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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欲仙缘
作者:红尘朔月
第一章 蛇蝎美人计
更新时间2011-1-1 13:14:18 字数:2790
第一章蛇蝎美人计
金壁辉煌的绽梅宫。
一张粉红色秀床,四周悬挂粉红色近乎透明的纱帐。
粉床之上,一个修长的美女,身体半裸,只在那关键部位用绯红色被角遮着。
她一双丹凤眼中荡着迷离春意,双手轻抚自己雪白修长的美腿,长长的黑发凌乱的盖住了半张脸。
绽梅宫的门倏地打开。
一个一身滚龙黄袍的男子闪进身来,快速关上宫门。
透过粉红色的纱帐,望着粉床上那诱人的春意,男子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怕不急待的走到床边,粗鲁的掀起那纱帐。
雨水之欢,好一副人间春艳。
不知过了多久,媚态女子吃吃笑了笑,轻绽玉臂,撩了撩被香汗粘在脸上的凌乱发丝,对身下男子小嘴一撅,撒娇道:“二殿下答应的帮我除去白妃之事呢?什么时候手?”
二殿下咬了一下梅妃的性感红唇,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白妃我早晚都会帮你除去,你不得父王宠幸,又怎么能帮我登上皇位大宝呢!”
梅妃脸贴在二殿下的胸膛之上,幽怨道:“你父王只宠幸白妃那贱人,整夜在浮云宫,已经半年没来我绽梅宫了,要是你在五天之内不除去白妃,以后就别来了。”
二殿下嘿嘿一笑,用力一翻,一脸坏笑道:“那我这次可要让你好看。”
梅妃娇嗯了一声。
几番风雨几多情。
风吹起粉红色的纱帐。
二殿下走出绽梅宫,一脸满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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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蛇蝎美人计
金壁辉煌的绽梅宫。
一张粉红色秀床,四周悬挂粉红色近乎透明的纱帐。
粉床之上,一个修长的美女,身体半裸,只在那关键部位用绯红色被角遮着。
她一双丹凤眼中荡着迷离春意,双手轻抚自己雪白修长的美腿,长长的黑发凌乱的盖住了半张脸。
绽梅宫的门倏地打开。
一个一身滚龙黄袍的男子闪进身来,快速关上宫门。
透过粉红色的纱帐,望着粉床上那诱人的春意,男子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怕不急待的走到床边,粗鲁的掀起那纱帐。
雨水之欢,好一副人间春艳。
不知过了多久,媚态女子吃吃笑了笑,轻绽玉臂,撩了撩被香汗粘在脸上的凌乱发丝,对身下男子小嘴一撅,撒娇道:“二殿下答应的帮我除去白妃之事呢?什么时候手?”
二殿下咬了一下梅妃的性感红唇,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白妃我早晚都会帮你除去,你不得父王宠幸,又怎么能帮我登上皇位大宝呢!”
梅妃脸贴在二殿下的胸膛之上,幽怨道:“你父王只宠幸白妃那贱人,整夜在……
推荐读大宝法王所作的关公修持仪轨《神州钟鸣》
关公在我国民间信仰里,虽然被视为一般的神祇,但其实为『皈依佛法之大护法』,其所做所为,必定以『佛法』为依归,信奉者应诸恶作,众善奉行,行正道,才能真正得到『伽蓝尊者』(关公)的护佑。
关公曾是密宗本尊马头明王之眷属红面狱主,又称红司命主;也曾示现过藏地护法“尚论多杰东都”等很多护法形象。
此菩萨于释迦牟尼佛在世时,即已是一位成就极大的大士了。往昔他曾同释迦佛一起发愿:一者将作为护法而一者将作为众生怙主,守护及振兴佛法。示现护法形相时将护持一切实修实证的佛陀弟子,为其驱除一切魔障远离身心,并护佑一切众生满足其愿望(善愿),而速成佛道。
此大士于世间众生前示现忠义之相,并以此忠义教化众生时,曾以关公的形象与汉地众生建立了极大的因缘,故为导化方便,此处仍称此护法菩萨为“关圣帝君”。故关公为守护汉地之殊胜护法,在遣除违缘、增上福报对汉族弟子有不共的加持,应经常修持之!
关公为古佛之再来,将来会以护法形象度化众生,并示现过多种护法的形象其中之一为关公。
一.近年来世界各地灾难频生,如地震、水灾、旱灾等四大不调之事层出不穷。祈愿透过修持《神州钟鸣》—“伽蓝尊者之供奉仪轨”之功德力,增长世界的吉祥喜乐,消除一切障碍与违缘,并开启一切有情的善心与菩提心。
二.和平是佛法的根本义理。祈愿透过修持《神州钟鸣》—“伽蓝尊者之供奉仪轨”之功德力,促进各国、各民族的融合,一切有情互不伤害,相互友爱;祈愿汉藏融合,世界和平。
三.无论修持何法,都要发起“菩提心”。若无正确动机来修法,将得不到护法的护佑。
四、《神州钟鸣》属于显宗修持仪轨,故不需口传亦可修持此法。
不论儒释道三教弟子皆可修学.此法为显法仪轨,故不须口传即可修持!
《神州钟鸣》关公修持仪轨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三称)
金刚经四句偈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一称)
皈依
诸佛正法圣僧众 直至菩提我皈依
以我布施等功德 为利众生愿成佛 (三称)
四无量心
愿一切众生具乐及乐因(慈)
愿一切众生离苦及苦因(悲)
愿一切众生不离无苦之妙乐(喜)
愿一切众生远离怨亲爱憎常住大平等舍(舍)
供香偈
馥郁薰香 袅袅青烟中 威光炽耀 本尊眷众具
萤释芬芳 遍一切方所 天人世间 庄严呈灵瑞
伽蓝赞
伽蓝尊者 合寺威灵 钦承佛敕共输诚
拥护法王城 为翰为屏 梵刹永安宁
南无护法藏菩萨摩诃萨
摩诃般若波罗密 (三称)
随念文
汉末三国时 勇猛之大将 三界伏魔者 大神伽蓝主
诚信及守义 勇士名关羽 闻名天地间威武容光耀
面红如桃果丹凤眼一双 威风无敌手 修长之美髯
为风所吹动似虎雕奋迅 亦犹如骏马 焕发身九尺
天动大海之大力军率将 头巾青蓝色 着墨绿大袍
事起动身时手握青龙刀 七星为绘饰 骑赤兔神驹
横跨千万里关平周仓等 神变武艺者 权势眷属众
留心而谛听
祝祷文
当护持佛教 长三宝威望 我等檀那众 韶华常留驻
眼见尽善色 耳闻悦意声 鼻嗅妙天香 舌尝珍馐味
身感轻柔触 意摄智慧法 向您虔供祭 获汝相助力
慈爱常相续 家庭获吉祥 富裕且欢庆 和乐璇兴旺
外出一切时 前迎既后送 并于险恶道 善护诸劫难
行于善道时 承办因缘具 障碍尽消除 如理事成就
三教八派兴 常盛于世间 彼等圣士夫 福慧资粮具
国土值富岁 升平众安乐 风调雨时节 祥和大地春
世界齐合平 互助相融合 友爱善进步 天下皆大同
与会诸信众 长寿且康健 身心皆自在 福乐无尽期
坛场俱祥悦 昼夜恒吉祥 瑞气满乾坤
回向文
以此功德愿证佛自性 降伏烦恼怨敌之过患
生老病死汹涌之波涛 愿度众生解脱轮回海
愿以此功德 普及于一切
我等与众生 皆共成佛道
袁绍总领全军讨伐董卓。董卓部将华雄骁勇异常,交战中先后有四位部将被他所杀,关羽请战。袁绍嫌他地位低微,称其“安敢乱言”,喝令将其打出。曹操推荐关羽出战华雄,端了杯热酒为关羽壮行。而关羽愿先去斩华雄,回来再喝酒。果然在温酒未凉之际提来了华雄首级,令众诸侯惊讶不已。
关羽死后被追谥为“壮缪侯”。他的儿子关兴继承了爵位。关兴字安国,年少时就有声名,丞相诸葛亮对他十分器重,且认为他不同常人。关兴二十岁即担任侍中、中监军,几年后去世。儿子关统继承爵位,娶公主为妻,官至虎贲中郎将。关统没有儿子,死后就由关兴的庶子关彝续封爵位。
扩展资料
关羽豪气冲天、一身正气。“身长九尺三寸,髯长一尺八寸,面如重枣,唇若抹朱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关羽一出场便显出英姿勃勃、豪气冲天之威。他之所以逃难江湖,是因为仗义为民除害,杀了倚势欺人的豪霸。
关羽与刘、张结义起事时就立下誓言:“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他对于有心篡汉的贼臣义愤填膺,表现了对邪恶行为的不可容忍,这种对邪恶势力的仇恨与斗争,就是正气的表现。
但是关羽好大喜功,自负。镇守荆州之后的关羽,功高至伟,渐渐变得狂傲起来。在对待同僚的态度上,他自视高大,眼高过顶。正是由于关羽的这些缺点,最终败走麦城。
1
“你不再要一个吗?”问她的是余之静,当年隔壁寝室的女生。
“是啊是啊,你该再要一个的。你家养得起。”坐在另一侧的李若菲也跟着问。
冷曼云不喜欢这个话题,没接,想找个别的话,把它盖过去。
但她们显然都对此感兴趣,都不说话了,齐齐注视着冷曼云,等她回答。
“我,不太想要。”冷曼云用尽量冷静的口气回答。虽然一旦涉及到这个话题,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不明白,中国人为什么总拿如此私密的话题摆到公共场合来讨论?
况且,这一桌子的同学全是英语文学专业的,上学时的行事作风颇为洋气,什么都按西式的来,诸如:不问女生年龄,不问别人薪资,总把“女士优先”挂在嘴边等等,可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人人都像个中国八婆?
那种,如果你没有结婚,就会追着劝你结婚、如果你结了婚没有生孩子,就会追着劝你生孩子、如果你生了一个孩子,就会追着劝你生两个孩子的——八婆。
“你自己不想要,你老公也想要吧?”余之静问。
这话一说出来,人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冷曼云生的是女儿。
此刻,她闺女樱桃正和一群同龄人在儿童游乐区玩得嗨呢。
那里聚集着八九个孩子,都是这一大张酒桌上的同学们带来的娃——有一大半都做了哥哥或姐姐。
冷曼云看着那一双双饶有兴味的眼睛和笑眯眯的八卦脸,非常想把那句著名的话丢出来:“关你们屁事?”
她忍了一下。毕竟是十周年聚会,大家这么久没见了,还是压着点小性子吧,否则也许有人会说:“哟哟,冷大美人还是当年的倔脾气。”
不料却有人替她说了。
“None of your business!”
是班长宫俊。
这话他用英文说的,还说得嘻嘻哈哈,又替冷曼云挡了箭,又不得罪人,十分圆滑。
旁人也借坡下驴:“来来喝酒喝酒。”“班长还是老牌的护花使者!一点没变!”“班长没变,大家都没变,干了!”
众人嘻嘻哈哈,刚才略尴尬的冷场马上被遮掩过去。
“你也还是老样子,美,倔。”李若菲对冷曼云说完,爽朗地笑起来。
李若菲性情中人,身材长得高大,眼睛鼻子嘴巴也都大,整日一副汉子派头,大家都不太拿她当女人,据说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她进女厕所,拉开隔间门,蹲在那里的女生尖叫起来,以为她是个男的。
冷曼云闷头吃菜,喝茶。
“你吃面吗?我去帮你要一碗。”李若菲问她。
“这么多菜,干嘛吃面?”
“我得赶紧吃完,我老公只给我两个小时。我开过来用半小时,等餐半小时,开回家又得半小时,可不只有半小时吃饭的时间。”
“这么急干嘛?你这个本地人老早离席了,我们这些‘客’谁管?”
李若菲老公是本市土著,俩人一毕业就结了婚,第二年就抱了女儿。
“我得回家带儿子,我婆婆今天不在家。”李若菲一边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饭,一边喊服务员上两碗肉丝面。
“一碗就行了,你自己吃。”冷曼云说。
“我自己吃两碗。”李若菲说,“知道你不吃,瞧你这瘦弱的身子骨,塞两片白菜叶就能喂饱的主。”
冷曼云看看她大得夸张的胸脯,问:“在喂奶吗?”
“是啊,不然能吃这么多?能这么胖?”李若菲撇嘴。
就好像她以前不胖,吃得不多似的。
“以前也胖,吃得也多,可也没到现在这种程度。”李若菲像看进冷曼云的脑子里似的。
“孩子多大?”
“三个月。”
“孩子爸不能带吗?一定要你回家?”
“他啊?”李若菲喝了一口热茶,直翻白眼,也不知这白眼是翻给烫嘴的茶,还是翻给孩子爸。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起来,把饭做好,送大宝去学跆拳道,他还在睡着呢。我忍着没叫他。等我送孩子回来,一进屋就听见二宝在小床上哭,他还在大床上打着呼噜睡得香。气得我一把把被子拽到地上,他倒是起来了,却是去捡被子,继续睡!”
“那你……”冷曼云皱眉头。她想说的是:那你还要生,生了一个不够还生第二个,在一起十几年,你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么?
“那我还能怎样?娃还哭着呢,得先哄孩子,没空搭理他。而且我早饭还没吃,只着急伺候大宝吃了,怕他上课迟到,结果还是迟到了足足十五分钟。然后我就一手抱孩子,一手盛饭,边抱着他颠边喝粥。我这个体型,其实早该减肥了。但是现在得喂奶,没办法,我要是不喝点汤水,二宝就要遭罪了。”
“你,不离么?”冷曼云冷冷地问。
她记起大一那年,她和李若菲一起下晚自习往寝室走,路过一片花坛,恰好那几个路灯都坏了,有个人影突然从绿化带冒出来,对着两个女生就脱裤子,嘴里还念叨些不干不净的。
冷曼云吓傻了。
李若菲却不慌不忙,走过去,提起膝盖便冲着那个猥琐男的裆部顶过去,对方当即蹲缩在地上呻吟。李若菲又踹他两脚,拉着冷曼云就跑。
这件事第二天就在全校传开了,好多男生女生特意跑到她们寝室楼下一睹李大侠的风采。
谁都可以受气,但李若菲怎么会是那个受气的女人?冷曼云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离什么呀?他是大宝二宝的爸,哪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离?那孩子可没爸了,多可怜的。”
李若菲三口五口解决掉一碗肉丝面,又开始吃第二碗。
一缕长发掉下来,掉到汤里,她撩起来,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面。
冷曼云拿纸巾帮她拭干那缕头发。
李若菲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美女,但也自有另一种大气的美感,符合西方审美,上学时曾被好几个留学生追求。
现在却沦落成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
“我婆婆说得对,还是该把头发剪了,明天就去理发店。”
“为什么剪?”
“头发长了太麻烦,洗头慢不说,她拖起地来总是嘟嘟囔囔,嫌我头发掉得到处是。”
“不要剪,干什么听她的?地上有头发用吸尘器吸一下不就好了?”
“她不会用吸尘器。”
“若菲,你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冷曼云十分严肃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若菲停止吃面,抬起头来,看着冷曼云。
她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又低下头,用筷子在碗里拨来拨去,却不往嘴里填。
“老公这样不懂事,干嘛还生二胎呢?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我真搞不懂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冷曼云没说完,就被李若菲打断了:“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你这样好命,能嫁个有钱的老公。”
她话里的冷淡语气,一清二楚,让冷曼云一下住了嘴。
“况且,我老公也没那么不好。婚姻就是要相互包容的。”
“可你这么辛苦,出来聚餐,连饭都没法好好吃。”
“今天是特殊情况,我婆婆有事,去亲戚家了。我婆婆人也很好,就是喜欢说两句罢了,她平日帮我带两个孩子,还做家务,也不容易。”
李若菲吃面的样子明显矜持拘束了起来,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被怜悯,甚至是被歧视了。
“为什么一定要生二胎呢?”冷曼云又问这个问题,她理解不了,也憋不住,“老大都这么大了,你不是正好可以享受一下。”
“孩子怎么能没有兄弟姐妹呢?没个伴儿,多孤单。”
“人生来就是孤单的,多个弟弟,并不能解决宿命的孤单。”
李若菲眨眨眼,她根本就不理解,也不理睬她这种哲学意味的话语。
“你看,我有两个弟弟,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和他们商议,他们也都会来帮忙。我老公是独子。我就更得多生一个男孩。将来,姐姐和弟弟也可以相互帮衬。主要是我喜欢孩子,我喜欢一大家人围在一起。”
冷曼云无话可说。
她无法体会李若菲的感受。她在单亲家庭中长大,虽然有个姐姐,但两人来往不多,关系仅止于表面,姐姐并没有改变她宿命的孤单感。
冷曼云也算是喜欢孩子。但没有喜欢到李若菲这种程度——用全部的自我去换一个孩子。
“你也该要一个。”李若菲一脸诚恳地对她说:“老了好有人养你。两个养总比一个养要轻松些。”
“老了?”冷曼云笑出声,“老了我进敬老院。”
“吓。你以为敬老院是什么好地方?没人要的老头老太才去那里。我婆婆整天跟我说,村里的哪个不孝子把老人送进敬老院。她说她宁可死也不去那种地方。”
冷曼云被这种老套的说法弄得哭笑不得。
“我说你有孙子孙女,用不着去敬老院。等二宝大些,我也许再生一个。”
“什么?”冷曼云差点儿跳起来。
“吓着你了?”李若菲哈哈笑。她又恢复了那幅豪迈气质。
“你吃错药了?要这么多孩子做什么?”
“多是多了点儿。可是热闹嘛。那谁,不就是三个嘛,你看她也活得挺好。”李若菲指指余之静。
“她,三个?”冷曼云又吃了一吓。
“是呀,三个都带来啦。拉满一车厢。”
正说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带着两个三四岁的走过来。
小些的两个,是用跑的,一路跑一路闹。
大的那个,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微皱眉头,脸上有超出年龄的成熟。
小不点儿中的一个率先跑到,猛地一头扎进余之静怀里,像枚炮弹,把她的椅子撞得连连后退。
紧接着,另一个也到了,同样炮弹似的撞上来,冷曼云有了防备,探开身子,生怕“炸弹”轰到她。
“这些,”她修长的手指优雅地一划拉,在空中画个圈圈,把仨全划进去,“都是?”
李若菲想,虽然当面时说她的模样还同十八岁一样,但其实那张脸上还是有破绽了,吃惊的时候,有明显的抬头纹。生不生孩子,这张脸都是会变的。任凭你当年曾怎样风华绝代。变得慢些又怎样?不如多生些,这样才能把自己“留”下来,传下去。
“是呀。”
给出答案的是余之静。她扭过头来,笑眯眯的脸上多了一点奇特的东西。
冷曼云盯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这两个小的,是双胞胎?”
“像么?”
“很像。但是他们不太像你。”
“像爸爸。”三个孩子的妈妈回答。
孩子们一左一右地,爬到了她的膝盖上,一只小胖手拨拉一下,便把一满杯的茶碰翻,全洒到余之静的裙子上。
冷曼云和李若菲赶紧抽纸巾递过去,余之静却不慌不忙,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小方巾,往膝盖上一搭。
那对男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一样圆嘟嘟的脸蛋,一样软塌塌的浓密的头发,一样只在左侧腮上长了个酒窝,衣服鞋子也是一样的,连张口吃饭的神态、咀嚼的节奏都是一样,令人觉得十分神奇。
连不喜欢孩子的冷曼云也看得入了迷。
“怎么样?你来一个不?”李若菲问她。
“好啊,之静,我能带走吗?”冷曼云笑着问。
“你挑一个吧。”余之静配合她的笑话,手里不停下喂饭。
只见她左一下右一下,任凭他们怎样扭来扭去,都能将食物准确无误地塞入他们嘴中。
老大则自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小大人似的吃饭喝茶。
“谁说让你带走之静的了?你自己生嘛。”李若菲说。
“你当这是下挂面么?说来一个就来一个?”
“比挂面好多啦,小时候能陪你,逗你笑,非常好玩,香香软软的一团肉,搂着睡别提有多舒服;大了能给你养老……”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玩。”冷曼云自己也有个女儿,但她从来都认为,是女儿在玩她。
“你瞧瞧之静这俩,不好玩么?跟善财童子似的……”
话音还未落,之静那里又出状况,两个孩子不知何故闹起来,一个把之静举着的勺子“啪”地打落,饭粒扬她一身,另一个也不甘示弱,伸手往对方脸上抓去。
一时之间,刚刚还粉雕玉琢,令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才好的双胞胎瞬间变成小恶魔,又是哭又是嚎,尖利的高音直冲房顶,一下子把全包间的视线都吸引了来。
冷曼云头大了,看着那俩张牙舞爪、大闹天宫的野猴子,很想一把抓过来,用巴掌招呼他们的小屁股。
同学们都放下筷子,暂停吹牛,围过来帮忙劝架解围。
冷曼云同情地看着余之静。
说是同情,也不全是,还带些幸灾乐祸——“叫你生这么多”的那种。
处在风暴中心的余之静,却一脸平静,稳坐泰山,像尊佛似的,用目光制止了围过来的众人。
“你们去吃。”她说,声音平静而有威严,仿佛换了个人。
众人并不退却,还是一脸热情地围过来,做出娇嗲嗲的声音来哄。
余之静再次抛出更加威严的视线制止,大家这次有些讪讪然地各归各位了。
余之静不动弹,袖着手旁观,看热闹似的,由着坐在她大腿上的那对活宝又是掐又是打又是嚎。
冷曼云不正眼瞧他们,她懒得去看这一地鸡毛的闹剧,只用眼角扫几眼。可惜那呜哩哇啦的声音往她耳朵里窜,她总不能捂住耳朵吧,那就过分了。
她看李若菲。
李若菲在喝面汤。两碗面被她捞得一根不剩,不用勺子,就端着汤碗,咕嘟咕嘟地灌。
冷曼云看着她皱眉头,她的眼睛在对李若菲说:这算什么当妈的,也不管管自己的孩子!
李若菲趁喝汤喘气的功夫,用眼神回复她:外人管这些闲事做什么?
一时间,大家也无法聊天了,人人只顾闷头吃菜,聊什么都听不见,都被这俩宝贝的声音比下去了。
冷曼云再次庆幸,自己不是余之静。
她记得,余之静当年在学校,也算得上风云人物。
一入校就进了广播台,后来还做了一年台长。模样虽然一般,却有一把性感的好声音,让人总幻想着这副声音背后该有多么颠倒众生的一张脸,许多男生都特意跑到她们寝室楼下等着目睹广播台长的芳容。
冷曼云觉得,余之静现在是从枝头掉到泥地里了,她过的,这也叫日子么?在众人面前都是如此,可想而之,在家里到了何种程度。
打一顿就好了。冷曼云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议论。
冷曼云手掌痒痒,已经忍不住了,非常想替余之静教育一下孩子。
倒是那个做大哥的,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不安地跺脚,并且试图制止这场纷争:“二宝,你别打三宝了……三宝,你把哥哥脸抓破了……你们都住下……”
余之静终于说话了:“闹够了没有?”
她的声音不小,但也不够大,双胞胎正聚精会神、一门心思地打,不一定听得到。
“我数到三,你们停。”她威严地说。
冷曼云笑。
这种招数,对这俩瘟神,会起作用?
余之静的声音倒是还没变。尤其说这种话的时候,用的是播音员标准的低音,还拖着长长的韵尾。
果然,都不理她,大宝——也或者是二宝——开始边嚎边流眼泪。
冷曼云开始抱着看热闹的心了。她倒想知道,等会儿还有没有人劝她生二胎?若是还有人这么厚脸皮,她就可以把余之静这一桩拿出来反驳,说她可不想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里,她没有这么强壮的心脏,会被气死,气疯。
余之静忽然趴在一个男孩的耳朵边上,说了句什么。
男孩随即愣住了,他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和表情的惯性,僵了一会儿,然后像个漏气的皮球似的,泄了气,转过去,背朝着余之静,开始抓着勺子喝海参汤。
他竟然是会自己吃饭的。那还喂!冷曼云想。
然后,同样的把戏也发生在了另一个男孩身上。
包间里乍一安静下来,大家还真有些不适应。然后气氛回复如常了,三个孩子乖乖地吃好饭,又跑去儿童游乐区那里玩,还是像来时那样,大宝跟在后面,二宝三宝蹦蹦跳跳跑在前面,一个搂着另一个的脖子,又是亲又是抱又是说悄悄话,要好之极,令冷曼云瞠目结舌,差点以为刚才发生的那场恶战是自己看花了眼。
她再看余之静,后者翘着手指,弹弹落在身上的饭粒,整整裙子的褶皱,依旧表情平静,冲她笑眯眯的。
但余之静脸上还多了一些气势、一些威严,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般的恢弘气度。
多出的这些,让她的神色与气质看起来十分不凡,即便她穿着遮盖隆起的小腹的大裙子,即便她脸上的遮瑕霜遮不住那几块斑,即便她不知出门时有多匆忙,眉峰都画得不对称,一个高一个低,即便她浑身都是市井女人的特征,此刻她还是显得气度非凡,甚至有些神性。
冷曼云看愣了神。
旁人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节目,男人吆吆喝喝地划拳吹牛,女人家长里短地聊天,李若菲终于喝完了汤,起身要走了。
冷曼云再朝游乐区看过去。
那里此刻传来大笑的声音。那是女人无论何时都会被吸引、竖起耳朵倾听的声音。
他们在笑,那对双胞胎,一边滑滑梯,一边追着对方跑,软软的头发在空中一下下跳动,短而圆的小腿从短裤下伸出来,正快速地挪动。一个把另一个扑倒了,他们同时倒在泡沫垫上,搂抱着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大笑,像两只在泥地里翻腾的小猪崽子。
别的孩子也都齐刷刷地笑起来,又是笑又是尖叫。
笑声直冲房顶,并水波似的向四下里扩散开来,弄得每个人的心里都痒痒的,朝这里看着。
女人们的脸上全都露出了微笑——那种被搔到了痒处的、生理上十分舒适的笑意。
“你刚才,是用了什么魔法?”冷曼云禁不住问余之静。
“魔法?”余之静搁下筷子,细长的丹凤眼瞪得圆圆的。
“就是,你怎么让他们静下来的?”
“那个呀?”余之静笑起来,笑得有点不屑。她不回答问题,反问她:(小说名:《你不再要一个吗?》,作者:顾三行。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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