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是什么意思?近义词和反义词是什么?

东西南北是什么意思?近义词和反义词是什么?,第1张

词目

东西南北

发音

dōng xī nán běi

释义

指四方、到处、各地、普天下或方向;亦指到处飘泊,行踪不定。

引用

《三国演义》第三十回 战官渡本初败绩 劫乌巢孟德烧粮 中,待我破曹之后,与田丰一体治罪!”于是下令,将大军七十万, 东西南北 ,周围安营,连络九十余里。 《三国演义》第一百回 汉兵劫寨破曹真 武侯斗阵辱仲达 冲去,却被蜀兵射住,冲突不出。阵中重重叠叠,都有门户,那里分 东西南北 ?三将不能相顾,只管乱撞,但见愁云漠漠,惨雾蒙蒙。喊声 《水浒传》第五十回 插翅虎枷打白秀英 美髯公误失小衙内 用。”再令时迁去帮助石勇,乐和去帮助朱贵,郑天寿去帮助李立。 东西南北 四座店内卖酒卖肉,每店内设有两个头领,招待四方入夥好汉 《水浒传》第八十六回 宋公明大战独鹿山 卢俊义兵陷青石峪 精神,正奔四下里厮杀,忽见阴云闭合,黑雾遮天,恰如黑夜,不分 东西南北 。卢俊义心慌,急引一支军马,死命杀出昏黑中。听得前面鸾 《西游记》第十三回 陷虎穴金星解厄 双叉岭伯钦留僧 奉酬。”方一拥而退。不一时,红日高升。三藏昏昏沉沉,也辨不得 东西南北 ,正在那不得命处,忽然见一老叟,手持拄杖而来。走上前, 《西游记》第二十一回 护法设庄留大圣 须弥灵吉定风魔 谎?那黄风大圣风最利害。他那风,比不得什么春秋风、松竹风与那 东西南北 风。”八戒道:“想必是夹脑风、羊耳风、大麻风、偏正头风 《西游记》第三十一回 猪八戒义激猴王 孙行者智降妖怪 ;天师闻言,即进灵霄殿上启奏,蒙差查勘九曜星官、十二元辰、 东西南北 中央五斗、河汉群辰、五岳四渎、普天神圣都在天上,更无一 《红楼梦》第七十回 林黛玉重建桃花社 史湘云偶填柳絮词 ;;“空挂纤纤缕,徒垂络络丝,也难绾系也难羁,一任 东西南北 各分离。”;; 《东周列国志》第二十一回 管夷吾智辨俞儿 齐桓公兵定孤竹 击鼓,一来以屏阴气,二来使各队闻声来集。只见天昏地惨, 东西南北 ,茫然不辨。不知走了多少路,且喜风息雾散,空中现出半轮 《东周列国志》第五十四回 荀林父纵属亡师 孟侏儒托优悟主 ,分明似海啸山崩,天摧地塌。晋兵如久梦乍回,大醉方醒,还不知 东西南北 ,“没心人遇有心人”,怎生抵敌得过?一时鱼奔鸟散,被楚 《杨家将》第三十三回 吕军师布南天阵 杨六使明下三关 髅骨,遇敌军大哭,按为月孛①星之状。耶律沙率所部巡视四方,按 东西南北 斗,结为长蛇之势。黄琼女等各引兵分布。有诗为证: 《前汉演义》第一回 移花接木计献美姬 用李代桃欢承*后 武亦好财色。后世尝以秦皇汉武并称,还道他力征经营,开拓疆宇, 东西南北 的外族,闻风远遁,好算是一代武功,两朝雄主。谁知秦亡不 《后汉演义》第二回 毁故庙感伤故后 挑外衅激怒外夷 催逼,恼动高句骊遗众,索性拒绝莽使,也为寇盗。  嗣是 东西南北 诸边疆,无一不乱,弄得王莽顾此失彼,跼蹐不安。未几焉耆 《后汉演义》第七回 杖策相从片言悟主 坚冰待涉一德格天 船可渡,秀再命王霸往视,霸驰至河滨,但见流水潺潺,寒风猎猎, 东西南北 ,并无一船,不由的嗟叹起来。转思追兵在后,死生总须一渡 《后汉演义》第二十一回 雒阳令撞柱明忠 日逐王献图通款 使人复谕道:“朝廷方偃武修文,不欲劳师勤远,若诸国力不从心, 东西南北 ,尽请自便。”这也太觉迂拘。鄯善王得此复谕,乃与车师等 《南北史演义》第三十六回 江夏王通叛亡身 潘贵妃入宫专宠 悉除,益加骄纵,或间日一出,或一日一出,既无定时,亦无定所, 东西南北 ,无处不游。朝夕旦暮,在所不计,所经道路,必先屏逐居民 《五代史演义》第三回 登大宝朱梁篡位 明正义全昱进规 南河,眷清风于颍水。吾谁欺,欺天乎。而乃列岳群后,盈廷庶官, 东西南北 之人,斑白缁黄之众,谓朕功盖上下,泽被幽深,宜顺天以应

 当认真看完一本名著后,你心中有什么感想呢?是时候静下心来好好写写读后感了。为了让您不再为写读后感头疼,下面是我帮大家整理的《人间草木》读后感,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人间草木》读后感1

 那天夜里,下着小雨。随手合了书本放在桌前,伴随着思慕人间草木的雨的情怀,我在窗边大梦一场。

 一位少女,清逸出尘,入我梦来。“缅桂花是雨季的花。”她说。雨帘密密的叩击着房瓦,水雾把她的发髻都沾湿了,窗棂边滚下几粒水珠,我倚着栏杆去听雨声,思绪飘远。

 初春的雨,没有洋洋洒洒,也没有润泽大地的意思,就突然降临了。石阶下,藤架旁,满园新鲜,雨声作响。不由得想起书中昆明的雨,明亮,丰满,易使人倾心,也极易萌生向往之情。

 雨声听得倦了,再把书合上时,雨季的花儿,雨季的菌子,雨季的婀娜多姿,也就全数煎进了茶汤里,细细的啜饮了,甜到心坎儿里去。

 细看书名,就胡思乱想着参悟,就解读些世事。懵懵懂懂的雨季中懵懵懂懂的灵魂,蹒跚前行仿佛孩童。古人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草木真的无情如此吗?

 不是的。不是的,她说。草木本来就是至情至性之物,至少在此间如此。那隋唐盛世的琼花,为了不让昏君观赏而自行败落:严冬中的牡丹,违抗女皇而被迫迁入洛阳。相比之下可是世上有情之人的楷模。

 “你讲的那都是传说,草木既不能动,又不能语,怎个至情至性法?”我笑道。无甚道理。她有些恼了,声音就盖过了雨声,像细碎的木香花。

 你看那竹林,自顾自密密的长起来,可曾阿谀奉承?那腊梅,大雪中朵朵的绽将开来,她是弯腰了,还是低下头?我又不同你顽,草木的精气神可远远超过你们的所谓正人君子,自成你那“世间”,也说不定。

 自成世间的草木?虽然荒谬,到也真实。我心不在焉的叩着栏杆,看着雨幕渐渐停了。满园春色也都醒过来,绿起来,葱葱茏茏,草木人间。

 人间草木,写着草木人间,人间本是嘈杂的喧闹着,草木的干净又平添一笔清香。这是游离于世外的香味儿,也许我们缺的就是这点儿清净罢。

 栀子花头的纯白呵,有款款清香自花架间飘荡下来。一缕阳光从玻璃窗间划过,我睁开眼睛。终归是又回到了人间罢,梦里人间草木,那般超然,大概也只有汪老先生可以成全并倾注于作品中。

 枕边是一朵开得正盛的缅桂花。

《人间草木》读后感2

 与汪曾祺的相识,还是初中语文课上那篇《端午的鸭蛋》,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高邮的双黄蛋念念不忘。而与《人间草木》的相识是偶然的,偶然读到汪曾祺在《泡茶馆》里引用的一首诗:"记得旧时好,跟随爹爹去吃茶。门前磨螺壳,巷口弄泥沙。"于是去网上搜索汪曾祺的其他作品,由此遇见了《人间草木》。

 《人间草木》的封面是很简单的,翻开即是汪老的亲笔水墨插画,看着亲切淡雅。这本书的序是汪老的儿子汪朗写的,序中提到汪老写过一首诗:"我有一好处,平生不整人。写作颇勤快,人间送小温。"私以为,这里的"人间送小温"不是雪中送炭,而是一个微笑、一声问候那样让人觉得温暖。就像他的文章,用极简的文字让我们觉得意蕴深长。有人说,读汪曾祺的文章不能太功利,同样是写一株草一朵花一块石头,都不能像他一样写的简练而不简单,朴素又温暖。

 《人间草木》是作者的所见所闻以及经历,有旧时的记忆,有怀念的师友更多的还是生活的故事。故事娓娓道来,明明是散文,却美的像诗,读起来是满满的幸福感。读到他笔下的茶花兰花桂花栀子花时,会忍不住想嗅上两口气;读到他写的萝卜野菜豆腐干丝鱼时,会忍不住咽口水。

 读到小英子和明子踩荸荠,会忍不住跟着笑。与其说喜欢汪曾祺笔下的文字,不如说是喜欢他这个人吧,他会用心准备食材,为家人朋友煮一锅菜。连他自己都说了,只要是可以吃的,他都会去尝试一下,而对于每一种食材都是讲究的,讲究怎么做才好吃,对于好吃的评判标准,他讲起来也是理直气壮。有人说他是美食家,的确,就算吃饱了,读到汪老谈吃食仍会觉得饿。

 汪老的文风相当轻松,读起来毫不费力,更多的是诙谐幽默。《葡萄月令》是他被打成"右派"是写的,当时他还在改造,但从文中并没有看到丝毫凄惨悲愤的情绪,有的只是感叹葡萄园的美、对劳动者的尊重和对自然的热爱。

 他带给我们的美,是偶然的、存在犄角旮旯的,他总能从这些细微之处发现美,努力发掘并表现出来,就像他自己说的"美,多少是要包含一点偶然的。"而这些美之中,是对生活的热爱,传递的是温暖,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一个"人间送小温"的人,他也一定是一个温暖、善良的人。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汪老做到了。

《人间草木》读后感3

 《人间草木》这本书,我认为是文言文和白话文结合,每一章都写出那种人间琐事。一般我写长作文都不会去写生活中的小事,但汪曾祺不一样,感觉每一件家常小事、朋友性格、每一朵花开花落、成熟、腐烂都值得他去写,每一篇散文都像是在和知心朋友说话。

 我最喜欢的一篇是《北京的秋花》这篇,还分为4小篇,我认为最后一小篇《黄沪。爬山虎》应是叶不是花,菊花里我最喜欢最后一段,我也认为菊花一盆盆看是很好的,这样就能发现每一盆菊花的特点去欣赏它独特的美,扎起来却只能感到一眨眼的震惊,觉得无趣。在《秋葵鸡冠凤仙秋海棠》这篇文章里,我最喜欢第3段,更让我感到凤仙花的实用,秋海棠也让作者睹物思人,果园的收获里,写葡萄的时候,那种熟练的感觉,让我觉得汪曾祺种葡萄很久了,也很用心。

 老妈买的那本书,前有汪曾祺的画,飞洒的墨汁,潇洒的画,配上文中应景的段落,简直文中有画画中有文,在这些画里,我最喜欢第四张画,这张画的枝条一直垂到画纸最下方,正好应了“抽条甚长”这句话,汪曾祺的文和画都可以用“简练”一词来形容,文章的简练是犹如文言文的白话文,画的简练是因为他的画简练到最少11笔就可画成。

 人间草木这本是里的葡萄月令是汪曾祺被判为“右派”时写的,但却无一点不开心,就像是没被冤判一样,所以更造就了一种独特的风格,那种漫不经心、娓娓道来的感觉。

《人间草木》读后感4

 读《诗经》读到一句:“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出自《诗经·大雅·卷阿》,诗人借凤凰和鸣,歌声飘飞山岗;梧桐生长,身披灿烂朝阳来象征品格的高洁美好。

 时有梧桐,郁郁而生,葱葱茂茂;时有朝阳,端着万丈霞光,从容挥洒。

 此时再看《诗经》,大多皆从草木写起,便如“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再如“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时人风雅,以牡丹喻国色,以松竹言品行。那我便暂且从草木说起吧。

 爬山虎

 我曾经写爬山虎,枝干盘虬,紫红色的藤蔓缠绕着网线,苍翠的叶片迎风招展。及至深秋,虽说看起来仍旧繁茂,可却隐隐露出精力不济气血不足的疲态来,风若是刮得紧致一点,黄叶飞舞,刻意的优雅也无法掩盖凋落的事实。

 按本意来说,该是称赞其生命力顽强,品性不屈,虽然渺小,亦可伟大。但是如今想来,一切都不过是身为作者的臆想。

 作家与其眼中微小的事物

 作家们总是能从那些微小的事物中幻想出许许多多的故事。他们说过草木无情,却又把草木想象得有情有义。

 诗人们喜欢写草木,岁寒三友,春风一家都被描绘过无数次。他们写兰花,赞其有君子之风,又写寒梅,称其不畏霜寒。《爱莲说》里写道:“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我说过这一切都是作者的臆想,他们将自己的感情赋予平凡的草木,似乎越是微小越显其可贵。很多人附和他们,将这些本该自生自灭的草木捧成了珍宝,雇了人悉心栽培,供人观赏。

 我想如此一来,草木便也不能称之为草木了。草木的微小,在于其漫山遍野,随处可见;世人眼中的可贵,便是它们在恶劣的环境中亦可从容生长。一旦被拘泥在富庶的花园之中,草木也就不是草木了。就像盆景,在我看来也只是盆景。盆景之于草木的区别,在于自由。草木可以肆意生长,盆景却只能被束缚在那一方真正渺小的天地。

 自由使人有了想象的空间,草木的自由,使其可以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生长成任何模样。在自由的世界里,一切相遇都不再试普通的相遇,而是邂逅。因而才产生了那么多的诗作名篇。

 草木只是生长,诗人只是想象。

 最后,容许我再臆想一次。身为草木,也许它们并不想做那诗人笔下的君子大家,它们或许,只是想做平凡的草木,恣意生长。

《人间草木》读后感5

 看汪曾祺的《人间草木》,惹起我无尽乡思。

 汪曾祺,一位著名的作家,而作为语文老师的我对他是一无所知,真是很惭愧!汪曾祺(1920年3月5日—1997年5月16日),江苏高邮人,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早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历任中学教师、北京市文联干部、《北京文艺》编辑。在短篇小说创作上颇有成就。著有小说集《邂逅集》,小说《受戒》、《大淖记事》,散文集《蒲桥集》,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终于买到了他写的《人间草木》这本书,可买来之后这本书就真的被收藏了,因为自己总有很多理由说自己没有时间来读,真是“书非借不能读也!”上周终于拿出时间拜读这本书,一读便不舍得放下!里面没有空泛的好为人师的大道理,也没有宏大的人生题材,流淌在字里行间的都是文人的雅趣和爱好,弥漫着文人的情调。读他写的植物我感受到的是闲情逸致,读他写的人物我享受的则是诗情画意……让我感触特别深刻的是汪曾祺先生笔下描写的那些植物,仔细读来真是一种享受,如流水般净化着浮躁的内心,联想现在的生活、工作,我们是不是过于匆忙,忽略了生活乐趣了呢?热爱自然,热爱植物草木,这是一种人生可遇而不可求的精神寄托,古往今来,从来如此。工作的时候积极努力,休息的时候,就需要有如本书一样的发现的眼睛和心情,如此,就会在生活的道路上,既有向前的飞奔,又有欣赏途中风景的收获。

 这就是我读过本书的最大收获。读汪先生的这本书,觉得心里暖暖的,静静的……

《人间草木》读后感6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这八个字,是汪老的老师沈从文去世的时候,张充和夫妇送来的挽辞中的。“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或许,在张充和的眼中,这几个字,是颇能够代表沈从文的一生的,而这我眼中,这几个字,用来形容汪曾祺先生,也是十分贴切的。

 这本《人间草木》,收录了汪老三十余篇文章,选择的题材大都同生活中寻常花鸟草木有关,读来分外感觉到浓浓的生活情绪,除了这些,还收录了几篇写汪老当年在西南联大时候认识的那些大师们的生活轶事,描写诙谐有趣,栩栩如生,简直仿佛见到了那些大师们本人。

 汪老的一生并不舒畅,生于战时,长于混乱,就算在名声斐然的时候,也因遭遇那个动荡的年代被打成右派,然而最难得的是,就算遭受磨难,屡屡被人误会,他也能够随时保持豁然达观的心态,用一颗平淡宁静的心去认真体会平凡生活的好处,去写就着平凡生活的动人。

 所以有人说:“他的一切都是诗。”

 我想,能够把文字写得像诗需要非凡的才气,而能够把自己的一生都过得像一首诗,则一定需要一颗永不熄灭的赤子之心了。

 汪老的文字并不华丽,也不够惊人,他从不刻意去说理或论教,他只是淡淡地,写着自己眼中真真切切看到的那些花草—一颗芋头,一把石头下压着的豆芽,紫薇,菊花,还有各种野花;那些鸟木鱼虫—比如北京遛鸟人,香港的遛鸟人,木芙蓉,车前子,瓢虫,蝉,刀螂;那些最普通的人最普通的事,北京的国子监,胡同,泰山上的担山人……

 他诚实地记录着生活中的一切,语言平淡却又真味,闲闲地翻过他当年在被打成右派时在农场里写的这些文字,在某个北京的早晨遛弯时候想到的文字,在后来平反后作为一名作家四处云游写到的文字,在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知识分子走在美国街头写下的文字,在自己渐渐老去的时候回忆起西南联大里的青葱岁月写到的文字……

 这些文字没有一个句子是煽情的,却不由得叫人感动。

 这些文字没有一个语句在刻意地给人打鸡血,却在不知不觉间让读者受到温馨地鼓励。

 比如他说起有个人随手将一把豆子扔在了石头下,过了一阵,翻起石头一看,一群豆芽竟然将石头顶起来了。

 与此同时,汪老,还非常具有独特的审美和生活情趣,比如他说人工琥珀不如天然的,“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说起养鸟人让画眉学叫,他说,“画眉本来的鸣声是很好听的。让画眉自由地唱它自己的歌吧!”

 我想,这样的思想与面对艰苦的淡然,与汪老早年在西南联大受到的教育息息相关,印象最深的是,是说起当年在联大每次躲警报的时候,有位同学,“听着炸弹乒乒乓乓在不远的地方爆炸,依然在新校舍大图书馆的锅炉上神色不动地搅合他的冰糖莲子。”

 而后人在议论为何西南联大在短短几年间培养了那么多人才时候,只说了两个字:“自由。”

 汪老在此后的几十年间,一直坚守的,或许就是这样的从容,和内心深处对自由地不懈追求。这样的汪老,才能够写出如今我们能够看到的文字吧。

《人间草木》读后感7

 《人间草木》中描写的各个地区真是美极了,从前从未见过的一些风景,在看完此书之后,我仿佛亲眼看见了这些风景,啊!真美。

 四川的成都是最干净,最安静的,使作者感到轻松自由。乐山的大佛更是栩栩如声。新都有有桂湖,桂湖皆植桂,开花时香的`不得了。福建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福建的漳州多三角梅,有紫色、红色、桃红色、浅红色、紫铜色、白色,真是美不胜收。福建的云霄是果乡,到处是果树:芦柑、荔枝、枇杷。枇杷瓣大,味甜无渣,真是美味极了。

 武夷山也是风光壮丽。玉女峰,大王峰,壮丽极了,还有好多优美山水,真是世外桃园。

 作者把这山水、特产描写的如此醉人,不免勾起我想去游览一番。

 《人间草木》还描写了作者在联大上大学的一些岁月,他和几个朋友总是爱泡茶馆,而且一泡就是大半天,作者的一些优秀小说,散文,都是在泡茶馆时写下的。啊!作者真是不同凡响。

 在联大那时人们穿的衣服也是风格迥异。但大多数衣服都是非常破旧,还有人穿的鞋露着脚趾,后跟烂了。虽然那时联大的师生破衣烂衫,但每天孜孜不倦的作学问,穷且益坚。这种精神,值得我们现在的青少年学习。

 在联大的那段岁月中,对于作者来说,还有一些激动人心的事情—跑警报。抗战时期,一有警报就要往外跑,真是激动人心啊!那时自然也死了一些人,毁了一些房屋,意在吓唬昆明人,施加威胁,使人产生恐惧,但是昆明人是不会被威胁到的,中国人都是坚强的,我们青少年也是坚强不屈的。

 沈从文、金岳霖先生、闻一多先生都是作者在联大对作者有深远影响得人。事隔多年,作者回想起来,仍历历在目,真是耐人寻味。

 从《人间草木》中我了解到许多异域风情,优美动人风景,扣人心弦的故事。人间自有草木,更有动人心弦的情谊。所以《人间草木》犹为给人启发。

《人间草木》读后感8

 笔尖流转,勾勒着华夏的符号。娓娓而来,人间的一草一木传出芳香。

 我们举头望天,看得到铺天盖地的雾霾沉寂了世界,却看不到飞鸟的奋力翱翔,闪烁它生命的光辉;我们穿过树下,看得到满地的枯黄阻碍行走,却看不到树叶燃烧着自己的身躯延续了树的枯荣;我们俯身低头,看得到让自己头破发麻的蚂蚁在脚下穿梭,却看不到它们正举着重其千倍的食物一次又一次地进行着原始劳动,只为挨过下一个严冬……

 曾几何时,有那么多绝美的画面从眼前悄然划过,我们却不曾得知;曾几何时,有那么多生命的赞歌在耳畔流转,我们却不为所动……

 读《人间草木》,我才知道自己,曾经错过了那么多。

 人间草木,常常是大千世界的缩影,无限往往收藏于有限之中!汪曾祺笔下的芋头、豆芽、铁蒺藜、紫薇、秋花、冬树……无一不是隐秘在不为人所注意的小角落里。正是这样细小的生命,分织交绘我们这样美丽的世界。作为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作家,拥有一双发现这些细小美好的眼睛,正是体现了汪曾祺细腻的心。

 世间风物,平中显奇,谈中有味,既有浓郁的人文关怀,又弥漫着最独特的气质。短短一篇《螃蟹》,揭露了“凶恶和滑稽往往相似”的真理;一片《刀螂》,呼吁孩子们从电玩中解脱出来,回归自然的怀抱……我们自阳光从天际中露出便投入另一片光芒下——屏幕的光。手机屏幕的光,电视屏幕的光,电脑屏幕的光已将孩子们的视野与心团团围住,封锁。这样的孩子们又如何知道遛鸟的学问,逗虫的乐趣呢在互联网世界不断壮大的同时,现实世界正在以残忍的速度不断缩小。

 行者无疆。四周山色临窗透,一夜溪声入梦清。一叶飘落而知秋,一叶勃发而又春。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却又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由此可见,出门远行,价比千金。国子监、胡同、泰山、天山……这些孕育着一方文化的地方,其魅力并非文字可承载。汪曾祺就像一个拿着大口袋的寻宝人,来到一个大宝窟,只能带走其中一二藏在自己的字里行间。宅在屋子里的作家如同没有阳光雨水滋润的种子,即便深埋于沃土之下,也无法生根发芽,更别提枝繁叶茂了。艺术永远是源于生活,不懂得热爱生活,发现生活之美的人,也无法写出动人的文字。

 北平是汪曾祺先生人生的过客,但是他对这里的了解比我这个常住人士要多得多。关键就是他懂生活,懂发现。街边小草,枝头小鸟,也是锦绣山河中的一滴墨。关注这些一草一木,我们在能更好的诗意地栖息在这个世界中。

《人间草木》读后感9

 我一直认为,一个作家的创作风格与其个人生命的两种要素息息相关:一是生他养他的一方水土;另一是他的成长经历。南来北往又轰轰烈烈,绚烂之极归于平淡——不仅是汪曾祺先生的人生轨迹,也浸润到他的作品《人间草木》中。

 透过这部作品,我看到了一个在苏北运河边成长的调皮男孩明澈的眼神,一个在五七干校粪池旁施肥的男人佝偻的背影,更看到了一颗至纯至善的心——犹如荷塘月色下微微的风,吹散了白日的尘嚣。

 “人生得意须尽欢”,汪先生得意而平和的人生在三个方面表现的淋漓尽致:写文、绘画、做菜。这三种人生爱好,我倒是觉得神似花中四君子:其写文如兰,空谷幽香;其绘画如竹,筛风弄月;其做菜如梅,剪风裁雪;而其为人,则如时下深秋之菊,恬然自处、清谈疏朗。汪先生在将个人价值充分展现、平和表达的同时,也满足了他人在精神和物质两个层面的需求,这种“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共济局面,又何尝不是个人的欢乐和社会的福祉呢

 书中自述,每日早上,汪先生都习惯久坐在家中的老沙发上,泡上一杯茶、点上一支烟,袅袅烟雾中,一篇篇文字油然而生。而就在这个深秋,每个双休日的早上,我也会坐在家中的沙发上,伴着一杯茶,在汪先生的字里行间,在窗外透过的暖暖阳光中,读懂这人间的一草一木。

《人间草木》读后感10

 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读了很长时间,中间断断续续,只作专心学习后的消遣。我以为最后那几篇写西南联大人文趣事的文章最好玩。

 学校虽是临危建成,设备条件很差,生活很苦,但人文精神向上、自由,还会在选址时,刻意保留一个小小的景点。教授们专心学问,安贫乐道,有的古板,有的开明,有的激情,有的沉静,但都是让人觉得可靠可亲近的人。同学们更是各式各样,尤其让我笑出声的是那位,日本轰炸校区时仍在新校舍大图书馆旁的锅炉上神色不动地搅合他的冰糖莲子的广东郑同学。这样的学校、这样的教授们、同学们是多么可爱。汪先生写的生动有趣,读的让人心痒痒。

 不由得联想起自己的求学时光。真是浑浑噩噩,不清不楚的混了过来。学问没有长进,心理也未得成熟,倒是学会了愤世嫉俗、顾影自怜。想到这,真是要拍桌子!过去是回不去了,也不可能给过去的自己一嘴巴,打醒他。把握今后的时光吧,要用尽全力做一个有趣的人,认认真真地努力一把。

 丧礼杂制

 周制,服术有六:一曰亲亲,二曰尊尊,三曰名,四曰出入,五曰长幼,六曰从服。(术,道也。亲亲,父母为首。尊尊,君为首。名,世母叔母之属也。出入,女子子嫁者及在室者也。长幼,成人及殇者也。从服,若夫为妻之父母、妻为夫之党服。)从服有六:有属从,(子为母之党服。)有徒从,(臣为君之党服。)有从有服而无服,(公子为妻之父母。)有从无服而有服,(公子之妻为公子之外兄弟。)有从重而轻,(夫为妻之父母。)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徒从者,所从亡则已;(谓若为君母之父母、昆弟、从母。)属从者,所从虽没也服。(谓若自为己之母党。)

 自仁率亲,等而上之至於祖,名曰轻;自义率祖,顺而下之至於祢,名曰重。一轻一重,其义然也。(自犹用也。率,循也。用恩则父母重而祖轻,用义则祖重而父母轻。恩重者为之三年,义重者为之齐縗。)

 丧冠条属以别吉凶。三年之练冠亦条属,皆右缝。(别吉凶者,吉冠不条属也。条属者,通屈一条绳若布为武,垂下为缨,属之冠,象太古,丧事略也。吉冠则缨武异材焉。右缝者,右辟而缝之。)小功以下左缝。(左辟象吉,轻也。)缌冠澡缨。(有事其布以为缨。)大功以上散带。(大功以上縗重,初而散之。小功缌轻,初而绞之。)

 女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妇为舅姑,恶笄有首以髽。卒哭,子折笄首,布总。(言以髽,则髽有著笄者明矣。)笄有首者,恶笄之有首也。恶笄者,栉笄也。折笄首者,折吉笄之首也。吉笄者,象笄也。何以言子折笄首而不言妇终之也。(栉笄,以栉木为笄。或曰榛笄。有首者,若今时刻镂擿头矣。卒哭而丧之大事毕,女子子可以归於夫家,而著吉笄。吉笄尊,变其尊者,妇人之义也。折其首者,为其大饰。据在夫家,宜言妇。终之也者,终子之恩於父母也。擿音他的反。)妾为女君、君之长子恶笄有首,布总。

 主妾之丧,则自祔至於练祥,皆使其子主之。其殡祭不於正室。(祔自为之者,以其祭於祖庙。)

 国禁哭则止,朝夕之奠即位自因也。(禁哭谓大祭祀时也。虽不哭,犹朝夕奠。自因,自用故事。)

 适墓不登垄,不歌。(为不敬也。垄,冢也。墓,茔域也。不歌,非乐所。)助葬必执绋。(绋,引车索。)临丧不笑,(宜有哀容。)见柩不歌。入临不翔。邻有丧,舂不相。(相,送杵声。)里有殡,不巷歌。哭日不歌。(哀未忘。)送丧不由径,送葬不避涂潦。(所哀在此。)

 居丧未葬,读丧礼;既葬,读祭礼;丧止复常,(谓已除丧。)读乐章。

 君子已孤不更名,(重本也。)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谥。(子事父无贵贱。)

 居丧不言乐,祭事不言凶。(非其时也。)

 丧食虽恶,必充饥。饥而废事,非礼也。饱而忘哀,亦非礼也。视不明,听不聪,行不正,不知哀,君子病之。故有疾,饮酒食肉。五十不致毁,六十不毁,七十饮酒食肉,皆为疑死。(病犹忧也。疑犹恐也。)

 有服,人召之食,不往。大功以下,既葬适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也弗食。(党犹亲。)

 功縗食菜果,饮水浆。无盐酪不能食,食盐酪可也。(功縗,齐斩之末。)

 孔子曰:"身有疡则浴,首有创则沐,病则饮酒食肉。毁瘠为病,君子弗为也。毁而死,君子谓之无子。"(毁而死,是不重亲也。)

 孔子曰:小功以上,非虞祔练祥无沐浴。(言不有饰事,则不沐浴也。)齐縗之丧既葬,人请见之则见,不请见人,小功请见人可也。大功不以执贽。唯父母之丧,不避涕泣而见人。(言重丧不行求见,人来求见己,可见也。不避涕泣,言至哀无饰。)三年之丧,祥而从政。周之丧,卒哭而从政。九月之丧,既葬而从政。小功缌麻之丧,既殡而从政。(以王制言之,此谓庶人也。从政,从为政者教令,谓徭役也。)

 曾申问於曾子曰:"哭父母有常声乎"曰:"中路婴儿失其母焉,何常声之有!"(所谓哭不偯也。)

 孔子曰:"拜而后稽颡,颓乎其顺也。(此殷之丧拜也。顺者,先拜宾,顺於事。)稽颡而后拜,颀乎其至也。(此周之丧拜也。至者,先触地无容,哀之至也。颀音恳。)三年之丧,吾从其至者。"(重者尚哀戚也。自周以下,如殷可也。)

 大功废业,或曰大功诵可也。(许其口习故也。)

 小功不为位也者,是委巷之礼也。(讥之也。位谓以亲疏序列哭也。委巷犹街里委曲所为也。)子思之哭嫂也为位。(善之也。礼,嫂叔无服。)

 曾子曰:"居丧有疾,食肉饮酒,必有草木之滋焉。"(增以香味,为其疾不嗜食。)以为姜桂之谓也。

 高子皋之执亲之丧也,(子皋,孔子弟子,名柴。)泣血三年,(言泣无声,如出血也。)未尝见齿,(言笑之微。)君子以为难。

 孔子在卫,有送葬者,而观之曰:"善哉为丧乎!足以为法矣。小子识之。"子贡曰:"夫子何善尔"曰:"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慕谓小儿随父母啼呼也。疑者哀亲之在彼,如不欲还然。识音志。)子贡曰:"岂若速反而虞乎"孔子曰:"小子识之!我未之能行也。"(哀戚本也,祭祀末也。)

 孔子与门人立,拱而尚右,二三子亦尚右。(仿孔子也。)孔子曰:"二三子之嗜学也。我有姊之丧故也。二三子皆尚左。"(复正也。丧尚右,右阴也。吉尚左,左阳也。)

 弁人有其母死而孺子泣者。(言声无节。)孔子曰:"哀则哀矣,(此诚哀也。)而难为继也。(失节之中。)夫礼,为可传也,为可继也,故哭踊有节。"

 子思之母死於卫。(子思,孔子孙,伯鱼之子也。伯鱼卒,其妻嫁於卫。)柳若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於子乎观礼,子盍慎诸"(柳若,卫人也。见子思欲为嫁母服,恐其失礼,故戒之。)子思曰:"吾何慎哉!吾闻之,有其礼,无其财,君子弗行也。(谓时可行,而财不足以备礼。)有其礼,有其财,无其时,君子弗行也。吾何慎哉!"(谓财足以备礼,而时不得行也。丧之礼,如子赠禭之属,不逾主人也。)

 季武子寝疾,蟜固不说齐縗而入见曰:"斯道也将亡矣!士唯公门说齐縗。"(季武子,鲁大夫季孙宿也。世为上卿,强且专政,国人事之如君。蟜固能守礼,不畏之,矫其俗之失礼也。道犹礼也。说音吐活反。蟜音居沼反。鲁之达礼者也。)

 国昭子之母死,问於子张曰:"葬及墓,男子妇人安位"(国昭子,齐大夫。)子张曰:"司徒敬子之丧,夫子相,男子西乡,妇人东乡。"(夹羡道为位也。)曰:"噫毋!"(噫,弗悟之声。毋,禁止辞也。毋音无。)曰:"我丧也斯沾,(斯,尽也。沾读曰觇,视也。国昭子自谓齐之大家,有事,人尽视之,欲人观之,法其所为。斯音赐。)尔专之,宾为宾焉,主为主焉。"(专犹司也。时子张相。)妇人从男子皆西乡。(非也。)

 季康子之母死,陈亵衣。(亵衣,非上服。陈之将以敛。)敬姜曰:"妇人不饰,不敢见舅姑。将有四方之宾来,亵衣何为陈於斯!"命彻之。(言四方之宾严於舅姑也。敬姜者,康子从祖母。)

 子路曰:"伤哉贫也!生无以为养,死无以为礼。"孔子曰:"啜菽饮水尽其欢,斯之谓孝。敛手足形,还葬而无椁,称其财,斯之谓礼。"(还,疾也。谓不及其日月也。)

 子路去鲁,谓颜回曰:"何以赠我"(赠,送也。)曰:"吾闻之也,去国则哭於墓而后行,反其国不哭,展墓而入。"(无君事,主於孝也。展,省视也。)又谓子路曰:"何以处我"(处犹安也。)子路曰:"吾闻之也,过墓则式,过祀则下。"(居者主於敬也。)

 有焚先人之室,则三日哭。(谓人烧其宗庙也。哭者,哀精神之有亏伤。)故曰新宫火,亦三日哭。(火,人火也。新宫火,在鲁成三年。)

 子思曰:"丧三日而殡,凡附於身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三月而葬,凡附於棺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言其日月,欲其尽心脩备之。附於身谓衣衾也。)

 曾子问曰:"君薨,既殡,而臣有父母之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归居於家,有殷事则之君所。朝夕否。"(居家者,因其哀后,崇於父母也。殷事,朔望荐新之奠也。)曰:"君既启,而臣有父母之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归哭而反送君。"(言反送君,则既葬而归也。归哭者,服君服而归,不敢私服。)曰:"君未殡,而臣有父母之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归殡,反於君所。有殷事则归,朝夕否。(其哀杂,主於君。)大夫,室老行事,士则子孙行事。(大夫士其在君所之时,则摄其事也。)大夫内子,有殷事亦之君所,朝夕否。"(谓夫之君既殡,而有舅姑之丧者。内子,大夫嫡妻也。妻为夫之君,如妇为舅姑服齐縗。)

 曾子问曰:"大功之丧可以与於馈奠之事乎"(馈奠在殡时也。)孔子曰:"岂大功耳,自斩縗以下皆可,礼也。"曾子曰:"不以轻服而重相为乎"(怪以重服而为人执事也。)孔子曰:"非此之谓也。(非谓为人,谓於其所为服。)天子诸侯之丧,斩縗者奠。(为君服者皆斩縗。唯主人不奠。)大夫,齐縗者奠。(服斩縗者不奠,避正君也。齐縗者,其兄弟。)士则朋友奠。不足则取於大功以下者,不足则反之。"(服齐縗者不奠,避大夫也。言不足者,谓殷奠时。)曾子问曰:"小功可以与於祭乎"(祭谓虞卒哭时。)孔子曰:"何必小功耳,自斩縗以下与祭,礼也。"曾子曰:"不以轻丧而重祭乎"(怪使重者执事。)孔子曰:"天子诸侯之丧祭也,不斩縗者不与祭。大夫,齐縗者与祭。士祭不足,则取诸兄弟大功以下者。"曾子问曰:"相识有丧服,可以与於祭乎"(问已有丧服,可以助所识者祭否。)孔子曰:"缌不祭,又何助於人。"曾子问曰:"废丧服,可以与於馈奠之事乎"(谓新除丧服也。)孔子曰:"说縗与奠,非礼也。(执事於人之神,为其忘哀疾也。)以傧相可也。"

 父有服,宫中子不与於乐。母有服,声闻焉,不举乐。妻有服,不举乐於其侧。(宫中子,与父同宫者也。礼,命士以上,父子异宫。不与者,谓出行见之不得观也。)大功将至,避琴瑟。小功至,不绝乐。

 姑姊妹其夫死,而夫党无兄弟,使夫之族人主丧。妻之党虽亲弗主。(此谓姑姊妹无子寡而死也。夫党无兄弟,无缌之亲也。其主丧不使妻之亲而使族人,妇人外成,主必宜得夫类也。)夫若无族矣,则前后家、东西家;无有则里尹主之。(丧无无主也。里尹,闾胥里宰之属也。)或曰主之,而祔於夫之党。(妻之党自主之,非也。夫之党,其祖姑也。)

 初,贞观中,吕才为太常博士,与诸阴阳学者十馀人,撰阴阳书凡五十三卷,并旧书行者三十七卷,诏颁下之。才病其有穿凿拘忌者,故著论曰:

 易曰:"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代圣人易之以宫室,盖取诸大壮。"逮於殷周之际,乃有卜宅之文,故诗称"相其阴阳",书云:"卜惟洛食",此则卜宅吉凶,其来尚矣。至於近代师巫,更加五姓之说。言五姓者,谓宫商角徵羽,天下万姓,悉总配之,行事吉凶,依此为法。至如张、王等为商,武、庾等为羽,欲似同韵相求;及其以柳姓为宫,以赵姓为角,又非四声相管。其闲亦有同是一姓,分属宫商;复有复姓数字,徵羽不别。验於经典,本无斯说,诸阴阳书,亦无此语,直是野俗口传,竟无所出之处。唯按堪舆经,云黄帝对於天老,乃有五姓之言。且黄帝之时,不过姬、姜数姓,暨於后代,赐族者多。至如管、蔡、郕、霍、鲁、卫、毛、聃、郜、雍、曹、滕、毕、原、酆、郇,并是姬姓子孙;孔、殷、宋、华、向、萧、亳、皇甫,并是子姓苗裔。自馀诸国,准例皆然。因邑因官,分枝布叶,未知此等诸姓,是谁配属宫商又检春秋,以陈、卫及秦并同水族,齐、郑及宋皆为火姓,或承所出之祖,或系所属之星,或取所居之地,亦非宫商角徵,共相管摄。此则事不稽古,义理乖僻者也。又叙禄命曰:

 谨按史记,宋忠、贾谊讥司马季主云:夫卜筮高人禄命,以悦人心,矫言祸福,以尽人财。又按王充论衡云:"见骨体而知命禄,睹禄命而知骨体。"此则禄命之书,行之久矣。多言或中,人乃信之。今更研寻,本非实录。但以积善馀庆,不假建禄之吉;积恶馀殃,岂由劫杀之灾。皇天无亲,常与善人,福之所应,其犹影响。故有夏多罪,天命剿绝;宋景修德,妖孛夜移。学也禄在其中,岂得生当建命,武王忧勤损寿,不关月值空亡。长平坑卒,未闻共犯三刑;南阳贵士,何必俱当六合。历阳成湖,非独河魁之上;蜀郡炎燎,岂由灾厄之下。今时亦有同建禄,而贵贱悬殊;共命胎而夭寿更异。

 按春秋,鲁桓公六年九月,鲁庄公生。今按长历,庄公生当乙亥之岁,建申之月。以此推之,庄公乃当禄之空亡。依禄命书,法合贫贱,又犯句绞六害,背驿马,生身克驿马三刑,当此生者,并无官爵。火命七月,生当病乡,为人尫弱,身合矬陋。今按齐诗讥庄公"猗嗟昌兮,颀若长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唯有向命一条,法当长寿。依检春秋,庄公薨时计年四十五矣。此则禄命不验一也。

 又按史记,秦庄襄王四十八年,始皇帝生。宋忠注云:"因正月生,为此名政。"依检襄王四十八年,岁在壬寅。此年正月生者,命当背禄,法无官爵,假得禄合,奴婢尚少。始皇又当破驿马,生驿马三刑,身克驿马,法当望官不到。金命正月,生当绝下,绝下为人无始有终,老而弥吉。今验史记,始皇乃是有始无终,老更弥凶。唯建命生,法合长寿,计其崩时,不过五十。禄命不验二也。

 检汉武故事,武帝以乙酉岁七月七日平明时生。亦当禄空亡下,法主无官爵,虽向驿马,尚隔四辰。依禄命法,少无官爵,老而方盛。今验汉书,武帝即位,年始十六,末年以后,户口减半。禄命不验三也。

 又检后魏书云,孝文帝皇兴元年八月生。今按长历,其年岁在丁未。以此推之,孝文背禄背命,并驿马三刑,身克驿马。依检禄命书,法无官爵,命当父死中生,法当生不见父。今检魏书,孝文身受其父之禅。礼云:嗣主位定在於初丧,逾年之后,方始正号。是以天子无父,事三老也。孝文受禅,异於常礼,躬为天子,以事其亲,而禄命倒云不合识父。禄命不验四也。

 又按沈约宋书云,宋高祖癸亥三月生。依此而推,禄之与命,并当空亡。依禄命书,法无官爵,又当子墓中生,唯宜嫡子,假有次子,法当早卒。今检宋书,高祖长子先被篡杀,次子义崇,享国多年。高祖又当祖禄下生,法得嫡孙财禄。今检宋书,其孙刘劭、刘濬并为篡逆,几失宗祧。禄命不验五也。叙葬书曰:

 易曰:"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代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礼云:"葬者,藏也,欲使人不见之。"然孝经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以其复土事毕,长为感慕之所;窀穸礼终,永作魂神之宅。朝市迁变,岂得先测於将来;泉石交侵,不可先知於地下。是以谋及龟筮,庶无后艰,斯乃备於慎终之礼,曾无吉凶之义。暨於近代以来,加之阴阳葬法,或选年月便利,或量墓田远近,一事失所,祸及生人,巫者利其货贿,莫不擅加利害。遂令葬书一术,乃有百二十家,各说吉凶,拘而多忌。且天覆地载,乾坤之理备焉;一刚一柔,消息之义详矣。或成於昼夜之道,感於男女之化,三光运於上,四气通於下,斯乃阴阳之大经,不可失之於斯须也。至於丧葬之吉凶,乃附此为妖妄。

 传云:"王者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经时而葬;士则逾月而已。"此则贵贱不同,礼亦异数。欲使同盟同轨,赴吊有期,量事制宜,遂为常式。法既一定,不得违之。故先期而葬,谓之不怀;后期而不葬,讥之殆礼。此则葬有定期,不择年月,一也。

 春秋又云:丁巳,葬定公,雨,不克葬,至於戊午襄事。礼经善之。(襄,成也。雨而成事,若汲汲於欲葬。)礼记云"卜葬先远日",善选月终之日,所以避不怀也。今检葬书,以己亥之日用葬最凶。谨按春秋之际,此日葬者凡有二十馀件。此则葬不择日,二也。

 礼记又曰:"周尚赤,大事用平旦。殷尚白,大事用日中。夏尚黑,大事用昏时。"郑玄注云:"大事者何谓丧葬也。"此则直取当代所尚,不择时之早晚。春秋又云,郑卿子产及子太叔葬郑简公,於时司墓大夫室当葬路。若坏其室,即平明而堋;不坏其室,即日中而堋。子产不欲坏室,欲待日中。子太叔云:"若至日中而堋,恐久劳诸侯大夫来会葬者。"然子产既云博物君子,太叔乃为诸侯之选,国之大事,无过丧葬,必若义有吉凶,斯等岂得不用。今乃不问时之得失,唯论人事可否。曾子问云"葬逢日蚀,舍於路左,待明而行",所以备非常也。若依葬书,多用乾艮二时,并近半夜,此即反与礼违。今检礼传,葬不择时,三也。

 葬书云:富贵官禄,皆由安葬所致;寿命延促,亦由坟垄所招。然今按孝经云:"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代,以显父母。"易曰:"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是以日慎一日,则泽及於无疆,苟德不逮,而人无援,以此则非由安葬吉凶而论福祚延促。臧孙有后於鲁,不关葬得吉日;若敖绝祀於荆,不由迁厝失所。此则安葬吉凶不可信用,其义四也。

 今之丧葬吉凶,皆依五姓便利。古之葬者,并在国都之北,兆域既有常所,何取姓墓之义赵氏之葬,并在九原;汉之山陵,散在诸处。上利下利,蔑尔不论;大墓小墓,其义安在及其子孙富贵不绝,或与三代同风,或分六国而王。此则五姓之义,大无稽古,吉凶之理,何从而生其义五也。

 且人臣名位,进退何常,亦有初贱而后贵,亦有始泰而终否。是以子文三已令尹,展禽三黜士师。卜筮一定,更不回改,冢墓既成,曾不革易,何因名位无时蹔安。故知官爵弘之在人,不由安葬所致,其义六也。

 野俗无识,皆信葬书,巫者诳其吉凶,愚人因而侥幸。遂使擗踊之际,择葬地而希官品;荼毒之秋,选葬时以窥财禄。或云辰日不宜哭泣,遂莞尔而受吊问;或云同属忌於临圹,乃吉服不送其亲。圣人设教,岂其然也葬书败俗,一至於斯,其义七也。(按:斯论甚精当,以之为劝戒,故附於斯。)

 礼废(周)

 周制,曾子问曰:"诸侯旅见天子,入门不得终礼,废者几"(旅,众。)孔子曰:"四。太庙火,日食,后之丧,雨沾服失容,则废。(太庙,始祖庙也。宗庙皆然,主於始祖庙也。)诸侯相见,揖让入门,不得终礼,废者六。天子崩,太庙火,日食,后夫人之丧,雨沾服失容,则废。(夫人,君之夫人。)天子尝禘郊社五祀之祭,簠簋既陈,天子崩,后之丧,则废。(既陈,谓夙兴陈馔牲器时也。天子七祀,言五者,关中言之。孔颖达曰:"关,通也。按周法,天子七祀,诸侯五,大夫三。今举中五,则兼上下。")当祭而日食、太庙火,接祭而已矣。如牲至未杀,则废。(接祭而已,不迎尸也。)诸侯之祭社稷,俎豆既陈,闻天子崩、后之丧、君薨、夫人之丧,则废。大夫之祭,鼎俎既陈,笾豆既设,天子崩、后之丧、君薨、夫人之丧、君之太庙火、日食、三年之丧、齐縗、大功,皆废。外丧自齐縗以下,行也。(齐縗异门则祭。)其齐縗之祭也,尸入,三饭不侑,酳不酢而已矣。大功,酢而已矣。小功、缌,室中之事而已矣。(室中之事,谓宾长献。)士之所以异者,缌不祭。(然则士不得成礼者十一。)所祭,於死者无服,则祭。"(谓若舅、舅之子、从母昆弟。)

 曾子问曰:"将冠子,冠者至,揖让而入,闻齐縗、大功之丧,如之何"(冠者,宾及赞者。)孔子曰:"内丧则废,外丧则冠而不醴,彻馔而埽,即位而哭;如冠者未至,则废。(内丧,同门也。不醴,不醴子也。其废者,丧成服,因丧而冠。)如将冠子而未及期日,而有齐縗、大功、小功之丧,则因丧服而冠。"(废吉礼而因丧冠。俱成人之服也。及,至也。)"除丧不改冠乎"孔子曰:"天子赐诸侯大夫冕弁,服於太庙,归设奠,服赐服,於斯乎有冠醮,无冠醴。(酒为醮。冠礼,醴重而醮轻。此服赐服,酌用酒,尊赐也。不醴,明不为改冠。改冠当醴之。)父殁而冠,则已冠,埽地而祭於祢。已祭而见伯父、叔父,而后飨冠者。"(飨谓礼之。)

 《通典》 唐·杜佑

 《唐会要》是记述唐代各项典章制度沿革变迁的史类文学作品。本文为大家整理了一些唐会要卷三十六的相关内容,欢迎阅读学习!

 修撰

 武德七年九月十七日。给事中欧阳询。奉敕撰艺文类聚成。上之。

 贞观五年九月二十七日。秘书监魏征。撰群书政要。上之。(太宗欲览前王得失。爰自六经。讫于诸子。上始五帝。下尽晋年。征与虞世南褚亮萧德言等始成凡五十卷。上之。诸王各赐一本。)

 十三年十一月三日。扬州长史李袭誉。撰忠孝图二十卷。奏之。

 十四年五月二十一日。诏以特进魏征所撰类礼。赐皇太子及诸王。并藏本于秘府。初。征以礼经遭秦灭学。戴圣编之。条流不次。乃删其所说。以类相从。为五十篇。合二十卷。上善之。赐物一千段。

 十五年正月三日。魏王泰上括地志五十卷。上嘉之。赐物一万段。其书宣付秘阁。初。泰好学。爱文章。司马苏勖劝泰表请修撰。诏许之。于是大开馆宇。广召时俊。遂奏引著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允。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人物辐辏。门庭若市。泰稍悟过盛。欲其速成。于是分道诸州。披检疏录。凡四年而成。其年四月十六日。太常博士吕才。及诸阴阳学者十余人。撰阴阳书凡五十三卷。并旧书行者四十七卷。诏颁下之。(太宗以阴阳书行之日久。近代以来。渐至讹伪。穿凿既甚。拘忌亦多。遂命有司。总令修撰。)其妄穿凿拘忌者。才驳之曰。易曰。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盖取诸大壮。逮于殷周之际。乃有卜宅之文。故诗称相其阴阳。书云卜惟洛食。此则卜宅吉凶。其来尚矣。至于近代师巫。更加五姓之说。言五姓者。谓宫商角征羽等。天下万物。悉配属之。行事吉凶。依此为法。至于张王等为商。武庾等为羽。欲以同韵相求。及其以柳为宫。以赵为角。又非四声相管。其间亦有同是一姓。分属宫商。复有复姓数字。征羽不别。验于经典。本无斯说。即阴阳书亦无此语。直是野俗口传。竟无所出之处。惟按堪舆经云。黄帝对于天老。乃有百姓之言。且黄帝之时。不过姬姜数姓。暨于后代。赐族者多。至如管蔡郕霍鲁卫毛聃郜雍曹滕毕原酆郇。并是姬姓子孙。孔殷宋华向萧毫皇甫。并是子姓苗裔。自余诸国。推例皆然。因邑因官。分枝布叶。未知此等诸姓。是谁配属宫商。又检春秋。以陈卫及秦。并同水族。齐郑及宋。皆为火姓。或承所出之祖。或系所属之星。或取所居之地。亦非宫商角征羽。共相管摄。此则事不稽古。义理乖僻者也。又叙禄命曰。谨按史记。贾谊宋忠司马季主云。夫卜筮者。高谈禄命。以悦人心。矫言祸福。以尽人财。又按王充论衡云。见骨体而知禄命,见禄命而知骨体。此则禄命之书。行之久矣。言多或中。人乃信之。今更研寻。本非实录。但以积善余庆。不假建禄之吉。积恶余殃。岂由劫杀之。皇天无亲。常与善人。福之所应。其犹影响。故有夏多罪。天命剿绝。宋景修德。妖孛夜移。学也禄在。岂待生当建王。忧勤损寿。不关月值空亡。长平坑卒。未闻共犯三刑。南阳贵士。何必俱当六合。历阳成湖。非独河魁之上。蜀郡炎燎。岂由灾厄之下。今时有同建同禄。而贵贱悬殊。共命共胎。而夭寿更异。按春秋鲁桓公六年九月。鲁庄公生。今检长历。庄公生当乙亥之岁。建申之月。以此推之。庄公乃当禄之空亡。依禄命书。法合贫贱。又犯勾绞六空。背驿马生。身刻驿马。驿马三刑。当此生者。并无官爵。火命七月。生当病乡。为人尪弱。身合矬陋。今按齐诗讥庄公。猗嗟昌兮。颀而长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惟有问命一条。法当长寿。依检春秋。庄公薨时。计年四十五矣。此禄命不验一也。又按史记。秦庄襄王四十八年。始皇帝生。宋忠注云。因正月生。为此命政。依检襄王四十八年。岁在壬寅。此年正月生者。命当背禄。法无官爵。假得禄合。奴婢尚少。始皇又当破驿马生。驿马三刑。身刻驿马。法当望官不到。金命正月。生当绝下。为人无始有终而弥吉。今检史记。始皇乃是有始无终。老更弥凶。唯建命生法合长寿。计其崩时。不过五十。禄命不验二也。检汉武故事。武帝以乙酉岁七月七日平旦时。亦当禄空亡下。法无官爵。虽向驿马。尚隔四辰。依禄命法。少无官荣。老而方盛。今验汉书。武帝即位。年始十六。末年以后。户口减半。禄命不验三也。又检后魏书云。高祖孝文皇帝皇兴元年八月生。今按长历。其年岁在丁未。以此推之。孝文皇帝背禄背命。并驿马三刑。身刻驿马。依禄命书。法无官爵。当父死中生。法当生不见父。今检魏书。孝文皇帝身受其父之禅。礼云。嗣主位定。在于初丧逾年之后。方始正号。是以天子无父。事三老也。孝文受禅。异于常礼。躬为天子。以事其亲。而禄命倒云不合识父。禄命不验四也。又按沈约宋书云。宋高祖癸亥三月生。依此推禄与命。并当空亡。依禄命书。法无官爵。又当子墓中生。惟宜嫡子。假有次子。法当早卒。今据宋书。高祖长子先被篡弑。次子义隆。享国多年。高祖又当禄祖下生。法得嫡孙财禄。今检宋书。其孙刘劭刘浚。并为篡宋。几失宗祧。禄命不验五也。叙葬书曰。易曰。古之葬者。厚衣以薪。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礼云。葬者藏也。欲人之不见也。然孝经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以其复土事毕。长为感慕之所。窀穸礼终。永作魂神之宅。朝市迁变。岂得先测于将来。泉石交侵。不可先知于地下。是以谋及龟筮。庶无后艰。斯乃备于慎终之礼。曾无吉凶之义。暨于近世已来。加之阴阳葬法。或选年月便利。或量墓田远近。一事失所。祸及死生。巫者利其货贿。莫不擅加妨害。遂令葬书一术。乃有百二十家。各说吉凶。拘而多忌。且天覆地载。乾坤之理备焉。一刚一柔。消息之义详矣。或成昼夜之道。感于男女之化。三光运于上。四气通于下。斯乃阴阳之大经。不可失于斯须也。至于丧葬之吉凶。乃附此为妖妄。传云。王者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经时而葬。士逾月而葬。此贵贱不同。礼亦异数。欲使同盟同轨。赴吊有期。量事制宜。遂为例程。法既一定。不得违之也。故先期而葬。谓之不怀。后期而不葬。讥之殆礼。此则葬有定期。不择年月。其义一也。春秋又云。丁巳。葬定公。雨不克葬。至戊午襄事。礼经善之。礼记云。卜葬先远日。盖选月终之日。所以避不怀也。今检葬书。以己亥之日。用葬最凶。谨按春秋之际。此日葬者。凡有二十余件。此则葬不择日。其义二也。礼记云。周尚赤。大事用平旦。殷尚白。大事用日中。夏尚黑。大事用昏时。郑元注云。大事者何。谓丧葬也。此则直取当代所尚。不择时之早晚。春秋又云。郑卿子产及子太叔葬郑简公。于时司墓大夫室当葬路。若坏其室。即平旦而堋。不坏其室。即日中而堋。子产不欲坏室。而待日中。子太叔云。若至日中而堋。恐久劳诸侯大夫来会葬者。然子产既云博物君子。太叔乃为诸侯之选。国之大事。无过丧葬。必是义有吉凶。斯等岂得不用。今乃不问时之得失。惟论人事可否。曾子问云。葬逢日蚀。舍其路左。待明而行。所以备非常也。若依葬书。多用干艮二时。并起半夜。此即文与礼违。今检礼传。葬不择时。其义三也。葬书云。富贵官品。皆由安葬所致。年命延促。亦由坟垄所招。然孝经云。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易曰。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是以日慎一日。则泽及于无疆。有德不建。而人无援。此则非由安葬吉凶。而论福祚延促。臧孙有后于鲁。不关葬得吉日。若敖绝祀于荆。不由迁厝失所。此则安葬吉凶。不可信用。其义四也。今之丧葬吉凶。皆依五姓便利。古之葬者。并在国都之北。兆域既有常所。何取姓墓之义。赵氏之葬。并在九原。汉之山陵。散在诸处。上利下利。蔑尔不论。大墓小墓。其义安在。及其子孙。富贵不绝。或与三代同风。或分六国而王。此则五姓之义。大无稽考。吉凶之理。何从而生。其义五也。且人臣名位。进退何常。亦有初贱而后贵。亦有始泰而终否。是以子文三已令尹。展禽三黜士师。卜葬一定。更不回改。冢墓既成。曾不革易。何因名位。无时蹔安。故知官爵。宏之在人。不由安葬所致。其义六也。野俗无识。皆信葬书。巫者诳其吉凶。愚人因此侥幸。遂使擗踊之际。择葬地而希官品。荼毒之秋。选葬时以觊财禄。或云辰日不宜哭泣。遂莞尔而受吊问。或云同属忌于临圹。乃吉服而不送其亲。圣人设教。岂其然也。葬书败俗。一至于斯。其义七也。

 苏氏曰。今世之人。正惑于此。故载吕才驳议。用矫正之。庶乎惑者少悟也。

 其年十月二十五日。尚书左仆射申国公士廉等。撰文思博要成凡一千二百卷。诏藏之秘府。同撰人。特进魏征。中书令杨师道。中书侍郎岑文本。礼部侍郎颜相时。国子司业朱子奢。给事中许敬宗。国子博士刘伯庄。太常博士吕才。秘书监房元龄。太学博士马嘉运。起居舍人褚遂良。晋王友姚思廉。太子舍人司马宅相。秘书郎宋正人。

 二十三年正月二十日。太宗撰帝范十三篇。赐皇太子。顾谓王公曰。圣躬阐政之道。备在其中矣。

 永徽三年三月三日。符玺郎颜扬庭。上其父师古所撰匡谬正俗八卷。令付秘阁。

 显庆元年十月。诏礼部尚书宏文馆学士许敬宗等。修东殿新书。上曰。略看数卷。全不如抄撮文书。又日月复浅。岂不是卿等用意至此。因亲制序四百八十字。

 二年六月。上制元首前星维城股肱论。令敬宗等注释。名曰天训。至三年正月五日。修新礼成。一百三十卷。颁于天下。其年五月九日。以西域平。遣使分往康国及吐火罗等国。访其风俗物产。及古今废置。画图以进。令史官撰西域图志六十卷。许敬宗监领之。书成。学者称其博焉。十月二日。许敬宗修文馆词林一千卷。上之。

 六年正月二十七日。右内率府录事参军崇贤馆直学士李善。上注文选六十卷。藏于秘府。

 龙朔元年六月二十六日。许敬宗等撰累璧六百三十卷。上之。

 三年十月二日。皇太子宏遣司元太常伯窦德元。进所撰瑶山玉彩五百卷上之。诏藏书府。

 仪凤元年十二月二日。皇太子贤。上所注后汉书。初。太子右庶子张太安。洗马刘讷言。洛州司户参军格希元。学士许叔牙。成元一。史藏诸。周宝宁等。同注范晔后汉书。诏付秘书省。

 调露二年二月一日。诏故符玺郎李延寿。撰政典一部。写两本。(一本付秘书省。一本赐皇太子。)

 永隆元年十二月。太史李淳风。进注释五曹孙子等十部算经。分为二十卷。

 垂拱二年四月七日。太后撰百寮新诫。及兆人本业记。颁朝集使。

 大足元年十一月十二日。麟台监张昌宗。撰三教珠英一千三百卷成。上之。初。圣历中。以上御览及文思博要等书。聚事多未周备。遂令张昌宗召李峤。阎朝隐。徐彦伯。薛曜。员半千。魏知古。于季子。王无竞。沉佺期。王适。徐坚。尹元凯。张说。马吉甫。元希声。李处正。高备。刘知几。房元阳。宋之问。崔湜。常元旦。杨齐哲。富嘉。蒋凤等二十六人同撰。于旧书外。更加佛道二教。及亲属姓名方城等部。

 开元七年五月左庶子刘子元上议。今之所注老子。是河上公注。其序云。河上公者。是汉文帝时人。结草庵于河曲。因以为号。以所注老子授文帝。因冲空上天。此乃不经之鄙言。流俗之虚语。汉书艺文志。注老子者有三家。河上所释。无处闻焉。王弼义旨为优。请黜河上公。升辅嗣所注。司马贞亦注云。汉史实无其人。然所注以养神为宗。以无为为体。请河王注令学者俱行。从之。

 九年十一月十三日。左散骑常侍元行冲。上群书四部录二百卷。藏之内府。凡二千六百五十五部。四万八千一百六十九卷。分为经史子集四部。经库是殷践猷。王恢编。史库韦述。余钦。子库毋照。刘彦直。集库王湾。刘仲。其序例。韦述撰。其后毋照又略为四十卷。为古今书录。

 十年六月二日。上注孝经。颁于天下及国子学。至天宝二年五月二十二日。上重注。亦颁于天下。

 十三年。诏康子元等。注解东封仪注以进。

 十五年五月一日。集贤学士徐坚等。纂经史文章之要。以类相从。上制名曰初学记。至是上之。(欲令皇太子及诸王。检事缀文。)

 十七年九月十一日。上令左丞相张说。修八阵图十卷。及经二卷成。

 十九年二月。礼部员外郎徐安贞等。撰文府二十卷。上之。十二月十一日。侍中裴光庭。上瑶山往则。维城前轨各一卷。上以赐皇太子及庆王。

 二十三年正月。敕中书令张九龄。光禄卿韦绦。与礼官就集贤院撰耤田仪注。

 其年三月二十七日。上注老子。并修疏义八卷。并制开元文字音义三十卷。颁示公卿。

 二十七年二月。中书令张九龄等。撰六典三十卷成。上之。百官称贺。

周纪二 起昭阳赤奋若,尽上章困敦,凡四十八年。

显王元年(癸丑,公元前三六八年)

齐伐魏,取观津。

赵侵齐,取长城。

显王三年(乙卯,公元前三六六年)

魏、韩会于宅阳。

秦败魏师、韩师于洛阳。

显王四年(丙辰,公元前三六五年)

魏伐宋。

显王五年(丁巳,公元前三六四年)

秦献公败三晋之师于石门,斩首六万。王赐以黼黻之服。

显王七年(己未,前三六二年)

魏败韩师、赵师于浍。秦、魏战于少梁,魏师败绩;获魏公孙痤。

卫声公薨,子成侯速立。

燕桓公薨,子文公立。

秦献公薨,子孝公立。孝公生二十一年矣。是时河、山以东强国六,淮、泗之间小国十馀,楚、魏与秦接界。魏筑长城,自郑滨洛以北有上郡;楚自汉中,南有巴、黔中;皆以夷翟遇秦,摈斥之,不得与中国之会盟。于是孝公发愤,布德修政,欲以强秦。

显王八年(庚申,公元前三六一年)

孝公令国中曰:“昔我穆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于是卫公孙鞅闻是令下,乃西入秦。公孙鞅者,卫之庶孙也,好刑名之学。事魏相公叔痤,痤知其贤,未及进。会病,魏惠王往问之曰:“公叔病如有不可讳,将奈社稷何?”公叔曰:“痤之中庶子卫鞅,年虽少,有奇才,愿君举国而听之!”王嘿然。公叔曰:“君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王许诺而去。公叔召鞅谢曰:“吾先君而后臣,故先为君谋,后以告子。子必速行矣!”鞅曰:“君不能用子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子之言杀臣乎?”卒不去。王出,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卫鞅也,既又劝寡人杀之,岂不悖哉!”卫鞅既至秦,因嬖臣景监以求见孝公,说以富国强兵之术。公大悦,与议国事。

显王十年(壬戌,公元前三五九年)

卫鞅欲变法,秦人不悦。卫鞅言于秦孝公曰:“夫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甘龙曰:“不然。缘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之。”卫鞅曰:“常人安于故俗,学者溺于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于法之外也。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公曰:“善。”以卫鞅为左庶长,卒定变法之令。令民为什伍而相收司、连坐,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不告奸者与降敌同罚。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乃下令。令行期年,秦民之国都言新令之不便者以千数。于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趋令。行之十年,秦国道不拾遗,山无盗贼,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卫鞅曰:“此皆乱法之民也!”尽迁之于边。其后民莫敢议令。

臣光曰: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不善者反之:欺其邻国,欺其百姓,甚者欺其兄弟,欺其父子。上不信下,下不信上,上下离心,以至于败。所利不能药其所伤,所获不能补其所亡,岂不哀哉!昔齐桓公不背曹沫之盟,晋文公不贪伐原之利,魏文侯不弃虞人之期,秦孝公不废徙木之赏。此四君者,道非粹白,而商君尤称刻薄,又处战攻之世,天下趋于诈力,犹且不敢忘信以畜其民,况为四海治平之政者哉!

韩懿侯薨,子昭侯立。

显王十一年(癸亥,公元前三五八年)

秦败韩师于西山。

显王十二年(甲子,公元前三五七年)

魏、韩会于鄗。

显王十三年(乙丑,公元前三五六年)

赵、燕会于阿。

赵、齐、宋会于平陆。

显王十四年(丙寅,公元前三五五年)

齐威王、魏惠王会田于郊。惠王曰:“齐亦有宝乎?”威王曰:“无有。”惠王曰:“寡人国虽小,尚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后各十二乘者十枚。岂以齐大国而无宝乎?”威王曰:“寡人之所以为宝者与王异。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则楚人不敢为寇,泗上十二诸侯皆来朝;吾臣有盼子者,使守高唐,则赵人不敢东渔于河;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则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徙而从者七千馀家;吾臣有种首者,使备盗贼,则道不拾遗。此四臣者,将照千里,岂特十二乘哉!”惠王有惭色。

秦孝公、魏惠王会于杜平。鲁共公薨,子康公毛立。

显王十五年(丁卯,公元前三五四年)

秦败魏师于元里,斩首七千级,取少梁。

魏惠王伐赵,围邯郸。楚王使景舍救赵。

显王十六年(戊辰,公元前三五三年)

齐威王使田忌救赵。初,孙膑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仕魏为将军,自以能不及孙膑,乃召之。至,则以法断其两足而黥之,欲使终身废弃。齐使者至魏,孙膑以刑徒阴见,说齐使者。齐使者窃载与之齐。田忌善而客待之,进于威王。威王问兵法,遂以为师。于是威王谋救赵,以孙膑为将,辞以刑馀之人不可。乃以田忌为将而孙子为师,居辎车中,坐为计谋。

田忌欲引兵之赵。孙子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撠。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今梁、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于外,老弱疲于内。子不若引兵疾走魏都,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以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于魏也。”田忌从之。十月,邯郸降魏。魏师还,与齐战于桂陵,魏师大败。

韩伐东周,取陵观、廪丘。

楚昭奚恤为相。江乙言于楚王曰:“人有爱其狗者,狗尝溺井,其邻人见,欲入言之,狗当门而噬之。今昭奚恤常恶臣之见,亦犹是也。且人有好扬人之善者,王曰:‘此君子也,’近之;好扬人之恶者,王曰:‘此小人也,’远之。然则且有子弑其父、臣弑其主者,而王终己不知也。何者?以王好闻人之美而恶闻人之恶也。”王曰:“善!寡人愿两闻之。”

显王十七年(己巳,公元前三五二年)

秦大良造卫鞅伐魏。

诸侯围魏襄陵。

显王十八年(庚午,公元前三五一年)

秦卫鞅围魏固阳,降之。

魏人归赵邯郸,与赵盟漳水上。

韩昭侯以申不害为相。申不害者,郑之贱臣也,学黄、老、刑名,以干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申子尝请仕其从兄,昭侯不许,申子有怨色。昭侯曰:“所为学于子者,欲以治国也。今将听子之谒而废子之术乎,已其行子之术而废子之请乎?子尝教寡人修功劳,视次第;今有所私求,我将奚听乎?”申子乃辟舍请罪曰:“君真其人也。”昭侯有弊袴,命藏之。侍者曰:“君亦不仁者矣。不赐左右而藏之!”昭侯曰:“吾闻明主爱一嚬一笑,嚬有为嚬,笑有为笑。今袴岂特嚬笑哉!吾必待有功者。”

显王十九年(辛未,公元前三五零年)

秦商鞅筑冀阙宫庭于咸阳,徙都之。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并诸小乡聚集为一县,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废井田,开阡陌,平斗、桶、权、衡、丈、尺。

秦、魏遇于彤。

赵成侯薨,公子緤与太子争立。緤败,奔韩。

显王二十一年(癸酉,公元前三四八年)

秦商鞅更为赋税法,行之。

显王二十二年(甲戌,公元前三四七年)

赵公子范袭邯郸,不胜而死。

显王二十三年(乙亥,公元前三四六年)

齐杀其大夫牟。

鲁康公薨,子景公偃立。

卫更贬号曰侯,服属三晋。

显王二十五年(丁丑,公元前三四四年)

诸侯会于京师。

显王二十六年(戊寅,公元前三四三年)

王致伯于秦,诸侯皆贺秦。秦孝公使公子少官帅师会诸侯于逢泽以朝王。

显王二十八年(庚辰,公元前三四一年)

魏庞涓伐韩。韩请救于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成侯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于魏,不如蚤救之。”孙膑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于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愬于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可受重利而得尊名也。”王曰:“善!”乃阴许韩使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于齐。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田盼将之,孙子为师,以救韩,直走魏都。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魏人大发兵,以太子申为将,以御齐师。孙子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乃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庞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树下!”于是令齐师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果夜到斫木下,见白书,以火烛之。读未毕,万弩俱发,魏师大乱相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竖子之名!”齐因乘胜大破魏师,虏太子申。

成侯邹忌恶田忌,使人操十金,卜于市,曰:“我,田忌之人也。我为将三战三胜,欲行大事,可乎?”卜者出,因使人执之。田忌不能自明,率其徒攻临淄,求成侯。不克,出奔楚。

显王二十九年(辛巳,公元前三四零年)

卫鞅言于秦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之有腹心之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岭�厄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于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然后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公从之,使卫鞅将兵伐魏。魏使公子昂将而御之。军既相距,卫鞅遗公子昂书曰:“吾始与公子欢,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之民。”公子昂以为然,乃相与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袭虏公子昂,因攻魏师,大破之。魏惠王恐,使使献河西之地于秦以和。因去安邑,徙都大梁。乃叹曰:“吾恨不用公叔之言!”

秦封卫鞅商於十五邑,号曰商君。

齐、赵伐魏。

楚宣王薨,子威王商立。

显王三十一年(癸未,公元前三三八年)

秦孝公薨,子惠文王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之。商君亡之魏。魏人不受,复内之秦。商君乃与其徒之商於,发兵北击郑。秦人攻商君,杀之,车裂以徇,尽灭其家。

初,商君相秦,用法严酷,尝临渭沦囚,渭水尽赤,为相十年,人多怨之。赵良见商君,商君问曰:“子观我治秦,孰与五羖大夫贤?”赵良曰:“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仆请终烧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诺。”赵良曰:“五羖大夫,荆之鄙人也,穆公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伐郑,三置晋君,一救荆祸。其为相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于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五羖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今君之见也,因嬖人景监以为主;其从政也,凌轹公族,残伤百姓。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欢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此数者,非恃德也。君之危若朝露,而尚贪商於之富,宠秦国之政,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商君弗从。居五月而难作。

显王三十二年(甲申,公元前三三七年)

韩申不害卒。

显王三十三年(乙酉,公元前三三六年)

宋太丘社亡。

邹人孟轲见魏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有以利吾国乎?”孟子曰:“君何必曰利,仁义而已矣!君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曰:“善。”

初,孟子师子思,尝问牧民之道何先。子思曰:“先利之。”孟子曰:“君子所以教民,亦仁义而已矣,何必利?”子思曰:“仁义固所以利之也。上不仁则下不得其所,上不义则下乐为诈也。此为不利大矣。故《易》曰:‘利者,义之和也。’又曰:‘利用安身,以崇德也。’此皆利之大者也。”

臣光曰:子思、孟子之言,一也。夫唯仁者为知仁义之利,不仁者不知也。故孟子对梁王直以仁义而不及利者,所与言之人异故也。

显王三十四年(丙戌,公元前三三五年)

秦伐韩,拔宜阳。

显王三十五年(丁亥,公元前三三四年)

齐王、魏王会于徐州以相王。

韩昭侯作高门,屈宜臼曰:“君必不出此门。何也?不时。吾所谓时者,非时日也。夫人固有利、不利时。往者君尝利矣,不作高门。前年秦拔宜阳,今年旱,君不以此时恤民之急而顾益奢,此所谓时诎举赢者也。故曰不时。”

越王无疆伐齐。齐王使人说之以伐齐不如伐楚之利,越王遂伐楚。楚人大败之,乘胜尽取吴故地,东至于浙江。越以此散,诸公族争立,或为王,或为君,滨于海上,朝服于楚。

显王三十六年(戊子,公元前三三三年)

楚王伐齐,围徐州。

韩高门成,昭侯薨,子宣惠王立。

初,洛阳人苏秦说秦王以兼天下之术,秦王不用其言。苏秦乃去,说燕文公曰:“燕之所以不犯寇被甲兵者,以赵之为蔽其南也。且秦之攻燕也,战于千里之外;赵之攻燕也,战于百里之内。夫不忧百里之患而重千里之外,计无过于此者。愿大王与赵从亲,天下为一,则燕国必无患矣。”文公从之,资苏秦车马,以说赵肃侯曰:“当今之时,山东之建国莫强于赵,秦之所害亦莫如赵。然而秦不敢举兵伐赵者,畏韩、魏之议其后也。秦之攻韩、魏也,无有名山大川之限,稍蚕食之,傅国都而止。韩、魏不能支秦,必入臣于秦。秦无韩、魏之规则祸中于赵矣。臣以天下地图案之,诸侯之地五倍于秦,料度诸侯之卒十倍于秦。六国为一,并力西乡而攻秦,秦必破矣。夫衡人者皆欲割诸侯之地以与秦,秦成则其身富荣,国被秦患而不与其忧,是以衡人日夜务以秦权恐愒诸侯,以求割地。故愿大王熟计之也!窃为大王计,莫如一韩、魏、齐、楚、燕、赵为从亲以畔秦,令天下之将相会于洹水上,通质结盟,约曰:‘秦攻一国,五国各出锐师,或桡秦,或救之。有不如约者,五国共伐之!’诸侯从亲以摈秦,秦甲必不敢出于函谷以害山东矣。”肃侯大说,厚待苏秦,尊宠赐赉之,以约于诸侯。会秦使犀首伐魏,大败其师四万馀人,禽将龙贾,取雕阴,且欲东兵。苏秦恐秦兵至赵而败从约,念莫可使用于秦者,乃激怒张仪,入之于秦。

张仪者,魏人,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纵横之术,苏秦自以为不及也。仪游诸侯无所遇,困于楚,苏秦故召而辱之。仪怒,念诸侯独秦能苦越,遂入秦。苏秦阴遣其舍人赍金币资仪,仪得见秦王。秦王说之,以为客卿。舍人辞去,曰:“苏君忧秦伐赵败从约,以为非君莫能得秦柄,故激怒君,使臣阴奉给君资,尽苏君之计谋也。”张仪曰:“嗟乎!此在吾术中而不悟,吾不及苏君明矣。为吾谢苏君,苏君之时,仪何敢言!”

于是苏秦说韩宣惠王曰:“韩地方九百馀里,带甲数十万,天下之强弓、劲弩、利剑皆从韩出。韩卒超足而射,百发不暇止。以韩卒之勇,被坚甲,跖劲弩,带利剑,一人当百,不足言也。大王事秦,秦必求宜阳、成皋。今兹效之,明年又复求割地。与则无地以给之,不与则弃前功,受后祸。且大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已,以有尽之地逆无已之求,此所谓市怨结祸者也。不战而地已削矣!鄙谚曰:‘宁为鸡口,无为牛后。’夫以大王之贤,挟强韩之兵,而有牛后之名,臣窃为大王羞之。”韩王从其言。苏秦说魏王曰:“大王之地方千里,地名虽小,然而田舍、庐庑之数,曾无所刍牧。人民之众,车马之多,日夜行不绝,輷�訇殷殷,若有三军之众。臣窃量大王之国不下楚。今窃闻大王之卒,武士二十万,苍头二十万,奋击二十万,厮徒十万;车六百乘,骑五千匹,乃听于群臣之说,而欲臣事秦。愿大王熟察之。故敝邑赵王使臣效愚计,奉明约,以大王之诏诏之。”魏王听之。

苏秦说齐王曰:“齐四塞之国,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三军之良,五家之兵,进如锋矢,战如雷霆,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泰山,绝清河,涉渤海也。临菑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不下户三男子,不待发于远县,而临菑之卒固已二十一万矣。临菑甚富而实,其民无不斗鸡、走狗、六博、阘鞠。临菑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挥汗成雨。夫韩、魏之所以重畏秦者,为与秦接境壤也。兵出而相当,不十日而战胜存亡之机决矣。韩、魏战而胜秦,则兵半折,四境不守;战而不胜,则国已危亡随其后。是故韩、魏之所以重与秦战而轻为之臣也。今秦之攻齐则不然。倍韩、魏之地,过卫阳晋之道,经乎亢父之险,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比行。百人守险,千人不敢过也。秦虽欲深入则狼顾,恐韩、魏之议其后也。是故恫疑、虚喝、骄矜而不敢进,则秦之不能害齐亦明矣。夫不深料秦之无奈齐何,而欲西面而事之,是群臣之计过也。今无臣事秦之名而有强国之宝,臣是故愿大王少留意计之。”齐王许之。乃西南说楚威王曰:“楚,天下之强国也,地方六千馀里,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十年,此霸王之资也。秦之所害莫如楚,楚强则秦弱,秦强则楚弱,其势不两立。故为大王计,莫如从亲以孤秦。臣请令山东之国奉四时之献,以承大王之明诏。委社稷,奉宗庙,练士厉兵,在大王之所用之。故从亲则诸侯割地以事楚,衡合则楚割地以事秦。此两策者相去远矣,大王何居焉?”楚王亦许之。于是苏秦为从约长,并相六国,北报赵,车骑辎重拟于王者。

齐威王薨,子宣王辟疆立;知成侯卖田忌,乃召而复之。

燕文公薨,子易王立。

卫成侯薨,子平侯立。

显王三十七年(己丑,公元前三三二年)

秦惠王使犀首欺齐、魏,与共伐赵,以败从约。赵肃侯让苏秦,苏秦恐,请使燕,必报齐。苏秦去赵而从约皆解。赵人决河水以灌齐、魏之师,齐、魏之师乃去。

魏以阴晋为和于秦,实华阴。

齐王伐燕,取十城,已而复归之。

显王三十九年(辛卯,公元前三三零年)

秦伐魏,围焦、曲沃。魏入少梁、河西地于秦。

显王四十年(壬辰,公元前三二九年)

秦伐魏,渡河,取汾阴、皮氏,拔焦。

楚威王薨,子怀王槐立。

宋公剔成之弟偃袭攻剔成。剔成奔齐,偃自立为君。

显王四十一年(癸巳,公元前三二八年)

秦公子华、张仪帅师围魏蒲阳,取之。张仪言于秦王,请以蒲阳复与魏,而使公子繇质于魏。仪因说魏王曰:“秦之遇魏甚厚,魏不可以无礼于秦。”魏因尽入上郡十五县以谢焉。张仪归而相秦。

显王四十二年(甲午,公元前三二七年)

秦县义渠,以其君为臣。

秦归焦、曲沃于魏。

显王四十三年(乙未,公元前三二六年)

赵肃侯薨,子武灵王立。置博闻师三人,左、右司过三人,先问先君贵臣肥义,加其秩。

显王四十四年(丙申,公元前三二五年)

夏,四月,戊午,秦初称王。

卫平侯薨,子嗣君立。卫有胥靡亡之魏,因为魏王之后治病。嗣君闻之,使人请以五十金买之。五反,魏不与,乃以左氏易之。左右谏曰:“夫以一都买一胥靡,可乎?”嗣君曰:“非子所知也。夫治无小,乱无大。法不立,诛不必,虽有十左氏,无益也。法立,诛必,失十左氏,无害也。”魏王闻之曰:“人主之欲,不听之不祥。”因载而往,徒献之。

显王四十五年(丁酉,公元前三二四年)

秦张仪帅师伐魏,取陕。

苏秦通于燕文公之夫人,易王知之。苏秦恐,乃说易王曰:“臣居燕不能使燕重,而在齐则燕重。”易王许之。乃伪得罪于燕而奔齐,齐宣王以为客卿。苏秦说齐王高宫室,大苑囿,以明得意,欲以敝齐而为燕。

显王四十六年(戊戌,公元前三二三年)

秦张仪及齐、楚之相会啮桑。

韩、燕皆称王,赵武灵王独不肯,曰:“无其实,敢处其名乎?”令国人谓己曰君。

显王四十七年(己亥,公元前三二二年)

秦张仪自啮桑还而免相,相魏。欲令魏先事秦而诸侯效之,魏王不听。秦王伐魏,取曲沃、平周。复阴厚张仪益甚。

显王四十八年(庚子,公元前三二一年)

王崩,子慎靓王定立。

燕易王薨,子哙立。

齐王封田婴于薛,号曰靖郭君。靖郭君言于齐王曰:“五官之计,不可不日听而数览也。”王从之。已而厌之,悉以委靖郭君。靖郭君由是得专齐之权。靖郭君欲城薛,客谓靖郭君曰:“君不闻海大鱼乎?网不能止,钩不能牵,荡而失水,则蝼蚁制焉。今夫齐,亦君之水也。君长有齐,奚以薛为!苟为失齐,虽隆薛之城到于天,庸足恃乎?”乃不果城。靖郭君有子四十馀人,其贱妾之子曰文。文通傥饶智略,说靖郭君以散财养士。靖郭君使文主家待宾客,宾客争誉其美,皆请靖郭君以文为嗣。靖郭君卒,文嗣为薛公,号曰孟尝君。孟尝君招致诸侯游士及有罪亡人,皆舍业厚遇之,存救其亲戚。食客常数千人,各自以为孟尝君亲己。由是孟尝君之名重天下。

臣光曰:君子之养士,以为民也。《易》曰:“圣人养贤,以及万民。”夫贤者,其德足以敦化正俗,其才足以顿纲振纪,其明足以烛微虑远,其强足以结仁固义。大则利天下,小则利一国。是以君子丰禄以富之,隆爵以尊之。养一人而及万人者,养贤之道也。今孟尝君之养士也,不恤智愚,不择臧否,盗其君之禄,以立私党,张虚誉,上以侮其君,下以蠹其民,是奸人之雄也,乌足尚哉!《书》曰:“受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此之谓也。

孟尝君聘于楚,楚王遗之象床。登徒直送之,不欲行,谓孟尝君门人公孙戌曰:“象床之直千金,苟伤之毫发,则卖妻子不足偿也。足下能使仆无行者,有先人之宝剑,愿献之。”公孙戌许诺,入见孟尝君曰:“小国所以皆致相印于君者,以君能振达贫穷,存亡继绝,故莫不悦君之义,慕君之廉也。今始至楚而受象床,则未至之国将何以待君哉!”孟尝君曰:“善。”遂不受。公孙戌趋去,未至中闺,孟尝君召而反之,曰:“子何足之高,志之扬也?”公孙戌以实对。孟尝君乃书门版曰:“有能扬文之名,止文之过,私得宝于外者,疾入谏!”

臣光曰:孟尝君可谓能用谏矣。苟其言之善也,虽怀诈谖之心,犹将用之,况尽忠无私以事其上乎!《诗》云:“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孟尝君有焉。韩宣惠王俗两用公仲、公叔为政,问于缪留。对曰:“不可。晋用六卿而国分,齐简公用陈成子及阚止而见杀,魏用犀首、张仪而西河之外亡。今君两用之,其多力者内树党,其寡力者藉外权。群臣有内树党以骄主,有外为交以削地,君之国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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