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卷四十一·第五钟离宋寒列传第三十一(3)

《后汉书》卷四十一·第五钟离宋寒列传第三十一(3),第1张

会赦出,卒于家。

钟离意字子阿,会稽山阴人也。少为郡督邮。时部县亭长有受人酒礼者,府下记案考之。意封还记,入言于太守曰“《春秋》先内后外,《诗》云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明政化之本,由近及远。今宜先清府内,且阔略远县细微之愆”太守甚贤之,遂任以县事。建武十四年,会稽大疫,死者万数,意独身自隐亲,经给医药,所部多蒙全济。

举孝廉,再迁,辟大司徒侯霸府。诏部送徒诣河内,时冬寒,徒病不能行。路过弘农,意辄移属县使作徒衣,县不得已与之,而上书言状,意亦具以闻。光武得奏,以视霸,曰“君所使掾何乃仁于用心。诚良吏也”意遂于道解徒桎梏,恣所欲过,与克期俱至,无或违者。还,以病免。

后除瑕丘令。吏有檀建者,盗窃县内,意屏人问状,建叩头服罪,不忍加刑,遣令长休。建父闻之,为建设酒,谓曰“吾闻无道之君以刃残人,有道之君以义行诛。子罪,命也”遂令建进药而死。二十五年,迁堂邑令。县人防广为父报仇,系狱,其母病死,广哭泣不食。意怜伤之,乃听广归家,使得殡敛。丞掾皆争,意曰“罪自我归,义不累下”遂遣之。广敛母讫,果还入狱。意密以状闻,广竟得以减死论。

显宗即位,征为尚书。时交阯太守张恢,坐臧千金,征还伏法,以资物簿入大司农,诏班赐群臣。意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赐。帝怪而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子忍渴于盗泉之水,曾参回车于胜母之闾,恶其名也。此臧秽之宝,诚不敢拜”帝嗟叹曰“清乎尚书之言”乃更以库钱三十万赐意。转为尚书仆射。车驾数幸广成苑,意以为从禽废政,常当年阵谏般乐游田之事,天子即时还宫。永平三年夏旱,而大起北宫,意诣阙免冤上疏曰:

伏见陛下以天时小旱,忧念元元,降避正殿,躬自克责,而比日密云,遂无大润,岂政有未得应天心者邪。昔成汤遭旱,以六事自责曰“政不节邪。使人疾邪。宫室荣邪。女谒盛邪。苞苴行邪。谗夫昌邪”窃见北宫大作,人失农时,此所谓宫室荣也。自古非苦宫室小狭,但患人不安宁。宜且罢止,以应天心。臣意以匹夫之才,无有行能,久食重禄,擢备近臣,比受厚赐,喜惧相并,不胜愚戆征营,罪当万死

帝策诏报曰“汤引六事,咎在一人。其冠履,勿谢。比上天降旱,密云数会,朕戚然惭惧,思获嘉应,故分布祷请,窥候风云,北祈明堂,南设雩场。今又敕大匠止作诸宫,减省不急,庶消灾谴”诏因谢公卿百僚,遂应时澍雨焉。

时,诏赐降胡子缣,尚书案事,误以十为百。帝见司农上簿,大怒,召郎,将笞之。意因入叩头曰“过误之失,常人所容。若以懈慢为愆,则臣位大,罪重,郎位小,罪轻,咎皆在臣,臣当先坐”乃解衣就格。帝意解,使复冠而贳郎。

帝性褊察,好以耳目隐发为明,故公卿大臣数被诋毁,近臣尚书以下至见提拽。尝以事怒郎药崧,以杖撞之。崧走入床下,帝怒甚,疾言曰“郎出。郎出”崧曰“天子穆穆,诸侯煌煌。未闻入君自起撞郎”帝赦之。朝廷莫不悚栗,争为严切,以避诛责。惟意独敢谏争,数封还诏书,臣下过失辄救解之。会连有变异,意复上疏曰:

伏惟陛下躬行孝道,修明经术,郊祀天地,畏敬鬼神,忧恤黎元,劳心不怠。而天气未和,日月不明,水泉涌溢,寒暑违节者,咎在群臣不能宣化理职,而以苛刻为俗。吏杀良人,继踵不绝。百官无相亲之心,吏人无雍雍之志。至于骨肉相残,毒害弥深,感逆和气,以致天灾。百姓可以德胜,难以力服。先王要道,民用和睦,故能致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祸乱不作。《鹿鸣》之诗必言宴乐者,以人神之心洽,然后天气和也。愿陛下垂圣德,揆万机,诏有司,慎人命,缓刑罚,顺时气,以调阴阳,垂之无极。

帝虽不能用,然知其至诚。亦以此故不得久留,出为鲁相。后德阳殿成,百官大会。帝思意言,谓公卿曰“钟离尚书若在,此殿不立”

意视事五年,以爱利为化,人多殷富。以久病卒官。遗言上书陈升平之世,难以急化,宜少宽假。帝感伤其意,下诏嗟叹,赐钱二十万。

药崧者,河内人,天性朴忠。家贫为郎,常独直台上,无被,枕杫,食糟糠。帝每夜入台,辄见崧,问其故,甚嘉之,自此诏太官赐尚书以下朝夕餐,给帷被阜袍,及侍史二人。崧官至南阳太守。

钟离之战爆发的背景及原因介绍 钟离之战的过程及结局

钟离之战,发生在中国南朝梁天监六年,北魏正始四年,即公元507年。梁军在钟离(今安徽凤阳东北)与北魏军展开防御作战,最终胜利。

背景

当时,北魏内部政治腐败,又连年对南朝发动战争,导致人民沉重的税负和徭役,各地民变愈演愈烈。梁武帝认为此时北伐反攻的时机成熟,派遣其弟萧宏出任北伐军总指挥,率领大军进驻洛口。北魏方面得知消息后,让中山王元英率军迎战。两军皆号称有百万之众。

经过几场激烈的战斗后,梁军在钟离取得了胜利,北魏军士气受挫,元英只得撤退。这场胜利成为梁朝北伐的一个转折点,掀起了对北伐的全面开展。 

战争常常在长江沿岸展开,其中东方战争最为剧烈。双方力量悬殊,局部战争胜负难分。南梁韦叡巧妙利用肥沃的土地和军队,攻取合肥,声名大噪。北魏杨大眼在河南战场决定性地打败了梁军,并在与邢峦的合作中斩蓝怀恭,振奋了北魏军队的士气。此后,北魏在北方六州约十万人的支持下继续征战,愈发强势。

南梁主力部队由萧宏率领,攻占梁城后却停滞不前。吕僧珍曾劝阻大军前进,使萧宏动摇,内部出现了激烈争执。魏军得知此事后嘲笑他们为“萧娘”、“吕姥”,与韦叡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的暴风雨导致萧宏临阵脱逃,梁军士气崩溃,死伤近五万人,使韦叡军也被迫撤退。南梁大军开始败象,成为北魏百年来所未见。

兵临城下

南梁军因主帅逃跑而自乱阵脚,北魏军看准时机,大军一路往南,绵延四十余城,在攻陷马头(今安徽蒙城)后,大军来到由昌义之所驻守的锺离城,并与杨大眼军会合,兵力达数十万之众。

反观锺离城内仅有守军三千人,双方实力悬殊。北魏宣武帝本欲命邢峦军也参加攻城行动,但邢峦认为锺离城周围有淮水屏障,是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大军应当绕击他处 ,此议遭宣武帝否决,遂让镇东将军萧宝寅接替邢峦的位置,与元英合攻锺离城。

锺离城因北临淮水,不利进攻,北魏便在位于淮水中的邵阳洲两岸搭起了连接淮水南北两岸的跨河长桥。元英驻军南岸,负责攻城;杨大眼据北岸,负责粮运补给,萧宝寅则确保桥梁本身的畅通与安全。

北魏军以车子载运大量泥土,欲填平围绕锺离城四周的沟堑,并利用冲车撞击城壁,再以车轮战法连续猛攻,但却遭到城内守军顽强的反击,而昌义之亦及时以泥土敷填损坏的城壁,导致魏军死伤上万仍无法占上风,战况遂渐趋于胶着。

邵阳一夜营

另一方面,驻扎于合肥的韦叡军在接获消息后,立刻火速发兵,通过锺离城西南方的阴陵大泽,与驻扎于道人洲的曹景宗会合,乘夜抵达邵阳洲另一端。全军在南梁太守冯道根的规划下,仅花一夜时间,便筑起营垒,与魏营相距仅百余步(不足200米),元英大感惊异,亦深深撼动了魏军的士气 。

同时曹景宗派人潜渡淮水,通知锺离守军援兵已到,众人接获此报,尽皆士气大振。虽然杨大眼与元英先后针对邵阳洲上的梁军主营发动攻势,但皆被韦叡的巧妙战术所击退,杨大眼还因此负伤。

赵草城

战争期间,梁军每派牧人至淮水北岸割运粮草,皆被驻于北岸的杨大眼军派兵掳掠,曹景宗便派出千余人在北岸修筑城垒,与魏军相峙,指派部将赵草据守此城,因称之为 赵草城 。赵草城除了确保梁军粮草无虞外,也等于间接切断了魏军的补给通道。

水火夹攻

梁武帝接获战报后,指示韦、曹二人乘坐战舰对两座桥梁发动火攻之计。天监六年(507年)三月,淮水暴涨达七尺,韦叡以冯道根、裴邃、李文钊等乘机以水军对魏军发动攻势,并亲自用载满油料和草料的小船焚毁了两座桥梁,魏军顿时溃败,元英与杨大眼各自奔逃,魏军投水而死者及被杀者各达十余万,昌义之见状亦率兵冲出锺离城,追击败退的魏军,生擒五万人。

魏军阵亡将士遍布淮水百余里,而元英仅以身免,逃至梁城。

结果

南梁大获全胜,而北魏军几乎全军覆没,但元英、杨大眼及萧宝寅三人皆得以幸免。三人回国后,有官员建议将三人处以极刑,但宣武帝免除三人死罪,只剥夺元英及萧宝寅的爵位,贬为平民,杨大眼则流放至营州充军。但不久后宣武帝为对付国内叛乱及对南朝用兵,先后恢复了三人的官爵。

影响

锺离之战是北魏对南朝所有军事行动中受挫最大 ,也是影响最为深远的一次,损害北魏国力甚钜。此后国内民变加剧,政局更加衰败。受繁重徭役及赋税压迫的人民不是亡命山林,便是依附豪强,或出家为僧,导致国内僧满为患,除了对国家发展有负面影响,也造成社会动荡不安,宣武帝一朝的民变中,有四次就是由僧侣所主导的。

这些日益恶化的因素,最终导致国家的分裂。

而此战对南梁甚至整个南朝历史来说,是一次空前的大胜利,是“南北交战以来所未有之大捷” ,显示南北朝的实力对比已发生改变,北魏开始走下坡 。不过,南梁虽保有相对的安定,但梁武帝却始终不放弃北伐的念头,连年用兵而削弱国力,为日后侯景之乱种下远因。

派生作品

日本作家田中芳树的长篇历史小说《奔流》,便是以锺离之战的背景为基础,加入了民间故事“梁祝”所敷演而成。值得一提的是,这部作品的主人公是南梁名将陈庆之,但根据历史记载,陈庆之显然未参加锺离之战,而是在日后的占领洛阳一役中发挥其军事才能;

另外,小说中杨大眼之妻潘宝珠(此为虚构人名,但杨大眼之妻真有其人,史籍仅载其名为“潘氏”,人称“潘将军”)亦加入此战,但这部分亦缺乏史料记载。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我国历史上一段极其混乱的时期,政权更迭频繁,分裂和动乱交替。对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历史的记载,二十四史中就有十一本。

钟离之战是南梁和北魏的一场决定性战役,也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之一,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南北朝时期的历史走向。吕思勉这样评价钟离之战。“此为南北朝交战以来南朝所未有之一大捷,洵足寒鲜卑之胆已。”

梁武伐魏——钟离之战背景

在齐武帝永明十一年(493),北魏孝文帝推行汉制,迁都洛阳,随着政权的南移,北魏对南朝的压力进一步增强。此后北魏和南齐的冲突剧烈,趁齐末混乱,梁朝新立,北魏攻占了雍州的大部分,将战线推至樊城,势力及于淮河以南。

梁天监三年(504),北魏攻取义阳三关(黄岘关、平靖关、武阳关),不久后又攻占司州,天监四年(505),南梁的汉中也被北魏攻破。

梁朝政权初立,不仅需要北伐来巩固自身的统治,而且面对着北魏的政治、军事上的巨大压力,如果一昧的自守,在被动局面下,日后会越来越处于劣势,而且由于北魏连年征战,民变纷起,内部腐败之势己显。

为了对抗北魏和收复雍州,梁武帝萧衍决定在天监四年十月大举伐魏。

南梁伐魏主要兵分两路,萧衍以扬州刺史临川王萧宏为都督,尚书仆射柳惔为副,萧宏率主力军驻扎于洛口(今安徽怀远西南洛河镇),北徐州刺史昌义之、豫州刺史韦叡攻梁城和小岘城。

第二路是江州刺史王茂率军数万攻北魏的荆州,目的是收复失地。萧宏率领主力部队,装备精良,声势浩大,给北魏带来不小的压力。

萧宏率军到达洛口,昌义之作为前军在天监五年(506)的五月攻克在寿春之东的梁城,斩杀北魏将领濆清。

可是萧宏性格极其懦弱,此时本应乘胜深入,他听说北魏军队的援军要来,畏懦不敢前进,甚至有了撤退的想法。

因此南梁内部发生严重争执。吕僧珍居然同意萧宏,遭到了柳惔、马仙琕、昌义之、朱僧勇、胡辛生极力反对。萧宏停军不前,北魏知道他懦弱,把妇人的服饰赠予他,并且加以嘲讽。

吕僧珍见北魏军队如此嘲讽,准备派遣裴邃分军攻打寿阳,萧宏固执不听,甚至下令。"人马有前行者斩。"自此军政不和,人怀愤怒。九月已丑晚上暴风雨,萧宏受到惊吓后带着几个人直接逃跑,精兵强将,却因主帅懦弱而一朝奔溃。

韦睿派长史王超宗、梁郡太守冯道根攻取北魏的小岘城,在韦睿的指挥下急攻小岘城,城破之后韦睿进军合肥。在此之前右军司马胡略也曾攻取合肥,久攻不下。韦睿依据合肥四周山川走势,决定采取水攻之策。

他在淝水上筑堰,很快堰成水通,战船相继开至。北魏在合肥的东西两侧各筑一个小城,韦睿攻取这两个小城后,北魏援军杨灵胤率兵五万来此,韦睿鼓励众人与之交战,成功将其击破。

韦睿建造了几乎与合肥城墙一样高的战舰包围合肥,从四面进攻,魏人无可奈何。合肥城破后,萧衍命令韦睿率军进驻东陵。东陵距离北魏的甓城仅有二十里。

即将会战时,萧衍下诏让韦睿班师撤退。韦睿担心被北魏袭击,令辎重在前,自己坐小车殿后。慑于他的威名,北魏的军队不敢靠近,因此全军撤回,从此韦睿就把豫州州治迁至合肥。

而在梁天监五年四月,王茂率军数万进攻北魏的荆州,他引诱北魏边境百姓及各少数民族去更魏荆州再建宛州,并派遣宛州刺史雷豹狼攻河南郡。但是被北魏将领杨大眼击破,王茂损失两千余人。杨大眼进攻河南城,王茂领军撤退,杨大眼追至汉水,攻拔五城。

攻守交换——钟离之战爆发

南梁北伐,确实给北魏造成巨大压力,但是由于萧宏懦弱不堪,畏敌不前,将国之大事视为儿戏,东路主力一触即溃。

同时西路王茂之军也很快被击败,攻守之势再一次发生逆转,梁朝的北伐迅速转化为北魏的南伐,北魏宣武帝希望趁着萧宏战败,一举攻下南梁,于是派中山王元英乘胜荡平东南。

钟离(今安徽凤阳东北)位于靠近淮河南岸离寿春的东面,是北魏进一步控制淮南的阻碍。梁武帝在萧宏失败后,预料到北魏将进攻钟离郡,对钟离郡的防守高度重视。

梁天监五年,北魏中山王元英在追击萧宏的败军时,攻没马头,马头地位重要。自从公元450年起,北魏每次南伐,几乎都要围攻此城,并且元英把昌义之围困于钟离。

北魏宣武帝元恪派邢峦带兵和元英回合去攻钟离城,但是邢峦认为南梁“野战非敌,守城有馀”,他不建议去攻打。因此派镇东将军肖宝寅和元英共围钟离城,十一月,萧衍令曹景宗督军二十万去救钟离,钟离之战,一触即发。

天监六年(507)正月,北魏中山王元英、镇东将军肖宝寅、安乐王元道明、平东将军杨大眼等众数十万围攻钟离城,钟离城紧邻淮河,淮河西岸有邵阳洲,北魏在邵阳洲两岸作浮桥,跨淮河做通道,淮河北岸有杨大眼运粮,南岸有中山王元英攻城。

此时南梁援军未到,城中才三千多人,昌义之率领将士顽强抵抗。北魏昼夜苦攻,轮流作战,没有后退的,前后伤者以万计,北魏军队战死的人堆起来和城墙等高。双方战斗拉锯,正如邢峦所料。

而南梁的援军由曹景宗率领,萧衍先让曹景宗屯军驻道人洲(今安徽凤阳东北淮河),等各部到达之后再前进。曹景宗想独吞功劳,擅自出击,结果遇上暴风,死伤颇多。

另一方面,萧衍派韦睿率兵救钟离,受曹景宗调遣。韦睿从合肥出发,过阴陵大泽,遇到山涧峡谷,一概架桥渡过,十天内就赶到了,与合军进屯邵阳洲。在此之前,萧衍就告诫曹景宗要尊重韦睿,而韦睿到来后,曹景宗见到韦睿十分恭敬,萧衍听闻此事,十分欣慰。

韦睿在景宗营前二十里处,在南梁太守冯道根的规划下,连夜修建工事,把河洲截断形成防御,天亮时营寨就筑好了,距离魏城仅仅百余步。

曹景宗怕钟离城中因危急而引起慌乱,便招募军士言文达、洪骐麟带敕令入城,通知钟离守军援兵已到,让他们固守城防,钟离城内士兵得此消息,士气大振。

杨大眼率一万多骑兵来战,他勇冠三军、所向披靡。韦睿把车连结成阵,杨大眼令骑兵将之包围。

韦睿指挥二千强弩一齐发射,洞穿北魏军的铠甲,杀了很多人,并且一箭贯穿杨大眼右臂,使其撤退。

第二天,元英率兵来战,韦睿乘木车,手执白角如意指挥军队,一日之内迎战数次,元英颇为畏惧韦睿的强大。夜里北魏又来攻城,箭如雨下,韦睿的儿子韦黯让他下城去避箭,韦睿没同意,军中惊乱,靠韦睿在城上厉声呵斥才安定下来。

北魏败退——钟离之战结果

淮河雨季来临,形势开始有利于南梁,天监六年(507年)三月,淮水暴涨达七尺,韦睿采取火攻和水战对抗北魏。

先前北魏在邵阳洲两岸造了两座浮桥,截断淮河通道。淮水暴涨,韦睿命令梁郡太守冯道根、庐江太守裴邃、秦郡太守李文钊等乘战船登岸对魏军发动攻势,战舰争相逼近北魏军营。

韦睿又用小船载草,灌上火油,烧北魏军队的浮桥。风怒风盛,不怕死的士兵拔除木栅,砍断桥梁,而且由于淮水暴涨,水流湍急,浮桥也更容易损坏,转眼之间,桥栅全被破坏。

冯道根等人都亲身搏斗厮杀,士兵们都奋勇作战,呼喊声震天动地,无人不是以一当百。魏军大败,元英与杨大眼各自奔逃。

关于北魏军队的损失,记载多有不同。

《南史》、《梁书》、《资治通鉴》中记载大致相同,北魏军队投水而死的和被杀的人都各达十多万,其余卸甲投降的也有数十万。《北史》、《魏书》语焉不详,模棱两可,记载为“士众没者十有五六”。

不管究竟哪种更准确,北魏此役一败涂地,损失惨重。胜利后韦睿派人通知昌义之,昌义之悲喜交加。萧衍派中书郎周舍到淮河边劳军,韦睿把缴获的物资堆在军门,周舍看后,大加感叹。

钟离之战是南北朝后期一项决定性战争,此战对南梁和北魏双方不仅意义重大,同时也影响了南北朝时期的历史走向。

自从刘宋失淮北以后,南朝就退到淮河一线防御,钟离还是北徐州的郡治,是军事重地。此战由南梁北伐转至北魏南攻,梁魏交战,北魏败退。南梁的萧衍不仅避免了亡国的危机,而且稳固了自身统治。

钟离之战不是一个短时间内的战斗,是北魏多年来对南朝征战的一个总结,结束了北魏的上升期,让北魏的衰退初露端倪。侯景说他认为北魏安强,是在南梁天监初年,钟离一役后,北魏匹马不归。

钟离之战的失败对北魏的影响是巨大的,也是迅速的,而在此战后的十七年后,六镇起义爆发,公元534年,北魏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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