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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祥夫
怀一的文章好,他便用他的文章来调养了他的画,他的画便和别人大不同。有人用金钱调养画,有人用酒色调养画,有人用沽名钓誉调养画,而怀一是用好的文章调养画。怀一的文章大多短,不是学问的文章,不是壁垒森严的文章,而是性灵的好文章。好文章一如山间好水,储在地下却又注定要流泄出来,在山涧大石间,在丛卉大松下活活地流。这在怀一,便流作他笔下的画。文人画怎么说?可不可以说是有“人文情怀”的画就是文人画?新文人画怎么解?新在哪里?世界上原没有什么新旧之分,艺术更是这样。那这个新就难让人理解,不过也不必求解,世上许多事原都无法求解。红颜色为什么是红颜色而不是绿颜色?你把世上许多问题都这样想一遍,也许你会就此悟道。新文人画只不过像是有人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猪儿、叫狗儿都行,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如果有一点意思的话,那新文人画可以说就是指武氏怀一这样的画。
武氏怀一的画作综合了中国传统绘画的种种宝贵遗产,以此抗拒当代生活致使传统文化分崩离析的局面,而实际上武氏怀一的艺术行为也正在使传统文化分崩离析,这究竟让我们领略到什么?
新文人画家们的白日梦是美丽的,真正是“更能消几番风雨,好一片纸上江山”。
怀一的画因为得文章之滋养,所以能一不世俗二不商业,世俗的画对世人太照顾得体贴入微,惟恐对世人有一点点的不合适,就像脸蛋儿红红的家庭主妇入厨做菜,满脸是汗,东忙西忙,样样都为客人想到,客人却偏不买账。新文人画却往往是自己爱吃什么就在那里兀自做将起来,当然你要爱吃也不妨来一口,那菜绝不是大馆子的“照例做来”,却完全是只看个人喜好的“小炒”。商业的画,意思就是卖钱,要卖钱就要讲卖相,这就如一张女人脸,为要人百般地喜悦,便这里涂涂那里抹抹,有时候是好看起来了,却让人看不出化妆品后边的那张真实的脸。新文人画有点素面朝天的味道在里边,管你喜欢不喜欢,也许是清早一起来,只用清水洗洗,头发呢,就那么梳两梳就出来见人了,却往往让人喜欢得不得了,而喜欢的人一多,自己却又不高兴起来。新文人画和旧文人画加起来就是这么一种怪怪的精神,有骨子里的拗倔之气。
怀一的画让人想起过去的中医给闺中千金**看病,帷幔紧垂着,只能让郎中摸索到从帷幔中伸出的一条纤纤玉臂,好一条玉臂,只能让人看到这么小的一点点的玉臂,其他部位全然不要人看,却勾动人的更多想象。怀一的画以少胜多,只肯给人看他的一条或半条玉臂,用笔极吝啬。别人画山是一笔笔加一笔笔,开荒样越多越好,加来加去地画,墨也是施肥样多多益善地涂了又涂;而怀一的山却也只是一两条线,再加上一点点赭石或花青,松树瘦瘦凛凛的,树枝子在他的画里就竟然那么不肯长,山下两株树,每一株树上只长两三撮儿松叶子。竹子呢,也如此,仿佛是一律遇到了虫灾,只剩那么两三片叶子,却又偏来得疏疏朗朗,一切多余都已被祛除到笔墨之外。
有人做画常常与生活商量,与看画人商量,武氏怀一却从不与谁商量,好像是想怎么画就画了出来。一个小亭子,三个人,架在半空里,不知在那里说什么,危危小亭周围应该是山,却分明没有山,读画的人便总想有山,而画上分明一山也全无。读画者便明白什么也没有原是雾遮了去,这么一想,那小小亭子和那两株树的空白处果真是有了雾,白茫茫的好一片大雾。这便是意趣,“无中生有”的意趣。
好画原是要让人“无中生有”,如一幅画让人“有中生无”,那又是怎样的呢?读怀一画所想,遂记之。 文/朱新建
这年头,大家都忙,想揪住个把朋友,从容地扯淡,不容易。怀一却是个优闲、从容的朋友。
刚认识的时候,见他话锋很健,文学、绘画,侃侃而谈。穿着也不怎么讲究,也不怎么忙着接手机什么的,以为他就是“怀才不遇”的一个“才子”,所以叫“怀一”。
玩长了,才知道,他其实在做很多事,很忙呢。写小说,在作家出版社做过文字编辑;又画画,还办起了“二月书坊”,连着编了《画风》《聊摘》《藏画导报》等等好几本画刊杂志,编出了很多精彩的文学艺术类文集、专著。在今天这样书籍、报刊群雄并起的时候脱颖而出,成为圈内引人注目的明星。我以为他的“悠闲”,“从容”不过是他“举重若轻”的派头而已。
我们在一起玩,当然还是聊画居多,他喜欢金农、齐白石,喜欢那种意境简直、做派朴素的笔墨。我们很“臭味相投”。
我一直以为,把一张纸弄得好看或者不好看一点,对于画画来说,根本不是一件重要的事。
怀一兄的笔墨就“不好看”。苦涩、检淡,却透出骨子里一介书生的文气,北方汉子的豪爽。
我喜欢怀一兄的画。 韩羽/文
2000年,《画风》约稿,印出后,一看主编名字——怀一,下意识里冒出两个字:和尚。
初次相识,是他来石市公干,和当地画友约我一起吃饭。饭后一起去买光碟。这家铺子的老板是个女老板。女老板突然间嘟嘟囔囔,继而骂了起来。我问旁边画友:“她骂谁哩?”画友悄声说:“不知怀一说了一句什么,惹着她了。”我在骂声中挑选光碟,在骂声中走出铺子。怀一正在门外谈天说地,对门里的骂声充耳不闻,修炼得好功夫,刀枪不入。
北京画友来石市办画展,中有一画:仅只一朵花(像是牡丹)几片叶子,如此简单却朴实大气,极具张力,逗得我一看再看。杯水中翻出波浪,胸中定有丘壑。我问是谁画的?办展人说:“怀一。”
怀一二次来石,头回生二回熟,我们一起去太行山村去玩。途中闲话,我说起山村家养的鸡比城里卖的肉鸡好吃。还有枣酒。到村后,怀一急不可待地呼喊房东:“买上五只鸡,炖了吃!”大有樊哙斗酒彘肩之概,我们一怔,房东也一怔。
他曾约我们去过他的老家大同,时虽夏末,游石窟那天,天雨奇冷,一个个瑟缩如冻蝇。怀一双手抱肩如《鸿鸾禧》里的莫稽。我们打趣他:“你从家里出来时怎不多穿一件?”他说,“我本想再多穿一件,可是我老婆说,这么暖和,还再穿什么衣服,我也就没穿。”可他又接补上一句“我老婆说这话时,她还在被窝里哩。”
我又想起在彭城烧瓷器的情景,怀一对瓷器情有独钟。看来人对什么都不能爱过了头,一爱过了头,聪明也会变成傻瓜。就说这画瓷烧瓷吧,在坯子上画的写的是一个样,烧出来又是一个样。为了看那烧出来的另一个样,有一天我睡醒后,只剩下崔海一个人。我问:“怀一呢?”崔海说:“他们都去窑上了。”我说:“不是九点钟开炉么?现在刚七点。”崔海说:“他们六点钟就走了,去窑门口坐着去等了。嘻嘻!”
怀一办了一份《藏画导报》寄给了我,一看,乐了。看那标题:“有大师相的画家全毁在了山东小老板的手里”。看那按语:“这个老板很敢说,这样说别的画家可能会受不了,朱新建怎么办?”;“朱新建是玩禅的,是是,不是不是,是玩转了”;”“老外其实比我们土得不差”;“据说政府开始要管这事了,能不能管好我们就不管了”;“店开大了就能提升质量了吗?想一想国营企业为何都解体了”;“假学术也太多了,跑江湖的也在很认真地说学术,信谁呢?”;“不择手段混职位的人,其实是来骗钱的,人家压根就没想着把画画好了”。
访谈如一盘鸡丝拌粉皮,怀一加的按语像芥末,一下子提起味来了。尤其那口吻,逢事便语,语态便出,逗人开胃醒脾,却又言之中的。
他有两次来电话说要来石家庄,均未成行。我有点悻悻:说话不算数!悻悻之余才发觉,实是真有点想见到他。 吴悦石/文
怀一俗家子,少年学书,由书入画。素喜画罗汉,不作睥睨千古高深之幽态,亦无清奇古怪西方神圣之形,虽岩畔林下,萧然自适,不质不形,文采自然。如闾巷间常见之辈,抬头可见,举手可触,与之悟对于淡烟疏柳间,画尽意存,意在尘外,澄怀味象,应目会心。其所画淡而无华,至朴至性,真实不虚,平常境界,其味绵长。
怀一作画,纯任中锋,使转之时,圆浑流畅,不滞于手,不碍于心,笔致疏落,不尚雕饰。行笔时浓淡虚实,疾徐苍润,得中正平和法。意虽与古会,但能不拘陈法,现代形式之美遂生,古法新意开一家生面。
怀一之画,一如其号“大真禅房”,真者善也,善者美也,求至善至美则大矣。大不易为,有平生之志则可为,一以贯之则大,故其号大真。金刚经有四句偈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事虽多变,此志当不变。“禅者”“禅那”静心思考之意,亦求洁白无瑕之想。敢对世人作如是说,怀一君子也,思想境界令人顿生感佩。
读怀一画,与怀一游,感赋一唱,赠怀一,应知音,“骑牛觅牛不夸张,婆子烧庵道法长。大真禅房平常事,漫托毫素起微茫”。 北鱼∕文
怀一的画有文气、有趣味,很值得回味。他的画可能并不完善,可能会有缺憾,因为在画道上,他还算年轻。但是,由于他不甘平庸,敢于追求艺术的高品位,所以常常有佳作精品。
绘画艺术需要技术,需要功力,还需要偶然。绘画如果只有技术、只有功力,可以画得很完善,但是未必能够有趣味。中国画中的趣味感,是非常现代的审美观念。西方绘画到现代艺术才开始强调意味。中国画早在宋、元,从文人画就开始注意趣味和玩味。
趣味需要游戏的心态,而游戏的心态需要弃去功力、弃去目的,这便是中国传统哲学所追求的无为。真正的艺术应该是神性的创造,然而只有在没有任何妄心、杂念时,神性的智慧才能最充分地得以发挥。
技术、功力、偶然、游戏这是高品位艺术的几个特点。它就像踢足球一样,不可以没有技术,不可以没有功力,但是,同时还需要游戏的心态和偶然的机遇。如果失去了偶然的因素,所有的游戏都会索然无味。
怀一的作品《文野之间》、《禅七僧》、《英柱小像》等,可说是鬼斧神工、精妙绝伦。这样的作品可谓神遇迹化,而非术力可为。我很欣赏这样的作品,画家与读者之间能在玄机、奥妙处会神、会心,似浴清风、如饮醍醐,其中滋味惟有自知。所谓神品、逸品,如同天然之物、造化之功。这样的绘画,非为人使,行而无痕,墨妙心会,机圆天成。 刘二刚∕文
1997年,我第一次看到怀一的画时就与众不同,感到他会造境,他在造他的清净世界,他字也写得颇见功力,我曾戏说他是画“和尚的画”。我的确从他的画联想到担当和尚呢。
怀一的画与三四年前相比,画法变了,变得老辣,内涵也厚了起来。他喜欢画淡淡的山,淡淡的水,疏而怪的树,馒头状的山峰,或安一个孤亭,一叶小舟,一个非仙非俗的人,他的画在向人们诉说什么呢?画上很少题字,就那么个空境,让人去想。
怀一说:“画画是我茶余饭后一本正经的闲事。”“打牌须凑四个人,下棋也得两人来,画画,一个人就够了,一个人做事,没有是非。”“我只在画里享受一下山野林泉的愉悦,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和那些先人们在情感上靠近。”他的文章写的真切、坦率,不作那种高姿态来故弄玄虚。
怀一和我都做过编辑,先后又都读过中国艺术研究院的“中国画名家研修班”,说起来他又应是我的师弟。我说他画得好,主要是我看出了他画中的生趣,有不少画家,画越画越熟练,越画越规矩,直至没有感觉,看起来虽也是幅画儿,实际上已是死棋。我也时刻告诫自己:宁生勿熟,宁拙勿巧,所以看到他这样的画便激动起来了。
我和怀一算有缘份,我喜欢画和尚,他也喜欢画和尚,不要紧,他是北方的“和尚”,我是南方的“和尚”。只是怀一的“和尚”很快就成为佛了,比菩萨还高一等,我的“和尚”后来渐渐都成了凡人,连酒都喝起来了。画我们这样的画虽没有什么大用,但与己与人都是一种释放后的愉悦,就连画僧看到大概也会羡慕的。
在我的印象中,怀一不属于那种死下功夫画画的人,他的思多于作。他的画一半是仗着他的书法底子,用笔能站得住,画就耐看。他画过多少画,我不清楚,他以前多写文,由文入画,尤其是画文人画,路子就近得多。
当我们把美术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看时,一种是与社会顺承的,一种是与自然顺承的,急功近利的人多为前者而忙,怀一大概属于后者,他追求的是自然与心性的合一。看他的画似乎没有一点火气,甚至还有点淡淡的苦涩。我将他的画册给朋友看,朋友说:“这么简单啊,这人多少岁了”。我说三十多岁。“不像不像”。像多少岁呢?他们大概看出怀一画中的淡然,这正是他不同于大多数青年的地方。
2002年7月我和怀一去五台山游玩。虽是伏天,五台山却很清凉,又逢云雨无常,雷声时作。我们同登戴螺顶,正值雨霁群山,大雾蒙蒙,迟迟不退。我随口作一联:“云杳雾霭懒;雨住山泉忙”。怀一说:“拟改一字”。改哪一字呢?我至今还在捉摸。 杨春华∕文
2000年在大同第一次见到怀一,是在展览会上,他看我的画,我看他的画,不太在意又很在意,仿佛一眼看穿,从此认识了。
后来知道怀一是位好画家,还是一位著名的编书、做书的设计家。他做的书刊,风格高雅,有艺术品位,印象深的是他在《美术观察》上的设计,使大家愿意翻,愿意看,不仅看还想看进去,因为设计的风格与书刊的学术地位吻合,可读、可留、可宣传。
再后来知道他创办二月书坊,编了很多好书,别说书里的作家、画家都是可圈可点之名人,就是书本身,拿着可把玩,看着眼睛舒服,没有紧张感。虽然我有时也要拿出放大镜看看更清楚,可并不影响我阅读的好心情。再后来看到怀一很多很多的画,佩服了、叫好了。他悟性高,画的聪明,加之藏书、读书、做书、博览群书,使之一股书卷之气、儒雅之气扑面而来。我走近过他的画室画桌,一尘不染,明式书橱,案椅条几,一排排他编的书,整整齐齐摆放桌上。橱里每一件摆设都是他可心的收藏,仿佛每一件都有故事,我想他再忙,回到画桌前坐下,很快就能心静的,否则他画不出那些有性情的文玩清供。我非常喜欢他画的案头杂记,那笔帘、笔架、茶具看似不入画,却被他画活了。我还喜欢他的花卉,那些充满生命欲望的花朵,同样生鲜,一枝出来,就要说话。
我最喜欢他画的同乡高英柱小像,看似随意,笔笔到位,传神之妙,就在阿睹。高英柱懒懒的,或坐、或站、或躺,神情仿佛呈在面前。我认识高英柱,熟悉他的模样,所以我看见怀一画他就乐,那活脱是他。怀一还有很多画,画在纸上、瓷器上、山水、人物、罗汉达摩,他几乎什么都能画,他绘的画语言纯粹,更有尽精广大之处,这就是一种美感。想想怀一,本是个精明之人,又做着精致的事,编书,又要编好书;画画,更要画好画,真是怀一啊。在北京看到他编的一套《好画家丛书》,有幸文人相惜,我也有一本在丛中,兴冲冲忙了大半年,整理了一堆画,仍不甚满意,心里有点虚,自问我是好画家吗?怀一才是好画家! 周亚鸣/文
怀一的画有一种对乡贤情怀的追念,其中含有几分清雅;几分固执;几分朴素。画中反映出那种可爱的农人般的憨侉和精妙,怀一能把这些元素揉搓在一个容器里,然后用文火来煎。这一锅烫就是怀一自己的味道,有时我不喜欢憨侉却又被其中隐含着的可爱的固执和孤傲所吸引。大概人的性状就是由这种激情与理智、精细与憨垮、清沌与混沌交织在一起而存在的。 易英∕文
怀一的画以简笔为主,以小搏大。简笔不以形式论,而以气论。气自是胸中逸气,用现 在的话来说就是自我表现。怀一用笔随意潇洒,不拘一格,有点不讲正统笔墨的味道。艺术在于状态,逃避正统正是一种生活状态的折射。怀一的用笔有一种率性,率性又反映在形象上,形象也是性情中人。画的是古人,喻示的是状态;禅意也罢,南山也罢,都是淡泊人生任他冬夏的生活态度,在逃避社会的约束与行为的规范时,人的本真就体现出来。画的道理也是如此。怀一的画是任线条自由地走动,形象自然地生成,他的个性与本质使然在形式上,形式因此而获得生命。 王民德∕文
怀一是个有情怀的画家。
所谓的情怀,也就是真性情、真趣味。古人论画,重风骨,重品格,重境界,董其昌讲“士气”,按我的推测,都可以作“情怀”解。“情怀”本来是人之为艺的基本起点,一个人倘若没有情怀,并不妨碍作一个好的鞋匠。我的意思,倒不是“艺术家”就有什么了不起,就比鞋匠高人一等,但艺术总还是需要天赋和创造性的,需要具备“澄怀观道”的灵性和修养,需要干净的内心和坚定的精神。
在我看来,怀一是有资格把“艺术家”的花冠戴在头顶的。尽管他并不把这顶花冠当一回事儿。
怀一自幼受祖父的影响写字画画,稍长涉足文坛,二十几岁就得过“山西文学奖”,曾被一些文学前辈寄予厚望。只可惜,怀一这厮不是安分之人,做事喜欢率性而为,登入文学的殿堂,却不为其中的风光所动,他心里惦念的仍然是绘事,梦想的是做个真正好的画家。
怀一负笈进京,不为稻粮谋,不迎合市场画画,也是为了做个好画家。怀一说,画画是他心里惟一干净的事。
怀一在京城做过报刊编辑、出版策划,如今创办“二月书坊”,做图书设计。怀一设计的书,在出版界大大有名,得过全国图书奖。对设计我是门外汉,但听圈子里的行家说,怀一能把中国的文化符号和平面设计结合得恰到好处,这可是很高的评价。怀一有这等身手,自然不必靠卖画为生。
有绘画的天赋,有文才的支撑,有对绘画宗教般的情怀,又不用看评委的脸色和藏家的腰包画画,怀一倘若画不好,那才叫怪事。
如果说怀一清高,没有一点功名心,那是说谎。有次我问怀一想不想当职业画家,他说:“谁不想啊,我也愿意自己画画时,旁边站着一个姓赵的皇帝,说‘画得好啊’,那样我会很开心。”听他这么说,当时我就想,这厮,倘若生在旧社会就好了。 孔戈野/文
辛巳春暮,懒睡不起,友人来电告曰:已到你家楼下,带来一位朋友——怀一。我警觉了,此君大名圈中人常挂嘴上,他的画和文我也读过,是那种腕下活计要搞出些个意思的主儿。凡此我皆归为:一闷葫芦,二老谋深算,这都是要有学问和智慧的,公鸡下蛋不行。怀一进门没多话,先在我的书房仔细浏览一遍,观人于微,彼此心里明白。中午吃酒,才知他不仅谈锋很健,而且豁达,酒助谈兴,他对我多有夸辞。他细腻,知道朋友是需要抚慰打气的,这样的人你能不成朋友都不行?后来我俩成了几天不见就有了牵挂的挚友了,后来我便是他主持的“二月书坊”的常客了。
记得几年前,偶然见到怀一编的一本小书,素面黑字的封面只《画风》二字,甚雅致,封底有段编者独白,文采平实,随感而发,犹有知堂味,编者写到:“这本叫《画风》的书我做了力所能及的全部努力,可书中的一差二错呢?想必会有的。孔雀开屏,是要让你看它的正面,你若绕到它背后,或许只能欣赏它的屁股。”我即向朋友索要《画风》,至今还摆在我的书架上。
之后,“二月书坊”的书种越来越多,品味格调也一如既往。怀一做事较真,有次到“二月书坊”见到一本新书的封面,我说不像“二月书坊”的风格,不想,两天后,怀一拿出改正的封面又给我看,这一改就花去了不少孔方兄啊。平山兄说:“二月书坊”出的书从内里透着文化气息,是那些普及本美术读物不能比拟的。看来,以后要出好书,就得到“二月书坊”。
怀一爱文化,也爱朋友。怀一画好格高,画的入骨,一笔一笔不肯含糊。他平时忙,很少动笔,动笔则妙趣横生,高士、罗汉、花鸟、清供皆拿来入画,直入个山,冬心法门。他是感悟型的画家。观他画画有趣,画几笔既用手把整张宣纸摸一遍,反反复复,复复反反,问他画画之外事是否如此?他笑而不答。 李文君/文
头一眼看到怀一的画,是被他画里特有的那股乡土文士的古朴气与清和气所感染,细味品之很能经得住一看再看。他的画意趣古淡,画格清逸,我以为其根本在于怀一的画是真然见性,没有拿腔作调,直趋心源所得。这是一个追求艺术生活化之“画道”者的心境显现。我很欣赏怀一这样的状态,只为自己的“心”而画画,这是非常可贵的品性。如今画画人把“心”放置一边,混名获利者在画坛不乏其众,敬“名”轻“心”、重“术”弃“道”的现象也实为多见。生活往往就是这么有趣,人简单了、心也就会松快、舒展,其缘由该是切近了“真”字,真了才会使心高效快活起来,而心术多了却总会使生命变得低效高耗远离本真。我想怀一他一定是自觉此道,其乐融融。 王振羽∕文
唐时韩昌黎倡古文运动,元季赵子昂推复古之风。古有何益,舍今而求之者众?盖达者返古,体察其精微,而非障翳于芜杂;师古之心印,而非抚古之痕迹。学古而能化者,方是高手——揽古之学与文,然后化而用之,虽取仓廪之资,而可至千金之富。至若寻章摘句,皓首穷经,虽有淹博之功,实为雕虫之术。
怀一为文,每从虚处入。虚者灵也,虚而生实,然后能无碍无滞,其文必灵动。又善造境:移花转影之时,佳境生焉;宛转腾挪之际,奇趣见焉;人入其境中,如在山阴道上行,佳景跌出而目不暇接。明人之性灵,清人之雅洁,兼而得者,此其化古之功也。
怀一于画,悉心体悟古贤之博大精微,冷眼观乎当今俊彦之佳构,勤于楷法,然后以书法入于画,其画古意存焉;以为文之心生画之格韵,其画格不得不高也。
怀一画,非画也,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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