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以封建题材为背景的前提之下,任何一个人物的形象和他本人的性格是分不开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是历史造就了悲剧~是人物形象刻画了历史!
刘兰芝爱憎分明~不畏权势和金钱~追求真爱~并且宁愿牺牲一切~她聪敏机灵~古灵精怪~又天生丽质~更重要的是弹得一手漂亮的箜篌~只是因为她不安分和不服输的个性~让婆媳关系冲突僵化!其实她本人追求真爱没有错,可当时的历史背景让她这样的行为被人排斥~以至最后的残局!
焦仲卿可谓重情重义~不能违背老母,又无法放下真爱~所谓孝义不能两全~他在中间左右为难~两面夹击~一方是至亲,一方是至爱,他无法抉择!他是最苦的一个人~没有地方申诉~最后只能自挂东南枝!又对亡妻的报答和追悔之意~也有对老母步步紧逼的警示之意!他的软弱和孝义搀杂~让人既痛恨他的无能~又同情他的死亡~最后既不孝也不义~!什么也没有做到~!
浅论刘兰芝的悲剧性格
《孔雀东南飞》最早见于《玉台新咏》,题为《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全诗长达三百五十三句、一千七百六十五字,不仅是汉乐府民歌中,也是中国诗歌中罕见的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写一个封建社会中常见的爱情悲剧。刘兰芝是《孔雀东南飞》中一个充满反抗精神的主人公,也是中国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一个反抗妇女形象,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形象丰满的觉醒女性形象,这个形象突破了个人与家庭的狭小圈子而具有了广泛的重大的社会典型意义。因此,很多专家学者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了刘兰芝的形象,也从不同的方面,如历史价值、现实价值和艺术价值等等方面探讨了刘兰芝的价值所在 。在悲剧性的探讨上,更多的人侧重于从社会的角度去探讨,侧重于从以焦母、刘兄为代表的封建礼教对其的摧残和迫害去探讨,肯定这是一出社会的悲剧,并归纳其中的悲剧意义。甚至有人用心理学、从恋母情结等西方批评方法去分析人物和悲剧的产生。这些观点和看法有它的合理性,但这种观点和看法也存在着不尽人意的地方,例如它不是过分强调当时封建礼教对刘兰芝的影响,就是完全脱离社会去探讨人物。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刘兰芝性格中的主要方面,也就是她的反抗性格在推动这一出悲剧的情节上的意义,恰恰相反,这正是决定刘兰芝的斗争和命运之所在。因此,对刘兰芝的反抗性格的形成以及它在这一出悲剧上的作用进行深入的分析去理解这个人物和社会,这也是一种思路。而且必须要抓住这一点,这才避免偏颇。
(二)
任何作品和人物的分析都不能脱离作品中的人物本身。
刘兰芝是一个集善良与反抗精神于一体,反抗占主要的女性形象。这种反抗精神形成的土壤是封建社会及其封建制度下的封建礼教。这一点在课文中有直接的体现。
首先,诗前序文有: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没水而死。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从这一小序中不难发觉,这是一曲基于事实而形于吟咏的悲歌。从研究的角度来说,小序最大的意义不是在与说出男主人公焦仲卿与其妻刘兰芝的爱情故事,而是给我们点明了故事所发生的时间。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主人公刘兰芝之死,处于中国地主阶级还有着远大前途,封建制度正处上升时期的东汉末年,就从这一点来判断,刘兰芝不愧是封建礼教的早期叛逆者,因为她没有逆来顺受地屈从。死与屈从,都是封建礼教对她的毁灭。但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毁灭。如果她屈从了,那么虽然她的肉体还活着,但她的灵魂、她的爱情理想却不复存在了。而死,却表现了她为坚持爱情理想而作的抗争,符合历史发展的必然性,赢得后世人民对她的同情与尊敬,成为后代粉碎封建枷锁的精神鼓舞。所以,刘之死,已冲破个别人、个别家庭的狭小范围而具有了重大的典型意义,揭出了极其普遍的社会问题。刘兰芝的抗争只是一种自身合理的人性要求同违背这些要求的封建礼教之间的一种不自觉而且没有出路的冲突。因此,她的死,是性格发展的必然要求与这个要求实际上不能实现的产物。她的死,是对封建礼教罪恶本质的控诉。其中起决定作用是她的充满人性的反抗性格。
其次,从文章的主体部分来看,刘兰芝也是一个集善良与反抗精神于一体,反抗占主要的女性形象。
表面上看,悲剧的事实是焦仲卿的母亲却不喜欢儿媳,焦仲卿又常因公不在家,在此期间婆媳矛盾颇为激烈。刘兰芝向丈夫诉苦,说自己忍受不了婆婆的苛刻,焦仲卿去劝说母亲,却反被母亲骂了一通,并逼他休妻再娶。焦仲卿依违于母亲与妻子之间,不免进退维谷,于是他劝刘兰芝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等他办完公事后再来接她。刘兰芝含泪而别,回到娘家。过了一段日子,县令和太守相继遣媒为子求婚,刘兰芝的哥哥逼迫她答应,刘兰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暗暗下了死的决心。婚期前一天,刘兰芝与闻讯赶来的焦仲卿抱头痛哭,约定“黄泉下相见”。在太守家迎亲之夕,刘兰芝与焦仲卿双双自杀,两家将他俩合葬在一起。
实际上,这个悲剧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中妇女只能听凭别人决定自己命运的不幸处境。在这样的社会里,发生这样的悲剧,正是由于刘兰芝的叛逆性格。刘兰芝在当时面临的抉择只有两种可能:或者向焦母刘兄屈服,违背自己的爱情誓约;或者以一死来维护两人的爱情誓约。刘、焦不可能随心所欲地造反第三个可能。因为他们所处的社会条件并不是他们自己选定的,而是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刘兰芝之死,固然有外来的压力,但也有其内在的原因。这才是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从她身上流露出来的叛逆性格。试想,如果她向封建礼教屈服的话,那里还会有人记起这一出悲剧,记起这一悲剧中的人物刘兰芝呢!
再次,刘兰芝的反抗精神以及反抗性格是在一场迫害与反迫害的斗争中逐渐表现出来的。
仲卿求母一段,是第一次冲突,刻画了焦母的专横和仲卿的软弱。兰芝辞婆一段,是第二次冲突,这一次冲突比第一次冲突来得要强烈得多,反映了焦母的无情和兰芝的斗争。兰芝拒婚,是第三次冲突,这是冲突的进一步的发展,它在兰芝与其兄之间展开,突出了兰芝富贵不能*的坚贞品格及其兄的卑鄙。仲卿别母一段,写出了阿母的顽固与仲卿的守约。这四次冲突,一次比一次激烈,直至双双殉情,这冲突终于走向了高潮。在所有的冲突当中,主角刘兰芝,她的坚决抗争,她的反抗精神,影响与决定了仲卿的态度与斗争。 在这些斗争中,她的反抗性格在她的语言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全诗“共一千七百八十五字,古今第一首长诗也。淋淋漓漓,反反复复,杂述十数人口中语,而各肖其声音面目,岂非化工之笔”①在贯穿全篇的对话中,特别是刘兰芝的语言中可以看到,刘兰芝对仲卿、对焦母、对小姑、对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讲话时的态度与语气各不相同,正是在这种不同中可以感受到她那勤劳、善良、备受压迫而又富于反抗精神的外柔内刚的个性。诗中写到兰芝与仲卿死前,兰芝假意同意再嫁,仲卿见兰芝后回家与母亲诀别,他俩这时的话语,非常切合各自的身份与处境。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曾作过这样细致的分析:“兰芝不白母而府吏白母者,女之于母,子之于母,情固不同。女从夫者也,又恐母防之,且母有兄在,可死也。子之与妻,孰与母重?且子死母何依,能无白乎?同死者,情也。彼此不负,女以死偿,安得不以死?彼此时,母即悔而迎女,犹可两俱无死也。然度母终不肯迎女,死终不可以已,故白母之言亦有异者,儿今冥冥四语明言之矣,今日风寒命如山石,又不甚了了,亦恐母觉而防我也。府吏白母而母不防者,女之去久矣。他日不死而今日何为独死?不过谓此怨怼之言,未必实耳。故漫以东家女答之,且用相慰。然府吏白母,不言女将改适,不言女亦欲死,盖度母之性,必不肯改而迎女,而徒露真情,则防我不得死故也。”②试想,兰芝如果直说要死,这个弱女子势必会遭到暴力的约束,被强迫成婚。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写出了刘兰芝离开焦家时的矛盾心情。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严妆辞婆是她对焦母的抗议与示威。打扮时的事事四五通,表示了她对焦仲卿的爱,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姑嫂关系不易相处,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同焦母的不容恰成对照。另外,辞焦母不落泪,而辞小姑落泪,也可见兰芝的倔强。兰芝死时,义无反顾,“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抒情性穿插较之动作刻划更少,但也是成功之笔“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兰芝和仲卿第一次分手时,作者情不自禁的感叹,增添了悲剧气氛。“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这画龙点睛的穿插,更激起了人们对刘兰芝遭遇的同情。即使那教训式的全诗结尾,也带有浓重的抒情意味,充满了作者的同情与期望。这些水到渠成、不着痕迹的抒情性穿插,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具有锦上添花的妙用,增加了全诗的感情色彩,突出了人物,特别是主人公刘兰芝的反抗性格。
为什么要塑造刘兰芝性格中善良的一面呢?刘兰芝回娘家后,遭到家长制的威压。但刘兰芝是不是从根本上反对这些封建教条呢?正如前文对刘兰芝反叛性格的分析,不是她缺少叛逆精神,而是刚好印证了鲁迅先生所说的“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刘兰芝的正直、善良,而且愈是刻画深刻,就愈让人感到悲剧的力量。文中的刘兰芝勤劳能干,孝顺婆婆,体贴丈夫,怀着对未来生活朦胧的期待默默忍受着婆婆的折磨。但这不是主要方面,主要的是她的反抗精神,这种精神让她有清醒的认识,一旦意识到婆婆要驱逐自己的意图,不等对方开口,就自动提出“谴归”,并且“严装”上路,非常镇定地面对自己的命运。当阿兄逼嫁的严重时刻,她既不告辞也不争辩,而是表面顺从,内心却抱着以死徇情的主意,从容地“举身赴清泉”,用生命向黑暗势力做了最后的抗争,这样,她的悲剧性便一步步的显示出来,她的个性以在专制势力的碰撞下迸发出火花。通过这个悲剧,使得《孔雀东南飞》的重大思想价值呈现于:它在中国封建社会的早期,就形象地用刘兰芝殉情而死的爱情悲剧,刻揭露了封建礼教的吃人本质,热情歌颂了刘兰芝夫妇忠于爱情、反抗压迫的叛逆精神,直接寄托了人民群众对爱情婚姻自由的热烈向往。
(三)
综上所述,这是一出性格悲剧,是刘兰芝反抗性格与强大的封建势力、封建礼教之间的矛盾与冲突下的一出悲剧,从中体现出刘兰芝既是中国典型的妇女形象,有勤劳、善良的一面,又是充满反抗精神的反封建形象,正是这两者的完美统一构成了刘兰芝永久的人格魅力。悲剧的魅力,在于它毁灭的美;悲剧的不幸,在于它往往不仅仅是悲剧,而是永远的生活。在中国文学史上,作者第一次从这种悲剧中发现了深刻的人生教训和社会意义,并用汉末时已臻于成熟的五言诗体作了完美的体现。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技巧上,此诗都在中国文学史上发生过很大的影响,直到现在为止,它还被不断改编为各种剧本,为广大人民所喜爱。总之, 刘兰芝对爱情是忠贞的,对封建伦理道理的反抗也是彻底的。正是刘兰芝性格中这种最主要的性格(反抗性格)决定了她的斗争和命运,也是她的形象能够千古流传的主要原因。
1.刘兰芝:坚强、持重,不为威逼所屈,也不为荣华所动
⑴第2节:自请谴归
①“十三能……十六诵诗书”说明刘兰芝是一个多才多艺,知书达礼,富有教养;②“鸡鸣…夜夜…三日断五匹”说明勤劳能干;③“大人故嫌迟”这—“故”字既显示了焦母的异常挑剔,也显示了兰芝洞察世情的聪慧。④兰芝不等对方开口便自请谴归:一则不堪凌辱,二则她明白焦母的意图,深知谴归之事已无可挽回。⑤这一节从13岁说到17岁,一一道来,写得简练而有层次,意在强调兰芝从小聪明能干,多才多艺,很有教养,为下文兰芝被逐作铺垫,以激起读者的同情。
(2)第9节:兰芝鸡鸣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③打扮时“事事四五通”临别时故意精心修饰,既是对焦母无言的抗议与示威,也表现了她对爱仲卿,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④这一段作者对刘兰芝的外貌进行描写,旨在描写她的美,更表现了她从容镇定,外柔内刚的性格,也为下文太守为儿子求婚作了有力的铺垫。。
(3)第10节:拜母别姑
①姑嫂关系本不易相处,可是兰芝“却与小姑别”时却“泪落连珠子”,这说明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也同焦母的不容形成对照。②辞小姑时落泪,辞焦母时不落泪,不卑不亢,足以见出兰芝倔强
虽然作者极力写刘兰芝的善良和温顺,但善良和温顺之中别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具有反抗意味的刚性,这种刚性广泛地散布在兰芝全部言行的细节里,自请谴归是如此,严妆打扮、拜母别姑也是如此。
(4)再来看夫妻誓别时,仲卿对着她哭不成声,一筹莫展,她便说:“勿复重纷纭。”仲卿劝她回娘家,再图后会,她便说:“何言复来还!”她看清问题,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表现了一个普通人的人格的尊严。然而她爱仲卿,也知道仲卿爱她,儿女深情使她对冷酷的现实仍然不得不抱着一丝幻想,幻想团聚。“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她被仲卿的真挚的情义所感动于是“感君区区怀”;她对仲卿体贴谅解,认为两人“同是被逼迫”;她对爱情更是忠诚,“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5)县令差人做媒,她这样婉言拒绝:“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
(6)哥哥逼婚时,刚性又立刻占据了兰芝的灵魂,处于弱者和被压迫者地位的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尊严感在她心底升华,她决定以结束生命来表示最后的抗议,所以“仰头”回答,很快便应允了。“处分适兄意,那得任自专”——外柔内刚,自有主意,忠于爱情。再嫁期作定时,裁衣做裳乃至“举身赴清池”,没有一点迟疑和犹豫。她从来没有向恶劣的环境低头。
2、焦仲卿:忠于爱情,忍辱负重,但胆小怕事。
他是笼子里长大的金丝鸟,养成了拘谨懦弱的个性,是一个比较善良的白面书生。他忠于爱情,又守礼尽孝。他深爱兰芝却又不敢直接与其母抗争,只是消极反抗,忍辱负重。当他知道母亲要驱逐兰芝的时候,先是“婉启”,继是“跪告”:“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可见他对爱情的坚贞不渝。等到“母槌床便大怒”时,他就“默无声”地退了出去,一面劝兰芝暂回娘家,一面约定将来再去接她。其实,他只有一点幻想的期待并无实际行动。兰芝被逼改嫁,他声言要独个儿自杀。兰芝死后,他以爱兰芝之深,终于以身殉情。诗中写了他在“庭树下”“徘徊”了一阵,然后上吊,活生生地刻画出了这个怯弱书生的性格和面貌。这最后的反抗令人感动。他的反抗性格还表现在回家辞母的那段话里:“今日大风寒……勿复怨鬼神!”这番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而“自挂东南枝”,既违背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礼教,也是对封建礼教最有力的抗争。
他的思想经历了一个由幻想到绝望,由软弱到坚强的过程。这位忠于爱情的人物,跟兰芝一样是充满叛逆精神的。
3、焦母:反面形象,是封建家长制的代言人,是封建礼教摧残青年的典型。她极端的蛮横无理,对于兰芝的美德,仲卿夫妇的爱情,毫无认识和同情,一意独断专行,强行拆散。她对仲卿是软硬肩施,一会儿(逼谴时)是恶语威胁:“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谓,何敢助妇语!”一会儿(阻死时)又是好言诱哄:“东家有贤女……阿母为汝求。”目的是要仲卿速谴兰芝,除去眼中钉,以维护她的家长权威。这充分暴露了封建家长制摧残青年的丑恶本质。
4、刘兄:反面形象,性行暴戾,趋炎附势,丑态毕露,是封建家长制和封建礼教摧残青年的帮凶。他对兰芝粗暴训斥,“作计何不量!”显得盛气凌人。“先嫁……足以荣汝身。”足见他趋炎附势,见利望义。“不嫁义郎体,其欲往何云?”一句弦外之音是:“难道要我养你一辈子吗?”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可见其尖酸刻薄,冷酷无情,是一副典型的市侩面孔。
《孔雀东南飞》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叙事诗,也是乐府诗发展史上的巅峰之作,下面是由我为大家分享整理的《孔雀东南飞》赏析,欢迎大家阅读浏览。
《孔雀东南飞》赏析1《孔雀东南飞》是一曲基于事实而形于吟咏的悲歌。其中,主人公刘兰芝、焦仲卿之死,表面上看来,是由于凶悍的焦母和势利的刘兄逼迫的结果。事实上,焦母、刘兄同样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因为焦母、刘兄的本意,并不想害死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妹妹。这从刘、焦死后,“两家求合葬”这样后悔不及的举动可以看出。——尽管这是他们对刘兰芝、焦仲卿生死不渝爱情的晚到的认可与祝福。他们主观上的出发点虽有利己的打算,但也有把维护自己亲人的终身幸福与自己的利益统一起来的愿望。焦母刘兄是要在自己与焦仲卿、刘兰芝的利益之间找到一块平衡的绿地而共处。然而,他们没有成功。这里,问题的深刻性在于:刘兰芝、焦仲卿毕竟是直接通过他们的手被害死了。焦母、刘兄同时又成了封建礼教的帮凶。这种不以个别人意志为转移的社会力量,正是当时封建制度罪恶本质的必然反映。
刘焦之死在当时有必然性。因为他们面临的抉择只有两种可能:或者向焦母刘兄屈服,违背自己的爱情誓约;或者以一死来维护两人的爱情誓约。刘、焦不可能随心所欲地选择第三个可能。因为他们所处的社会条件并不是他们自己选定的,而是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刘、焦之死,固然有外来的压力,但也有其内在的原因。这原因就是他们自身的思想也不能摆脱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封建意识形态。《礼记·本命》中载:“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焦母迫害刘兰芝用的是第一条。《礼记》中还规定:“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焦母压制焦仲卿用的就是孝顺这一条。刘兰芝回娘家后,也遭到家长制的威压。那么刘兰芝、焦仲卿是不是从根本上反对这些封建教条呢,没有。刘、焦两人所反复辩解的是他们并没有违反这些封建规范。他们的认识不能不受时代的局限。刘兰芝、焦仲卿与焦母刘兄不同的是:刘焦的爱情理想与这些封建教条)中突,而焦母刘兄则以为坚守这些封建教条才能真正维护自己和亲人的幸福。显然,在当时社会条件下,焦母、刘兄是强者,而刘兰芝、焦仲卿注定是被吞食的弱者。他们并不是处于打倒孔家店的五四运动时期,而是处于中国地主阶级还有着远大前途,封建制度正处上升时期的东汉末年。刘兰芝、焦仲卿的抗争只是一种自身合理的人性要求同违背这些要求的封建礼教之间的一种不自觉而且没有出路的冲突。因此,他们的死,是历史的必然要求与这个要求实际上不能实现的产物。他们的死,是对封建礼教罪恶本质的控诉。思想上的局限,并不能转移或否定实践意义上的客观作用。刘兰芝、焦仲卿不愧是封建礼教的早期叛逆者,因为他们没有逆来顺受地屈从。死与屈从,都是封建礼教对他们二人的毁灭。但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毁灭。如果他们屈从了,那么虽然他们的肉体还活着,但他们的灵魂、他们的爱情理想却不复存在了。而死,却表现了他俩为坚持爱情理想而作的抗争,符合历史发展的必然性,赢得后世人民对他们的同情与尊敬,成为后代粉碎封建枷锁的精神鼓舞。
所以,刘、焦之死,已冲破个别人、个别家庭的狭小范围而具有了重大的典型意义,揭出了极其普遍的社会问题。《孔雀东南飞》的重大思想价值在于:它在中国封建社会的早期,就形象地用刘兰芝、焦仲卿两人殉情而死的家庭悲剧,深刻揭露了封建礼教的吃人本质,热情歌颂了刘兰芝、焦仲卿夫妇忠于爱情、反抗压迫的叛逆精神,直接寄托了人民群众对爱情婚姻自由的热烈向往。
通过有个性的人物对话塑造了鲜明的人物形象,是《孔雀东南飞》最大的艺术成就。在贯穿全篇的对话中,可以看到,刘兰芝对仲卿、对焦母、对小姑、对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讲话时的态度与语气各不相同,正是在这种不同中可以感受到她那勤劳、善良、备受压迫而又富于反抗精神的外柔内刚的个性。同样的,在焦仲卿各种不同场合的话语中,也可以感受到他那忠于爱情、明辨是非但又迫于母亲威逼的诚正而软弱、但又有发展的性格。诗中写到兰芝与仲卿死前,兰芝假意同意再嫁,仲卿见兰芝后回家与母亲诀别,他俩这时的话语,非常切合各自的身份与处境。试想,兰芝如果直说要死,这个弱女子势必会遭到暴力的约束,被强迫成婚。而仲卿的情况自然与兰芝不同,如:“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于此可立见焦母的蛮横:“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由此可见刘兄的势利。即使次要人物如媒人、府君的简短对话,也各各符合其人的身份、特点。
诗中,简洁的人物行动刻画,有助于形象的鲜明;精炼的抒情性穿插,增强了行文的情韵。“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写出了刘兰芝离开焦家时的矛盾心情。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严妆辞婆是她对焦母的抗议与示 威。打扮时的事事四五通,表示了她对焦仲卿的爱,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姑嫂关系不易相处,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同焦母的不容恰成对照。另外,辞焦母不落泪,而辞小姑落泪,也可见兰芝的倔强。焦仲卿的形象刻画也是如此,他送兰芝到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表现了一片真情。闻知兰芝要成婚,“未至二三里,摧藏马悲哀”,诗篇用马悲渲染衬托他内心的强烈痛苦。临死前“长叹空房中”、“转头向户里”,对母亲还有所顾念,这里愈见他的诚正与善良。在整篇诗中,类似上述的动作刻画还有一些,笔墨虽不多,却极精粹。兰芝死时,义无反顾,“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仲卿死时,顾念老母,“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这些不同的动作细节,都切合各自的性格与处境。同样是母亲,焦母“捶床便大怒”的泼辣,刘母见兰芝回家时惊异而“大拊掌”的温和,对性格的描绘来说寥寥几笔已极传神。抒情性穿插较之动作刻画更少,但也是成功之笔。“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兰芝和仲卿第一次分手时,作者情不自禁的感叹,增添了悲剧气氛。“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这画龙点睛的穿插,更激起了人们对焦、刘遭遇的同情。即使那教训式的全诗结尾,也带有浓重的抒情意味,充满了作者的同情与期望。这些水到渠成、不着痕迹的抒情性穿插,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具有锦上添花的妙用,增加了全诗的感情色彩。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此诗比兴手法和浪漫色彩的运用,对形象的塑造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作者的感情与思想的倾向性通过这种艺术方法鲜明地表现了出来。诗篇开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是“兴”的手法,用以兴起刘兰芝、焦仲卿彼此顾恋之情,布置了全篇的气氛。最后一段,在刘、焦合葬的墓地,松柏、梧桐枝枝叶叶覆盖相交,鸳鸯在其中双双日夕和鸣,通宵达旦。这既象征了刘焦夫妇爱情的不朽,又象征了他们永恒的悲愤与控告。由现实的`双双合葬的形象,到象征永恒的爱情与幸福的松柏、鸳鸯的形象,表现了人民群众对未来自由幸福必然到来的信念,这是刘焦形象的浪漫主义发展,闪现出无比灿烂的理想光辉,使全诗起了质的飞跃。
《孔雀东南飞》结构完整、紧凑、细密。其情节的组织,采取双线交替推进的方式。其中,一条线索由刘兰芝、焦仲卿夫妇两入之间的关系构成;另一条线索由刘焦夫妇同焦母刘兄之间的关系构成,在全诗中占主导地位。
诗中的矛盾冲突在刘、焦夫妇同焦母刘兄之间展开。这是一场迫害与反迫害的斗争。仲卿求母一段,是第一次冲突,刻画了焦母的专横和仲卿的软弱。兰芝辞婆一段,是第二次冲突,反映了焦母的无情和兰芝的斗争。兰芝拒婚,是第三次冲突,在兰芝与其兄之间展开,突出了兰芝富贵不能*的坚贞品格及其兄的卑鄙。仲卿别母一段,写出了阿母的顽固与仲卿的守约。这四次冲突,一次比一次激烈,直至双双殉情。特别是主角兰芝,她的坚决抗争,影响与决定了仲卿的态度与斗争。
兰芝与仲卿的感情纠葛是在上述矛盾冲突的基础上展开的。第一段兰芝的诉苦,表现了她对仲卿的信赖,也交代了矛盾冲突的背景。仲卿求母失败,刘、焦之间的话别,反映了仲卿的不舍、兰芝的温情。第二次冲突兰芝辞婆后,仲卿的送别,充分抒写了他们夫妇之间的真挚感情。第三次冲突兰芝拒婚一段,仲卿的怨怼,兰芝的表白,他们之间的诀别,淋漓尽致地刻画了生死不渝的爱情。由此可见,上述两条线索,有主有从,互为因果,交替发展,完整紧凑地完成了故事的叙述、人物命运的交代。
此诗在结构上的细密还表现在呼应映衬上。诗中在不同场合中两次出现的蒲苇磐石的比喻,的确加深了读者对刘焦夫妇爱情坚贞的认识,也加强了阅读这篇作品时浑然一体的感觉。此外,兰芝别仲卿时对其兄“性行暴如雷”的担忧,焦母“东家美女”的引诱,也在诗中有暗伏、有照应,显示了结构上的精细和诗思的缜密。
《孔雀东南飞》细针密线的结构特色,得力于繁简得当的剪裁。刘兰芝、焦仲卿的故事,头绪纷繁,若不加剪裁,使之集中,就会散漫无所归统。“两家闻二人之死,仓皇悲恸、各怀悔恨,必有一番情事。然再写则沓拖,故直言求合葬,文势紧峭,乃知通篇之缕缕无一闲语也。前此不写两家家势,不重其家势也。后此不写两家仓皇、不重其仓皇也。最无谓语而可以写神者,谓之不闲;若不可少,而不关篇中意者,谓之闲。于此可悟裁剪法也。”裁剪中最易引入误入迷途的就是这些所谓若不可少却不关篇意的材料。其实,一些表面看来必不可少的材料,并不一定是最重要的材料和最需花费笔墨的材料。有些只需略作交代就行了,如诗中两家家势、死后家人悲恸后悔等等。这里,关键是抓住“篇中意”对诗材加以选择,组织,突出主要线索、主要人物、主要情意。
诗中对详写部分的处理是极为出色的。仲卿求母失败,刘焦之间话别,兰芝辞婆和太守迎亲等,都是浓笔重彩的段落。这些段落在整个长诗中都是直接关系到刘焦爱情悲剧的关键内容,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人物感情的宣泄,对题意的显示都起着极重要的作用。更妙的是,这样的浓笔重彩,在全诗自然、朴实、流畅的基本风格中,起到了丰富色彩的作用,使整个描述的节奏疏密有致,快慢有度。
《孔雀东南飞》赏析2通过有个性的人物对话塑造了鲜明的人物形象,是《孔雀东南飞》最大的艺术成就。全诗“共一千七百八十五字,古今第一首长诗也。淋淋漓漓,反反复复,杂述十数人口中语,而各肖其声音面目,岂非化工之笔”(《古诗源》卷四,沈德潜按语)。
在贯穿全篇的对话中,可以看到,刘兰芝对仲卿、对焦母、对小姑、对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讲话时的态度与语气各不相同,正是在这种不同中可以感受到她那勤劳、善良、备受压迫而又富于反抗精神的外柔内刚的个性。同样的,在焦仲卿各种不同场合的话语中,也可以感受到他那忠于爱情、明辨是非但又迫于母亲威逼的诚正而软弱、但又有发展的性格。
刘兰芝是作者精心塑造的美好形象。她既是淑女、贤妻,又是具有鲜明个性的女性:勇敢,坚强,富有反抗精神。兰芝用“大人故嫌迟”道破婆婆的故意挑剔、刁难,用“请归”的行动表示反抗。和仲卿叙别,她表达了对丈夫的—往情深,又清醒地认识到“复来还”是幻想。“严妆”,是夸张的铺叙,展示她态度从容,“精妙世无双”。告别婆婆时,她不卑不亢,一席话是对婆婆态度骄横的抗议。“盟誓”中,她用发自肺腑的誓言表明对爱情的忠贞。“拒媒”是对封建礼教的反抗。面对兄长逼婚,她以允婚表现了对未来的清醒估计和对兄长* 威的蔑视。“黄泉下相见”的誓约,饱含着对丈夫深挚的爱,对封建家长制拼死反抗的勇气。“举身赴清池”是兰芝反抗精神的升华。在爱情与封建家长制的尖锐冲突中,刘兰芝这个艺术形象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焦仲卿是诗中另一个重要形象,作者表现出他从软弱逐渐转变为坚强。他开始对母亲抱有幻想,当幻想被残酷的现实摧毁后,他坚决向母亲表明了以死殉情的决心,用“自挂东南枝”表示对爱情的思贞和对封建家长制的反抗。他的变化,深化了对封建社会的控诉。
此外,焦母的专横暴戾,刘兄冷酷自私、贪财慕势的性格,都写得栩栩如生。总之,在尖锐的矛盾冲突中刻画人物性格,是这首叙事诗的主要特点。
诗中写到兰芝与仲卿死前,兰芝假意同意再嫁,仲卿见兰芝后回家与母亲诀别,他俩这时的话语,非常切合各自的身份与处境。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曾作过这样细致的分析:“兰芝不白母而府吏白母者,女之于母,子之于母,情固不同。女从夫者也,又恐母防之,且母有兄在,可死也。子之与妻,孰与母重且子死母何依,能无白乎同死者,情也。彼此不负,女以死偿,安得不以死彼此时,母即悔而迎女,犹可两俱无死也。然度母终不肯迎女,死终不可以已,故白母之言亦有异者,儿今冥冥四语明言之矣,今日风寒命如山石,又不甚了了,亦恐母觉而防我也。府吏白母而母不防者,女之去久矣。他日不死而今日何为独死不过谓此怨怼之言,未必实耳。故漫以东家女答之,且用相慰。然府吏白母,不言女将改适,不言女亦欲死,盖度母之性,必不肯改而迎女,而徒露真情,则防我不得死故也。”试想,兰芝如果直说要死,这个弱女子势必会遭到暴力的约束,被强迫成婚。
而仲卿的情况自然与兰芝不同,诚如上述引文的分析。又如:“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于此可立见焦母的蛮横。“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由此可见刘兄的势利。即使次要人物如媒人、府君的简短对话,也各各符合其人的身份、特点。
诗中,简洁的人物行动刻画,有助于形象的鲜明;精炼的抒情性穿插,增强了行文的情韵。“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写出了刘兰芝离开焦家时的矛盾心情。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严妆辞婆是她对焦母的抗议与示 威。打扮时的事事四五通,表示了她对焦仲卿的爱,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姑嫂关系不易相处,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同焦母的不容恰成对照。另外,辞焦母不落泪,而辞小姑落泪,也可见兰芝的倔强。焦仲卿的形象刻画也是如此,他送兰芝到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表现了一片真情。闻知兰芝要成婚,“未至二三里,摧藏马悲哀”,诗篇用“马悲”渲染衬托他内心的强烈痛苦。临死前“长叹空房中”、“转头向户里”,对母亲还有所顾念,这里愈见他的诚正与善良。
在整篇诗中,类似上述的动作刻画还有一些,笔墨虽不多,却极精粹。兰芝死时,义无反顾,“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仲卿死时,顾念老母,“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这些不同的动作细节,都切合各自的性格与处境。同样是母亲,焦母“捶床便大怒”的泼辣,刘母见兰芝回家时惊异而“大拊掌”的温和,对性格的描绘来说寥寥几笔已极传神。抒情性穿插较之动作刻划更少,但也是成功之笔“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兰芝和仲卿第一次分手时,作者情不自禁的感叹,增添了悲剧气氛。“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这画龙点睛的穿插,更激起了人们对焦、刘遭遇的同情。即使那教训式的全诗结尾,也带有浓重的抒情意味,充满了作者的同情与期望。这些水到渠成、不着痕迹的抒情性穿插,对人物形象的塑具有锦上添花的妙用,增加了全诗的感情色彩。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此诗比兴手法和浪漫色彩的运用,对形象的塑造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作者的感情与思想的倾向性通过这种艺术方法鲜明地表现了出来。诗篇开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是“兴”的手法,用以兴起刘兰芝、焦仲卿彼此顾恋之情,布置了全篇的气氛。最后一段,在刘、焦合葬的墓地,松柏、梧桐枝枝叶叶覆盖相交,鸳鸯在其中双双日夕和鸣,通宵达旦。这既象征了刘焦夫妇不朽,又象征了他们永恒的悲愤与控告。由现实的双双合葬的形象,到象征永恒的爱情与幸福的松柏、鸳鸯的形象,表现了人民群众对未来自由幸福必然到来的信念,这是刘焦形象的浪漫主义发展,闪现出无比灿烂的理想光辉,使全诗起了质的飞跃。
古人诗以鸟兽草木起兴,并非随意为之。以《孔雀东南飞》中“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言,应有烘托、渲染气氛的功用及象征意蕴。它既象征了刘兰芝甚至包括焦仲卿的生命结局,也烘托、渲染了刘兰芝生命不断远去的悲凉气氛。它有一种忧伤、不忍、怜悯、不安、留恋的音乐节奏在“飞去”的动作和场景里,这种节奏让人神伤却不让人绝望,让人感觉凄凉的同时似乎又让我们的灵魂得以安宁。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太在意刘兰芝离去的原因,礼教、性格等等随他去吧,每个人都可在他的阅读视界里找到能说得过去的答案。我在这幅图景里更看重的是她在我们的阅读视线里一点一点消失的过程,以及这个过程为何会给我如此的阅读感受。重要的还有“东南去”,“东南去”的刘兰芝是香销玉殒的悲剧之体,我为何会在生命悲剧里读到了灵魂安宁的抚摸,以至于最后只剩下平静的叹息这与诗人让她“东南去”,且让焦仲卿也“自挂东南枝”有关系吗诗人他想告诉我一种怎样的个人立场
梁祝故事的艺术特点,在前面分析情节,人物形象和主题时已附带谈了一些,现为避免重复,只简单谈以下几点:
第一,梁祝故事正面塑造了中国封建社会闺阁妇女的反抗形象。故事一开头就展开了尖锐的矛盾--"避婚·求学",从这里就表现出祝英台强烈的个性和反抗性。接着中途和梁山伯相遇,一见倾心,草桥结拜(或柳荫结拜),也是从正面来描写祝英台蔑视礼教。后来在"书馆谈quot;中,同处同宿三年,而能纯洁无瑕,两无猜忌,更是一种异想出奇的大胆创造。这种纯洁的行为,不要说在封建社会,就是在现在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所以祝英台这个人物,如果同文人创作中的人物:崔莺莺、林黛玉加以比较,就可以明显看出,英台对爱情态度较莺莺为纯洁,较黛玉更为勇敢坚强。推究其原因,即由于文人创作多半包含着士大夫本身所具有的那种对男女关系的不健康看法。而民间创作,如梁祝故事这样一个最初可能产生于士大夫阶层的故事,一旦流传民间,如前所说,起了本质的变化,经过劳动人民的艺术加工,祝英台的性格,就由一个纯粹的闺阁小组,逐渐具有劳动人民对婚姻问题的看法和理想。因而,祝英台的性格才能这样纯洁、崇高和智慧,而且勇敢坚决,不象《西厢记》中的莺莺那样"自见了张生",就"神魂荡漾",不免显得轻佻;也不象《红楼梦》中的林黛玉那样悒郁抱恨而死,不敢和封建礼教作正面斗争。
第二,具有丰富的神话色彩。梁祝故事是一个民间传说。传说虽然是神话的发展,但传说和神话仍有区别。因为传说是历史的,往往和某种场合和真实人物发生关系。即使是虚构的人物,也要赋予它以姓名和出身、籍贯,如梁祝故事即其例子。就因为这个缘故,一般传说也从而失掉了神话那种驰骋自如的幻想。而奇怪的是,梁祝故事却恰恰具有这种神话色彩的幻想,这不仅表现在化蝶的结尾,把难于解决的矛盾加以幻境的解决,使故事结局富于诗情画意,达到抒情和叙事(浪漫和写实)相结合的描写方法的极致;而且在表现人物性格的英雄气概和为人风度上也具有神话人物那种恬静肃穆,充满战斗理想的精神。使理想的神明和现实的人物相结合,使人在纯洁和崇高中感到豪迈和庄严,在剧烈的斗争中感到潇洒和自在。一句话,梁祝故事是运用神话色彩创造了身心健康而品质高的人物。同时,因为梁祝二人都具有神话人物的因素,所以当最后"化蝶"的时候,才不显得结构勉强,而是非常自然。
善于陪衬人物来补充主人公性格的不足。因为梁祝二人都出身于地主阶级,终不免多少受封建思想和礼教的影响和制约,他们满怀奔放的思想感情,由于身份关系,有些太露骨的反封建思想和甜蜜的爱情就不便于从他们嘴里说出,民间创作家为此就特别创造了四九("事久"的谐音)和银("人"的谐音)心两个人物代为说出来。如旧川剧和很多口头讲述人在"草桥结拜"、"书馆谈心"、"十八相送"、"楼台会"等情节中,都充分利用了这种从旁衬托的表现方法。这种表现方法在文人作品如《红楼梦》中,曹雪芹也曾采用晴雯来衬托黛玉,不过,由于用意太显,反不如梁祝故事运用得这样不著痕迹。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开头这句既是起兴,又是作比。诗人因物起兴,以孔雀的美丽喻兰芝。“五里”表示大体的地段。“徘徊”犹豫不前,心怀悱恻,这一句既写了兰芝的心情,又表明全诗的主题,画龙点睛。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从十三到十六岁,用了几个数字构成了语言的层递之美,像阶梯一样一级一级地上去,这四年中兰芝学了织布、裁衣、弹箜篌,也学了读经书和礼仪几方面的知识、能力和技巧。这是属于纵向的铺陈强调兰芝聪明、能干,多才多艺,很有教养。
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这是转折复句。由于韵文,常常省去转折词不说,但意思上确是转折。
“何乃太区区!”
译时应补出主语来,“(你)怎么竟这样没见识!”
或译为“(你)怎么竟这样痴心啊!”通过焦母的话侧面表现仲卿对兰芝的钟爱。
举动自专由!
“自”是副词性的代词。“专”和“由”两个及物动词管着宾语“自”又并列地受“自”的修饰。“专”是擅自行动。“专”和“由”是同义词复用。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着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这里着意写兰芝的装束,衣履佩饰,姿态容颜的美好。这是一种横向的铺陈。这段铺陈突出的特点是揉合着一连串的比喻“流纨素”、“明月珰”、“削葱根”、“含朱丹”,而且带有夸张性。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精采的比喻,这段临别誓言与上文的“誓天不相负”和下文的“二情同依依”一致而连贯。
十三教汝织,十四能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知礼仪。
重复,相同的内容重复出于两人之口,加强铺陈的作用。
窈窕世无双
窈窕,叠韵连绵字。
府吏见丁宁
丁宁,叠韵连绵字。
诺诺复尔尔。
叠字运用增强了形象性。
络绎如浮云。
比喻句,比喻太守家里来往的人多。
婀娜随风转。
联绵字,状物。
踯躅青骢马。
双声联绵,状物。
郁郁登郡门。
叠字,突出盛多、热闹的样子。
日落无光,阴沉沉的样子,叠字使景色特点更加突出。
我有亲父母,逼迫兼弟兄。
“父母”只“指母”,“弟兄”只指“兄”,都是偏义复词。
形式上象是复句,其实这是单句的兼语句,意思是:我有母亲和哥哥逼迫。这是由于特定的语言环境为了完足五字句才这样安排的。
以我应他人,君还何所望!
正句用反问形式,比正面说法“君还无所望”有力得多。
恨恨那可论!
叠字,愤恨到极点。
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
以兴手法,暗示不幸的事情将要发生。
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
因果复句。正句在前,偏句追述原因。这种句式用于要急于说出结果的紧迫场合,焦母怕儿子死去,先急于叮嘱。焦母根据封建伦理与儿子争辩,用反问语气比正面说显得有力。
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
“奄奄”叠字,是“晻晻”,形容阴暗。
“寂寂”叠字,突出夜寂静。“人定”中夜,夜晚9点到11点(亥时)谓之“人定”深夜人们安息的时候。
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兼语句。主语因泛指而省略。
这是作者的告诫之词。“谢”,这里取引申义,为劝告之意。“慎”,由“谨慎”意引申为禁戒之词,注释为“千万”。修辞上,“戒之”跟“慎”跟“勿忘”是三个同义反复,从而形成五言的句式,特异强调吸取教训。
课文鉴赏说明
一情节结构
《孔雀东南飞》是我国古代文学史上最早的一首长篇叙事诗,也是我国古代最优秀的民间叙事诗。
开头小序,交代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以及成诗的经过。故事发生在汉末建安年间,是以真人真事为基础创作的。选自南朝徐陵所编《玉台新咏》。全诗357句,1785字,沈归愚称为“古今第一首长诗”。
本诗以时间为顺序,以刘兰芝、焦仲卿的爱情和封建家长制的迫害为矛盾冲突的线索,也可以说按刘兰芝和焦仲卿的别离、抗婚、殉情的悲剧发展线索来叙述,揭露了封建礼教破坏青年男女幸福生活的罪恶,歌颂了刘兰芝、焦仲卿的忠贞爱情和反抗精神。
情节发展和结构。
起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第一部分,开端(从“十三能织素”到“及时相遣归”),是兰芝对仲卿的诉述,一开始就提出了问题,展开了矛盾。兰芝和仲卿爱情深厚,本应白头偕老,但婆婆不容,一定逼他们离异。
第二部分,发展(从“府吏得闻之”到“二情同依依”),写兰芝被遣回家,仲卿与兰芝告别,发誓要再接兰芝回来。这部分写三项内容。
1�从“府吏得闻之”到“慎勿违吾语”,写仲卿向母亲求情,遭到训斥,只好说服兰芝回娘家,还抱着重新团聚的幻想。
2�从“新妇谓府吏”到“涕落百余行”,写兰芝的个性、神态和动作,显出她坚决、镇静,忍住内心的痛苦同婆婆、小姑告别。
3�从“府吏马在前”到“二情同依依”,写兰芝与仲卿的离情别绪,二人分手之际,依依不舍。
第三部分,发展(从“入门上家堂”到“郁郁登郡门”),写兰芝回家后的遭遇。这部分情节比较复杂,写三项内容。
1�母亲开始不谅解女儿,经过女儿叙述,终于体谅女儿的处境。
2�但是,哥哥坚决不答应。他完全以势利眼光看问题,毫无兄妹之情,一定要逼妹妹改嫁。
3�写府君家为婚事的铺张。
第四部分,高潮(从“阿母谓阿女”到“自挂东南枝”),写兰芝、仲卿双双殉情,为全诗的高潮。
第五部分,结尾(从“两家求合葬”到结尾),表达了诗人强烈的愿望。
二人物形象和对话
本诗成功地塑造了刘兰芝和焦仲卿的艺术形象,除了他们的悲剧性行为外,对话在表现典型性格方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刘兰芝坚强、持重,不为威迫所屈,也不为荣华所动。她明白婆婆要驱逐她,就主动要求“遣归”,对仲卿说“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对婆婆说“受母钱帛多,不堪母驱使”,不亢不卑,很有教养。阿兄逼婚,她说“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外柔内刚,自有主意。刘兰芝还是个善良温顺的妇女。她对仲卿体贴谅解,一方面忠于爱情,“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一方面设身处地,“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
焦仲卿个性也非常鲜明,他忠于爱情,而不敢直接抗争,只能消极反抗,忍辱负重。他深爱兰芝,扬言“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无怪乎“阿母得闻之”,要“槌床便大怒”了。后来,不得已与兰芝暂别,他又郑重声明:“誓不相隔卿”“誓天不相负”。他还说“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直言不讳,态度明朗。而从回家辞母的那段话里,可以看到仲卿的反抗性格:“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这番话,无异晴天霹雳,可是封建家长焦母,并不回心转意,收回成命,最后仲卿不顾焦母的劝告,违背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礼教,自缢于庭树。显而易见,这位忠于爱情的人物,跟兰芝一样,是充满叛逆精神的。
焦母是一个突出的反面形象。她是一个极端蛮横无理的女性,对于兰芝的美德,仲卿夫妇的爱情,毫无认识和同情,一意独断专行。对仲卿,她一会儿恶语威胁:“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一会儿又是好言诱哄:“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软硬兼施,目的是要仲卿速遣兰芝,除去眼中钉,以维护她的家长权威。这充分暴露了封建家长制摧残青年的丑恶本质。
对于另一反面形象刘兄着墨不多,但他的性行暴戾,趋炎附势,丑态毕露。他对兰芝说:“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作计何不量!”粗暴训斥,盛气凌人。“先嫁得府吏……足以荣汝身。”趋炎附势,见利忘义。沈德潜对这几句诗的评语说:“小人但慕富贵,不顾礼义,实有此口吻。”“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弦外之音是:“难道要我养你一辈子吗”下逐客令,可见其尖酸刻薄、冷酷无情,是一副典型的市侩面孔。
三表现手法
1�人物对话的个性化(见上)
2�铺陈排比的手法
诗的开头,“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这是纵的铺陈,按时间顺序,突出多才多艺、有教养的特点。罗列数字,应作为互文看,交叉表述。详写兰芝离家的打扮,“……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由足至头、至腰、至耳、至指、至口、至步,一连串夸张性的铺陈,旨在描写她的美,更表现她的从容镇定。写太守办喜事豪华排场,显示兰芝不为富贵所动的节操,也形成太守家的喜和兰芝、仲卿的悲之对照,强化了悲剧性。本诗的铺陈排比有利于塑造人物形象,也为诗歌带来了声律和色彩之美。
3�起兴和尾声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兴句给全诗笼罩上悲剧气氛。以孔雀失偶兴起,以鸳鸯双飞作结,这种由美禽恋偶联想到夫妻分离的艺术手法,源自民歌,极富有表现力。
解题指导
一全诗五个部分的标题
起兴(首两句)
第一部分(从“十三能织素”到“及时相遣归”):兰芝被遣归(开端)
第二部分(从“府吏得闻之”到“二情同依依”):夫妻誓别(发展)
第三部分(从“入门上家堂”到“郁郁登郡门”):兰芝抗婚(发展)
第四部分(从“阿母谓阿女”到“自挂东南枝”):双双殉情(高潮)
第五部分(从“两家求合葬”到“戒之慎勿忘”):告诫后人(尾声)
全诗是按仲卿、兰芝的别离、抗婚、殉情的悲剧发展线索来叙述的。
二 1�兰芝忍无可忍,自请回家,坚决果断。
“不堪”,表示忍无可忍。“徒留无所施”的“徒”,“及时相遣归”的“及时”,鲜明地表现了兰芝的明事决断。
2�焦仲卿:压抑自己的愤恨、痛苦,对爱情忠贞;但是死守孝道,软弱无能。
“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用假设句,恰当地表现了外柔内刚的个性。“终老”,以示决绝。
焦母:愤怒,极力维护权威,专横。
“何敢助妇语”的“何敢”很传神。
3�刘兄见利忘义,自私,凶狠。
“其往欲何云”用疑问语气表示坚决,可见刘兄还是有点修养的人。
4�兰芝通情达理,深知自己和仲卿同是被压迫的人。兰芝理解仲卿的痛苦,表现出宽大的胸怀,也显示忠贞、坚强的品格。
“君尔妾亦然”,用语平淡,含意丰富,令读者深思。
三诗歌开头用“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起兴,用具体的形象来渲染气氛,激发读者想象。构思上,也有统摄全诗、引起故事的作用。结尾处合葬化鸟,“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生不能相守,死却能“相向鸣”,而且“夜夜达五更”,寄托人们追求自由恋爱、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诗最后说“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更表达了激愤之情和美好心愿。
四“鸡鸣外欲曙……二情同依依。”
这一段始写兰芝的美丽,“腰若流纨素”,“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中叙告别阿母、小姑,又那样谦逊,通情达理;终写夫妻的恋情和誓言,语深情切。夫妻恩爱,品格高尚,却被粗暴拆散,令人同情、愤慨。
“府吏闻此变……千万不复全。”
府吏闻变,夫妻重逢,只能“嗟叹使心伤”。仲卿埋怨,誓“向黄泉”。兰芝深知“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只得相约“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一对恩爱夫妻在高压下无法反抗,恋情浓烈,又异常冷静,决然相约“黄泉下相见”,表现了相知的忠贞和无奈的抗争,实是令人血气俱动的人生悲剧。
教学建议
本课用两课时教读。
一导读全诗,把握情节和人物
课文较长,重点引读,理清情节线索,鉴赏人物对话。
1�“十三能织素”至“会不相从许”五段。
开头前五段,人物的矛盾冲突突现,十分尖锐。
兰芝:“妾不堪驱使”,“及时相遣归”。
仲卿:“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阿母:“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兰芝和焦母势不两立,仲卿消极抵抗,矛盾冲突由此开端。
人物细腻的思想感情:仲卿先贺,继怨,后誓“吾独向黄泉”。兰芝先体谅同情,后誓“黄泉下相见”。仲卿的“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兰芝的“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作者的叙述语“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都是极妙诗句,艺术表现力极强。
有关资料
一《孔雀东南飞》的现实主义(唐弢)
因为是叙事诗,不但有人物,作者还以白描的手法极其生动地刻画了人物的性格。从现在的内容看来,这首长诗在它出世以后似乎经过一个时期的传唱,人物的性格正是在传唱过程中逐渐地丰富起来的,因而每一个人物身上都渗透着劳动人民的感情。这种感情不仅表现为爱憎分明,而且显示了铢式称。作者否定了一切应该否定的东西,也肯定了一切应该肯定的东西,然而无论是否定或者肯定,都不是遵循一个简单的公式,而是通过复杂的和具体的描写,暗示人物的社会地位和个性特点,给予他们以恰如其分的评价。从作者所把握的生活深度而论,不能不说,这是现实主义艺术创造在我国古典文学中一个杰出的范例。
试以焦仲卿、刘兰芝两人为例。仲卿出身于官宦人家,自己又在太守府里作吏,虽然职阶卑微,但在严格的门阀社会里已经具有被“品”的资格,所以他母亲说:“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将来还要凭借靠山飞黄腾达。很显然,他是笼子里长大的金丝鸟,养成了拘谨懦弱的个性,一个比较善良的白面书生。作者基本上肯定他的斗争,但描写时却又紧紧地扣住了他的特点人物经历和性格上的特点。仲卿是深爱妻子的,当他知道母亲要驱逐兰芝的时候,先是婉“启”,继是“跪告”,等到母亲“槌床便大怒”,他就“默无声”的退了出来,回到自己房里,对着兰芝“哽咽不能语”,说什么“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一面劝兰芝低声下气,暂回娘家,约定将来再去接她,但他其实只有一点幻想的期待,并无什么实际办法。兰芝被逼将嫁,他声言要独个儿自杀,甚至还把这个计划去告诉自己的母亲;兰芝死后,以他爱兰芝之深,终于以身殉情,作者写他在“庭树下”“徘徊”了一阵,然后上吊,活活地画出了这个怯弱的书生的性格和面貌。
兰芝便和他不同。尽管诗篇以古典作品特别是民间文学里惯用的夸张的笔法,描写了她的知书达理,描写了她的妆奁和打扮,但在门阀社会里,“生小出野里”就说明她的家世还不入“九品中正”之眼。她是一个在小康人家生长起来的有主见的女子,美丽、聪敏、能干,虽然作者也极力写她的善良和温顺,但在善良和温顺中别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具有反抗意味的刚性人民想象中的被压迫者自觉意识的一种原始形态。这种刚性不一定要从焦母所说的“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上去理解,而是更广泛地散布在兰芝的全部行动细节里。当她明白了焦母的意图以后,不等对方开口,便自请:“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仲卿对着她哭不成声,一筹莫展,她便说:“勿复重纷纭。”他劝她暂回娘家,再图后会,她便说:“何言复来还!”她看清问题,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表现了一个普通人的人格的尊严。不过作者也不是简单地片面地处理这一点。兰芝了解仲卿的性格,然而她爱仲卿,也知道仲卿爱她。儿女深情使她对冷酷的现实仍然不得不抱着一点幻想,仲卿和她告别,她这样叮咛:“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这是在具体条件下必然会产生的她的唯一的希望。县令差人做媒,她这样婉拒:“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最后她哥哥说出了“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刚性又立刻占据了兰芝的灵魂,处于弱者和被压迫者地位的那种凛不可犯的尊严感在她心底升华,她决定以生命来表示最后的抗议,所以“仰头”回答,很快应允了。
离开焦家的时候,拜母别姑,她的态度是十分从容的;再嫁期定的时候,裁衣作裳,她的态度是十分从容的;乃至最后“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也不表示一点迟疑和犹豫。她从来没有向环境低头。很难考查有多少人在传唱过程中丰富了刘兰芝的性格,然而这的确是一个弱者和被压迫者光辉人格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最美的表现。环境的残酷和转变提高了人物的精神。作者以朴素的描写,将细节一丝一缕地扣入行动,使作品在真实的基础上产生了追魂摄魄的感染力诗的感染力。
列宁说过,马克思主义不但不“抛弃资产阶级时代最宝贵的成就,相反地却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作为古代民间文学伟大的诗篇之一,《孔雀东南飞》以现实主义的表现方法,不仅暴露了封建门阀统治的罪恶,而且远为深广地记录了一千七百年前人民的真实的感情。它是艺苑的奇花,也是历史的镜子。
1954年3月于上海
(选自《唐文集》第九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5年版)
二诗句解释(张中行)
1�媒人去数日,寻遣丞请还,说有兰家女,承籍有宦官。
课本注释可供参考。
还有一种解释,即认为“说有兰家女,承籍有宦官”以后的几句话都是县丞来到刘兰芝家,对刘兰芝的母亲说的。“说有兰家女,承籍有宦官”,是县丞说他在太守面前已经说了她女儿刘兰芝的好话,夸耀兰芝出身于名门。这是讨好人的口气。紧跟着的几句话是县丞向刘兰芝的母亲说明求婚的缘起,这些话都是符合媒人口吻的。几句话的前面分别冠以“说”“云”“直说”,是作者为避免重复而用了不同的字眼,它们的主语都是县丞。
此外,“兰家女”应指刘兰芝。闻人侠《古诗笺》云:“兰字或是刘字之讹”,这个猜测有道理。
2�“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和古代纪时法。
一昼夜为一日。我国很早就有把一昼夜分为若干段来纪时的记载。如殷武丁时候把昼夜分为八段,祖甲时候分为十段,周代分为十二段,每段都有名称。从名称来看,分段是以天色和日常活动为根据的,如日出时叫旦、早、朝、晨,日入时叫夕、暮、昏、晚;太阳正中时叫中日或日中,将近日中时叫隅中,太阳西斜叫昃,等等。古人一日两餐,朝食在日出之后,隅中之前,这段时间叫食时或蚤食;夕食在日昃之后,日入之前,这段时间叫晡()时。日入之后是黄昏,黄昏以后是人定;人定以后是夜半,夜半以后是鸡鸣和昧旦(又称昧爽或平旦或平明)。我们了解了这些,对古书中的“女曰鸡鸣,士曰昧旦”(《诗经·郑风·女曰鸡鸣》),“寂寂人定初”(古诗《孔雀东南飞》)等就会明白了。
汉太初以后,古人有了等分一昼夜时辰的办法,是用十二辰(子、丑、寅、卯等)作为十二时辰的名称。这种分法一直沿用到清初。清初引用西法,把一昼夜十二时辰分为24小时(即一辰等于两小时),并把每一时辰细分为初和正,如23点为子初,夜半24点为子正,晨一点为丑初,两点为丑正,等等。
有个问题连带说一下,就是日始为何时。最早当以日出为日始,如夏以平旦为日始,殷以鸡鸣为日始。到周代改以夜半为日始。此后就一直以夜半为日始,沿用至今。
历来各学术领域对《孔雀东南飞》的研究和评价多从反礼教、故事情节、艺术水平等方面入手,《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与汉代婚姻风俗》一文算是从民俗学角度研究之先例。作者认为“《孔雀东南飞》是一首反映汉代婚姻风俗最典型的伟大诗篇,字里行间反映出当年婚俗的方方面面。就民俗学领域的价值来说,它是任何汉代诗歌所不能比拟的。”作者通过对全诗逐字逐句分析,从汉代女子的婚前教育与婚龄、家长对女子婚事的霸道、离婚与再婚现象、缔结婚礼的“六礼”、关于汉代的爱情誓言和关于汉代的“青庐”之制六个方面进行了阐释,使汉代的婚姻风俗悉数展现在我们面前。(
鲁迅先生以饱愤激之笔,通过对祥林嫂悲苦惨痛一生的描写,给人们描述了旧时代妇女的悲惨命运祥林嫂的悲剧是一个时代的悲剧,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当祥林嫂带着对死的困惑,象草芥一样离开那个不平的世界时,她不仅为自己的生命划上一个句号,同时也为那个世界划了个巨大的问号一、 悲惨弱者的呼号————被侮辱被损害的形象纵观祥林嫂的一生,是一个充满血和泪的一生,是令人心酸肠断的一生祥林嫂的一生是在神权、政权、族权、夫权重重枷索下痛苦挣扎的一生在鲁四老爷所代表的政权,婆家所代表的夫权,以及堂伯所代表的族权,形成了宰割祥林嫂的硬刀子在这把刀子下:她先是被卖改嫁;再是丧夫失子,被堂伯剥夺房屋,失去独立生活的权力;当带着丧夫失子之痛的祥林嫂再次来到鲁镇,鲁四老却把祥林嫂看成伤风败俗之物,剥夺了她参与祝福的权力;而跟她同样地位的群众给与她的是冷漠与嘲讽他们一步步把祥林嫂逼上了人生的绝境而以封建迷信、封建礼教所形成的软刀子,则是造成祥林嫂人生悲剧的无形的噬血者出格的反抗几乎早早断送她年轻的生命对地狱的恐惧与向往、灵魂有无的困惑,压倒了这个农村妇女,使她处在人生困境之中在这两把有形与无形的屠刀联合绞杀下,使祥林嫂成为十字架上任人宰割的羔羊;使她带首世人的讥讽与嘲笑,在那风雪交加之夜、在别人都沉浸于祝福声中之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令她历尽苦难的世界祥林嫂本是勤劳能于、食物不论、力气不惜的劳动妇女,可以比得上一个男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对生活没有任何奢求的人,却不为那个社会所不容,得不到做人的资格与尊严可见当时社会的残酷,人世的冷漠,以及劳动妇被侮辱、被损害的生存状态二、我意识的迷失————反抗的无柰 做为一个旧时代的妇女,可以说祥林嫂是一个丧失自我意识的人,是鲁迅笔下不觉醒的一类人物形象,祥林嫂把自己的人生价值绑附在封建礼教的战车上,她拼命所维系的是不被从封建礼教的战车上甩下来,如果说祥林嫂有反抗性的话,那么她的反抗性正是她的可悲之处她的反抗正是封建礼教影响在她身上的演绎,使她在封建礼教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她的反抗使她的人生悲剧愈加的惨劣祥林嫂在改嫁的过程中的“出格”的反抗,维系的是“好女不嫁二夫”的封建礼教的信条,而不是象刘芝那样为了维护对爱情的忠贞而勇敢的反抗刘兰芝所体现的是对爱情的追求,是对自我人生价值的追求而祥林嫂所做的是想茯得封建秩序的认可,从而使自己做稳奴隶的位子祥林嫂对封建礼教的顶礼膜拜使她的反抗只能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她越是在封存建礼教的轨道上前行,则越是对自我价值的背叛至于祥林嫂对灵魂有无的怀疑也并非表明她已觉醒虽然鬼神之说在她心并未根深蒂固,正象文中所说“这是在山里所未曾知道的”但对灵魂有无的怀疑只能是她欲生不能,欲死不敢的心理状态的反映,连死都不能自主,可见封建礼教害人之残酷正象文中所说“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希望其有,是想在死后能够见到一家人;希望其无,是怕在死后被锯成两半分给两个男人无论希望其有其无都是相信地狱是存在的虽然遭受了丧夫失子的沉痛打击,但祥林嫂并没有完全丧失对生活的信心她还是企图通过“捐门槛”的方式为自己在那个社会争得一席之地,然而一句“你放着吧,祥林嫂!”,却把她推向了无底的深渊,并使她最终走上了人生的末路丧夫失子没有使她绝望,而失去祝福的权力却使她绝望,可见她的人生价值的倒置,这样错置的人生价值,无论祥林嫂怎样抗争,最后也只能走向毁灭,走向失败的误区三、 由人到非人的转化——传统文化意识的积淀 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妮娜》的开篇语中写到;“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个个不同” 祥林嫂的不幸既有旧社会劳动妇女共同的不幸,也有她个人所具有的不幸她用自己那不幸的一生演奏着一曲哀婉的悲歌就是在这曲哀歌之中,她逐渐由人转化到非人的境地由一个勤劳能干的劳动妇女异化成一个麻木不仁的活死尸在这个异化过程中,祥林嫂不仅表现出中国妇女服务于男权社会传统意识积淀,也表现了祥林嫂深深的奴性意识从孔子开始到宋明理学的形成,在长达几千年的社会流程中,妇女所处的地位早已使妇女成为男权社会所压迫奴役的对象可以说,祥林嫂悲剧的根源旱已在她来到这个人世之前,便已在冥冥中注定而另一方面,正是由于男权社会对妇女几千年的奴役,使祥林嫂表现出强烈的奴性意识可以说她一生为之争取的便是要做稳奴隶的位子如祥林嫂初到鲁镇时彻夜的煮神速福礼,全是一人当担,竟没有添短工,她竟满足,嘴角上还有了笑影而再次来到鲁镇时,由于丧失了祝福的权力,从而丧失了做人的权力,成为一具尚有一丝气息的活死尸可以说在由人到非人的异化过程中,封建社会加在中国妇女身上的奴性意识是其不可忽视的一个因素总的说来,祥林嫂的一生是悲惨的一生,是不幸的一生,是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把祥林嫂由人世推向地狱,由人变为非人,成为封建成时代劳动妇女人生悲剧的缩影追问:是论文形式的,能帮我找找么
3000字
1.刘兰芝:坚强、持重,不为威逼所屈,也不为荣华所动
⑴第2节:自请谴归
①“十三能……十六诵诗书”说明刘兰芝是一个多才多艺,知书达礼,富有教养;②“鸡鸣…夜夜…三日断五匹”说明勤劳能干;③“大人故嫌迟”这—“故”字既显示了焦母的异常挑剔,也显示了兰芝洞察世情的聪慧。④兰芝不等对方开口便自请谴归:一则不堪凌辱,二则她明白焦母的意图,深知谴归之事已无可挽回。⑤这一节从13岁说到17岁,一一道来,写得简练而有层次,意在强调兰芝从小聪明能干,多才多艺,很有教养,为下文兰芝被逐作铺垫,以激起读者的同情。
(2)第9节:兰芝鸡鸣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③打扮时“事事四五通”临别时故意精心修饰,既是对焦母无言的抗议与示威,也表现了她对爱仲卿,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④这一段作者对刘兰芝的外貌进行描写,旨在描写她的美,更表现了她从容镇定,外柔内刚的性格,也为下文太守为儿子求婚作了有力的铺垫。。
(3)第10节:拜母别姑
①姑嫂关系本不易相处,可是兰芝“却与小姑别”时却“泪落连珠子”,这说明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也同焦母的不容形成对照。②辞小姑时落泪,辞焦母时不落泪,不卑不亢,足以见出兰芝倔强
虽然作者极力写刘兰芝的善良和温顺,但善良和温顺之中别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具有反抗意味的刚性,这种刚性广泛地散布在兰芝全部言行的细节里,自请谴归是如此,严妆打扮、拜母别姑也是如此。
(4)再来看夫妻誓别时,仲卿对着她哭不成声,一筹莫展,她便说:“勿复重纷纭。”仲卿劝她回娘家,再图后会,她便说:“何言复来还!”她看清问题,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表现了一个普通人的人格的尊严。然而她爱仲卿,也知道仲卿爱她,儿女深情使她对冷酷的现实仍然不得不抱着一丝幻想,幻想团聚。“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她被仲卿的真挚的情义所感动于是“感君区区怀”;她对仲卿体贴谅解,认为两人“同是被逼迫”;她对爱情更是忠诚,“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5)县令差人做媒,她这样婉言拒绝:“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
(6)哥哥逼婚时,刚性又立刻占据了兰芝的灵魂,处于弱者和被压迫者地位的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尊严感在她心底升华,她决定以结束生命来表示最后的抗议,所以“仰头”回答,很快便应允了。“处分适兄意,那得任自专”——外柔内刚,自有主意,忠于爱情。再嫁期作定时,裁衣做裳乃至“举身赴清池”,没有一点迟疑和犹豫。她从来没有向恶劣的环境低头。
2、焦仲卿:忠于爱情,忍辱负重,但胆小怕事。
他是笼子里长大的金丝鸟,养成了拘谨懦弱的个性,是一个比较善良的白面书生。他忠于爱情,又守礼尽孝。他深爱兰芝却又不敢直接与其母抗争,只是消极反抗,忍辱负重。当他知道母亲要驱逐兰芝的时候,先是“婉启”,继是“跪告”:“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可见他对爱情的坚贞不渝。等到“母槌床便大怒”时,他就“默无声”地退了出去,一面劝兰芝暂回娘家,一面约定将来再去接她。其实,他只有一点幻想的期待并无实际行动。兰芝被逼改嫁,他声言要独个儿自杀。兰芝死后,他以爱兰芝之深,终于以身殉情。诗中写了他在“庭树下”“徘徊”了一阵,然后上吊,活生生地刻画出了这个怯弱书生的性格和面貌。这最后的反抗令人感动。他的反抗性格还表现在回家辞母的那段话里:“今日大风寒……勿复怨鬼神!”这番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而“自挂东南枝”,既违背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礼教,也是对封建礼教最有力的抗争。
他的思想经历了一个由幻想到绝望,由软弱到坚强的过程。这位忠于爱情的人物,跟兰芝一样是充满叛逆精神的。
3、焦母:反面形象,是封建家长制的代言人,是封建礼教摧残青年的典型。她极端的蛮横无理,对于兰芝的美德,仲卿夫妇的爱情,毫无认识和同情,一意独断专行,强行拆散。她对仲卿是软硬肩施,一会儿(逼谴时)是恶语威胁:“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谓,何敢助妇语!”一会儿(阻死时)又是好言诱哄:“东家有贤女……阿母为汝求。”目的是要仲卿速谴兰芝,除去眼中钉,以维护她的家长权威。这充分暴露了封建家长制摧残青年的丑恶本质。
4、刘兄:反面形象,性行暴戾,趋炎附势,丑态毕露,是封建家长制和封建礼教摧残青年的帮凶。他对兰芝粗暴训斥,“作计何不量!”显得盛气凌人。“先嫁……足以荣汝身。”足见他趋炎附势,见利望义。“不嫁义郎体,其欲往何云?”一句弦外之音是:“难道要我养你一辈子吗?”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可见其尖酸刻薄,冷酷无情,是一副典型的市侩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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