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秦可卿这个角色,她的生活原型的辈分,和贾珍是同辈的,两人并不**。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前几讲里面我反复跟大家讲,从人物的生活原型到曹家的真实情况,到小说里面的艺术角色,它的人物辈分是匹配的,这里再重复一下:义忠亲王老千岁,小说里面出现的一个名称,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的废太子,就是胤,后来被雍正改名为允,他的儿子是弘皙;在曹家这个家族里面,像曹他跟废太子是同辈的,在小说里面对应着贾敬、贾政、贾赦这一辈;胤生下的儿子就是弘皙,如果说他生下女儿的话,比如说弘皙的妹妹的话,在生活当中就应该对应于曹雪芹这一辈,是不是啊?在小说中对应的就是贾宝玉这一辈。小说里面跟贾宝玉一辈的是谁?在宁国府就是贾珍,在荣国府有贾琏、贾环等。所以说呢,如果秦可卿的生活原型是废太子家族的,而且如果她是弘皙的一个妹妹的话,那么她的辈分挪移到《红楼梦》小说里面,就跟贾珍是一辈人,和宝玉也是一辈人。我这个逻辑听明白了吗?因此,为什么曹雪芹放手写贾珍和秦可卿的感情,就是因为在他心目当中,他并不认为这是**恋,他只是认为这是一种畸恋,一种畸形恋。
从小说里面的描写可以隐约感觉到,秦可卿的年龄实际上比贾蓉大,比贾宝玉更大。当然她比贾珍要小一些,她出场的时候应该是二十岁上下。她寄存到贾府时,很可能就是和贾珍一辈的,而贾珍是知道的。她跟贾蓉是名分上的夫妻,在小说里面你可以看到,贾蓉和秦可卿根本就没有同房过夫妻生活的迹象。第五回写宝玉要午睡,秦可卿先带他“来至上房内间”,那可能是贾珍和尤氏的住房,宝玉不喜欢那里头的气氛,秦可卿就说“不然到我屋里去罢”。这时候还写了有一个嬷嬷插嘴,她觉得不妥,忍不住就劝谏秦可卿,至少有两种古本里,那句劝谏的话是这么说的:“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媳妇房里去睡觉的礼?”现在通行本里也是这么写的,但秦可卿满不在乎,就把宝玉往她卧室里带。要特别注意到,书里一再强调是秦可卿她的卧室,都没有说到贾蓉的卧室去。按过去封建社会的规矩和语言习惯,不能够说这个卧室是媳妇的,一定要以丈夫来命名这个卧室,比如说到贾政的房间,到贾赦的内室,等等。但秦可卿她就公开说那是她的卧室。这就说明,她在宁国府里面有很独特的生活方式,她多半是住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她跟贾蓉只是名分上的夫妻,而且这一点阖府上下应该都是比较清楚的。
当然,在宁国府里,也应该有一处贾蓉的居室,必要的时候,秦可卿也会在那里面,书里写张友士来给秦可卿看病,就使用了那个空间;秦氏的特享卧室,有时候贾蓉也会去,比如王熙凤和宝玉去探视生病的秦可卿,贾蓉也陪着进去;但书里写贾蓉与秦可卿的夫妻关系,相当含混,相敬如宾有余,男欢女爱了无痕迹。
焦大之所以跳着脚骂,触因当然是因为管家竟然把苦差事派给了他,他又正喝醉了酒。但焦大是跟着宁国公为皇家立过汗马功劳的人,他是有政治头脑的,他骂“爬灰的爬灰”,当然是骂贾珍,因为从名分上贾珍和秦可卿是公媳,偷媳妇是不对的,而且他应该知道秦可卿的真实身份,他知道藏匿秦可卿这件事的分量,他认为你贾珍既然把秦可卿当做贾蓉的媳妇藏匿起来,你就应该负责任,就应该扮演好公公这个角色,以等待秦可卿的家族获取最后胜利,给宁国公在天之灵争口气,却“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居然都是些败家子,贾珍就是头一个败家的畜生,你跟秦可卿乱搞,你坏了大事!
那他骂“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骂的是谁呢?我认为,他骂的是秦可卿和贾宝玉。他知道秦可卿和宝玉是一辈的,秦可卿实际上是贾珍隐秘的妻子,他门儿清,他清楚,宝玉是贾珍的弟弟,堂弟,是她的小叔子。即使不去考虑贾珍跟秦可卿的隐秘关系,就从秦可卿家族辈分与贾氏家族辈分的匹配关系上看,秦可卿主动去跟贾宝玉发生关系,不管她嫁的是谁,都是养小叔子的行为。注意,“爬灰的爬灰”,谴责的重点在偷媳的公公,而“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谴责的重点不在小叔子,而在那个越轨的女性。焦大因为知道秦可卿以矮一辈的身份藏匿在宁国府,是负有使命的,她应该静待她家族的胜利消息,应该最后为贾家带来好处,然而他发现这个女子竟然置自己的神圣使命不顾,在自己的卧室里跟贾宝玉乱搞,他真是痛心疾首啊!
书里写到,焦大骂时还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最后还高喊,“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只差一点,他就忍不住要把秦可卿的真实出身叫嚷出来了,由于众小厮往他嘴里填满了土和马粪,才算中止了他的叫骂。曹雪芹写这一段,显然,是有他的深意的。
秦可卿这个形象,曹雪芹写她,确实有不安分的一面,往好了说,是浪漫,往坏了说,就是*荡。有红迷朋友问,如果秦可卿真是皇家的骨血,藏匿到宁国府以后,贾珍怎么敢欺负她呢?贾珍是一个七情六欲都很旺盛的男子,颇有阳刚之气,胆大妄为,恣行无忌,虽然他知道藏匿秦可卿事关重大,但当秦可卿一天天在他眼前长大,出落得风流袅娜以后,他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欲的;而且他会觉得,关起宁国府大门,在那高高的围墙里,他怎么行事谁也管不着他,他也并不以为那就会坏掉宗族所期待的“好事”。而且,曹雪芹虽然对贾珍、秦可卿的恋情写得很含蓄,由于后来又删去了大段文字,更令人如堕雾中,但我们读那些有关的文字,还是能品出味来,就是秦可卿对贾珍,有主动的一面,很难说是贾珍强迫了她。这就跟《雷雨》里的繁漪和周萍一样,很难说究竟谁欺负了谁,谁勾引了谁。我觉得,曹雪芹他其实是很客观地来对待贾珍和秦可卿之间的恋情,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他们就那么相互爱恋了。生活,人性,就那么复杂,那么诡谲。
我们还要注意到,在第五回里面,警幻仙姑密授贾宝玉云雨之事,把其妹可卿许配与他,其实就是暗写,秦可卿作为宝玉的性启蒙者,使他尝到云雨情,所以之后贾宝玉和袭人不是一试云雨情,而是二试了,过去有的评家老早指出过这一点了。有的读者对曹雪芹这样写,当然是扑朔迷离的文本,也不大能接受,觉得那不是流氓教唆吗?其实在中国古典文学里面,在《红楼梦》以前的白话小说里,像《金瓶梅》,写性爱,是非常直露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地色情。《红楼梦》干净得太多了,色情文字很少,就是写到性行为,也尽量含蓄。比如周瑞家的送宫花,大中午的,贾琏戏熙凤,他完全是暗场处理,脂砚斋说那是一种“柳藏鹦鹉语方知”的手法;还有一处,他写贾琏忽然跟王熙凤说:“只是昨儿晚上,我不过要改个样儿,你就扭手扭脚的。”凤姐嗤的一声笑了,啐了他一口,低下头便吃饭。这种含蓄的写法,是对《金瓶梅》那类作品的极大超越,是以情色文字,替代了色情文字。当然《红楼梦》也有个别地方,可以说比较色情,如写贾琏跟多姑娘偷情,但那是为了塑造贾琏这个艺术形象服务的,还引出了贾母“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著名议论,使我们知道那个时代的主流观念,骨子里究竟是些什么。简言之,《红楼梦》写性,都是为塑造人物服务的,他写贾宝玉在梦中被警幻仙姑以可卿加以点化,初尝性爱滋味,是为了展示贾宝玉这个人物的身心发展历程。他写这一笔,告诉我们贾宝玉生理上成熟了,但这时贾宝玉只是跟袭人偷尝禁果;他后来又写到贾宝玉心理的成熟和情感的成熟,与林黛玉之间有了真正的爱情,但对林黛玉没有一点轻佻的表现,那完全是精神上的共鸣,升华到圣洁的层次。因此,不能认为他写秦可卿对贾宝玉的性启蒙,是猥亵性的低俗文字。
秦可卿的“擅风情,秉月貌”,她与贾珍的暧昧关系,在宁国府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焦大醉骂,上下人等都听见了,尤氏当然也听见了,但尤氏无所谓,或许她心里不痛快,但表面上她不动声色,因为尤氏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她知道,这个女子养在家里面,决定着宁国府今后的前途。万一秦可卿的背景家族获得了政权,那么他们就是开国功臣之一,他们保存了这个家族宝贵的血脉,他们的荣华富贵就会升级,所以她对贾珍和秦可卿之间的暧昧关系,在秦可卿死去之前,她都容忍。只是在秦可卿死了以后,他们所期盼的“好事”不幸“终了”,她才撂了挑子,说自己胃痛旧疾复发,躺在床上再不起来,后来是由王熙凤过来,张罗本来该由她张罗的丧事。贾蓉也是一样,王熙凤也是一样,他们都听到焦大醉骂,他们不能容忍焦大再骂,却一样也容忍了贾珍与秦可卿的非正当关系,为什么?那理由跟尤氏是一样的。我们这样来读《红楼梦》这些文字的话,就会有豁然贯通之感。
所以贾珍在秦可卿死了之后,他不掩饰他对秦可卿的痛惜,哭得泪人一般,还有一句话叫做恨不能代秦氏之死,如果仅仅是爱情,何至于到这个地步,是不是?他觉得这是葬送了宁国府很重大的政治前程,他很痛心,他说“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道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然后别人问他怎么料理,他说“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还是拍着手,不是压低声音偷偷地说,他公开说,他不在乎。
秦可卿死了以后,她睡在一个什么棺木里面?就睡在薛蟠提供的,坏了事的义忠亲王老千岁所留下的,那珍贵的樯木所制成的棺材里面。她叶落归根了。这时候她真实的家族血缘实际上就揭示出来了。
《红楼梦》里秦可卿最漂亮。
《红楼梦》里是这样描述秦可卿的“擅风情,秉月貌”;“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警幻把可卿许配给他,“不过令汝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
可见秦可卿兼具黛、钗之美,是情天情海的化身,乃“仙闺幻境之风光”,“尘境之情景”如何比得?
秦可卿简介
秦可卿是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人物,金陵十二钗之一。贾蓉之妻,秦邦业的养女。她还有个无血缘关系的弟弟秦钟。来自仙界清净女儿之境,是太虚幻境之主警幻仙子的妹妹,官名兼美,字可卿,乳名可儿。
她长得袅娜纤巧,性格风流,行事温柔平和,被贾母赞为重孙媳中第一得意之人;而在警幻仙界,她是警幻仙姑的妹妹。
是个钟情的首坐,在警幻仙子座下管的是风情月债。在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被警幻仙子许配给贾宝玉教他云雨之情。 离世前魂托凤姐,告其“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和“登高必跌重”的道理以警示贾府兴亡。
(你有耐心看完么)一、前 言
在《红楼梦》中,色彩同样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不时出现于文中人物服饰、园林风景、花草树木、日常用品的描写中,甚至人物日常的言谈对话中也闪耀着它的夺目光彩。但令人遗憾的是,相对于《红》索隐、考证、文本诸方面汗牛充栋的研究,有关《红》色彩意义的研究少之又少,尤其是具体到这一细微环节———《红楼梦》妇女服装色彩的研究上,更是寥若晨星。
在众多的颜色中,《红》的作者曹雪芹敏锐地把握了两种颜色:红色与绿色作为全书的色彩基调,用桃红柳绿、穿红着绿来妆扮这个“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的红楼世界。有着热情、奔放、活泼、明艳等丰富意味的红色,是大观园女儿们的共同色彩符号化身。如在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中姐妹们穿了一色的大红猩猩毡或羽缎。绿色则是青山碧水的颜色,他象征着宁静、祥和与自然。曹雪芹把这种颜色赋予女主人公—“潇湘妃子”林黛玉,让她住在“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的潇湘馆,前身是一株绛珠仙草,在绿纱窗内迎风洒泪。曹雪芹极为喜爱这两种颜色,他不仅将其赋予他所喜爱的男女主人公,还将这鲜活动人的色彩涂抹在美丽灵巧的大观园丫鬟身上,不厌其烦地变幻着红与绿的搭配,而这种搭配则又不停地运用着深浅明暗各异的红与绿,红则有水红、银红、大红、海棠红;绿则有葱绿、水绿、翡翠等等。
二、红与绿———《红楼梦》的色彩基调
为什么曹雪芹会运用这么多的红绿搭配这并非简单由于红绿二色所代表的传统含义,而更像是因为红的色彩象征着贾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华盛世;而绿色则象征着贾府的日渐萧索和冷清,最后直落得“一片大地白茫茫真干净”。南宋词人姜夔《鹧鸪天》(京洛风流绝代人)一首云:“红乍笑,绿长颦,与谁同度可怜春”姜夔所处的时代距《红》问世尚有几百年历史,但凭着词人敏锐的触机、灵动的慧心却在不期然中把握住红与绿的本质,与曹雪芹的描写不意天然契合。正如罗丹所说,“我们鉴赏提香的色彩,并非单在他的美丽的和谐,而是色彩所代表的意义:只因它能给予我们以统辖一切的富丽的观念,所以它才美。”[1](P97)我们看曹雪芹笔下的色彩,也不应仅仅局限于他所描绘的外在视觉上的美,而应了解和认识其从“真”中提炼出来的“美”。
曹雪芹在选择红与绿这组对比强烈的色彩作为《红》的色彩基调,还参考传统社会涵义赋予它们个性化的独特意义。如红色,在传统社会习惯中它代表吉祥喜庆。在《红》中曹雪芹就让主人公贾宝玉的周围充满了以红色为主的色彩气氛与感受,如他小时候住的地方叫“绛芸轩”,在大观园住在“怡红院”,被人称作“绛洞花主”、“怡红公子”,身上常穿著红色的衣服等等。贾宝玉是国公府的贵公子,穿红服红这符合他的身份,也暗暗寄托了一份贾府上下对他继承家业使之振兴的殷切希望。又如绿色,在《红》中则是女主人公林黛玉的色彩符号。在她的周围围绕着绿色的色彩氛围,如她的名字中包含了一个“黛”字,黛是青绿色用来画眉的墨;她的雅号叫“潇湘妃子”,住在“潇湘馆”,窗户糊着碧纱,有“千竿翠竹遮映”、“松影参差、苔痕浓淡”。红色和绿色是互补色,相互间的反差最大。但作者显然是想把这两种颜色统一起来,这两个人协调起来,这寄托了作者对宝黛二人爱情的美好祝愿,他在第十七回借宝玉之口说,“此处蕉棠两植,其意暗蓄‘红’、‘绿’二字在内,若说一样,便不足取。”又说,“题‘红香绿玉’四字,方两全其美。”怡红院中蕉棠两植、红香绿玉不正象征着宝黛二人两情和谐。即使宝玉所题的“红香绿玉”,红绿自不待言,而“香玉”二字也是有着特殊含义的。第十九回作者就借宝玉之口,“却不知盐课林老爷的**才是真正的‘香玉’呢。”向读者明确暗示:香玉即林黛玉。可是这一美好祝愿却因元妃不悦,改作“怡红快绿”,删减了“香玉”二字。
三、《红楼梦》妇女服装色彩配置
在《红楼梦》妇女服装色彩中,红色是提到最多的,有30多处,其中名目繁多,包括大红、桃红、水红、银红、海棠红、石榴红、杨妃色等等;明确提到“绿”字的则有10几处,“青”字更多一些,单是绿色就有水绿、葱绿、柳绿、闪绿、翡翠、松花绿等,青则有红青、佛青、石青等不同名目。此外,除了红、绿、青,还有一些颜色也在书中出现。如玫瑰紫、蜜合色、葱黄、白、藕色、秋香色、玉色、月白、松花色、宝蓝、鹅黄、紫色等等。如此丰富的颜色在《红》中的大量出现,也体现了当时染色工艺的发展与进步。李斗《扬州画舫录》记载了许多当时江南的染色品种,“如红有淮安红、…桃红、银红、靠红、粉红、肉红。…紫有大紫、玫瑰紫、茄花紫。…白有漂白、月白。黄有嫩黄、…杏黄、…丹黄、…鹅黄。…青有红青、…鸦青、金青、…元青、…合青、…虾青、…沔阳青、…佛头青、…太师青、…小缸青。绿有官绿、油绿、葡萄绿、苹婆绿、葱根绿、鹦哥绿。蓝有潮蓝、…雎蓝、…翠蓝、…雀头三蓝。”[2](P30)可以看出,其中的许多颜色《红》中都有所提及,而这也证实了《红》的服装色彩描写同时也是对明清社会服饰色彩流行的一个记载。
在据说是曹雪芹所作的《废艺斋集稿·岫里湖中琐艺》中谈到他的绘画理论时说,“置一点之鲜彩于通体淡色之际,自必绚丽夺目。”[3](P44)而这一理论同样适用于服装色彩的搭配用法。而曹雪芹也多次借书中人物之口来阐明他的设色理论与配置技法。如第三十五回借莺儿打络子说出一番色彩搭配的妙语:“莺儿道:‘大红的须是黑络子才好看,或是石青的才压的住颜色。’宝玉道:‘松花色配什么’莺儿道:‘松花配桃红。’宝玉笑道:‘这才娇艳。在要雅淡之中带些娇艳。’莺儿道:‘葱绿柳黄我是最爱的。’”这样的例子在《红》中真是举不胜举。
《红》中丫鬟多穿红绿、红青搭配的衣服,这种鲜明的双色搭配恰如其分地体现了作者的创作意图:让桃红柳绿充满整个红楼世界,为宝黛爱情生活衬托最鲜明浓艳的底色;让象征宝玉的红色调和黛玉的绿色调融合在一起,妆点美好的大观园。而大红是传统所谓的“正色”,穿戴使用上有它的服色等级限制。《红》中更多是主子奶奶**们穿戴大红色,而丫鬟们虽然穿红着绿,但那红多是水红、银红、海棠红、石榴红,即使取得半个主子资格的袭人回家探亲也只敢穿一件“桃红百花刻丝银鼠褂”。
从色彩搭配看,红绿搭配是互补色对比,给人以最强烈视觉上的刺激感。色彩学的颜色混合定律也证明了这一点。此外色彩配置时,需顾及色彩明度与饱和度的不同比率之比。如第六十五回尤三姐的服装就是一组极鲜明的服饰搭配。“这尤三姐…身上只穿著大红袄儿,…故意露出葱绿抹胸,…底下绿裤红鞋,鲜艳夺目。”大红大绿是饱和度与明度很高的颜色对比,穿在尤三姐身上,更凸现出她“打扮的出色,另式另样”的风情体态和“轻狂豪爽、目中无人”的个性魅力。而第五十八回小丫头芳官也穿了一身红绿搭配的衣服。“那芳官只穿著海棠红的小棉袄,底下绿绸洒花夹裤。”海棠红是极娇艳的红色,饱和度比大红稍低些,配合有着散碎花朵图案的绿绸裤,不正异于尤三姐的野艳,而自有一种小姑娘活泼可爱、娇俏怡人的生趣。
青色是带绿味的蓝色。而红配蓝从色彩学来讲是对比色对比,视觉冲击感很强,但较红配绿等互补色对比,效果要稍弱。所以在《红》中丫鬟们虽然穿红着青,但视觉上看并不是很刺眼。她们大都穿著红绫袄儿,青缎子背心。红有水红、银红、海棠红等颜色。上身是红与青的搭配,下面再系上颜色图案不一的各式裙子,从整齐中透出别致、差异中显出统一。
四、《红楼梦》妇女服装色彩个案分析
林黛玉
服饰在《红》中有三次描写,前两次出自曹雪芹的笔下,第三次则是高鹗的手笔。照我们的想象,林黛玉是一位聪明灵秀、不染尘俗的世外仙姝,似乎白色才符合她的品行性格。而曹雪芹则为我们大胆创造了一个衣红的黛玉形象。让她穿红妆,咏桃花,甚至在题帕诗时“腮上通红,真合压倒桃花”,可这正是曹雪芹的高妙之处。“平常人写凄凉多用暗淡颜色,不用鲜明颜色”,而曹雪芹并非平常人,他是“以天地之心为心,自然小我扩大,自然能以鲜明色彩写凄凉。”[4](P132)他笔下的黛玉尽管饱受“风刀霜剑严相逼”,是哀怨的,凄凉的,可她依然是鲜明的,艳丽的。让如此爱红和衣红的女子泪尽而逝,不更显出《红》悲剧的巨大力量第一次描写在第八回林黛玉到梨香院,“宝玉因见她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襟褂子,…”大红是林黛玉服饰的主色,穿戴红色不仅是贾府爱红风俗影响所及,也寄托了她美好愿望,即与宝玉相配。在上文已提到宝玉主色是红色,黛玉是绿色;而“红绿相配,两全其美”是两人共同的愿望,所以宝玉的怡红院蕉棠两植,而黛玉衣红、盖杏子红绫被,后又在窗上糊银红的霞影纱。
第二次在第四十九回芦雪庵赏雪对红梅,“黛玉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绉面白狐狸皮的鹤氅,系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红香小靴,大红鹤氅,延续了黛玉衣红的一贯风格。靴子羊皮制成,且用“红香”二字,见其视觉上的红艳和嗅觉上的芬芳。而“青金闪绿如意绦”则为一身红妆平添了几分动人春色,仿佛是“万红丛中一点绿”,既凸显出黛玉衣着的品位,又符合她希冀“红绿相配”的爱情愿综上所述,《红楼梦》中的色彩运用是极为美妙的,其色彩配置也显得匠心独运。《红》色彩的美是因为其内容的真,正如罗丹所说,“当一件艺术品或一部文学作品映现出真,表达深刻的思想,激起强烈的情绪时,它的风格或色彩与素描显然是美的了。”[1](P97)了解和认识《红》的色彩意义与配置,不仅能帮助我们多掌握一些色彩搭配的知识和了解其可产生的心理与视觉上的感受或含义,而且能帮助我们更好的把握《红》的主题,即“一切在富丽堂皇中,在笑语歌声中,在钟鸣鼎食、金玉装潢中,无声无息而不可救药地垮下来、烂下去,所能看到的正是这种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糜烂、卑劣和腐朽,它的不可避免的没落败亡。”[7](P202)去体会作者用笔饱蘸鲜明而丰富的色彩来绘写这一个凄凉的梦,“带着没有出路、没有革命理想、带着浓厚的挽歌色调。”
关于秦可卿卧病期间每天换四五遍衣裳的原因有很多:跟她的病情有很大的关系;跟她的心病有关;怕礼数不周惹人非议。
《红楼梦》中的秦可卿秦可卿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红楼梦》中的人物,虽说她出场的次数不多,但给不少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她原本只是一个弃婴,后来被当初没有孩子的营缮郎秦业收养,并取名为秦可卿,小名唤可儿。据说秦业当时收养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但是男孩并没有养活,在他年过五旬的时候生了一个男孩取名秦钟。
虽说秦业是营缮郎,但因为官清廉,家中一直过着比较清贫的日子。出生于秦可卿却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大后之后更是一个大美人,嫁入贾府成为贾珍儿子贾蓉的妻子后备受贾府众人的喜爱,尤其是尤氏、贾母对她宠爱有加。
秦可卿的病情关于秦可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在《红楼梦》当中并没有具体的记载,但是肝亏,肺虚,火重却是比较典型的病情,跟后文提到的“血山崩”很像,这也是为何每次有医生来为她诊脉的时候都要重新宽衣的原因。医生一天来诊三四次脉,她就会换三四次的衣裳。
秦可卿的心病秦可卿虽说是贾蓉的妻子,但她后来一直跟贾珍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就导致她做任何事的时候都特别小心,不敢有半点马虎。时间长了之后难免心身疲惫,产生严重的心理问题。特别是当醉酒后的焦大将宁国府和荣国府一些不堪的事情捅破之后,不少人都开始在背后乱嚼舌根。
秦可卿此时心知肚明说的就是她,但不能让那些不知情的人看出来,所以要表现得格外端庄。无论是见外人还是家人都习惯换件衣服后再见人,以此来打消一些人的疑惑。毕竟这件事情已经发生并被某些人知晓,这就慢慢成为了秦可卿的一个心病,基本无药可医。所以秦可卿才会在生病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去世了。
秦可卿怕礼数不周秦可卿虽然出生于官宦之家,但他父亲为官清廉,家境自然比较贫寒。当秦可卿才嫁到贾家的时候,跟初到贾府的林黛玉反应都差不多。她才来的时候并不敢多说,很多时候都需要察言观色,不敢有半点马虎,总担心自己有什么做不好或者不妥之处。毕竟贾家在当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格外讲究排场跟规矩,秦可卿嫁入贾家之后更应该遵守这些规矩。
对于贾府的很多女子来说,衣服其实也是财富跟地位的象征,毕竟只有那些备受宠幸的女子才会有非常多的衣服。不管是贾母还是其他人,在赏赐其他人的时候都会赏赐一些衣服给她们,这也算是一个恩典。秦可卿见人的时候换衣服,一方面是为了担心礼数不周引来非议,另外一方面也是展示自己生活的状态很好。
秦可卿人物形象分析:秦可卿性格温和,贤惠孝顺,行事稳妥,得人心、秦可卿心事太重,思虑过甚,对事情想得不开。
1、秦可卿性格温和,贤惠孝顺,行事稳妥,得人心。第五回,宁国府内的花园里梅花盛开,贾珍之妻(也就是秦可卿的家婆)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和王夫人等前来赏花。那天,尤氏和秦可卿便手拉着手到荣府来面请贾母等人的。如果秦可卿与其家婆的关系不好,两人是不会手拉着手到荣府中来的。
2、秦可卿心事太重,思虑过甚,对事情想得不开。秦可卿是在第十回开始患病的,其症状按其家婆尤氏的说法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病:“他这些日子不知是怎么着,经期有两个多月没来。叫大夫瞧了,又说并不是喜。那两日,到了下半天就懒待动,话也懒待说,眼神也发眩。”
尤氏还认为,她那儿媳妇“虽则见了人有说有笑,会行事儿;他可心细,心又重,不拘听见个什么话儿,都要度量个三日五夜才罢。这病就打这个秉性上思虑出来的。”
秦可卿介绍
秦可卿,是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人物,金陵十二钗之一。贾蓉之妻,秦邦业的养女。她还有个无血缘关系的弟弟秦钟。来自仙界清净女儿之境,是太虚幻境之主警幻仙子的妹妹,官名兼美,字可卿,乳名可儿。
她长得袅娜纤巧,性格风流,行事温柔平和,被贾母赞为重孙媳中第一得意之人;而在警幻仙界,她是警幻仙姑的妹妹。
她鲜艳妩媚有似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原是个钟情的首坐,在警幻仙子座下管的是风情月债。在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被警幻仙子许配给贾宝玉教他云雨之情。离世前魂托凤姐,告其“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和“登高必跌重”的道理以警示贾府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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