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皇后,还是个间谍。可哪有皇后亲自当间谍的啊!
壹
我既不是丞相府的大**,也不是尚书府的名门闺秀。
但我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皇后。
阿爹是茗药山庄的庄主,先帝九子夺嫡的时候,他出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力。
于是,得先帝圣旨,我成了皇后。
妈耶,皇后!
其实,我觉得嫁谁都一样,嫁个皇上那就更好了。
再说了,当今圣上,周清涵,虽说名字这么姑娘唧唧,但是他长得真的,“剑眉星目”四个字,每一个笔画都是照着他写的。
而且,而且,他与兄长自小在一处习武,我也经常跟他们后面跑。
所以,我们两个之间,“代沟”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但是,但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该死的,这皇家的规矩也忒多了。
封后大典在即,宫里指了两位教习姑姑来。
你说,你让我端庄大方地走路,我理解,你让我温柔轻声地讲话,我也懂。
可你,你竟然让我细嚼慢咽地吃饭,我就不太行了。
我一口米饭嚼了三十八下,你竟然说我吃的太急。
天哪,我不干了,再怎么着,我也不干了。
我顶着一头的金银珠钗往大殿走的时候,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毕竟,我阿爹让我练功顶着的大水碗见了这头冠也得低眉顺眼地叫声“姐姐”。
真真太沉了。
百千道规矩过了之后,我被我的小婢女六月领进了寝殿。
一进门,我就把那头冠摘下来,“哐当”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顺势往床上一躺,睡了过去。
周清涵进来的时候,我刚醒,正坐在床上打量他这大殿。
他走过来时,一身的酒气。
我仰着头问他,“你贵为圣上也会有人灌你酒吗?”
他压着声音道,“有。”
“哇,谁这么大胆子,不怕你诛他九族。”
他低低地笑着,“你兄长。”
我无语良久,回他,“你诛他一人就够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
我连滚带爬地起来,唤六月给我梳洗打扮。
“六月,你怎么不叫我,太后肯定还在等着。我死定了。”
六月眨着她大眼睛,笑得一脸神秘,“娘娘,太后旁边的公公刚来过,说不必那么早去请安,怕娘娘您累着。”
我猛地回头,握着六月的手,“你叫我什么?”
六月,“娘娘。”
我,“别这么叫我,实在受不了。”
刚入了秋,御花园菊花开的正盛。
六月向来喜欢花,缠着我去看。
一遭下来,就是那几尾鲤鱼看入了眼,红红嫩嫩的,炖了绝对好吃。
我折了旁边几个树枝子,就往水里叉。
刚扔出去,六月大惊,“娘娘,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江南进贡的红鲤。”
晚了,鱼已经翻肚皮了。
我揣着手,看着六月扒着石头沿儿哭。
真是的,这么大的鱼竟然不是让吃的。
掌灯时分,周清涵来了。
我记忆中,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一直是穿黑衣的,腰间总是挂着个白玉坠子,走起路来“叮铃当啷”的响,一副闲散的样子。
那时,我每每见他,总会想他将来一定是个纨绔的小王爷。
可谁知,我一朝没见他,他竟登了基。
我让六月给他斟了杯茶,问道,“你怎么想起来这儿了。”
他瞅了我一眼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妃嫔。”
我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试探性地问道,“真,真的?”
“你没娶别的?”
“没有。”
我,这该死的运气,老娘还得生孩子。
贰
周清涵一连几日批完了折子就到我这儿。
他整天一身明黄搁我跟前转来转去,转的我都眼晕。
趁他今日还没来,我屁颠屁颠地就往太后宫里藏。
太后娘娘是个极其温柔的人,以前我进宫的时候,她就总是给我点心吃。
如今亦是。
我坐在她旁边,听她讲周清涵以前的趣事儿。
“哀家还记得,当时涵儿刚学了沈庄主的剑法,拉着你兄长就往我宫里跑,说要比试给我看,结果路上遇着了先帝,说他打打闹闹成何体统,罚了他禁闭。”
我咽下最后一口绿豆糕,随声附和道,“我也记得,当时先帝还训斥兄长,说要把他的紫檀玉玺也收回去。”
话音刚落,我就愣了。
天哪,真是温柔乡里生是非,快活了几天,我竟然把正事儿给忘了。
紫檀玉玺,这是先帝仿着乾清殿的玉玺,让工匠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袖珍玩意儿,也就半个巴掌那么大。
先帝当年微服出巡时,遇上刺客,都是些江湖上的杀手,招招致命。大内的那些绣花枕头屁都不顶用。
那些杀手也是兄长追了好久的,正好赶了过来,里外包抄,杀了个净光。
后来,先帝就把它赏了兄长。
我曾问过兄长,为什么会是玉玺。
兄长瞅着我不太聪明的样子道,“你不用知道。”
结果,临了,临了,我进宫之前,兄长过来找我,语重心长道,“你此番进宫,山庄要交给你个任务。”
我,“啥,啥,啥任务。”
兄长,“还记得先皇赏的紫檀玉玺吗?”
我点点头,“记得。”
"当年,先皇赏赐的时候是赌了气的。山庄助先皇上位,能得不少好处,却只应了你这一门不大不小的婚事。百姓都称赞父亲明德,却很少赞扬先皇。
先皇本就不悦,那日我又救驾,让大内一众颜面扫地,先皇便赏了玉玺。玉玺本就是皇权,若收了,必定会有人奏请山庄功高盖主。
所以,第二日父亲便令人把紫檀玉玺送回去。"
我已经听傻了眼,梳着大拇指冲兄长比划,“明智,真明智。既然都如此了,还需要我干什么吗?”
“当然需要”,兄长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
“玉玺刚被送到皇宫便消失了。先帝曾许诺,紫檀玉玺代表他的一道圣旨,山庄求什么,他便应什么。”
“那先帝都去了,这还管用吗?”
兄长,“管用,当然管用。就算周清涵去了,这也管用。”
我斜楞了他一眼道,“那这是让我去皇宫里找玉玺吗?”
“对,当年先帝的许诺是下了一道密旨的,只有先帝身边的张公公知晓。”
“可是,张公公也已经去了。怎么就确定玉玺一定在宫里。”
“不确定,但是我刚刚是不是已经说过,玉玺是在宫里消失的。”
我,“好像是。”
兄长逐渐暴躁,“皇宫守卫森严,所以,它还在宫里的可能性很大,你能懂吗!”
叁
唉,这么长时间了,我都忘了,我还是个间谍。
哪有皇后亲自当间谍的啊!
为什么是我啊!我不聪明啊!
但我,依旧得干。
周清涵让人送锦缎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纸上写写画画,规划我作为间谍的未来。
我让六月收下搁一边儿去。
六月抱着不肯走,“娘娘,您就瞧一眼吧。这可是江南织局进献的月色白梅衣。”
我抬头看向她手里的衣服,一团白麻似的,“我觉得不好看。”
六月,“那也总比你身上这件好看。”
我低头瞅了瞅我身上的衣服,米**的,甚好,接着继续规划我的未来。
“娘娘,你不能这样。”
“那哪样?”
“你不能因为皇上不来,你就一天到晚穿个寝衣,不合规矩。”
我放下手中的笔,投给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我这叫随性闲适。”
“随性闲适”的结果就是,我得了风寒。
可怜我啥也没干,便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周清涵日日都端着太医局熬的汤药过来,他一个皇上,我实在过意不去,
“你不用亲自来,小桂子我看着不错,指他过来就行。”
他舀了一勺的药送到我嘴边,我顺着喝下。
他问,“你可知小桂子的师父是何人?”
我二话不说,直接道,“张公公。”
话音刚落,他便笑出了声。
我直接傻眼了,我怎么说出来了。这可是我规划良久的。
我故作镇定,“听闻张公公之前一直是侍奉先帝的。”
他依旧将药送到我嘴边,“是。”
刚喝下,我还想继续问,他便开口堵了我的话,“你觉得这事儿我会不知?”
一听这,我气的差点儿撅过去,我气我自己真是个笨蛋玩意儿。
我竟然给忘了,他和我兄长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他岂会不知。
闲着养病也是无聊,宫里的枫叶红的透透的。
我写了一封家信给兄长,稍带放了一片枫叶在里边。
信的内容总结成一句话就是,这间谍老娘不干了,爱谁干谁干。
倘若他再弄些任务来,我就打的他像这枫叶一样红。
连个“小马甲”都没有的间谍,还不如去死。
刚入了冬,下了场雪。
因着后宫就我一个嫔妃,内务府的煤炭流水般的往我这里送。
殿里烧的暖暖的,可比我在山庄的时候舒服的多。
我眯着眼睛靠在榻上问六月,“今日可是点了什么香,感觉闷闷的。”
六月道,“没点啊。”
良久,我“扑腾”一下坐起来,端了杯茶就往炭盆里泼。
六月没反应过来,惊得忙问,“娘娘,怎么了?”
我拿着火钳往炭盆里翻,“这香闻着像是檀木的,这大白天的也没点蜡烛,要烧东西也只能是在这炭火里了。”
好大一功夫,我瞅见了一块小檀木,也就指甲盖儿那么大。
烧的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
但我就是感觉,女人的第六感觉,这就是紫檀玉玺的一小块儿。
我拿小盒子把它装起来,一边感叹我聪明,一边感叹这盗贼,可真是个傻缺。
听前朝传来消息说,周清涵正传召大臣议事,晚些才会过来。
今夜又是初冬难得见到的好天气,星星一大堆。
索性我也没事儿,便坐在大殿门口的台阶上,揣着我的小盒子,一边看星星,一边等他。
周清涵过来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平常跟在他后面的那群小公公们都不在。
他走到我跟前,伸手要把我拉起来。
我没起,反手拍了拍一旁,示意他坐下来。
我们并排坐在一起,他问,“在等我吗?”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我的小盒子,像献宝一样给他看,
“这是我发现的。它在大殿的炭盆里烧着,得亏我鼻子灵,一闻着味,我就去翻,要不它就烧没了。”
他把那块小檀木拿在手里,借着月光细看了两眼,冲我道,“做得好。”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形象突然伟大了起来,“我也觉得我做得好。”
他站起来,把我拉进大殿里,“下次不要在外面等我了。”
我没答他的这话,继续问道,“这煤炭都是内务府的送来的,你明天会去审他们吗?”
“怎么,你想去看?”
我,“非常想。”
妈呀,好刺激,我要破案了。
宗人府的地牢里黑得让我很压抑。
我顺着指引一进去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唉,我兄长。
他那身白衣化成灰我也认识。
我走过去戳戳他的背,“怎么哪阵风把少庄主给吹过来了。”
他没回我,我探着身子往前去看,一个姑娘正在验尸。
我,妈耶,你竟然给审死了。
接着,瞅着这姑娘的眉眼,清冷至极。
我,妈耶,这是我嫂嫂?!!!
我兄长后来是这么和周清涵复述的。
他说,内务府的那位小太监是在御花园松土的时候无意间挖到了半块。
知道那是个值钱物件,便想着割下一小块来贿赂别人,没曾想掉到了煤炭里,还让我给发现了。
小太监死的时候服了毒,那毒不常见,只有南疆进贡的香料可以提炼出来。
当然,后边这些是那个漂亮清冷的姐姐说的。
周清涵让人往小太监说的那里挖了很久,也没挖出来啥。
我悄悄地同他讲,“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搜,人指定已经移走了啊!”
他瞅了我一眼,“你觉得你都想得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
瞧这话儿说的,真是,一点儿品味都没有。
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
我仰着头,继续问他,“那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他气定神闲的回道,“你还记得你叉死的那两条鱼吗?”
“记得,记得,怎么了?”
“它们和西域的香料是一起进贡来的。我找人翻了鱼塘,翻出来一块几乎龙形的紫檀。”
我悄了悄周围压低了声音道,“所以你怀疑是有人把玉玺给割了,然后藏在了宫里。”
还没等他继续说,我就迫不及待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找东西这是我最在行,包在我身上。”
妈耶,终于到我大显身手的机会了。
肆
好歹我也是出身山庄的,侦察的功夫还是有的。
上上房顶翻翻瓦片,捣鼓捣鼓那些瓶瓶罐罐,结果屁都没发现。
还让人盛传,皇后娘娘疯了。
累了几日,实在没了力气,去太后那里吃了几口点心,刚准备回去继续“征战”,孙姑姑搁后边喊了我一嗓子。
孙姑姑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我恭恭敬敬地回头等她传话。
她道,“娘娘近日玩闹的很,怕也是累了,太后原想赏娘娘安神香,结果忘了,特让老奴送过来。”
我让六月收下,忙道,“劳烦孙姑姑了。”
一回去寝殿,我就扑倒我的软床上,让六月点了一支香,翻了个身睡过去了。
哎呀,舒服啊。
睡着睡着我就感觉不太对劲。明明躺着软枕,头却沉的要死。
凭我在山庄多年的直觉,这香绝对有问题。
我挣扎着把六月唤进来道,“快,去把香给掐了。”
又开了窗通了风,吃了一粒我从山庄带的药丸,这才让我缓了一缓。
唉,有些心疼,那药丸只有两粒,是我准备宫斗保命用的。
六月搁我跟前左看看右看看,问道,“娘娘,真的是那只香的问题吗?”
我撇了她一眼,“那不然呢。”
“可是,那可是太后赏赐的。”
我定了定神,问道,“太后宫里的下人都是内务府指过去的吗?”
“大都是如此,但像孙姑姑这样的都是太后自己带过去的。”
内务府太大了,还得让周清涵来查。
周清涵过来的时候,我还晕乎乎的。
用了晚饭,我向他眨了眨眼道,“你今晚别走。”
他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我让你别走,我有话要说。"
闷声笑了良久,他道,“好。”
我把他拉到一边刚准备叙述我“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他便开口了,“头还晕吗?”
我,“你怎么知道?!!!”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很轻,很舒服,“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我戳了戳他腰间的玉坠道,“没事儿,我很惜命的,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我趴在小桌子上,他给我揉了很久,舒坦的我都困了,便问道,“你不走吗?”
他回道,“困了便睡。”
我也不想回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在床上了,想来也是周清涵把我抱上床的。
以前也是如此,兄长和他出去时,我总是跟在后面,一歇下,我便能呼呼大睡。
兄长嫌我懒,每次都是周清涵把我背回去。
我伸了个懒腰,让六月给我搭了个端庄的衣服,准备去太后宫里探探虚实。
太后命人端了几盘糕点,我捻了一块栗子糕,状似无意地提到,“以前总听张公公说,先帝最喜欢的便是这栗子糕。”
太后最近念旧,一听这话便开了话匣子,
“先帝生前便总说哀家宫里的点心最好,总是忍不住多吃几块。如今你也是个极喜糕点的,哀家老了,吃不了甜的,后厨的做糕点的安姑姑就指给你罢了。”
我连忙谢了恩,太后继续道,“安姑姑是张公公的同乡,以前先帝在时,对她也是极其信任的。凡事进献上的贡品,都交给她搭理。”
我,天哪,老天开眼了,可算让我给找着了。
就是你了,安姑姑。
我把安姑姑带到议事房的时候,周清涵正在批折子。
我扬了扬我的下巴,对他讲,“人我已经找着了,你来审吧。”
他抬首看我,把毛笔挂起来,眼底一片笑意,依旧是那句话,“做得好。”
听了他这话,我把我的身板儿直了直,骄傲地转身,得嘞,回宫。
伍
近日,我心情实在太好了。
外面下了雪,御花园里的梅花都开遍了。红映白,白映红,好看极了。
我折了半枝往回走,刚一进大殿,就看见周清涵负手而立。
我跑过去,把梅花给他看,问道,“在等我吗?”
他把梅花拿在手里,眼睛却是在看我,回道,“在等你。”
他牵着我往椅子上坐,“山庄那边说要把紫檀玉玺直接烧掉,就当它不在。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摆弄着梅花,要把它插在瓶子里,头都没抬道,“我没意见啊。”
良久,我又听他道,“好。”
他好像一直这样,很好的脾性,温温润润,总是答一个“好”字。
年关将至,宫里的事情突然多了起来。
人来来往往的,抬东西,贴福字,挂灯笼。
太后宫里,整天有人来拜。
我却乐得清闲,因着于这京城交往不深,也没什么人来。
倒是今日一起,六月便来传,说是尚书府的韩知音大**来给我请安。
韩知音,名字倒是好听。
她微微欠身给我行礼,头垂得不低,我看的很清,是个眼含春水的美人。
她的行礼的身段极其得当,这是我万万不能的。
我让她起身,问道,“不知韩**今日来本宫这里所为何事。”
和她的人一样,声音细细轻轻的,“民女早听闻皇后娘娘国色天香,在宫宴上遥遥一见,便已心之娘娘与皇上便是龙凤祥和之配。”
我,原来京城都是这样夸人的。
我斟酌了一下词句,回她道,“韩**眉目如春,识大体,定也是京中不可多得的人。”
她微微颔首,“娘娘谬赞了。”
送走了她,我大舒一口气,端着实在太累了。
六月给我斟了一杯茶道,“娘娘,你必须要开始着急了。”
“为什么我要着急?”
六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娘娘没听说吗?”
我瞅她一眼,“我除了听你说,还能听谁说。”
“今日尚书府的韩夫人去拜见太后。言谈间很是委婉的讽刺娘娘你肚子没有动静,说着后宫必须要佳丽三千,否则皇嗣堪忧。要让太后给皇上选秀。”
我,尼玛,我怎么给忘了,我还要生孩子呢。
我还说呢,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有人来给我请安。
“太后怎么说。”
六月道,“太后还是向着娘娘的,说这事儿还得再等等看,急不得。”
周清涵还在议事,我搁门口儿等他。
大臣出来的时候,见到我俱是一惊,慌忙行礼。
我让他们起身,便往里走,周清涵正站着练字。
我走过去开门见山道,“皇家的规矩我不懂,这皇后能休了吗?”
我眼瞅着毛笔“啪嗒”一下直接折我跟前,便想着看来是不能了。
刚要转身回去继续想法子,他叫住了我,“受委屈了吗?”
语气很轻很轻,像他哄我吃药的时候,我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没有,只是突然想到罢了。”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好像是在等什么。
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他伸手将我拉过去,看着我。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好看能让人一眼陷进去。
不知怎的,脑海里又闪现了韩知音的那双眼睛,烟波流转,和他甚是相配。
我清楚地听见自己问道,“想要纳妃吗?”
问出口的时候,我很害怕,怕他依旧那样,回一个“好”字。
可是我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终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便落荒而逃。
大殿里,我足足捋了一个时辰。
我来当皇后,是因为先帝下了诏书。无关我们两个任何事情。
入宫前,我想到了各种情况,我会在宫斗中惨败,会被毒死,勒死,运气好的话,肯能会在一个深墙大院中孤独终老。
那时,我唯独没有把周清涵思索在内。
一个时辰,纠结的要死。
我去门口的梅树下挖出我入宫时藏的花酒,自己给自己边斟边饮。
六月开心地跳着脚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干了大半罐了,已经有些醉了。
我给她也倒了一杯,“有啥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她一脸满足的看着我,“娘娘,你可真幸福。我刚听太后宫里的人说,皇上早就知道那事儿是安姑姑干的,见娘娘查的很是兴奋,不想扰了娘娘兴致,所以让太后娘娘在话语里提点着。”
我,“所以呢?”
六月,“所以皇上喜欢娘娘啊!”
我连忙拉过她来,悄声在她耳边问道,“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六月,“喜欢。娘娘,你知道吗,你每次看皇上的时候眼睛里都有星星,跟话本子里说的一模一样。
而且,你看韩**的时候,眼睛里‘噼里啪啦’地冒火星,这可是看‘仇人’的眼神。”
我抱着酒坛子问,“为什么我会讨厌韩知音啊?”
“因为她喜欢皇上,娘娘也喜欢皇上。”
喜欢,原来这就是喜欢啊。
我想我应该是醉了,不然怎么能那么想见周清涵。
陆
六月把我带到周清涵面前时,我已经酒醒了大半。
不为别的,就只单单因为这外面大冬天的,太尼玛冷了。
我站在门口尴尬地笑了笑,“这外面挺冷。”
他抬眸看着我,“冷还不进来。”
我搓着手坐在他旁边,除了笑还是笑。
他问我,“醉了吗?”
我,“没醉,没醉。”
“认得我是谁吗?”
“认得,认得。”
“我叫什么?”
“周清涵。”
他捧着我的脸让我直视他,“听好了,我没有想要纳妃。”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剑眉都皱着,我突然起了小心思,我慢慢地向他凑近,问道,“所以,周清涵,你是喜欢我吗?”
他愣了半晌,把我抱在怀里,很紧很紧,回道,“喜欢很久了。”
后来,已经很多年了。
我问他,“为什么你不在我面前自称‘朕’?”
他答,“朕是天下的,周清涵是你的。”
二郎神杨戬和宋朝宦官杨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物。二郎神为什么叫杨戬,源自于一场误会。明朝小说《醒世恒言》中道:“杨戬是宋徽宗的太监,官至太尉之职,徽宗的一个宫人韩夫人得了重病,逐渐失宠,就送到太尉杨戬府中养病。后来韩夫人到二郎神庙进香,被二郎神少年将军的英俊形象所吸引,顿生爱慕之心。暗中祈祷愿意嫁一个长相和二郎神一样的丈夫,她的祷告被庙祝孙神通偷听到。这孙神通会一些邪门妖术,晚上扮成二郎神的模样与韩夫人私通。而太监杨戬根据孙神通仓促之间留下的一个皮靴,堪破了这一通奸案件。”
《勘皮靴单证二郎神》这段故事以讹传讹,到了《封神演义》最终被“坐实”。二郎神被冠以一个太监的名字。
宋徽宗赵佶时期的宦官杨戬年轻时在后宫做事,主管后花园,善于揣测皇帝的意思,徽宗即位后非常宠信杨戬,任命为彰化军节度使,最后官至太傅。杨戬在京东西路和淮西北路等地区的州县,逼迫百姓租佃废弃的堤堰,还有荒山退滩、河水淤积之处,增收租赋,水旱之灾害也不进行蠲免,当地百姓深受其害。死后,宋徽宗追赠其为太师、吴国公。靖康初年,宋钦宗下诏追夺对杨戬所赠官职。
在文学形象中北宋末年朝纲腐败,杨戬、童贯两个太监一文一武把持朝政,在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水浒传》中也是害死宋江、卢俊义等人的主犯之一。
杨戬,传说是二郎神的名字,又称清源妙道真君,灌口二郎,昭惠灵显王,万天川主清源妙道二郎显圣真君崇应惠民大帝,清源妙道护国真君川蜀大帝威灵显化天尊,师从玉鼎真人,通晓八九玄功,阙庭有第三只眼睛(天眼),身佩三尖两刃刀,哮天犬追随其身,神通广大,变化莫测。
文学作品《西游记》中二郎神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显王,是玉帝的妹妹下凡与一名姓杨的凡人结合所生。
《二郎宝卷》中二郎的父亲杨天佑是上天“左金童临凡”,为确州城内书生。母亲云花女恋旧情下凡与杨天佑私配成婚,生下二郎真君。
《封神演义》中,杨戬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的徒弟,阐教第三代,修成八九玄功,助武王伐纣后封清源妙道真君。
于氏宗祠对联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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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望重;廷尉门高。
上联典指唐初洛阳人于志宁,字仲谧,文学馆学士,为瀛洲十八学士之一,历官太子右庶子、太子太师、华州刺史,封燕国公。下联典指西汉东海人于公,曾官廷尉,执法公平。其闾门坏,地方父老共同为他重修,他让修得高大些,能容驷马车盖出入,并说:“我治狱多阴德,子孙必有发达的。”后来,其子于定国官至丞相,孙于永官至御史大夫。
廉让世泽;大傅家声。
全联典指唐·于义,北周闵帝时为安武太守。以家财分郡人之争讼者,讼者耻愧,移居他州。
于氏宗祠五言通用联
长歌昭日月;大笔撼乾坤。
此联为台湾政治大学挽于佑任联语节录。于佑任,原名伯循。陕西泾阳人。光绪举人。工诗词,精书法。有《佑任文存》、《佑任诗书》等。亦擅联语。
帆影清江水;铃声碧草山。
此联为唐代诗人(唐末进士)于邺《过百牢关贻舟中者》诗句联。
慎行大学士;曼倩西平侯。
上联典指明代礼部尚书于慎行,字可远,东阿人。隆庆进士。万历初历修撰,后诏加太子少保,兼东阁大学士,以疾归。慎行学有原委,贯穿百家。神宗时,词馆中以慎竹及冯琦文学为一时冠。有《谷城山馆诗文集》。下联典指汉代廷尉于定国,字曼倩,东海郯人。少学法于父。父死,亦为狱吏,后为廷尉,民自以不冤,擢为丞相,封西平侯。
青晚标广德;红叶作良媒。
上联典指于志宁五世孙于琮,娶广德公主,后被害,公主亦自缢室中。下联典指于佑题诗红叶,宫女韩氏得之,后结为夫妻,“方知红叶是良媒”。
于氏宗祠六言通用联
红叶作良媒合;青史标广德贞。
上联典指唐僖宗时学士于佑,在御沟行一红叶,上有诗句,于佑也题一叶,放在上流,被宫女韩夫人得到。后来,僖宗放宫女,于佑娶了韩夫人,二人分别取出红叶相示,说:“可以答谢良媒了。”原来,韩夫人诗中有“方知红叶是良媒”的句子。下联典指唐代于琮,字礼用,于志宁六世孙,宣宗时擢进士第,历官左拾遗、尚书右仆射。娶广德公主。黄巢攻入京师长安,于琮被杀,公主自缢而死。
于氏宗祠八言及以上通用联
德及子孙,崇门容驷马;功高家国,泰代出贤臣。
上联典指汉代县狱吏于元公。决狱平。东海有孝妇,为太守冤杀,公争之不得,辞疾去。孝妇死。东海旱三年,后太守至。因公言致祭立雨。公闾门坏,父老方共治之。公谓曰:“少高大,令容驷马车盖,我治狱多阴德,子孙必有兴者。”后其子定国为丞相,孙永为御史大夫。皆封侯。下联典指明代杰出和政治家于谦。
砥柱中流,独揽朱明残祚;庙容永奂,长赢史笔芳名。
此联为魏源题明代杰出和政治家于谦祠联。
;永辉二年,武则天回宫后,高宗基本上过着一夫一妻制的生活。这主要是:第一,武则天能给皇帝全方位的享受,成为皇帝的特别宠爱;第二,武侯的权势让宫女不敢犯错;第三,皇帝体弱多病。尤其是在武侯听取政治意见,废除妃嫔制度后,高宗过上了禁欲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他疲惫不堪。他多么希望有一个知己来减轻他的孤独和沮丧。但他对韩夫人和魏夫人母女的偏爱,却让两位美女苦不堪言。
那个韩国女士突然不见了。永辉五年三月,武_生了第二个孩子,这次又生了一个女儿。皇帝很喜欢这个小公主,经常去看望她。但我不希望小公主在一个月内死去,这对武_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三月初,为了告慰不幸的武_,皇帝于三月九日前往齐星府万年宫。为了安慰伤心的武_,高俅把武_的母亲和妹妹从长安带到了万年宫。在凉爽的山谷,武_又怀孕了。因为怀孕了,她经常呕吐并感到恶心,所以武_不得不呆在她的卧室里。五月的一个晚上,下着倾盆大雨,山洪暴发,万年宫被淹。高宗人不得不集体住在没有被洪水淹没的高楼里。武_发现,当皇帝在身边的时候,她姐姐的言行举止都很不舒服,眼睛里充满了感情。武_立刻明白了皇帝和他妹妹之间的关系超越了男女之间的关系。这发生在武_怀孕并在床上呕吐的时候。
武_的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她的丈夫贺兰是一名低级官员,但他去世得早,留下了两个孩子。年轻寂寞的空房,当武_不能侍奉龙床时,自然她会受到皇帝的宠爱。但是对武_来说,她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她十四岁入宫,独自奋斗,终于有了现在的地位。包括她姐姐在内的女人都不允许碰她,危害她的地位。洪水退去后,武_恢复了正常,又开始侍奉龙床。之后在母亲杨的劝说下,姐姐不再在宫中走动,与皇帝绝交。永辉六年,武则天建国后,妹妹被封为韩夫人。隆硕二年,这位韩夫人和她母亲进宫拜访武侯。在这次会面中,过着禁欲生活的高宗遇到了她的前情人,一位韩国女士,一段旧情由此诞生。它们就像一团干火,很快就会燃烧起来。武侯的情报网得知了这件事,没过几天,这位韩国女士就突然失踪了。有人说是武侯杀了韩夫人,也有人说韩夫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武侯知道了,武侯因为害怕姐姐报复而自杀。简而言之,韩夫人三十多岁,那时候她还是个美女,突然就从人间消失了。这很不正常,皇帝也不敢怒言。不久,武侯以寿康高宗的健康为由废除了纳妾制。
魏太太死于中毒。高宗废除奴隶制失败后,健康状况越来越差,在政府事务中的权力进一步下降。唯一能安慰他心灵的,是魏夫人的天真少女。魏夫人是武侯的妹妹韩夫人的女儿。她对高宗的感情很复杂:她渴望从高宗那里得到早年失去的父爱,又想从高宗那里得到爱情,利用高宗的亲情报复武侯杀母。通过推心置腹的交流,皇帝得到了极大的安慰。皇帝捧着魏夫人美丽的脸庞,却看不够,吻不够,赞不够。他要她做贵妃,让他永远陪着她。
自从武侯废除了以龙体为基础的纳妾制度后,除了武侯和高宗就没有别的女人了。现在,他不开心的时候,终于给了他一个仙女。反正他是不会让她飞走的。他想抱着她。高宗认为:求婚应该没有问题。侯的挚友徐等大臣不敢否认。所以她向魏太太许下了诺言。魏夫人的梦想是做贵妃,但她的如意算盘是挤掉武侯,自己做皇后。然而,她太天真了。她只知道皇帝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不知道皇帝已经失去了这种权力。因此,当她一次又一次地向皇帝问起他的妃子时,皇帝诺诺只能唯唯诺诺。侯什么都见过。她废除纳妾制,一是为了皇帝的健康;其次,它还采取预防措施,使其女王地位不受挑战。如今侄女过着富裕的生活,也有了自己的影子。她转过身来威胁她的位置。她永远不会离开袖手旁观。
有一天,吴侯的奴才兄弟武怀亮、吴怀远被任命为石狮刺史,一个为滑州刺史。因为武后马上被提拔重用,所以没有买,而是往左边挪。现在,他们想请武侯调到北京做官,所以想请武侯和他母亲原谅他们,想请武侯参加他们家的酒席。侯破例答应了。那天,武侯带了几个太监来赴宴。杨和夫人魏也出席了宴会。按照礼仪,女王在场,其他人不能坐。侯非常高兴,给每个人都准备了午餐。席间,气氛融洽,有说有笑。太监给每个人的汤碗里都盛了肉汤,大家开始喝。过了一会儿,魏夫人从座位上摔了下来,浑身抽搐。太监们急忙把魏夫人抬到屋里的床上,后来死了。
武侯一口咬定怀梁怀远要杀皇后,太监拿错了碗,导致魏夫人的死。所以不允许和梁淮、袁怀相提并论。他们没有被审判,所以他们被立即斩首。事实上,明眼人都知道魏夫人的真正死因。只有武侯利用这次酒席一举两得,既危及了自己的情敌,又消灭了两个对自己和母亲都深感不满的奴才兄弟。皇帝得知她泪流满面。两个美女,因为他的爱,毁了自己年轻美好的一生。从此,皇帝再也没有宠爱过武侯以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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