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文:Ηρα;拉丁文:Hera
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女神,主神宙斯之妻(亦为其姊妹),克罗诺斯与盖娅之女。其兄弟姊妹还有:得墨忒尔、哈得斯、赫斯提娅、波塞冬。她与宙斯生:阿瑞斯、狄斯科尔狄娅,埃斯提娅、埃勒提娅、赫伯、赫菲斯托斯。一说,她又为魔怪提丰之母。阿尔戈斯为赫拉的崇拜中心,其祭仪带有农事神崇拜的色彩;赫拉最初被奉为农业部族之神,也司掌云雨雷电,还赐予人类以丰稔,后演化为司掌婚姻与分娩之神以及妇女.(尤其是孕妇和产妇)的守护神。赫拉又被视为英雄和城邦的守护神。每逢交战,赫拉尤受贵族和王者的尊崇。在艺术作品中,其形象通常为头戴王冠、手持节杖、高大威严的女神。相传,赫拉一降生,便被其父克罗诺斯吞入腹中。后来,克罗诺斯中墨提斯和宙斯巧计,又将其吐出。在与提坦诸神之战中,盖娅将赫拉送与奥克阿诺斯和忒提斯抚养;另说,赫拉由阿卡迪亚的忒墨诺斯或欧博亚的季节女神所抚养。又说,赫拉出生后,并未被其父克罗诺斯吞入腹中,曾代其母盖娅关照兄弟宙斯,使其免遭父亲之害。宙斯长大后,取代其父为众神之王。他虽多次与众女神及神女幽会,却只属意于赫拉。一次,他看到赫拉在阿尔戈斯附近的树林里悠闲漫步,便立即降下一阵暴雨,自己则化作杜鹃,佯装躲雨,藏于赫拉衣襟内,然后现出原形,拥抱赫拉,并发誓非赫拉不娶。据说,宙斯与赫拉秘密结合300年后,宙斯才将此事向众神宣告。在宙斯与赫拉的婚宴上,盖娅以圣园的金苹果相赠。
赫拉通常被描述为嫉妒成性、暴戾异常的女神。她从不宽容或饶恕宙斯所爱的任何女性,并对她们肆意进行迫害。由于她的残暴,致使勒托分娩前无处容身,河神伊纳科斯之女伊奥变为牛四处流浪,酒神狄奥尼索斯之母塞墨勒被神火焚烧而亡,提瑞酋阿斯双目失明(另说,为雅典娜残害),普罗托斯众女竟至疯癫,伊诺坠海身亡。宙斯同她们所生子女亦屡遭赫拉之害。她对宙斯与凡间女子阿尔克墨涅所生之子赫拉克勒斯极为仇视。相传,宙斯为惩罚赫拉,曾将铁砧缚于其双足,用铁链将其悬于奥林波斯山峰。赫拉因忌恨宙斯生帕拉斯·雅典娜,自我受孕生赫菲斯托斯。赫拉见赫菲斯托斯既跛且丑,一气之下,将他抛下奥林波斯山。在荷马史诗《伊利昂纪》中,赫拉为得到金苹果,曾以“权位”相许,意欲获得“最美者”之称。而作为仲裁者的帕里斯王子却为爱神阿芙罗狄特所许之绝色女子诱惑。为此,赫拉与特洛伊人结下仇恨。在特洛伊战争中,赫拉多次违背宙斯之意,暗中竭力帮助希腊人。据说,此恨一直殃及埃涅阿斯。
相传,赫拉有一养母,名叫“西得罗”,后被佩利阿斯所杀。为报此仇,赫拉化作一老媪,暗助伊阿宋寻取金羊毛;美狄娅则施展法术,诱使佩利阿斯众女无意中害死生父,并将其尸体抛进煮沸的锅内。据说,赫拉在普拉泰亚曾希图另寻他欢。宙斯听从阿拉尔科墨纽斯(或基泰戎)之计,命雕一女像,以纱遮面,竖立于马车上,并声扬此乃宙斯所选的新娘——基泰戎之女普拉泰娅。赫拉闻之,怒冲冲赶至普拉泰亚,猛力推倒车上女子,才知为一木偶。欢笑声中,赫拉与宙斯和好如初;赫拉与古罗马神话中的尤诺混同。尤诺为尤皮特之妻,原与尤皮特负有同样职能,后演化为女性的保护神。萨摩斯岛曾有赫拉的造像。赫拉似曾为兽形之神,荷马曾赋予她“牛眼”之称。她享祭的供品多为牝牛。在阿尔戈斯,赫拉的形象亦为牝牛。希腊大陆各地区,特别是阿尔戈斯、迈锡尼等地,崇拜赫拉之风极盛,萨摩斯、克里特等岛屿亦然。赫拉之形象可见于古希腊雕塑和造型艺术。
古希腊神话是对远古希腊社会现实生活的艺术化图解。它所塑造的女性形象,大多生活在男性霸权的压制之下,背负着“男性文明”的枷锁,身不由己地扮演着男性为其设定的社会角色并履行着男性赋予的“神圣”使命。她们的苦难命运体现了女性由“女神”至“女人”再至“女奴”的衍变历程,勾画出倒“金字塔”式的女性地位坠落轨迹,反映了古希腊社会从母权制向父权制过渡的真实镜像。
1.母权制的失落
女性是一个神秘莫测的性别。在各个民族的神话和宗教传说中,她既是美、爱情、丰饶的象征;又是诱惑、罪恶、堕落的代名词。她时而被神化,时而被妖化。诗人们讴歌她,又诅咒她。
她曾经屹立在高高的山顶上,戴着质朴的王冠,却不幸跌落到深深的山谷下,庄严的发髻散乱,明媚的双眼迷茫,高贵的头颅上压着男性的权杖。
她曾经是人类的母亲,她编织过人的花环,而一度她却不能迈进人的殿堂,在凄清的冷宫中,她只能和孤月相伴。
她曾经是人类的启明星,她的歌声迎来了人类文明的曙光,而人类文明的太阳却把她久久地遗忘。
世界上大多数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都经历过一种由母权制向父权制转移的两性权力转换过程。“希腊人,在他们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时候,已经站在文明时代的门槛上了;……母权制已经让位给父权制。[1]”文学是对人类现实生活的真诚回应,诞生于人类文明早期的古希腊神话就全面真实地回应了这时期古希腊的真实思想。
在古希腊神话中,从乌拉诺斯、克洛诺斯神统到宙斯神统的确立过程,就是古希腊社会由母权制社会向父权制社会过渡的过程。
从婚姻关系来看,乌拉诺斯、克洛诺斯神统是典型的母权制社会。地母该亚既是乌拉诺斯的母亲,又是他的妻子,她在家庭组织中具有绝对的权威。当乌拉诺斯仇恨自己的子女时,该亚就鼓动子女起来反抗父亲。其子克洛诺斯通过与母亲的联盟建立起第二代神统。克洛诺斯取代乌拉诺斯,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父子权力传承,而是标志着两性斗争中母权制的彻底胜利。但是,在两性冲突的过程中,作为儿子,他帮助母亲战胜了父亲;但是作为男性,他同时意识到了己的力量和在这场斗争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因此,只要作为儿子的男性,意识到父子血缘与母子血缘具有相同的属性时,两性斗争中的母子联盟就随之瓦解了,女性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随后私有制的出现更进一步使女性的地位遭受了彻底的颠覆。母子血缘被贬至次要地位,女性从此失去了对自己子女的支配权,母子联盟在两性斗争中随着女性地位的降低也必然遭到了破坏。而古希腊女性不仅在社会地位方面完全失去了统治权,在家庭生活中也得不到应有的权利保障,妻子“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欲的奴隶,变成生孩子的简单工具了”。正如恩格斯所说:“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古希腊父权制社会的确立就是这样经过激烈的两性斗争并最终以女性的彻底失败而实现的。
在古希腊神话中,代表着父权制统治秩序的是以宙斯为首的奥林匹斯神统。最高统治者宙斯具有无限的权力,他掌管大地、天空,而且掌握着自然生物及人类的命运。这种神权主宰一切的思想体现了父权制的权力和威严。[2] 命运之手扼住了女神的咽喉。从此,女性失落了自由的伊甸园。
2.“爱情”重压下的女性
古希腊圣哲柏拉图在《文艺对话集·会饮篇》中这样引述道:
古代有一种阴阳人,体力过人,宙斯害怕他们向神造反,就将他们剖成两半。剖开的两半都痛苦极了,每一半都迫切地扑向另一半,拼命拥抱在一起,渴望重新合为一体。[3]
在古希腊人看来,生命的个体渴望着爱,渴望着契合,这是一种根源于人内心深处的最为强烈也最为原始的冲动。 由此,爱情便伴随着生死角斗拉开序幕。
2.1 宙斯的背叛
有人说,女性是晨雾萦绕的绿色沼泽。这个譬喻形象地道出了男子心目中女性的危险魅力。
“凤求凰”的爱情故事不断地上演,却不是温情脉脉,男人们爱看霸王硬上弓,他们霸道地迫使危险的**花在他们面前只展现美丽,一如虞美人般温顺地开着,而她们的毒液只能被迫流向同类,或者腐蚀自己。
在那个以刀剑征服世界的时代,男性掌握着一切,包括女人。
宙斯统治下的一夫一妻制是一个美丽的幌子。女人信以为真,男人如鱼得水。宙斯自己就是一个忠实的背叛者。正如马克思所说,“在这个时代中,任何进步同时也是相对的退步,一些人的幸福和发展是通过另一些人的痛苦和受压抑而实现的。”“所谓一夫一妻事实上只是针对女子而言,男子完全可以任意破坏夫妻忠诚,随意解除婚姻关系。”[4]在这一场较量中,女人总是弱者。
有人说赫拉是妒忌女神,凡是宙斯的女人都难逃赫拉的报复。因为赫拉的妒忌,阿波罗与阿耳忒弥斯之母勒托无处容身,只能在地府下漂泊流浪;因为赫拉的妒忌,赫拉克勒斯的母亲阿尔克墨涅不得不忍痛抛弃了孩子;因为赫拉的妒忌,彼拉斯齐人的公主伊娥被变成小母牛,备受折磨;因为赫拉的妒忌,底比斯公主塞墨勒受诱惑死在了宙斯的雷电之下;因为赫拉的妒忌,埃癸娜的王国遭受了一场可怕的瘟疫;因为害怕赫拉的妒忌,宙斯变成公牛霸占了腓尼基公主欧罗巴后绝尘而去,使哀伤的姑娘陷入绝望。……
众神之母赫拉,妇女的保护神,却因为妒忌,如此亲手戕害了自己的同胞。
赫拉是最高的天堂女神。在女人的世界里,无疑她是至高无上的,她可以用各种手段保护自己;但是,在宙斯面前,她也只是一个卑微的妻子而已,她所受的伤害无人能及,只因为她是天神的妻子,是一个花花公子的囊中之物。
丈夫的不忠带给她极大的伤害,感情上她无法接受却不得不接受,她压抑着极大的愤怒。但她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基于她身份的高傲也不允许她沉默。但是,在那个男人主宰一切的时代,她对丈夫的报复无从下手,也舍不得下手。所以,对丈夫不忠的反抗便以摧残丈夫染指的女性而表现出来。她们无辜地成了宙斯的玩物后又成了他的替罪羔羊。宙斯的强行霸占,对她们而言本来就是一种身心的残害。但是她们的悲惨遭遇不但不能得到众神之母的体谅和帮助,反而必须承受来自她们庇护神的多一重欺凌。但是,在强大男性文化的统治下,连一个最强大的女人也只能在这种泥淖中越陷越深,那么,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除了听天由命、忍辱负重之外还能怎样呢?最可悲的是,对宙斯而言,她们仅仅是吸引,外表的、情欲的吸引,而不是爱。甚至可以说,宙斯对她们所做的一切,不是恩宠,而是强奸,是男人对女人的施暴,是社会对弱者的奸*,因为,这种行为是被文化中占统治地位的父权制价值支持和强化的。全能之神会保护不了自己所爱的女人吗?那只是个笑话。
2.2 美狄亚的仇恨
上梁不正下梁歪。宙斯之下,无论是天神,还是英雄,抑或是最平凡的百姓,只要是男人,就有了这种一夫多妻的“权利”。否则,何来美狄亚的怨毒?何来普洛克涅的刚烈?何来雷姆诺斯岛的女儿国?……
其实,在古希腊,丈夫抛弃妻子是很普通的,如歌队所言:“即使你丈夫爱上一个新人——这不过是一种很平常的事[5]”。难怪美狄亚有这样的感叹:“在一切有理智、有灵性的生物当中,我们女人算是最不幸的。首先,我们得用重金来购买一个丈夫,他反而变成你的主人。[6]”
美狄亚是地狱女神的祭师,是古希腊神话中著名的巫师,拥有比伊亚宋高超得多的本事和智慧。然而,作为一个女人——即使是智慧超群的女人,她能做的,也只是利用自己的法力,去寻找理想中的婚姻罢了。为了这个梦想中的幸福,她付出了太多,因此,内心充满了不安——“倘若你离开我,……,我的复仇的灵魂将要搅得你心神不定地离开祖国,就像我离开自己的祖国一样![7]”当丈夫毫不意外地亵渎爱情,刚烈一如美狄亚和普洛克涅,她们手刃亲子惩罚丈夫的反叛惊心动魄。但是没有家庭或丈夫的庇护,女子便没有生存之地,是残忍的社会促成了她们那迫于生死的对践踏女性的社会的反抗。
可悲的是,在男性的话语中,我们能看到的仅是她们泯灭的人性,狠毒的手段,扭曲的心理。男性社会定义了理想爱情和理想女性的标准,如果这个标准和个人产生了冲突,文化要牺牲的是个人,以维护权威和统治权[8]。压迫性的社会制度会打击一切出轨和反叛的行为,因此,只要父权制思想存在,归隐和疯癫的女人就会存在,她们已经被定义为恶毒的女巫了。阿佛洛狄忒让爱情开出了带血的玫瑰花。可是,难道就因为有刺,就必须伤人吗?就算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也许只是因为,在男性的大厦里,女人寄人篱下。
2.3 殉葬的妻子
爱情的悲剧不断上演。“丈夫”一词,扼住了多少女人的咽喉。
等待丈夫刻宇克斯远航归来的哈尔西翁,在得知丈夫已葬身海底的消息后想跳入海中寻找丈夫的幽魂。被深受感动的众神成全,与重生的丈夫一起成为了一对幸福的海上翠鸟。
年老体衰的弗赖国王阿德墨托斯将近大限,但只要有人愿意代替他进入冥府,他便可以免受地狱之苦,年轻的皇后阿尔刻提斯就以自己的生命赎回了将死的丈夫。
珀利阿斯在伊阿宋寻找金羊毛的时候杀害了他的父亲埃宋。埃宋的妻子不胜悲痛,自尽而死。
赫拉克勒斯的妻子得伊阿尼拉听信谗言无意误杀了丈夫,为了抵偿自己的罪行,绝望地拔刀自尽。
在纪念围困底比斯阵亡英雄的祭祀仪式中,卡帕纽斯的妻子奥宇阿特纳跃身扑入火堆,跟丈夫一起烧成了灰烬。
特洛伊战争中第一位牺牲的英雄是帕洛特西拉俄斯,她的未婚妻拉俄达弥亚恳求诸神让未婚夫转阳相会。愿望实现后,她自刎而死,与未婚夫生死相随。
帕里斯为了美女海伦而抛弃了糟糠之妻俄诺涅。俄诺涅却在拒绝救治重伤的前夫后悔恨不已,最终与前夫的遗体一同成为了火焰的祭品。
……
还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如歌如泣。斐得若曾说:“只有相爱的人们才肯为对方牺牲自己的生命。[9]”爱情,似乎是解释这一切行为的标准答案。我们并不否认故事中的妻子与丈夫深深相爱。但倘若先逝的是妻子,不知这一出出生死相随的戏码会否南辕北辙?
且听听黑格尔的箴言:“爱情在女子身上显得最美,因为女子把全部精神生活和现实生活都集中在爱情里和推广成为爱情,她只有在爱情里才能找到生命的支持力,如果她在爱情方面遭遇不幸,她就像一道火焰被一阵风熄掉。[10]”连大哲学家深邃的思考都得出如此结论,那么,失却了爱情的女人,失去了丈夫的妻子,她的生命之火还有继续燃烧的道理吗?
爱情是生命的全部——其实,这是男性赋予女性除了生育以外唯一的权利和“神圣”使命,是男性独占女性生命全部的美丽谎言。
《圣经》“创世纪”中曾转述上帝为惩治夏娃而说给全部女人听的话:“你应当爱慕你的丈夫,他将统治你。”如此明确的表述,女人失去了婚姻中的平等地位,成为了丈夫的女奴。而古希腊神话在构筑婚姻生活时也始终贯穿着这种“妻为夫奴”的思想。这不仅表现在日常相处的夫妻关系中,妻子必须唯夫是从,惨烈的是,太多的女人更是愿意为了丈夫而殉葬。女人,无论生抑或死,都不能为自己而活。
在男性主宰的世界里,女人生来就不属于自己。出嫁前,她们是父亲的所有物;嫁为人妇后,她们便成了丈夫的财产。即使到了如今,无论是东方抑或是西方,这种不平等都依然体现在最日常的称谓中:未婚的女性被叫做“**”,称呼的是父姓;而已婚的女性则被称为“夫人”,冠着丈夫的姓氏。无论何时,女人总是只能属于男人。她们被困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生存空间里。作为男人的妻子,她的生命范围除了以丈夫为中心的家庭以外未曾被允许越雷池半步。丈夫掌握着她目之所及的一切,给予她的想象素材只有对丈夫的爱情和家庭责任,那么,即使她再有智慧,她又能抓住些别的什么呢?丈夫控制着妻子的思想轴心,使妻子只能围绕着丈夫旋转,而她生命的意义也就仅止于此而已。一旦丈夫死去,妻子生存的意义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生死相随,这是男人专门为女人设定爱情模式;为夫殉葬,是男人旨在独占女人的最为他们喜闻乐见的大团圆结局。但对女人而言,却是个悲剧。
女人可以为了男人而死,是因为那个男人是她生命的全部。但,这并不是女人自己的选择。
在那样的时代里,女人当真难以逃脱男人的统治,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女色祸水”论
红颜祸水
人生是艰难的,生活中有说不尽的灾难与罪恶。想知道人间的祸害从何而来吗?那么,你可以到古希腊美妙的神话里去寻找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的名字叫潘多拉。天神们创造了她,并把她送到人间。她打开了手中那只神秘的盒子,献上了宙斯的礼物,一切罪恶倾巢而出,无忧无虑的人间顿时充满了污秽。
从此,人们便把女人和祸害联系在了一起。请看印度先哲的精彩总结吧:“不名誉的根源是妇女,不和的根源是妇女,陋俗所以存在的根源是妇女。[15]”
“女祸论”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理论,它不系统,但却非常丰富;它不科学,但却是人们解释世间一切罪恶、一切不祥之兆的“百科全书”——不是吗?
正是尤物海伦引起了她两位兄长对阿弗得纳的战争和长达十年之久的特洛伊之战;正是漂亮的底比斯公主安提俄珀引起了其父和丈夫两国间的激烈战斗;正是俄卡利亚公主伊俄勒的年轻美貌使她的祖国陷入了被奴役的悲惨境地;正是忒修斯美丽的妻子希波吕忒引起了亚马孙女子对雅典城的报复;正是庇里托俄斯标致的新娘希波达弥亚引起了拉庇泰人和肯陶洛斯人的纷争;正是可爱的吕耳纳索斯公主勃里撒厄斯使阿喀琉斯和阿伽门农反目成仇;正是拉丁姆公主拉维尼亚的婚姻引起了埃涅阿斯与图尔奴斯的决战。……
“一个漂亮的女子,便是一场战争的缘因,一个漂亮的女子,便是一场明目张胆的盗窃。[16]”——多罗米埃如是说。
“女人身上叫人可怕的东西,就是女人就是祸水。我们既不能与她们共同生活,又不能没有她们而生活。[17]”——拜伦如是说。
“女色祸水”似乎成了定论,人们总是不约而同地诅咒“女色”,都认为建功立业是男人所为,国破家亡却全因女人。《圣经》“耶稣·西拉”中曾说:“罪恶来自于一个女人,因为她的缘故,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去死。[18]”其实,“女色祸水”之所以为祸水在于它可以打开男人心中魔鬼的笼子。也就是说,男人本来就恶念缠身。他们既觊觎女人的美貌,又胆怯心慌;把持不住,又要为自己寻找借口;到头来误了事,又没勇气承担责任。于是,女人的美丽便为男人的贪婪、不忠、好色与懦弱承担了所有罪责。
男人们都振振有词,大声宣布女人们是罪魁祸首。他们怎么忘记了,那些“邪恶”的女人不是他们亲手抢来的,便是他们亲口骗来的,可花费了不少心血。
她们被像物品一样争来夺去。从来没有人征询过她们的意愿,她们也从来没有选择的、甚至是说话的权利。男人为了她们大动干戈,是因为她们是自己的财产,自己的玩具,我可以不玩,可以送人,可以交换,也可以丢掉,但别人可不能随便拿。对他们而言,她们更多是属于物的占有,而不是感情的投入。正如波伏娃所说,在父权社会,女人成为男人的所有物。东方和西方的诗人们把妇女的身体比作鲜花、果实和小鸟,实际是把妇女当作如神奇的大自然那样应该被征服和拥有的美景。[19]毕竟,美丽本来就只是具有被观赏的价值而已。
女性“命运”
在希腊神话中,命运是作为神的意志被表现出来的。它被冠以纳美西斯(Nemesis)之名(亦名阿德刺斯戒亚,意即“没人能逃脱她”)[27],往往以神谕、预言、梦境、异象或自然现象等形式出现,去衡量人的善恶,主宰人的祸福。因此,命运不可不说是一种“神意”。
“一则神谕告诉我们,如果想使国家得到解救,必须把我,王后的女儿丢入海中喂鱼。[28]”——于是安德洛墨达被反背着双手,捆绑在大海之中的山岩上。
“神谕明确地告诉我们:‘你们不能宰杀牛犊和公牛,而应该牺牲一位贵族家庭的年轻女子。只有这样,你们,包括这座城市才能指望取得胜利或者获得拯救。’[29]”——于是玛卡里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逃避丈夫吧,阿塔兰忒,可是你却逃脱不了丈夫![30]”——从前的一则预言兑现了,仇恨男人的阿塔兰忒最终成为了希波墨涅斯的妻子。
“朱庇特(宙斯)希望图尔努斯的妹妹离开战场。他派命运三女神中的一个从太空来到下界。女神迅速变作一只小枭鸟,那是一种不祥之鸟。……朱图尔那更是揪扯着头发,捶打着胸脯,因为她已经感到了朱庇特的巨大神威。她绝望地纵身投进身旁地台伯河急流。[31]”
梦境中,“陌生女人却象抢劫一样强行抓住欧罗巴的胳膊,拉着她往前,不容欧罗巴作丝毫的抵抗。‘跟我走吧,亲爱的,’陌生女人对她说,‘我背你去见宙斯!这是你命中注定的大事!’[32]”——于是欧罗巴公主便不可抗拒地成为了宙斯的女人。
“因为一则神谕曾经对父亲指明,他在女儿找到丈夫的时候便会死去。[33]”——于是俄诺玛诺斯的女儿希波达弥亚在得到了丈夫的同时失去了父亲。
“‘你将会,’神谕中说到,‘杀害生父,娶生母为妻,给人们留下可鄙的后代。’‘这是克洛诺斯族人宙斯的命令。’[34]”——尽管万般逃避,俄狄甫斯的母亲伊俄卡斯特还是难逃命运的捉弄,悬梁自尽。
这一切的“命中注定”,带给了女人什么?普罗米修斯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无论谁,只要他学会定数是不可动摇的威力,便必须忍受命运女神所判给的痛苦。[35]”是的,只有痛苦。
这看似一切都是命运女神的主意,她们似乎控制着所有人的祸福,掌握着所有生灵的命运。但事实上,她们也只是向人们昭示“神”的意志的执行者罢了。奥林匹斯诸神中,摩伊拉掌管人的命运,她是宙斯的女儿;宙斯的另外三个女儿帕尔卡,也执掌人类命运和生死,被称为命运三女神;而太阳神阿波罗是照亮世界的光明之神,他那神奇的光线能照到任何地方,有时还会照亮人们的智慧,使一切事物变成可见的和现实的东西,包括未成事实的命运,而他是宙斯的儿子。在这种父权制的控制之下,儿女的话语权是属于父亲的,因此真正主宰生死祸福的是“神”——众神之父宙斯以及他所代表的男性意志。——“宙斯手中的天平和他门前分别盛着幸福与灾祸的两只坛子,天平的倒向决定着人的生死,那些只从灾祸坛里分得一点的人‘任凭他走遍大地,到处都是忧愁攻心。’[36]”
“神”实乃“天上全能的父权制”,实乃出自于男性之杜撰,其旨趣是为“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效力”,以使“压迫女性的机制显得合情合理”。一句话,在神是男性的地方,男性也就是神。神的父亲形象只适用于父权制社会中的人格形成,它形象性地“表现了男性权力和女性恭顺的模式”[37]。
当女性遭遇“命运”,她便遭遇了男性话语中最荒谬的谎言和最明目张胆讹诈。
结 语
西蒙娜在《第二性》的第五章《早期农耕时代的女人》中提到,“女人的那个黄金时代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神话。说女人是他的,就是说男女之间并不存在相互关系:大地、母亲、女神——在男人心目中,她根本不是他的同类。她的力量被认定是超出人类范围的,所以她在人类的范围之外。社会始终是男性的,政权始终掌握在男人的手中。列维·斯特劳斯在研究原始社会结束时宣称:‘公众的或纯粹的社会权力始终属于男人。’[38]”
而生活在男性权力夹缝中的女人,无论是扮演着妻子、母亲、勇士的角色,抑或是沦为玩物、祭品、妖魔,都只能忍辱负重地生存着,被压制着,并承担起她们的主宰者——男性给她们带来的一切罪名和痛苦。
女性面临的困境正像克里斯蒂娃所说,“我们无法在男权文化的苍穹下创造出另一种语言系统来。[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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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分析:该题考查朴素唯物主义,赫拉克利特认为都是按规律燃烧着、按规律熄灭着的永恒的活火,即火是世界的本原,属于朴素唯物主义,故A观点符合题意,B、C、D均与题意不符,故答案应选A。 点评:古代朴素唯物主义朴素唯物主义观点既有其进步性:否认神创论,坚持唯物论,但也有局限性:对世界的物质性只是猜测,没有科学依据;把物质归结为物质的具体形态,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本题难度一般。 |
希腊的神话是进入“文明世界”的产物。世界犹如人间,最高统治者是众神之神宙斯,在他的统治下,有众多司各种职能的神,如宙斯的妻子赫拉是维系婚姻和风俗的神,是妇女的保护者,雅典娜是智慧女神,又是和平和艺术的保护神,阿瑞斯是战神,也是被人谋杀报复雪恨的神。他们分工明确,血缘清楚,各司其职。在希腊神话中,神系的延续也很有传承性。卡俄斯恰如一座元始天尊神,它具有生命的繁衍能力,于是生下了大地女神该亚,爱神厄洛斯,黑暗和黑夜女神厄瑞波斯和尼克斯。从此以后,神的家族世代繁衍,大地女神该亚生天神乌拉诺斯,生下夜空繁星、高山和海洋。乌拉诺斯和该亚结合,生下十二位提坦神,他们是六男六女的古人怪物,他们是第一代统治奥林波斯山的神族。克洛诺斯推翻其父乌拉诺斯,并和其妹妹瑞亚结合,生了哈里斯、波塞冬、宙斯、赫提斯、得墨忒耳和赫拉,他们是第二代奥林波斯山的统治者。宙斯同样推翻了其父克罗诺斯的统治,并生育了阿波罗、雅典娜、赫伯、阿瑞斯和赫淮斯托斯等众神,成为奥林波斯山的第三代统治者。在希腊神话中,神系是系统的、延续的。 如果说中国神话将人神化,那么希腊神话则是将神人化。正如意大利思想家维柯所说,不是神创造了人,而是人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神,“神是人的本质的对象化”。 在希腊神明身上没有打上伦理化的烙印。他们只是一群终日在奥林匹斯山上宴饮娱乐的游于交闲之辈。而且还经常到人间来干些风流勾当和滋生事非。他们具有和人一样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真实全面地表现了人的品性和本性,希腊神话中的神充满着凡夫俗子的种种感情欲望———恋爱、嫉妒、争斗等,凡人应有的优点与缺点神也同时具有,有很强的世俗性。他们以神的身份制定种一种律法,然后又象凡人一样随心所欲地践踏这些律法。 在希腊神话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对神的力量和智慧的赞美,也可以看到对古希腊神和英雄不但集中了人类外貌美的诸多优点,而且完全按人的心理动机思考和行动。英雄伊阿宋既有成功**金羊毛的的伟业,又有背叛妻子家庭的行径。在赫拉、雅典娜和阿弗洛狄忒询问宙斯谁是最美丽的女人时,宙斯因为一面是自己的妻子,以一面是自己的女儿而无法抉择,把这件事推给了人间最漂亮的男子帕里斯去解决。 希腊神话中赞美崇仰的不是救苦救难的有“德”者,而是叱咤风云的有“力”者。一般地讲,“力”的最高形式是战争。在希腊神话里“,战争”、“力”崇拜是一个重要的主题。 而希腊神话中,力量是唯一重要的,道德还在其次,如主神宙斯,他既不仁慈,也不高尚,他嫉妒、残忍有喜欢寻花问柳。他迫害对人类友善的普罗米修斯,把他用铁链束缚在高加索的巨岩上,还派老鹰啄食他的肝脏。他诱骗人间女子,对他的妻子赫拉对她们迫害时,而又置之不理。他除了力量强大,道德上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再如英雄赫拉克勒斯,他独立完成十二件功勋,可以说力量惊人,但却也喜新厌旧,有众多的妻子和儿女,最后由于妻子的嫉妒而被杀死。 希腊神话中的诸神给人的一种整体面貌便是生之乐趣。那些高居于奥林波斯山上的众神们似乎不需要费多少心力去操心什么大事,也不必为人类去进行种种的伦理导引和教诫,大部分时间是在寻欢作乐,并因此而引出许多无谓的争吵,神近乎是人了。如在佩琉斯和忒提斯的婚礼上,由于没有请不和女神,不和女神在婚宴上抛下金苹果并写着送给最美丽的女神,引起赫拉、雅典娜和阿弗洛狄忒的争吵,最终导致帕里斯强走斯巴达国王墨涅拉奥斯的妻子海伦,长达十年的特洛伊战争的爆发。因此诸神缺少了威严和神圣,同时也就没有了由威严而来的恐惧感。 希腊神话中的神和英雄的个人利益和名誉不容冒犯,否则就会造成一场血腥的武力冲突。旷日持久的特洛伊战争的起因是海伦被劫。海伦的丈夫冲冠一怒为红颜,召集各路英雄对特洛伊实施报复。在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冲突中,他们的天平通常会倾向前者。特洛伊战争中的阿迦门农,为维护自己的尊严夺走了阿基琉斯的战利品和女俘,而阿基琉斯则因此在大敌当前之下退出战斗,差点导致希腊联军的惨败。他最后重返战场也不是出于对自己行为的反思,而是为战死疆场的好友报仇。
赫拉(希腊语:Ἡρα或Ἡρη),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天后、奥林帕斯山众神之中地位及权力为最高的女神,同时也是奥林帕斯十二主神之一。
她的名字在古希腊语中为“贵妇人”、“女主人”、“高贵的女性”的意思。古希腊诗人—赫西俄德的著作《神谱》中则把赫拉称为“白臂女神赫拉”与“脚穿金鞋的赫拉”;在荷马史诗中,她被称为“牛眼的赫拉”,形容赫拉拥有一双洞察一切事物的大眼睛,诸如此类的这些称呼都与图腾崇拜有关。赫拉被认为是已婚妇女的保护神,主司婚姻和生育,同时也是阿尔戈英雄的保护神。
这句话的意思是:“赫拉克勒斯,什么是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位英雄人物,他是以力量和勇气著称的传奇人物。在古希腊和罗马神话中,他被描述为完成了十二项艰巨的任务,这些任务被称为“赫拉克勒斯十二试炼”,这些试炼代表了勇气、智慧和力量等方面的最高表现。
这个问题可能是想了解赫拉克勒斯的基本定义和背景故事,或者是想了解这个人物在古希腊神话中的重要性和地位。
形容一句话说得好,不但别人得帮助,自己也非常喜乐。尤其当人忧伤之时,一句良言,就会使忧虑之心转为欢乐。
金苹果是希腊神话中著名的宝物。金苹果最早出现,是在宙斯和赫拉的婚礼。大地女神盖亚从西海岸带回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给宙斯和赫拉作为结婚礼物,树上结满了金苹果。宙斯派夜神的三个女儿,称作赫斯珀里得斯,看守栽种金苹果的圣园。另外还有百头巨龙拉冬帮助她们看守。
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在人间所完成的十二件功绩的第十一件,便是取得赫斯珀里得斯和巨龙看守下的金苹果。赫拉克勒斯在山林水泽女神的指引下,制服了年老的河神涅柔斯,向他问清了在哪里可以找到金苹果。在取得金苹果的路上,赫拉克勒斯还从高加索山上释放了普罗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指点他来到另一位提坦神阿特拉斯背负青天的地方。赫拉克勒斯要求阿特拉斯替他去取金苹果,在这段时间里由自己替他背负青天。阿特拉斯同意了,他杀死巨龙,骗过看守的仙女们,取回金苹果后,却不愿意再背负扛天的重任。赫拉克勒斯假称要先垫上一块垫子才能继续背负青天,让阿特拉斯暂时替他一会儿。阿特拉斯接过担子的同时,赫拉克勒斯已经拿起金苹果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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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神话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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