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熙德》之后,高乃依创作了《贺拉斯》(1640)、《西拿》(1640)和《波利耶克特》(1643)等悲剧,他的这些悲剧成为古典主义戏剧的代表作。
《贺拉斯》取材于古罗马历史,写罗马人与阿尔巴人之间发生了冲突,战事一触即发。鉴于双方多有姻亲关系,为避免大规模的战争,双方约定,各派三人作代表,展开一场决斗,以决雌雄。罗马方面选出了贺拉斯三兄弟,而阿尔巴方面则选出了居理亚斯三兄弟,他们开始了残酷的厮杀,居理亚斯三兄弟全部被杀,贺拉斯三兄弟中也只有一人生还,而居理亚斯三兄弟中的一个,就是贺拉斯姐姐的未婚夫,姐姐万分痛苦,责骂弟弟,结果也被杀死。但是,国王对贺拉斯却不予治罪。
《西拿》和《波利耶克特》同样取材于历史传说,皆着意刻画为忠于王权,献身义务和荣誉,而不惜牺牲自我情感的悲剧英雄。
1、CD药变成20%,而且是乘法计算
2、伏虎基础攻速大幅提升
那么解决办法也很明显,更大幅的降速,更大的CD,不再追求伤害,启用双气息武器。
首先不考虑SS魔战,只考虑能做到的装备。
测试方向:
1、全身蓝绿气息一身包括爪子,赫拉斯左右
本来是这样考虑的,既然攻速大幅提升,那么次数拖延的时间缩短了,那么原本全身蓝绿是可行的,是否改版后增加蓝绿爪也可行。
结果坑爹了,这样搭配只有13拳,3秒就能打完,而CD根本降不到4秒以下,所以这方法GG了。
所以说,拳数还是重要的一部分,孤独6的意义还是大
2、老无限套加51称号加蓝绿爪
偶今天做出了双气息爪,快乐的去测试了
老无限套加51称号加刺激药加蓝绿爪,5秒CD
脱光时装攻速最低降到了3%,稍稍还有一点间隔,大约02秒的感觉,起身慢的怪还好,起身快的怪悬一点
不过还得实战才能说明一切:
偶去测试震撼右边的怪了,可以无限伏虎,但是偶这个爪子属性低还没附魔强化,输出不太高
但是有毒伤啊,估计爪子升级一下,然后强化一下,换装涂毒,提高伏虎套属性,可以毒杀
视频在这里,可能正在审核,现在是10点,等1小时,或者明天就能看到啦
视频里就是测试无限伏虎是否可行,没有考虑伤害,没有换装涂毒
另外测试期间偶发现,12%的攻速和3%的攻速,不像以前那么肉眼可见的速度差了。
导致的结果臂铠不行了,CD太长,攻速降低没有以前的效果,所以放弃。
综上所述,无限伏虎还是可以实现的。
实现方法:
蓝绿胸腿+孤独6+贺拉斯左右+51哥特称号+刺激药+蓝绿爪=5秒CD
脱时装到剩2件,3%攻速
PS,如果能有一件以上的魔战,比如胸腿,那就更稳定了
所以童鞋们不要分解老无限套,还能继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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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高乃依(公元1606—1684),是法国古典主义时期重要的剧作家。他出生于鲁昂一个富有家庭,受过法学教育,长期从事律师职业,但是对于文学和戏剧,他却有着浓厚的兴趣。1629年,他初试身手,写了一部喜剧《梅丽特》,在巴黎上演后获得成功,这无疑是对他戏剧创作的最好鼓励。从此,他一发而不可收,接连创作了多部戏剧作品。1647年,高乃依被选入法兰西学院,他一生写了30多个剧本,一度声名显赫,但晚年时戏剧创作能力则江河日下,渐渐归于沉寂。
给高乃依创造了轰动效应的剧作,是五幕诗体戏剧《熙德》(1637),它取材于西班牙剧作家卡斯特罗的《熙德的青年时代》,描写11世纪时贵族青年唐罗狄克与施曼娜的爱情经历。
罗狄克与施曼娜是一对非常般配的恋人,他们两人的父亲都是为国家建立过赫赫战功,并被国王倚重的朝廷大臣,然而,因为国王选择了罗狄克的父亲担任太师,致使施曼娜的父亲心存妒忌,言语之间,两个大臣动了怒气,施曼娜傲慢的父亲竟然给了罗狄克老迈的父亲一个巴掌,由此引发了两个家族间的荣誉之战。
这件事给两个年轻人的婚姻蒙上了一层阴影。罗狄克觉得对父亲和爱人都欠着同样的恩情,要成全爱情就得牺牲荣誉,要替父报仇,就得失去爱人。这样的选择使他非常痛苦。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为父亲雪耻,与施曼娜的父亲展开决斗,用剑将其刺死。而如此以来,不仅增加了自己的痛苦,也把施曼娜拖入了爱情与荣誉的艰难选择中。深爱罗狄克的施曼娜心事重重,她说,“我的爱情同我的愤恨对立,我仇人的骨子里藏着我的情人”。而公主也正暗恋着罗狄克,从情感出发,她希望在复仇事件发生后,罗狄克与施曼娜根本无法相容,这样就能成全自己的爱情;而从理智出发,她又为两个情投意合之人的分手而感到惋惜。一个心中暗恋施曼娜的骑士,决心此时挺身而出,为其父报仇,以赢得施曼娜的爱情。罗狄克在完成了家族的复仇使命之后,来到施曼娜身边,他恳求自己的恋人亲手杀死自己,这样他的心就坦然了。施曼娜对罗狄克说,“你杀了我的父亲,显出你配得上我;我也要杀你,好显出我也配得上你。”
按照西班牙人的道德观念,施曼娜只能向国王告发罗狄克,并请求国王惩治他的杀人罪行。国王闻知此事,非常吃惊,他为失去施曼娜的父亲这样一位重臣而遗憾。为了家族的荣誉,施曼娜只能把罗狄克往绝境上推,可是她心中的爱情又让她下定决心,在罗狄克被处死之后,她要随他而去,决不多活半个时辰。
这时,摩尔人来攻打西班牙,匆忙间罗狄克带着骑士队伍去打击敌人,结果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首战告捷的罗狄克受到了国王的嘉许,封他为“熙德”,即君主之意。原来还顾忌门第不合的公主,此时心中暗喜,因为公主嫁给君主,是当时顺理成章的事。可是她实在不愿损害这两个人深切的情感,她最终战胜自己,要成全这一对有情人。施曼娜仍然不放过罗狄克,要国王治罪于他。国王最后决定,让暗恋施曼娜的骑士与罗狄克决斗,获胜的一方即娶施曼娜为妻,而施曼娜从此则不再追究往事。
罗狄克见施曼娜对自己决不宽容,决心在决斗中只求一死已遂其心愿。施曼娜说服罗狄克不可以甘心受死,应当维护名誉。罗狄克在决斗中本来可以将那个骑士杀死,但却手下留情,两人和解。而施曼娜却顾及父亲新丧,不肯立即成婚,罗狄克决定出发去远征摩尔人,为他的恋人争取更大的荣誉。
显然,这部剧作反映了法国古典主义戏剧的艺术特征,高乃依凭着自己的理性,表现了在感情与理性发生矛盾时,其心中的理想人物所应当做出的行为选择,塑造了所谓“高贵者”的形象。1637年,当此剧在巴黎上演时,却引发了一场强烈的振动,以首相黎赛留为首的王权利益维护者,攻击《熙德》没有严格遵守“三一律”这一古典主义戏剧的创作法则。在强大的压力下,高乃依只得表示屈服。
继《熙德》之后,高乃依创作了《贺拉斯》(1640)、《西拿》(1640)和《波利耶克特》(1643)等悲剧,他的这些悲剧成为古典主义戏剧的代表作。
《贺拉斯》取材于古罗马历史,写罗马人与阿尔巴人之间发生了冲突,战事一触即发。鉴于双方多有姻亲关系,为避免大规模的战争,双方约定,各派三人作代表,展开一场决斗,以决雌雄。罗马方面选出了贺拉斯三兄弟,而阿尔巴方面则选出了居理亚斯三兄弟,他们开始了残酷的厮杀,居理亚斯三兄弟全部被杀,贺拉斯三兄弟中也只有一人生还,而居理亚斯三兄弟中的一个,就是贺拉斯姐姐的未婚夫,姐姐万分痛苦,责骂弟弟,结果也被杀死。但是,国王对贺拉斯却不予治罪。
《西拿》和《波利耶克特》同样取材于历史传说,皆着意刻画为忠于王权,献身义务和荣誉,而不惜牺牲自我情感的悲剧英雄。在这些剧作中,从创作《熙德》开始就存在的理念化的毛病,在后来表现得越来越突出。致使剧中人成为理性的化身,性格单一,缺乏丰富、生动的个性。由于高乃依越来越追求戏剧情节的离奇,以及冲突的尖锐激烈,反而使他的悲剧无法再现昔日的辉煌。在他晚年,其戏剧地位受到了后来者拉辛的挑战。
论高乃依的《熙德》是古典主义悲剧的典范
摘要《熙德》是古典主义悲剧大师高乃依的代表作,关于这部戏剧是悲剧,喜剧还是正剧,长期以来学界就有争论。我们普遍认为该剧属于悲剧范畴,本文主要从高乃依本人的悲剧理论以及古典主义的特征出发,分别从题材、冲突、人物、语言、社会功效、“三一律”等角度加以论证和鉴赏。
关键词高乃依 悲剧理论 《熙德》 古典主义 “三一律”
高乃依及其作品简介
彼埃尔·高乃依是法国十七世纪古典主义悲剧的代表作家。少年时代受到很好的拉丁文化教育。1628年担任律师职务,并开始写作抒情短诗和戏剧创作,他的处女作是喜剧《梅丽特》,从1635年起尝试悲剧的创作。他的第一部悲剧是《梅黛》。他在1636年创作的《熙德》发表并演出后产生了轰动,随即便招致猛烈的抨击并引发激烈的争论。沉默了几年,高乃依按照新古典主义的规则写出了悲剧《贺拉斯》(1640)、《西拿》(1640)、《波里厄克特》(1643)、《庞贝之死》(1643)、《罗多古娜》(1644)等,此后,他的创作一直下滑,尽管也写出了类似《俄狄浦斯王》(1659)这样的优秀的作品,但都没达到他所预期的成功。但在理论上,高乃依长期的创作所积累的经验使他坚信自己的信念,在1636年-1638年的那场争论之后很久,1660年高乃依发表了著名的“戏剧三论”等三篇论文,正面阐明了他的较成熟的戏剧美学观点。高乃依的《戏剧三论》由《论悲剧》、《论戏剧的公用及其组成部分》、《论三一论,即行动、时间、地点的一致》三篇论文组成。
本文主要从他的悲剧理论出发,并结合剧本本身,从题材、冲突、人物、语言、社会功效、“三一律”等几个角度论证《熙德》是一部古典主义悲剧的杰出代表。
《熙德》 作品简介
《熙德》是高乃依的最优秀的作品之一,它的故事情节取材于十七世纪初期的一个西班牙剧本,但两者所表达的思想内容却完全不同。作品的主人公唐罗狄克是西班牙贵族青年,卡斯第开国王唐菲南的老臣唐杰葛的儿子。他和伯爵唐高迈斯的女儿施曼娜相爱。唐杰葛被任命为太子的师傅,唐高迈斯出于嫉妒打了他一记耳光,使他觉得蒙受了莫大的侮辱。唐杰葛要儿子为他报仇,这使唐罗狄克处于激烈的思想斗争中:要家庭的荣誉还是爱情?但他没有犹豫很久,便下决心为父报仇,并在一场决斗中杀死了唐高迈斯。父仇报了,但爱情却遭受了严重的挫折和打击。按照封建贵族的习俗,施曼娜有责任报复杀父之仇,因此她要求国王马上把唐罗狄克处死。但她要求处死未婚夫的心情愈切,她对他的爱也就愈深。而施曼娜在履行自己义务时所表现的凌然不可侵犯的勇气愈大,唐罗狄克内心燃烧着的爱火也就愈烈。正在双方都很痛苦的时候,传来了摩尔人入侵卡斯第开的消息。唐杰葛要求正想自杀的儿子抑制自己的痛苦,奋起保卫祖国。唐罗狄克领兵击退敌人,拯救了国家,获得了“熙德”(意即民族英雄)的称号。国王耐心说服施曼娜不要怀念旧恨,而要服从爱的呼声。在国王的开导下,这一对青年终于结为眷属。
《熙德》是古典主义悲剧的杰出代表
一、从题材论证《熙德》区别于喜剧
作为古典主义戏剧的奠基者,高乃依的戏剧,尤其是悲剧,体现了十七世纪法国封建社会向绝对君权发展的时代要求和精神风貌。高乃依在《论诗体剧》中指出:悲剧“要以有名的、不同寻常的、严肃的情节作为题材。”这句话概括了他的悲剧的基本内容,三个形容词规定了他的悲剧的取材原则。所谓有名的情节,指的是取自历史或传说的有名的插曲,这就排除了随意杜撰的情节。而《熙德》取材于西班牙历史,这一点显然是符合了作者对于悲剧的取材要求。所谓不同寻常的情节,指的是重大题材,“它强烈地掀起人的激情,使之同责任准则和血缘亲情产生激烈的冲突,始终应该超过逼真,如果观众不在具有巨大威望的历史权威的支持下,或者不在一致舆论的考虑的支持下,那是找不到相信者的。”这句话的前半部分指明悲剧应该描写重大事件,以维护责任、荣誉为戏剧冲突。这句话的后半部分表明,高乃依的悲剧一旦不是建立在人人接受的历史或传说的基础上,那就可能超过了真实性。在《熙德》中,情节的剧烈发展,主人公的思想斗争始终被置于理性与情感的矛盾之中,荣誉与爱情,到底选择谁?作品描述的也是贵族青年男女,也是关于国家,关于荣誉,关于复仇,关于爱情,甚至牵涉了战争,这些都不能不说是重大题材。从这点上看,《熙德》显然也是符合高乃依关于悲剧情节的要求的。
就悲剧本身而言,悲剧表现的是人的生命的死亡和人生中巨大的苦难。高乃依自己的悲剧题材都是重大的、表现情与理的冲突的。其中主人公都是以公民的义务感战胜个人的情欲,为了大我而牺牲小我的利益,通过这种痛苦的选择,显示出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超常的人格力量。这正是理性时代和专制王权所需要和赞赏的。
此外,高乃依在他丰富的创作实践的基础上建立起自己的悲剧观:从题材上来看,悲剧的题材需要崇高的、不平凡的和严肃的行动,应当表现人物情感在外来压力下的猛烈的程度;喜剧则只需要寻常的滑稽可笑的事件。从人物来看,悲剧应当表现主人公所遭遇的巨大的危难,喜剧则满足于对主要人物的惊慌和烦恼的模拟。如此看,《熙德》很明显不属于喜剧的范畴,主人公为荣誉而放弃了爱人,为国家英勇出征的这些行动是高尚的、不平反的、严肃的,他们的内心世界的矛盾斗争也是猛烈的不可调和的,这种来自外界的压力让他们都痛苦不堪。整个故事,没一处可以让我们发笑,整个事件,一点都不寻常,一点都不可笑,它是严肃的,悲壮的。一个是父亲的受辱,一个是父亲被自己所爱的人杀害,这于他们的人生都是巨大的危难,他们的情感的波动也决不是什么小小的惊慌和苦恼,而是刻骨铭心的强大的复仇与矛盾情绪。应该说:《熙德》是一部实实在在的悲剧。
另外,在悲剧题材的选用上高乃依提出了几点:一、“超越论”。主张悲剧创作题材应该当超越古希腊的题材范围。主张悲剧可以虚构。二、主张尽可能地采用重大题材。他指出:“悲剧的庄严要求表现出某种巨大的国家利益和某种比爱情更高尚更强烈的情欲。例如争取权利和复仇,它要求表现出比失去情妇更严重的不幸,以引起恐惧之情。把爱情事件定入悲剧也是完全适宜的,因为它本身包含着不少的快乐,并能作为国家利益一级我在上面所说的那些情欲的基础;但必须使爱情事件安于剧中的次要地位,而不受邀地位让给国家利益和其他情欲。”[4]高乃依的这一思想既符合悲剧的基本特点,也符合了理性时代及专制政治的审美需要。我认为这段话简直就是对《熙德》悲剧情节及其主题意蕴的最好的描述。
在《熙德》中,我认为有两个主题意蕴:对理性的宣扬以及对爱情的肯定。一对情人在理智与情感的较量中,不惜以牺牲爱情为代价来维护责任与义务,可见理性的威力确实不容低估。高乃依固然强调理性,但同样给与爱情以很高的地位。我们以两位主人公罗狄克和施曼娜为例。他们固然有很强烈的责任心和荣誉感,但对于自己内心的那份热烈的爱情却也是不能轻易割舍的。比如罗狄克,父亲、情人、荣誉、爱情,使他举步为艰,不知所从。后来,他虽然为了家族荣誉杀死了情人的父亲,却由此陷入深深的自责,难以自拔。他跑到施曼娜那里,请求她杀了自己,以求得她的宽恕。当父亲劝慰他“爱情不过是一种娱乐”,“情人不妨换一个”时,他毫不客气地反驳:“我以为可耻的事情种种不一,战场无勇,情场无信,都一样可鄙。” 在极端的痛苦之下,他甚至想到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和苦难。而此时正值摩尔人入侵,国家危难,在父亲的鼓励、提醒,罗狄克才重新振作起来,为国效命。在爱情的打击下,英勇无畏的罗狄克俨然一个俘虏,几乎丧失了理性,把责任和义务全抛了。施曼娜又怎样呢?她固然不断地宣称要杀掉罗狄克,要为父报仇,但却总是言行不一,自相矛盾,甚至有点荒唐可笑。“我要他的头,我又怕得到手;他死我也活不了,而我又要惩罚他!”她从来没有真正想要杀死罗狄克,只是出于责任,出于义务才不得不做此表白。当最终施曼娜选择用“比武招亲”来决定自己的归宿时,罗狄克想借此机会向自己的情人谢罪。这可吓坏了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如果你觉得你的心还钟情于我,在这个以我为奖赏的决斗里,你只准打胜,不准打败。”至此,施曼娜深沉强烈的真挚的爱情表露无遗。可见高乃依也是充分地肯定了爱情的力量。正土罗狄克所感叹的“爱情真神妙!” 因此,对于该剧的主题意蕴的探索,我们应该从两方面着手,才是全面的、恰当的。即使双方看似矛盾,但作者力图把它们和谐的统一在一起,并且也做到了。
二、从悲剧冲突论证《熙德》符合悲剧冲突的特征
众所周知,悲剧冲突以其尖锐性,不可退让性而著称。悲剧冲突的特征可以概括为:必然性,两难性,主观意图与客观效果的背反性。对理性的呼唤和理性的回归是当时社会背景下的普遍要求,罗狄克不得不选择为荣誉而站,这是必然的。而且,不论他做何选择,失去爱人的必然结果也让他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理性与爱情的不可得兼,置他于两难选择的境地。而施曼娜的决定也体现了她的理智战胜了情感,即使她内心的挣扎令她苦不堪言。谁也不能做出退让。从这点上说《熙德》是完全和乎悲剧冲突的全部特征的。
而且,高乃依认为:真正的悲剧并不在于主人公高贵的身份地位,而在于它是否表现了一种崇高的使命意识和庄严风格,是否表现了某种巨大的国家利益,或者某种比简单的爱情更高尚更强烈,因此也更容易引起人们恐惧的情感。他的悲剧同荣誉、责任的观念紧密联系在一起,剧中人物思想的斗争和彼此的冲突围绕着它而展开,构成了剧本的主要矛盾。《熙德》也是极具代表性的。在这部剧作中,是维护封建荣誉和社会责任还是成全一对贵族青年男女的爱情的矛盾贯穿了全剧。这个矛盾看来不可调和。根据传统的观念,必须绝对服从荣誉和责任的要求,爱情、婚姻、个人利益只能抛在一边。男女主人公的行动确实把荣誉和责任放在第一位,致使最后国王出面干预,那女主人公的爱情才得以实现。剧本既照顾到荣誉和责任观念,又顾全个人利益和个人幸福,体现了时代精神,表现了两种意识形态的妥协调和。正是如此,《熙德》成为古典主义悲剧的一部典范。高乃依的《熙德》作为古典主义戏剧的代表,生动而深刻地反映了理性与感情的较量。在种种尖锐的矛盾冲突中,责任与爱情,理智与情感,都显示了强大的威力。
三、从人物角度论证《熙德》中的主人公的悲剧性
高乃依主张各种人物都可以充当悲剧人物。他在悲剧创作中十分注重渲染悲剧冲突的尖锐性,而对人物的刻画则尤其注重表现人物内心情感矛盾,使他们形象的悲剧性在心理的冲击中得到最大限度的展示。在《熙德》中,他把男女主人公放在情于理、爱情与责任的矛盾冲突中。这冲突尖锐而不可退让。在剧本里是这样描写唐罗狄克的内心激烈的两难冲突的:
要成全爱情就得牺牲我的荣誉,
要替父报仇,就得放弃我的爱人。
一方面是高尚而严厉的责任,
一方面是可爱而专横的爱情!
复仇会引起她的怨恨和愤怒,
不复仇会引起她的蔑视。
复仇会使我失去我最甜蜜的希望,
不复仇又会使我不配爱她。
同样,施曼娜也处在激烈的斗争之中:
可诅咒的虚荣心,也厌恶的疯狂,
最明达的人也难免受你们的残酷折磨,
荣誉呀,你一点都不顾我那最亲切的愿望。
听到如此强烈的告白,我们怎么能不为之所动?
从高乃依本人的悲剧理论中,他对悲剧人物有以下几点审美要求:1、任何人都可以充当悲剧人物,只要他拥有高尚的非凡的激情,并在情感的驱使下付诸行动。2、悲剧人物在尖锐的冲突中显示出了坚定性和丰富的人性内容。3、悲剧人物以自己的苦难或者死亡展示了自身的高尚人格,它所产生的震撼力给观众以强烈的情感冲击,使人从中获得快感和教益。对比这些要求,《熙德》中的男女主人公罗狄克和施曼娜,他们的心理斗争过程以及行动都确实的与它们相吻合了。成功地塑造了一对可以杀身成仁,为成全和遵循封建道德观而舍弃个人爱情的贵族青年的形象。即使是公主这一配角形象,也体现了这一点,她极力克制了自己对罗狄克的爱情“你听我说一说,我曾经怎样奋斗,听我说一说我须怎样努力才能保持我的品德!”“我正是记得太清楚了,所以流尽我的血,也不能堕落到不顾我的身份。”在这上,公主也是一个悲剧的角色。这段插曲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它反衬了罗狄克的优秀,也表现了理性下的爱情的崇高和可贵,是对封建道德观的极大的赞美。
四、从社会功效上论证《熙德》的悲剧性
作为观众在阅读和感受剧中人物的悲与无奈之时,心灵上肯定或多或少也得到了净化和感染,这就实现了悲剧的社会功效。亚里士多德认为人或强或弱都具有怜悯与恐惧之情,而悲剧具有陶冶性情的作用,通过对悲剧的审美鉴赏,使观众产生一种无害的快感,从而令其感情得到净化,以此达到道德教育的作用。高乃依认为这里的“怜悯”是指,当看到与我们相似的人遭受厄运时,我们对遭受同样的厄运的心怀恐惧并避免厄运的强烈愿望,这种愿望出示我们从心里净化、节制、改正,甚至根除那在我们面前,把我们怜悯的人的投入这一厄运的激情。这种对激情的净化,在高乃依看来,必须和惩恶扬善的道德教育联系在一起。他认为悲剧应该发挥它的社会功能,应对于社会人生有所教益。当我们阅读剧本或者欣赏《熙德》时,一定会受到深深的震撼,这于当时的社会秩序的崩溃,道德的败坏是有着深刻的教育意义的。因此,我们说《熙德》起到了悲剧的净化人类心灵的功效。
但要充分发挥悲剧的惩恶扬善的作用,在悲剧创作上还必须找到一种促使怜悯之情产生的有效办法。怜悯之情的产生有赖于戏剧中矛盾冲突的产生与解决。悲剧要求矛盾的不可调和,但他找到了化解冲突的办法。那就是先将矛盾的双方置于高度紧张的情境之中,双方矛盾尖锐似乎难有回旋的余地,然而由于“更高力量”的出现,原本无法调和的矛盾得到意外而又合乎情理的解决,使情节安排显示高度的艺术技巧。纵观高乃依的悲剧,尤其是《西拿》《贺拉斯》《波里厄克特》,都体现了两种力量处于平衡状态的理想。高乃依往往通过剧本的结局来表现这个理想。而《熙德》,也体现了这样的规律和安排,是和其他的悲剧具有极大的相似性的。在《贺拉斯》中,也是由国王出面,以国家利益的名义原谅了贺拉斯杀死妹妹的行为。而《熙德》中,在国王的干预下,让施曼娜接受了妥协的安排,她同意了和唐罗狄克结婚,不过是推迟了婚期而已。这种表现调和、妥协的思想,正是当时政治的基本特点,也是高乃依的悲剧反映时代强音的体现。
五、从《熙德》的语言上看它符合古典主义悲剧的崇高风格
高乃依的戏剧艺术还表现为雄辩与抒情的相结合的特点。他对双方的政治争执场面尤其偏爱。在这种雄辩的语言中,高乃依糅进了抒情的色彩。这种抒情蕴含在对话之中,它常常出现在两人对峙的场面里,他们各自表达了见解以后不再争论下去。于是抒情的对华产生了和谐的效果。在《熙德》的第三幕第四场中,两个情人做了政争辩之后,发现他们比以前更加靠近了。在夜幕降临的温馨里,他们互诉衷肠,互相表达各自的不幸。从这种雄辩和抒情的特点中,高乃依的悲剧形成崇高的风格。他比其他剧作家更善于“突出美好行动的光辉”,通过完美的、尖端而富有提示性的、动人而又不浮夸的、能给人深刻印象的语句,表达出崇高的理想。崇高风格是十七世纪古典主义的最高理想,在这上也很好地证明了《熙德》不愧为古典主义戏剧的典范。
六、从高乃依的《熙德》看他对“三一律”的突破与发展
高乃依把悲剧建立在个人爱情与对国家或家族的义务的冲突上,因此特别需要较为错综复杂的情节,也就比较不易遵守“三一律”。这也是他的这部作品遭到猛烈抨击的主要原因所在。
关于“三一律”,主要有三点:一、情节一致律。亚里士多德在他的《诗学》中说道:悲剧是“对于一个完整而具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高乃依认为亚氏所说的行动的一致,不应该被理解为悲剧之队观众表演一个孤立的行动。而且这种一致对于悲剧和喜剧来说又是不一样的。于悲剧是危局的一致,于喜剧则是倾轧的一致。即使将几种危局同时写入悲剧,也并不必然会破坏该剧的整体一致性的效果,关键要看行动是否是一个能够抚慰观众心灵的完整行动。所以,在《熙德》里,它的主要情节是理性与情感的较量,这并不违反。但其中也加入了公主对罗狄克的爱慕等的这些插曲,反对派认为是不必要的,但正如我们上面说过了,这些插曲都是有益于主题的,其实也不算是违背情节一致的原则,反而体现了高乃依的创造性。二、时间一致律。高乃依对这一规定亦持灵活态度。他主张有限度地突破该律中的时间限量。他既反对僵化,又反对散慢;既要求超越于突破,又要求限度和范围。《熙德》的故事情节基本在24小时内进行,所以反对派在这上面也没什么大的异议。三、地点一致律。高乃依表示“我支持尽可能地努力做到绝对的地点一致的意见;但由于这个意见不可能适用于一切题材,所以我也欣然同意用发生在同一城市的行动来满足地点一致的要求。”[1]很明显,该剧以王宫作为事件发生的主要场所。此外还出现几次在施曼娜家的场景,这固然违反了地点一致的原则。但如果我们仔细再研究一下,就会发现这几次的地点转换都是罗狄克在内心极度痛苦彷徨,无法排遣的情况下跑去寻求解脱而安排的。是情节的要求,而它之所以招来如此大的非议,不过是罗狄克的行为违背了理性至上的原则,那么反对派固然要从理性角度加以批判了。但如果丢开主题,单考虑爱情,这些安排又使情节深刻曲折,是值得赞赏的了。这些其实并不能说高乃依没遵守“三一律”,只能突显了他的非凡的创造和改革的勇气。正如他自己认为的:悲剧创作应该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不必恪守古人的规则。
结语
最后,《熙德》由于以男女主人公的和好为结局在当时被称为悲喜剧,但是它表现了深刻的主题以及矛盾的不可调和性,并且贯穿着古典主义悲剧的创作原则,因此我们认为它是一部古典主义悲剧的典范。在对待古典主义创作原则上,高乃依采取既恪守又灵活的做法,充分体现出了他的创作个性,我们以为还是应该肯定的。
参考文献
[1]高乃依著论悲剧[A]
[2]郑克鲁主编外国文学史[C](上)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6
[3]林文和主编文学鉴赏导读[C]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
[4]马奇主编西方美学史资料选编[C](上)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
[5]周熙良主编外国文学作品选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
尽管据称建立了罗马并被誉为英雄,但罗穆卢斯的遗产是复杂的,他的传记有时甚至令人不安。据说他犯下了许多仍然让读者退缩的可怕行为,但根据传说,他的违法行为通常会带来积极的结果——至少从罗马人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由于他的努力成果,罗马人在很大程度上庆祝了他们传说中的创始人,他们似乎认识到了隐藏在他传记中的宝贵教训:伟大有时源于耻辱,而救赎之路往往近在咫尺。
血统与出生
根据罗马的规范基础神话,罗穆卢斯出生于公元前 700 年代的某个时间。他的父母据说是一位女祭司——名叫瑞亚·西尔维娅——和战神马尔斯 ,这为罗穆卢斯提供了在古代世界中屈指可数的血统。对某些人来说,这可能暗示他将享受一生的富裕,没有严重的挑战,他将成为道德的典范。相反,罗穆卢斯注定要过着以耻辱和恶行为标志的生活。
尽管克服了挑战并展示了一些令人钦佩的品质,罗穆卢斯被证明是他遗产本身最大的敌人。
罗穆卢斯的外祖父被称为努米托尔,他是阿尔巴隆加的国王,阿尔巴隆加是坐落在意大利中部阿尔班丘陵的一个有影响力的定居点。古代历史学家将其基础追溯到埃涅阿斯的后裔之一。然而,努米托尔登基后不久,嫉妒的弟弟阿穆利乌斯密谋推翻努米托尔的统治,不知怎的,他的努力成功了,成为了阿尔巴隆加的国王。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力,阿穆利乌斯奸诈地下令谋杀努米托尔的儿子埃盖斯托斯,并强迫努米托尔的女儿瑞亚·西尔维娅成为灶神维斯塔的女祭司。既然这样的女祭司在死的痛苦下被要求在任期内保持贞洁,阿穆利乌斯认为瑞亚不会让任何潜在的王位竞争对手成为母亲。但正如罗穆卢斯的故事所说,有一天,火星蹂躏了她。这导致她怀孕,后来她生下了双胞胎:罗穆卢斯和雷穆斯。
尽管瑞亚试图隐瞒真相,但阿穆里乌斯还是得知了瑞亚怀孕的消息,在罗穆卢斯和雷穆斯出生后不久,阿尔巴隆加的流氓暴虐国王将婴儿溺水判处死刑。然而,由于命运的安排,他们幸免于难。最初,一只名叫卢帕的狼据称保护了他们,直到一个名叫福斯图卢斯的牧羊人救出这些男孩并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在他们被遗弃大约 18 年后,罗穆卢斯和雷穆斯回到阿尔巴隆加,领导了一场武装起义,将阿尔巴隆甘人从暴君的控制下解放出来,杀死了阿穆利乌斯,并将温和的努米托尔重新登上了王位。
马克·海登的《罗穆卢斯》
罗穆卢斯:罗马开国元勋的传说
马克·海登
罗穆卢斯:罗马开国元勋的传奇是罗马同名创始人的第一部全面的现代传记,它是最终白手起家的故事:从弃婴到创始人和罗马的第一位国王,一个关于自相残杀、战争、绑架、残暴,战胜逆境。事实、虚构或介于两者之间,罗穆卢斯的传说支撑了罗马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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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穆卢斯的早年生活被一种可耻的行为——企图杀婴——所玷污,这并不是他自己的过错,但他克服了这一障碍并展示了他的潜在价值。事实上,他在与死神搏斗的情况下幸存下来,在阿尔巴隆加恢复了适当的统治,并为他的敌人提供了古人认为适当的正义。尽管克服了这些挑战并展示了一些令人钦佩的品质,罗穆卢斯被证明是他遗产本身最大的敌人,并表明他是一个有严重缺陷的角色。
罗马的基础
在废黜阿穆里乌斯后不久,罗穆卢斯和他的双胞胎兄弟开始思考他们的未来。他们雄心勃勃,但意识到只要努米托尔还活着,他们就可以渴望成为受人尊敬的阿尔巴隆加王子。因此,据称他们决定在附近建立一座自己的城市,但他们在一些问题上发生了冲突,包括它的具 置和谁将成为它的国王。他们最终决定通过一场占卜比赛将决定权留给众神,他们将在天空中寻找秃鹰,观察到更有利迹象的人将成为国王,并决定他们将在哪里建造他们的城市。
罗穆卢斯担心他可能会输掉比赛,他决定作弊以提高获胜的几率。为此,他发了一封信,谎称他的兄弟看到了一个迹象,但消息来得太晚了。莱姆斯已经看到六只秃鹰飞过他的位置,他认为这是众神偏爱他的证据。直到这之后,罗穆卢斯才真正看到了 12 只秃鹰在他的观景台上空翱翔。莱姆斯意识到罗穆卢斯的口是心非,这自然激怒了他,两人随后争论哪个标志更有利——第一个目击者或更多秃鹰。这种分歧在顽固的双胞胎之间造成了危险的楔子。
一段时间后,在罗穆卢斯的一个建筑项目中,莱姆斯和他的朋友们决定检查他们的工作。莱姆斯不以为然,他贬低了防御工事,尽管这肯定会冒犯罗穆卢斯和他的派系。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莱姆斯甚至跳过了路障,这似乎暴露了它的缺点。着陆后,罗穆卢斯——或他的一个副手——一怒之下将一把十字镐开进了莱姆斯的头上,杀死了他。根据历史学家奥罗修斯的说法,这一行为“破坏了[罗穆卢斯]统治的声誉”,古代诗人贺拉斯相信这场争论为罗马后来的斗争奠定了基础(奥罗修斯,七本书反对异教徒,24) 事实上,他写道:
追捕罗马人的是痛苦的命运和兄弟被谋杀的罪行,自从无辜的雷穆斯的血流入大地以来,对他的后代来说是一种诅咒(Horace,Epodes,717-20)。
罗慕路斯有很多值得悔改的地方。他在一场神圣的占卜比赛中公然作弊,而谋杀莱姆斯是绝对卑鄙的。对一些罗马人来说,这甚至是不可原谅的。“在与他的兄弟打交道时,任何人都不能免除罗穆卢斯的无理愤怒或仓促和毫无意义的愤怒,”普鲁塔克评论道(普鲁塔克,忒修斯和罗穆卢斯的比较,31)。“他没有充分的理由飞入这样的 ”(普鲁塔克,忒修斯和罗穆卢斯的比较, 32)。尽管如此,由于他随后的努力,罗穆卢斯设法实现了某种程度的救赎。据称,罗穆卢斯选择了罗马的位置(帕拉蒂尼山上),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制定了受人喜爱的宗教、社会和公民规则;并成为罗马的第一位国王。
一些人认为罗穆卢斯的夺权是必要的。古代作家弗洛鲁斯写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比罗穆卢斯更大的胆量?需要这样的人来夺取王权”(弗洛鲁斯,罗马历史的缩影,182)。同样,罗马法学家西塞罗(公元前 106-43 年)赞扬罗穆卢斯选择了罗马的所在地,他认为这让罗马得以繁荣,并创造了“令人钦佩的国家基石”(西塞罗,《共和国》 ,217)。西塞罗的意思是罗马元老院和占卜的使用。
普鲁塔克赞扬罗穆卢斯从他的卑微地位上站起来,并写道:
但首先,罗穆卢斯具有极大的优越性,他从一开始就成为杰出的人物。因为他和他的兄弟被称为奴隶和猪倌之子,然而他们不仅使自己获得了自由,而且首先解放了几乎所有的拉丁人,同时享有诸如杀敌、救世主等最光荣的头衔他们的亲戚和朋友,种族和人民的国王,城市的创始人(普鲁塔克,忒修斯和罗穆卢斯的比较,41)。
萨宾妇女
尽管通过这些值得称赞的行为巩固了他的遗产,但据称罗穆卢斯再次表现出他对令人发指的不当行为的嗜好。罗马建国后不久,罗穆卢斯开始担心他的新定居点的未来。他与来自阿尔巴隆加的许多牧羊人和被遗弃的人一起创立了它,这些人主要是男性。他还制定了一项政策,为那些希望成为罗马公民的人提供庇护——即使他们是来自其他城市的逃犯和债务人。这有助于增加罗马的人口,但移民几乎完全是男性。如果罗马没有大量女性涌入,这座城市可能在一代人的时间内就注定要毁灭。毕竟,没有他们,就不可能创造出新一代的罗马人。
由于罗马缺乏女性而烦恼,罗马国王与他的红颜知己密谋。在拼凑出一个欺骗性的计划后,罗穆卢斯邀请邻近社区参加一个盛大的节日——可能是献给康苏斯神。因此,来自意大利中部各地的人们天真地进入罗马,准备享受狂欢、体育比赛和壮观的景象。
节日的 是赛马。就在比赛进行中,外国观众都集中在体育赛事上时,罗穆卢斯向他的部下发出信号,开始他们的狡猾计划。然后挥舞着剑的罗马人冲进人群,绑架了多达683名处女,并强迫她们嫁给了罗马单身汉。Orosius 可以理解地谴责这种策略是“ 的”。他写了:
[罗穆卢斯] 拘禁萨宾妇女的行为,他曾通过提供条约并邀请她们参加游戏庆祝活动来引诱她们,这与他在开始时抓住她们的不诚实行为一样邪恶(奥罗修斯,七本历史书)反对异教徒,24)。
然而,相传,这对婚姻产生了真诚相爱的结合,但也引发了无数战争。罗穆卢斯在战斗中击败了卡埃尼纳、安泰姆奈和克鲁斯图默里姆的军队。他还对由国王提图斯·塔提乌斯率领的萨宾人发起了一场防御战,但最终战成平局。面对一场致命的、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现实,两位***决心联合起来,以共同君主的身份统治罗马。由于这一切,罗穆卢斯再次恢复了他的一些声誉——至少在罗马人眼中是这样。那是因为强迫婚姻卓有成效——导致许多生育——在一系列相关的军事冲突之后,罗马的规模、人口和实力迅速增长。
晚年与死亡
随着岁月的流逝,据称罗穆卢斯还对卡梅里亚、菲德纳和强大的维伊市发动了成功的战争,他种植了殖民地,并让许多战败的人作为公民进入罗马——因为他的税基和武装人员数量激增 古代作家塔西佗(约公元 56 - 约公元 118 年)甚至对罗穆卢斯的行为表示赞赏,并说:“另一方面,罗穆卢斯非常聪明,他以敌人的身份作战,然后在几个国家被视为同胞。同一天”(塔西佗,《年鉴》,1124)。
根据您阅读的传统,罗穆卢斯要么奇迹般地升入天堂与他敬虔的父亲马尔斯一起生活,要么被谋杀。
由于罗穆卢斯的努力,罗马暂时免受外来攻击,但罗马内部并非一切顺利。根据某些说法,罗穆卢斯变得越来越专横,并放弃了他创造的许多 形式。事实上,他经常在未经参议院或人民同意的情况下采取行动,他指示他的随从殴打令他不快的公民,并下令将其他人从塔尔皮安岩石上扔下——无疑是在害怕和被俘虏的观众面前。
所有这一切都激怒了他的臣民,根据你读到的传统,罗穆卢斯要么奇迹般地升天与他敬虔的父亲马尔斯一起生活,要么被谋杀。一些古代作家可以理解地拒绝了他的超自然神化,而是断言由于罗穆卢斯的压迫统治,他的元老们暗中杀死了他,将他的身体切成小块,然后将遗体藏起来。之后,他们告诉罗马民众,他们看到罗穆卢斯被召唤到天堂。
无论如何,这位罗马创始人再次以某种方式设法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救赎——可能是由于他建立的基础、他推动的增长,以及将罗马建设成军事强国。事实上,他被公认为神奎里努斯——罗马国家的神——并最终享受了一座值得他尊敬的神庙。
罗慕路斯的形象
尽管古人承认罗穆卢斯的许多罪行,即使在他死后很久,罗马人仍将他视为值得称赞的英雄。他的名字被赋予了如此强大的权力和合法性,以至于许多人渴望被称为另一个罗穆卢斯或罗马的创始人。在罗马共和国期间,著名的将军马库斯·福里乌斯·卡米卢斯(约公元前 446-365 年)和盖乌斯·马里乌斯(约公元前 157-86 年)赢得了被誉为罗马创始人的光荣荣誉。虽然他们没有实际建立罗马,但许多人认为他们的努力迎来了共和城邦的重生,并且与罗穆卢斯相比,他们的贡献巨大。这是许多人所渴望的巨大特权。
古代历史学家认为凯撒大帝(公元前 100-44 年)考虑与罗穆卢斯密切相关,有些人甚至称他为“罗穆卢斯”,因为他在罗马提供了一定程度的稳定并扩大了其边界。同样,第一位罗马皇帝 奥古斯都(公元前 27 年 - 公元 14 年)在有人建议后考虑采用罗穆卢斯的名字。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罗马人厌恶被国王统治的想法,他最终选择不这样做,这可能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然而,也许是为了将罗穆卢斯和奥古斯都的伟大交织在一起,在皇帝的葬礼上,参加葬礼的人展示了罗穆卢斯的形象——所有这些都表明了许多人对罗穆卢斯的崇高敬意。其他罗马人在试图与罗穆卢斯的伟大联系在一起时就没有那么微妙了。事实上,不计其数的罗马父母甚至给他们的孩子取名为罗穆卢斯。
然而,罗穆卢斯传说中的不当行为似乎给了其他人不当行为的许可。在一个这样的例子中,在参加 Gaius Calpurnius Piso 和Livia Orestilla 的婚礼时,陷入困境的皇帝Caligula(公元 37-41 年在位)决定与 Piso 的新新娘潜逃。果然,他偷走了她,娶了她。卡利古拉后来宣布,他通过罗慕路斯和他的臣民获得新娘的相同方法获得了妻子:绑架。
事实是,罗穆卢斯在许多方面都是绝对的威胁。然而,他的传记告诉罗马人,很少有人拥有完美的职业生涯,但他们的恶行并不一定会使他们的成就无效。在罗穆卢斯的案例中,他所谓的生活向罗马人证明了英雄主义和荣耀有时可以追溯到那些严重缺陷的人。虽然每个人都应该渴望成为比罗穆卢斯更好的人,但部分归功于他——罗马人相信——罗马已经建立,成长为一个非常成功的帝国,并且在许多方面繁荣了一千多年。
《圣殿》是福克纳所有长篇中唯一开始就获得商业成功的作品,但也是一部广受批评的作品。福克纳认为写该书是为了“庸俗的想法”,制造的是一个“最为恐怖的故事”。小说本来包括关于霍拉斯·班鲍、谭波尔·屈莱克的两个故事,后来删除了次要的枝节,加入了高潮,因而到读者手里的版本已大为不同。福克纳在这部小说中使用的语言比较简练,文句也不复杂,跟《喧哗与骚动》大不一样。福克纳用快节奏的手法把大量经过高度提炼的细节直接推到读者的跟前,而且故意有所省略,留出一些空白来迫使读者进入故事情节,参与创作和想象,从而在令人窒息的事实面前痛苦地作出他含而不露但迫使我们不得不承认的“社会腐败了,人性泯灭了,世界快要完蛋”的结论。
《圣殿》的故事就是开始在这么一个地方,而且开始的场面极富象征意义,充分表现了哥特小说最根本的特征:善与恶的对立。在林中一条溪流的两边蹲着两个人,隔溪而望,僵持着。看起来他们在几乎所有方面都相反。一个高,另一矮;一个着装考究,另一个衣不合体,而且裤褪上、鞋上都沾满了泥;一个光着头另一个戴着一顶似乎从未取下过的草帽;一个举止文雅,另一个则口里总是斜叼着一支烟;一个衣兜里装着一本书,另一个衣兜里装的则是一把手枪。后来我们得知,他们中一个是律师,另一个却是黑社会头目,杀人凶手。这些对立的因素几乎都具有象征意义。他们的个子象征着高尚和卑劣;光着的头和压得很低的草帽象征着光明与黑暗,诚实与欺诈;而他们的着装、举止以及所携带的书和手枪则分别象征文明与野蛮。很明显,他们是善与恶、正义与罪孽的代表。小说中还有许多这样的两极对立:侦探与凶手,法律与罪行、上层社会与下层社会,表面上的道貌岸然与本质上的腐败堕落,世俗观念与道德意识,同情与冷酷,无私与贪婪等等。正是在这些对立与冲突中,小说的情节得以展开,主题得以深化。
那两人就这样蹲着,隔溪而对,几乎没说话,相持了两个小时。这种似乎没有尽头的相持象征着善与恶之间永恒的对立和冲突。只不过,这部小说并非像一般哥特式小说和侦探小说那样以正义战胜邪恶来结束,而是邪恶最终战胜了正义。这样的结局,或者说这一主题思想也在卷首这貌似平静却暗藏杀机的对立中暗示出来,因为他们之间表面上相持不下,实际上是揣着枪的人把揣着书的人控制在那里,并最后将他押送去了法国人庄园的废墟。这预示着在一个法律被潮弄、道德被践踏、个人利益重于良心的社会里,正义是多么软弱无力而罪恶则是怎样肆意横行。这正是《圣殿》要展示的南方社会的状况和作者要表达的思想。
《圣殿》的故事情节主要是以两个人物为中心展开的。一个是贺拉斯,另一个是谭波尔·屈莱克。前者主要是作为一件凶杀案的辩护律师而像侦探一样侦察案情搜寻证据;而后者则是这一案件的受害人之一和主要见证人,并且同时也是引发此案的一个重要因素。正是这个案件把这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的故事联结在一起。谭波尔是一个18岁的女学生。同贺拉斯一样她也来自一个法官家庭。但她的性格和思想同贺拉斯几乎完全不同。德莱克法官和他的四个儿子是南方清教文化的代表,把妇女的贞节和家庭声誉看得重于一切。为了家庭声誉,他们可以置法律和道德良心于不顾。他们完全按南方清教妇道观来要求和束缚谭波尔,把她看作是(正如她的名字Temple所暗示的)“神圣的殿堂”,禁止她同男孩子交往。但是“爵士乐时代”的谭波尔已不再是旧南方的淑女。那种压抑妇女人性的桎梏,不但没有使她树立起正确的道德观念,相反却使她产生了逆反心理。由于具有这种心理又缺乏正确的道德信念,所以她专门想做他们不准她做的事。特别是她上大学住到校园后,她更是毫无顾忌地同男同学交往,甚至在晚上溜出去同镇上的男孩子鬼混。她在同男孩子的交往中极不严肃,更不用说有什么爱情。她纯粹是为了好玩和追求刺激。她甚至不在乎约会的对象是谁,她需要的只是约会;“她把约会的时间记在她那供抄袭用的拉丁‘直译本’里,这样她就用不着管是同谁约会。她只需要打扮,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叫她。”
她牵扯进这个凶杀案就是因为跑出去和一个同她一样毫无道德观念、毫无责任心的男人戈德温约会造成的。戈德温是弗吉尼亚大学的毕业生,然而他在大学里所学到的只是怎样以“绅士派头”大碗喝酒和说大话吹牛皮。他在同谭波尔约会期间多次酗酒,最后导致在法国人庄园附近翻车,使自己和谭波尔落入“金鱼眼”等黑社会分子手中。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继续酗酒,而不设法使谭波尔和自己脱身。第二天清晨,他竟扔下谭波尔不管一个人溜了。他是一个毫无责任心的胆小鬼,对谭波尔的遭遇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同时他也是那个以传统价值观念的沦丧为特征、以追求享乐为目的的时代的典型人物。
尽管戈德温负有重要责任,但谭波尔的遭遇以及她随后的堕落的主要根源还在于她自身,在于她没有一套立身处世的正确原则或价值观念,而是以游戏人生的态度来对待生活和与人交往。她挑逗男孩子,只是为了玩玩。她在还有法律和世俗观念管束着的学校或城里,这样“玩玩”还算幸运没有遇到危险。可是在法国人庄园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她那一套游戏规则就不灵了,只会给她带来危险。当她落入那些不法分子手中后,她既害怕又感到刺激。一方面理智告诉她面临的危险,因此她要求戈德温带她离开,并一再恳求卢比(私酒制造者戈德温的妻子)帮她逃走。然而另一方面,她又感到兴奋和刺激,下意识地不想离开。卢比一再劝她走掉,她借口说没有车。卢比说:“你知道我怎么取水吗?我走路。一英里,一天六趟”。后来在小说《修女安魂曲》(这部小说被看作是《圣殿》的续集)里,她也承认她“有两条腿”,完全可以离开。所以卢比说:“我知道你这种人。我见过。总是在逃跑,但并不太快”,“你是在玩”,“当你回去后,你就有向别人吹嘘的东西了”。卢比的这些话可谓一针见血,揭示了谭波尔这类人的本质,同时也指明了谭波尔处在那种情形中的矛盾心情。
不幸的是,人们身上的那种非理性的东西往往比理性更能支配一个人的行为从而更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这正是谭波尔的情况。她不断恳求人帮助并告诉自己应该离开,但她没有离开。非但如此,她还把对镇上男孩子的那一套也有意无意地搬了出来。她在那些不法分子喝酒时不断进进出出,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卢比曾告诫她呆在一个地方不要动,但她就是不听。不但如此,就寝时,她甚至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掉外衣并拿出化妆盒来涂脂抹粉。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挑逗性的行为对那些不法分子们起的作用是十分明显的,就连曾在卢比的要求下出面保护过她的戈德温·李也受到刺激。所以卢比对她说:“我怕的不是李……而是你。”部分由于她的挑逗,唐米和戈德温,甚至连那个阳萎的“金鱼眼”也一个接一个在黑暗中摸到她床前。即使在这种情形下,她的心情仍然是又惊又怕又渴望。当“金鱼眼”来到她床前时,她竞在心里说:“来吧,抚摸我。抚摸我!如果你不,你就是一个胆小鬼。胆小鬼!”当“金鱼眼”抚摸她时,她为“保护”自己所作的只是先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45岁的老师”,接着又把自己想象成一个“长着长长的白胡子的老头”。幸好一方面由于卢比的保护,另一方面由于这些不法分子要外出活动,那天晚上总算没出事。可是第二天早上,当戈德温也拦车溜走后,她仍然留在那里。这时卢比连自己的丈夫也控制不住了,只好带着孩子到外面去,以示抗议。不过在戈德温“动手”之前,“金鱼眼”枪杀了唐米,用玉米芯强暴了她。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令人发指的兽行与凶杀发生在星期日上午10点。这是基督复活之日,也是人们上教堂之时,但那却是谭波尔在精神和道德上死亡的时刻。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丝天真和单纯,对罪恶还有一点恐惧。在这之后,她落入“金鱼眼”的掌握之中,在道德上、精神上完全堕落了。她变得是非不分、毫无正义感,对戈德温的冤案和曾经帮助过她的卢比的遭遇无动于衷。至于在性方面,她的欲望和行为更是同野兽一样令人作呕。当贺拉斯最后在妓院找到她时,要她讲述她在法国人庄园的遭遇和案情发生经过。在讲述中,她对罪犯的暴行和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悲惨遭遇不仅不感到愤怒和羞愧,相反,“她实际上是带着骄傲在讲述这一经历”。正是由于她道德上的堕落和是非不分,当她最后出庭作证时竟作伪证,把强暴过自己的“金鱼眼”所犯的罪行都推到戈德温身上,致使戈德温被暴徒们活活烧死。谭波尔的例子可以表明,一个人如果从小没有得到正确的精神指导,没有树立起正确的道德意识,当他同罪恶相交时会堕落到什么地步。
由此可见,贺拉斯在“侦破”过程中得到的不仅仅是案件的真象,而且是一些关于生活、社会和人性的真理。《圣殿》这部小说使用侦探手法的真正意义就是要用这种手法来有助于对社会、对人的探索。其实,与通常的侦探小说不同《圣殿》并没有制造迷雾来掩盖案情。尽管有些细节到后来才逐渐揭示出来,读者一直都知道案情的大致真相和谁是真凶。所以这部小说的重点不像一般小说那样放在“谁干的”上面,而是放在“业余侦探”贺拉斯律师在“侦破”过程中究竟“发现了什么”上。他所发现的远非案件的真相,他发现了存在于南方社会、政治、法律、文化传统和人身上的普遍的罪恶。
然而,福克纳不是绝对不进行心理分析的。谭波尔对霍拉斯说的那番话就是她在遭到强暴前一天晚上所思所想的心理活动的十分真切的描绘。对于那个敏感多思、好幻想的知识分子霍拉斯,福克纳并不吝惜任何心理描写。第二十九章关于霍拉斯冲进人们残害戈德温的场地,第十九章表现他潜意识里**欲念的有关他凝视小蓓儿照片的那一节。尤其是第二十三章他终于认识到自己意识深处不可告人的罪恶思想的那一段,都是用意识流手法表现的既生动又深刻的心理分析。福克纳也不是不采用其它现代派手法的。谭波尔被强暴的故事就运用了多视角多层次的叙述方法。第五到十四章用的是全能视角,由作者进行描述。第十九章里,鲁碧从她的角度把这事件又介绍了一遍。到了第二十三章,谭波尔亲自出面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霍拉斯。同一个故事反复讲述了三次,却都没有交代那关键部分。其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引起读者的注意,使他们不仅重视事件在小说里的作用,而且去挖掘文本以外的寓意。
福克纳在谈到文体时曾反复强调“主题,故事,创造自己的文体”,作家企图写的作品控制它的文体,强迫(作家使用某种)文体”。他还明确地表示过,“看比听强,无声胜于有声,用文字创造的形象就是无声的。文中惊雷、文中仙乐,都只能在无声中领会”。可以说《圣殿》的手法充分表现了他的观点。福克纳在1928和1929两年里写了三本风格迥异的小说:用典型的意识流、多视角等现代派手法表现的《喧哗与骚动》、也用意识流和内心独自等手法但不是用多视角来把同一个故事重复讲述多遍而是各自介绍故事一个部分或方面的《我弥留之际》以及基本上不用这些手法而是以情节取胜的《圣殿》。仅此一点就足以说明福克纳具有何等高超的手法技巧。何况,三种不同的手法讲述了三个不同的故事,表现了社会的不同侧面。《喧哗与骚动》展现了上流社会贵族阶层的没落,《我弥留之际》刻画乡野村民的自私与自尊、顽强拼搏与苟且偷生兼而有之的两面性,而《圣殿》所揭示的画面既包括上流社会及其习俗和保护它们的法律体系又涵盖了下层社会乃至底层犯罪分子的种种心态。应该说,虽然《圣殿》跟《喧哗与骚动》和《我弥留之际》在风格上大相径庭,但它同样展示了“人的内心冲突”,也同样能证明福克纳无论在思想深度还是艺术造诣方面都无愧于大师的称号。 哥特式
《圣殿》里充满了暴力、凶杀、强奸和弥漫着令人恐怖的气氛,其中特别突出的是暴力引起的死亡。小说中共有七人死亡:两人被烧死,两人被枪杀,两人被绞死,还有一个人带着冒血泡的喉管和吊在背后“越吊越下去的头”跑了一段路才倒下。哥特小说的一个关键因素是一个“哥特式地点”,比如阴森的城堡、荒废的庄园、闹鬼的房屋或者充满危险的荒野等等。《圣殿》中的哥特式地点是被当地人称之为老法国人庄园的地方。那是一个充满传说和早已被废弃了的庄园,现在是一个制造和贩卖私酒的窝点,是犯罪分子的场所。它不受法律的管辖和社会道德的约束。任何不慎闯入此地的外人都会遭受难以预测的危险。正是在这里,误入其中的谭波尔·德莱克度过了一个恶梦般的夜晚,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仅目睹了一个人被枪杀,而且自己也被强暴。
命名
其实讽刺在《圣殿》里随处可见,成了这部小说的思想和艺术的核心。比如斯诺普斯是一个堂堂的州议员,却是一个滑稽可笑的卑鄙小人。戈拉哈姆是地区检察官,却为了当国会议员肆意践踏法律。谭波尔的名字有“神圣殿堂”之意,却堕落成一个道德上和性生活上的无耻之人。娜西莎等人名为基督徒,却毫无基督教的博爱精神,对苦难中的母亲和孩子毫无同情之心。相反卢比这样一个被人鄙视的人却具有许多美德。贺拉斯性格软弱,却不得不肩负起伸张正义的沉重使命。“金鱼眼”是罪恶的化身,却出生在圣诞节。就连小说的名字“圣殿”(Sanctuary)也不无讽刺之意。关于“圣殿”的意义,福克纳曾说,那是一个人们“躲避麻烦”的“安全地方”。他是指在以前如果一个人逃到教堂的圣坛上,他就能躲债或逃避追捕这一古老传统。然而在小说中,不论是法庭,还是法国人庄园或者孟菲斯妓院都只是藏污纳垢之处,既不神圣也不安全。
蒙太奇
福克纳在《圣殿》这部作品中通过精心的蒙太奇剪辑效果,对比了城市与乡村,人与穷人、道德与罪行、正派与情欲,溶所有这一切于全无怜悯与尊严的情感结构之中,反映了人类社会生活的阴暗面。
《圣殿》的故事情节的展开主要集中在老法国人驻地、孟菲斯及杰弗生镇三地,这三处的社会背景并非彼此孤立,综合并里分析不难发现作者是颇具匠心的。福克纳精心安排了这三个地方,蒙太奇手法突出了它们的共性,以罪恶之本可以从这三幅图画的深层结构得到揭示。老法国人驻地是三个地域中最自然、最朴实的地方,到处都是被废弃的痕迹,住在这儿的是两种靠天吃饭的人:一个又聋又瞎的老人与一白痴,一对经法律程序结合的夫妇及他们的孩子。这五口人依赖地里自然生长的一点农作物过活。尽管读者初涉此地时听到的是鸟声,看到是夭然池塘,而那声却“规律得令人感到不自然,尤如钟控制一般”,那池却又是“被“金鱼眼”吐过唾液”的池塘。
《圣殿》的开头部分就描写了律师本博与恶棍“金鱼眼”池塘旁仅有的一次会面,并就其表情、衣着、外貌、动作等予以浓墨描写,甚至强调本博随身携带着一本书,而“金鱼眼”携带的则是一把枪,他们彼此虽无共同语言,却又隔着闪烁的塘水相互凝视达两小时之久。作者的安排无疑是令人费解的,但肯定具有某种深刻意义。显然,福克纳并非想强调本博与“金鱼眼”的差异性,而是企图诱导读者去探索他们的内心世界,了解他们之间的共性。
另外,谭波尔是《圣殿》中的核心人物,她的被奸是小说的主要情节,但关于她的被奸过程,福克纳并未平铺直叙,而是采取多种叙述法,引导读者去综合分析,从中自作结论。
我将乘着坚强不凡的双翼,
以双重形象升上澄澈天际;
诗人不再留恋地面,
而将超脱城市,超脱妒忌。
我听着你呢,亲爱的迈刻纳斯,
我是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
我不会被冥河之水
囚禁围困,也不会消逝。
就在此刻,我胫上虽留粗皮,
而上部正羽化为一只白鸟;
看哪,从我的臂膀、从指头
萌生出洁白柔软的羽毛。
我要比伊卡洛斯更加著名,
飞向博斯普鲁斯呜咽之岸,
化作唱歌的鸟飞向非洲
莽莽的流沙、极北的草原。
科尔齐人、装作不怕罗马军的
达齐亚人、远方的格洛尼人
都将知道我,西班牙人和
罗讷河人都将研读我的书。
你们误认我死,但勿奏哀歌,
也不需要有失体面的恸哭;
控制浮华的喧嚷吧,
免去作为无谓哀荣的墓。
(飞白译)
赏析
死亡,是生的终结还是生的延续?是无尽黑暗的伊始还是崭新命运的开端?对一切事物都会充满好奇心的“人类”,对死亡自然是有着无比的求知欲望,但正因为生命的不可重复性,又使得“人类”对死亡的感情无比复杂,其中以恐惧为主。
贺拉斯的诗歌语言优美、情感真切,然而尤其重要的是他的诗歌中会融入他自己对人生的思索,并以劝诫的方式和教谕的口吻娓娓道来。《我将乘着坚强不凡的双翼》是体现贺拉斯死亡观的一首重要诗篇,很好地呈现出他的思想深受当时处于统治地位的哲学流派伊壁鸠鲁派和斯多葛派的影响,融入诗歌时又注意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想象来创造情境,从而达到很高的艺术成就。
诗歌以华美的想象开篇,眼前展现出一个充满神圣光辉的画面: 诗人乘着双翼升上天际,他义无反顾地弃诸身后的是城市和妒忌。这是诗人对自己死去时刻的想象,可以看出,这死亡中并没有黑暗,而是一种超脱尘俗的涅槃。而后,诗人开始对人倾诉,倾诉的对象是迈刻纳斯,诗人在诗坛初显锋芒时即引起了同时代的大诗人维吉尔的注意并将其引荐给屋大维的重要助手迈刻纳斯,从而使两者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之后贺拉斯的生活也就脱离窘迫。说是倾诉,但更像是一种喃喃自语,喃喃地诉说自己贫寒的出身。贺拉斯并不讳言自己的出身,相反,他认为贫困正是激发他写作诗歌的重要动力来源,在此,贺拉斯认为正是由于贫困,使得他不会遭受冥河水的围困,透露出对自己死去后必将插上双翼直上天际的无比信心。
从远观诗人直上天际的画面,到诗人倾诉中出现的冥河水,现在画面进一步拉近,我们似乎可以近距离观察诗人羽化后的形象: 一只白鸟,萌生出洁白柔软的羽毛,圣洁而超脱。
那么,究竟是何等样的事物给予了诗人如此的信心,坚信自己不会堕入冥河而必将超脱飞升呢?首先,这是思考和探索得来的信念。肋生双翅后的诗人宣告:“我要比伊卡洛斯更加著名……”伊卡洛斯传说中是古希腊巧匠代达罗斯之子,父子俩一同被克里特岛国王弥诺斯关进了一座迷宫中。代达罗斯用蜂蜡把羽毛粘接而制成两对翅膀,借以飞离克里特岛。途中,伊卡洛斯一方面由于心高气傲,一方面由于充满探索的欲望而愈飞愈高,终因接近太阳时翅膀的蜂蜡融化而坠海身亡。这是一个对未知进行探索的殉难者,贺拉斯则宣告说自己要比之更加著名,插上翅膀的自己将要飞遍博斯普鲁斯和非洲的流沙,极北的草原,去探索那自己生前未知的世界。
其次,这无疑也是诗歌的力量。是诗歌让诗人充满了信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诗歌将会成为友邦亦是敌国人研读的对象,将会传递到无数人的心灵中。
伊壁鸠鲁派和斯多葛派在对待死亡的问题上都显得淡漠,认为人心的宁静不受世俗纷扰才是智慧之士所应达到的境界。贺拉斯在这一首诗歌中呈现出对死去世界的憧憬,超脱了恐惧,诗歌的最后一小节以清新的语言写出当自己逝世时请亲友们勿要作浮华的喧嚷,无谓哀荣的墓亦可舍去,充满了通透彻悟的情怀。
(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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