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的母亲,有人认为她也是逼刘兰芝再嫁的封建家长的代表之一。理由是当县令家来求婚的时候她说了“汝可去应之”。
其实这“应”,不能理解成“答应”,而应理解成“回复”,作为母亲,她当然希望女儿婚姻美满,生活幸福。女儿被休回家,马上就有人家来求婚,而且来求婚的又是颇体面的人家,妈妈希望女儿答应这门婚事,是可以理解的,不能就简单地认为是势利。
况且这时母亲并没有代女儿做主,而是让女儿自己去处理,在那样的时代,这样的母亲无疑是开明的,是通情达理的,是难能可贵的。刘母的开明和可贵,从刘兰芝受到的良好教育上可以看出,如果不是一个开明的母亲,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刘兰芝不可能受到那样良好的教育。
1.刘兰芝:坚强、持重,不为威逼所屈,也不为荣华所动
⑴第2节:自请谴归
①“十三能……十六诵诗书”说明刘兰芝是一个多才多艺,知书达礼,富有教养;②“鸡鸣…夜夜…三日断五匹”说明勤劳能干;③“大人故嫌迟”这—“故”字既显示了焦母的异常挑剔,也显示了兰芝洞察世情的聪慧。④兰芝不等对方开口便自请谴归:一则不堪凌辱,二则她明白焦母的意图,深知谴归之事已无可挽回。⑤这一节从13岁说到17岁,一一道来,写得简练而有层次,意在强调兰芝从小聪明能干,多才多艺,很有教养,为下文兰芝被逐作铺垫,以激起读者的同情。
(2)第9节:兰芝鸡鸣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③打扮时“事事四五通”临别时故意精心修饰,既是对焦母无言的抗议与示威,也表现了她对爱仲卿,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④这一段作者对刘兰芝的外貌进行描写,旨在描写她的美,更表现了她从容镇定,外柔内刚的性格,也为下文太守为儿子求婚作了有力的铺垫。。
(3)第10节:拜母别姑
①姑嫂关系本不易相处,可是兰芝“却与小姑别”时却“泪落连珠子”,这说明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也同焦母的不容形成对照。②辞小姑时落泪,辞焦母时不落泪,不卑不亢,足以见出兰芝倔强
虽然作者极力写刘兰芝的善良和温顺,但善良和温顺之中别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具有反抗意味的刚性,这种刚性广泛地散布在兰芝全部言行的细节里,自请谴归是如此,严妆打扮、拜母别姑也是如此。
(4)再来看夫妻誓别时,仲卿对着她哭不成声,一筹莫展,她便说:“勿复重纷纭。”仲卿劝她回娘家,再图后会,她便说:“何言复来还!”她看清问题,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表现了一个普通人的人格的尊严。然而她爱仲卿,也知道仲卿爱她,儿女深情使她对冷酷的现实仍然不得不抱着一丝幻想,幻想团聚。“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她被仲卿的真挚的情义所感动于是“感君区区怀”;她对仲卿体贴谅解,认为两人“同是被逼迫”;她对爱情更是忠诚,“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5)县令差人做媒,她这样婉言拒绝:“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
(6)哥哥逼婚时,刚性又立刻占据了兰芝的灵魂,处于弱者和被压迫者地位的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尊严感在她心底升华,她决定以结束生命来表示最后的抗议,所以“仰头”回答,很快便应允了。“处分适兄意,那得任自专”——外柔内刚,自有主意,忠于爱情。再嫁期作定时,裁衣做裳乃至“举身赴清池”,没有一点迟疑和犹豫。她从来没有向恶劣的环境低头。
2、焦仲卿:忠于爱情,忍辱负重,但胆小怕事。
他是笼子里长大的金丝鸟,养成了拘谨懦弱的个性,是一个比较善良的白面书生。他忠于爱情,又守礼尽孝。他深爱兰芝却又不敢直接与其母抗争,只是消极反抗,忍辱负重。当他知道母亲要驱逐兰芝的时候,先是“婉启”,继是“跪告”:“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可见他对爱情的坚贞不渝。等到“母槌床便大怒”时,他就“默无声”地退了出去,一面劝兰芝暂回娘家,一面约定将来再去接她。其实,他只有一点幻想的期待并无实际行动。兰芝被逼改嫁,他声言要独个儿自杀。兰芝死后,他以爱兰芝之深,终于以身殉情。诗中写了他在“庭树下”“徘徊”了一阵,然后上吊,活生生地刻画出了这个怯弱书生的性格和面貌。这最后的反抗令人感动。他的反抗性格还表现在回家辞母的那段话里:“今日大风寒……勿复怨鬼神!”这番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而“自挂东南枝”,既违背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礼教,也是对封建礼教最有力的抗争。
他的思想经历了一个由幻想到绝望,由软弱到坚强的过程。这位忠于爱情的人物,跟兰芝一样是充满叛逆精神的。
3、焦母:反面形象,是封建家长制的代言人,是封建礼教摧残青年的典型。她极端的蛮横无理,对于兰芝的美德,仲卿夫妇的爱情,毫无认识和同情,一意独断专行,强行拆散。她对仲卿是软硬肩施,一会儿(逼谴时)是恶语威胁:“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谓,何敢助妇语!”一会儿(阻死时)又是好言诱哄:“东家有贤女……阿母为汝求。”目的是要仲卿速谴兰芝,除去眼中钉,以维护她的家长权威。这充分暴露了封建家长制摧残青年的丑恶本质。
4、刘兄:反面形象,性行暴戾,趋炎附势,丑态毕露,是封建家长制和封建礼教摧残青年的帮凶。他对兰芝粗暴训斥,“作计何不量!”显得盛气凌人。“先嫁……足以荣汝身。”足见他趋炎附势,见利望义。“不嫁义郎体,其欲往何云?”一句弦外之音是:“难道要我养你一辈子吗?”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可见其尖酸刻薄,冷酷无情,是一副典型的市侩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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