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试天下里丰兰息最后样子变成什么样呢

且试天下里丰兰息最后样子变成什么样呢,第1张

  《且试天下》中丰兰息最后并没有改变相貌,依旧是温润雍容,丰神俊朗。

  丰兰息:“玄衣墨月,俊雅绝伦”。武林中白风黑息中的黑丰息,丰国世子,兰息公子。一手创办墨羽骑。容貌绝世,心机极深,似乎每个人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被白风夕称为“黑狐狸”。以“仁王”之名极受百姓爱戴。一心夺得天下,以兰息公子身份迎娶风王惜云(白风夕),用八年为惜云培育出绝世之花“兰因璧月”。十年相处,与白风夕之间仍有隔阂,但在东旦之战惜云受伤后,认识到自己的真心,不惜用自己全部的精气神发动“雪老天山”,救活了惜云,却使自己的容颜老了三十年,但经久微救治后还原如初,放弃了最后的争霸和手中的半壁江山,与惜云双双归隐。绝技“兰暗天下”。

  《且试天下》是网络作家倾泠月所写的一部言情武侠小说。苍茫残局虚席待,一朝云会夺至尊。且视天下如尘芥,携手天涯笑天家。乱世之中,他们将如何下完这盘命里的残局?且试天下,浮生萦云。游戏人间的白风夕不得不回到她另一个身份——才名满天下的风国惜云公主,随即继位为王。面对丧父之痛,与昔日朋友兵戎相见之无奈,和夫君彼此猜疑之孤苦,她能否在家国大业与爱恨情仇间做出正确的选择,天下,最终将落入谁人之手?一块白玉,一袭白衣,一种凤啸九天的武功,这个率性女子,在江湖和家国之间摇摆;一块黑玉,一袭黑衣,一颗处处算计的心,这个儒雅男子,在天下和爱人间徘徊,他们将如何下完这盘命里的残局

  倾泠月,女,湖南湘潭人。懒惰且任性,无宏图壮志,就爱睡觉、发呆,做个平常小民,得闲有钱时,抱一本书去飞天涯,看美景美人,做白日美梦,想快乐美事,觉得一辈子若此会很幸福。读书时学的是会计专业,却从未从事过一天会计工作,曾于广东流浪数年,现于家乡小城某公司就职。从小喜爱看书,有时不满故事的结局便爱自己另想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结局,久而久之养成了这等爱胡思乱想的习惯。想得多了,以至某一天突发奇想:自己也写篇小说吧。便有了第一篇小说《倾泠月》,写完了不问成就只是感慨自己很会写字,一下子就写了三十多万字,于是继续胡思乱想,得了《且试天下》。

过节I

要过圣诞节了,这进口节日在21世纪的中国颇是流行,于是乎在“东皇公寓”里住着的一些人也跟随朝流过起了洋节。

风夕伸着玉足踢了踢卧在豪华沙发上的丰息,说:“这洋节日等同咱们的春节,所以我们也应该重视,要隆重的过。”

丰息公子一手支颐,眼睛正看着电视机里的财经新闻,金融危机啊,世界形势一片大好,正可让他混水摸更多的鱼。听了这话,丰公子长眉一挑,凤目微睨,“你想怎么过?”

风夕笑眯眯地道:“咱们去久罗山庄吃一顿吧,那里不愧是五星大酒店,主厨的久微先生的厨艺呀……”她说到这咽了咽口水,“而且久微先生也是秀色可餐,咱们去那里吃饭,那是一次消费双重享受啊。”

丰息公子听了颇是雍雅淡定,端起茶几上的黑咖啡慢慢喝着,喝完了很随意地道:“这样么,那你去吧。这么冷的天我就不出去了,上次乔谨去苏州出差带回一瓶乌梅酒,我等会就用这酒随便弄个乌梅酒闷牛腩吃着就算过节了。”

风夕一听,顿时温柔的贤惠的将丰公子从沙发上拉起来,“说什么话呢,咱们是夫妻呀,哪有我去享受让你一人孤单过节的。来,快去做饭,我也不出去了,陪你将就着乌梅酒闷牛腩一顿,夫妻本就要同甘共苦嘛。”

“是么?”丰公子长长的凤目眼角微微上挑,“可久罗山庄里有秀色可餐,不去不可惜么?”

“哈哈,玩笑玩笑。”风夕伸手摸摸丰公子若美玉似的脸,颇是深情地道,“若论秀色,这天下哪有人能及得上我们家兰息公子。”

“是么?”丰公子唇角微微掀起,凤目里流光若明还暗。

风夕马上会意,朗声道:“当然,便是上次一言横扫联合国的玉公子也不及你的!”

“喔。”丰公了淡定的微微颔首,起身步向厨房,“两个人的话,要不再添个玉麟香腰?”

“好啊好啊。”风夕极是狗腿的跟上,取过围裙亲自替他围上,“来,别弄脏了衣服,这件阿曼尼羊毛衣你穿着比模特儿更好看。再加个茄汁鲈鱼片吧。”

“嗯。”丰公子颇是受用地弹了弹干净如雪的围裙,“再来个西施豆腐羹就差不多够吃了。”

“嗯嗯。”风夕眉开眼笑。

“砰!”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两人心肝儿都晃了晃。

“明华严!你竟敢烧了本少的微波炉!本少毒死你!”楼下一声暴喝响彻整座公寓。

“年轻人就是中气十足啊。”风夕摇头感叹。

看着眼前即算是系着米老鼠围裙依旧是雍容清贵的丰公子,不由得心里甚为欣慰。自家的这位可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内外兼修的优质男人,比起楼下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明二公子……哈哈哈!

过节II

兰残音、明华严乃是兰因大学大四生,校际风云人物,一个号为“谪仙”,一个号为“碧妖”,膜拜拥护者无数。

只是校园里再怎么的翻手云雨也不能改变两人还只是纯粹的消费者———学生———的事实。虽则家世富贵,可家里人怕养成他们奢糜的习惯,给的零花是撑不死也饿不死。两人又都喜欢享受,无法忍受学校里的六人宿舍,亦不能接受那些简陋窄小的平民公寓,所以靠近大学的“东皇公寓”便成了两人的首选,只是这座号称八级地震也震不垮的豪宅租金甚贵,两人囊中羞涩,所以只有合租。

当初两人同意合租时彼此暗中都是打着主意的。

明二公子因皮相生得太好,兼有显赫家世,学校里又是首屈一指的优等生,所以那前扑后继加入“光明大道”的师姐、师妹们太多,每日里情书、表白、爱心茶点络绎不绝,二公子实是不胜其扰,可为了维持他一贯的完美的谪仙风范,对这些娇花嫩蕊们不能有丝毫的轻慢,只能笑脸相迎。日子久了,二公子的面部神经已极度疲劳,不想正在此时遇上了招合租者的兰残音。

他当初想着,与女生合租,男女共处一室,再制造一点暖昧,那外界还不将他与她当作一对儿,那时他自然就清静了。可没想到,这兰残音生着一双罕见的碧眼,相貌妖美邪魅,个性风流多情,还时作男儿打扮,家中排行第七,人人尊称“七少”,引得校园里无数男男女女拜倒在她脚下。自同居第一日他有计划的与她一同出门一同踏入校园起,他不但未能得到盼望已久的清静,反是跌入了更为喧闹的漩涡。

原因是———

当他与男装的兰七一起出现时,会涌出一堆的男男女女围着他们喊“好耽美啊!大爱!”还会夹着些什么“腹黑攻妖魅受”或者“妖邪攻温文受”等等莫名其妙的词。

当他与女装的兰七一起出现时,则会分成男女两派,男生一派忠心耿耿的看着兰七,兼带愤恨的看着他,女生一派则泫然欲泣的看着他,兼带怨恨的看着兰七,周围一阵阵阴风肆掠。稍远处还站着一个英挺的老实少年默默忧伤的看着兰七,然后会跑出一堆仗义的结拜大哥及师兄弟,说什么“抛弃未婚夫、第三者插足……”等等。

总之,日子只有越热闹,而丝毫没有往安静的方向迈进的意思。

完美无缺的二公子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失误。

而兰残音呢,当初看着这个合租者时,心里也是满意的。

第一,这人全身上下修饰得十分的干净完美,想来这人是个完美主义者,完美主义者肯定的很爱干净,所以公寓里的卫生分工肯定不成问题,说不定这人还有严重的洁癖,包揽了全部的家务活。

第二,这人乃是学校第一名,那以后的大大小小的考试便有了依靠。

第三,这人还是学生会主席,那以后要什么福利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第四,这人皮相如此好,养足眼了后,作为“同居者”抛出去,还新闻还不引暴兰大校园?扩大知名度,下次票选学生会主席便多一份胜算。

……

基于以上种种“优点”,兰残音同意了合租,可自合租后她才真切的了解“人不可貌相”这个词,才深切的体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

明二公子确实是有洁癖,但是,他干净的衣着那是干洗店的功劳。而作为世家子弟,作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长辈们一直注重的是对他头脑的灌输,没有对他四肢作过什么栽培,而二公子从出生到大学前一直住家,一切的家务都有家人做,他十指不曾沾过阳春水。不过二公子作为新世纪人才,是很民主,在兰七要求“清洁工作一三五、二四六分工,星期天共同承担”时,二公子一口就应了。

但见识过二公子的家务能力后,七少以“一场灾难、一场奢侈”作为总结。

灾难:碰碎了不少公寓里的易碎摆设,厨房、浴室里都堵水了,闹了场不大不小的水灾。

奢侈:二公子擦地板先是以一盒盒的清风纸巾来擦,在七少“该用毛巾”的指点下,二公子一次性买来了一打洁丽雅的毛巾,全新的干净的直接上手,擦过一米大的地方,看着毛巾脏了便往垃圾筒里丢,如此下来,不过半小时,十二条崭新的毛巾全报销在垃圾筒里。这让小时候曾经过过苦日子的七少看得肉痛,告诉他毛巾可以重复使用,只要用水洗一下就行了。可二公子回答他,擦过地了好多灰尘细菌啊,太脏了,怎么能再用。

后来,七少为着公寓安全、卫生着想,以每月五百人民币的价格,承包下了二公子那份家务。

至于考试、福利,一个自私到骨子里的人你认为他会把第一名的宝座让出,把在手的福利给别人吗?答案是不会。

唯一没让七少算错的,便是“同居”消息一出,顿引暴兰大,那知名度是上至校长下至清洁工,从师兄师姐到师弟师妹,无一不晓。只不过在扩大了她的知名度的同时,也扩大了他的知名度,校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还是给这个“假仙”霸占着。

就这样,两人磕磕碰碰的一路走来,进入同居的第四个年头,共度第四个圣诞节。

这一天,学校里本是有活动的,作为风云人物本也是不可以缺席的,但已惨遭三次围剿,两人已不想再当这注目的焦点,当天都翘了,宅在公寓里。只不过到下午时,陆陆续续的有电话进来,然后两人轮番下楼,回来时,手中或多或少的会多一到三、四份不等的礼物,打开看,从毛衣、围巾、手套、玩偶到爱心便当、点心、糖果等等应有尽有。

客厅里,两人礼物各自堆了一堆,彼此瞅一眼,然后不无酸意的说一句,“不错啊,很可观啊。”

到了晚上,送礼物的人都狂欢或约会去了,收礼物的两人摊在客厅里看着无聊的电视。后来放烟花了,两人便移驾落地窗前,看着半空中绽放的炫丽花朵。

“转瞬即逝的总是格外的美丽。”兰七感叹一声,就在窗前席地坐下。

明二也在窗前坐下,“少无病呻吟了,不是说瞬间即是永恒么。”

两人背对着对地坐着,隔着一尺距离。

片刻后,兰七背往后撞了撞明二,“过节你怎么没回家去过。”

背与背相触时,两人都感觉到一刹的温暖。

明二沉默了片刻,才道:“连春节都是各过各的,更何况这种洋节。”顿了一下,问道:“你呢?”

兰七却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但相同的出身,彼此都明白,是以也就不再多话。

两人静静坐着,侧首看着窗外,烟花依旧时不时绽放,霓虹灯闪耀着华丽的七彩光芒,无比的辉煌热闹。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背靠在一起,一阵暖意从背上传来,慢慢的暖着心肺,于是继续靠着,头侧得累时,便往后仰着,倚在了对方的肩上,那姿态,有如交颈。

也不知坐了多久,兰七以头敲了敲明二的肩膀,“饿了。”

“出去吃?”明二问。

“人山人海。”兰七说。

“那你做吧。”明二道。

“不想动。”兰七答。

于是两人都转头看向客厅里的那一堆礼物。

“去挑几样加热下。”兰七推了推明二。

明二起身,在自己那堆礼物里捡了几袋,又顺手在兰七那堆礼物里捡了几包,一起拿到厨房。把东西往台上一放,从一个纸包里滚出两个水煮鸡蛋,上面各画了个Q版的男装七少,那邪魅的神态维妙维肖。二公子决定要吃这两个鸡蛋,于是开了微波炉放进去。二公子在七少的多次教育下已略懂节俭之道,看微波炉里偌大空间只放了两个鸡蛋,实有些浪费,于是二公子又顺手拿过一个纸包,一看是几个炸得金黄的鸡翅,于是连纸包一起放进微波炉里,想着大冬天的,吃热热的才香,所以时间打到了十。

干等着不如煮壶咖啡。二公子虽然家务、厨艺方面为零,但煮咖啡的水平却不错。想两人等会一边吃东西,一边啜着香香浓浓的咖啡,就着窗外的烟花胜火,既有节日气氛,又有情调。情调———想着客厅里的那个人,想着这两字用在他们之间,二公子唇边溢出一丝浅笑,决定煮她喜欢的卡布奇诺。

当那“嗞嗞嗞”声响,紧接着一声“砰”的巨响,明二被震得闪了神,半天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啦?

客厅里的兰七闻得声响马上窜进厨房。

“明华严!你竟敢烧了本少的微波炉!本少毒死你!”

在她暴喝的同时,已飞快的切断电源,打开微波炉,熄灭火,动作一气呵成。

“怎么会起火?”二公子很不解,“是微波炉质量问题?”

兰七猛然转头,磨着利牙。“带壳鸡蛋放进微波炉加热会引起暴炸你不知道?!油炸食物高温加热会起火你不知道?!”

“不知道。”二公子答得很干脆,“你又没说过。”

“我没说过……我没说过!”七少火山暴发,长指擢着二公子脑门,“这是常识!你这白痴!什么优等生!什么第一名!什么五十年难得一见的全才!根本就是废柴一根!”

“叮铃铃!叮铃铃!”

客厅里的电话挽救了二公子。

是楼上的皇朝夫妇打来的,邀请去他们家一起过圣诞节。

放下电话,兰七已转怒为笑。

“去他们家过圣诞,肯定鱼翅有得吃,鲍鱼也有得吃!”

过节III

皇朝与华纯然的婚姻一直是城中佳话,被誉为天作之合。

这天两人在久罗山庄的包厢里吃了一顿五星圣诞餐,其间两人互赠圣诞礼物。皇朝赠给华纯然的是一条卡地亚项链,灯光下钻光闪闪耀比星辰。华纯然赠皇朝的是一枚白玉质地镶金珀的领夹,往领带上一夹,衬得皇朝那双金褐色的眸子更为灿亮。

两人接过礼物时彼此献上亲吻,席间亦是互相挟菜敬酒,夫妻恩爱,令一旁的服务人员看着赞叹不已,确实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吃过晚餐后,两人驾车回家,灯火辉煌后回到宽敝寂静的家中不免觉得有些冷清,而长夜漫漫,可以再安排节目。

“把朋友、邻居们都叫到家来一起过节吧。”华纯然提议。

“好。”皇朝点头,“前些日子皇雨过来不是带了几筐奥尔良鸡翅么,不如来个烧烤聚会,让大家自己动手,更有意思。”

于是夫妻俩先打电话叫来家政公司的工人帮助做准备工作,待准备得差不多了,便分别打电话把朋友、邻居都叫来。

中国人对这洋节日果然还不那么重视,许多的都闲在家呢,接电话后都一口应承。

最先到的是皇雨与秋九霜夫妇,两人头发都是翘的,想来路上又飙车了。进了门直接往皇朝的书房去,道人齐了再叫他们,先玩玩游戏。

接着上门的是兰七、明二。一进门,兰七便嚷道:“饿死了!有吃的没?”然后便直奔长桌而去。身后跟着的明二公子温文一笑,解释道:“家中微波炉坏了,还没吃晚餐。”

华纯然表示理解的微笑,“那边备了许多点心、果汁,先填填肚子,等人齐了再吃烧烤。”

二公子步态从容的走向长桌。

门铃再响,这次是风夕与丰息。

“纯然,几天没见你越发美艳动人了。”风夕一见华纯然便先来了个大拥抱。

“你也更见精神。”华纯然娇笑回拥。

“欢迎,自便。”皇朝与丰息点头握手。他们两人工作上是死对头,争合同、争客户、争资源、争员工……经常性的争个你死我活,但不妨碍他们下班后坐下来一起喝杯咖啡聊几句私话。

然后到的是歌坛天后凤栖梧**,她到了先与丰息夫妇打声招呼,然后便寻了个沙发,闭目养神。当年她初出道时,曾得丰息攘助,由恩生爱,那时丰公子虽未婚,但心中有个风夕,凤姑娘任是情深,也不及他们中学时便开始的孽缘,于是黯然退出,甘为朋友。这些年下来,凤姑娘已是如日中天的天后,与丰息夫妇亦成知己好友,但凡丰息公司有什么剪彩、晚会、慈善等,只需开个口,凤姑娘随叫随到。

接着萧雪空、君品玉夫妇到了,君品玉已身怀六甲,所以进门后萧雪空便扶着妻子坐到最大最舒服的一张沙发上,端果汁递水果的,很有二十四孝老公风范。

叮咚,门铃又响,这次进来的是韩朴,十岁那年成了孤儿,一直被风夕助养,如今已是俊俏高挑的高三学生。他一进门便直扑风夕,“姐姐,我好想你,你都不来看我。”

“朴儿,你又长高了。”风夕抬手摸摸韩朴的头。她疼这孩子如亲弟弟。

门还没关上,又进来两个少年,是宇文洛和宁朗。他俩一进来,宇文洛马上坐到了凤栖梧身边,准备挖掘娱乐圈的八卦,宁朗则是眼睛看着兰七,脚下不由自主便走了过去。

然后到的是风辰雪,身后跟着秋意亭、秋意遥兄弟。屋子里已有数个美人,兰七的美,是妖异邪美,让人心惊肉跳又爱又怕;风夕的美,是潇洒秀逸,让人赏心悦目惊喜连连;华纯然的美,是华美雍容,让人满目惊艳赞叹不已;凤栖梧的美,是艳姿冷韵,让人不敢靠近又心生怜爱。而风辰雪的美,是清到极致亦静到极至,让人入目的一刹便能心定神宁魂静。金像奖影帝燕云孙见过她后,曾经说过一句著名的话:“看到她,我洗涤了灵魂。”

风辰雪进门后,风夕便看到了,扬手招呼,“辰雪,这边来。”风辰雪冲她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她身边悠然自得的丰息与怒目横视的韩朴,决定不近火旁,走到靠近阳台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秋氏兄弟一个取来果汁一个端来点心,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三人一块,秋意亭与风辰雪不时的倾谈几句,透着股亲密劲,而与秋意遥几乎没有交谈,但两人偶尔的相视一眼交换一个微笑,诠释着什么叫心领神会什么是心有灵犀。他们仨青梅竹马,都是天河大学的大二生,皇朝已数次与秋氏兄弟接触,欲延揽两人入他的皇氏集团工作,而风辰雪则是风夕的旅游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两位风姑娘都喜欢旅游,在某次旅途中相识,风夕便请她为公司拍一则广告。风辰雪作为某高官的私生女,正想摆脱家族的束缚自力更生,于是答应了。这则广告为她带来了极其可观的收入,亦为风夕公司带来巨大的利益,两人合作甚为愉快,已经敲定了风辰雪毕业后去风行旅游公司工作的事。

接着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些客人,被誉为东皇公寓最有男人味的健身教练燕瀛洲,容貌俊秀内向害羞的名模特修久容,有“公主”称号的芭蕾新星白琅华……

皇朝看着满厅的客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左瞧瞧,右看看……哦,是了!赶忙掏出电话,“喂,无缘,你在哪呢,还在瑞士吗?什么,你回来了?那快来我家,我们在开烧烤大餐呢。没,就是些邻居、朋友,你都认识的。好。”

不一会儿,玉无缘外交官到。

“无缘,你回来了,早上还在电视上看到你。”风夕一见他进来便欢喜地迎上前去。

“下午到的,你最近好吗?”玉无缘温柔的与她相拥。

“老样子,倒是你经常飞来飞去的,要注意安全。”拥抱过后风夕的手依旧落在玉无缘胳膊上。

“欢迎回来。”丰息伸过手与玉无缘相握,顺便隔开了风夕。

当年还是青葱少女的风夕非常的仰慕师兄玉无缘,这种仰慕十数年如一日,至今未变。丰公子面上从未表露过,但心里有没有打翻过醋瓶那就只有他与有眼之人知道。

看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于是皇总大手一挥,“自助烧烤大餐开始。”

大伙儿移驾到客厅中央,那里早有家政公司的工人铺上了防火毡,支起了烧烤架,备好了食材、调料……

因久罗山庄今日客多,名厨久微不能脱身,于是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丰息轻而易举的夺得了烧烤大餐的第一名,很快便烤好了两只鸡翅,递给了身边等待已久的风夕。

“好香呀!”风夕接过,一只往嘴里塞,一只递给了身旁的玉无缘,“无缘,这只给你。”玉公子含笑接过。丰公子没有任何不满,神色自若的继续烤鸡翅,只是第三只烤好时递给了他对面的凤栖梧。风夕仿若没有看见,用力的嚼着鸡骨头。

韩朴看见了,快速的翻动着手中的两只鸡翅,然后递给风夕一只,“姐姐,这一对儿我们一人一只。”

“好,还是朴儿乖。”风夕接过顺手摸了下韩朴的脑袋。“姐姐,我有身份证了,已经是大人了。”韩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里面藏有无数的潜台词。奈何风夕已低头啃鸡翅去了,没注意。

秋氏兄弟各自烤好了一只鸡翅递给风辰雪,风辰雪道了声谢,两只都接过了。然后兄弟俩继续烤,这次,“意遥,给你。”“大哥,给你。”两人都递过一只鸡翅,然后各自微笑接过,那兄友弟恭的模样令得皇雨连连看了皇朝几眼。

皇朝手中有一只鸡翅,生的。

华纯然手中也有一只鸡翅,生的。

夫妻两人的目光都盯着燕瀛洲,燕教练手中四只鸡翅一齐烤,眼见双面焦黄,香味四溢,于是夫妻两同时伸出双手,“瀛洲我帮你拿。”一手接过燕教练手中熟了的鸡翅,一手递过手中生的鸡翅。

燕教练只是一笑,放开手,接过了。

兰七手中还抓着一片蛋糕,宁朗与明二都烤好了一只鸡翅,同时递到了兰七面前,不同的是宁朗的那只外焦里嫩,明二的那只一面焦黑一面还是生的。自然,兰七接过的是宁朗的那只。明二神色淡定的将鸡翅放回烤架上,将生的那面也烤得焦黑。

对面风夕看到了关心地提醒他,“烧焦了的东西吃了会得癌症的。”

于是明二停手,抬头冲着风夕温雅一笑。

“幸好你连个烤鸡翅都不会。”风夕瞅着的却道,“否则我会要怀疑你是这家伙在外的私生子。”侧首睨一眼丰息,“这笑容太像了。”

对面的华纯然听了转头看了一眼,道:“不像,这气质我看着倒是很像无缘。”

“嗯,我也觉得形貌气质更接近无缘。”旁边的凤栖梧亦赞同。

“怎么会。”皇朝却是不同意,他自学生时代便对这位师兄很是敬仰,创业时期又曾得玉无缘大力相助,对他那是敬若师友,自然是维护到底,“他不及无缘十分之一。”

明二公子脸上的笑已有些僵了。

“不像才好,要真像了,没心没情的那还是个人么。”身旁的兰七将他手中的黑鸡翅抽过放一边,“这种东西还吃你想害本少半夜起来送你上医院是吧。”说着将手中烤得金黄黄的鸡翅往他手里一递,“吃这个。”

于是乎,二公子侧首看着兰七温柔一笑。

自始至终,玉外交官只是微笑的大度地站在一旁,品着一杯红酒,就着手中鸡翅。

对面的君品玉看了二公子那一笑,不由赞叹,“这一笑足可入画呀。”

秋九霜听了,道:“品玉,要论入画,你旁边那个才是真的眉目如画,你应该多看那个,保证你到时生出的是个绝色的美人。”她格外加重了“美人”两字。

萧雪空听了只是拉过妻子,“别看那边,不然生出个男人婆就惨了。”

秋九霜大怒,“皇雨,把火加大点,我就不信化不了雪人!”

皇雨左看看右看看,一边是衣服,一边是手足,衡量了一下,大冬天的衣服比较重要,于是将手中咬了一半的鸡翅递到妻子手中,“别看那边,免得以后生个白头翁。”

“哈哈哈……”风夕笑了,看着萧雪空眼睛变化了,“雪空,你到我这边来,我不介意以后生个银发蓝眼的美人。”

“我介意。”耳边传来冷幽幽的声音。

“呵呵……”风夕干笑两声,“无缘,上次你在联合国的发言我很感兴趣,来来来,我们这边聊聊。”她起身扯起玉无缘到另一边聊天去了。

“好多的资料啊。”作为新闻系的高材生,宇文洛早练就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能力,一边吃着宁朗烤的鸡翅,一边与身旁的芭蕾明星白琅华交谈,当然一双手也不闲着,一手拿着鸡翅,一手飞快地在小本上速记着。

宁朗一直沉默的烤着鸡翅,一双眼睛时不时观察一下兰七,只要见她手中空了,赶忙把自己手中烤好的鸡翅递上,看她吃了四五个鸡翅,捉摸着她会口渴,于是起身为她倒果汁,果汁倒来了,二公子却一手接过,“口干,我先喝了,回头我给你再倒。”一口气喝完,果然是起身去重倒了杯兰七最爱的橙汁,也许二公子最近节俭过头,也不知道要换过一个杯子。

宁朗默默的没有说话,默默的继续烤鸡翅,冷不妨兰七却递了一只鸡翅到他嘴边,“看你都没空吃,来,快吃。”于是乎,两手不得空的宁朗红着一张脸咬了一口嘴边的鸡翅,只觉得香甜无比。一旁的二公子目不斜视,专注于手中已有些冒烟的鸡翅。

“久容,你看他也跟你一样喜欢脸红呢。”对面的白琅华瞅着了便咬着修久容的耳朵悄悄道。这句话顿令得修久容玉面飞红,好似三月桃花般的,俏绰如霞。“我……我去找风总谈谈后天的活动。”一边说着便起身往风夕那边走去,然后众人便看到满脸绯红的修公子满眼仰慕的聆听风夕总裁的讲话。

“叮铃铃!”门铃又响了,离得近的玉无缘便去开门。

“hello everybody merry christmas!”

来人高大俊朗,有一双不逊于皇雨的桃花眼,乃是赶了数个场子总算是溜出来了的影坛巨星燕云孙。

“快来,鸡翅都要给我们吃完了。”皇雨一向跟燕云孙要好赶忙招呼。

“不急,让我先跟美人们打个招呼。”燕云孙风度翩翩的走到风夕面前,“女王陛下,臣下又见到您了,十分荣幸。”风夕十年前曾游戏性地拍过一部叫《且试天下》的**,在里面演一个女王,那时候还是青葱少年的燕云孙还只是个龙套,是她十万铁骑中的一员。

“云孙呀,昨日看了你的**,配戏的竟是秋横波、花扶疏两大美人,你艳福可不浅啊。”风夕笑眯眯的看着他。

“那都只是工作,臣下对女王陛下您的衷心日月可表。”他一边弯下腰一边牵起她的手就要来个吻手礼,不想吻在一只鸡翅上。抬头,对上丰公子雍容雅笑,“刚烤好的,趁热吃吧。”说完一揽风夕的腰,“我们跳舞吧。”

舒缓浪漫的音乐已响起,是玉公子开门后顺手放的。

“我们也跳舞吧。”白琅华拉起了修久容。

燕公子淡定地举着鸡翅依旧风度翩翩的向各位打着招呼。

“纯然,圣诞快乐。”与华纯然成功的来了个贴面吻,皇朝那刻正与玉无缘谈金融危机对他公司的影响。

“栖梧,圣诞快乐。”握到了冷美人凤栖梧的纤纤玉手。

“七少,再见你风采依旧,改日我们一起去喝酒。”伸手要来个拥抱时,二公子眼风随意的扫了一下,燕公子改拥抱为哥俩好的拍拍肩膀。

“品玉,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医生,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孕妇。”

“九霜,你还是那样的英姿飒爽啊,警察若都如你这般,那些罪犯肯定都会主动的走进警局的。”

一番招呼打完,最后到了风辰雪面前,半屈膝,一手搭在前胸,十足的欧洲宫庭礼节。“我的公主,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话音一落,一曲已尽,音乐止了,然后大家都看着举着鸡翅半跪着的燕公子。

“哈哈哈……”

笑声中,音乐再起,是一曲《昨日重现》,于是客厅里安静下来。

带着淡淡忧伤的音乐中,风夕与玉无缘的目光远远相遇,然后一笑移开。

没有人跳舞,都静静的听着这支歌,大家的目光都在空中相遇,然后分开,空气中浮动着一种微妙的气息,似酸还甜。

远处传来钟声,圣诞夜已过。

(完)

平淡夫妻事事悲(作者:倾泠月)

风息篇

话说兰息和风夕领着那五十车的行李和一群属下,一路行去,一个月后,到了某座山下,再一日后,到了某座山谷。

山谷四面环山,谷内十分开阔,又早有先到的属下打点过了所以他们到时,这里已是有湖,有溪,有田,有花,有树,有房,有舍……的世外桃源。

"倒是个耕读的好居所。”当时风夕是这样感慨的,然后就个新近升为她夫婿的人商量,“到了这里,不用处理朝政,也不用打仗,我们可以过一过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了。”

“丰息欣然点头,”那我们如民间夫妻那样过一过男主外女主内的日子“

夫妻两边如此拍板了。

那些屋舍是先前来的属下建的,如今两位主上到了,自然是要按他们的要求建更大更好更舒服的庭院来住,于是在属下们忙着给他们建居所的时候,两夫妻这暂时住在属下腾出的一间屋舍里,开始过起男耕女织的日子。

所谓男耕女织,简单的来说,就是男人在外耕作种出谷物,菜蔬,以保证全家能吃饱,女人则在家做饭,打扫,裁剪,以保证有熟的饭食可吃,有干净的屋子可住,有衣裳可以穿。

于是乎,白天,丰息让一名懂耕种的属下领着,去耕地挖田,去播种蔬菜,风夕则在家里圣火做饭,打扫屋舍,洗涤衣物。

如此过的3天,第4天薄暮。

丰息拖着锄头扶着腰往家走,到了门口,便看见坐在阶前揉着手腕等着他的风夕。

夫妻两人彼此打量了一番,再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叹气。

“郎君”风夕捏着嗓子,“可怜这风吹日晒的,你脸都成枯树皮了。”

那声“郎君”让丰息抖了抖,然后他一脸深情的道“卿卿,可怜这油烟熏染的,你都快成黄脸婆了。”

一声“卿卿”,风夕连打了2个哆嗦,不再捏嗓子了,而是一脸温柔的道“郎君。你这手……哎呀,都长水泡了,这后还这么写诗吹笛呀。”

要表情温柔,丰息自然是信手拈来,当下柔情似水的牵起妻子的手,“卿卿,你这手……哎,可怜的,都长茧了,这以后还怎样弹琴画画呀。”

两人似乎没有感觉自己的“辛苦”,只是“怜惜”对方,执手相看,颇为动容,差一点就能达到“无语凝咽”的境界。

“含情脉脉”地对视了会儿,还是风夕先败下阵来,“我看着男耕女织的日子不大好过,我们换一种吧。”

丰息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环顾四周,道“以前我们要做的事太多了,老是感慨没有闲暇,如今既然来到了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那我们就过着安乐的日子得了。”

于是乎,两人放弃了田园生活,改为清闲度日。

对于他们这几日的劳作,一干属下悄悄点评:2位主上完全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做,结果自讨苦吃。

清闲度日,顾名思义,整日啥都不做,自己想如何过就如何过。

第一天。

丰息扛了根鱼竿,去湖边钓鱼,只是当丰公子看见属下给鱼钩挂上的鱼饵--一条扭动的蚯蚓,当即恶心的甩了鱼竿,并且下令,以后饭桌上严禁出现鱼。

风夕则去山里转悠,想看看有什么珍禽异兽没,要有中意的就捉只回来养着或吃着,不过转了大半天,别说没看到珍奇,就是老虎,狼,虎,豹这类凶猛的半只都没有,只有几只灰毛毛的野兔,野鸡,野猪,而对于这种没有半点挑战性的小东西,风女侠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第二天

丰息觉得可以做做他擅长的事--种花。于是指挥者几名属下,挖出几块花田,将带来养在院子里的珍稀兰花自花盆里移到花田里,想着以后一定要让着山谷里开满兰花。只是次日他再去花田时,却发现栽下的兰花全不见了枝叶,田里只留有几行野猪蹄印。丰公子看着昨日还青青翠翠今日却只剩光秃秃化根的花田,心里头割肉似的痛。

风夕没去山里转悠,想她做过公主,做过将军,做过女王,做过女侠,甚至偶尔还扮过乞丐和无赖,可就是没做过闺秀,于是闭门在家,寻了针线过来,想绣个鸳鸯戏水的帕子,回头甩在丰公子的脸上,也表一表她的贤良淑德。奈何,十根指头上都扎满了血洞了,那帕子上只纠结这一团线,以她十丈外也能看清蚂蚁爬行路线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帕子上那是个什么,至于鸳鸯……风女侠觉得还是去湖边看算了。

第三天……

大清早,丰公子与风女侠站在门前,环顾四周,还面面相视。

半响后,丰公子问“你今天打算怎么过?”不如她干什么,他也更着吧。

沉默。

沉默。

最后,两人长长叹息。

“这清闲日子也不好过”丰公子按按眉心,“我们不如再换一种。”

风女侠深表认同,“那你说过哪种日子?”

丰公子看着风女侠。

风女侠看着丰公子。

看着看着,丰公子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他长吁短叹,“这半生都要过完了,可从相识到现在,你对我大半时候都是冷嘲热讽,要不就是一言不合就和我打一架,如今好不容易成婚了,也少有温言软语,更别说举案齐眉,琴瑟在御了。”

一番话说完,风女侠眨眨眼睛,明白了“晨起郎君画眉,夜来红袖添香?”

丰公子微笑点头“然”

丰郎画眉,风卿添香……想象一下,这是很美好很恩爱的旖旎风光。

第一天。

清早起床,当风夕洗漱后,坐在妆台前梳头时,丰息很自觉的走过去,为爱妻画眉。只是--他在妆台前扫视一番后,问“石黛呢?眉笔呢?”

风夕梳头的手顿住,目光也在桩匣上扫了一圈,然后很心虚。

妆匣上别说没有画眉用的石黛,便是胭脂水粉这些也没有,就几只钗环。

丰息无语,很想吐一句“你还是不是女人”,但看着爱妻清眉俊目得面容,顿时又笑如春风,“有道是清水出芙蓉,卿卿不要这些庸脂俗粉来修饰。”

晚上,自然是红袖添香了。

丰息决定画目前居住的山谷,于是风夕为他倒茶磨墨,丰公子认真的画着画,等觉得砚台没墨了茶杯没水了,抬头一看,风女侠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

鉴于昨日缺了画眉的必要工具,是以丰息从一名女下属那里弄来了石黛,眉笔,所以等风夕梳好了发髻,他便走过去,抬起眉笔,蘸好石黛,抬头要画时,他看着妻子的眉毛又顿住了。

“怎么了?”这回轮到风夕有疑问了。

丰息盯着半响,然后叹气,将妻子的头转向镜子,“要怎么画?”

明亮的镜身里,映出风夕的面容,光洁的额头下,两道眉毛修长平直,乌黑挺秀,画了反倒多此一举。

晚上,丰息继续昨日没画完的画,因为昨天不小心睡着了,于是今日风夕拿了卷书在手,以驱瞌睡虫。只是--

丰公子看着案前看书入迷的风女侠,提醒道“茶喝完了,添添一杯。”

风女侠也躺在榻上,翘着腿,听到这话,只是手一伸,茶杯递过来了,“给我也倒一杯。”

……

……

……

谷中呆了一个月后,某日,两人爬上高山。

风夕眺望远方,道“我们还是出山去吧”

丰息仰头,望向碧空“然”

是龙,就要游在大海里。

是凤,就要飞在九霄上。 天涯地角有穷时(作者:倾泠月)

韩朴篇

“快!别让他跑了!快追上!”

“站住!韩少侠!你站住!”

夜幕下,一群人举着火把提着灯笼飞步追赶着前面一道人影。

借着朦胧的灯光,可以看见,后面一群人皆为家丁护院装扮的壮汉,前面飞跑的却是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眉清俊秀,一脸的不耐烦又带着两分不在乎随意,施展着轻功快速的飞掠着。而身后追赶的人虽然比不上他的功夫,却也都是练家子,所以跑的也是飞快,一路连连坠落,又兼人多势众,追的气势汹汹。

就在这一群人你追我跑中,漆黑的夜色里,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女音。

“哈哈……这可真有趣。”

前面飞掠的少年脚下一顿,然后一脸惊疑的神色,侧耳去听,似乎想知道方才是幻听还是真的有人说话。

“几年不见,你小子就这麼点出息?”女声再次响起,带着调侃与笑意。

白衣少年这次听清了,顿呆若木鸡,竟不知道是要欢喜还是愤怒,只是呆呆站着,目光望着前方。

幽暗的夜里,前方忽然亮起了一片柔和明亮的灯光,几丈外的地方,停着一辆极大的马车,马车周身漆黑,在车前挂了两盏水晶宫灯,灯笼里亮着的并非烛火,而是鹅蛋大的夜明珠,光华闪烁,将周围数丈内照的有如白昼。

“他在这里!追上了!”

“韩少侠!你别要再跑了!”

那群护院追上来了,看到前方白衣少年的身影,顿时大喜,一个个围了上去,手里拿着绳索,虽然是想要绑了白衣少年,待走到近时,看到那辆奇异的黑色马车,顿也有些惊疑,一时面面相觑,犹豫着是不是先上前把人绑了。

就在这时,马车“嘎吱”一声,车门打开了,走出一位女子,素衣雪月,髪如墨稠,额间一枚弯月玉饰,映着那清波凌凌的双眸,仿如新月坠湖,见得她清姿绝世,风华无双,顿将那群护院看呆了。

那女子却目光落在白衣少年身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白衣少年看着那女子,看着看着,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此举顿时惊得那些护院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不知要如何反应了。他们可是知道这白衣少年的厉害的,可怎麼也没想到他们眼中的绝代高手,竟然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哭了,一时护院们也傻了眼。

那白衣少年却只是嚎啕大哭,像个走失了找不到家的孩子般,哭的又伤心又无助。

那女子却只是静静看着他。

许久,白衣少年终於停止了哭声,抬眸看向白衣女子,目光又是怨恨又是欢喜,神情又是委屈又是渴望,那真是复杂又纠结。

“朴儿,你怎麼和小时候一样那麼爱哭啊?”女子轻声叹道。

这话一出,白衣少年再也绷不住了,飞身扑了过去,“姐姐”

女子伸手,轻巧的接住了少年。

“姐姐 !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这麼久了都不来接我?”少年抱住了女子埋怨道。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韩朴,这女子自然就是江湖已不见的风夕了。

“恩……”风夕含糊了一下,“姐姐有点事耽搁了,这不一回来就马上来找你了吗?”

“真的?你不是哄我?你是不死不想要我了?”

“当然是真的。姐姐怎麼会不要你了。”

“呜呜呜……你这麼久没来找我,害我以为……”

“乖,别哭了,姐姐才你这麼一个宝贝弟弟,怎麼会舍得呢?”

“你这回可不许再抛下我了。”

“不会了,从今以后,姐姐在哪,你也就在哪。”

两姐弟,一个百般撒娇,一个百般抚慰,只将一旁的护院们看的满脸抽搐。

这就是那位武艺冠绝的韩少侠?他们一个个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安抚完韩朴后,风夕总算有时间理会眼前这群人了,“朴儿,这是怎麼回事?”

“什么事都没有。”韩朴哪里肯说实话。

而那群护院这会儿回过神了,一听韩朴的话,岂能答应,当下一名看似首领的汉子上前几步,“韩少侠,请跟我们回去。”

风夕目光扫一眼那护院首领,再转向韩朴。

韩朴沉着脸不说话。

护院首领倒也直接,道“韩少侠,成亲的吉时不能耽误,你要不肯走,我们只好把你绑回去了。”

风夕一听这话,顿时眉头挑起老高,“朴儿,你订亲了?”

“我才没有!”韩朴连忙摇头,“是他们强自为难人。”

“哦?”风夕看着他,尾音微微拖高了一个调。

护院首领倒也直接,道“韩少侠,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哪里强自为难人了,明明是你直接摘了绣球,自然就得和我们**成亲。”

“我又不知道那是绣球。”韩朴嚷道。

“那就是绣球,我们柳家招亲的事这方圆百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护院首领也有了火气。

“我就不知我就不晓。”韩朴一句话就推乾净。

护院首领见劝说无果,手一挥,“把韩少侠请回去。”

那群护院顿时纷纷围上来,准备要绑人了。

“你们再强逼,可别怪我出手无情了,”韩朴也被惹出了火气,特别是这事还被他敬为天人的姐姐撞上。

眼看着双方就要动手了,风夕叹了口气,“朴儿,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她这话一出,韩朴立马缩了脑袋,而那帮护院却觉得有机可趁。他们不是姐弟吗,这婚事或许只要姐姐点头了,弟弟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於是护院首领马上向风夕抱拳行礼,道“这位姑娘,你是韩少侠的姐姐,常言道长姐如母,这事你做的主了,可不能由着韩少侠这般任性行事。”

“哦,说说怎麼回事?”风夕先看了眼韩朴,才把目光转向壮汉。

於是护院首领将事情细说了一番。

原来这群人是撷镇柳家庄的护院,这柳家庄在方圆百里也颇有声名的,柳家庄的主人柳老爷柳夫人年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一女,年方16,生的才貌双全,柳老爷夫妻爱若掌上明珠,舍不得女儿出嫁,想招个女婿上门,只是周围的适龄男子柳**全部中意,反而弄了个绣球挂在庄前的柱子上,说谁能摘了绣球就可以娶她。

那挂绣球的柱子,是柳**命石匠砌的,光秃秃的高达六丈,常人哪里爬得上,是以这绣球都挂了大半年,也没人摘到,但今日韩朴路过柳家庄时,看到绣球,轻轻一跃,便摘下了,这可不是天赐良缘么。

“韩少侠既然摘了绣球,自然就要和我们**成亲,走到哪里都是这个理,姑娘说是不是?”

“我都说过了,我根本就不知那是绣球,更不知道你们柳家招亲!韩朴怎麼肯同意,吼完了护院,立马转头望着风夕,一脸的紧张,”姐姐,我真是真的不知道,我就路过是,看到那柱子上挂了个花篮很漂亮,一时好奇就取了,哪里知道那是招亲的绣球。“说起来,他才真是冤。

“哈哈哈哈……“风夕听完前因后果,却是一顿大笑,”朴儿,你怎麼干出这麼乌龙的事啊,小小年纪的,这不是惹风流债吗?”

“姐姐!”韩朴恼羞成怒。

“这位姑娘……”听着风夕这语气,护院们心里没底了。

风夕却不理他,只目光上下打探着韩朴,然后颇为欣慰的点头,“哎,朴儿长大了,都可以娶媳妇了。”

“我才不要娶媳妇!”韩朴立时反驳,转头便又对那些护院叫道“我绝不会和你们**成亲的,你们快快回去,再纠缠不清,我就真的动手揍人了!”

“你这人敢做不敢当,我们还怕你不成!”护院们也恼了。

风夕叹气,转身回了马车,小孩子惹的事情得自己解决。

眼见一言不合就要开打时,远处忽传来叫唤声。

“你们别吵了!**来了!”

这少女显然就是柳**了,她手中捧着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花球,风夕看了才知道为何韩朴要说是花篮了。那花篮是以细竹编成,形状像半球形,周围绕着许多竹编地瞄着七彩的花,远远看着,真的像花篮。

柳**一到,谁也不看,径直往韩朴走去,将手中的花球往他前面一送,冷冷道“挂回去!”

韩朴本来打着12分的戒心,听到这一句,到时楞了下,那些护院更是一脸的惊愕。

“又不是给你摘的,你多什么手!”柳**满脸的好事被破坏的恼怒。

韩朴醒悟,顿时眉毛飞扬起来,“挂回去就没事了?”

柳**皱皱眉头,“要不是没人能跳的那麼高,谁麻烦来找你。”(好奇,一开始事怎麼挂上去的)

她这话一落,护院们可有意见了,“**,老爷和夫人可不会同意的,韩少侠既然摘了绣球,他自然是**的夫婿。”

柳**冷冷扫了护院们,然后目光盯着韩朴。

“朴儿,**的花球是在等人,你快挂回去。”马车里传来风夕的声音。

“好!”有了姐姐地吩咐,韩朴如奉纶音,眨眼间便消失于黑夜中。

柳**看了一眼马车,没做声,转过身,在仆人们地拥护下回去了。

这些护院面面相觑会儿,然后追着**走了,反正刘老爷夫妻回头有什么责难也可以推到**头上了。

一切归於平静后马车里传来一道凤鸣玉叩似的优美嗓音“一场闹剧!你这个弟弟可真是长进了”

“别急着笑话,我弟弟不就是你弟弟。”风夕哼了一声,又开了车门跳了下来。

登陆不过2刻钟,韩朴便回来了,一见到马车前的风夕,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焦灼也退了,“姐姐!”

两个起纵便落在风夕身前,伸手便抱住她。刚才他很怕回来时又见不到人,便是满天下去找,却是怎麼也找不到。他害怕那种恐慌,仿佛被遗弃了,世间就他一人。

风夕似乎知道他的感觉,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抱了一下,才是放开他,“好了,我们回家。”

韩朴一震,抬头傻傻的看着风夕。

那样的目光令风夕有些心痛,有些愧疚,“傻朴儿,你不和姐姐回家吗?”

“我……我要去哪里?”韩朴傻呆呆的问。

“回家,姐姐是来接你回家的。”风夕温柔地看着他。

韩朴心头一震,然后眼眶一热,“哇”的一声又哭了。

他以为他没家了,也只不过韩朴这次没哭几声,马车里忽然“哇哇哇!”地响起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把他的哭声给吓断了。

他呆呆的忘了哭了,愣愣的看着马车。

车门开启,走出一身墨衣的丰息,只是--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但就算抱了婴儿,也不能损他半分雍容高贵。

“他饿了。”丰息把怀中的婴儿往风夕面前一送。

韩朴瞪大了眼睛,看着丰息,再看着他手中的婴儿,然后转回头看着风夕。

风夕接过婴儿,哄了几声,不哭了,捧到韩朴面前,“朴儿,这是你小外甥,还没取名,你要不要给他取名?”

“你是不是去生孩子了,才没来接我?”韩朴梦呓似的问。

风夕语塞,发现怀着这个孩子是,人在碧涯海的岛上,害喜严重,吃不下,睡不稳,人躺在床上动不了,哪能坐船回来,只好等生下孩子,结果就过了约定时间。

韩朴见她不说话,顿时再次“哇”的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难怪你不来找我,原来你有了孩子,所以你不要我了。”

他一哭,婴儿也哭了起来,顿时哭声热闹,直惊得四野虫鸣鸟飞。

“朴儿,谁说姐姐不要你了,这不一回来就来接你了。”

“可你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可你还是我弟弟啊。”

“你还和这只坏狐狸成亲了。”

“这……朴儿以后也会成亲的啊。”

“我才不要成亲!”

“臭小子,话别说的这麼满。来,跟姐姐说说,喜欢什麼样的女人,刚才那位柳**其实也不错。”

“哼,我才不要娶那些又笨丑的女人。”

“……”

“我要娶姐姐这样的!”

“……”

“姐姐,你休了这只坏狐狸,嫁给我吧”

“……”

“啊!!!!!坏狐狸你想干什麼?姐姐救命!”

……

马车缓缓驰去,一路洒下啼哭,嚎叫,怒骂,吵闹……以及满足的欢喜笑声。

(完)。 复制去Google翻译翻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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