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再加上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的抑制作用,我国人口增长率快速下降,劳动年龄人口增长在近些年出现了拐点。这表明,维持了多年的推动国民经济增长的“第一次人口红利”逐渐衰减。由于经济减速和人口拐点的到来,我国劳动力市场上出现了“供需双降”的情况。人口红利正在逐渐消失,需要尽快提高劳动力的数量和素质。
全面实施二孩政策后,在未来二三十年内,劳动力供给可能会出现三次阶段性波动。一是政策调整初期,部分大龄、高龄生育女性集中退出劳动力市场。这将对当期劳动力市场供给产生较为明显的影响。尤其对那些使用中青年女性劳动者比较多的用工单位而言,招工难问题可能比较突出。二是这部分生育女性劳动者在完成生育后,再次集中进入劳动力市场重新就业。这对女性的就业岗位开发、就业培训、就业服务等提出了挑战。三是政策后期,将面临新成长劳动力供给小高峰问题。
总的来说,制造业和金融业都会有很大影响,从而牵动中国经济走向。
劳动力人口供给充分,社会负担轻,劳动力价格便宜、储蓄率高,使经济获得额外增长源泉,这种情况下的高增长被称为“人口红利”
2013年,或者2015年,将是中国“人口红利”消失的转折点———在众多学者眼中,这是一个普遍认可的说法。
1997年,一些外国学者首次提出了“人口红利”(Demographic Bonus)概念,次年开始,它被联合国人口基金会在每年出版的《世界人口现状》中正式使用,也逐渐为国际社会所认同。
“人口红利”并不难理解。一国人口结构从“高出生、低死亡、高增长”到“低出生、低死亡、低增长”的转变过程中,要经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总人口中青少年比例较高,社会抚养负担重;第二阶段,劳动适龄人口比例高,社会抚养负担轻;第三阶段,人口老龄化高峰来临,社会抚养负担变重。在第一阶段已过去而第三阶段尚未来临时,劳动力人口供给充分,社会负担轻,劳动力价格便宜、储蓄率高,使经济获得额外增长源泉,就形成了“人口红利”。 这个过程,西方发达国家走了几十年到一百多年的时间,因此“人口红利”并不明显。而经过30年的不懈努力,我国人口过快增长的势头得到有效控制,也迅速实现了人口再生产类型由“高出生、低死亡、高增长”向“低出生、低死亡、低增长”的历史性转变,从而使人口年龄结构表现为明显的“两头小、中间大”。
有研究表明,1978年,平均一名劳动力要抚养0603个未成年人和赡养0081个65岁以上老年人。2006年,则变为一名劳动力负担0255个儿童和0127个老年人。这28年间, 少儿抚养负担年均以124%的幅度降低, 而老年负担则以0166%的幅度增加,两者相抵,总抚养负担每年以1075%的幅度降低。这样,劳动年龄人口多,社会总抚养负担降低,劳动力供应充足、成本低,产生了明显的“人口红利”。
过去30年,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GDP年均增长率超过9%,广东更超过13%,这当中确实有很多“人口红利”的影子。上世纪80年代末,青壮年劳动力纷纷南下,广东等地形成了汹涌“民工潮”,千千万万打工仔、打工妹推动了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迅猛发展,并以此不断向内地扩展,助推中国经济的历史性起飞。
据中国社科院研究员蔡昉的研究,我国人口抚养比例每下降一个百分点,人均GDP增加0115个百分点,中国人均GDP增长率中有27%的贡献来自于“人口红利”。
然而,“人口红利”既然是人口转变过程中的中间阶段,也就注定终有消失的时候。2004年前后,距“民工潮”兴起不过15年左右,珠三角、长三角等地用工形势迅速转变,“民工潮”变成“民工荒”,并且同样迅速地向内地扩展,各地近年都陆续出现“招工难”的情况。“人口红利”开始消失,越来越受到关注。
据蔡昉预测,从2000年到2010年,我国劳动年龄人口只增加了约1%,到2015年,中国的劳动年龄人口将不再增长。大概从2013年开始,我们的人口抚养比就将不再下降。也就是说,2013年或2015年前后,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提高,劳动年龄人口比重下降,我国传统意义上的“人口红利”应该说就消失了。
短短数年间,一向被认为中国几近“无限供给”的劳动力,居然正面临短缺———这确实是一个让我们吃惊,却又不能不面对的话题。
挑战之一:中国“世界工厂”地位会否动摇?
“缺工”现象从珠三角、长三角等地向全国扩展,劳动力成本上升,直接影响的是劳动密集型的出口加工业。不少人担心,“人口红利”消失后,中国这个“世界工厂”尚未实现从“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的转变,其竞争力和发展后劲会受到严重冲击。
据报道,在9月召开的联合国大会上,斯里兰卡总统表示,中国劳动力成本上升,使斯里兰卡有机会吸引寻求低成本替代生产基地的外国企业。据当地测算,目前雇佣一个斯里兰卡“熟练”服装工人,每月成本约为150美元,而中国为400美元。几年后,中国的雇佣成本将约为600美元,斯里兰卡将在200美元左右。
挑战之二:老龄化“人口负债”会否不堪重负?
日益沉重的养老压力,其长期影响也让不少人忧心。
一方面,是“未富先老”让养老保险基金承受相当大的支付能力。我国社保养老保险基金存在的“空账”目前已达13万亿元,这一压力常被人们提起。按照目前养老保险制度设计,养老保险由社会统筹(单位缴费)和个人账户(个人缴费)两部分组织,个人账户应该是实实在在的积累,但由于社会统筹部分不足以支付目前退休人员的养老待遇,结果个人账户并没有做实,而是被合并使用,形成“空账”。最近,清华大学教授白重恩的一项研究还指出,目前我国五项社会保险法定缴费之和已相当工资水平的40%,有的地区甚至达到50%,超过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因此,要加快填补养老保险基金“空账”,不大可能靠提高缴费水平,而“人口红利”逐步消失,又可能意味着参保人数将难以大幅增加。
另一方面,是由于对未来保障信心不足,使人们的储蓄意愿居高不下,影响到消费水平的提高,进而有可能影响扩大内需和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型。本来,“人口红利”特点是抚养负担轻,人们储蓄较多,有利于形成投资,促进经济增长。但是,储蓄倾向过高,影响当期消费,又会走向反面。不少人认为,由于上述对养老基金支付压力的担心,以及很多农民工没有养老保险,而国内的农村社保又刚起步,保障水平不高,人们只能寄望于多存钱,不敢花钱,况且,社保缴费占了工资的一半左右,消费能力本身就有限,国内消费难以提振,则长期以来依赖出口拉动的局面短期难有改观。
人口红利衰减是2010年开始。
所谓的“人口红利”,是指一个国家的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比重较大,抚养率比较低,为经济发展创造了有利的人口条件。
“中国劳动年龄人口(15—59岁)在2010年达到峰值,在那之后劳动力人口从正增长变成负增长,人口红利在迅速消失。”
中国社科院副院长蔡昉6月18日在青岛·中国财富论坛上表示,“把人口因素放在一个经济增长的生产函数里会发现,以2010年为界,这之前人口因素是正贡献,2010年之后就变成负的。显然人口红利不是消失,而是迅速消失。”
2010年抚养比下降到342%最低值、人口红利上升到峰值,其后人口红利逐渐衰减。
人口红利消失带来的影响:
“人口红利”或人口年龄结构变化影响有两个方面:一是对生产领域的影响,二是对消费和储蓄的影响。
从“人口红利”对消费和储蓄的影响来看,劳动年龄人口增长的停止或老年人口比例的增加,并不一定会带来一定时期内储蓄率的下降,相反,可能会进一步提高储蓄率。
在老龄化的初始阶段,新老年人往往具有较高的储蓄率和储蓄倾向,因此有人将老龄化的初始阶段视为第二个“人口窗口”。
劳动年龄人口富裕的“人口红利”时期的结束,并不是“人口红利”的真正结束。只要储蓄的资金效率能够得到充分发挥,资本能够得到合理回报,第二次“人口红利”仍有可能为经济增长注入“活力”。
人口红利趋于消失,这将使中国的经济增长趋势与过去完全不同。“潜在增长率是由劳动力投入、资本投入和生产率进步决定的。人口红利的消失将对这三个方面产生重大影响。”
人口红利有消失的趋势,会减少劳动力,会减缓资本投资的增速。
当前的中国经济步入“新常态”,经济增长进入了可控、相对平衡的运行区间。在外需疲软、内需回落、房地产调整及深层次结构变动的力量综合作用下,经济下行压力有所加剧。然而,“新常态”并不是只有困难、挑战和风险,新常态没有改变我国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的判断,改变的是重要战略机遇期的内涵和条件;没有改变我国经济发展总体向好的基本面,改变的是经济发展方式和经济结构。因此,中国经济“新常态”孕育着一个正在崛起的国家拥抱新经济体系的宏大发展机遇。
第一,大改革与大调整的机遇。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不仅暴露了世界经济面临巨大的结构性问题,同时也宣告了镶嵌在世界经济格局中的中国传统增长模式走到了尽头。高投资带来的高能耗与高污染、收入分配差距带来的社会经济冲突以及过度管制带来的创新不足已经成为中国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足和民族复兴的绊脚石。人民深深认识到,大改革和大调整是重构中国社会经济发展基石的唯一选择。这种“大改革”与“大调整”共识的形成是“新常态”带给中国经济下一轮发展的最大礼物,在世界性结构改革的大浪潮中给予了中国良好的机遇期。
第二,大消费、大市场与构建“大国经济效应”的机遇。中国在GDP稳居世界第二位的同时,其市场份额和消费规模也大幅度提升,中国需求成为世界需求最为重要的决定因素,“大国经济效应”开始全面显现。一是在市场上出现全面的规模效应和范围效应,生产效率的提升有效对冲着各种成本的上升,使中国在世界市场的份额并没有下降;二是消费开始上台阶,中国消费规模依然按照每年平均13%的速度增长,中国开始从“世界工厂”转向“世界市场”。三是中国的“世界工厂”开始与中国的“世界市场”相对接,在内外贸一体化的作用下使中国经济的稳定性和抵抗世界经济波动的能力大幅度上扬。
第三,“大纵深”与构建多元增长极的机遇。虽然到2014年年底,中国各类产业结构的指标已经标志着中国经济开始向后工业化阶段转化,工业化红利开始衰竭。但是,一定要看到中国经济纵深的厚度和宽度,即“长三角”“珠三角”以及“京津地区”虽然开始全面转向服务业驱动,但广大的中西部和东北地区工业化依然处于高速发展的中期阶段。这不仅为东部产业升级提供有效的腾挪空间,也为中西部加速发展提供了契机。因此,中国产业的梯度大转移不仅大大延缓了中国工业化红利消退的速度,同时通过构建多元化的增长极使中国空间布局更加科学。
第四,“大人才”与构建第二次人口红利的机遇。刘易斯拐点的到来和老龄社会的逼近意味着中国传统的人口红利开始消退。但必须注意的是,目前“招工难”和“用工贵”问题主要凸显在农民工领域。中国的就业格局是“大学生就业难”与“民工荒”相并存。每年700多万大学生毕业压力已经使大学生就业起薪与农民工平均工资开始拉平。而这恰恰是中国从人口大国迈向人力资源强国的关键,这说明大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群已经为中国产业升级准备了大量高素质、低成本的产业后备大军。以大学生和人力资源为核心的第二次人口红利开始替代以农民工和低端劳动力为核心的传统人口红利。
第五,“大创新”与构建技术红利的机遇。仔细梳理中国技术创新发展的各类指标,我们会发现,在粗放式发展模式走到尽头的同时,中国创新发展模式已经崭露头角:一是专利申请大幅度提升,于2013年达到2577万,增速为159%,占世界总数的321%,居世界第一;二是R&D经费支出突破低水平阀值,于2014年达到GDP的209%,增速达124%,进入高速度、中等强度阶段;三是技术市场活跃程度大幅度提升,2013年技术市场交易额达到7469亿元,增速达到16%;四是高技术产品出口大幅增长,总额达到6603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30%;五是国外发表的科技论文在2013年已接近30万篇,迈入世界科技论文大国的行列;六是中国拥有世界最庞大的科学技术研究人员。上述这些参数说明,只要进一步进行科技体制改革和鼓励各类创新创业活动,中国技术创新红利必将逐步实现。“中国制造”开始向“中国创新”转型,从劳动力密集型制造业向知识密集产业过渡。
第六,“大升级”与构建升级版中国经济的机遇。在市场、技术、人力等多方面的作用下,中国经济开始出现全面升级的势头:一是在人均GDP接近8000美元时,消费开始出现大幅度升级,开始从过去30年的以吃穿住行为主体的工业化消费转向以高端制成品和服务消费为主的后工业化消费;二是产业在需求拉动下,开始大幅度由制造业转向服务业、由劳动密集型产业转向知识与技术密集型产业。中国升级版经济的雏形开始显现。
第七,“大开放”与中国经济全球布局的机遇。中国经济实力的全面提升以及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带来的全球经济格局的变化给予中国前所未有的进行大开放和全球布局的机遇。一是中国开始从“商品输出时代”转向更为高级的“资本输出时代”,海外并购突飞猛进,其平均增速超过30%,对外投资总量2014年已突破1000亿美元;二是以区域性自由贸易区的构建全面强化中国开放的板块效应;三是以“一带一路”为核心展开中国空间战略与开放战略全面对接,并通过互联互通打造中国新的国际合作格局;四是以金砖银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等国际金融机构的构建,打破欧美一统国际金融的格局。这些拓展有效扩张了中国资源配置的空间以及盈利模式,必将把中国发展带入新阶段。
当然,要很好把握上述七大机遇,将各种战略机遇转化为真正的增长和发展,这不仅需要我们有效解决“新常态”面临的各种问题和挑战,同时还需要我们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基础上构建出适合下一轮经济发展的制度体系。
“根据人口预测,我认为2013年是人口红利消失的转折点。其实,根据最新的人口数据,我们甚至可以认为,这个转折点目前已经到来。”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所长蔡昉如是说。
“在人口年龄结构变化的情况下,仍可以挖掘一些有利于经济增长的人口因素,创造第二次人口红利的必要条件。”蔡昉认为,譬如政府在不断扩大公共教育投入规模,加快推进户籍制度改革,提高社会保障制度覆盖率,推进以工资集体协商制度为重点的劳动力市场制度建设。
联合国人口基金会驻华代表处主任何安瑞则表示,中国人口红利在中国几十年发展做出极大贡献,当前中国进入老龄化社会,人口红利已经耗尽。
福特基金会北京办事处首席代表费约翰认为,30年来中国经济高速增长,但预计2013年传统的人口红利将逐渐消失。中国农村人口流动加大,不同社会群体间的就业产生新的紧张关系。
日本大学人口研究所所长小川直宏则认为,日本人口红利自1983年开始消失,中国人口红利将从2014年开始消失。21世纪是人口老龄化世纪,经济学家对人口红利分析结果各不相同,中国的人口红利和扶养比不同,有自己的独特性,每个国家有不同的人口红利时间段。
“中国现在是否处于人口红利末期还很难说,也可能产生第二次人口红利。” 小川直宏认为,中国潜在增长率一定会下降,但经济放缓并非“狼来了”,未来中国10年,中国经济保持7%左右,甚至低于7%。中国曾经利用了世界经济全球化的繁荣,但如果未来中国更多参与国际经济规则的制订,通过改革和潜在增长率的改变,肯定能带来新的改革红利,第二次人口红利还会再来。如果用实际劳动人口来估算,则人口红利将持续到2030年。
所谓"人口红利",是指一个国家的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比重较大,抚养率比较低,为经济发展创造了有利的人口条件,整个国家的经济呈高储蓄、高投资和高增长的局面。“红利”在很多情况下和“债务”是相对应的。2013年1月,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2012年我国15—59岁劳动年龄人口在相当长时期里第一次出现了绝对下降,比上年减少345万人,这意味着人口红利趋于消失,导致未来中国经济要过一个“减速关”。
一国人口生育率的迅速下降在造成人口老龄化加速的同时,少儿抚养比例迅速下降,劳动年龄人口比例上升,在老年人口比例达到较高水平之前,将形成一个劳动力资源相对丰富、抚养负担轻、于经济发展十分有利的“黄金时期”,人口经济学家称之为“人口红利”。中国的人口年龄结构就处在人口红利的阶段,每年供给的劳动力总量约为1000万,劳动人口比例较高,保证了经济增长中的劳动力需求。由于人口老龄化高峰尚未到来,社会保障支出负担轻,财富积累速度比较快。劳动力资源丰富和成本优势已经使中国成为世界工厂和世界经济增长的引擎。
一种估算人口红利的方法便是使用时间序列的宏观人口经济数据,用多元回归的数理统计方法,通过在回归方程中带入人口及其他各种因素,观察人口变化对经济增长解释能力的贡献。另一种计算人口红利的方法是,通过计算有效生产者与有效消费者人数,然后把这两类人数的比例作为抚养比。注意,这里所使用的抚养比与通常所说的抚养比不一样。
这种计算人口红利的方法是,把经济变化的指标——人均产出增长率——分解为两个部分,即有效生产者人均产出的增长率与抚养比的增长率。这两个组成部分中,第一个是劳动生产率,第二个是人口因素。在假设有效生产者人均产出增长率不变的条件下,抚养比增长率的变化便可直接等同于其对人均产出增长率的贡献,也即人口红利。
实际上,人口变化对经济发展带来的红利,不仅包括劳动力供给的增加,还包括扩大积蓄以及人力资本投入与回报上升。由于人口在40岁-60岁年龄段积蓄的可能性最大,更多的人能活到这个年龄,就会带来更多的积蓄。更多的储蓄意味着更多的资本。每个劳动者资本占有量提高,可提高劳动生产率。
同时,期望寿命的延长也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对人力资本投资的观念,造成了更多技术发明使用的机会,提高了人力资本投资的回报。一个更健康的人口也就是一个更富有生产力的人口。健康的作用远不限于增强体力,而更在于智力思维的开拓与使用。
由此可见,人口红利的计算需综合考虑就业、收入及对经济增长的其他变量的影响,而不是像有些人误解的只依靠劳动年龄人口的数量。同时,随着人口转变,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是不可重复的,也不存在所谓“源源不断”的人口红利。
基本情况
中国近几十年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已经成为一个世界“奇迹”。在探讨中国为什么能够创造经济增长“奇迹”的时候,很多人认为“人口红利”的影响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人口红利”也因此和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前景联系在了一起。
我国早在1965~1970年间“人口红利”就开始出现,但“人口红利”出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红利”的影响,相反则是更多地感受到人口压力和就业压力,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和城镇失业严重困扰着经济的增长。10年间,随着经济高速增长,失业人口开始大幅度减少和劳动力资源开始得到比较充分的利用的时候,我们才切实感受到“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有利影响。
经济影响
“人口红利”不意味着经济必然增长,但经济增长一旦步入快车道,则“人口红利”势必会成为经济增长的有力助推剂。劳动力资源丰富和成本优势已经使我国成为世界工厂和世界经济增长的引擎,但由此也引出了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当“人口红利”期结束的时候,我国经济还能增长多久呢?要回答这一问题,就必须弄清楚“人口红利”是如何影响经济增长的。简单来说,“人口红利”或者说人口年龄结构变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主要包括这样两个方面:一是对生产领域的影响,二是对消费和储蓄的影响。
“人口红利”对生产领域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对劳动供给上。从劳动供给来看,我国目前仍然处于劳动年龄人口最丰富的时期,但随着劳动年龄人口增长速度的减缓,劳动年龄人口大约会在2015年左右停止增长。一般来说,当一个国家劳动年龄人口增长停止后,劳动力数量不足的问题会很快到来。但城乡二元结构使得中国的情况有很大不同,数量庞大的农村人口仍然能够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为城镇提供劳动力资源。中国正处于快速城镇化的过程之中,如果按城镇人口每年增加一个百分点的速度计算,则城镇每年会新增1500万左右的劳动年龄人口。设想中国步入比较发达的阶段时大多数人口如70%的人会选择居住在城镇,则农村劳动力向城镇的转移还会持续20年以上的时间。因此,在可见的将来,我国似乎仍然拥有比较充足的劳动力供给。从劳动力供给来看,“人口红利”将继续推动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
从“人口红利”对消费和储蓄的影响来看,劳动年龄人口增长停止或者说老龄人口比例增加在一定时期内并不必然带来储蓄率的下降,相反还有可能使储蓄率进一步上升。在老龄化的初期阶段,新进入老龄阶段的人往往都有较高的储蓄率和储蓄倾向,有人也因此把老龄化的初期阶段看成是第二次“人口红利”期。从这个意义上说,劳动年龄人口丰富的“人口红利”期结束并非“人口红利”的真正结束,只要能够发挥好储蓄的资金效率,让资本得到合理的回报,则第二次“人口红利”仍有可能为经济增长继续注入“活力”。
综上所述,无论从生产还是从消费和储蓄来看,“人口红利”都将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成为推动我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利好因素。我国经济目前正处于历史上最好的时期,同时也是“人口红利”回报最丰厚的时期。从今后20~30年左右的时间来看,我们不仅没有理由怀疑我国的经济增长会失去动力,相反,经济增长将会更加强劲。
世界银行《2007年世界发展报告》报告会上说,中国的青年人口在1978年左右达到顶峰。世界银行的研究显示,这种赡养率下降的窗口可以保持大约40年,取决于生育率下降的速度,然后会重新关闭。几乎所有的发展中国家仍然处在这个窗口里。这一窗口在中国和泰国将于10年内关闭,在日本等发达国家已经关闭。
根据一些中国机构的研究,中国经济增长的27%得益于“人口红利”,与此前“人口红利”对日本、新加坡等国经济腾飞的贡献率基本相当。
不利因素
1、短期影响因素 从短期来看,有以下几项因素影响着人口红利的实现:
(1)、如,中国的就业形势十分严峻,并且在未来可能会进一步恶化,这就造成劳动年龄人口就业的不充分。这样一来,就会有相当一部分劳动年龄人口成为需要社会负担、抚养的人口,而这部分人却不能创造财富,从而造成了劳动力资源的极大浪费。
(2)、农村劳动力素质普遍偏低制约着人口红利的实现程度。从劳动年龄人口的分布看,中国人口红利的大头在农村,农村地区有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大量的农村劳动力人群从土地中走出来,走向城市,走向发达地区。据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农民工”占第二、三产业就业人口的比重高达465%,其中第二产业占567%,建筑行业占80%。因此说,中国收获人口红利的程度应取决于农村剩余劳动力资源转化为现实劳动生产力的实现程度,取决于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发展程度。但我国农村劳动力素质普遍偏低这一事实决定着转化为现实劳动生产力的实现程度不可能太高。2003年中国首次公布的“中国教育与人口资源问题报告”显示,农村劳动人口人均受教育年限为733年,而城市为1020年。另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专家预测,就业,但得不到应有的教育与培训。低素质、低成本的劳动力同时决定了创造力也相对较低。比如:制造业1小时劳动力的价格,美国是30美元,中国大约是2美元,而美国的劳动率也比中国高10-20倍。可见,只有提高劳动力素质,提高劳动力成本, 中国才能更好地兑现人口红利。
(3)、由于农民进城收益并无提高,进城成本却明显上涨,消减了农民进城的愿望。这就是免除农业税(即务农收益相对提高)之后,我国部分地区一度出现“民工荒”的重要原因之一。
①、农民进城务工的经济收益不高。有资料显示,近20年来,农民工工资水平几乎没有上涨。
②、农民进城务工获得的技能收益相当有限。更为糟糕的是,农民进城就业或失业均无保障,从而使进城农民随时面临生存危机,而不得不选择返乡务农。另外,他们从城市生活中获得的文化收益并不大。这是因为较低的经济收入和较低的知识文化背景、使进城农民工的社会文化生活受到局限;并且城市文化对农民工产生的“排他性”也使其游离于城市文化圈之外。
2、长期影响因素
从长期看,一国的“人口红利”并非可持续。人口转型理论告诉我们,“人口红利”期只是一国人口变迁过程中的一个必经阶段,即当人口出生率尚未显着下降,而死亡率明显下降的阶段。就中国而言,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实施计划生育政策,人口出生率的逐渐下降必将导致总劳动人口的下降。另外,中国开始呈现较快的人口老龄化趋势,中国已被认为是目前世界上人口老龄化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因此,从长期看,中国总人口中劳动人口比重将减少,中国经济所享有的“人口红利”的黄金时代正在渐行渐远。人口的老龄化和青壮年劳动力供给速度的持续下降,将经由劳动力要素供给以及与此相关的社会储蓄和资本积累两方面,制约中国经济未来的增长。
有一个值得提起的问题是:在中国劳动力资源最为丰富的有利时期,能否建立起一个有效的社会保障体系将关系到中国的长远发展。“未富先老”是中国老龄化的最大特点,老年人口绝对数和相对数的增加,将使社会负担日益加重,社会保障资源面临巨大压力。而且,由于农村流动人口数量巨大,将引起未来农村老化程度高于城市,这也是中国老龄化的另一个显着特点,如何在完善城镇养老保障体系的同时,也建立起一套兼顾国家、集体和个人的适合农村特点的养老保障体系是政府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难题。
1以有效合理的人口转移和流动,促进协调人口结构调整并带动农村家庭生育观念的更新转变,鼓励走出国门,参与世界经济。促进人口的流动和转移的另一个层面是要积极推进人口的对外交流,具体方式包括:留学深造,外派劳务,人员交流等等。当然这种人口向外流动的方式在缓解人口数量压力上可能作用甚微,但有利于中国经济日益与全球经济的合作与交流,参与世界经济的分工与发展。
2继续积极地推动城市化和小城镇建设,改进全民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体系,赋予全国居民统一的国民待遇。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的形成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来源于中国家庭养儿防老的传统文化理念。城市人口的有效控制很大程度上也是有了系统的社会保障体系和医疗保险体制度的逐渐完善,解决了大多数家庭的后顾之忧。而对于广大的农村人口,还不能被纳入这两大保障系统之中。进城务工人员还不能享受工作所在地的社保,医疗,子女入托和受教育等福利和权利。这不仅不利于人口的有效流动,还容易滋生城乡人口的对立矛盾,引发人口流动的负面作用。只有取消这种对城乡居民的差别待遇,将所有居民,不论城乡,不论本外地,都纳入到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这两大体系中,才能有效地发挥人口流动的优势,实现全国范围内的人力资源和劳动力的有效配置,加快形成一体化的经济和城市化和小城镇的发展进程,促进国家现代化的发展。
3加大教育产业投入力度,普及到高中的义务教育,实施灵活多样化的成人教育方式,鼓励多种方式形成全民终生教育,努力提高国民素质。提倡到高中的义务教育并取消各种名目繁多的学校收费,减轻家庭负担,扩大受教育人口的范围,真正让每个公民都能享受到公平的受教育权,从而提高全国人口素质。在成人教育上,一方面应该降低门槛,采取宽进严出的教育原则,将更多更广泛的人员吸引进入学校,提升他们的理论水平,使他们能在工作和学习中提高。另一方面应当鼓励包括社区教育,农村教育,老年教育等多种教育方式并存发展,逐渐形成一种全民终生教育氛围,使国家的人口素质逐步提升,这才能把中国的人口状况引入到由数量型转变成为一种质量型的发展轨道,从而更加有力地为经济的发展提供动力。
不利影响
需要指出的是,“红利”在很多情况下和“债务”是相对应的。“人口红利”也不例外。具体来看,与“人口红利”相对应的“人口负债”就是不断加速的人口老龄化的影响。人口老龄化将会从多个方面影响到我国经济的持续增长能力。首先,老龄化会带来社会抚养比不断提高,劳动力的负担和成本加大;其次,老龄化会加大消费性人口比例,降低生产性人口比例。第三,劳动力年龄结构“老化”将严重影响到劳动生产率。上述三个方面的影响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经济的竞争能力,并进一步影响到经济可持续增长的活力。
应对措施
因此,在我们享受“人口红利”丰厚回报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今后可能会面对的人口“负债”。而要有效地化解将来的“债务”,我们必须做好这样两件事:一是必须长时期保持经济又好又快增长,二是必须尽快建立起覆盖全体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
2012年12与9日,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在第十二届中国经济论坛上指出,中国未来发展的主要方向是实体经济的回归与转型,而回归实体经济就要增加投资者的信心、调动民间积极性。
厉以宁称,新人口红利、新资源红利和新改革红利正在替代旧的红利。他指出,新的人口红利正在产生,中国正在从技工时代转向高级技工时代。同时,科学技术方面的投资也在产生新的资源红利,相对于旧资源红利而言,新的资源红利主要在于对科学技术的利用,如海水淡化增加了资源,治理沙化增加的土地,振兴草场业增进土地资源的利用等;而新的改革会给经济发展提供新的机遇。
厉以宁强调,中国贫富差距特别大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二次分配有问题,西方是“一次分配不足、二次分配缩小差别,而中国则是二次分配扩大了一次分配的差距。”
厉以宁表示,中国的城镇化就是老城区加新城区加新社区,新城区就是开发区、试验区、工业园区、物流园区等;新社区就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其着重点应该放在两方面,一是保证农村公共服务到位,二是促进城乡社会保障一体化。“如果这样做,不仅可以绕开中等收入陷阱,即使将来进入高收入社会,也仍然会继续前进。”厉以宁表示。
介绍
2013年1月,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2012年我国15—59岁劳动年龄人口在相当长时期里第一次出现了绝对下降,比上年减少345万人。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所长蔡昉表示,这意味着中国人口红利消失的拐点已在2012年出现,将对经济增长产生显著影响,我们应当在心理和政策上做好足够准备。
“判断一国是否拥有人口红利,要看两个指标,一是劳动年龄人口,一是将劳动年龄人口作为分母、其他年龄组如年幼、年老者作为分子得到的人口抚养比。”蔡昉说,如果劳动年龄人口增长、人口抚养比下降,就会带来人口红利,反之就没有人口红利。
过去相当长时间里,我国劳动年龄人口、人口抚养比一升一降,生之者众,食之者寡,我们得到了人口红利。“自2012年起,我国劳动年龄人口将逐渐减少,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发布的报告认为,从2010年至2020年劳动年龄人口将减少2900多万人;与此同时,人口抚养比相应上升。生之者寡,食之者众,中国的人口红利将趋于消失。”蔡昉坦言。[4]
影响
蔡昉认为,人口红利趋于消失,将使中国经济增长趋势出现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变化。“潜在增长率由劳动力投入、资本投入、生产率进步决定,人口红利趋于消失对这三个方面都会产生重大影响。”
不言而喻,人口红利趋于消失,会使劳动力减少。除此之外,还会使资本投入增长率放慢。蔡昉解释说,过去我国抚养比低,人口负担轻,可以维持高储蓄率,从而带来高投资,今后的情况正好相反。另一方面,如果劳动力短缺,就会出现资本投入报酬递减现象。“打个比方,如果劳动力充裕,1台机器对应10个劳动力,那么有多少资本就可以买多少机器;一旦劳动力不足,1台机器对应1个劳动力,甚至10台机器才能对应1个劳动力,这个劳动力的体力、智力能照顾得过来吗?买相同数量的机器,其产出自然会减少。”蔡昉说,“报酬递减,资本投入就会减少。”
“一句话,未来中国经济增长会因人口红利趋于消失而减速。”蔡昉说,“‘十一五’时期,中国经济的潜在增长率为105%。我们预计,‘十二五’时期将降至719%,‘十三五’时期更是减为608%。”[4]
应对
“人口红利趋于消失,导致未来中国经济要过一个‘减速关’。对此,我们必须正视趋势、坦然接受、积极应对。”蔡昉说,“应对之策,可以分为不该做的和应该做的两块。”
不该做的,就是不甘心经济减速,企图用过度扩张投资、增加需求的方式人为把经济增速拉上去。“今后,一些人或许会提出很多新的经济‘增长点’,比如,加大对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的投资力度等等。这些有驾轻就熟的手段、有实施的抓手,而且过去干得也很成功。”
面对人口红利趋于消失,应该做的,就是科学地提高潜在增长率。“潜在增长率不能超越,但可以提高。”蔡昉说,劳动力投入方面还能挖潜,比如,今后劳动力数量虽然减少了,但劳动参与率可以提高。“16亿进城农民工没有城市户口,从而没有均等地享受基本公共服务,他们通常40岁左右就退休回乡了。如果能加快改革户籍制度,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农民工就能干到60岁。这样一来,劳动参与率增加了,潜在增长率也能因此提高。”
生产率进步方面也有空间。在成熟市场经济国家,无效率的“僵尸企业”淘汰退出,有效率的企业能得到更多资源发展壮大,导致整体经济的生产率提高。美国的研究表明,这种“创造性破坏”所带来的生产率进步,约占全部生产率进步的30%—50%。“如果能通过改革打破垄断、扶持中小企业,让企业平等竞争、优胜劣汰,也可以提高潜在增长率。”
人口红利趋于消失,计划生育政策是否该因此调整?蔡昉认为,调整计划生育政策,即使人们还愿意生,要“长成”劳动年龄人口也得15年或者更久,难以改变劳动年龄人口的下降趋势。“不过,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期待,从以人为本的角度出发,应该研究适当调整人口政策。我个人认为,目前的政策底线应当是放开二胎。”蔡昉说。
以上,来自~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品搜搜测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