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是在埋怨我吗
挡在眼前的层层薄雾散去了! 温暖的沙滩,绿色的海藻在一波波浪涛的翻滚里,被稀稀拉拉遗留下来。
沙滩和大海之间形成了几米宽的弧形绿波段,再经阳光曝晒,就挥发出了大海特有的咸腥味。
外孙就在不远处挖沙,他一会儿蹲下用小铁铲使劲地刨挖,一会儿又拎起小水桶跑过来,给我看水桶里那些他在沙粒里淘出的贝壳。
喜欢在沙土里寻找宝贝,是外孙现在最感兴趣的。
记得那个周末,在老家莱西产芝村的那条小河边,他全神贯注用在深挖寻宝里。
到集合的时间了!在我急呼呼的叫喊里,外孙被迫起身,眼里有十分的不舍,埋怨着:"姥姥,我不喜欢你了,你总在逼我"。
二
怎么会想起老家了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那天在学习强国看到,老家已是闻名全国的省级美丽乡村,是乡村游的网红打卡地。
不觉就有了一份骄傲。
我是在学龄前,在村里的姥爷家住了一段时间,而上学后,又随着父母回去看了几次。
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时常想念着老家,想村边那条不知名的小河。
就如高中的哲学课,讲台上李老师在讲: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这是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思想,说得是变化的绝对性。
"河流"二字入耳时,我的思绪霎时飘了,飘回到老家。
三
真是巧合,和外孙这般大时,我第一次踏进了老家的这条小河,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为了能随意啃吃不花钱的甜杆----玉米秸,孩童的我用撒泼打滚的哭闹,才换得坐着乡亲的驴车回老家的机会。
那会儿,我感兴趣的可不是挖沙土,而是可以入口的甜杆。
在干燥的土坡上,我又发现了一种细草,长得也是一节一节的,很细但入口真甜。
表哥们正好放署假了,他们已承担家里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其中就有割青草。
看着他们,熟练地在手掌大的灰色磨石上抹层水,把镰刀平压在上面,“蹭蹭蹭”用力来回磨擦,一小会儿,就用手指轻触刀刃,直磨到感觉很锋利了为止。
蹬上胶鞋挽好裤脚,磨好的镰刀也别在了后腰,我赶紧讨好地盘好长绳子,做了跟紧着他们绝不乱跑的保证,就跟着出发了。
四
去割草就要趟过那条河,因是第一次趟过河,我格外小心,涉水走了十几步,清凉的河水和细细的沙子就在后面了。
穿过桦树林,三个表哥就分开各自割草,我跟着大表哥身后,看他左手搂一大把青草,右手里的镰刀在草根处使劲一割。
也不用起身,人就那么蹲着朝前移动,然后再一搂一割,很快一把把的草成了堆
现在小河的河水依旧凉爽清澈,河边的桦树林也还在,只是哪些亲人呢?
在我想要寻找亲人的时候,眼前的迷雾又起,啥都看不清了。
但我不害怕不彷徨,因为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故乡那条浸润着亲情的小河,已永远留在了心底。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公元前776年8月举行的第一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历时还不到一分钟,因为只有一个比赛项目——200米短跑,获胜的是一位厨师。此后逐渐落增加了摔跤、负重赛跑、马术比赛障碍赛、战车追逐赛、五项全能(包括跳远、铁饼、标枪、摔跤和赛跑)等项目,比赛一共举行5天。在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整个历史上200米跑一直占据着首要位置。直到公元九世纪哈德良皇帝在位时期,希腊人说到某件事时,还会这样来纪年:“毕多克斯赢得200米胜利的第124届奥林匹克运动会之后那一年。”
古代奥运会的比赛相当野蛮。拳击比赛没有时间限制,没有重量级之分,直打到选手主动举手投降或者一方被打得无法继续比赛;选手没有拳击手套,只是在手上胡乱缠些兽皮;除了不能用牙咬、挖眼睛,其他攻击手段悉听尊便:掐脖子、踢肚子、扳手指……裁判手持鞭子监督比赛。在一场拳击比赛中,一位选手的手指都插入了对方的肚子、撕破了他的内脏。该选手被取消了继续比赛的资格,不是因为他动作的暴力,而是因为按照学究式的比赛程序上的规定,长时间的相持之后,比赛双方只能发出一击,而这位选手被认为发动了一次以上的进攻——每个手指算一次。
最凶险的还是战车比赛。驾车的都是雇来的职业车手,奖品都将落入投资最高的富人手中。曾有贵族在一届比赛中尽遣7辆赛车参赛,囊括了第一、第二和第四名,他还说是为他的城邦赢得了荣誉,其实他自己也是名利双收。
古希腊运动员著名的fans柏拉图要是看到了今天在他老家举行的奥运会,第一个疑问就会是:“你们穿上运动服可还怎么比赛呀?”奥运会将回到故乡,但是在着装上没有返古。米勒说:“古希腊运动员全裸比赛,往深了说,它是蕴育古希腊留给后人最有名的一大厚礼——民主——的养分之一。裸体比赛抹去了阶层和特权的标记。”如此说来,古希腊运动员不穿衣服,和现在的孩子穿统一的校服一样,都是为了消除差别。那么古希腊运动员像现在的学生一样,穿统一的运动服不也能起到消除差别、蕴育民主的作用吗?应该是,脱去衣服裸体比赛不是为了掩盖差别,而是为了显示男子躯体的美。就像现代的健美比赛一样,运动员身上还涂着橄榄油。古希腊人最看重的是健康,因为医疗卫生水平低,抵抗可怕的瘟疫只有依赖自身免疫力。健康又是美的必要条件,裸体比赛就是为了展示力与美。往深了说,健美的身体使得人比较接近诸神的形象,是对人的提升。因为大家抢着显示自己最接近神,所以赛场上的竞争是非常残酷的,比赛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由此,现代人可能会担心裸体比赛的运动员会受伤,从米勒的评论中他们可以得到些许安慰:“古希腊裸体运动员的那话儿不会像看上去那样容易受伤,因为提睾肌的作用,在运动时它会自动收缩”。米勒还从古代陶罐上的绘画判断说,古代的体育馆就像举行同性恋派对的场所,虽然他强调性只是体育馆内进行的活动的一方面,但是即使这一点也遭到了质疑。有历史学家认为,这些图画的创作目的是为了维护道德和教化,不能和今日狗仔队用高倍摄像机偷拍富豪和名人私生活的举动同日而语。
赛场是青年人的天下,古代奥林匹克运动的真精神就是,举行一个仪式,让大家亲眼目睹共同体中的青年人代代相续,绵延不绝。就像现在人们观看奥运会比赛,时而会说某个已经发福的评论员当年是多么英姿勃发,或者这是某人夺取奖牌的最后机会。当然,年长自有其优势,甚至更有价值,因为老人们在勇敢、节制、公正和智慧四种希腊人推崇的美德上都有优势。
古代奥运会的比赛没有集体项目,没有奖牌,除了第一名,之后的名次没有任何奖励。优胜者得到的是桂冠和诗人的颂歌。但不要就由此以古代奥运会的优胜者比现在的奥运会冠军可怜,因为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得到很多实际的好处:接下来的生活费全都被公家包了,城邦还会献上礼物并免除其税收和其他公民义务。
古代奥运会的参赛者是男性,观众也都是男性。已婚妇女是不能观看奥林匹克比赛的,否则死刑伺候。但赛场里也不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处女和女祭司是例外。如果你想带上你十几岁的女儿,为她挑选一个英俊的运动员做意中人,那就没问题。可组委会和赛场看门的到底是如何确认处女身份的就不得而知了。每届奥运会的第三天,月圆之夜,大祭司赶着100头白色的公牛前往宙斯神坛,那里燃烧着圣火,树立着27英尺高的宙斯雕像。笛手吹奏着圣歌,大祭司给公牛全身撒上圣水,然后一头头地割开它们的喉咙——这其中端着圣水的一般都是女祭司,燃烧着的圣火就是如今奥运会开幕式上最能变出花样来的点燃圣火仪式。
古代奥运会举行之前也搞圣火传递,为的是提醒各地的人们,奥运会即将召开,为了使观众能安全抵达比赛场地观看比赛,圣火所至之处人们要停止纷争和战争。古代奥运会不间断地举行了293届、长达1200多年。而始自1896年的现代奥运会,总共次数还不到古代奥运会的零头,因为战争已经中断过三次:1916年、1940年和1944年。
观看古代奥运会其实非常辛苦。如果你住在雅典,距奥运会的举办场地奥林匹亚有340公里之遥,走过去看比赛无异于艰苦的朝圣。奥林匹亚风光不错,但是它拥有的只不过是3座神庙和一条跑道,一个富人才住得起的客栈。大多数的观众只能露宿,夏日炎炎,汇聚于奥林匹亚的两条河流也是干涸的,没有饮用水,中暑是常事。没有浴场,没有厕所,连运动员赛后都没水洗身上混着汗水的橄榄油,只能用刮身板刮,整个奥林匹亚臭气熏天。比赛场内没有座位,只有长着草的土坡——英文运动场stadium的词源就是希腊语里的stadio, 意思是“双脚站立的地方”。要不是比赛够刺激加上不收门票,晚上可以去喝喝酒逛逛街——举行奥运会的5天中妓女的收入高过她平时一年的总收入,相信很难招来这4万名观众。
古代奥运会有很强的宗教意味,运动员展示自己的健与美,也就是展现自己接近全能的神的程度——那时的运动员都不是职业的,厨师能得第一,60岁的老人都可以去接受身体训练。古代的奥运会还是一场狂欢节,小贩、妓女、处女、贵族、诗人、祭司齐聚奥林匹亚,一起欢天喜地地过上5天。现代奥林匹克没了神圣,能留下这不分彼此的一场兴奋也不错,要是能再少点贿赂、禁药和恐怖、战争的消息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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