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刘兰芝
《孔雀东南飞》将刘兰芝塑造成了一个善良、有才、温顺、勤劳的人,但是她却以悲剧收场,而这样的结局与其性格特点有着一定的联系。刘兰芝反抗精神、反抗行为有其软弱的,妥协的一面。反抗与妥协,刚强与软弱相融合,二律背反,兰芝的忍辱负重与焦母的强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焦仲卿
焦仲卿是一个性格矛盾复杂的人物。他有反抗的一面,又有软弱妥协的一面。他惧怕母亲,但在母亲那里敢于为妻子据理力争,最后又屈服于母亲的*威。他没有解决矛盾,反而激化了矛盾,于是只好采取权宜之计,让刘兰芝暂且回家。
由于他不善于解决解婆媳矛盾,夫妻矛盾,不能给刘兰芝一个安全幸福的港湾,加速了刘兰芝反封建性格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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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兰芝不仅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具有强烈的反抗性格,而且在别小姑、别仲卿时,赠物留言、订立蒲石之盟,于悲怆之中充满了温厚的深情。她感情丰富,形象饱满,不同于一般叙事诗中人物性格的单一简略。
与兰芝相较,仲卿形象更为复杂。他忍让求母,委曲求全,显得软弱,但这是当时一般人所无法超越的时代局限,何况他身为府吏,更不能不受封建法规的制约。然而他的求,在当时是对母命的公开顶撞,实在是对封建礼教的大不敬。
进而又对母命阳奉阴违,表面上驱遣兰芝,私下却密约重娶,表明他倔强不驯,只是绵里藏针、刚强不露而已。至于他告母自裁,幻想以此促使其母同意他与兰芝重新结合,这是他认识上的不足。但论其态度,实已由一般的顶撞发展到了威胁的地步。
然而愚昧无知的焦母,虽然爱子,却仍坚持另娶。仲卿则在幻想破灭之后,并不因此屈从其母而终于以死殉情,充分显示了焦仲卿的反叛性格。这是一个既想当孝子,但在与切身利害冲突下又不甘于愚孝的典型。
黑暗的环境和现实的矛盾造就了仲卿这种思想性格。作者不仅写出了人物性格中的个性,而且写出了他们性格中所特有的复杂性,有血有肉兼有神,可歌可泣又可信,这决非短小的抒情诗和一般的叙事诗所能达到的境界。
诗中的主要人物是如此,对于次要人物,作者同样注意性格描写,因而能写出同类人物的不同特点。
如刘母和焦母,同为老寡妇,刘母家境清寒,性格懦弱,虽同情女儿而又不能不听从儿子的安排,反映了封建礼教“夫死从子”的黑暗;焦母则富有高傲,为人凶悍,不仅不从子,而且要儿子从她,表现出封建家长的*威。
她们同为妇女,在同一社会中,却因境遇所造就的性格不同而扮演了不同的角色。这种艺术造诣是当时其他叙事诗中所看不到的。
-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是我国古代有名的叙事诗,主要描述刘兰芝和焦仲卿之间的悲剧爱情故事。通过对《孔雀东南飞》的阅读能够感受到主人公在封建社会中身不由己的爱情和不幸遭遇,也能够看到主人公敢于同封建礼教进行对抗的精神,突出表现了当时人们对美好爱情生活的向往。在我国封建社会,数不尽的女性挣扎在婚姻的苦难与不幸之中,甚至失去了尊严和生命。这部作品通过对焦仲卿与刘兰芝之间爱情悲剧的描写,抒发对爱情的向往。这场爱情悲剧,也折射出封建社会对女性婚姻的不公。
一、悲剧发生原因
(一)封建礼教对刘兰芝的荼毒
在诗歌中,刘兰芝是一个心灵手巧、美丽可爱、勤劳善良的女子。但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嫁到焦家之后,三天两头受到婆婆的指责。丈夫在外忙公务,刘兰芝整日独守空房却屡屡受到婆婆指责,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很是痛苦。但是,在封建礼教的约束下,刘兰芝是不敢反抗的。封建礼教只教导女子怎样孝敬公婆,不得有半点的怠慢和忤逆。正因为一再忍耐,使得婆婆对刘兰芝的态度变本加厉,最后逼着焦仲卿休弃刘兰芝。
刘兰芝被休回家后,又是封建礼教的束缚,让她放弃“窈窕世无双”的县令五郎,誓死不嫁“娇逸未有婚”的太守公子,而是选择从一而终。封建礼教只教会了刘兰芝一女不嫁二夫,让她始终坚守从一而终,却没有告诉她,面对不幸的婚姻和哥哥的逼迫时,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二)封建礼教对焦母的荼毒
在刘兰芝和焦仲卿的爱情悲剧中,焦母属于一个导火索的角色,而《孔雀东南飞》之中的焦母,是封建礼教束缚之下女子由媳妇熬成婆婆后的典型形象。在封建社会中,年轻女性应该遵守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她们对于自己的命运没有选择的权利。嫁到夫家之后,即使受到百般折磨与压迫,她们也只能忍受。焦母对刘兰芝百般嫌弃,即使刘兰芝做得再好,焦母仍会找出各种理由责骂她,甚至逼迫自己的儿子休妻,这正是被封建礼教压榨太久,让一些女性产生了极端的、甚至变态性的报复心理,也是导致《孔雀东南飞》爱情悲剧的一个主要原因。
(三)封建礼教对焦仲卿的荼毒
从《孔雀东南飞》中焦仲卿在庭院树下徘徊,最终还是选择了“自挂东南枝”来奔赴与妻子刘兰芝最后的一场约定,可见在传统封建礼教之下,焦仲卿也是懦弱的,无奈的。焦仲卿出身官宦人家,又是太守府中的官吏,性格唯唯诺诺。面对母亲蛮横无理甚至驱逐妻子时,焦仲卿不敢反抗。在得知刘兰芝死去后,焦仲卿一改往日的懦弱,走向了殉情的道路。可见封建礼教不仅束缚了女子,也束缚了男性,使得焦仲卿既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也不忍辜负自己的妻子。
(四)当时动荡的年代
故事发生在东汉末年,当时各方战乱不断。在刘兰芝被休回娘家后,哥哥之所以会逼着她嫁给太守府公子,多半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想借助太守的势力来保全自己的家族。在封建时代,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小到家族,大到国家,多是以牺牲女子的婚姻来保全家族甚至整个国家。
二、作品主题分析
《孔雀东南飞》是一出爱情悲剧,悲剧的原因是礼教和爱情自由之间的冲突。作者借刘兰芝和焦仲卿之间的爱情悲剧向封建礼教提出批判和质疑。封建社会对于爱情有着过多的限制,要求女性要三从四德,还给女性设置了许多条条框框限制爱情自由。《孔雀东南飞》借刘兰芝的形象描述和对焦母以及刘家兄长性格上的反差,来表达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并对自由爱情表示肯定,给人们带来了深刻的启发。刘兰芝和焦仲卿的爱情悲剧看似偶然,其实是必然。《孔雀东南飞》是汉末时期的作品,这一时期的政治已经出现腐败,越来越多的人对封建思想进行抨击,反传统思想开始盛行。这一时期的社会政治和思想较为动荡,人们的思想观和价值观开始出现改变。他们更加关注爱情本身,逐渐产生了新的人生观,主张追求自由、真挚的爱情。
苏红艳 中共龙岩市永定区委党校
《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是投水而死。她为什么要投水目前一般都把原因归结为封建家长制、封建礼教的迫害,或说成刘兰芝为反抗封建家长制、封建礼教而死。《孔雀东南飞》的主题也就概括为揭露封建家长制、封建礼教的罪恶。同时,又都把焦母和刘兄说成封建礼教和宗法势力的代表和帮凶。这种观点至今已大大影响了中学语文课本、教参,影响了广大语文老师和学生对诗歌的解读,影响了对诗歌中丰富的人文因素的体会和把握。
论者们在讲到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迫害刘兰芝时,大多语焉不详,有证据不实之感。《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说得稍微具体一些:“《礼记・本命》中载:‘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焦母迫害刘兰芝用的是第一条。《礼记》中还规定:‘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焦母压制焦仲卿用的是孝顺这一条。”我认为这个说法是武断的。焦母当时的文化素养有多高我们不得而知,在诗中并不能看到她如何引经据典地援引《礼记》条文迫害刘兰芝和焦仲卿。并且,我们都知道:“《礼记》是儒家经典《三礼》(《仪礼》《周礼》《礼记》)之一。西汉尚《仪礼》、东汉兼讲《周礼》,三国之后才兴起讲《礼记》之风。”《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发生于东汉末年,三国后学术界才兴起讲《礼记》之风,所以,《礼记》不可能成为东汉时的道德准则,也不大可能成为那时的礼教方面的杀手锏和紧箍咒。
必须指出,论者们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忽视《孔雀东南飞》中大量的违反《礼记》条文的内容。
如:“父母存,不许友以死。”刘兰芝、焦仲卿相约以死,作者却对他们的殉情抱有同情、赞赏的态度。
如:“子妇未孝未敬,勿庸疾怨,姑教之;若不可教,而后怒之;不可怒,子放妇出,而不表礼焉。” 刘兰芝“女行无偏斜”,“奉事循公姥”,不算未孝未敬之人。焦母即使以为她不孝敬,也不用生气埋怨。应对她进行教导,如还不听就责备她,责备后仍不悔改,才叫儿子把她休掉。而焦母对刘兰芝总看不顺眼,故意找茬,本身就是大大违反礼教的。
如:“子妇有勤劳之事,虽甚爱之,姑纵之,而宁数休之。”意思是说,对儿媳辛勤劳累之事,公婆即使特别疼爱她,也只好任她去干,但要不时劝她多休息。刘兰芝“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焦母不但不叮嘱她休息,反而嫌她织慢了,严重违反了礼教。
如:“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焦父未出场,虽有“公姥”并举的情况,但大都认为这是个偏义复词,意义指向于“姥”:焦母。从“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看,焦母应说是寡妇。我们都知道,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是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封建宗法制度的核心内容。如果焦母丈夫还在世,那么,家里发号施令、颐指气使,就轮不到她;如果焦母丈夫已去世,那么,她就应听焦仲卿的。刘兰芝好像也死了父亲,而刘家发号施令、说一不二的却是刘兄,并不是刘母。我们可以假设:如果焦仲卿像刘兄一样,在家里由他说了算,刘兰芝就不会被驱遣;如果理解、同情女儿的刘母像焦母一样当家做主,刘兰芝也不会被逼再嫁。从这里可以看出,所谓的封建礼教之类在焦刘两家都未严格地贯彻执行。刘兰芝的悲剧甚至还可以说是由于“三从四德”未贯彻落实好而造成的。
综上所述,可见:一、从作品本身看,焦母、刘兄有暗合封建礼教加害刘兰芝的行为,却有更多的严重违背封建礼教而加害刘兰芝的行为,我们不能说焦母、刘兄是封建礼教的帮凶,就和不能说焦母是反封建礼教的斗士一样。若严格地按《礼记》的教义来行事,刘兰芝的命运可能还要好一些。刘兰芝的悲剧绝不是所谓封建礼教和封建家长制的迫害造成的。二、从作品内外的社会环境看,以《礼记》为核心内容的封建礼教在当时远未成为社会大众(包括作者)的基本的价值观,家庭中的伦理关系也还未按儒家的那一套教义来约束,并不存在什么专门扼杀幸福婚姻和美满爱情的封建家长制和封建宗法制度。因此,不能把刘兰芝的死归罪于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的迫害。
我们认为刘兰芝的死与她自身的性格有关。
刘兰芝很自信,对自己的聪明能干很自负。“十三能织素,……十六诵诗书”,自我评价很不差。同时,她又很敏感。婆婆对她的不满、存心找茬,她十分清楚。“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倔强的她无法逆来顺受。她不迂回、不婉转,她直来直去、主动地表明立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其自尊与叛逆的性格表现得十分鲜明。
刘兰芝的自尊和叛逆突出地体现在离开焦仲卿前的“严妆”上。“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这些文字突出了刘兰芝的自尊。历来女子被休回家,大都或面容憔瘁,或衣冠不整,或泪流满面,或寻死觅活。但刘兰芝觉得这样做是对自身形象的糟蹋,对自我尊严的损害。她尽管也有巨大的悲伤哀怨,但表现出来的仍是光彩照人、风姿绰约。这本身就是对焦母的示威与抗议:你不是说东家的秦罗敷“可怜体无比”、“窈窕艳城郭”吗她究竟有没有本**漂亮你不是希望我窝窝囊囊地扫地出门吗我偏要比做新娘子时更鲜亮更神气。这分明是一种抗议与示威。果然,她“上堂启阿母”时,“阿母怒不止”。
婆媳俩,一个脾气暴躁,心胸狭窄,毫不宽容,喜欢找茬;一个又自尊敏感,自信倔强,只知针锋相对,不能柔婉圆通、逆来顺受,要长久地生活在一个家庭中,古往今来,都是非常难的。
兰芝的自尊与叛逆还深刻地表现在与兄长的对话中。“阿兄得闻之,怅然心中烦,举言谓阿妹:‘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其往欲何云”――往后打算怎么办这里的潜台词很是丰富:往后打算长久地独身吗往后打算长久地在娘家住下去吗往后打算长久地在兄嫂门下寄食吗往后还有比现在更好的人家吗往后焦仲卿真的能再接你回去吗等等。听后,“兰芝仰头答”。这里的“仰头”很有深意,她的自尊、刚强、镇静、不顺从、不低声下气,表现得很充分,很动人。她的回答有反话正说(理实如兄言),有明顺暗反(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有阳奉阴违(虽与府吏要,渠会永无缘);而“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看似痛快的应允,实则已是定下了最激烈的叛逆之心:逼急了,我只有一死,那你的妹荣兄贵、高攀太守的美梦也一并落空完蛋。如果刘兄没有那么专横、势利,如果刘兰芝没有那么守信、自尊,没有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的反抗与叛逆,那么,刘兰芝的自杀悲剧根本就不会上演。
与仲卿的相处,兰芝体现得较多的是自尊、柔情与率性任真。对仲卿她有儿女柔情。对婆婆性格清醒的了解和绝不逆来顺受的个性,让她毅然决然地提出结束与仲卿的婚姻。这时,儿女柔情少了,率性任真多了。刘兰芝忠于爱情、珍惜爱情,却又不为爱情而委屈自己,这里很有后来的个性解放、婚姻自主的成分。而相比之下,仲卿则更为重情。他的“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非一般男人所能道出。仲卿和兰芝话别时都表现了儿女柔情与对未来的幻想。但兰芝面对的是“性行暴如雷”的兄长,他的逼婚,根本无视忠贞爱情和儿女情长,无情地破灭了他们的幻想。兰芝与仲卿最后一次会面时,她说:“以我应他人,君还何所望。”看似绝情,实为对爱情、婚姻的绝望与绝望之后的清醒,以及对自我尊严的以攻为守的全力维护。她不知生性软弱的仲卿是否屈服,不知仲卿与东家的秦罗敷是否好上了,不知仲卿对婚变有何态度。因此,她要用看似绝情的话来试探仲卿。她应该想到了这话可能伤害仲卿,但率性任真使她有些急不择言了。
若仲卿此时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如释重负,那倒是兰芝的最大悲哀。但兰芝听到的是尖酸刻薄的讽刺与挖苦,是同样重情轻生的真情表白,是毅然赴死的壮烈豪情:“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文学史上,女子为情而死的不在少数,男子为情而死的少而又少,焦仲卿就显得非常的难能可贵了。
兰芝的“何意出此言”表面上是生气了,实际上她听到了最愿意听到的话。这话证明着,仲卿是多么的重情,多么的爱自己。“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说得干脆爽利,毫无犹豫与迟疑,仍是刘兰芝的率性、任真、干脆、自尊性格的自然流露。自尊者活着时会努力追求自身的尊严,如果遇到侵犯,他会选择激烈的反抗,当他觉得活着时自尊无法维持时,他会选择走向死亡,这是尊严实现的另一种形式。裴多菲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与刘兰芝的精神气度惊人地巧合。所以,我们认为,刘兰芝的选择自杀,虽有婆婆、兄长的因素,但主要的是由她自身的性格决定的。她的自尊是她性格的内核,叛逆则是自尊的外在表现形式。
把握当时的社会风气和思想脉搏,对认识刘兰芝的性格及其性格的时代特征很有作用。中国诗歌史上诞生了刘兰芝这样的为了性情和自尊而不惜一死的艺术形象,在我国文学史上乃至思想史、文化史上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事件,这也是这个作品具有重大艺术价值和思想价值之所在。而片面地以阶级分析、政治分析的方法来研究这个作品,就很难把握它在“人的觉醒”和“文的自觉”中的价值和影响。
曹清富,语文教研员,现居广东深圳。本文编校:老猛
《孔雀东南飞》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叙事诗,也是乐府诗发展史上的高峰之作,后人盛称它与北朝的《木兰诗》为“乐府双璧”,可见其超高的文学造诣和历史地位。
但近年来很多经典篇目被移出课本,比如杜甫的《石壕吏》、陈寿的《隆中对》等,这其中也包括我们要说的《孔雀东南飞》。
这样一首经典篇目被移出了教材令很多人感到不解,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叙事诗,人物刻画饱满,男主人公焦仲卿的无奈、懦弱,女主人公刘兰芝的勇敢、反抗,就连配角焦母、刘兰芝的兄长都刻画得入木三分。全诗歌颂了焦刘夫妇的真挚感情和反抗精神,但是这样一篇经典作品为什么被移出了课本教材呢?
赞同者大多认为,作品所传达的三观价值已经不适合今日了,首先我们来看看《孔雀东南飞》讲述的故事。东汉末年建安年间,刘兰芝嫁给了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但是因为焦母的百般刁难和焦仲卿的软弱无为,刘兰芝被焦母驱赶回娘家,她发誓不再改嫁。但她娘家的人一直逼着她再嫁,最终导致她投水自尽,焦仲卿听到妻子的死讯后,也吊死在自己家里庭院的树上。
其一,故事的最终悲剧,可以说是因为婆媳关系不好才导致的,“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可见刘兰芝聪明能干,但是“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焦母的百般刁难让刘兰芝不堪忍受。而这种负面影响对孩子来说比较严重,会对三观还未成熟的孩子产生对婆媳关系的恐惧。
其二,文章控诉了封建礼教的残酷无情,歌颂了刘兰芝的反抗精神,但对于处在叛逆期的孩子来说,很可能领会到的是另一种不同的反抗,就是对家长的反抗。在不同的历史环境和背景下,不同的故事会反映出不同的内涵,比如刘兰芝的兄长为了利益,逼迫刘兰芝另嫁他人,最后害得刘兰芝举身赴清池,这种反抗精神值得歌颂,但是做法放在今时今日已经不再适用。
其三,全诗充满了浓厚的悲情主义色彩,焦仲卿懦弱无能、焦母霸道无理、刘兰芝兄长贪图利益,诗中的人物形象刻画得很饱满,但是却不是很正面,这些负能量显然不利于学生的身心健康。
最后一点,笔者认为跟我国优秀的诗作文章数不胜数也有关系,选取更加简洁、正能量的文章进入课本,更适合初高中的学生。《孔雀东南飞》这样具备代表性的文章,则可以作为选读文章,而不是背诵文章。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不赞同将这样一篇传世之作移出课本,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孔雀东南飞》能在浩瀚诗海中脱颖而出,他本身的价值自然毋庸置疑;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刘兰芝虽然命运多舛最终自杀,但是她不卑不亢的性格,放在今日仍然值得人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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