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以封建题材为背景的前提之下,任何一个人物的形象和他本人的性格是分不开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是历史造就了悲剧~是人物形象刻画了历史!
刘兰芝爱憎分明~不畏权势和金钱~追求真爱~并且宁愿牺牲一切~她聪敏机灵~古灵精怪~又天生丽质~更重要的是弹得一手漂亮的箜篌~只是因为她不安分和不服输的个性~让婆媳关系冲突僵化!其实她本人追求真爱没有错,可当时的历史背景让她这样的行为被人排斥~以至最后的残局!
焦仲卿可谓重情重义~不能违背老母,又无法放下真爱~所谓孝义不能两全~他在中间左右为难~两面夹击~一方是至亲,一方是至爱,他无法抉择!他是最苦的一个人~没有地方申诉~最后只能自挂东南枝!又对亡妻的报答和追悔之意~也有对老母步步紧逼的警示之意!他的软弱和孝义搀杂~让人既痛恨他的无能~又同情他的死亡~最后既不孝也不义~!什么也没有做到~!
在贯穿全篇的对话中,可以看到,刘兰芝对仲卿、对焦母、对小姑、对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讲话时的态度与语气各不相同,正是在这种不同中可以感受到她那勤劳、善良、备受压迫而又富于反抗精神的外柔内刚的个性。同样的,在焦仲卿各种不同场合的话语中,也可以感受到他那忠于爱情、明辨是非但又迫于母亲威逼的诚正而软弱、但又有发展的性格。诗中写到兰芝与仲卿死前,兰芝假意同意再嫁,仲卿见兰芝后回家与母亲诀别,他俩这时的话语,非常切合各自的身份与处境。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曾作过这样细致的分析:“兰芝不白母而府吏白母者,女之于母,子之于母,情固不同。女从夫者也,又恐母防之,且母有兄在,可死也。子之与妻,孰与母重?且子死母何依,能无白乎?同死者,情也。彼此不负,女以死偿,安得不以死?彼此时,母即悔而迎女,犹可两俱无死也。然度母终不肯迎女,死终不可以已,故白母之言亦有异者,儿今冥冥四语明言之矣,今日风寒命如山石,又不甚了了,亦恐母觉而防我也。府吏白母而母不防者,女之去久矣。他日不死而今日何为独死?不过谓此怨怼之言,未必实耳。故漫以东家女答之,且用相慰。然府吏白母,不言女将改适,不言女亦欲死,盖度母之性,必不肯改而迎女,而徒露真情,则防我不得死故也。”试想,兰芝如果直说要死,这个弱女子势必会遭到暴力的约束,被强迫成婚。而仲卿的情况自然与兰芝不同,诚如上述引文的分析。又如:“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于此可立见焦母的蛮横:“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由此可见刘兄的势利。即使次要人物如媒人、府君的简短对话,也各各符合其人的身份、特点。诗中,简洁的人物行动刻划,有助于形象的鲜明;精炼的抒情性穿插,增强了行文的情韵。“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写出了刘兰芝离开焦家时的矛盾心情。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严妆辞婆是她对焦母的抗议与示威。打扮时的事事四五通,表示了她对焦仲卿的爱,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姑嫂关系不易相处,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同焦母的不容恰成对照。另外,辞焦母不落泪,而辞小姑落泪,也可见兰芝的倔强。焦仲卿的形象刻划也是如此,他送兰芝到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表现了一片真情。闻知兰芝要成婚,“未至二三里,摧藏马悲哀”,诗篇用马悲渲染衬托他内心的强烈痛苦。临死前“长叹空房中”、“转头向户里”,对母亲还有所顾念,这里愈见他的诚正与善良。在整篇诗中,类似上述的动作刻划还有一些,笔墨虽不多,却极精粹。兰芝死时,一无反顾,“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仲卿死时,顾念老母,“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这些不同的动作细节,都切合各自的性格与处境。同样是母亲,焦母“捶床便大怒”的泼辣,刘母见兰芝回家时惊异而“大拊掌”的温和,对性格的描绘来说寥寥几笔已极传神。抒情性穿插较之动作刻划更少,但也是成功之笔“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兰芝和仲卿第一次分手时,作者情不自禁的感叹,增添了悲剧气氛。“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这画龙点睛的穿插,更激起了人们对焦、刘遭遇的同情。即使那教训式的全诗结尾,也带有浓重的抒情意味,充满了作者的同情与期望。这些水到渠成、不着痕迹的抒情性穿插,对人物形象的塑具有锦上添花的妙用,增加了全诗的感情色彩。
刘兰芝美丽、聪明、勤劳、善良,忠实于爱情,可贵的是她具有刚强的性格,勇于与封建家长制作斗争,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作出最后的反抗。
焦仲卿对母亲存有幻想和顾恋,从而显得比较软弱。但最终能够冲破家长制的束缚,以自缢于庭树,表现出叛逆的精神。
《饮马长城窟行》是汉末文学家陈琳的诗作。此诗用乐府旧题,以秦代统治者驱使百姓修筑长城的史实为背景,通过筑城役卒夫妻对话,深刻地揭露了繁重而无休止的徭役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与痛苦。诗中用书信往返的对话形式,揭示了男女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和他们彼此间地深深牵挂,赞美了筑城役卒夫妻生死不渝的高尚情操。全诗语言简洁生动,真挚感人。
《孔雀东南飞》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叙事诗,也是乐府诗发展史上的高峰之作,后人盛称它与北朝的《木兰诗》为“乐府双璧”。
《孔雀东南飞》取材于东汉献帝年问发生在庐江郡的一桩婚姻悲剧。原题为《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因诗的首句为“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故又有此名。全诗350余句,1700余字。主要讲述了焦仲卿、刘兰芝夫妇被迫分离并双双自杀的故事,控诉了封建礼教的残酷无情,歌颂了焦刘夫妇的真挚感情和反抗精神。
作为古代史上最长的一部叙事诗,《孔雀东南飞》故事繁简剪裁得当,人物刻画栩栩如生,不仅塑造了焦刘夫妇心心相印、坚贞不屈的形象,也把焦母的顽固和刘兄的蛮横刻画得入木三分。篇尾构思了刘兰芝和焦仲卿死后双双化为孔雀的神话,寄托了人民群众追求恋爱自由和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
《上邪》(“邪”读作“yé”)出自于汉乐府民歌。《上邪》是一首情歌,是女主人公忠贞爱情的自誓之词。女主人公自“山无陵”一句以下连用五件不可能的事情来表明自己生死不渝的爱,深情奇想。《上邪》情感真挚,气势豪放,感人肺腑,表达欲突破封建礼教的女性的真实情感,被誉为“短章中神品”。
《孔雀东南飞》是我国古代第一长篇叙事诗,旧题作为《古诗为焦仲妻作》。这首诗以优美的文辞,流畅的文笔,与南北朝的《木兰诗》并成为“乐府双壁”。也有后人把《孔雀东南飞》、《木兰诗》和唐代韦庄的《秦妇吟》合称为“乐府三绝”。其诗篇艺术成就之高,可见一斑。纵观资料论文,大多数专家学者把研究的方向都指向了诗的主题和人物形象。笔者对所搜查到的资料文献进行整理统计,本文将着重分析概括《孔雀东南飞》的主题和人物形象的研究论文,在前人的基础上对这些研究方面进行总结综述,阐释造成婚姻悲剧的直接原因。再从人物形象与主题之间的联系入手,从美学角度进一步学习《孔雀东南飞》文本审美艺术。
一 、
关于《孔雀东南飞》主题和人物形象的研究概况
俗话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专家学者对于《孔雀东南飞》主题和人物形象的研究成果丰硕,切入角度可谓丰富多彩。笔者从浅析《孔雀东南飞》中焦母心里的复杂性、从孝爱双全到“不孝之子”——焦仲卿形象新探、千古殉情第一男——试析《孔雀东南飞》中焦仲卿的人物形象、《孔雀东南飞》中焦母形象新探、中国传统女性主义文学研究——《孔雀东南飞》中的中国老妇女形象、这些论文的基础上,分析概括研究概况。
(一)《孔雀东南飞》主题的研究阐述
《孔雀东南飞》是一篇凄美的爱情家庭悲歌,主题的层层深入,文本从不同角度揭示不同的主题。对于这出婚姻悲剧的主题揭示观点不一,但是主要从两个方面揭示了两个主题:从社会背景,批判封建礼教伦理道德的残害,批判包办婚姻制度束缚,指出她对年青一代的严重迫害,赞美反抗精神;从人性角度,讴歌了凄美的爱情,反映追求自由精神。“《孔雀东南飞》的主题思想之所以如此鲜明,如此深刻就因为作者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封建制度。”1文本随着主题的揭示,婚姻悲剧的直接原因也大白于世人面前。
1、 汉代下的“吃人”礼教——封建家长制
众所周知,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特定时代的产物,反之,它也反映当时的时代背景。那么,产生在东汉建安时期的《孔雀东南飞》也必定受到当时社会时代背景的影响。我们都知道,西汉武帝接受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建议,儒家的伦理道德渐渐的渗透到了每个家庭,甚至是每个人身上。儒家文化则成为了当时的主流文化。先秦儒学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董仲舒继承和发展下成为了“三纲五常”。“三纲“即“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仁、义、礼、智、信”。所以在伦理道德森严和婚姻包办制度的社会里,抗争就会显得苍白无力,封建家长制气焰也因此的到助长。
由此可知,在封建家长制要求严格的情况下,焦、刘婚姻悲剧直接原因就是有焦、刘两家的强硬的家长制。焦母对焦仲卿反对遣妇归家“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的不满“捶床便大怒”尽显出家长的威严,霸道蛮横。赶媳妇回家的目地达成后,兰芝回娘家前,“上堂拜阿母“是,焦母却”怒不止,此时的焦母摆出一副厌恶的态度,让自己出尽了家长的威风。兰芝归家后,刘母“不图子自归。”“汝今无罪过,不迎而自归”的这些带有少许埋怨话对兰芝本已脆弱的心造成更大的伤害,间接地造成这段婚姻的悲剧。二刘兄逼兰芝改嫁,更是绝情凶狠。因此,这些家长的专制和蛮横,是造成婚姻悲剧的直接原因。
2、婚姻包办制度
婚姻包办制度自古就有,在《孔雀东南飞》中,包办婚姻对青年一代的残害也体现的淋漓尽致。汉代时期,,在门阀观念很重的门第中,焦、刘婚姻就相当于一种交易。焦仲卿本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可如今只是个小府吏,而焦家只有焦仲卿着一根独苗,所以家庭贵而不富。刘兰芝的哥哥是经商的,可想家里是贵而不显。两家门当户对,所以才会有包办婚姻,互相弥补。可是这样的包办婚姻并没有给焦刘两人带来幸福,而是被无情的离间和拆散。焦刘两家为了更高的目的,为了家庭的显赫,不顾焦刘两人的以名抵抗,毅然决然的再度包办了焦刘两人的婚姻。这样的强制婚姻,最后直接造成了两人双双殉情。《孔雀东南飞》展示的就是包办婚姻下的爱情悲剧、家庭悲剧、婚姻悲剧。
当然造成婚姻悲剧的原因还有许多,笔者认为,在这场婚姻悲剧的背后,人物的两面性也是这种悲剧的原因。
(二) 对《孔雀东南飞》形象“一分为二”的研究
《孔雀东南飞》塑造了几个鲜活的人物形象,特别突出的是刘兰芝的形象。每个形象看似无心雕琢,其实每个形象都有心刻画,而且每个人物形象都具有两面性。一般读者都认为焦仲卿和刘兰芝都处在的同等的地位,性格也有着相似之处。亦然,大家也就把焦母和刘兄放在恶人的行列,在维护家庭门第的心理上同样有着许多共同点。所以笔者在总结前人的研究同时一分为二,把刘兰芝焦仲卿与焦母刘兄的分析概括了几个主要人物形象。
1、刘兰芝焦仲卿刚毅的同时伴有软弱。
我们大家都知道,刘兰芝能干、善良、美丽,人格几近完美。而大多数人在看待焦仲卿的性格时,都认为焦仲卿懦弱无能。其实不然,笔者认为焦仲卿和刘兰芝有着许多共同之处,他们最大的区别在于刘兰芝性格更偏于刚烈。显然,在大家眼里近乎完美的刘兰芝其实也有软弱的一面,而懦弱的焦仲卿也有其刚烈的一面。所以笔者认为,男主角并不是一味的是女主角刘兰芝的映带人物。
在分析概括刘兰芝和焦仲卿的人物形象时,应该各分所长,各分所短。在婚姻遭到拆错时,刘兰芝和焦仲卿都极力反抗,并对各自都许下了诺言:“誓天不相负”“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美好的誓言,深重的夫妻感情。可是两人在面对强势力的压迫时却表现出了软弱和妥协。焦母的强权专制,刘兄的霸道势利,这是包办婚姻制度下对婚姻的一种致命打击,软弱和妥协把他们俩的婚姻推向了断头台。
2、焦母刘兄的强权专制、霸道势利,内心缺少安全感
著名美学大师朱光潜先生认为:“人类行为的原动力是本能和情感而不是观念,观念自身不能直接影响人格的发展,也不能造成人格的分裂。”2由此说来,在焦母和刘兄的性格里,影响着他们性格的是来自自身的本能和情感。
一直以来,《孔雀东南飞》中的焦母和刘兄给读者留下的印象是冷酷无情、专横自私,一个蛮横无理的封建专制家长,一个十足的反面人物。在心理学中认为,人越是专制强势就越缺少安全感,他们用强的一面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那么我们可以知道,在门阀制度森严,阶级对比突出的年代,强就代表拥有。而焦家贵而不富,刘家富而不贵,这让两位封建家长,也就是家庭的主宰人都绞尽脑汁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家族门第富贵显达。诚然,他们在外人面前都要“打肿脸充胖子”,内心却极度缺少安全感。
二、评论分析,创新观点
(一)主题和人物形象之间的关联
在《孔雀东南飞》中,主题和人物形象是有着亲密直接的关系的,人物形象的塑造是为了更加鲜明地说明主题,而主题的突出是为了更好的展示人物形象。两者相互突出,相辅相成,不可割裂的一味去探讨某一方。笔者在下文略微探讨它们之间的关系。
1、人物性格丰富的内涵揭示主题
人物性格都是由特定的社会环境塑造出来的,通过展示典型的人物的某种典型性格,深刻揭示人物性格背后特定的社会环境、时代特征。《孔雀东南飞》中通过三组矛盾冲突展示人物的典型性格,一组是刘兰芝和和焦母之间的,一组是刘兰芝和焦仲卿之间的,一组是刘兰芝和刘兄之间的。文本通过这几组矛盾冲突的开始、突出、激烈,进而导致悲剧。随着这些矛盾冲突的发展人物性格也呼之欲出。刘兰芝刚烈、贤惠但也带有少许懦弱,焦母传统专制霸道,但给他儿子对儿子的爱绝不少于其他母亲,焦仲卿坦率、真诚,但有时懦弱,刘兄则冷酷专制,其实内心缺少安全感。这些人物性格都有其根源,都是为了更好的揭示主题而设计。
2、人物的命运揭示主题
作品主题的本身有其深刻的内涵,作者通过人物命运的展开揭示主题,是主题更加深刻,让人思索。
在《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和焦仲卿婚姻被拆,最后走向了黄泉路,世人都深思了,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对恩爱有加的夫妻双双殉情?是什么样的社会造成这样的悲剧?这种悲剧只发生在刘兰芝和焦仲卿的身上吗?深深感叹的背后,我们更应该思考。通过性格与命运的结合揭示主题
(二)创新观点:从美学角度看待文本
《孔雀东南飞》这部作品之所以,流传千古,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是因为他的艺术成就很高,它是独一无二的,也再也不会有作品能够代替。所以笔者认为,如果要深入了解文本,统一主题和人物形象分析,那么我们可以从美学角度,把文本当做一种审美享受。
作为审美主体的我们,《孔雀东南飞》是一部文学作品,而“文学是最能充分发挥和显现语言的审美功能艺术”3所以我们可以纯粹的把《孔雀东南飞》当做艺术品去欣赏。探求其中的深层内涵,这样更有利于客观的看待文本中的人物和主题,为以后的研究提供更好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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