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刘兰芝形象赏析摘要:《孔雀东南飞》的女主人公刘兰芝是一位有着传统美德的女性。她慎于言辞,端庄安闲,动静有度,执事勤苦,符合汉代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的要求。她不但有着无与伦比的外在美,同时也具备无可挑剔的内在美。在她的身上闪烁着现代女性意识:自尊、自强、清醒、刚毅,但是这一切不但没有给她带来好处,反而加速了她的悲剧命运。
关键词:刘兰芝 中国古代妇女道德
为什么一个体现封建妇女道德规范的妇女长期以来甚至到今天仍为人们所称引喜爱呢?为什么从刘兰芝遵循“三从四德”的道德实践中,人们仍能感受到什么是善良、坚忍呢?很显然,我们不能简单地看待封建妇女道德的丰富复杂的内涵。本文试从道德层面作粗浅分析,以期更全面发掘这一形象及作品的典型意义。
一、刘兰芝的道德风范
刘兰芝善良坚忍,勤于纺织,工于剪裁,也确实体现了劳动妇女的特点和品德。从妇女道德来看刘兰芝,在日常生活中,她不失为一位合乎汉代“三从四德”规范的淑女、贤妻和孝顺的儿媳。
11 刘兰芝的言行举止
(1)其言:作品《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求遣之辞,义正言婉;拜别之辞,贬己自责;密誓之辞,情真义重;谢媒之辞,颇有分寸。皆有规短可寻而不容越,皆能依对象处境的不同而有别,合乎“四德”要求。所谓“择词而说,不遂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受母钱币多,不堪母驱使。”是不忘长辈之善不言人过的措词。“本自无教训”“生小出野里”是严于责己,示卑弱以让人。“儿实无罪过”,仅此一句,回复亲娘的责备追问,吞下了多少委屈和苦衷。是“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的突出体现。
(2)其容:汉代对妇容的要求主要表现在:“不必颜色鲜丽”;“沐浴以时,身不含垢”。从焦母对刘兰芝的指责和对“东家贤女”外儿的夸张看,大概刘兰芝平日忙于家务纺织之事而不遑打扮,这在焦母这个以儿子为“贵家子”的俗气之人看来,似乎有失体面,但刘兰芝所为,未失妇容。一旦被遣,依汉礼仪应着嫁时之装以“大归”时,她“事事四五通”严妆而出,令人有“精妙世无双”之叹。“细步”处,俨然大家风范。临别前对房中什物的捡点交待,可证平日操持的稳重和临乱不苟;拜别焦家的礼节和言行,足见其虽内心痛苦而容止安详。即使投身清池,也不忘脱履于岸,既可表明心迹,又可免无谓的牵连。真可谓“清闲宁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
12 刘兰芝的家庭人际关系
刘兰芝“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未违“三从”之教。主要表现在:
(1)对丈夫贞顺。刘兰芝首要的社会角色是妻子,她对焦仲卿恩爱始终,生死相依,无疑是出于夫妻情深。因为焦仲卿给予了她应有的理解、同情,在她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曾以微弱之躯,为她抵挡生活中的风雨,甚至到死,也未放弃对妻子的爱。但焦仲卿之所以如此,也离不开刘兰芝对为妻之道的恪守。
(2)对长辈的孝顺。刘兰芝两头均已丧父,但从她对焦刘二母的态度亦足见孝顺之德。在平日的刁难虐待下,她仍不忘“供养卒大恩”;被遣前焦母的“槌床大怒”和堂上拜别时焦母的冷酷,都说明婆母在以“义绝”驱媳,但刘兰芝言辞委婉,依礼行事,谨奉孝道。显然,这不是内在的自然情感的流露,而是对“曲从舅姑”道德规范的遵循。
(3)对幼辈的慈爱。刘兰芝膝下尚无子,从她对小姑的情义,可以看到她“和于家”的品德:“却与小姑别,泪落连如子。”洒下的是一片真情。“始扶床”“如我长”的感慨,“勤心奉公姥,好自相扶将”“初七及下久,嬉戏莫相忘”的叮咛,感人至深。
二、刘兰芝之死
刘兰芝在被遣之后拒绝家长和官吏对她的操纵,以死抗争。她的死体现了妇女道德规范的人格标准,是殉情,也是殉道即“发乎情,止乎礼义”。
11 同焦母刘兄的冲突
虽然从礼法制度上讲,刘兰芝同焦母刘兄的冲突,是长幼冲突,但从道德层面上分析,则是一场善恶冲突。因为刘兰芝在她们面前,从无不是之处,而恰恰是焦母刘兄首先背弃了人伦道德。《孔雀东南飞》正是通过悲剧双方善恶对照以寄托其道德评价的。
12 个体的道德信念
源于自身的道德信念,是一定时代和社会的道德原则和基本规范内化的结果。刘向的《列女传》分类编定的古代妇女事迹,是对“母仪”“贞顺”“节义”“贤明”的形象解说;汉代诗歌《列女操》《贞女引》《高拘操》《雉朝飞操》和《杞梁妻歌》的风靡于世,正是妇女重品性操守风尚的曲折反映。同许多以毁容,断发,自尽以全人格的东汉女子一样,刘兰芝“人贱物亦鄙”的叹息,“进退无颜仪”的羞惭,“愁思出门啼”的悲愤,不也正是夫妻之情被毁,道德人格失落的双重痛苦吗?
13 刘兰芝的道德理念
在兄长令其出嫁的决定作出之后,刘兰芝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顺从兄长之意,嫁太守家以求终此一生,或可得荣华富贵;一是谨守与仲卿之约,宁为玉碎,不求瓦全。前者谓之“从父”之德,后者谓之“从夫”之义。正是这种情与义都处于两难的人生选择中,刘兰芝选择了后者。这种选择,既合乎“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的妇女生活理想,也合乎“从一而终”的封建妇女道德信条。
三、刘兰芝的形象
刘兰芝形象具有经久不衰的美学和伦理学价值,一个民族的道德是不可能断流的。尤其是那些至今在人民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中仍能发挥积极作用的道德规范和公共准则,更应在批判的基础上继承改造以发展新的文明。
首先,妇女道德是一定社会特定生产方式的产物,“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妇不织或受之寒”的自然经济,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形式,几代同堂的家庭结构,聚族而居的村社环境,必然使谨夫妇,敬爹娘,和家人,睦邻里,存后人的道德观念有发生和存在的土壤。其次,家庭作为妇女道德的实践范畴,是长幼血缘亲情和男女天然关系的结合体,因而作为封建妇女道德的主体的婚姻家庭道德必然要更多地吸收和融注本民族长期形成的,诸如仁爱、宽容、恻忍、孝顺等。第三,作为道德实践的主体,古代妇女处于社会和家庭的最低层,因而更多地继承和弘扬起中华民族厚德载物,于柔弱中求自强的精神。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妇女的这种自强和牺牲,不仅不会惊忧社会的安宁,反而会维系人类文明的延续,经过长期的历史选择而积淀为民族的共同心理和风俗习惯。
四、结论
长期以来,我们对刘兰芝形象的道德内涵仅以“善良”“劳动妇女美德”概括之而语焉不详。实际上刘兰芝不是受到封建家长迫害的一般古代妇女形象,而是一位“在忠实于家庭义务方面达到悲剧美最高峰”的古代妇女的典型,是体现封建时代完美的“妇德”的形象。她由淑女而贤妻而烈女的道德实践,概括了中国古代妇女道德的基本内涵。她的生活道路,体现了中国古代妇女的悲剧命运。这便是刘兰芝形象在具有深刻社会批判意义的同时所具有的美学伦理学价值。 来源:《科海故事博览 科教创新》2008年第11期供稿文/管文杰 刘兰芝的柔情与贞烈,“自古红颜多薄命”,人们看这句话时,多与权势、名利联系在一起,实际上这句话也适宜于普通的家庭,普通的人。
刘兰芝是汉代末年庐江郡的一个小家碧玉,“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看样子她是一个家教严谨,多才多艺而又知书达礼的闺阁少女。十七岁的那年嫁给庐江郡的一个公务员焦仲卿为妻。焦家人口简单,丈夫之外只有守寡多年的老母和一位小姑子,也算是当地的小康之家。刘兰芝嫁到焦家以后,起早睡晚,辛勤操持家务:提水、烧饭、洗衣、织布,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把一个四口之家打理得有条不紊。焦仲卿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工作余暇便暗在妻子身边,喁喁低语,情话绵绵,偶尔也弹筝奏乐,轻声合唱一曲,伉俪情深,其乐融融,邻里之间对这对郎才女貌的小夫妻,莫不十分羡慕,然而焦母心中却非常不是滋味。焦母始则蛮不讲理地加重媳妇的工作量,继而百般挑剔媳妇的不是,终于完全丧失理性,认为媳妇简直就是破坏焦家和谐气氛的狐狸精,强迫儿子非把刘兰芝休回娘家不可。焦母当时要休去刘兰芝的理由就是认为媳妇没有礼节,凡事爱自做主张,使我老人家心里不快活。这在今天看来简直会是天大的笑话,然而这在古代却是重要的理由,古代有所谓“七出”之余,符合其中的任何一条都可以休妻。《礼记·本命》中记载:“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从心理学的角度看,焦母守寡多年,母子相依为命已经成为长久以来的习惯,家中忽然多出一个媳妇,使母子之间彼此依赖的态势,顿时产生大幅度的变化,失去了心理平衡,迁怒于媳妇。当时焦仲卿认为媳妇的行为并无不当之处,为何得不到母亲的爱护呢?他反对母亲这样做,在母亲面前发誓:“倘若遣去媳妇,此生誓不再娶!”但是焦母却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以死相威胁,在最后关头焦仲卿还是败下阵来,屈从了母亲的意思。
焦仲卿与刘兰芝的墓地,东西植松柏,南北种梧桐,若干年后,枝丫繁茂,浓荫覆地,有一种双栖双飞的鸳鸯鸟,夜以继日地穿飞上下,婉啭和鸣;青年男女纷纷来到墓地参拜,祈求获得美满良缘,至今安徽省舒城县城南的华盖山,还有鸳鸯坟的遗迹!焦仲卿是庐江郡的一个小吏,大约是如今安徽省庐江县、潜山县与舒城县一带地方。
这是一个令人感伤的悲剧爱情故事,有一位民间诗人就此写成了一篇《孔雀东南飞》的五言诗,南朝徐陵把它收集在《玉台新咏》中。诗中对刘兰芝的形貌作了这样的描写:“指若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说到她的服饰,作了这样的描写:“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着流纨素,耳垂明月当。”
《孔雀东南飞》中用了许多笔墨。来描写刘兰芝的才情、品性、美丽与装扮,目的在强调如此难得的佳人,竟然无法博得婆母的青睐,益增世人同情惋惜之意。
已经一千七百多年过去了,而今银幕上与舞台上,仍然不断的在搬演这段感人肺腑的故事,依旧能够赚人热泪,可见其不朽的因由,断非偶然或浪得了。“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婆媳矛盾是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的难题。一旦处理失误,就可能伤人伤己,让人痛彻心扉。
读过《孔雀东南飞》的朋友都知道,刘兰芝、焦仲卿双双自杀的悲剧就是起源于最常见的婆媳矛盾。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刘兰芝才会愤然选择死亡吧。
焦仲卿是庐州府的小吏,位卑职低。
但在他寡母的眼睛里,她的儿子是最优秀最能干的,这世间没有几个女子配得上的。
尤其现在的媳妇刘兰芝是最为不配的。
这是很多母亲的通病,自己的孩子千好万好,别人的孩子不如草。
带着这种心态看待儿媳,当然会哪哪都看不惯、看不起,婆媳矛盾自然就不可避免了。
大多数时候,焦仲卿都忙于公事,只留媳妇刘兰芝和寡母、小妹一起生活。
如果焦母是一个心疼儿子媳妇的母亲,她一定会大手一挥,让他二人在庐州府去过二人世界。
但焦母岂能让儿子与除她之外的别的女人双宿双飞,所以刘兰芝被她拘在身边,这样儿子放假就会回她的身边。
没有大家都爱着的人在家庭生活中做润滑剂,如果互相性格都比较强势,家里当然会硝烟四起。
刘兰芝“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学诗书”,聪明能干,诗书礼仪无所不知,
琴棋书画也多有涉猎。
一切世人觉得婚姻幸福女性应该掌握的技能都掌握了,她以为自己就应该能够享有幸福的婚姻了。
可是,真正进入婚姻才发现,现实婚姻里哪有什么琴瑟和鸣、诗书应答,有的只是一地鸡毛、琐碎婆妈。
刘兰芝每天“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歇。三日断五匹”,就算这样的辛苦劳作,还天天被婆婆责骂。
在一些婆婆的眼里,媳妇就是免费的劳动力,你嫁进我家门,就是我家的人,怎能不狠狠压榨呢?
白天黑夜的织布,布钱到不了自己手头一分,天天还有人在旁边骂你是懒人,又有几个人受得了?
刘兰芝是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子,不太能够忍气吞声。
做人婆婆的,大概都想找一个听话、勤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媳妇吧,刘兰芝的不温顺自然也成了她的错。
觉得自己儿子天下最优秀的母亲当然想要去给儿子寻找一个美貌无双、给自己寻找一个孝顺听话的好媳妇。
很多时候,婚姻就是牢笼。因为一纸婚约,不曾生你养你的人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对你指手画脚,骂天骂地。你还不能反抗,无处申诉。
面对好不容易回一次家的丈夫,妻子当然要好好诉说一番内心的苦楚,义愤当头甚至脱口而出“君家妇难为。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当你家的媳妇太难了,你妈这么不喜欢我,干脆我们离婚算了。
其实刘兰芝也就是跟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的丈夫诉诉苦经。在这个家里,丈夫是自己
唯一可以敞开心扉畅所欲言人了,只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的日子是怎样,能够甜言蜜语地安慰自己一番。
婚姻的破灭,婆媳矛盾只能是个引子,有多少人是因为婆婆不好就绝情到要离婚的呢?而真正的婚姻杀招是最亲近、最信赖的那个人对两人感情的背弃。
焦仲卿是个直肠子,他哪里听得出来妻子言语背后的心思。他只听到在自己离家的日子里,妻子受到了无穷委屈。
他对母亲说自己特别喜欢妻子,准备要和她白头偕老。甚至质问母亲为什么不能看在自己的面上喜欢他的妻子。
有哪个母亲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子被别的女人勾走了心魂,即使这个女人是她的儿媳妇也不行。更何况儿子还为了这个女人和自己呛声。
儿子被人抢走的忿恨再也压不住了。你不是威胁要离婚吗,那就离婚。
于是悲剧就产生了。
刘兰芝和焦仲卿两人之间原本感情深厚,并无矛盾,现在因为婆媳矛盾而生生分开,当时有多决绝,事后就有多后悔。
撑着一口气的刘兰芝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出焦家大门,就再也忍不住了,“出门登车去,涕落百余行”。
女人这一辈子,一旦结婚,一边的家变成了娘的家、哥嫂的家,一边的家变成了婆的家、丈夫的家,就是没有了自己的家。
没有经济来源、没有立身之地的刘兰芝,只能回到哥哥家里,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又占房间又消耗钱粮,有几个离婚归家的女子不是或主动或被动的匆匆再嫁呢?
回家不过十几天,哥哥和娘亲就盘算着让她再嫁。不到一个月,哥哥已经“怅然心中烦”。刘兰芝没有哪一刻如此清醒地认识到,这个曾经的家已经不再是自己避风的港湾了。
不忍母亲伤心,丈夫可以舍弃自己。
惧怕儿子生气,母亲可以装聋作哑。
担心惹来麻烦,兄长可以一再逼嫁。
无法遵守盟约,曾经最爱的男人还要来责备自己、讽刺自己。
刘兰芝被生生逼成了一个绝望的人,对这人世间再也没有留恋之情。
在这世界上,伤人最深的其实一直都是最深爱你的人。他们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着最伤害你的事。
最后,刘兰芝成为了孟将堂孤儿院的嬷嬷,远离了一切战火与纷争。过上了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
在《麻雀》这部电视剧中,刘兰芝是特别行动处处长毕忠良的妻子,也是一号男主陈深尊敬和看重的嫂子,她对陈深这个弟弟十分关心,并且多次救他于危难之中。
她作为一个在陈深和毕忠良之间牵扯较深的人物,对于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和推动剧情的发展都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扩展资料:
《麻雀》大结局剧情简介
陈深在行动处制造了爆炸的场面,行动处一片混乱,然后陈深趁乱离开回到了毕忠良家中,他送给了刘兰芝等人几张**票,让他们去看**,其实陈深的目的是将他们都支走,然后自己好下手获取归零计划。
刘二宝其实是李默群的人,他是按照李默群的命令在毕忠良手下潜伏了这么多年,此时终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他将毕忠良和陈深的情况告诉了李默群,李默群为了保证归零计划的安全,他命令刘二宝监视毕忠良和陈深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异常就地格杀勿论。
陈深支走了所有人,然后潜入了毕忠良的书房,他果然在妞妞的相册里发现了归零计划,但是毕忠良却出现在了陈深的身后,他拿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兄弟陈深。陈深虽然和毕忠良信仰不同,但是他还是念及兄弟之情,他希望毕忠良能够幡然醒悟,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刘兰芝回到了家中,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刘兰芝。
最后毕忠良对陈深开了枪,刘兰芝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不管陈深是什么样的身份,她都不希望看到他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她不顾危险挡在了陈深面前。最后毕忠良决定放走陈深,但是窗外的狙击手早就瞄准了陈深,只不过刘兰芝一直在陈深身边掩护他离开,毕忠良早就知道窗外有狙击手,他为了保护刘兰芝替她挡下了子弹,最后倒在了自己家中,在毕忠良临走之前,陈深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他。
—麻雀
焦仲卿的母亲和刘兰芝的兄长历来是作为反面形象被人们所认识的:他们是刘、焦真挚纯洁的爱情的障碍,破坏了这一对年轻人的婚姻幸福,使其被迫走向死亡。那么,《孔雀东南飞》,这首我国历史上最长的乐府叙事诗,是不是要为人们确立人性之恶的范本,以引起鉴戒的注意?焦母与刘兄是不是本质上就真的刻薄寡恩,存心要害死自己的儿子和妹妹呢?
综观全篇,婆媳之间的矛盾都是不可调和的。不管她的儿子如何地表白对妻子的生死相依的深情大爱和不复婚娶的决心(“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娶”),也不管她的儿子因为妻子的离开表现得怎样的悲伤和心灰意冷(“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她总是意志坚决,不为所动。是什么使得她与媳妇这样水火不容、不共戴天、必欲除之而后快呢?难道是因为媳妇没有妇德,败坏门风?抑或是懒惰无行,不敬尊长?从诗中对刘兰芝的描写看,这些理由显然纯属猜测,没有依据。
刘兰芝是一个聪慧美丽、颇有教养,又勤俭朴质、待人有礼的女子。尽管“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她也无怨无悔,尽力忍受;尽管“大人故嫌迟”以至无端被弃,她还是强压悲愤,在婆母怒不可遏时,上堂拜别,表现得既周全得体,又善解人意;尽管对丈夫缠绵依恋,难以割舍,她仍然还是默默承担,没有痛哭流涕,死乞白赖。在苦难的生活中,这一个坚强的女子以她善良、至诚的本性赢得了读者的尊重。这样温顺如水的人是绝不会主动制造与婆母的嫌隙,主动挑起与婆母的战争的。这样看起来,婆媳矛盾的制造者无疑就是焦母了,而焦母为什么会那样横挑鼻子竖挑眼,对媳妇百般看不惯呢?
有人说,刘兰芝自尊自信,不肯随便屈从,焦母认为她“无礼节”“主动自专由”,不懂为人之媳的规矩,触犯了自己的家长权威,从而失去了对她的欢心,使刘兰芝最终“被驱遣”。还有人说,焦母要赶走媳妇,是因为兰芝没有为焦家添得一丁半口。封建社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延续香火计,焦母自然要赶走兰芝了。这些观点在我看来都显得比较片面,没有深究人物行为背后的心理动因,忽视了特定环境之下人物的性格,由此所引出的对人物的道德贬低和情感上的排斥,是对人物极大的不公,同时也影响了对作品悲剧价值的认识。我以为,婆媳间矛盾的产生主要是因为她的儿子——诗中的男主人公焦仲卿。是焦仲卿让他的母亲陷入了深深的失望的境地,因为这种失望而使焦母迁怒于媳妇。
从诗的内容看,没有提到她的丈夫、儿子的父亲。可能是他舍妻别子,早已去世;也可能是流落他方,音信杳无。可以想像,没有男人的日子,孤儿寡母是多么的艰难困苦,尝尽心酸。他们要承受多少来自外间的冷眼讥刺,欺凌侮辱;为了生存要多少次强颜欢笑,忍泪吞声;尽管丈夫可能留下了一点家底,但也必须起早贪黑,摸爬滚打,省吃俭用。可以说,在这凄风苦雨、风刀霜剑般的漫漫长途中,儿子就是母亲的支柱,是母亲的希望。那既是出于母亲的天性,也是那样的时代一个女性所能够拥有的全部的人生理想和价值追求。当焦母终于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将儿子拉扯成人,帮他娶亲成家,谋事求职,她该是多么的欣慰和骄傲啊!尽管作品没有正面表现这些东西,但我们完全可以根据生活的实际情况作出合理的推想。因此,应该说,焦母是一个坚强的女性,是一个经受了苦难的折磨而没有倒下的可敬的母亲。如果说她后来的性情变得有些暴戾,那也是长期艰苦而孤独无爱的境遇压抑使然,但我们不能因此而看不到她的坚韧顽强,看不到她为儿子和家族作出的牺牲。
亲身的痛苦经历使她明白,人只有自己帮助自己,自己不屈服、不气馁,才有可能改变生活的条件,不让别人欺凌。对于一个孤儿寡母的单亲家庭中唯一的男人——儿子焦仲卿来说,这种品质显得尤其重要。古人云:“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中国传统社会所有人——不管是士大夫知识分子还是普通的庶民百姓——所追求的共同目标。家国同构的基本格局要求每一个人特别是男子以家族整体利益的代表者的身份进入国家政治体系中,获得主流社会的认同,从而既实现自身价值,又完成家族腾达的历史重任。所以,一个男人,他是家族之本,是家族兴旺繁盛的依托,他的人生定位首先应考虑到整个家族的利益,不能以己之私而危及整体。
焦仲卿,在焦家日渐式微的情况下,他的责任之重大可想而知。当他的母亲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的时候,兴复焦家的担子开始历史性地落在他的肩上。可是,这被母亲倚为终身依靠的儿子却贪恋新婚燕尔的欢娱,沉醉于儿女私情的甜蜜中不思进取。尽管他终日奔走于公府之门,但是透过兰芝幽怨的话语(“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不是也反衬出仲卿是多么地不情愿,要忍受多少相思的煎熬。从他对兰芝痛苦而无奈的叮嘱“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娶”中,不是让我们感受到他身受羁束,迫不得已又不得不然的两难心境吗?在古代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能够倾情投注于一个女子,并与她携手共赴黄泉,其相爱的真挚与深沉和人格的纯净与高贵辉映千古,令人感动。但是,因为情到深处而形成的心灵的单纯,也使他于“洞彻世事,练达人情”上表现出不切实际的迂阔,他非常明白照自己的性格要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实在很难,所以,当他说出“儿已薄禄相”的话的时候,给母亲的心灵震撼是可以想像的。这样不争气的话语带给她的羞怒、痛苦、失望,只有一个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心血、怀抱着无比殷切的望子成龙的希望的母亲才有可能体会到。
从女性和母亲的立场出发,焦母不会过多地责备自己的儿子不明事理,而只会将儿子的多情归罪于媳妇。传统观念认为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品德就是端庄严谨、贤惠温顺,辅佐丈夫,使家业兴旺。“三从四德”等纲常伦理对女子的要求非常严格,经受过困苦生活的焦母从自己的经验和家庭处境出发更是对媳妇几近于苛刻。她认为“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是一个女子应尽的本分,是她勤俭持家的基本职责。她希望媳妇能够当好儿子的贤内助,使他一心一意作好官府的大事,得到官府的赏识,让光耀门楣的愿望早日实现。这实在只是一个封建时代的母亲最朴质、最现实的愿望。然而,这样的愿望却落空了。
自从儿子和媳妇 “共事二三年”来,一天天地变得胸无大志,媳妇不但没有教管好自己的丈夫,反而也与他一同沉溺在爱情中。虽然夫妇二人这几年是聚少离多,但焉能没有焦母的催逼在其中?作为一位敏感的母亲,她怎能不会意识到儿媳相爱对家族利益的潜在危机?所以,只要儿子愈表现得与兰芝情深意长,就愈让焦母急怒攻心,暴跳如雷(“阿母得闻之,槌床便大怒”)。更让她不能容忍的是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妇人而痛哭流涕,露出可怜的软弱相,以至于以死相逼——“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虽是苦口婆心的劝慰,却也有被迫无奈和深隐的不满,不然的话就不会仍然固执己见,倒行逆施——从这样的角度来看,她对兰芝的讨厌,并不是真的兰芝对她“无礼节”,也不是因为兰芝没有生育,这都不是根本。根本的是兰芝没有尽到做媳妇的职责,在她的媚惑下,儿子意志消靡,在官场上还只是个小吏,仕途无有起色,家族的利益将要受损。所以,由对儿子的失望而引起焦心、愤激、苦恼,种种情绪纠缠着焦母,使她愈加怪罪媳妇,愈发下定决心要拆散他们,简直毫无通融的余地,显得那样的不近情理,冷酷横蛮。其目的就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儿子,为儿子求娶”东家贤女”,使儿子悬崖勒马,迷途知反。
再来看兰芝的兄长。在诗中他只是个次要角色,但他的作用却很重大。可以说兰芝与仲卿最后走向死亡,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他的逼嫁。如果他不是“性行暴如雷”,而是对兰芝的遭遇深加怜惜、宽容、理解,温厚地接纳兰芝,给她以平息伤痛的时间,那么可能结果将会是另外一番样子。沈德潜曾经对刘兄作过这样的评价:“否泰如天地一语,小人但慕富贵,不顾礼义,实有此口吻。”这也成为了人们共同的看法。可人们却没有深入地去思考,刘兄这样作的动机是什么呢?是不是硬要将妹妹往火炕里推?抑或是以妹妹为筹码,来博取自己的私利?从人性的角度来看,我想不会有这样如蛇蝎一般狠毒的兄长。实际上,刘兄之所以要这样作,是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更重要的是为了补救家庭受到的损害。毕竟是焦府不义在先。当妹妹带着身心俱创的惨痛回到娘家,可以想见给娘家带来了多少羞辱和不光彩!作为一家之长的刘兄既要安顿料理妹妹的衣食住行,又要承受来自邻人的嘲笑和讥讽。无论怎样说,这都是对刘家尊严与男人自尊的极大伤害。所以,当太守府来求亲,这是改变妹妹悲苦命运的极好机会,也能使刘家受到伤害的尊严得以修复,重新获得社会的认同,有什么理由要拒绝呢?如果说兰芝可以因为与仲卿的相爱而对焦府所予的一切折磨与耻辱弃置不顾,那么,她的母兄却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因为对她的爱而恒久地停留在焦府与仲卿所予的羞辱和伤害中。解铃还须系铃人,知礼重仪的兰芝只有答应再嫁了。
人是自然演化的结果,也是历史文化的产物。人的性格的生成和发展不能离开具体的社会时代的土壤,其现实行为也有相应的性格逻辑和心理动因。在宗法制和小农经济的条件下,维护群体利益,调节人与人、个人与社会的关系,成为人们的思考重心。对于个人来说,只有克制身心,服从群体,才能与世俗相融相洽。群体拥有巨大的道德政治权利,个体则只享有道德政治义务;而且,这种权利与义务的不谐调,最终是以个体欲望的自我收缩而得到解决。作为封建家长的焦母与刘兄,他们的行为选择和价值取向自然而然要以维护家庭利益为出发点。他们不但不会对仲卿与兰芝的忠贞爱情给予平等的体认、关爱和呵护,反而要严厉地斥责,坚决地反对。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作正是在真正维护自己和亲人的幸福。
所以,从诗作的故事层面来看,焦母与刘兄成了仲卿、兰芝婚姻悲剧的直接制造者。他们不但将自己鲜活的生命自觉地奉作封建祭坛的牺牲,而且还主动地把自己亲人的幸福祭献出去。这是他们的不幸,也是那一个时代所有人的不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人格是多么的卑下低劣,心灵是多么的尖酸刻毒。相反,他们也是心地善良者,至少也是悲剧的承担者。当诗末出现“两家求合葬”这样后悔不及的主动时,未尝不是他们对刘焦生死不渝的爱情的晚到的认可与祝福。在未来的凄苦的孤单岁月里,焦母会日日咀嚼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刘兄也会时时地感到无限的懊悔与自责。他们同样是受害者,是他们崇奉的观念的受害者,同样是应该给予同情的对象。
两千多年来,如同焦母、刘兄似的封建家长代不乏人。他们一方面竭力要将亲人的行为和情感纳入到体制内来,不容许丝毫旁逸斜出;一方面又要独自承担因惩罚造成亲人痛苦所引起的内心忧戚。这是怎样悲凉而无奈的人生啊!当陆游的母亲毅然决然地赶走侄女兼媳妇的唐婉,给儿子陆游造成终生的遗恨和苦痛的时候,她的内心就真的会有如释重负之感而不会沉浸在伤心的海洋?当贾宝玉的父亲对儿子痛加挞伐,打得儿子几乎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就真的会在一旁得意地狞笑而不会也有无法言说的苦衷?……面对这些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生命实体,面对这片古老土地上孕育出来的生命现象,如果我们设身处地地走进他们的心灵和情感世界,我们还会不会仅仅只看一时一事表象、感情用事地去指责他们的为人,把他们定格在“恶婆婆”“恶父亲”“恶兄长”的形象上?还会不会吝啬我们的感情去一味地贬斥他们,苛求他们为什么不尊重亲人的选择?
《孔雀东南飞》的深刻之处在于,它在中国封建社会早期,就形象地描绘了刘焦殉情而死的悲剧,而悲剧的成因并没有简单地归结于某些具体的个人的人性之恶,而是直指人的背后的历史文化因素,展示出封建传统观念杀人的本质。在一个群体利益高高凌驾于个体追求之上的传统中,任何平等的对个性自由的向往、对美好幸福生活的憧憬都是一种奢侈。但是,人类对合理、健康、自然、合乎人性的理想图景的追求毕竟是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它必定要冲破漫漫封建中世纪的黑夜而走出一片光明灿烂的天地。也许这正是《孔雀东南飞》在末尾充满深情而执著地表达的“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的深意!
《孔雀东南飞》是我国古代民间叙事诗中最伟大的诗篇,它代表了汉乐府民歌发展的最高峰。对主人公焦仲卿、刘兰芝殉情而死的悲剧原因,众说不一。主要有“门第说”、“越礼说”、“守旧说”、“情爱说”等观点。
(一)门第说 有的同志认为,既然焦仲卿是“大家子”,且“仕宦于台阁”,有地位和身份,而刘兰芝不过是“生小出野里”的村姑,与焦仲卿贵贱很大。因此“两家的婚姻是门不当户不对”。“门户不当,脸上无光”,因而焦母就要坚决反对这桩婚事。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便发生了双双殉情的悲剧。
(二)越礼说 有的论者根据焦母的话推断刘兰芝的被驱遣,乃是由于她“无礼节”、“举动自专由”,不顺从婆婆,恣意自为的结果。
(三)守旧说 持这种观点的同志将刘兰芝与《上邪》中的无名氏、《陌上桑》中的秦罗敷和《无所思》中的女主人公相比较,认为刘兰芝消极的以死殉情,则由于她“软弱”。这种“软弱”又是由于“守旧心理”的作用,因此,焦刘爱情悲剧“是反动的封建社会力量和落后的封建守旧心理相结合的必然”。
(四)情爱说 还有的同志根据《礼记·内则》中的“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的说法,认为刘兰芝的不为焦母所容,是由于焦仲卿“甚宜其妻”,把以前对母亲的感情转移到了妻子身上,因而引起了焦母的失落感、不满情绪。
上述四种观点,从不同的角度探讨焦刘爱情悲剧的原因,都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我认为理由尚单薄,某些观点也难于苟同。“门第说”不能解释这样两个问题:(1)既然两家门户不当,为什么当初刘兰芝嫁到焦家来时焦母并不反对?(2)焦母觉得刘兰芝不配自己的儿子,那县令、太守又何以会看中刘并派媒人来提亲呢?他们不是比焦仲卿更有地位、身份吗?其实,在《孔雀东南飞》产生的汉末建安时期,封建礼教还未形成一种完整的思想体系,对妇女的禁锢也并不严厉。比如对妇女的再嫁,在当时是完全正常的现象,并不是丢人卑贱的事。这从刘兰芝被焦母休回娘家后县令、太守遣媒说亲便可以得到证明。类似的情况如蔡文姬初嫁匈奴河东卫仲道,再嫁匈奴左贤王,曹操用金璧赎回来后又允嫁董祀,虽三次改嫁却不减身价。还有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同归成都的故事,不是还传为美谈吗?可见,“门第说”是站不住脚的。“门第”观念是从魏晋才开始有的。“越礼说”也不能成立。诗中说得很清楚,刘兰芝“奉事循公姥”,“供养卒大恩”,勤劳善良,是很守孝道的贤惠媳妇。她自己说的“本自无教训”,实际上是自谦,正反衬了她的知书识礼。即使是对刻薄暴戾的婆婆、哥哥,她也是忍耐顺从,从无顶撞之类,“无礼节”、“自专由”的表现。“守旧说”的论据也不充足。焦刘二人以死殉情固然是“软弱”的反映,但客观地讲,那并不能证明他们是软弱之辈。否则刘兰芝就会在家庭的压力下嫁给县令或太守的儿子,焦钟卿也就不致于数次在焦母面前求情挽留刘兰芝。两人双双殉情而死,恰恰是对爱情热烈追求而实现不了的勇敢的抗争!”存在决定意识”。历史地看,他们的抗争即使再坚决,也免不了是一场悲剧。客观现实决定了故事的结局只能那样。至于“情爱说”这种观点,破绽就更突出了。儿子爱媳妇,当婆婆的就嫉妒和不满吗?莫非儿子媳妇打架吵骂才可以说明儿子对妈仍有感情?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况且从诗中出看不出焦仲卿“甚宜其妻”而怠慢了焦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事情纯粹是虚拟的,焦仲卿对焦母的态度并不差,他与刘兰芝的厚爱并不能导致焦母的不满,更不是后来悲剧的原因。
刘兰芝这样一个美丽勤劳、孝顺公婆,尊重兄长,与小姑相处也亲善和顺的姑娘,“仍更被驱遣”,原因主要是什么?是她没有为焦家生下一男半女,引起了宗族意识非常强的焦母的极其不满!
封建社会里,男子休妻有七种借口,叫做“七出”,即①“无子,为其绝后也”;②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③“*,为其乱族也”;④“妒,为其乱家也”;⑤“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⑥“口多言,为其离亲也”;⑦“盗窃,为反其义也”。“七出”中的后六种情况,显然与刘兰芝不沾边。纵观全诗不难发现,刘兰芝在焦家生活尽管已有两三年了,但并没有生儿育女。否则,诗中就会写到她被遣回娘家时与儿女离别的情形,也会交待焦仲卿自缢前与儿女诀别的事。其实,刘兰芝自述的“贱妾守空房”,“伶俜萦苦辛”及焦仲卿与焦母诀别时所说的“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都可以证明这一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封建社会,对父母最大的“不孝”就是“无后”,断了宗族的“香火”。难怪焦母要那样专横凶狠地虐待、驱使刘兰芝了。像这种因无子而被休遣的妇女,远在《诗经》里就有记载(如《苤莒》、《氓》、《谷风》)。在宗法制的社会里,娶妻主要是为了传宗接代,服侍公婆是其次了。妇女不生孩子,就失去了自身在夫家存在的意义。无子而休妻是名正言顺的。焦刘爱情悲剧正是由于刘兰芝没有生子而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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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兰芝之死 刘母上告法庭 告刘兄与焦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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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兰芝第五次回首的时候,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黑漆漆的门紧闭着,一如仲卿般冷漠,左邻右舍还在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着这个因不守妇道而被休的女子。可是,谁能知道她的苦衷?
当她还未出嫁的时候,不知有多少的好小伙儿到她家提亲:模样儿俊的,有钱的,有势的,为何选了焦仲卿?他又黑又瘦,又没钱又没势,他凭什么娶到美丽贤淑的兰芝?兰芝一遍遍地问自己。泪水渐渐模糊了兰芝的视线,朦胧中焦仲卿那老实敦厚的脸又出现在她的眼前。是因为看中他山般的朴实沉稳吧!
“妾为水,君为山;水灵动,山沉稳;水绕山流永不移;妾身与君永不离。”“上邪!我欲与芝相知,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芝绝!”海誓山盟犹在耳畔,但已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
为了仲卿的工作,兰芝跑东家,找西家,甚至出席一些非正式的聚会,在觥筹交错中强颜欢笑,为仲卿在领导面前说尽好话。老实巴交的焦仲卿啊!你怎么让你妻子做这些事情呢?你可知道席间哪个人不觊觎你妻子的美貌?你可知道你妻子独自一人承担了多少的风言风语吗?
当刘兰芝看到丈夫遗落在地上的香囊时,泪刷地下来了,那是秦罗敷的香囊,那是秦罗敷的香囊!焦仲卿没有说什么,走到书案前写下了休书。兰芝仿佛听到胸腔中有什么碎了,一片片裂开的钝响……
到家了,兰芝默默地进房,悄无声息。第二天,县官的儿子便来提亲,兰芝含着泪默然答应。良辰吉日选在后天。“后天?”媒人自顾自地说,“那可是个好日子,秦罗敷姑娘也要出嫁哩!嫁的是焦仲卿。”
焦仲卿!!!!
天高气爽,惠风和畅。焦仲卿坐在高头大马上气宇轩昂。这时,他看到了兰芝,熟睡着的兰芝。
“妾为水,君为山;水灵动,湛不变;山沉稳,色不坚。”焦仲卿看到刘兰芝最后留给他的话时,茫然若失……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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