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云:黄帝说昼夜漏下水百刻,凡一刻,人百三十五息,十刻一千三百五十息,百刻一万三千五百息,人之居世,数息之间,信哉!呜呼!昔人叹逝,何可不为善以自补邪吾常思一日一夜有十二时,十日十夜百二十时,百日百夜一千二百时,千日千夜一万二千时,万日万夜一十二万时,此为三十年。若长寿者九十年,只得三十六万时。百年之内,斯须之间,数时之活,朝菌蟪蛄不足为喻焉。可不自摄养而驰骋六情,考考①汲汲追名逐利,千诈万巧以求虚誉,没齿而无厌。故养性者,知其如此,于名于利,若存若亡,于非名非利,亦若存若亡,所以没身不殆也。余慨时俗之多僻,皆放逸以殒亡,聊因暇日,粗述养性篇,用奖人伦之道,好事君子与我同志焉。
夫养性者,欲所习以成性,性自为善,不习无不利也。性既自善,内外百病,自然不生,祸乱灾害,亦无由作,此养性之大经也。善养性者,则治未病之病,是其义也。故养性者,不但饵药餐霞,其在兼于百行,百行周备,虽绝药饵,足以遐年,德行不充,纵服玉液金丹,未能延寿。故老子曰:善摄生者,陆行不遇虎兕,此则道德之祜也,岂假服饵而祈遐年哉!圣人所以制药饵者,以救过行之人也。故愚者抱病历年而不修一行,缠疴没齿终无悔心,此其所以岐和长逝,彭跗永归,良有以也。嵇康曰:养生有五难,名利不去为一难,喜怒不除为二难,声色不去为三难,滋味不绝为四难,神虑精散为五难。五者必存,虽心希难老,口诵至言,咀嚼英华,呼吸太阳,不能不回其操,不天其年也。五者无于胸中,则信顺日跻,道德日全,不祈善而有福,不求寿而自延,此养生之大旨也。然或有服膺仁义,无甚泰之累者,抑亦其亚欤。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至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代异邪,将人失之也岐伯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则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常节,起居有常度,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则不然,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夫上古圣人之教也,下皆为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憺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守内,病安从来是以其志闲而少欲,其心安而不惧,其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甘其食,美其服,(素问作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故其民日朴,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合于道数,故皆能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其德全不危也。是以人之寿夭,在于撙节。若消息得所,则长生不死恣其情欲,则命同朝露也。岐伯曰:人年四十,而阴气自半也,起居衰矣;年五十,体重,耳目不聪明也;年六十,阴痿,气力大衰,九窍不和,下虚上实,涕泣俱出。故曰知之则强,不知则老;同出名异,智者察同,愚者察异。愚者不足,智者有余,有余则耳目聪明,身体轻强,年老复壮,壮者益理。是以圣人为无为之事,乐恬憺之味,能纵欲快志,得虚无之守,故寿命无穷,与天地终,此圣人之治身也。
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与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为②变,则奉长者少。
夏三月,此谓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毋厌于日,使志无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痃疟,则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毋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餐泄,则奉藏者少。
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毋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则奉生者少。
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脏,化为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故喜怒不节,寒暑失度,生乃不固。人能依时摄养,故得免其夭枉也。
仲长统曰:王侯之宫美女兼千,卿士之家侍妾数百,昼则以醇酒淋其骨髓,夜则房室输其血气,耳听*声,目乐邪色,宴内不出,游外不返。王公得之于上,豪杰驰之于下,及至生产不时,字育太早,或童孺而擅气,或疾病而构精,精气薄恶,血脉不充。既出胞藏,养护无法,又蒸之以绵纩,烁之以五味。胎伤孩病而脆,未及坚刚,复纵情欲,重重相生,病病相孕。国无良医,医无审术,奸佐其间,过谬常有,会有一疾,莫能自免。当今少百岁之人者,岂非所习不纯正也。
抱朴子曰:或问所谓伤之者,岂色欲之间乎?答曰:亦何独斯哉!然长生之要,其在房中,上士知之,可以延年除病,其次不以自伐,若年当少壮而知还阴丹以补脑,采七益于长俗(作谷。)者,不服药物,不失一二百岁也,但不得仙耳。不得其术者,古人方之于凌杯以盛汤,羽苞之蓄火。又且才所不逮而强思之,伤也;力所不胜而强举之,伤也;深忧重恚,伤也;悲哀憔悴,伤也;喜乐过度,伤也;汲汲所欲,伤也;戚戚所患,伤也;久谈言笑,伤也;寝息失时,伤也;挽弓引弩,伤也;沉醉呕吐,伤也;饱食即卧,伤也;跳走喘乏,伤也;欢呼哭泣,伤也;阴阳不交,伤也。积伤至尽,尽则早亡,尽则非道也。是以养性之士,唾不至远,行不疾步,耳不极听,目不极视,坐不久处,立不至疲,卧不至懻,先寒而衣,先热而解,不欲极饥而食,食不可过饱,不欲极渴而饮,饮不欲过多,饱食过多则结积聚,渴饮过多则成痰澼,不欲甚劳,不欲甚佚,不欲流汗,不欲多唾,不欲奔走车马,不欲极目远望,不欲多啖生冷,不欲饮酒当风,不欲数数沐浴,不欲广志远愿,不得规造异巧,冬不欲极温,夏不欲穷凉;不欲露卧星月,不欲眠中用扇,大寒大热,大风大雾,皆不欲冒之;五味不欲偏多,故酸多则伤脾,苦多则伤肺,辛多则伤肝,咸多则伤心,甘多则伤肾,此五味克五脏五行自然之理也。凡言伤者,亦不即觉也,谓久即损寿耳。是以善摄生者,卧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常制,调利筋骨有偃仰之方,祛疾闲邪有吐纳之术,流行荣卫有补泻之法,节宣劳佚有与夺之要。忍怒以全阴,抑喜以养阳,然后先服草木以救亏缺,后服金丹以定无穷。养性之理,尽于此矣。夫欲快意任怀,自谓达识知命,不泥异端,极情肆力,不劳持久者,闻此言也,虽风之过耳,电之经目,不足喻也。虽身枯于留连之中,气绝于绮纨之际,而甘心焉,亦安可告之以养性之事哉!匪惟不纳,乃谓妖讹也。而望彼信之,所谓以明鉴给蒙瞽,以丝竹娱聋夫者也。
魏武与皇甫隆令曰:闻卿年出百岁而体力不衰,耳目聪明,颜色和悦,此盛事也。所服食施行道引,可得闻乎?若有可传,想可密示封内。隆上疏对曰:臣闻天地之性,惟人为贵,人之所贵,莫贵于生。唐荒无始,劫运无穷,人生其间,忽如电过,每一思此,然罔③心热,生不再来,逝不可追,何不抑情养性以自保惜!今四海垂定,太平之际,又当须展才布德,当由万年,万年无穷,当由修道,道甚易知,但莫能行。臣常闻道人蒯京,已年一百七十八,而甚丁壮,言人当朝朝服食玉泉、琢齿,使人丁壮、有颜色,去三虫而坚齿。玉泉者,口中唾也。朝旦未起,早嗽津令满口乃吞之,琢齿二七遍,如此者,乃名曰练精。
嵇康云:穰岁多病,饥年少疾,信哉不虚。是以关中土地,俗好俭啬,厨膳肴羞,不过菹酱而已,其人少病而寿;江南岭表,其处饶足,海陆鲑肴,无所不备,土俗多疾,而人早夭。北方仕子,游宦至彼,遇其丰赡,以为福祐所臻,是以尊卑长幼,恣口食啖,夜长醉饱,四体热闷,赤露眠卧,宿食不消,未逾期月,大小皆病,或患霍乱、脚气、胀满,或寒热、疟痢、恶核、疔肿,或痈疽、痔漏,或偏风、猥退,不知医疗,以至于死。凡如此者,比肩皆是,惟云不习水土,都不知病之所由。静言思之,可为太息者也。学者先须识此,以自诫慎。
抱朴子曰:一人之身,一国之象也。胸腹之位,犹宫室也;四肢之列,犹郊境也;骨节之分,犹百宫也。神,犹君也;血,犹臣也;气,犹民也。知治身则能治国也。夫爱其民,所以安其国;惜其气,所以全其身。民散则国亡,气竭则身死。死者,不可生也;亡者,不可存也。是以至人消未起之患,治未病之疾,医之于无事之前,不追于既逝之后。夫人难养而易危也,气难清而易浊也。故能审威德,所以保社稷;割嗜欲,所以固血气。然后真一存焉,三一守焉,百病却焉,年寿延焉。
①考考:备急千金要方作“孜孜”。
②为:备急千金要方同。素问·四气调神大论篇无此字。
③然罔:备急千金要方作“罔然”。
历尽千帆的意思是:经历过了很多人、很多事。
历是经历,尽是指很多尽头,千帆是指千千万万的帆船,历尽千帆原意指某人经历过千千万万的帆船。通常比喻某人经历了多种多样,千千万万的事情,也可以说是饱经沧桑,在人生当中对生活经历丰富。
“历尽千帆”这个词不禁让人想起“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这句词,出自于唐代诗人温庭筠的《望江南·梳洗罢》: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整首诗词的是什么意思呢?将它翻译成白话文如下:
梳洗打扮后,在望江楼上独自依靠栏杆远望。成百上千艘船过去了,所盼望的人都没有出现。太阳的余晖脉脉地洒在江面上,江水缓缓的流着,思念的柔肠萦绕在那片白苹洲上。
词中有一些字词,我觉得有必要单独解释一下,这样才能更加理解这首词的意思:
望江南:又名“梦江南”“忆江南”,原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段安节《乐府杂录》:“《望江南》始自朱崖李太尉(德裕)镇浙日,为亡妓谢秋娘所撰,本名“谢秋娘”,后改此名。”《金奁集》入“南吕宫”。小令,单调二十七字,三平韵。
梳洗:梳头、洗脸、化妆等妇女的生活内容。
独:独自,单一。
望江楼:楼名,因临江而得名。
千帆:上千只帆船。帆:船上使用风力的布蓬,又作船的代名词。
皆:副词,都。
斜晖:日落前的日光。晖:阳光。脉脉:本作“眽眽”,凝视貌。《古诗十九首》有“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后多用以示含情欲吐之意。
肠断:形容极度悲伤愁苦。
白苹(pín):水中浮草,色白。古时男女常采苹花赠别。洲:水边陆地。
此词写一女子登楼远眺、盼望归人的情景,表现了她从希望到失望以致最后的“肠断”的感情。
这是一首小令,只有二十七个字。“词之难于令曲,如诗之难于绝句”,“一句一字闲不得”(《白香词谱笺》)。起句“梳洗罢”,看似平平,“语不惊人”。但这三个字内容丰富,给读者留了许多想像的余地。这不是一般人早晨起来的洗脸梳头,而是特定的人物(思妇),在特定条件(准备迎接久别的爱人归来)下,一种特定情绪(喜悦和激动)的反映。
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常以“炉薰阖不用,镜匣上尘生。绮罗失常色,金翠暗无精”之类的描写来表现思妇孤寂痛苦的生活和心情。本篇用法有所不同,离别的痛苦,相思的寂寞,孤独的日子似乎就要过去,或者说她希望中的美好日子似乎就要来到,于是,临镜梳妆,顾影自怜,着意修饰一番。结果是热烈的希望之火遇到冰冷的现实,带来了深一层的失望和更大的精神痛苦,重新又要回到“明镜不治”“首如飞蓬”的苦境中去。这三个字,把这个女子独居的环境,深藏内心的感情变化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是生动地表现出来了吗?
“梳洗罢”,隐含着女主人公盼归的期望,如果不是有这份心情在,她可能就会象温庭筠在他的《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词中所说的“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容是为了心上人才有意义的,正因为她期望中丈夫会回来,希望他看到自己的美好容貌,所以她才会认真梳洗。一个“罢”字之后,紧接“独倚”,反映了女主人公急切的心情――她黎明即起,刚一梳洗完毕就匆匆的赶去江楼了。一个“独”字,不仅说出了她的孤独,隐含着她与心上人的分离,而且也与下面象征分别的“白苹洲”(详解见下)遥相呼应。
“过尽千帆皆不是”,写出了她希望与失望交替的过程。远处每有一船现影,她便引颈长望,心儿随着船的渐行渐近而渐渐紧张,希望也渐渐高涨,可是船到楼头无情地继续前行,当她意识到这并不是她等待的船儿时,她的失望情何以堪!
“斜晖脉脉水悠悠”,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早上满腔的期望都随落日渐渐黯淡。这斜晖尚且脉脉含情,无限同情女主人公不幸境遇,为什么她盼望的人却如此薄情寡义,弃她于不顾呢?那悠悠流去的水,是女主人公心中不尽的柔情,是她一日日逝去的青春年华,不也是她绵绵不绝的无限愁情么?
“肠断白苹州”,在愁情满怀、斜晖渐去的时候,女主人公的目光偏偏又遇到了他们当年分手的白苹州,这怎么能叫她不肝肠寸断呢?朱光潜认为“把‘肠断白苹洲’五字删去,意味更觉无穷。”因前几句已写出一个倚楼等待离人归来却一再失望的思妇形象。“斜辉”句景中有情,足以给人无限联想的空间,再以“断肠”涂饰,便一泻无余,神形俱失,遂成败笔。这是很有道理的。
词是注重作家主观抒情的艺术形式。这首小令,情真意切,生动自然,没有矫饰之态和违心之语。词中出现的楼头、船帆、斜晖、江水、小洲,这些互不相干的客观存在物,思妇的由盼郎归来的喜悦到“肠断白苹洲”的痛苦失望,这些人物感情神态的复杂变化,作家经过精巧的艺术构思,使之成为浑然一体的艺术形象。作家的思想感情像一座桥梁,把这些景物、人物联系了起来,而且渗透到了景物描绘和人物活动之中,成了有机的艺术整体,使冰冷的楼、帆、水、洲好像有了温度,有了血肉生命,变得含情脉脉;使分散孤立的风景点,融合成了具有内在逻辑联系的艺术画面;使人物的外在表现和内在的心理活动完美统一地显示出来。这正是现实生活中的思妇的怨和恨,血和泪,深深地感动了作家;在这些似乎平静的字句中,跳动着作家真挚热烈的心。
这首小令,像一幅清丽的山水小轴,画面上的江水没有奔腾不息的波涛,发出的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叹息,连落日的余晖,也缺乏峻刻的寓意,盘旋着一股无名的愁闷和难以排遣的怨恨。还有那临江的楼头,点点的船帆,悠悠的流水,远远的小洲,都惹人遐想和耐人寻味,有着一种美的情趣,一种情景交融的意境。这首小令,看似不动声色,轻描淡写中酝酿着炽热的感情,而且宛转起伏,顿挫有致,于不用力处看出“重笔”。
思妇题材写的人很多,可说是个“热门题材”,但这首小令,不落俗套,很有特色。这也是个软题材,但这首小令不是软绵绵的,情调积极、健康、朴素。在有着绮靡侧艳“花间”气的温词中,这首小令可说是情真意切,清丽自然,别具一格的精品。
万事顺遂,皆得所愿,汉语词汇,拼音是wànshìshùnsuì,jiēdésuǒyuàn,意思是万事顺利,百事大吉,都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万事顺遂:
用法:褒义词,主谓式结构成语,通常在句子中作谓语;用于祝辞,在任何送祝福的场合都适用。
近义词:万事如意、万事亨通、万事大吉。
反义词:事与愿违、时乖运蹇、荆棘载途。
例句:我给在外地工作的爸爸写封信,祝他工作顺利,万事顺遂。
皆得所愿:
用法:作谓语;常用于祝福场合。
近义词:心想事成、得偿所愿、心满意足。
例句:人生在世,并非事事皆得所愿,只是尽己所能罢了。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补。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故合于道。所以能年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危也。
——《黄帝内经》
一
1、“中国古典文化的习惯性,以平常散说对话为主,自有它的逻辑,而不是先立前提,再加发挥、申辩,然后再做结论”
扼要来说,《黄帝内经》,它不只是一部医书,它是包括“医世、医人、医国、医社会”,所有心医的书。
我们一般翻开《黄帝内经》,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第一篇《上古天真论》(有时简称《天真论》),好像是从中国的玄学、哲学讲起,读也难读懂,看也不想看了。
其实,读中国古典的书,千万不要以十七世纪以后,大家学了一点西洋文化文字逻辑的皮毛来看它,那就牛头不对马嘴,愈读愈远愈糊涂了。中国古典文化的习惯性,以平常散说对话为主,自有它的逻辑,而不是先立前提,再加发挥、申辩,然后再做结论。如果以西洋中古文化以后的逻辑来看中国古典文化,就会完全反感。如说西洋文字的逻辑是完整的,那也不然,你只要取印度文化佛学的因明来看,如玄奘法师等所翻译的《瑜伽师地论》等一读,便可知西洋中古文化以后的逻辑文字,还只是后辈新兴的小儿科了。
2、“《举痛论篇》中所说的三要义”
《黄帝内经》真正的宗旨要点,多处散见于各篇的内涵中,或一二句,或多句,其中更重要的,即在《举痛论篇》中所说的三要义:
“黄帝问曰:(一)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二)善言古者,必有合于今。(三)善言人者,必有厌于己。如此则道不惑而要数极,所谓明也。”
读此,《内经》全书的中心,它是“医(寿)世、医(寿)人、医(寿)国、医(寿)社会”为中心,不过是先从如何养生寿人来切入而已。
3、“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善言古者,必有合于今。善言人者,必有厌于己”
譬如说,什么是“天人合一”的内涵。它便说“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如果只说抽象的天文,或有形的天体,而对人生生命生活了不相关,那是学问上的空谈理想,不是没有用,而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了,它必须要在人事上有实际应用,及实验经历才对。
再说“善言古者,必有合于今”。博古必要通今,任何学问,如果只讲现在,不通古今绵延演变的因果关系,都容易落入偏见,那是不可以的。
所以“善言人者,必有厌于己”。从政或从医,一切的一切,治理他人,医治他人,第一学问,必须先从本人自己身上实验做起。“如此则道不惑而要数极,所谓明也”。
总之,这一段话,《黄帝内经》的中心,也是黄老之学的要点,它是通于政治、经济、教育、军事任何一门学科的大原则。
4、“要了解《黄帝内经》,必须先要读好,每个字都不能放过”
今天我要做的是一件荒唐的事,因为我也没有学过医,也不懂科学,为什么讲这个《黄帝内经》呢?站在中国文化的立场,站在今天生命科学发展的立场,我是倚老卖老,必须要献丑,贡献给大家。目前西医跟中医闹分歧,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而我们自己国家的中医,依我外行的来看,也成了问题。对于基本的医学《黄帝内经》,学中医的好像没有真正好好地去读。原因是现代的教育,大家从简体字入手,不懂繁体字,所以读古书也成了问题。我们自己的文化很广很多,诸位都轻视了它,因此我不管自己的年龄,愿意来跟大家讨论这个问题。
要了解《黄帝内经》,必须先要读好,每个字都不能放过。开始第一篇《上古天真论》,题目就要注意了。天真这个“天”字,不是上天的天,这个“天”字,有时候代表宗教的天,有时候代表哲学的天,有时候代表天文学的天等等,学中文要搞清楚。
5、“江上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西方哲学讲人类世界的来源,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到现在还下不了结论。换句话说,先有男人还是先有女人?如果说西方有哲学中国没有哲学,你完全错了。中国上古就是探索这个问题,从我们唐朝的古诗就看得出来,可惜大家年轻没有好好读。我们当年是读来的,所谓读是唱歌一样念。
有一个故事在唐人的《春江花月夜》这首古诗里,有很多好句子,其中有些名句,是关于哲学科学的——“江上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等,世界上哪个人先看到月亮?天上的月亮是几时开始照的?这个是哲学科学哦!大家却随便把它当文学看过去了。
6、“文史哲不分”
所以我常常批评自己,也批评学西方哲学的朋友,你们西方讲哲学、科学,又分家又分类的,我们中国不是;我说中国的文化没有哲学家,因为中国文化是文哲不分,大文学家都是哲学家。第二是文史不分,哲学家都是史学家,都是懂历史的。
譬如司马迁,大家认为是史学家,我说你们完全错了;司马迁除了写《史记》以外,他的八篇大文章“八书”的学问,包括了天文、地理、经济,什么都有。他是个哲学家,走的是道家的路线。又譬如讲到《资治通鉴》,作者司马光既是文学家,又是哲学家,也是政治家。所以中国文化哲学、经济、政治、文学是不分的。
7、《上古天真论》
刚才讲了这两句诗的感言,这跟我们讲《黄帝内经》有什么关系呢?有绝对的关系。所以文字搞不清楚,历史搞不清楚,就有些麻烦。譬如说《上古天真论》这一篇就是讲天。我们晓得“一”是一画分天地,上面代表形而上的,再加一笔和一个人字,就是天字了,天地人是这样来的。所以“一”的上面是“上”,下面是“下”,文字的来源是由画图象形,包含了很多内容。《上古天真论》的“天真”两个字,就是形容孩子“天真”那两个字,我们已经用了五千年还在用。这个天真的“天”代表了本体论,表示真实生命的第一个来源。
8、“科学本身没有定论,新的发明会推翻了前面,永远没有止境,这也是科学的精神”
《黄帝内经》是黄帝为了生命科学,请教医学老师的对话记录。这一本书考据者有所怀疑,也是我们中国人自己闹的;外国人更要批评,认为这本书的内文不是上古的,好像汉朝以后魏晋的文章那么漂亮。上古时期会有这样好的文章吗?看来学者要把自己的祖宗看瘪了。
这个属于考据学,我一辈子注重考据,但不赞成考据。考据学要注意学问,但是不要迷信。现代人最讨厌的是太迷信科学,比迷信宗教还可怕。因为科学本身没有定论,新的发明会推翻了前面,永远没有止境,这也是科学的精神。这是有关《上古天真论》篇名要注意的。
二
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乃问于天师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
岐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补。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故合于道。所以能年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危也。
1、“昔在黄帝,生而神灵”
我们上古的老祖宗黄帝,“生而神灵”,旧的记载是“生而能言”,生出来就会说话了,这里还客气一点说他神灵。现在有人说,这是中国历史乱扯,其实印度也有这种记载,说释迦牟尼佛刚生下来,站起来走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讲了两句话:“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印度人的扯谎同我们一样吧!很多啊!历史上也有记载,说有人生下来就知道前生的事。其实,这些都是讲生命的神奇。
这里《黄帝内经》改了一下,客气地说“生而神灵”。这两个字严重了,神不是神经病,是通神了,非常灵明。简单地说,他生来就有先知,什么都知道。
2、“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弱而能言”,这个弱不是体质弱哦!我们古文叫弱小,年轻少年叫弱小。所以我们的文学上二十岁称为“弱冠”。中国的规矩礼貌,男人到了二十岁,开始梳头发戴帽子叫弱冠之年,这个要注意。弱而能言,如果你中文不懂,看成黄帝身体很弱,那可不是古文讲的。
“幼而徇齐”,幼小的时候,作人非常规矩严肃,就像大人一样懂事。
“长而敦敏”,长大成人了,二十几岁,非常厚道而且绝对地聪明。
“成而登天”,黄帝活了一百多岁,在我们的历史上,尤其道家,认为黄帝是升天的,所以古文有一句话“鼎湖龙去”。鼎湖要考据了,有的说在黄山上,有的说在浙江。黄帝活一百岁不干了,走了,变成神仙骑上一条龙就飞升了。历史记录很有趣,像皇帝死了叫“登遐”,是说皇帝要飞升了;因为不好说死了,只好拿这个话来恭维他。
没有明确的的上一句,类似的有事事顺遂,皆得所愿。
意思是说:希望一切平安,一切都顺顺利利,每个人都能实现自己所想。
这句话其实表达了一种美好的祝愿。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弯弯绕绕、曲曲折折,无论多艰难,没有人知道为此付出了多少。
但你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步深深地印进荆棘里。这世界上原来真的没有所谓无枉的成功和失败,一切都是自己所想所做。
表达对美好生活追求的句子:
1、珍惜今天的拥有,明天才会富有。
2、学习不一定成功,不学习一定不能成功。
3、经验是负债,学习是资产。
4、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
5、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般若无尽藏真言,又称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回向发愿法,出自《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回向发愿法》。
般若无尽藏真言的内容是: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回向发愿法,稽首十方佛,愿断疑生信;愿除妄生智,愿背尘合觉;愿得金刚身,愿成无上道;愿具一切智,愿渡一切苦;愿诸众生类,皆得大自在;愿诸众生类,皆得所愿求;愿诸众生类,永离生死苦;愿诸众生类,永离烦恼缚;愿诸众生类,永享无为乐;愿诸众生类,永超轮回海;愿诸众生类,皆得般若光;愿诸众生类,皆得智慧明;愿诸众生类,皆得法眼净;愿诸众生类,皆得天耳通;愿诸众生类,皆得宿命智;愿诸众生类,皆得无碍辩;愿诸众生类,皆得自在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神通力;愿诸众生类,皆得念佛力;愿诸众生类,皆得持咒力;愿诸众生类,皆得悟法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见谛力;愿诸众生类,皆得正智力;愿诸众生类,皆得断惑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离欲力;愿诸众生类,皆得灭爱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超尘力;愿诸众生类,皆得解脱力;愿诸众生类,皆
这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的意思是想什么来什么,有天从人愿的含义。
天从人愿:
释义:指如愿以偿,事情的发展恰如所望,好似天助其成。
出处:元·张国宾《合汗衫》第二折:“谁知天从人愿,到得我家,不上三日,添了一个满抱儿小厮。”
译文:哪知道老天都顺从自己的意愿,到我家里不到三天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用法:作谓语、宾语、分句;指顺心。
示例:我才准备到城里去找你商量事情,你这就来了,真是天从人愿。
扩展资料
这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的相关词语:
一、如愿以偿
释义:像所希望的那样得到满足,指愿望实现。
出处:吴趼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一百一回:“况且他家里人既然有心弄死他,等如愿以偿之后,贼人心虚,怕人议论,岂有不尽力推在医生身上之理?”
二、得偿所愿
释义:如同所希望的那样得到满足。
出处:先秦至汉·佚名《黄帝内经·上古天真论》“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
译文:心志闲适而少有欲望,心里安定没有恐惧,形体疲惫但不倦怠,因此真气调顺,各人随其所欲,都能满足自己的愿望。
卷二十七 养性(凡八类):孙思邈谈养生养性之上
2015年11月02日 · 来自专栏 千金要方
夫养性者,欲所习以成性,性自为善,不习无不利也。性既自善,内外百病自然不生,祸乱灾害亦无由作,此养性之大经也。善养性者则治未病之病,是其义也。故养性者,不但饵药餐霞,其在兼于百行,百行周备,虽绝药饵足以遐年。德行不充,纵服玉液金丹未能延寿。故老子曰 善摄生者,陆行不遇虎兕,此则道德之指也,岂假服饵而祈遐年哉。圣人所以制药饵者,以救过行之人也。故愚者抱病历年而不修一行,缠 没齿终无悔心。此其所以歧和长逝,彭跗永归,良有以也。嵇康曰 养生 有五难,名利不去为一难,喜怒不除为二难,声色不去为三难,滋味不绝为四难,神虑精散为五难。五者必存,虽心希难老,口诵至言,咀嚼英华,呼吸太阳,不能不回其操,不夭其年也。五者无于胸中,则信顺日跻,道德日全,不祈善而有福,不求寿而自延,此 养生 之大旨也。然或有服膺仁义,无甚泰之累者,抑亦其亚欤。
黄帝问于岐伯曰 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至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代异耶?将人失之也?岐伯曰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则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则不然,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避之有时,恬澹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其志闲而少欲,其心安而不惧,其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故其民曰朴,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合于道数,故皆能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危也。是以人之寿夭在于撙节,若消息得所,则长生不死,恣其情欲,则命同朝露也。岐伯曰 人年四十而阴气自半也,起居衰矣。年五十体重耳目不聪明矣。年六十阴痿,气力大衰,九窍不利,下虚上实,涕泣俱出矣。故曰 知之则强,不知则老。故同出名异,智者察同,愚者察异。愚者不足,智者有余。有余则耳目聪明,身体强健,年老复壮,壮者益理。是以圣人为无为之事,乐恬淡之味,能纵欲快志,得虚无之守,故寿命无穷,与天地终。此圣人之治身也。
春三月此为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与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 养生 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为变,则奉长者少。
夏三月此为蕃莠,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毋厌于日,使志无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 疟,则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秋三月此为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毋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则奉藏者少。
冬三月此为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毋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
春为痿厥,则奉生者少。
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脏,化为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故喜怒不节,寒暑失度,生乃不固,人能根据时摄养,故得免其夭枉也。
仲长统曰 王侯之宫,美女兼千。卿士之家,侍外家数百。昼则以醇酒淋其骨髓,夜则房室输其血气,耳听*声,目乐邪色,宴内不出,游外不返。王公得之于上,豪杰驰之于下,及至生产不时,字育太早,或童孺而擅气,或疾病而构精,精气薄恶,血脉不充,既出胞脏,养护无法,又蒸之以绵纩,烁之以五味,胎伤孩病而脆,未得坚刚,复纵情欲,重重相生,病病相孕,国无良医,医无审术,奸佐其间,过谬常有,会有一疾,莫能自免。当今少百岁之人者,岂非所习不纯正也。
抱朴子曰 或问所谓伤之者,岂色欲之间乎?答曰 亦何独斯哉。然长生之要,其在房中,上士知之,可以延年除病,其次不以自伐。若年当少壮,而知还阴丹以补脑,采七益于长俗。(一作谷)者,不服药物,不失一二百岁也,但不得仙耳。不得其术者,古人方之于凌杯以盛汤,羽苞之蓄火,又且才所不逮而强思之伤也,力所不胜而强举之伤也,深忧重恚伤也,悲哀憔悴伤也,喜乐过度伤也,汲汲所欲伤也,戚戚所患伤也,久谈言笑伤也,寝息失时伤也,挽弓引弩伤也,沉醉呕吐伤也,饱食即卧伤也,跳走喘乏伤也,欢呼哭泣伤也。阴阳不交伤也积伤至尽,尽则早亡,尽则非道也。故养性之士,唾不至远,行不疾走,耳不极听,目不极视,坐不久处,立不至疲,卧不至 。先寒而衣,先热而解。不欲极饥而食,食不可过饱。不欲极渴而饮,饮不欲过多。不欲啖生冷,不欲饮酒当风,不欲数数沐浴,不欲广志远愿,不欲规造异巧。冬不欲极温,夏不欲穷凉,不欲露卧星月,不欲眠中用扇,大寒大热、大风大雾皆不得冒之。五味不欲偏多,故酸多则伤脾,苦多则伤肺,辛多则伤肝,咸多则伤心,甘多则伤肾,此五味克五脏五行,自然之理也。凡言伤者,亦不即觉也,谓久则损寿耳。是以善摄生者,卧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常制,调利筋骨有俯仰之方,祛疾闲邪有吐纳之术,流行营卫有补泻之法,节宣劳逸有与夺之要。忍怒以全阴,抑喜以养阳。
然后先服草木以救亏缺,后服金丹以定无穷,养性之理尽于此矣。
夫欲快意任怀,自谓达识知命,不泥异端,极情肆力,不劳持久者,闻此言也,虽风之过耳,电之经目,不足喻也。虽身枯于留连之中,气绝于绮纨之际,而甘心焉,亦安可告之以养性之事哉,非唯不纳,乃谓妖讹也,而望彼信之,所谓以明鉴给 瞽,以丝竹娱聋夫者也。
魏武与皇甫隆令曰 闻卿年出百岁,而体力不衰,耳目聪明,颜色和悦,此盛事也。所服食施行导引,可得闻乎?若有可传,想可密示封内。隆上疏对曰 臣闻天地之性,唯人为贵。人之所贵,莫贵于生。唐荒无始,劫运无穷。人生其间,忽如电过,每一思此,罔然心热,生不再来,逝不可追,何不抑情养性以自保。惜今四海垂定,太平之际又当须展才布德当由万年。万年无穷,当由修道,道甚易知,但莫能行。臣尝闻道人蒯京已年一百七十八,而甚丁壮,言人当朝朝服食玉泉、琢齿,使人丁壮有颜色,去三虫而坚齿。玉泉,口中唾也。
朝嵇康曰 穣岁多病,饥年少疾,信哉不虚。是以关中土地,俗好俭啬,厨膳肴馐,不过菹酱而已,其人少病而寿。江南岭表,其处饶足,海陆 肴,无所不备,土俗多疾而人早夭。
北闷,赤露眠卧,宿食不消,未逾期月,大小皆病,或患霍乱香港脚胀满,或寒热疟痢恶核疔肿,或痈疽痔漏,或偏风猥退,不知医疗以至于死。凡如此者,比肩皆是,唯云不习水土,都不知病之所由。静言思之,可为太息者也。学人先须识此,以自诫慎。
抱朴子曰 人之一身,犹一国之象也。胸腹之位,犹宫室也。四肢之列,犹郊境也。骨节之分,犹百宫也。神犹君也,血犹臣也,气犹民也,知治身则能治国也。夫爱其民,所以安其国。惜其气,所以全其身。民散则国亡,气竭则身死。死者不可生也,亡者不可存也。
是以至人消未起之患,治未病之疾。医之于无事之前,不追于既逝之后。夫人难养而易危也,气难清而易浊也,故能审威德所以保社稷,割嗜欲所以固血气,然后真一存焉,精神守焉,百病却焉,年寿延焉。
道林养性第二
真人曰 虽常服饵而不知养性之术,亦难以长生也。养性之道,常欲小劳,但莫大疲及强所不能堪耳。且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以其运动故也。养性之道,莫久行久立,久坐久卧,久视久听。盖以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立伤骨,久坐伤肉,久行伤筋也。仍莫强食,莫强酒,莫强举重,莫忧思,莫大怒,莫悲愁,莫大惧,莫跳踉,莫多言,莫大笑。勿汲汲于所欲,勿 怀忿恨,皆损寿命。若能不犯者,则得长生也。故善摄生者,常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行此十二少者,养性之都契也。多思则神殆,多念则志散,多欲则志昏,多事则形劳,多语则气乏,多笑则脏伤,多愁则心慑,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脉不定,多好则专迷不理,多恶则憔悴无欢。此十二多不除,则营卫失度,血气妄行,丧生之本也。唯无多无少者,得几于道矣。是知勿外缘者,真人初学之法也。若能如此者,可居瘟疫之中无忧疑矣。既屏外缘,会须守五神(肝、心、脾、肺、肾),从四正(言、行、坐、立)。言最不得浮思妄想,心念欲事,恶邪大起。故孔子曰 思无邪。尝习黄帝内视法,存想思念,令见五脏如悬磬,五色了了分明勿辍也。仍于每旦初起面向午,展两手于膝上,心眼观气,上入顶下达涌泉,旦旦如此,名曰迎气。常以鼻引气,口吐气,小微吐之,不得开口,复欲得出气少,入气多。每欲食,送气入腹,每欲食气为主人也。
凡心有所爱,不用深爱,心有所憎,不用深憎,并皆损性伤神,亦不可用深赞,亦不可用深毁,常须运心于物平等,如觉偏颇,寻改正之。居贫勿谓常贫,居富勿谓常富,居贫富之中,常须守道,勿以贫富易志改性,识达道理,似不能言。有大功德,勿自矜伐。美药勿离手,善言勿离口,乱想勿经心,常以深心至诚,恭敬于物。慎勿诈善,以悦于人。终身为善,为人所嫌。勿得起恨,事君尽礼。人以为谄,当以道自平其心,道之所在,其德不孤。
勿言行善不得善报,以自怨仇。居处勿令心有不足,若有不足,则自抑之。勿令得起,人知止足。天遗其禄,所至之处,勿得多求,多求则心自疲而志苦,若夫人之所以多病,当由不能养性。平康之日,谓言常然,纵情恣欲,心所欲得,则便为之,不拘禁忌,欺罔幽明,无所不作,自言适性,不知过后一一皆为病本,及两手摸空,白汗流出,口唱皇天,无所逮及,皆以生平粗心不能自察,一致于此。但能少时内省身心,则自知见行之中皆长诸 ,将知四百四病,身手自造,本非由天。及一朝病发,和缓不救,方更诽谤医药无效,神仙无灵。故有智之人,爱惜性命者,当自思念,深生耻愧,戒勒身心,常修善事也。
至于居处,不得绮糜华丽,令人贪婪无厌,乃患害之源。但令雅素净洁,无风雨暑湿为佳。衣服器械,勿用珍玉金宝,增长过失,使人烦恼根深。厨膳勿使脯肉丰盈,当令俭约为佳。然后行作鹅王步,语作含钟声,眠作狮子卧(右 胁着地,坐脚也),每日自咏歌云, 美食 须熟嚼,生食不粗吞,问我居止处,大宅总林村。胎息守五脏,气至骨成仙。又歌曰 日食三个毒,不嚼而自消。锦绣为五脏,身着粪扫袍。
修心既平,又须慎言语。凡言语诵读常想声在气海中(脐下也)。每日初入后,勿言语诵读,宁待平旦也。旦起当专言善事,不当先计较钱财。又食上不得语,语而食者,常患胸背痛。亦不用寝卧多言笑,寝不得语言者,言五脏如钟磬,不悬则不可发声。行不得语,若欲语须住脚乃语,行语则令人失气。冬至日,只可语不可言。自言曰言,答人曰语。言有人来问,不可不答,自不可发言也,仍勿触冷开口大语为佳。
言语既慎,仍节饮食。是以善养性者,先饥而食,先渴而饮。食欲数而少,不欲顿而多,则难消也。当欲令如饱中饥,饥中饱耳。盖饱则伤肺,饥则伤气,咸则伤筋,酸则伤骨,故每学淡食,食当熟嚼,使米脂入腹,勿使酒脂入肠。人之当食,须去烦恼(暴数为烦,侵触为恼)。如食五味必不得暴嗔,多令神气惊,夜梦飞扬。每食不用重肉,喜生百病,常须少食肉,多食饭及少菹菜,并勿食生菜、生米、小豆、陈臭之物。勿饮浊酒、食面,使塞气孔。勿食生肉伤胃,一切肉须煮烂停冷食之,食毕当漱口数过,令人牙齿不败口香。热食讫,以冷酢浆漱口者,令人口气常臭,作 齿病。又诸热食咸物后,不得饮冷酢浆水,喜失声成尸咽。凡热食汗出,勿当风,发痉头痛,令人目涩多睡。每食讫,以手摩面及腹,令津液通流。食毕当行步踌躇,计使中数里来,行毕使人以粉摩腹上数百遍,则食易消,大益人,令人能饮食无百病,然后有所修为为快也。饱食即卧,乃生百病,不消成积聚。饱食仰卧成气痞,作头风。触寒来者,寒未解食热,成刺风。人不得夜食,又云夜勿过醉饱。食勿精思。
为劳苦事,有损余,虚损人,常须日在巳时食讫,则不须饮酒,终身无干呕。勿食父母本命所属肉,令人命不长。勿食自己本命所属肉,令人魂魄飞扬。勿食一切脑,大损人。茅屋漏水堕诸脯肉上,食之成瘕病。暴肉作脯不肯干者。食之害人。祭神肉无故自动,食之害人。
饮食上蜂行住,食之必有毒,害人。腹内有宿病勿食鲮鲤鱼肉,害人。湿食及酒浆临上看视不见人物影者,勿食之,成卒注。若已食腹胀者,急以药下之。每十日一食葵,葵滑,所以通五脏壅气,又是菜之主,不用合心食之。又饮酒不欲使多,多则速吐之为佳,勿令至醉,即终身百病不除。久饮酒者,腐烂肠胃,渍髓蒸筋,伤神损寿。醉不可以当风,向阳令人发狂,又不可当风卧,不可令人扇凉,皆得病也。醉不可露卧及卧黍穣中,发癞疮。醉不可强食,或发痈疽,或发喑,或生疮。醉饱不可以走车马及跳踯。醉不可以接房,醉饱交接,小者面 咳嗽,大者伤绝脏脉损命。凡人饥欲坐小便,饱则立小便,慎之无病。又忍尿不便,膝冷成痹,忍大便不出,成气痔。小便勿努,令两足及膝冷。大便不用呼气及强努,令人腰痛目涩,宜任之佳。凡遇山水坞中出泉者,不可久居,常食作瘿病。又深阴地冷水不可饮,必作 疟。
饮食以调,时慎脱着。湿衣及汗衣皆不可久着,令人发疮及风瘙。大汗能易衣佳,不易者急寒霍乱,食不消头痛。
脱着既时,须调寝处。凡人卧,春夏向东,秋冬向西,头勿北卧,及墙北亦勿安床。凡欲睡,勿歌咏,不祥起。上床坐先脱左足,卧勿当舍脊下。卧讫勿留烛灯,令人魂魄及六神不安,多愁怨。人头边勿安火炉,日久引火气,头重目赤睛及鼻干。夜卧当耳勿有孔,吹入即耳聋。夏不用露面卧,令人面皮浓,善成癣,或作面风。冬夜勿覆头,得长寿。凡人眠,勿以脚悬踏高处,久成肾水及损房。足冷勿顺墙卧,风吹入人,发癫及体重。人卧勿KT床悬脚,闭口,口开即失气,且邪恶从口入,久而成消渴及失血色。屈膝侧卧,益人气力。胜正偃卧,按孔子不尸卧,故曰 睡不厌蹙,觉不厌舒。凡人舒睡,则有鬼痛魔邪。凡眠先卧心后卧眼,人卧近前急唤。夜梦恶不须说,旦以水面东方 之,咒曰 恶梦着草木,好梦成宝玉。即无咎矣。
又梦之善恶并勿说为吉。
衣食寝处皆适,能顺时气者,始尽 养生 之道。故善摄生者,无犯日月之忌,毋失岁时之和。一日之忌,暮无饱食,一月之忌晦无大醉,一岁之忌暮无远行,终身之忌暮无燃烛行房。
暮凡气冬至起于涌泉,十一月至膝,十二月至股,正月至腰,名三阳成。二月至膊,三月至项,四月至顶。纯阳用事,阴亦仿此。故四月、十月不得入房,避阴阳纯用事之月也。每冬至日于北壁下浓铺草而卧,云受元气。每八月一日以后,即微火暖足,勿令下冷无生意,常欲使气在下,不欲泄于上。春冻未泮,衣欲下浓上薄,养阳收阴,继世长生。养阴收阳,祸至灭门。故云 冬时天地气闭,血气伏藏,人不可作劳出汗,发泄阳气,有损于人也。又云 冬日冻脑,春秋脑足俱冻,此圣人之常法也。春欲晏卧早起,夏及秋侵夜乃卧早起,冬欲早卧晏起,皆益人。凡冬月忽有大热之时,夏月忽有大凉之时,皆勿受之。人有患天行时气者,皆由犯此也,即须调气息,使寒热平和,则免患也。每当腊日,勿歌舞,犯者必凶。
常于
居处法第三
凡人居止之室,必须周密,勿令有细隙,致有风气得入。小觉有风,勿强忍,久坐必须急急避之,久居不觉,使人中风。古来忽得偏风,四肢不随,或如角弓反张,或失音不语者,皆由忽此耳。身既中风,诸病总集邪气得便遭此致卒者,十中有九,是以大须周密,无得轻之,慎焉慎焉。所居之室,勿塞井及水渎,令人聋盲。
凡在家及外行,卒逢大飘风豪雨震电昏暗大雾,此皆是诸龙鬼神行动经过所致,宜入室闭户,烧香静坐,安心以避之,待过后乃出,不尔损人。或当时虽未苦,于后不佳矣。又阴雾中亦不可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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