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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字六大原则(一)名字不能改变命,但可以调节运气。
很多人错误地认为,命不好,只要改一个好名字,就能彻底好起来,甚至可以扭转命运。事实上,还是那句话,“落地叫三声,好丑命生成”。所以,每个人的命,基本上已经定在了一个范围内,定在了每个人自己的阴阳两个极点之间。当然,命不是将你的人生定在一点上,是定在一个类似圆的范围内。因此,起名或改名,不可能将命改变。但通过五行的补助,可以调节运气。因为大运是不断变更或转变的。比如这十年走壬戌大运,下一步走癸亥大运这样。通过名字的补助,配合大运,可以调节你的运气,但也是在你命的两个阴阳极点范围内之间调节,而不是将命来一次“偷天换日”。
(二)名字因人而异,一定要结合八字。
这个其实很简单,同样一个名字,用在不同的人身上,肯定作用是不同。比如有些人用李二,可以做生意赚钱。而有些人用李二这个名字,却怎么也不见发财。这肯定和八字有关,除了两个人命不同外,也是因为名字也一定要结合八字。比如某个人的八字中火弱的,另一个人的八字火强的,李二这个名字属于火旺的,那么,忌火这个人用了就肯定不好,反之,用神是火喜神是火的这个人用了就一定好。所以,起名一定要结合八字,因各人八字不同,而会不同。不是说这个名字用软件测的有九十分,就人人都适用,这是不可能的。
(三)名字也一定要结合每个人自身的八字格局。
这个很简单,打个比方:某个人的八字格局是食神生财的,是一个做生意会富的格局,应该要用一个食神生财组合的名字,却偏偏用了一个杀印相生组合的名字,那自然是很不适合的,对于人生的发挥也是有影响的。比如某个人的八字格局注定是食神泄秀的,会名扬天下的,你却偏偏起了一个做生意或发财的名字组合,这也是最不适合的。因而,起名要配合各人命中的格局,这个非常重要!
(四)现在起名改名要用简体字。
这个相信很多人没有听过,甚至会怀疑,心中会纳闷,说为什么要用简体字,不是用繁体的吗其实,无论是风水、命理还是起名改名这些学问,都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得运为旺,失运为衰!你说现在用的是什么字我们现在用的就是简体字,所以是简体字当旺!繁体字,比如甲骨文这些,已经是古董,可看但不能用了,属于失运的字体。因此,起名改名要以简体字为主为准。
(五)不主张用叠字。
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名字尽量不要用重复的字,比如柳柳、清清、楚楚这些,尽量避免,这些字五行来说,称为伏吟,对婚姻感情影响最大。因此,也要慎重和区别对待。
(六)不要只单独看某个字的五行。
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呢再打个比方,比如某些人说清这个字五行属水,那么谁用都是水。这非常错误,每个字用在不同的名字当中,五行会变化的。为什么因为名字和姓之间是有组合的,组合起来的笔画数已经变化了,那么五行自然就跟着变化。所以,不要以为清是水,命中中用神是水,适合用水,清字就适合,不是这样的。
所以,凡事都要做到实事求是、因人而异,风水强调的是因地制宜,这是非常科学的。但无论怎么变化、怎么不同,都离不开阴阳以及五行的相生相克。有了数,自然就有五行,有了五行,自然有生和克,有了生和克,自然就有变化,有变化,自然就有吉凶,世事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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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南疆红嫂
魏道媛疲惫已极,话都懒得说就进入了梦乡。战智湛检查了一下脖子上挂的“光荣弹”,搂着“八一杠”沉沉睡去。突然,一阵剧烈的枪声惊醒了战智湛的美梦。
战智湛本能的跳了起来,提着“八一杠”匍匐到山洞口,探头探脑的向外望去。原来天还没有黑,枪声似乎来自于山洞口的左侧。这时,魏道媛也提着“AK74”突击步枪,拖着战智湛的“78式”背囊,来到了战智湛身边:“‘骆驼’,是越南‘猴子’追来了吗?……”
战智湛曾经吃了从山洞中贸然出来,差点让越南“猴子”活捉的亏,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就像没听到魏道媛的话一样,正琢磨着怎么确认安全,忽然听到山洞口左侧的树丛中,传来一阵杂乱的“稀里哗啦”在草丛中奔跑的声音。听声音,来人恐怕得有十几个人。战智湛急忙背好“78式”背囊,准备必要时和魏道媛强行冲出去。
近了,更近了!稀疏的丛林中出现了十几个人影,距战智湛已经不足四十米了。战智湛手中“八一杠”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牢牢地盯上了来人。忽然,战智湛发现这些人手中所持的是“1964年式”762mm微声冲锋枪,有的边跑还边回身还击。“1964年式”762mm微声冲锋枪那是南疆前线侦察兵的标配,这十几个人是自己人无疑了。战智湛本来准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开枪的,他现在又改主意了,准备帮一把这十几个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战友。
距离这十几个侦察兵不足百米处人影憧憧,出现了越南“猴子”的追兵。战智湛手中的“八一杠”“哒哒哒”一个短点射,一个越南“猴子”双手一扬,摔倒在地,剩下的越南“猴子”急忙卧倒。已经冲过山洞口的十几个侦察兵,听到“八一杠”的枪声,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有战友在支援自己。一个侦察兵转过身来,喊道:“同志!……我们是边防七团侦察排的,奉命护送陈永飞和钱广、姚仁铭烈士的遗体回国。你是哪个单位的?……”
边防七团侦察排的侦察兵通过山洞口时,战智湛透过树木的空隙,发现在他们的队伍中有三副担架。他起初还以为是边防七团侦察排的战友们携带的伤员,原来是“鵟鹰”和“蛇雕”、“苍鹰”三位兄弟的遗体。战智湛心中一热,“哒哒哒”又是一个短点射,把越南“猴子”压得重新卧倒之后,大吼道:“你们快撤!……俺来掩护你们!……”
“同志谢谢你!……国内见!……”边防七团侦察排的侦察兵们有任务在身,匆匆撤离。
“魏姐,咱俩把越南‘猴子’引到山上去,拖住他们!掩护才刚那些战友撤退!……”战智湛对身边的魏道媛说道。
“好!……”魏道媛虽然第一次参加实战,却一点也不惊慌。她的一双大眼睛睁得圆圆的,烁烁放光,似乎在为能有机会为自己被俘、受辱雪耻感到欣喜。
战智湛和魏道媛边打边撤,把越南“猴子”向山上引去。魏道媛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和战智湛现学现卖,手中的“AK74”突击步枪居然也打得有板有眼儿。狭窄的密草层层的山坡,野藤缠着刺竹,荆棘挤着芦苇。战智湛和魏道媛身上的军装很快被冰凉的露水淋了个透湿,脸上、手上、肩上、划了好几道血口子。战智湛生来皮糙肉厚,还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苦了魏道媛了。天就要黑了,二人好容易爬到了半山坡,只见山脚下的举着火把的越南“猴子”怎么也有五六十。战智湛坐在山坡上,手中的“八一杠”又是“哒哒哒”一个短点射。
山林间渐渐起了雾,追上来的越南“猴子”渐渐看不清了。突然,“吱儿”的一声尖锐的声音,越南“猴子”的一发“63式”60mm追击炮炮弹飞来。这发炮弹打得很准,直奔战智湛和魏道媛的位置。
“卧倒!……”战智湛大叫了一声,翻身把魏道媛扑倒在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一阵剧痛传来,战智湛知道自己负伤了。魏道媛用力推开战智湛的身体,爬了起来紧张的检查战智湛的伤势,发现战智湛的伤势虽然不重,但是流血很多。
“魏姐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敌人会循着脚印找到这儿来的。……”战智湛说道。
魏道媛没有理睬战智湛,解下战智湛的“78式”背囊说道:“‘骆驼’,你再流血就没命了!我是医生,你现在是伤员,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把眼睛闭上!……”
魏道媛说着,拿出战智湛“78式”背囊中唯一的一个急救包,开始给战智湛止血,小心翼翼地包扎好战智湛的伤口。由于失血过多,战智湛慢慢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他感觉到魏道媛正在擦他的脸,心里边却在嘀咕着:“‘完犊子’!‘完犊子’!……自己两把失血过多,差点儿‘喯儿故’喽,第一把是艾晴艾阿姨救了自己,第二把是‘洱海鱼鹰’救了自己,可是艾晴阿姨远在万里之遥的哈尔滨,‘洱海鱼鹰’去了那个世界。‘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老子这一把阳寿已尽,算是没救了!……”
战智湛的嘴唇干裂得像沙漠,面部像干燥的大戈壁。他使劲咂动着嘴巴,呢喃着:“水……”
魏道媛闻声拿起战智湛的水壶,摇了摇,又颓丧地放下了。半昏半醒中,战智湛感觉到魏道媛把自己的脑袋抱在怀中,十分焦虑的扭动着身体,似乎在寻找什么,一定是在找水!忽然之间,战智湛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落上了一滴水滴,他本能地想伸出舌头去舔。还没等战智湛反应过来,嘴巴微微张开的一瞬间,忽然感觉嘴中又进入了一些温热的水,弄得嘴边也都是。战智湛贪婪的吞了进去:“Oh……my god……这是水!……是救命的水!……”
也许是失血后的虚弱使战智湛的意识还没有回复,他还没有意识到嘴中已多“露花凉沁紫葡萄”,那甜美的“葡萄汁”一滴一滴地流进了他的嘴中,让他还不受大脑支配的嘴努力吸吮着。就像是不谙世事襁褓中饥饿的婴儿,贪婪的吸吮着母亲甘美的乳汁。
“沂蒙红嫂”用乳汁救活失血过多、生命垂危的八路军伤员的故事曾被刘知侠写入短篇小说《红嫂》,继而被编入京剧《红云岗》、舞剧《沂蒙颂》,随之传遍全国,家喻户晓。
“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窦小含泉,花翻露蒂,两两巫峰最断肠。添惆怅,有纤褂一抹,即是红墙。偷将碧玉形相。怪瓜字初分蓄意藏,把朱阑倚处,横分半截,琼箫吹彻,界住中央。取量刀圭,调成药裹,宁断娇儿不断郎。风流句,让屯田柳七,曾赋酥娘。”“葡萄汁”终于滋润了战智湛大脑的神经,他感到体内所有干涸的细胞都在膨胀。恍惚间,战智湛仿佛进入了他在家乡读初中时,方碧茹方老师所讲的“沂蒙红嫂”明德英用乳汁救活八路军战士的故事中。战智湛猛然觉得不妥:“自己没死这是遇到‘南疆红嫂’了。听方老师讲,‘沂蒙红嫂’明德英所救的八路军战士庄新民后来认了明德英为娘。可是‘南疆红嫂’魏道媛才比自己大了也就五六岁,叫魏道媛‘娘’,见了‘卫道士’咋整?……”
战智湛明白了,这是魏道媛超越了世俗,用甘美的乳汁救活了自己。自从盘古开天地,无数诗人续写着至纯至洁的乳汁,他们不吝赞美这甘甜的乳汁哺育了生命。其深层寓意不仅是对乳汁的赞美,更是对繁衍生命的母亲的礼赞。世界上的语言数以万计,发音各不相同,但妈妈一词的发音,相似到极点,这不是巧合,这是对伟大母爱的共同赞美!这个世界本不应该有战争,有的应该是和谐和博爱。这伟大的爱,让慢慢恢复了知觉,毫无一丝邪念的战智湛眼角滚下了硕大的泪珠。
“哎呀妈呀!……你一个七尺多高的大老爷们咋还哭天抹泪儿的!……”战智湛睁开眼睛望去,只见魏道媛潮红着脸,羞赧的表情是那么的动人和妩媚。那张满是硝烟的俏脸甜甜的笑着,渐渐的,硝烟缓缓褪去,生出神圣的光环,变成了救苦救难南无南海观世音菩萨。
战智湛从此对魏道媛极为尊重,视之为亲姐姐,毕其一生对魏道媛恭恭敬敬。
“‘骆驼’,天黑了,咱们去哪儿?……”魏道媛见战智湛苏醒过来,她依然抱着战智湛的脑袋,只是显得十分羞涩。魏道媛的目光游离着,不敢直视战智湛。
“哦……”战智湛猛然觉得再躺在魏道媛怀中就不是君子所为了,“君子慎独”嘛。战智湛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猛然发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战智湛低头去看,原来是自己的两枚已经拧开了盖子的“67式”手榴弹。
“哼!……算越南‘猴子’命大,没敢追上山来。否则,嘿嘿……你现在醒了,我就更啥都不怕了!……”魏道媛见战智湛发现了“67式”手榴弹,自然会明白那是自己在最后的关头用来和越南“猴子”同归于尽的。魏道媛头发散乱,满是硝烟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采。
“哦……魏……啊姐你真勇敢!……不过,搂着手榴弹忒危险,以后别这样了!……”不知道为什么,战智湛干脆把魏道媛的姓“魏”去掉,直接称呼“姐”了。
“哼!……你个‘白眼儿狼’就干脆说我‘虎了吧唧’的不就完了!……”魏道媛忽然莫名其妙的发起火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拧上“67式”手榴弹的盖子,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的战智湛,说道:“你才刚伤的那么重,为啥让我一个人‘挠杠子’?……”
战智湛心中感动,但还是转移了话题:“嗯……这帮越南‘猴子’指定是见了姐的大无畏革命英雄主义气概,这才吓得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没敢追上山来。……”
战智湛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估计那帮越南“猴子”打了几炮之后,见山上的枪声停了,以为他和魏道媛被炸死了。再加上山上起了雾,搜索起来也不容易,就急匆匆的去追边防七团侦察排那十几个侦察兵了。边防七团侦察排那十几个战友携带着“鵟鹰”和“蛇雕”、“苍鹰”三位烈士的遗体,行动不便,绝不能让越南“猴子”缠住他们。
战智湛想到这里,笑眯眯的对魏道媛说道:“姐,咱俩掩护战友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得去追那帮越南‘猴子’!……”
“好哇!……追上那帮越南‘猴子’,薅住他们的猴尾巴!……”在魏道媛的心目中,战智湛已经是战神一般的存在。有战智湛在身边,她不仅感到安全,也勇敢起来了。
见战智湛拿出“ZBZ-80式”指北针和地图,正在确认方向,魏道媛也不知到哪儿来的力气,抢着把战智湛的“78式”背囊背到了身上,伸手又将“八一杠”往脖子上挎。
战智湛实在过意不去,一把抓住自己的“八一杠”,说道:“姐,俺一个大老爷们儿,哪能让你一个女同志替俺背着装备!……你背着‘AK74’就中了!……”
魏道媛动情地说道:“‘骆驼’你说啥呢?……你既然叫我姐,就得听姐的!……你知道不,被俘比死更可怕,更残酷。我被俘后,就琢磨越南‘猴子’要咋对待我?审问,毒打,虐待?可能还有人身污辱!这意味着我不仅失去了身份,失去了人格,还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我将任人宰割!除了肉体的痛苦,还有精神的重创。……‘骆驼’,就在我最绝望‘那前儿’,是你救了我。现在你负伤了,我做这么点事儿算啥呀。……”
战智湛心中暗想道:“那你咋不跟越南‘猴子’说,你是越南‘猴子’情报总局少将高参曹廷晖的老婆?……你要是说了,那帮‘瘪犊子’哪个敢‘五马长枪’的碰你?……”
但是又一想,这话有点伤人。魏道媛不愿意提起大叛徒“金莲花”曹廷晖,是因为她恨透了大叛徒“金莲花”曹廷晖的投敌卖国行径,她是“好伙儿”的,不是“坏伙儿”的!想到这里,战智湛叹了口气说道:“唉……战争的本质是悲壮残酷,女人的天性是温柔善良的。女人被卷入战争,这已是人类的不幸,而女人一旦成为俘虏,她们的命运则更为悲惨。战俘是战争的必然产物,有战争就会有战俘,有女军人就必然存在女战俘,这是正常的事情。……”
魏道媛还是没有争过战智湛,她把“78式”背囊背到了战智湛身上,自己挎上“AK74”突击步枪。战智湛左手把“八一杠”当成拐杖,右手拎着日本军刀拨开挡路的树枝、杂草,边寻找着越南“猴子”追击边防七团侦察排的战友们留下的踪迹,边在魏道媛的搀扶下步履艰难的向茫茫的亚热带原始丛林走去。
“姐,你咋被越南‘猴子’逮住的?……”战智湛感觉自己好多了,和魏道媛聊了起来。战智湛的伤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魏道媛那甜美的“葡萄汁”就像“灵丹妙药”,战智湛神奇的好了很多。
“唉……别提了!……隔离审查结束后,我的心情糟透了。那天,我把手枪放在裤兜里出了医院,沿着一条山间小径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不知不觉地就走出了很远。这里长满了桉树、桦树和榕树,一条小溪汩汩地流着,从树林结成的浓荫的拱廊里面前蜿蜒而去。阳光从枝叶间洒落下来,光影在水面跳跃,映照得斜竹疏影更加苍翠欲滴。这幅浓郁的热带雨林风景画,让我内心的郁闷一时烟消云散。……”看来魏道媛的文采不错,说出话来都文绉绉的。
“‘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都说哈尔滨大姑娘心大,果不其然!……”战智湛心中嘀咕着,可他嘴上却说道:“是呀,大自然的优美景色往往会驱走人们心中的不快。……”
“可不咋的,我有这样的天性,每当置身独特的景色,心中便涌起诗情,心驰神往而忘乎所以。那一刻,我完全被景色陶醉了。我坐了下来,把脚浸进小溪中,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突然,我背后响起了轻微的石头滚动声音。我毫无经验,转身站了起来,两个身穿黑衣服的汉子正一步一步朝我走来。……”魏道媛说到这里,回忆起了往事,神情紧张起来。
“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不是有纪律不许一个人外出吗?……”战智湛顺嘴说道。
“唉……现在说起来啥都晚了,本来组织上正在考虑我转业的事儿,现在我又违反纪律被俘,回去后还指不定咋样呢。……”魏道媛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
“也没啥了不起的。……后来呢?……”战智湛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魏道媛的不愉快。
“我警惕起来,喝问他们是干什么的,边吆喝,边去掏手枪。我的枪里压着一匣子弹,我本能地把枪抓在手里,胆子就大了。……”魏道媛说着,往战智湛身上靠了靠。
“嗯……距离足够远,你的手里有枪,他们抓到你不大容易。……”战智湛点了点头。
“一个‘三角脸’的汉子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噢……是大军同志呀,我们是附近木洞寨的。……’另一个家伙嘻皮笑脸地朝前移动。我的身后是溪水,没有退路。面前两个陌生人的出现使我感觉到了危险。……此刻,我试图沿来路后退,但另一个‘苦瓜脸’的汉子已堵住了去路。我的脑子里‘嗡’地响了一下,不由有些发慌。糟糕,这两个人肯定是越南‘猴子’特工队的,他们怎么摸过来的,居然深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我们离前线有几十公里呀!……时间不容许我多想,我的手指朝扳机扣去。即使打不死敌人,也会给医院报警。然而,多么悲哀呀,我忘记了打开保险,枪没有响!……当时我还没有琢磨出枪不响的原因,两个越南‘猴子’已经冲到我面前,拦腰把我抱住。我用枪狠命砸他们的脸、头、嘴。可是,他们根本不予理会,只是用力把我按倒在地。……我拼命朝溪水里滚,‘三角脸’死命按住我不放,‘苦瓜脸’则缴下了我手中的枪。……”魏道媛呼吸急促,想起了那耻辱的一幕。
“这俩越南‘猴子’胆儿够肥的!后来呢?……”战智湛为了让魏道媛放松点,插话道。
“可不咋的!……”魏道媛接着说道:“我拼命挣扎,刚要叫喊,‘苦瓜脸’抓起溪边的污泥塞进我的嘴里。我感到泥沙糊住了鼻孔,淤住了喉咙,憋得满脸通红,但我的脚仍在乱踢乱蹬。‘三角脸’把我摁翻在地,双手反剪到背后,捆上了绳子,我的眼睛被蒙上了。……”
战智湛边听着魏道媛讲述被俘的经过,边警惕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战智湛不由得想起了忘记听谁说过,非洲有一种世界上最小的猫,叫做“黑脚猫”。巴掌大的“黑脚猫”极其凶狠,它们有超强的夜视能力和敏锐的听觉功能,用自己凶残的性格和狩猎能力,被世人誉为最致命的猫咪。“黑脚猫”为了捕猎,可以一夜行走三十二公里寻觅猎物。据说“黑脚猫”常用的一种捕猎方法叫做“趁乱捕猎法”,就是在草丛中快速来回穿过,让藏身于草丛中的各种小型猎物受到惊吓,而到处乱窜。这时候,“黑脚猫”就有机会发现猎物,并一举制服。
战智湛心中暗想道:“‘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边防七团侦察排的?他们的速度咋这么快,居然抢到自己的前面找到了‘鵟鹰’和‘蛇雕’、‘苍鹰’三位烈士的遗体?……难到他们是传说中的非洲‘黑脚猫’咋的!……”
暗夜在越北的丛林中穿行极为困难,战智湛还得不时地搜索越南“猴子”留下的踪迹。二十多公里的疾行,直到天快亮了,战智湛和魏道媛这才走出了丛林,走进了一片开阔地,这里树林逐渐稀疏,前面出现了茂密的白毛草和一大块平地。战智湛拿出“ZBZ-80式”指北针和地图,确认了自己的位置。这里是越南“猴子”比老一带,位于越南“猴子”“6号”高地的东南方向大约二公里处。再有三四公里就是边境了,就要到家了,回家的感觉真好!
战智湛和魏道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起来。激动之余,一丝不安涌上战智湛的心头,组织上不知道会怎么处理自己和魏道媛。尤其是魏道媛,叛徒家属加上战俘的身份,在那个尚有“火红的年代”余热的年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罪名不大也不小。果然,战智湛和魏道媛回国后,魏道媛立即被东部“前指”保卫部门隔离审查,审查一结束,立即被遣送回原籍,战智湛和魏道媛失去了联系。直到战智湛忍无可忍,愤然“闹上”总部南宁工作站姜站长的办公室的大门,这才知道了魏道媛的下落。
魏道媛的命运多舛。回到哈尔滨后,没有单位敢于接收她。但魏道媛也不愿意连累父母和妹妹,就自己在外租了一个房子,在道里的透笼市场摆了个小摊养活自己和儿子小玄成。战智湛知道后又愤然“闹上”总部,把曾宪春曾二哥家闹得鸡飞狗跳。迫于无奈,在曾家二嫂的“强力”干预下,曾二哥无可奈何的亲自出面,把魏道媛安排到了哈尔滨的311医院。
魏道媛虽然“归队”,重新开始了自己热爱的“救死扶伤”事业,但她并没有满足现状,而是考取了哈尔滨医科大学的“硕博连读”研究生,二十年后成为著名的心血管专家。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季布一诺
“紫薇格格”林紫薇的死对我的刺激极大,我的耳边似乎总是回响着她临死前凄厉的叫声:“爸爸……妈妈……永别了!……战智湛……我爱你!……你给……我……报……仇……”
在送“紫薇格格”的遗体去医院太平间的路上,我神情木然,嘴中总是念叨着:“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有仇不报非君子’,定要‘三磕巴’血债血偿!人家‘紫薇格格’既然临死‘前儿’当众高呼爱自己个儿,士为知己者死,这就为她去报仇!唉……‘前溪独立后溪行,鹭识朱衣自不惊。借问人间愁寂意,伯牙弦绝已无声。’……”
返回学校后,我午饭都没心思吃,躲开关心我的同学,尤其是闻讯赶来,哭得楚楚可怜的郑爽,溜达到校园外的铁道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一列列“轰隆隆”、“轰隆隆”疾驰而过的列车,一颗接一颗恶狠狠的吸着烟。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表面柔弱,性格刚烈的“紫薇格格”去了,她去得轰轰烈烈,却很不值。她去得轰轰烈烈,是因为遵循了《二程全书·遗书二十二》古训:“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紫薇格格”死的不值,是她的《列女传》看多了。她还恪守着女子在婚前要“守童贞”,婚后夫在时要“守贞”,夫死要“守节”的封建“贞操观”。殊不知,暗中盟志效法《列女传》那些名垂青史的贞女节妇,那一座座森严冷酷的牌坊,正是中国女性悲剧命运的见证。
“紫薇格格”去了,我的思维也钻进了牛角尖。我崇尚“孔孟”圣人的“儒家学说”,“仁义礼智信”为儒家“五常”,孔子提出“仁、义、礼”,孟子延伸为“仁、义、礼、智”,董仲舒扩充为“仁、义、礼、智、信”,后称“五常”。“仁、义、礼、智、信”的五常之道,字字珠玑,大圣大贤之人诚不我欺也,是做人起码的道德准则。
“紫薇格格”去了,临去之时唯一的遗言就是让我替她报仇。而我不是也答应“紫薇格格”,要让“紫薇格格”亲眼瞅着扒了“三磕巴”的皮,把“三磕巴”点天灯了嘛!“紫薇格格”虽非我的妻子,就是恋人也算不上。可是,在她离去的时候,当中喊出“她爱我”,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无论如何,我的把“紫薇格格”当作自己的妻子,她的仇报定了!《论语·为政》有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易经·系辞上》上也说过:“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者,信也。”“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不易。”如不杀“三磕巴”,屈死的“紫薇格格”岂能瞑目?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这话当真不假。而家门不幸,背负血海深仇,为报仇而不择手段,这是金庸金大爷武侠系列小说常用的套路。在每一部小说中,就有一个或好几个男女主人公身负血海深仇,只不过这些人报复的方式和程度却各有不同。其中尤以《碧血剑》中的暗线主角“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复仇之路最为血腥和疯狂。每个人对待仇恨的态度,正是他性格特征的体现。与《倚天屠龙记》中性情温和的男主角张无忌选择放下仇恨不同,性格乖戾的“金蛇郎君”夏雪宜选择了绝不原谅。优柔寡断如《倚天屠龙记》中的张无忌,在武当山上父母被逼惨死他的眼前,可他却说:“我不要报仇,我只要爹娘活过来!……”
可惜,张无忌的父母张翠山和殷素素是活不过来的。颇令人意外的是张无忌并没有去报复任何人,这不是他的境界高,而是他的个性原本就谦和。张无忌的这一点是我所鄙夷的。
而报仇这一点上,某些人则走向另一个极端,同是《倚天屠龙记》中的另一个人物,“混元霹雳手” 成昆的奸猾阴险可谓金庸金大爷小说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难想像,如此处心积虑而且有耐性的人,假如他把心思花在事业上,必有一番作为。只是此人心胸狭窄,实在也不是个能成大事的,否则明教早就支离破碎了。
我比较欣赏的复仇方式恐怕要数金庸金大爷的名著《碧血剑》中的“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复仇方式了。“金蛇郎君”夏雪宜复仇的手段不可谓不残忍,他要仇人以十倍回报,不惜滥杀无辜、无所不用其极。他绝不是正人君子,死后还想着要算计人。正如袁承志的师傅穆人清所说的:“此人用心深刻,实非端士。……”
就像金庸金大爷的名著《碧血剑》中,由于温方禄杀了“金蛇郎君”夏雪宜全家,最终遭致了“金蛇郎君”夏雪宜的血腥报复。对此,温仪自认无辜,只不过被“男人”连累了。但是,平日里温家男人在外面抢劫来的钱财,包括被“金蛇郎君”夏雪宜卖到娼寮里的“四房里的两个嫂嫂”在内的温家女人有没有享受到呢?如果她们平日里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些“男人”抢劫来的钱财,“无辜”又从何说起?由于“三磕巴”平日里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早就民怨四起,名声之差即便与《碧血剑》中作恶多端的石梁派相比也不遑多让。因此,我虽然不赞成“金蛇郎君”夏雪宜那样的报复充满血腥和疯狂,可是当真报复起来也不会有多少人同情“三磕巴”。我既然否定了复仇方式不能像“金蛇郎君”夏雪宜那样血腥,那样疯狂,可是我对“三磕巴”的仇恨之深、报复之狠绝不能逊色于“金蛇郎君”夏雪宜。
就像金庸老先生的名著《碧血剑》中描写的“金蛇郎君”夏雪宜,找石梁派的温家五兄弟报仇。击杀温方禄显的是能耐、手段,避其锋芒等待时机显的是耐心、毅力。“金蛇郎君”夏雪宜这样的人物报起仇来不让人恐惧那就怪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采用“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复仇方法,我第一没时间,第二也显得不痛快。《碧血剑》中,“金蛇郎君”夏雪宜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要说能够单枪匹马面对面挑了石梁派那还是说笑而已。这一点我十分清楚。就像我光明正大的去找“三磕巴”报仇一样,仅仅像“紫薇格格”一样,徒具轰轰烈烈的表象。唉,“孤胆闯魔窟,仗剑斩仇人。只为季布诺,缘何惜此身?”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谋划着为“紫薇格格”复仇的计划。我十分清楚,如果一个人去给“紫薇格格”复仇,当真是九死一生,断无生还之理。不然的话,去向“海哥”那七位哥哥求援?只要自己张嘴,那七位哥哥定当义不容辞,大仇得报的可能性应该有九成。只不过,不知道得有多少无辜的人命丧黄泉,也将在哈尔滨引起轩然大波。请七位哥哥出手相助是不是太自私了?“杀妻之仇”岂可假手他人?嘿嘿,“大丈夫死则死耳,何饶舌也?”
为“紫薇格格”复仇的计划,看起来只有独自一个人前往“偷袭”一个途径了。我又反复推敲了几遍,直到确信有了百分之80%的把握,这才站起身来,顺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八师叔,我就知道你指定一个人在这旮沓……”忽然,我身后不远处传来小飞的声音。
我转身望去,见来的果然是小飞,就强装笑脸说道:“小飞,你真是俺肚子里的蛔虫……”
小飞就像轻盈的小鸟飞了过来,扑倒我的怀里,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哽咽着说道:“八师叔……你……你千万别太难过了。……林姐姐……林姐姐是个好女孩儿……小飞……小飞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安慰八师叔。……我炒俩菜,好好陪陪八师叔。八师叔,你别难过……”
听了小飞的话,我不由得感慨万千,轻抚着小飞的秀发,动容的说到:“八师叔不难过……”
“真的?……八师叔是‘北侠’,一口唾沫一颗钉,去我家吃饭……”小飞拉着我就走。
去小飞家的路上,恰好路过“老高丽”包工队的工棚门前,我心中一动,信步走了进去。
工棚内,“山东子”正和几个民工在推“牌九”,见我进来,愣了愣,慌忙扔掉手中的钱站了起来:“唉呀妈呀……是八师叔呀,您今儿个咋这么有空,跑我们‘山炮’这……”
我正想和“山东子”说几句闲话,一眼看到门边靠着一把八九成新的铁镐。我一把抓过来,在地上顿了顿,卸下镐头,抓着镐把子掂了掂,喜不自胜的说道:“俺就来取这家伙!……”
“山东子”眼睛一亮,凑到我身边说道:“八师叔,你要打架去吗?……俺带人去帮你……”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欣赏手中的镐把子。小飞凑到“山东子”耳边说道:“八师叔是去找‘三磕巴’拼命,快去找四师叔他们……”
“山东子”大吃一惊,赶紧转身嘱咐几个民工:“黑子,你‘麻溜儿’去告诉四爷!……老五,你‘麻溜儿’去打电话,想法子找到李青林,让他带人过来!……大麻子、三膘子,你们哥儿几个抄家伙,跟着俺去保护八师叔!……”
几个民工纷纷答应着,放下手里的东西要走,但被我伸手拦住:“这是俺个人恩怨,你们别去了,也别告诉四哥,省得他惦记。……西汉·司马迁《史记·季布栾布列传》中有一句话,叫做‘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俺既然答应了为同学复仇,就不能失信!……人无虚言才赢得信用,‘一诺千金’就体现了咱们这样的人的处事原则。……”
“山东子”急得直搓手,说道:“那不中!那不中!……八师叔要有闪失,俺……俺咋跟四爷交代呀。……”
我一瞪眼,声色俱厉的说道:“咋的?……俺说话跟不上放屁咋的?……”
“山东子”猛然想起什么,说道:“哎呀俺想起来了,‘晌午头’‘那前儿’听说‘头晌’有个大学生跳楼了,大家伙都去瞅。俺的亲娘,那个惨呀,说是脑瓜子都碎了,临死前还喊人给她报仇呢。八师叔是那女学生的那个啥吧?……”
我满脸悲愤的点了点头,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忙转身拎着镐把子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前我想了想,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了看关切的跟在我身后的民工兄弟们,心中十分感动。但仍然装出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样子说道:“谢谢各位兄弟的深情厚谊!……但是谁要跟着俺,别怨俺打断他的腿!……”
在小飞家吃完饭,睡到快半夜十一点,我谢绝了小飞的挽留,毅然踏上凶险的复仇之路。
“三磕巴”的家对于我来说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我轻轻走到“三磕巴”家的门前,将镐把子放到门边,从腰间摘下小飞给我的开锁工具,借着打火机的光亮,仔细看了看,挑出一根,小心插进锁孔里,用另一根工具一边拨一边转动。不一会,锁头“啪嗒”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我听了听,里面传出呼吸声,用手推了一下房门,没有推开,试着拧了下门把手,门开了。我缓缓的将门推开,只见一个脱得精光的男青年并不是“三磕巴”,他正和一个脱得“光腚啦差”的女孩儿,在床上纠缠成一团。我轻轻地走了进去,那个男的听到响动,抬起头来,他看到我之后惊愕了片刻,立刻迅速的把手伸到枕头底下。可是那个女孩儿根本没有发现我。仍用两只裸腿紧紧地夹着男青年的身子,使他的动作比我慢了半拍。
我把从枕头下掏出来的五四式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揶揄道:“你娘的,挺好干呀!……”
我这么一说话,一直爬在女孩儿身上的这个男青年,一下子惊得如同化石一般,一动不动了。这时,一直紧闭着双眼,大概是在体味着交欢快感的女孩儿,也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由于吃惊过度,这个女孩儿居然喊不出声来。我的惊讶绝不逊于这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肌肤雪白,身材丰满,光彩动人,长的极像我的老师方碧茹。如果不是年龄相差悬殊,我几乎失口叫出来。
这个颇有魅力的女孩儿个头高挑,恐怕比男青年还高上十五厘米,她那颤抖着的两条修长而秀美的大腿十分诱人。据说小个子男人都喜欢高个子的女人,那么男青年和女孩儿正好是违背常理的一对儿。
我把五四式手枪保险打开,食指放在扳机上,对着床上的两个人威胁道:“如果你俩大声叫唤,俺就喂你们一颗子弹!……快说!‘三磕巴’呢?……你们是谁?……”
“哇尻!……我是庄建安,你妈啦个巴子的找我哥干啥!……”庄建安色厉内荏的说道。我慢慢拉起庄建安的一根手指头猛的一拧,“咔”的一声拧断了。女孩儿吓得面无血色,满嘴白沫,浑身不停地抽搐着。
庄建安痛得语不成句:“你是谁?有本事报个‘号’!……你和我有仇咋的?……”
“俺说了是谁,你也不知道,俺与你无冤无仇,却与你哥‘三磕巴’有仇!……‘麻溜儿利索儿’的告诉俺,‘三磕巴’躲哪个耗子洞里去了?……”我冷冷地说道。
“我……我哥和你……和你有啥仇?嘿嘿……我管咋的也是社会上的一号人物,杀……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你找我哥有啥……有啥了不起的仇?……”庄建安咬紧牙关,尽量使自己不因巨痛而呻吟。
“少跟俺俩‘扯犊子’!……就你这熊色能替‘三磕巴’顶着?……”我冷酷的说道。
“……”庄建安一时无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自然知道替他哥顶着的结局是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俺就想找‘三磕巴’讨债,不想杀你!不过,你要是‘忽悠’俺,那可就不好说了。俺会慢慢地折磨死你!……”我用五四手枪戳了一下庄建安的脑门儿。
“嘿嘿……你真找我哥?……”庄建安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狡黠,或是喜悦。
庄建安的表情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冷笑了一声,边把枪口转向庄建安的膝盖,边说道:“他在啥地方?……俺活够了,找你哥去送死!嘿嘿……你要是敢‘忽悠’俺,俺就先打碎你的‘膊勒盖儿’,让你的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
“我哥在……在公司……在公司的仓库。……”手指骨折的剧痛让庄建安冷汗如雨。
“别跟俺‘藏嘛虎’,告诉俺门牌号!……”我冷冷的问道,眼睛里充满冷酷。
“贼拉好找!出门往北走,铁道边灯塔下边的小黄房!围墙也是黄的……”庄建安说道。
我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不停的在床上这个女孩儿狼藉的胴体上扫过。哇尻!别说这个小妮子还真水灵,皮娇肉嫩的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身材超一流的棒。我正想损庄建安几句,但我心中另一个声音马上骂道:哇尻!战智湛你这个混账王八蛋,都“啥前儿”了还有心思扯这个“哩哏儿愣”?你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替“紫薇格格”报仇!
绑好庄建安和他的相好的之后,我按照二哥“武二郎”教我的办法,拇指按下五四手枪的弹匣扣销,取出弹匣。右手握握把,“嘁哩喀喳”,转眼间把手枪拆成了零件,顺手扔掉。
“艺高人胆大,是艺高止可添壮有胆之人。非懦弱胆小之人苟熟一技而即胆大也。”我来到庄建安所说的灯塔下,把自行车锁在离围墙大约一百多米的电线杆子上,徒步走到围墙边。我扫视了一遍四周,见一片寂静,没什么异常,就轻轻的一跳, 手一搭,蹿上了二米多高得围墙,在围墙上伏下身子,向院子里张望。只见不小的院子,沿着围墙堆满了废铜烂铁和其它杂物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公司,原来他娘的是个“收破烂儿”的。我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
我翻身跳进围墙里,脑袋从一个麻袋包上探了出去,只见院子里一个似乎是打手头一脸横肉的人,扛着把五连发的猎枪在院子里不停地转悠,另一个打手提着砍刀跟在他的身后。在**平房的门前,一蹲、一站把守着两个打手。这都半夜了,那个打手的脑袋有些挺不住了,他打了个哈欠之后对后面的打手说道:“看来今儿个晚上‘洪哥’是回不去了,你好好看着,有啥事儿叫我一声,我都他妈的困死了!……”
说完,那个打手的头走进平房睡觉去了。他一走开,被指派守夜的打手似乎是敢怒不敢言,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叨咕些什么,走到我所在的麻包垛下解开裤子,“稀里哗啦”的撒起尿来。我见机不可失,轻轻的跳下,一镐把子打去。
虽然突然,可打手昏过去之前还是“啊”的叫了一声,我知道坏了,尽管把门的两个打手我没放在心上,但惊动了他们,复仇计划就可能失败。我和身扑了过去,三米的距离转瞬即到,我狠狠的压在那个打手健壮的身体上,右手一挥,一记手刀准确砍在打手咽喉上,巨大的力量将打手的喉管都击碎了。可是这个打手又是“啊”的喊了一声。
“有刺客!……有刺客!……”打手的喊声引发了混乱。一阵嘈杂声,就像唱戏一样,从平房里、从院子的各个角落乱糟糟的涌出三四十个“三磕巴”的小弟,把我团团围在中间。
我毫无惧色,抡起镐把子,打碎了一个冲在前面打手的肩胛骨,顺着镐把子被弹回的力度,又打折了一个挥着砍刀冲上来的打手的胳膊。
那个满脸横肉的打手头,正眼也没看躺在地上惨嚎的二个手下,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嘿……老子在这旮沓等你半宿了,你妈啦个巴子的还真来送死!……”
我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小看了这帮街头地痞的能力,他们居然未雨绸缪,提前有了准备。
“‘洪哥’来了!……‘洪哥’来了!……”我闻声转头望去,立刻目疵欲裂:“三磕巴”正打着哈欠走出来。
“三磕巴”二十多岁,身体素质不错。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儿女人,对这一点,他常和一众小弟们吹嘘,把自己的这种本事当作最大的骄傲。尤其是现在手里有大把的金钱,各种高档补品天天当饭似的可劲儿造,更把床上的事儿当成了最大的乐趣。“三磕巴”“祸害”了“紫薇格格”之后,意犹未尽,晚上又和一个女孩儿疯狂。疲惫之极后搂抱着女孩儿沉沉睡去。直到手下大叫大嚷来“刺客”了,才慌忙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
“三磕巴”看清是我,不由愣了愣:“啊就……啊就咋是你?啊就……啊就干啥来了……”
我冷笑一声:“你‘二虎吧唧’的坏事做绝,俺特来取你项上人头!……”
我说的极快,“三磕巴”一时之间没听明白,张了张嘴问道:“你啊就……啊就说啥?……”
“三磕巴”一个我看着眼熟的小弟认出了我,说道:“‘北侠’,我们哥儿们敬重你是一条好汉,你可别逼我们要你命!……”
我眼喷怒火,一副拼命的样子说道:“俺今儿个是来找‘三磕巴’报仇的,压根儿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们这帮‘瘪犊子’都给俺滚开!挡俺者死!……”
“你个啊就……啊就‘瘪犊子揍儿’的啊就……啊就到底是谁?……”“三磕巴”心目中我还是那个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学生。
“‘洪哥’,这小子是‘大海’的八弟……”“大白熊”抢着说道。
“你啊就……啊就是‘八大金刚’中的啊就……啊就老八呀,怪不得啊就……啊就这么牛掰……”看来我恶斗“杨馒头”部下的威名令“三磕巴”十分忌惮,他的口气立即缓和了。
我冷笑了一声,十分不屑的说道:“‘三磕巴’你个‘瘪犊子揍儿’的作恶多端,神憎鬼厌,今儿个你恶贯满盈了……”
说罢,我拎着镐把子走向“三磕巴”。他身后的一众小弟怪叫一声,举着砍刀、棍棒向我扑了上来。我抡起镐把子,像抡棒球棒般,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得“三磕巴”一众小弟狼奔豕突、鬼哭狼嚎。
忽然,我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骂道:“哇尻!小兔崽子,这么狂!……”
接着,就是“卡塔”一声扳枪机的声音。我眼角的余光一瞄,发现那个满脸横肉的打手头正举着五连发猎枪向我瞄准。我身子一旋,没等他端平猎枪,大喝一声,镐把子已经当头砸下。这个打手头可能练过几天“武把抄儿”,他来不及开枪,索性横着五连发猎枪用力一架。“砰”的一声巨响,五连发猎枪被打成两截,被扭曲的枪管连着掉在地上。打手头双手满是鲜血,愣在那儿,根本不相信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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