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篇我觉得对拉二写的最好的评论,来自一个已经过世的朋友。已经十多年了,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她。当时,她已经身患绝症。在我的理想中,有价值,有意义的音乐评论,应该是这样的。本身是一篇很好的文章,在音乐外,给人某种感受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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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欢笑于晴朗的清晨,我欢笑于阴郁的午后。当友人从远方到来时,你可以看到我欢笑的脸。当亲人从身边离去时,你也可以听见我欢笑的声音。我欢笑于喧闹的婚礼,我欢笑于沉寂的葬礼。快乐,是我欢笑的源泉。痛苦,也是我欢笑的理由。
人,天生是要做梦的。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你的梦就开始了。你永远分不清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直到有一天你终于醒来。
我的忧郁,我的拉赫玛尼诺夫。
在这个季节,每当我此时此刻推门入内的时候,晚霞的余晖便会懒懒散散的投入我的眼帘。没有多余的杂色,只有凄凄淡淡的金黄。
我的整个房间由此陷入无尽的遐思中,以我为中心向外辐射着一波一缕的忧愁,当我陷入客厅的沙发里,月亮便会悄悄的爬上来,提醒我挣扎着起来点亮几盏灯光。
我是个喜欢音乐的人,往往孤独的人会非常喜欢音乐,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在众多的音乐流派中,我爱上了古典。
在音乐中步入茫茫的回忆,可以使我忘记现实的痛楚,仿佛只有音乐能入侵我的心房,我的全部思想也只为跳动的音符打开,我生怕哪一天如果我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音乐的话,我会步入死亡。
令人可以安逸的躺着感受时间默默逝去的静悄悄,包围着我的,除了空气,便是音响器材,铝合金的气味夹杂着传说中掌握“跳跃”的音符,恍恍忽忽间,陷入了音乐的漩涡。没人能阻止我,也没有人会来阻止我不停的陷入,再陷入。
钢琴的旋律缓缓步入低潮,沉思,似乎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遥远的童年在面前一幕幕逝过,欢乐的笑脸、童谣、隔壁小学清晨的国歌,还有邻家孩子的嬉闹声、远远港口飘来的汽笛声、最后是父母看着我慈祥的笑脸,温和的无以复加,我幻想着触摸着,竭尽全力的触摸着……
茫茫然的隔着空气望着咆哮着的功放,它看来触手可及、又似乎千山万水的远跨重洋,沉重的音符在我们之间来回飘荡,无边,也无涯际……
而我,也漫不经心的放开黑匣子中的回忆精灵,任他调皮的拨动起我的忧郁。
无论痛苦。
还是欢喜。
是他,看见了么?
他正襟危坐,可是领带打得很别扭,艺术家的不拘小节在沉重的普鲁士幽蓝氛围中显的有点儿滑稽。
谢尔盖·拉赫玛尼诺夫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
作品第18号
第一乐章:中板,庄重中透着哀伤
缓慢的钢琴与弦乐的搭配,慢慢向你诉说起一个不着边际的哀伤故事,哀伤来自于每位听众由音乐感受到的悲凉。
而不着边际,则因为它完成自一个精神衰弱病人之手,拉赫马尼诺夫在达赫尔博士的催眠疗法下完成这首传世乐章,它代表着困顿中人冲破牢笼的想法,双手在黑暗中挣扎,烛火飘摇下唯有颤抖的指尖摸索着幸福的希望,没人能理解的精神世界,封闭着、也不愿有人触及。
共鸣由此而起。
第一主题犹如浪涛劈面而来,钢琴的琶音上,弦乐器和单簧管以广阔的幅度呈现着压抑沉重的旋律,使你透不过气来,渴望着甘泉般的轻柔曲调,期骥着早一步自牢笼中解脱。希望实现之时,便是钢琴奏出的第二主题,如云似雾。
我想到了我的一个朋友。
他是最喜欢听这曲子的,据说他喜欢这音乐到了痴迷的程度。我们亦是由此而相识。
记得他曾这样说过:“论此曲的成就,非执着于幻想之人不可提及,也不屑于提及。”
的 确如此,在大师如云的古典乐界,拉赫马尼诺夫只是一个小站。他的作品如同品位奇特的果子,味之苦、之涩,令几乎所有听觉正统的欣赏家嗤之以鼻,但却以怪异 的滋味,正规如柴可夫斯基的演奏方式向我们娓娓道出一幅飘摇的画卷,一场委婉的故事,一次奇异的邂逅。在伟大的里程碑柴可夫斯基逝世之后的十九世纪,他作 为最后的继承古典音乐血液的没落贵族之一,开始不羁的探寻,此曲便诞生于此间。
每当我敞开心扉去聆听时,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心与音乐的共鸣。
夜渐渐深了,街上的灯红酒绿泛上我的窗台,撒入的光线折射着都市的繁华。
我伫立在窗前,俯视着无边风月,远远江上油轮驶过,外滩的卤素灯光嚣傲的划入天际。
旋律愈加舒缓,绵绵不绝的透露渴望温情的信息,此时此刻只有有一双温柔的手臂,又要有一个期待的眼神,我便会与他分享我所有感触到的惊喜。我期待着他来触及我的梦境,来和我一同去翱翔音乐世界的茫茫天际……
音乐让我逐渐被隔离出正常人的精神世界。
钢琴的强音再次回旋而起,我闭上所有的感觉,只剩下听觉去追随狂奔的旋律,昏昏然中,我竟跌坐在床上。
可我却也了解,我至今仍在期待,期待着什么?
最后的琶音行将结束,我的手指木然的打着拍子。
在拍子的终末,温柔的第二乐章缓缓步入我的生命。
第二乐章:慢板,水一般的旋律沉浸着你的灵魂
无须多想,第一乐章华彩般的结尾,注定接下来的柔美与平和,甚至是黯淡。
已经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听到这部钢协,也许是在哪个不知名的音乐厅,不会太宏大,因为喧杂的地方容不下我这肆意的孤独。相较之下,在一个小型的音乐厅,我却可以稍稍释放自己尘封的感情。
琶音随着乐曲涌过来,会使你感觉到秋天的凉,会使你想起从前快乐无波的时光,没有涟漪,也没有忧郁。
我暂时忘却,离开黑暗,看见虚无的光,那光幻化着柔和的彩,笑容瞬间绽放在脸上。
可惜也只是暂时的脱离时间的折磨,很多时候,柔板过去,痛苦又会回来,于是便依赖上了什么。
也许是仅存于幻想中的爱情,那是我曾经憧憬过的美丽世界,难以置信的娇好,也带着无法摆脱的恐惧。
秋天叶落,春天发芽,音乐可以听上一遍直到无限,几年几十年一天般过去,仿佛我伫立的小船在湖中央打转,既不向前,也不后退,停在这个地方去盼望将来,怀念虚幻的“过去”。
一个声音说:你应该去站在阳光下,去人多的地方,去尝试一切没有尝试却希望去尝试的理想,但我却与日俱增的害怕,害怕拒绝与被拒绝,害怕伤害与被伤害,害怕欺骗与被欺骗。
于是留在原地,呆在家里,看着青春流逝,看着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百叶窗划进的光晕,照在恒久的灰尘上,微风使之飘散开去,又慢慢堆积成原状。
旋律开始加速,时间却似乎静止了。
是的,静止了,暂停了,没有任何挣扎的欲望,也不想摆脱。有时想想,这样的平静的生活也挺不错,但孤独却会像每天晚上的月亮从心底爬上来。
我依旧在期待,哪怕是走了样,见一面也好。
在第二乐章的终末,琴键如同流水而逝。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会一直等待下去,等到第二乐章的最后一声琶音的幽幽淡去。
她会出现吗?
每一日重复着,想停下这操纵身体恶魔般的时间机器,却愈加沉沦。
但我应该还有希望吧。
是的,二章之后还有三章,我知道我会见到的,不是在过去,那是在将来的一个晚上,一个我们最熟悉不过的晚上。
慢慢的,等那最后一声琶音过去……
第三乐章:终曲,对于幸福,从来不曾忘却
拉赫玛尼诺夫的传奇在这里开始,他与达赫尔博士的美谈流传至今,乐章中那段著名异域情调的旋律,使人久久不能忘怀。由经历第一钢协的彻底失败,至克服抑郁回到谱曲舞台。八年后一九零零年首演的慢乐章与终曲,旋即获得无可争议的巨大成功。
迈出抑郁的困境需要时间,但在曲子中却找不到这种感觉。虽然说时间能够治疗一切,那为何这段旋律依旧悲伤依旧浪漫,甚至他一生中的作品都充斥着这种氛围,俄罗斯式的忧郁包括其六十一岁时谱写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康复,那种乐感是天生的,幽雅的,略带神经质的低吟浅唱,抑郁症的消失只是好心的达尔为了使之重拾信心对他开的玩笑?
不敢再想,也不愿去想,信心只需要一个恰如其分的机会便能再度拥有,但忧郁的气质却会伴随一生,如果没有了却夙愿的话。
二 000年,在首演一百年之后的上海音乐厅,我坐在某个不起眼的席位上,听着某位不起眼的钢琴师演奏这首作品。他的技巧纯熟,乐感也丰富,可惜他缺少那种忧 郁的气质,使他的琴声在进入这段旋律时如烈马般奔放,殊不知,正因为如此,他无法达到另一个境界。可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我反而很羡慕。他只是选错了 曲目,他应该远离拉赫玛尼诺夫的孤僻枯槁般的乐声,拿起贝多芬、德沃夏克的激情豪放。至少,他还有的选择,还能在琴声中听闻出对未来的期许与翘首相盼。
而我却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去倾听,希望能听到哪位忧郁的演奏家信手拈来的浪漫。我迷惘,迷惘曾经的日子是否存在,迷惘自己是否还有将来,距离过去的时间越久,我越加分不清自己的回忆是真实是虚无。
继续去聆听着,聆听这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旋律,它有种魔力,使你着迷的挂上泪珠,每次的感觉都会不同,有时甚至会找到失却已久的东西,那种消失殆尽的勇气 与幸运,也能使你的回忆逐渐清晰。是的,我渐渐看到了一个清晰的身影,漫步踏入流转的音波,脚印留下蝴蝶般的印记,轻盈的缓缓飘来,没有时间空间的界限, 也没有忧愁烦恼,只有快乐,沉没在回忆之海中的快乐。
当你不能够再度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我已忘记是在哪里听到的这句话,但我会继续等待下去,终有一日我会使昨日重现,我将继续谱写往日的幸福,我将拥有未来,也许这只是个不值一提的遐想,但也是一种偏执的幸福,至少,我不会再失去什么。
今天,依旧在灰色的机器前听这段灰色的旋律。依旧是晚上,依旧是人山人海美丽的外滩。依旧朝思慕想。依旧等待。
年年岁岁,日日月月,时时刻刻,岁月如歌!
明天会是怎么样呢?
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Rachmaninoff Piano Concerto No 3 in D minor, Op 3) ,即d小调第三钢琴协奏曲,作品号Op3,作于1908—1909年,1910年11月28日由拉赫玛尼诺夫自己主奏钢琴首演,呈献给钢琴家约瑟夫·霍夫曼 (Josef Hofman,1876—1957)。而我们大多数人今天对这部协奏曲的认识大概源自于**《Shine》。第三钢琴协奏曲是始终围绕着**故事情节的主题音乐。这是让人思考的音乐,这是鼓舞人奋进的音乐,这是上帝的音乐。当然这也是悲惨的过去,无奈的现实,美好的憧憬。
“拉三”被称为“世界上最难演奏的作品”是名副其实的。真实生活中的戴维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教授西里尔·史密斯(Cyril Smith),曾形容演奏一次“拉三”在体力上的付出等于“铲十吨煤”。1909年11月,拉赫玛尼诺夫本人作为钢琴独奏者在纽约首演时,也把自己这首协奏曲戏称为“大象之作”,以比喻其庞大与沉重。从各方面看来“拉三”都是作曲家的代表作“拉二”(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的延伸,但前者的演奏难度显然大大超过了后者。
全曲共3个乐章
第一乐章 不太快的快板(Allegro ma non tanto),d小调,自由的奏鸣曲式。尽管整个协奏曲的钢琴演奏部分难度令人生畏,但整曲的开端却异常的平和安详。弦乐与低音管轻柔的前奏让人联想到门德尔松的《小提琴协奏曲》。在这天鹅绒般的前奏铺垫下,钢琴以八度音程表现出俄罗斯民歌般质朴轻快的第一主题。这一主题深远绵长,在狭窄与蜿蜒之中渐渐扩大,荡漾着俄罗斯最为淳朴的风格。随后重心移到乐队,钢琴做装饰,纷繁复杂的音型,若颗粒般闪烁。短暂平息后,单簧管和圆号出现新的动机,浑厚中展现出一种安然和高亢,在和钢琴旋律的交织之中形成第二主题的素材要素。而后钢琴插入一段平静而有所起伏的抒情性乐段和富有流动性的安逸和和煦巧妙组合,和乐队依稀成一种含蓄,释然,这种不做作的起伏后,第一主题再出现于乐队,较第一次更深沉也更暗涩。扩大抒情性平静后进入发展部。发展部在第一主题在各种调性中作变化,钢琴发出铿锵的搏击声,和乐队达到最高亢的音高,有力而坚定中,音色渐渐消沉,在短暂宛如月色的宁静后,钢琴以极快的快板进行华彩,作者本人写作了两个华彩,其中,标记有“Ossia Cadenza”的华彩将第一主题以拉氏代表性的厚重和弦形式咆哮地奏出,难度相对较大,而另一版本的华彩则采用Toccata风格,轻快富于跳跃性,1909年此曲首演时,拉氏本人演奏的是Toccata版本的华彩。这两种华彩段虽然风格和长度迥然,但最后都回归为夹杂悲观情绪的和声,恢恢浩浩地消逝在孤寂的琶音之中。再现部极似华彩,回忆般婉美,缓和中进入乐队奏的第一主题,最后后的终结部在钢琴和乐队变奏中,生动的结束。
第二乐章 间奏曲,柔板(Intermezzo,Adagio),A大调,变奏曲式,三段体。 间奏曲大量存在着与协奏曲第一主题的关联。第一段在弦乐空灵和哀愁的暗示下,双簧管表现出主题的主题材料即与第一主题婉转相仿,突然间,钢琴以三连音的狂想曲形式乐念加入,转为降D大调,钢琴演奏出浪漫,和煦的音乐,些许孤独和寂寞。进入中段,更活泼的,钢琴左手展开半音阶的滑奏,右手为强有力的和弦,淋漓尽致中饱含滥情的狂放,单簧管、低音管奏第一乐章第一主题衍生出的旋律中,渐渐转为慢板,钢琴配合以半音阶性音型如歌却踟蹰不前的旋律。
随着乐章织体的不断扩大,关联性凸显得愈加显著。钢琴以厚重和弦奏出稍快的主题,与乐队发展成雄壮的乐念,恢弘与饱和中敲砸的左手上,合着右手的铿锵飘散着,在仿佛稍作休整的短暂停顿后,钢琴进入华彩乐段,灵巧的装饰奏后趋于平静,乐队重现悲伤婉转的无声述说,在这种气氛中,钢琴用气势非常毫无空疏的音符结束,带领乐队毫不间断地直接进入第三乐章。
第三乐章 终曲,二二拍(Finale,Allabreve),d小调,奏鸣曲式。整个乐章宛如七鬼附身,地焰扑于庭内,拥有来自地狱的最艰涩的技巧,也是全曲的顶峰。在乐队进行曲节奏中,钢琴有力而精确地奏出第一主题,灵活但精神抖擞中,反复几次后速度更快,在乐队坚定的节奏里钢琴配以艰深繁杂的快速和弦,来回几次。高亢和顽强的音乐进程在表面的暂停后,钢琴以极快的切分节奏向前推进,最终进入抒情的第二主题,浪漫但高昂层层徘徊中形成极快板的快速音群,缓和下来,紧接乐队引起的发展部,出现降E大调的谐谑曲风,钢琴志趣十足地浮动着,直到乐队奏第一主题的变形,钢琴做高音装饰。然后出现第一乐章精练之后的旋律,情绪加深,钢琴单独发展,速度更快,乐队和钢琴交织的短暂的广板后,钢琴更抒情地还原第一乐章主题,接着活泼的快速音群,直到钢琴音色如跳舞的少女在迷惑细纱中消散,音乐又出现转机,变奏了乐章第一部分所有变奏,只是更加热烈,音乐被再次抬高,乐队和钢琴和弦忘情交织中骤然停止,之后进入终结部,乐队节奏性地衬托中,钢琴进行铿锵的八度急板,乐队抬升中达到高潮,钢琴的一句下行的装饰奏中乐队和钢琴奏出的饱满,高昂的抒情,致高的满足,或者是真正协奏曲的光辉。顶峰后,最后在急促但不仓促中强有力地结束。
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表现了最坚毅的俄罗斯精神与最强大的生命力,而作曲家本人的人格力量,也在这部作品中也得到最充分的展示:“拉赫玛尼诺夫是用钢铁和黄金铸成的,钢铁是他的手臂,黄金是他的心灵。”这正是拉赫玛尼诺夫的音乐最珍贵之处。 拉赫玛尼诺夫本人作为钢琴独奏者在纽约首演时,曾把自己这首协奏曲戏称为“大象之作”,比喻其庞大与沉重。一位著名的音乐学者也曾形容演奏一次“拉三”在体力上的付出等于“铲十吨煤”,其难度可见一斑。澳大利亚的音乐家传记影片《闪亮的风采》描写过钢琴家因演奏“拉三”而导致精神崩溃,我们可以籍此想象出“拉三”所具有的情感震撼力! 拉赫玛尼诺夫说,能把这首钢琴协奏曲演绎好的只有霍洛维茨。
李斯特 普罗科菲耶夫第二钢琴协奏曲,G小调,OP.16,作于1913年,因当时同班好友斯密特霍夫自杀,故此曲呈献给斯密特霍夫,因原谱丢失,普罗科菲耶夫1923年凭记忆再整理而成。此曲1913年8月23日由普罗科菲耶夫主奏而首演。首演时,因为一直是节奏的激烈敲击与不协和弦的连续,曾遭许多人退席谩骂。多数报道称:“这种未来的音乐,送给魔鬼去吧。我们是来享乐的,我家的猫也会弹这种音乐。”而当时贾吉列夫正是听完此曲而邀请普罗科菲耶夫为他创作舞剧音乐,批评家卡拉蒂吉(Viatcheslav Karatygin,1875—1925)则称:“我确信10年后,听众会给这位年轻作曲家的天赋,报以相当的掌声来为昨日冒失的嘲笑赎罪。”
“西班牙走私贩”幻想回旋曲
李斯特作于1836年的这部超高技巧的“西班牙走私贩”主题幻想回旋曲完美得表现了李斯特青年时代的奔放气息,由于当时正处于与塔尔贝格交锋的时期,这部作品的技巧层出不穷,音乐性及和声创作上的完美使它成为了李斯特的佳作,曾传说李斯特也不敢轻易尝试这部作品。不过由于它的难度巨大,被俄罗斯钢琴家瓦伦蒂娜描述为自己曾演奏过的最难钢琴曲。
唐璜的回忆
李斯特根据莫扎特歌剧《唐璜》改编的钢琴曲《唐璜的回忆》是李斯特众多改编曲中的精粹,技术之艰深,场面之宏大,在原作的丰富表情上制造出惊人的气势。 莫扎特的歌剧《唐璜》本来长约两个半小时,被李斯特改编后,成了简短的钢琴曲。钢琴曲没有删除歌剧中的一个音符,整首曲子无论是节奏还是技巧,都是难度非常高的。《唐璜的回忆》被称为是最难的钢琴曲之一,鲜少有人弹奏。 死之舞
李斯特为钢琴和乐队所作的《死之舞》,作于1839年,题献给自己的女婿汉斯·吉多·冯·彪罗。
此曲作于李斯特在意大利旅行期间。据说是他在比萨的寺院墓地“圣洁之野”看到奥卡纳的壁画《死的胜利》所得的灵感。此画描述代表死神的老妇人想把一群狩猎归途的盛装男女踩于脚下,而天使把一部分得救的运到天国,另一部分无法拯救的则由恶魔运到火山上,送入熊熊烈火。此曲是中世纪古老圣歌《末日经》的变奏曲。《末日经》长久一直在罗马教会的弥撒中使用。全曲难度极大,对钢琴家的耐力与对不同风格的把握有很大挑战。共5个变奏,第一变奏为中庸的快板;第二变奏钢琴左手进行主题,右手奏六连音符;第三变奏活泼地,谐谑曲风格;第四变奏慢板,钢琴以卡农的方式开始,接着有一段华彩,后速度加快至急板;第五变奏钢琴以赋格方式开始,接着有长大的华彩,然后变成谐谑的稍快板,钢琴在快速表达中形成华丽的结尾。
诺玛的回忆
意大利歌剧作曲家文森佐·贝利尼在《诺尔玛》中铺陈出华丽而浑然天成的抒情旋律,以强烈对比的剧情张力,展现爱情、仇恨与宽恕的角力,更提早一个半世纪预告了女性主义的到来。《诺玛的回忆》是李斯特《诺玛》启发而写的一首大幻想曲,它技巧艰深、篇幅宏大、音色辉煌灿烂、情潮佚宕磅礴,浓缩了最震撼人心的剧情,表达了李斯特最炽烈和崇高的赞颂之意。
概括的说,《诺玛》是一部英雄式的爱情悲剧。这类题材正适合李斯特的个性,他怀着巨大热情创作这部大幻想曲自然深合情理。以英雄题材做背景而展开的爱情悲剧在歌剧作品中不乏名篇,除了《诺玛》,还有大家熟悉的《弄臣》、《奥赛罗》、《马捷帕》等。但像诺玛和波里昂如此意外的结局却特别吸引人。在《诺玛的回忆》中,李斯特以萧冷、悲怆的引子预示了将要发生的故事,随着音乐的发展,段落中浮现了歌剧最具代表性的旋律,在情感抒发上,乐曲是以强烈的情绪对比掀起一阵阵幻想的劲浪其中既激发了昂扬之志,亦贲张着情变、矛盾、紧张、狂乱等复杂的气氛;最终绚烂升华,绽放出爱情与宽恕的永恒光芒。
超技练习曲
李斯特的《12首超技练习曲》是钢琴史上令人生畏的高难曲目。从技巧上看,李斯特的这12首作品难度过分艰深,仿佛是钢琴演奏艺术的象牙塔尖,即使在20世纪钢琴大师如过江之鲫的年代,也很少有演奏家敢于挑战。超技练习曲鬼火拥有高难的双音技术,12超技当中最难的一首,就连拉赫马尼诺夫都表示,它是最难的练习曲,技术刁钻不说,还必须弹得轻灵有趣方能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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