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快跑” 摘自《静水深流》一书
文章中描述的主人公——赵云亭是笔者的父亲,笔者听父亲讲述当年他经历的一些事情。《读者》摘取的是主人公在大哥死后跟随八路军“闹革命”的一段。尽管不长,但倒是显示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那种迫切的心情。
开头是这样的:父亲说,那是他平生跑的最快的一次。
说这话的时候,父亲已经七十岁了。七十年的光阴是一条河,在他的眼神里一漾一漾的
我知道,他又看见了那束跳跃的阳光,那个在大平原上奔跑的少年
父亲赵云亭,1930年出生,1944年参加八路军
文章中介绍赵云亭 所在的村子里有许多鬼子,大哥因暴露身份被鬼子杀害了,那年大哥19岁。父母经受不住打击相继去世。为了生计,姥姥把赵云亭送到啤酒厂当童工,但是听说家乡“闹八路” ,便一猛子扎了回去。当上八路后,随队参加了不少战争。部队的生活很艰苦,在打仗中的部队更艰苦。走着路打盹是家常便饭。有时经常尿裤子,不能洗也不能换。最后裤子都冻上了。得了疥疮,手烂的都拿不起筷子。最后,文章里说道,1946年秋的一天,赵云亭正在为伤员做手术,敌人打了过来,主刀医生一边安排撤退 一边叫他拿好设备赶紧跑。
父亲的眼神里,阳光一跃一跃的
父亲说,那是他平生跑的最快的一次。
我静静地听着,眼前又绵延开那秋日你莽莽苍苍的大平原,耳边是呼呼做响的风声
和一个十六岁少年浊重的呼吸,我知道,父亲跑向的,是他生命中最向往的地方
说道打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残酷。现实中的战争远远要比影视节目中来的血腥、残暴。我一直认为去参加过战争的人,不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会被蒙上一层恐怖的阴影。一生难以磨灭。最近看见报道说一个93岁的抗日老兵用微博讲述自己亲临受降仪式的过程。
战争**我是接受不了的,因为曾经有一个画面让我刻骨铭心。一群伤员被抬到救护站,一个被炸吓了的战士抓住护士的手说“救救我。”护士一边安慰伤员,一边在伤员的额头上用口红写下了“F”。“F”代表不要救治。有时候,你要看着一个人死去。不是不能救,而是在有人比他更需要救治。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四壁雪》
苏东坡曾有一间雪堂,绘雪于四壁之间,这是文人的一分雅致高深。我也有小屋一间,四壁如雪,不曾装饰瓷砖或实木,虽则异曲同工,但到了咱这里,其实只是懒人的闲情。于是,一人一屋,持本来面目,素面相对。
时间愈久,愈爱这一室虚白,像画面中都会有的大片留白,情味隽永。世界至繁,天地至简。而这小小一室,容得下一个人万千思绪。坐在这简单的四壁之间,无琐事之繁,独品一刻之闲。
我们需要的生活,其实比想像的更加简单,正所谓:“广厦千间,夜眠七尺;良田万顷,日食三餐。”身无长物,是一种让人羡慕的状态。也许,我们本来就不必为太多的贪念买单,美丽风景,看过就好。
庞杂的愿望往往夹杂着太多额外的奢想,付账时常常随着别人的风向。人们有时忘了自己的初衷,我们钟爱的也许并不需要这么复杂和庞大。加法生活里充满着太多多余的对比和向往。
不如试试减法生活,如这四壁白雪,保留一点天真和素朴,放轻松,抛开重负,世界还是一样美好。
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追逐,也没有什么不能停下的急驰。我们需要一个小小的角落,简单而宁静,可以放松自己。我们需要一段留给自己的时间,想好一些事情,过去或者未来。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发一会儿呆,便觉得无限的美好。
四壁雪,澄静一刻时光。
《消失在风中的幸运草》
童年时,住在新社山上的那几年是全家人最快乐的时光。到现在我还不是很清楚,这究竟是因为那段时间正好是我的童年,还是因为那里幽静淳朴的环境无论因为什么,这童话般美好的日子,即使随着岁月流逝,一去不返,在我的记忆中也始终闪闪发亮。
然而,值得珍藏的记忆,并非样样美好,其中也会有些许遗憾。
大约在我七岁的时候,农场里有一对从事植物研究的夫妻,两人都拥有博士学位,既专业又亲切,非常受人尊敬这对夫妻的宿舍旁边有一亩棉花田,我常去那儿玩耍、一个黄昏,我在棉花田边遇见博士夫人,她的脸上充满惊喜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酢浆草凑到我的眼前:“仔细看哪!这就是传说中的幸运草,它有四瓣叶片,跟其他酢浆草完全不一样,可以带来好运哦。”
真的是很神奇啊!山上的任何一条小路两边都长满了酢浆草,每株都是绿油油的三瓣叶片,唯独她手上的酢浆草是四瓣叶片,而且墨绿中带点金**,非常奇特。
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我很确定当时的我绝对两眼发光。
“可以让我拿回去送给妈妈吗?”她迟疑了几秒钟的表情,令我印象非常深刻。然后,她把手上的幸运草放到我的手中。对刚上小学二年级的我来说,应该是像中了**那般雀跃吧,一溜烟地,我捧着这株幸运草狂奔回家。
遗憾的是,半路上它被风吹走了。人生的无常,我竟在年纪那么小的时候,就深深体会到。
在夕阳西下的余光中,我翻遍了路边的草地,就是找不到那株聿运草,万分懊恼的我,在路边踌躇到天都黑了,才悻悻地走回家。
“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在当时,这个想法很快说服了自己。我顶多只是很扫兴而已。但是,往后的人生里,只要妈妈遇到什么不顺利的事,我都会加倍地自责。无论我成长到十岁、二十岁还是三十岁,内心里那个搞丢幸运草的七岁小男孩都会跑出来责备我。
希望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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