此,皆奸人也。夫人者,天地之贵物,一死不可复生。然楚毒之下,以痛自诬,不被申理,遂陷刑戮者,将恐往往而有。是以自古以来,设五听三宥之法,著明慎庶狱之典,此皆爱民甚也。凡伐木杀草,田猎不顺,尚违时令,而亏帝道;况刑罚不中,滥害善人,宁不伤天心、犯和气也!天心伤,和气损,而欲阴阳调适,四时顺序,万物阜安,苍生悦乐者,不可得也。故语曰,一夫吁嗟,王道为之倾覆,正谓此也。凡百宰守,可无慎乎。
若有深奸巨猾,伤化败俗,悖乱人伦,不忠不孝,故为背道者,杀一利百,以清王化,重刑可也。识此二途,则刑政尽矣。}其六,均赋役,曰:
{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明先王必以财聚人,以仁守位。国而无财,位不可守。是故三五以来,皆有征税之法。虽轻重不同,而济用一也。今逆寇未平,军用资广,虽未遑减省,以恤民瘼,然令平均,使下无匮。夫平均者,不舍豪强而征贫弱,不纵奸巧而困愚拙,此之谓均也。故圣人曰:“盖均无贫。”
然财货之生,其功不易。织纴纺绩,起於有渐,非旬日之间,所可造次。必须劝课,使预营理。绢乡先事织纴,麻土早修纺绩。先时而备,至时而输,故王赋获供,下民无困。如其不预劝戒,临时迫切,复恐稽缓,以为己过,捶扑交至,取办目前。富商大贾,缘兹射利,有者从之贵买,无者与之举息。输税之民,於是弊矣。
租税之时,虽有大式,至於斟酌贫富,差次先後,皆事起於正长,而系之於守令。若斟酌得所,则政和而民悦;若检理无方,则吏奸而民怨。又差发徭役,多不存意。致令贫弱者或重徭而远戍,富强者或轻使而近防。守令用怀如此,不存恤民之心,皆王政之罪人也。}
太祖甚重之,常置诸座右。又令百司习诵之。其牧守令长,非通六条及计帐者,不得居官。
自有晋之季,文章竞为浮华,遂成风俗。太祖欲革其弊,因魏帝祭庙,群臣毕至,乃命绰为大诰,奏行之。其词曰:
{惟中兴十有一年,仲夏,庶邦百辟,咸会於王庭。柱国泰洎群公列将,罔不来朝。时乃大稽百宪,敷於庶邦,用绥我王度。皇帝曰:“昔尧命羲和,允厘百工。舜命九官,庶绩咸熙。武丁命说,克号高宗。时惟休哉,朕其钦若。格尔有位,胥暨我太祖之庭,朕将丕命女以厥官。”
六月丁巳,皇帝朝格於太庙,凡厥具僚,罔不在位。
皇帝若曰:“咨我元辅、群公、列将、百辟、卿士、庶尹、御事,朕惟寅敷祖宗之灵命,稽於先王之典训,以大诰於尔在位。昔我太祖神皇。肇膺明命,以创我皇基。烈祖景宗,廓开四表,底定武功。暨乎文祖,诞敷文德,龚惟武考,不霣其旧。自时厥后,陵夷之弊,用兴大难於彼东丘,则我黎人,咸坠涂炭。惟台一人,缵戎下武,夙夜祗畏,若涉大川,罔识攸济。是用稽於帝典,揆於王廷,拯我民瘼。惟彼哲王,示我通训,曰天生蒸民,罔克自乂,上帝降鉴睿圣,植元後以乂之。惟时元后弗克独乂,博求明德,命百辟群吏以佐之。肆天之命辟,辟之命官,惟以恤民,弗惟逸念。辟惟元首,庶黎惟趾,股肱惟弼。上下一体,各勤攸司,兹用克臻於皇极。故其彝训曰:‘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政乃乂。’今台一人,膺天之嘏,既陟元后。股肱百辟又服我国家之命,罔不咸守厥职。嗟夫,后弗艰厥后,臣弗艰厥臣,於政何弗斁,呜呼艰哉!凡尔在位,其敬听命。”
皇帝若曰:“柱国,唯四海之不造,载繇二纪。天未绝我太祖列祖之命,用锡我以元辅。国家将坠,公惟栋梁。皇之弗极,公惟作相。百揆愆度,公惟大录。公其允文允武,克明克乂,迪七德,敷九功,龛暴除乱,下绥我苍生,旁施於九土。若伊之在商,周之有吕,说之相丁,用保我无疆之祚。”
皇帝若曰:“群公、太宰、太尉、司徒、司空。惟公作朕鼎足,以弼乎朕躬。宰惟天官,克谐六职。尉惟司武,武在止戈。徒惟司众,敬敷五教。空惟司土,利用厚生。惟时三事,若三阶之在天;惟兹四辅,若四时之成岁。天工人其代诸。”
皇帝若曰:“列将,汝惟鹰扬,作朕爪牙,寇贼奸宄,蛮夷猾夏,汝徂征,绥之以惠,董之以威。刑期於无刑,万邦咸宁。俾八表之内,莫违朕命,时汝功。”
皇帝若曰:“庶邦列辟,汝惟守土,作民父母。民惟不胜其饥,故先王重农;不胜其寒,故先王贵女功。民之不率於孝慈,则骨肉之恩薄;弗惇於礼让,则争夺之萌生。惟兹六物,实为教本。呜呼!为上在宽,宽则民怠。齐之以礼,不刚不柔,稽极於道。”
皇帝若曰:“卿士、庶尹、凡百御事,王者惟岁,卿士惟月,庶尹惟日,御事惟时。岁月日时,罔易其度,百宪咸贞,庶绩其凝。呜呼!惟若王官,陶均万国,若天之有斗,斟元气,酌阴阳,弗失其和,苍生永赖;悖其序,万物以伤。时惟艰哉!”
皇帝若曰:“惟天地之道,一阴一阳;礼俗之变,一文一质。爰自三五,以迄於兹,匪惟相革,惟其救弊,匪惟相袭,惟其可久。惟我有魏,承乎周之末流,接秦汉遗弊,袭魏晋之华诞,五代浇风,因而未革,将以穆俗兴化,庸可暨乎。嗟我公辅、庶僚、列侯,朕惟否德,其一心力,祗慎厥艰,克遵前王之丕显休烈,弗敢怠荒。咨尔在位,亦协乎朕心,惇德允元,惟厥难是务。克捐厥华,即厥实,背厥伪,崇厥诚。勿愆勿忘,一乎三代之彝典,归於道德仁义,用保我祖宗之丕命。荷天之休,克绥我万方,永康我黎庶。戒之哉!戒之哉!朕言之不再。”
柱国泰洎庶僚百辟拜手稽首曰:“‘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惟三五之王,率繇此道,用臻於刑措。自时厥后,历千载而未闻。惟帝念功,将反叔世,逖致於雍。庸锡降丕命於我群臣。博哉王言,非言之难,行之实难。罔不有初,鲜克有终。《商书》曰:‘终始惟一,德乃日新。’惟帝敬厥始,慎厥终,以跻日新之德,则我群臣,敢不夙夜对扬休哉。惟兹大谊,未光於四表,以迈种德,俾九域幽遐,咸昭奉元后之明训,率迁於道,永膺无疆之休。”
帝曰:“钦哉。”}自是之後,文笔皆依此体。
绰性俭素,不治产业,家无馀财。以海内未平,常以天下为己任。博求贤俊,共弘治道,凡所荐达,皆至大官。太祖亦推心委任,而无间言。太祖或出游,常预署空纸以授绰,若须有处分,则随事施行,及还,启知而已。绰尝谓治国之道,当爱民如慈父,训民如严师。每与公卿议论,自昼达夜,事无巨细,若指诸掌。积思劳倦,遂成气疾。十二年,卒於位,时年四十九。太祖痛惜之,哀动左右。及将葬,乃谓公卿等曰:“苏尚书平生谦退,敦尚俭约。吾欲全其素志,便恐悠悠之徒,有所未达;如其厚加赠谥,又乖宿昔相知之道。进退惟谷,孤有疑焉。”尚书令史麻瑶越次而进曰:“昔晏子,齐之贤大夫,一狐裘三十年。及其死也,遗车一乘。齐侯不夺其志。绰既操履清白,谦挹自居,愚谓宜从俭约,以彰其美。”太祖称善,因荐瑶於朝廷。及绰归葬武功,唯载以布车一乘。太祖与群公,皆步送出同州郭门外。太祖亲於车后酹酒而言曰:“尚书平生为事,妻子兄弟不知者,吾皆知之。惟尔知吾心,吾知尔意。方欲共定天下,不幸遂舍我去,奈何!”因举声恸哭,不觉失卮於手。至葬日,又遣使祭以太牢,太祖自为其文。
绰又著《佛性论》、《七经论》,并行於世。明帝二年,以绰配享太祖庙庭。子威嗣。
威少有父风,袭爵美阳伯。娶晋公护女新兴公主,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爵怀道县公。建德初,稍迁御伯下大夫。大象末,开府仪同大将军。
隋开皇初,以绰著名前代,乃下诏曰:“昔汉高钦无忌之义,魏武挹子干之风,前代名贤,后王斯重。魏故度支尚书、美阳伯苏绰,文雅政事,遗迹可称。展力前王;垂声著绩。宜开土宇,用旌善人。”於是追封邳国公,邑二千户。
绰弟椿,字令钦。性廉慎,沉勇有决断。正光中,关右贼乱,椿应募讨之,授荡寇将军。累功迁奉朝请、厉威将军、中散大夫,赐爵美阳子,加都督、持节、平西将军、太中大夫。大统初,拜镇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赐姓贺兰氏。四年,出为武都郡守。改授西夏州长史,除帅都督,行弘农郡事。
椿当官强济,特为太祖所知。十四年,置当州乡帅,自非乡望允当众心,不得预焉。乃令驿追椿领乡兵。其年,破盘头氐有功,除散骑常侍,加大都督。十六年,征随郡,军还,除武功郡守。既为本邑,以清俭自居,小大之政,必尽忠恕。寻授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爵为侯。武成二年,进位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大都督。保定三年,卒。子植嗣。
史臣曰:《书》云:“惟后非贤弗乂,惟贤非后罔食。”是以知人则哲,有国之所先;用之则行,为下之常道。若乃庖厨、胥靡、种德、微管之臣,罕闻於世;黜鲁、逐荆、抱关、执戟之士,无乏於时。斯固《典》、《谟》所以昭则,《风》、《雅》所以兴刺也。诚能监前事之得丧,劳虚己於吐握,其知贤也必用,其授爵也勿疑,则舜、禹、汤、武之德可连衡矣,稷、契、伊、吕之流可比肩矣。太祖提剑而起,百度草创。施约法之制於竞逐之辰,修治定之礼於鼎峙之日。终能斫雕为朴,变奢从俭,风化既被,而下肃上尊;疆场屡扰,而内亲外附。斯盖苏令绰之力也。名冠当时,庆流后嗣,宜哉。
翻译没有找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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