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专业彩妆师暨摄影师 Frank Toskan 和经营连锁美发沙龙的 Frank Angelo,在加拿大多伦多共同创办了 MAC 彩妆品牌。
MAC 是“make-up art co etics”(彩妆艺术化妆品) 的缩写。
许多彩妆大师推出自创品牌大多是因为市面上销售的化妆品已不符专业理念所需,Toskan 在谈到他开发 MAC 彩妆产品时,也是基于相同的原因。
因此,Toskan 着手开发一系列色彩、质感及工具都不同于其它品牌,适合舞台、电视、摄影,甚至就连走在街头也能够耀眼出色的化妆品。
MAC 的第一批顾客是一些经常合作的专业彩妆师、模特和摄影师,然后是设计师和杂志编辑。
因为出众的色彩,MAC 得到了杂志的认可,渐渐赢得了良好的口碑,逐渐传为流行。
1995年,雅诗兰黛集团收购了 MAC 公司51%的股份,扩张了 MAC 在全球的销售渠道。
MAC 在全球零售的专卖店、专卖柜台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不断增设。
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MAC 彩妆小组在国际时尚界的角色逐渐转向了国际时装品牌幕后,开始为国际时装秀服务。
1998年,雅诗兰黛取得了 MAC 剩余股份,John Demsey 被任命为 MAC 新任总裁。
在他的领导下,时装、美容与文化之间的联系得到了加强,使得 MAC 更趋向一个多元化的时尚品牌。
Demsey 先生还率先带领 MAC 参与国际权威**节以及为支持 MAC 艾滋病基金而赞助流行歌星的巡回演唱会。
MAC 新近开发出 MAC 香水和护肤系列,这些都来自于 MAC 最根本的代表——专业彩装艺术家的个性需要。
与发展全球业务同样重要的是 MAC 一直以来在筹集公益基金方面所作的关注与努力。
除了实行 MAC 艾滋病防治募捐基金外,MAC 还致力于环保运动,将产品包装回收以及反对虐待动物实验的运动。
MAC 现在属于国际权威的生产和销售高品质护肤品、化妆品、香水及美发产品的雅诗兰黛集团,总部设在美国纽约并在加拿大多伦多设有最大的分公司。
◆ MAC (魅可) 彩妆官方网站:
macco etics (英文)
macco etics (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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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化妆文化综述
撰文:李芽
摘要:中国古代化妆文化是文化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它的研究不仅可以使我们更好的了解古人的生活习俗、思想观念、审美情趣、经济贸易发展程度,而且可以对当代的戏剧影视人物造型提供科学的参照依据。汉代在中国化妆史上是一个重要的铺垫期,其在化妆品的制作与化妆造型两方面都比之前代取得了质的进步。可以说,没有汉代所奠定的物质、观念与形式美的坚实基础,也就没有随后的中国化妆史上魏晋盛唐的灿烂辉煌。本文试图通过对汉代化妆品与化妆造型两方面的分析,为读者呈现出汉代化妆文化的基本面貌。
关键词:汉代 化妆品 化妆造型
化妆,做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习俗,做为文化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早在新石器时代的文物中,人们就已经发现有在面部涂绘花纹的陶塑人像了,如果说此时的绘面习俗还更多的是反映一种远古图腾仪式,而非现代意义上的美化仪容的化妆形式的话,那么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有明确的使用脂、泽、粉、黛来化妆美容的记载了。但在先秦,由于中原尊礼文化的影响,对人物品德的要求要重于对外貌的修饰,再加上化妆品制作工艺和原料进口的限制,此时的化妆基本上是处于一个以“粉白黛黑”为主流的素妆时代。
而汉代是汉民族形成、汉文化精神确立的朝代,也是结束先秦百家争鸣,使多元一统的审美观念形成的时代。汉初的休养生息与随后汉武帝的杰出统治,不仅使汉代社会政治安定,各类产品相对丰富,而且在军事上,打败了北边的匈奴,平定了南方的南越,不仅打通陆上的丝绸之路,而且还开辟了南方的海上交通,大大扩展了汉朝的对外贸易往来,这都为化妆品的制作创造了良好的客观条件。铅粉、胭脂、合成香料等化妆用品都是在这时普及的。在思想文化方面,汉初采取了宽松的政策,在提倡推崇儒家思想的同时,也不排斥其他各家思想,并开始整理、研究文化典籍。同时,汉文化还吸取了大量楚文化,给北方文化注入了保存在楚文化中的原始巫术、神话中的浪漫主义精神,从而产生了把深沉的理性精神和大胆的浪漫幻想结合在一起的生气勃勃,恢宏伟美的汉文化。这种恢宏的汉文化,对汉代的妆容审美观念也无疑产生了重要影响,并推动了化妆各个方面的长足发展。使得汉代在中国古代化妆史上成为一个重要的转折时代,为后世中国化妆史的灿烂辉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一、汉代化妆品综述
汉代,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与陆上海上丝路的开通,使得化妆品的制作工艺得到长足进展,化妆品的原料也大大丰富。例如年代为西汉初期的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中,便出土有两个保存完好的妆奁,其中共放有大大小小九个盛放各种化妆品的小奁。内中化妆品的质地有粉状的、油状的和块状的。[①]其具体配方和用途目前虽然暂时无法考证。但根据对汉代化妆史的研究,汉代化妆品的品种已经非常全面,脂泽粉黛,一应俱全,基本上涵盖了化妆品的所有主要门类。
(1)面脂
面脂即涂面润肤的香膏,也可涂唇。汉刘熙《释名·释首饰》中写:“脂,砥也。著面柔滑如砥石也。”形容脸上涂上面脂之后,则柔滑如细腻平坦的石头一般。汉史游《急就篇》“脂”唐颜师古注曰:“脂谓面脂及唇脂,皆以柔滑腻理也。”
(2)泽
泽也称兰泽、香泽、芳脂等。是用以涂发的香膏。汉刘熙《释名·释首饰》曰:“香泽,香入发恒枯悴,以此濡泽之也。“汉史游《急就篇》“膏泽”唐颜师古注曰:“膏泽者,杂聚取众芳以膏煎之,乃用涂发使润泽也。指以香泽涂发则可使枯悴的头发变得有光泽。汉枚乘《七发》:“蒙酒尘,被兰泽。”即指此物。
(3)妆粉
妆粉,即妆面用的香粉,有白粉、红粉之分。周代,人们就已经知道以粉傅面了,当时用的粉,多半是用米粉制成的。秦汉时的妆粉除了米粉之外,还发明了铅粉。认何新兴事物的发明,必然与当时生产技术的发展有关。秦汉之际,道家炼丹盛行,秦始皇就四处求募“仙丹”,以期长生不老。烧丹炼丹术的发展,再加上汉时冶炼技术的提高,使铅粉的发明具备了技术上的条件,并把它作为化妆品流行开来。汉代张衡《定情赋》中有:“思在面而为铅华兮,患离神而无光。”在语言文字中,一个新的词汇,往往伴随着新概念或新事物的出现而诞生。铅华一词在汉代文学作品中的使用,决非偶然,当是铅粉的社会存在的反映。铅粉通常以铅、锡等材料为之,经化学处理后转化为粉,主要成份为碱式碳酸铅。铅粉的形态有固体及糊状两种。固体者常被加工或瓦当形及银锭形,称“瓦粉”或“定(锭)粉”;糊状者则俗称“胡(糊)粉”或“水粉”。汉刘熙《释名·释首饰》:“胡粉。胡,糊也,脂和之如糊,以涂面也。”因此,有人认为“胡粉”为胡人之粉,是不对的。铅粉能使人容貌增辉生色,故又名“铅华”。
除了白色妆粉外,汉代还有红色妆粉,用以妆颊。汉刘熙《释名·释首饰》:“赬粉,赬,赤也,染粉使赤,以着颊也。”《古诗十九首》之二便写道:“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除了以粉傅面之外,汉代还有爽身之粉,通常制成粉末,加以香料,浴后洒抹于身,有清凉滑爽之效。多用于夏季。汉代伶玄《赵飞燕外传》中便写有:“后浴五蕴七香汤,踞通香沉水座;……婕妤浴豆蔻汤,傅露华百英粉。”[②]
(4)胭脂
胭脂的历史非常悠久,对其起始时间,古书记载不一。《中华古今注》曰:“燕脂盖起自纣,蓝花汁凝作燕脂。”但宋人高承在《事物纪原》中则称:“秦始皇宫中,悉红妆翠眉,此妆之始也。”从已发掘的考古资料看,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梳妆奁中已有胭脂等化妆品。此墓主人为当时一位驮候之妻,墓年代大约为汉文帝五年(公元前175年),距秦灭不过四十年时间。可见,至迟在秦汉之际,妇女已以胭脂妆颊了。
古代制作胭脂的主要原料为红蓝花。红蓝花亦称“黄蓝”、“红花”,是从匈奴传入我国的。汉代以来,汉匈之间有多次军事力量的厮杀,如汉武帝三次大规模的反击,匈奴右部浑邪王率众四万人归附于汉朝;汉宣帝甘露三年呼韩邪单于归臣于汉朝;光武帝建业廿四年,驻牧于南边的匈奴日逐王比率众到王原塞归附。再加上官吏与民众间的交往,都为汉匈两民族文化习俗的沟通与传袭开辟了一条广阔的途径。“胭脂”的制作、使用与推广,也正是在这种大交流、大杂居的历史背景下,渐渐传入汉朝宫庭和我国与匈奴接壤的广大区域的。
宋《嘉祐本草》载:“红蓝色味辛温,无毒。堪作胭脂,生梁汉及西域,一名黄蓝。”张华《博物志》载:“‘黄蓝’,张骞所得,今沧魏亦种,近世人多种之。收其花,俟干,以染帛,色鲜于茜,谓之‘真红’,亦曰‘鲜红’。目其草曰‘红花’。以染帛之余为燕支。干草初渍则色黄,故又名黄蓝。”史载汉武帝时,由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国内,因花来自焉支山,故汉人称其所制成的红妆用品为“焉支”。“焉支”为胡语音译,后人也有写作“烟支”、“鲜支”、“燕支”、“燕脂”、“胭脂”的。在汉代,红蓝花作为一种重要的经济作物和美容化妆材料已经广泛地进入了匈奴人的社会生活之中,故霍去病先后攻克焉支、祁连二山后,匈奴人痛惜而歌:“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除了用红蓝花作胭脂外,在江苏、海州和湖南长沙早期汉墓出土的物品中,还发现以朱砂作为化妆品盛放在梳妆奁里。朱砂的主要成份是硫化汞,并含少量氧化铁、粘土等杂质,可以研磨成粉状,供面妆之用。
(5)眉黛
即描眉用的石黛。汉刘熙《释名·释首饰》中写:“黛,代也,灭眉毛去之,以此画代其处也”。那么“黛”是什么呢?通俗文云:“染青石谓之点黛。”这样看来,黛是一种矿石,汉人叫做“青石”,也称作“石黛”。其在矿物学上属于“石墨”一类。因其质浮理腻,可施于眉,故后又有“画眉石”的雅号。这是中国的天然墨,在没有发明烟墨之前,男子用它来写字,女子则用它来画眉。石黛用时要放在专门的黛砚上磨碾成粉,然后加水调和,涂到眉毛上。后来有了加工后的黛块,可以直接兑水使用。汉代的黛砚在南北各地的墓葬里常有发现。在江西南昌西汉墓就出土有青石黛砚,江苏泰州新庄出土过东汉时代的黛砚,上面还粘有黛迹。广西贵县罗泊湾出土的汉代梳篦盒中,也发现了一已粉化的黑色石黛。
(6)唇脂
汉代刘熙《释名·释首饰》一书中也提到唇脂:“唇脂,以丹作之,象唇赤也。”说明点唇之俗最迟不晚于汉代。丹是一种红色的矿物质颜料,也叫朱砂。但朱砂本身不具粘性,附着力欠佳,如用它敷在唇上,很快就会被口沫溶化,所以古人在朱砂里,又渗入适量的动物脂膏,由此制成的唇脂,既具备了防水的性能,又增添了色彩的光泽,且能防止口唇皲裂,成为一种理想的化妆用品。唇脂的实物,在江苏扬州,湖南长沙等地西汉墓葬中都有发现,出土时,还盛放在妆奁之中,尽管在地下埋藏了两千多年,但色泽依然艳红夺目。
(7)香料
在妆饰文化中,对香的运用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自古女子妆品,无不含香。面脂口脂也称“香脂”,洗发之露称为“香泽”,妆面之粉称为“香粉”,而盛放梳刷镜篦、胭脂油粉的梳妆奁,又被称之为“香奁”,香料与化妆品是密不可分的。香料不仅可以芳香身体,使人未见其面,便可先嗅其香,起到一种妆容服饰所无法达到的神秘、诱人之效。而且香料还有着驱蚊除秽、镇静安神、杀菌消毒等保健的功效。
在马王堆一号汉墓中就出土了众多的香料,今天可以辨认出来的有花椒、桂、茅香、高良姜、姜、辛夷、杜衡、藁本、佩兰等十余种,这些香料分别盛放在草药袋、香囊、枕头、妆奁和熏炉中,为我们研究汉代的用香习俗提供了非常宝贵的实物资料。[③]从一号墓出土香料看,西汉初期贵族所使用的香料都为国产的香草,比较常见,并无名贵香药。因为它们是直接采自植物,故称为天然香料。这些香草风干后缝于香囊中佩戴尚可,用于焚烧的话,烧出来的烟并不会很香。而可供焚烧的香料,如乳香、沉香、檀香、郁金香、苏合香等,多为热带产物,不产于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后世的名贵香料主要靠从西域和南海进口。汉武帝时期,在通西域、平南越之后,才打通陆上的丝绸之路,开辟了南方的海上交通。中国这时候才和世界取得较为广泛的联系,香料贸易也从这时起才提到日程上来。[④]随着香料品种的增多,人们已开始研究各种香料的作用和特点,并利用多种香料的配伍调合制造出特有的香气,于是出现了“香方”的概念,即指由多种香料依香方调和而成的“合香”。从天然香料演进到合成香料,这是用香方式的一个重要发展。东汉时期《汉建宁宫中香》的香方就显示了东汉的这一用香的进步:
黄熟香四斤、白附子二两、丁香皮五两、藿香叶四两、零陵香四两、白芷四两、乳香一两、檀香四两、生结香四两、甘松五两、茅香一斤、沉香二两、苏合油二两、枣五两
研为细末,炼蜜和匀,窖月余作丸,或饼爇之。[⑤]
二、汉代化妆造型综述
汉代由于化妆品制作技术的成熟与对女性美观念的转变,使得妆型大大丰富,是中国古代化妆史从先秦的的素妆时代步入后世的彩妆时代的重要转折期。在面妆方面,由于红蓝花的引进,使胭脂的使用日益普及,妇女们一改周时的素妆之风,而开始盛行各式各样的红妆。在眉妆方面,则一扫周代单调的纤纤峨眉妆,而创造出了许多颇为“大气磅礴”和“以为媚惑”的眉式。再加上花钿与面靥的趋于成俗,都显示出汉代女性对美的一种无拘无束的追求。而且,自汉以后至魏晋、隋唐,屡屡出现的男子涂脂敷粉的现象,既表明了化妆术的日益普及,也表明了这一时期人们对美的一种宽容之心。但从审美风格上看,汉代的妆型总体上还是以柔和典雅为美。
(1)汉代面妆
从汉代开始,女子们便不再以周代的素妆为美了,而流行起了“红妆”,即不仅止乎敷粉,而且还要施朱,即敷搽胭脂。
汉时妇女颊红,浓者明丽娇研,淡者幽雅动人。依敷色深浅,范围大小,妆制不一,产生出各种妆名。如“慵来妆”,衬倦慵之美,薄施朱粉,浅画双眉,鬓发蓬松而卷曲,给人以慵困,倦怠之感,相传始于汉武帝时,为武帝之妃赵合德创。汉伶玄《赵飞燕外传》:“合德新沐,膏九曲沉水香。为卷发,号新髻;为薄眉,号远山黛;施小朱,号慵来妆。”
再如“红粉妆”,顾名思义,即以胭脂、红粉涂染面颊。汉代《古诗十九首》之二便写道:“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其俗历代相袭,经久不衰。
(2)汉代眉妆
两汉时期可以说是上承先秦列国之俗,下开魏晋隋唐之风,开辟了中国画眉史上的第一个高潮。
汉王朝时,涌现出了很多致力于修眉艺术的帝王与文人。在西汉以汉武帝为首,《二仪实录》说他:“令宫人扫八字眉”。在东汉则以明帝为魁,史称“明帝宫人,拂青黛蛾眉”。有了帝王的提倡,普通士庶自然也跟着对女子的妆饰重视起来。著名的张敞画眉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时期。据《汉书·张敞传》载:“敞为京兆……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妩。”与他有隙者向汉宣帝造密,宣帝召见并责问他,张敞答“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使宣帝很满意。从此这就成为流传久远的夫妻恩爱典故。唐代诗人张悦在《乐世词》中诗云:“自怜京兆双眉妩,会待南来五马留”,就引用了这个旧典。另一位汉代的大才子司马相如也是一位“眉痴”,他是汉代古文的“文章魁首”,他的辞赋中有不少为写眉的名句,偏生他结识的爱人,恰巧又是一个特富眉间天然美的绝世美人。《西京杂记》说:“司马相如妻卓文君,眉如远山,时人效之,画远山眉。”(一本作“卓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这正所谓佳人才子,相得益彰了。后来汉成帝的爱妃赵飞燕,让她的妹妹赵合德也仿照文君“为薄眉,号远山黛”。可见修眉的风气的确盛行于两汉。
汉代流行于贵族女子之中的眉妆,除了以上所提到的八字眉、远山眉和蛾眉之外,当属长眉最为流行了。长眉是在蛾眉的基础上变化而来的,它的特点是纤巧细长。马王堆汉墓出土木俑脸上即是长眉入鬓。除长眉外,汉代妇女也曾画过阔眉(又称“广眉”、“大眉”),据说这种风气首先出自长安城内,后传遍各地。谢承的《后汉书》里就载有:“城中好广眉,四方画半额”的俗语,甚至“女幼不能画眉,狼藉而阔耳”。在文人作品中也有这类描述。如司马相如的《上林赋》:“若夫青琴宓妃之徒……靓妆刻饰……长眉联娟”。吴均《与柳恽酬答诗》中的“纤腰曳广袖,半额画长蛾”,都是对长眉的描写。由此可见,恢宏壮美的汉文化表现在眉妆上也同样是大气磅礴。从广州郊区汉墓出文物中的女乐形象上便可以看到这种眉式,颇有特色的是两边的女乐眉形还不一边高。前面提到的八字眉便是在长眉的基础上进一步演变而来的,因眉头抬高而眉梢部分压低,形似“八”字而得名。湖北云梦西汉墓出土的木俑即作此式。
汉代还流行过一种惊翠眉,但很快被梁冀之妻发明的“愁眉”取代了。愁眉脱胎于“八”字眉,眉梢上勾,眉形细而曲折,色彩浓重,与自然眉形相差效大,因此需要剃去眉毛,画上双眉。《后汉书·梁冀传》言:“(冀妻孙)寿色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以为媚惑。”(这里的啼妆指的是以油膏薄拭目下,如啼泣之状的一种妆式,流行于东汉时期,是我国古代少有的几种眼妆之一。)此举影响很大,“至桓帝元嘉中,京都妇女作愁眉,啼妆……京都歙然,诸夏皆放(仿)效。此近服妖也。”由此还产生了一个新的词语——“愁蛾”,后世常用以形容女子发愁之态,谓之愁蛾紧锁。
关于汉代女子妆眉的方法,除了描画之外,还需要借助工具修饰。汉刘熙《释名·释首饰》:“黛,代也,灭眉毛去之,以此画代其处也”。即古人画眉是先拔去眉毛,然后再描画上去的。在马王堆一号汉墓中的五子漆奁中就发现有一把角质镊,长172厘米。镊片可以随意取下和装上,柄制作精细,并刻有几何纹饰。《释名·释首饰》中写:“镊,摄也,摄取发也。”《太平御览》卷七百一十四引《通俗文》:“披剪须发谓之镊。”可见,镊即拔去发须之用。当然,除了发须,眉毛当也属此列。清王初桐《奁史》卷七三引《郑氏家范》:“妇女不得刀镊工剃面。”从侧面说明刀和镊是女子修面的重要工具。但实际上,古代女子也并不都是先拔去眉再画之的,只是画一些特殊造型的眉时,才不得己拔去,和现代人其实是一样。东汉时期汉明帝的明德马皇后端庄秀丽,《东观汉记》中记载:“她眉不施黛,独左眉角小缺,补之如粟。”可见,也有很多女性是崇尚眉型的自然美的。
(3)汉代唇妆
点染朱唇是面妆的又一个重要步骤。因唇脂的颜色具有较强的覆盖力,故可改变嘴型。因此,早在商周时期,中国社会就出现了崇尚妇女唇美的妆唇习俗,如战国楚宋玉《神女赋》:“眉联娟以娥扬兮,朱唇的其若丹。”以赞赏女性之唇色如丹砂,红润而鲜明。
中国古代女子点唇的样式,一般以娇小浓艳为美,俗称“樱桃小口”,汉代即已成俗。女子在妆粉时常常连嘴唇一起敷成白色,然后以唇脂重新点画唇形。唇厚者可以返薄,口大者可以描小。例如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木俑的点唇形状便十分像一支倒扣的樱桃。
(4)汉代面饰
面饰,即粘帖或绘制于面颊上的妆饰,是中国古代女子化妆中很重要的一个门类。其在先秦时就已有滥觞,至汉代逐渐趋于成俗。
花钿
花钿,亦称面花或花子,是一类可以粘贴在脸面上的薄型饰物,大多以彩色光纸、云母片、昆虫翅膀、鱼骨、鱼鳔、丝绸、金箔等为原料,制成圆形、三叶形、菱形、桃形、铜钱形、双叉形、梅花形、鸟形、雀羽斑形等诸种形状。当然,也有直接画于脸面上的,色彩斑斓,十分精美。花钿,也泛指面部妆饰,在这里特指饰于眉间额上的妆饰。
面饰花钿之俗,在楚时已有之,长沙战国楚墓出土的彩绘女俑脸上就点有梯形状的三排圆点,在信阳出土的楚墓彩绘木俑眼皮之上也点有圆点,当是花钿的滥觞。秦朝“秦始皇好神仙,常令宫人梳仙髻,贴五色花子,画为云虎凤飞升。”[⑥]说明秦时贴花钿已开始趋于成俗了。汉承秦制,又受楚文化影响至深,因此,花钿在汉代也应该有所承袭。
面靥
面靥,又称妆靥。靥指面颊上的酒涡,因此面靥一般指古代妇女施于两侧酒窝处的一种妆饰。古老的面靥名称叫“的”(也作“旳”)。指妇女点染于面部的红色圆点。
商周时期便已有之,多用于宫中。早先用作妇女月事来潮的标记。古代天子诸侯宫内有许多后妃,当某一后妃月事来临,不能接受帝王“御幸”,而又不便启齿时,只要面部点“的”,女史见之便不列其名。汉刘熙《释名·释首饰》:“以丹注面曰旳。旳,灼也。此本天子诸候群妾当以次进御,其有月事者止而不御,重(难)以口说,故注此丹于面,灼然为识,女史见之,则不书其名于第录也。”即说的是此。但久而久之,后妃宫人及舞姬看到面部点“的”有助于美容,于是就打破月事界限而随时着“的”了,“的”的初衷便慢慢被美容所代替,成为面靥的一种,并传入民间。繁软《弭愁赋》中便写道:“点圆的之荧荧,映双辅而相望。”
(5)汉代男子化妆
化妆自古并不只是女人的专利,男子也有化妆,只是不似女子般繁复齐全而已。
汉朝时,不但女子傅粉,男子亦然。《汉书·广川惠王刘越传》:“前画工画望卿舍,望卿袒裼傅粉其旁。”《汉书·佞幸传》中载有:“孝惠时,郎侍中皆冠鵔鸃、贝带、傅脂粉。”《后汉书·李固传》中也载有:“顺帝时诸所除官,多不以次,及固在事,奏免百余人。此等既怨,又希望冀旨,遂共作文章虚诬固罪曰:‘……大行在殡,路人掩涕,固独胡粉饰貌,搔头弄姿,槃旋偃仰,从容冶步,曾无惨怛伤悴之心。”这虽是诬蔑之词。但据浓德符《万历野获编》所记:“若士人则惟汉之李固,胡粉饰面。”可见,李固喜敷粉当属实情。也可看出当时男子确有敷粉之习尚。虽然汉时男子敷粉属实,但或列入佞幸一类,或冠以诬蔑之词,说明男子敷粉自古便不为礼教所推崇。
(6)汉代妆饰用香习俗
香料的使用在汉代是涵盖生活的诸多方面的,如饮食、保健、宗教、防腐等都离不开对香料的依赖。但妆饰用香主要还是出自芳香身体内外的需要。
用香花香草芳香身体,让人的身体终日萦绕在香气之中,在先秦时就已经得到人们的普遍喜爱了。楚辞中有关这类的论述非常之多,如:“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离骚》);“被薜荔兮带女萝……被石兰兮带杜衡”(《九歌·山鬼》)等等。从楚辞的诗句来看,楚人是从野地里采来新鲜的香花香草,编串成花环、花链等形式,直接佩戴在身上,这往往比较受到季节和场景的局限。因此,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人们是把阴干的香草盛在精美的香囊里,将之佩戴在身上,香气就会更持久的保留。马王堆一号汉墓中就出土有六个香囊,女尸辛追两手各握绣花绢面香囊一个,一个“信期绣”绢香囊出土于北边箱,另三个放在东边箱的65号竹笥中。
让身体散发动人的香气,紧紧依靠佩戴香囊还是不够的。在先秦时,古人就已经懂得在加热洗澡水的时候,将香草投入其中,煮成香喷喷的“香汤”,用来清洗并芳香身体。汉代《大戴礼》云:“午日以兰汤沐浴”。即在端午时以兰草汤沐浴去污。因为端午正值仲夏,是皮肤病多发季节,古人认为兰(即佩兰)汤可以香身除病,祓除不详。所以端午节也被称为“浴兰节”,而佩兰也就得到了另一个美称“香水兰”。《九歌·云中君》中就有:“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荆楚岁时记》:“五月五日,谓之浴兰节。”《五杂俎》记明代人因为“兰汤不可得,则以午时取五色草拂而浴之”。后来一般是煎蒲、艾等香草洗澡。《赵飞燕外传》中则有:“后浴五蕴七香汤,踞通香沉水座, 坐燎降神百蕴香;婕妤浴豆蔻汤,傅(敷)露华百英粉。”这里的“五蕴七香汤”和“豆蔻汤”则是专供后妃使用的更为高级的香汤了。
除了沐浴香汤,将香料参入化妆品,直接涂抹于身上则是更为重要的。自古女子妆品,无不含香。面脂口脂也称“香脂”,洗发之露称为“香泽”,妆面之粉称为“香粉”,而盛放梳刷镜篦、胭脂油粉的梳妆奁,又被称之为“香奁”,马王堆一号汉墓五子漆奁内两个最大的圆形小奁便专门放置香料,一个小奁内绷绛色绢,绢上放花椒,另一个放的是香草类植物。可见,香料与化妆品是密不可分的。
为了身香,除了外用,还有内服。应劭《汉宫》曰:“侍中刁存,年老口臭,上出鸡舌香含之。”即以鸡舌香掩盖口臭。这应是中国古代内服香药的最早记载了。
化妆文化不仅蕴含着深厚的社会文化和美学内涵,也能从侧面反映出当时社会的科技、经济和贸易的发展程度。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知,在汉代,化妆品的制作已经趋于成熟。不仅种类齐全,而且原料来源广泛,既有来自植物和动物,也有来自矿物;既有产自本土的原料,也有来自异域的原料。在化妆造型方面,由先秦时期流行的的“粉白黛黑”式的素妆向明丽典雅的红妆转变;在眉妆方面,由于帝王与文人的提倡,出现了中国画眉史上的第一个高峰;花钿与面靥的使用也逐渐趋于成熟;香料由西汉时期的天然香料过渡为东汉的合成香料,由先秦时期的外用进步为汉代的内服;甚至连巍巍男子也加入了脂粉大军。同时还值得一提的是,化妆器具的制作,从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两个妆奁来看,在西汉早期其制作已经相当精美齐全。可以说,汉代在中国化妆史上是一个重要的铺垫期,没有汉代所奠定的物质、观念与形式美的坚实基础,也就没有随之而来的化妆史上魏晋盛唐的灿烂辉煌。
母系氏族社会时期
在上古母系氏族社会,生殖和生产的标准就是美的标准。粗壮结实的女人,在那个时候人类的审美观念中就是最美的。我们看到的新石器时代女神像的造型特点展现的就是粗壮结实。受物质条件的限制,那时候女人的服饰或者装饰品,都很简单而实用。但从考古出土发现,一些简单的骨制或木制饰品仍然体现了当时女人们对美的追求和崇尚。
春秋战国时期
这个时期被一些历史学者称为是中国古代审美变化的四大转折之一,这个时代中国社会正逐渐由奴隶制转向封建制。处于社会的转型期的人们,审美观会产生巨大变化。男人提倡“柔弱顺从”的美女观念占了上风,士大夫盛行“精致细腻”的审美意识。人们注重女性面部形象,“柔弱细腻”的女人被奉为美女。由于当时七雄争霸,造成了百家争鸣学术论战,从而不同派别的意识形态渗透到美学思想中产生了不同的审美主张。
汉朝时期
两汉时期,秀外慧中的女性被人们所认可。因为那时的女人美尚未取得独立的价值,人们虽然欣赏女性之美,但更强调道德,表现出了以德压美的倾向。到了后汉以及三国时期,人们对美貌的欣赏玄学化,审美达到了至今仍不可及的哲学高度,其中以曹植的《洛神赋》为代表。这个时期社会的一些生活习惯延续了战国以及秦朝的风格。女人们的头饰都比较小,发型基本向下,自然朴实,没有唯美的感觉。服装设计也以功能性为主,奢华的服饰一般在宫廷中才能见到。最有趣的是汉朝女人们脸上的妆容:女人们把脸搽得雪白,嘴唇用红色的颜料并且轮廓画得很小。这说明从那时候起“面如凝脂”,“樱桃小口”便逐渐成为古代女性美的基本格调。
魏晋南北朝时期
这也是中国古代审美变化的四大转折点之一,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民族大融合时期。魏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经济、政治最为混乱的年代,但在精神上却是极其自由解放,最热情,最富个性审美意识的朝代。随着两汉经学崩溃,人们个性得到解放,佛教开始盛行,自然飘逸的美盛行一时。女性之美开始获得了独立的价值,得到欣赏和珍视。荀粲曾说“妇女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对女性美的评判标准也开始趋于外在的个性和精致。在这样的社会大环境下,女性开始走向对于美的自觉的追求。这一时期的女子,大多穿着广袖短襦,曳地长裙。腰部束以“抱腰”,并且用衣带来装饰,当时还流行在头上插戴花钗和“步摇”,这样走起路来衣袂飘飘,环佩叮当,进一步强调了女性的温婉妩媚,婀娜多姿。因此,崇尚个性美、自然美成为当时的审美标准。
隋唐五代时期
唐朝比以前任何朝代又增加了新的审美因素和色彩,唐代审美趣味由前期的重再现、客观,重神形转移到后期的重表现主观、意韵、阴柔之美,体现了魏晋六朝审美意识的沉淀,审美的角度又逐渐趋向华丽、唯美。由于隋唐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国力强盛,因此女性之美也相应地呈现出了雍荣华贵的景象。也就是我们通常说所唐代女子以胖为美。宽额圆脸、丰腴肉感加上高耸的发髻,飘扬的披帛,显得华丽大方,充分体现了“盛唐气象”。
她们的打扮是中国历代女性中最为大胆和性感的。服装在延续了南北朝时代的飘逸感的同时更增添了华丽之美。女性着装之暴露,在中国古代可谓空前绝后。唐代女子对于化妆极其讲究,那时流行画浓晕蛾翅眉,高而上扬的眉型,更加增添了女子的风韵。初唐时期最盛行的是在额间点上一个红色或**的“花子”以做装饰,“花子”形状各异,以叶子或花朵形状为主。到了晚唐、五代时期,女人更是把各种花、鸟画在脸上或者画在纸和娟上贴在面部,以示美丽。
宋元时期
由于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方面的影响,宋人开始崇尚纯朴淡雅之美。女性美从华丽开放走向了清雅、内敛。女性美大致以观音菩萨的本貌作为标准,人们对美女的要求渐渐倾向文弱清秀:削肩、平胸、柳腰、纤足。宋代缠足之风则遍及民间,“三寸金莲”成了对女性美的基本要求。宋朝女性中很流行戴一种叫“花冠” 的装饰品,这种花冠制作精细考究,为这一时代的女性增添了妩媚的气质。宋朝女性使用的妆粉已制成粉块,每块直径3厘米左右,有圆形、方形、四边形、六角形及葵瓣形等,在每个粉块的表面,还压印着凹凸的梅花、兰花及荷花图案。到了元朝时期,虽然中国的社会并不是由汉人统治,但外族也没有对汉民族在审美以及尚美方面产生太大的影响。
明清时期
随着资本主义的萌芽,人们审美情趣开始随潮流转变。但对于女性美的标准仍然和前朝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社会对于女性的束缚有增无减,表现在女性的发饰、服饰等方面。明朝女性的发型非常死板,衣服也包裹得很紧,没有什么个性可言,可谓将女性之美裹了个严严实实。直到明朝晚期,才逐渐又有了一些特色。清朝时,含蓄内敛之美,仍然是女性美的基础。清朝文人张潮在其著作《幽梦影》中,也提到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透过生动的比喻,可以看到一个文人心中要求内外兼备的审美标准。这种审美意识一直保持到民国。
“中国美”历史变迁 结实健康——细腻柔弱——自然飘逸——雍容华贵——纤瘦妩媚
宁肯饿死,也要追求苗条
——
古代中国女性的化妆和赶时髦
“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
楚灵王喜爱腰细的宫女,不少宫
女为了腰细减食而饿死。从这些故事中,使我们联想起上有所好,下
面的人为投其所好,拼命去迎合的社会现象。如果这种作风流行,确
实是可怕的。
当然说到细腰,
现代女性都不会去减食,
而是束腰而寝。
昔日中国美人
“
杨肥燕瘦
”
。西汉的赵飞燕
(
成帝的赵皇后
)
为柳腰
型,唐代的杨贵妃为肉丰型。在汉代很强调人的容貌肉体美。因为那
时西域的交通开放,伊朗等地文化传入,化妆和赶时髦,多为男子注
目。
西汉宣帝时期,像首都知事张敞之妻用黛
(
眉墨
)
描眉一类的事情
已相当普遍。
在西汉早期长沙市马王堆一号墓的漆器盆中,
也装有栉
(
梳
)
和白粉、口红一类化妆品。
东汉初期,扩眉,描青色的眉墨,在长安流行。读恒宽的《盐铁
论》也可以看到着白粉、描青色眉墨等化妆。东汉末期,妖冶媚惑、
赶时髦而在历史上留名的女性,至今仍为人们所熟知。
从七代顺帝至十代桓帝的
20
年间,一直专断朝政的外戚梁冀之
妻孙寿,是当时的绝色美人,仪态娇媚迷人。她的愁眉
(
细而弯曲的
眉
)
、啼妆
(
目下画泪痕涂白粉式化妆
)
、堕马髻
(
似从马上落下向一边
倾斜的发式
)
、折腰步
(
折腰式踱步
)
、龋齿笑
(
患虫牙疼痛式笑
)
等时髦
妆束,引起男子的倾心。桓帝时这类化妆在洛阳已普遍流行
(
《后汉
书》五行志
)
。
南北朝时代,时兴涂**眉,在口角左右点上黑色圆点,眉间或
两颊点上红点类化妆。
进入唐代,
四代中宗和韦后的满女安乐公主穿
的百鸟毛裙,价值一亿个钱,织出的花卉鸟兽的形状,小的比粟米还
小,从正面看和从侧面看,
以及从当阳与不当阳的地方看,都各不相
同,真是精美豪华之至。当时的米价一唐斗
(
约三升
)
还只值
3
个钱,
可见它的价值之昂贵。所谓
“
百鸟毛裙
”
是网罗珍鸟珍兽,用它的毛羽
的先端柔软的部分织成的裙子,与我们日本正仓院的
“
鸟毛立屏风
”
中描绘的女性所着的裙子相类似。
杜甫和自居易诗中的所谓
“
云鬓
"
就是秆祀妆出丰厚,
如流云一般
美丽的发式。
在唐代,
人们至流行一种在高高的发髻上插上犀角或象
牙栉装束。
当时还流行所谓额黄,
就是在额头的发际上涂上**,
在眉上描
上象蛾的触角一般的眉墨。所谓红妆、红脸、朱颜,就是先涂一层白
粉,然后在上面着上红。小说《开元天宝遗事》中描写了使用颊红和
口红的事,说当时杨贵妃入后宫时,与父母泣别,乘车时,正值天气
严寒,泪水冻成了红冰。夏天,肥胖的杨贵妃在炎热的长安,侍者边
扇风她还边流汗,用手帕去擦汗,结果手帕也变成了红色。
与此不同,玄宗时期,上流妇人中却兴乘马、打球、狩猎等运动
而不注重脂粉。
盛唐诗人杜甫的诗咏杨贵妃第三个妹妹虢国夫人,
就
有
“
却嫌脂粉宛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
的诗句。当时胡装、薄化妆一
同兴起,这反映在中唐诗人自居易咏《时世妆》的诗中。十一代宣宗
时期,人们只用很少的赤色.涂颊红,脸涂白粉的还要擦一些黑膏,
并在脸颊的白粉处画出泣痕。
这种当时称为蛮族的时尚,
在长安附近
流行,并向四方扩散。人们爱美,追逐时尚之风,今昔相同。
现代化妆品已经不是女性的专属用品了,因为有很多男性也会化妆,而且会化妆的男生是越来越多。其实无论男女都有爱美之心,而且化妆也不一定就要浓妆艳抹,多数都是为了能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状态更好一些。其实男性化妆在古代就有先例,并非现代男性才开始用化妆品。这次就以明朝为背景,为大家简单介绍下当时的士大夫们,他们是如何管理自己的仪表的,下面就来看看吧。
士大夫,是古代中国对于社会上的士人和官吏之统称,始于战国。他们既是国家政治的直接参与者,同时又是社会上文化、艺术的创造者、传承者。政治是绝大多数“士大夫”人生的第一要务;但同时,他们的文化素养也决定了他们是文学、书法、绘画、篆刻、古董收藏等文化的继承者和创造者。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士大夫的身形仪表、穿着打扮。
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的仪表怎样呢是像评书小说上写的那样,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吗是真的貌比潘安才高八斗,集颜值和智慧于一体吗特别是那些代表着一流文化水准的状元郎们,打马游街时,是不是都风流倜傥眉目如画呢而实际上,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中,有时候却很骨感。就像现在的学霸颜值各具的情状一样,状元郎、士大夫们也是没一个统一的颜值水平。
现在,就让我们掀开历史的纱幕,来看一看历史记载的明朝士大夫们吧。
首先,第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的是明万历年间,有一位官员名叫王文迈。按说,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他应该是比较高大的。但是,实际的情况却是:王文迈身高不足四尺,即使放到现代,也是个妥妥的小矮人啊。不过,此人的才华还是不错的,不但有诗才,还是正儿八经的科举进士出身,万历辛丑年间的进士。
有时候,外表真的能够掩盖才华,王文迈腰背不直,走起路来蹒跚摇摆,远远望过去,就像一只大蜘蛛。上朝、出巡的时候,他这样的外表在一群士大夫和御林军中十分引人注目。用当时的话来说就是“观者填路”,这来看热闹的人把路都给堵了,不得不说也是一道奇观。不过,王文迈虽然貌丑,性格却豪爽幽默,不愧名字中的”迈“字,善于与人谈笑,人缘颇为不错。
每次在公共场合与同僚遇到,王大人都喜欢上前闲聊。于是,便出现了一个颇为奇特的场景:王大人仰起身子去和同僚交谈,而善良的同僚照顾到王大人的心情,也会俯下身来听他说话。这一俯一仰之间,“笑果”顿出。并且,让无数男同胞羡慕嫉妒恨的是,这位矮小又驼背的王大人,却把一位貌美如花、身材修长、极具才情的娇妻娶回了家。
沈德符的《万历野荻编》中如此描述这位夫人,“名闻都下”。可以想象,王大人让京城的不少人都嫉妒眼红了,还有人编写段子讽刺他们的婚姻。虽然,从外表上看,两人并不相配,但是,有才的王大人还是继续抱着小娇妻过着岁月静好的生活,并没有出现武大郎那样的悲剧。所以说,现实中往往比小说情节还要有喜感。
接下来,就说说我们印象中的清俊瘦弱的南方士大夫们。根据一般的逻辑,北方人的身高往往会比南方人稍高一些。而对于常年生活在京城的沈德符来说,他也发现了这样的一个事实,西北籍的士大夫们,多是生得伟岸高大的,让人见了就联想起三国时期赫赫有名的西北锦马超,这就是风土带来的不同了。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沈德符就认识一些也长得高大伟岸的南方士大夫,比如说:有两位浙江的京官,一位名为王世昌,浙江临海人士;一位名为朱燮元,浙江绍兴人士。两人都“昂藏八尺,腰腹十围”,活生生就是两个魁梧雄壮的彪形大汉。身长体大之辈,似乎都挺擅长饮酒,这两人就都是海量,沈德符就曾经亲自领教过王世昌的酒量。
话说,有一天,他们在马仲良家聚会饮酒,在座的官员都称得上一句“善饮“。可是,拚起酒来,愣是十几个人都干不倒一个王世昌。结局就是: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王世昌独自清醒着回了家。最令人绝望地是,王世昌第二天又来完虐这群可怜兮兮的小伙伴们了。这一次,他还带来了独门神器——蟠桃杯。
这个杯子可不是一般的杯子,容量惊人,装一次就是一升酒水。此饮酒神器一出,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还能这样玩可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只能硬着头皮陪喝,可怜的沈德符同学一杯下肚已是半醉,只能眼睁睁看着王世昌又一次干翻所有人。且王世昌自我修复能力也特别强,撂倒一大批小伙伴之后,本来已经微醺的他,点个灯的时间,就再次满血复活,高饮如初。
沈德符记录下来的这个饮酒场面,有一种接地气的感觉,带我们回到了那个年代,看到真实的士大夫生活。
再来讲讲万历年间最有权势的一位官员,他就是“帝师”张居正。张大人十分讲究穿着,衣服必“鲜美耀目”。当然,不仅仅是张大人一个人这样,整个万历年间,大家都比较讲究生活的多姿多彩,上下皆是如此。只是,张居正大人有个稍微奇葩的爱好,他这个人喜欢化妆,特别喜欢使用护肤品,每日早晚,张府都会进不少化妆品和护肤品。
上行下效,张居正的爱好在京城流行开来,使得大部分士大夫对仪表和着装都很重视。比如说:工部侍郎徐泰大人,在家就穿的比较随意,可是,一旦待客,脑中就警铃大作。先叫人打听清楚客人穿什么样式的衣服,然后,自己精心选出一套穿出来迎客。主客二人着装相得益彰,宛如合璧。这明朝人的审美还挺高大上而且灵活多变的,知道根据实际需要一一搭配。
这也说明,万历年间还真挺繁华的,这徐大人家中的时装竟然如此之多。清官许宏刚则是一位时装控,年过五十还是一样爱美。每次上朝或者出门,衣着时髦,涂脂抹粉,打扮得很是香艳,同僚和下属从老远处就能闻到他身上那浓郁的香味。效果也挺好,顾盼之间,可以亮瞎好几个人的眼睛。由此可以看出,想要仪表好,化妆品还是真的少不了。
沈德符的莫逆之交沈思孝大人,却是一位重视仪表到无药可救的人。这位大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将自己修饰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哪怕是一根胡子,老大人也是不会放过的。这位大人八成是“有病”,就是有咱们现代所说的“洁癖”之症。他随身携带肥皂等洗护用品,一天下来洗手个几十次,甚至,连老朋友沈德符都大呼:“实在受不了。”
当然,这位沈大人的德行与他的仪表一样出众,始终品行端正令人敬佩。
彩饰自古指覆彩于土木之上的华饰,是对建筑木构、墙面之类的粉刷、涂抹。现代彩妆作化妆技巧,是为一门“形象美”的艺术,是利用化妆产品对面部进行修饰,“扬长补短”达到美化的效果。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弥补女性身体和年龄缺陷所带来的美丽遗憾。彩妆一般会跟化妆品密切关联,好的化妆品能够出色的表现出彩妆的魅力。《韩非子· 显学篇》:脂泽粉黛浓妆淡抹,东汉蔡邕认为:揽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粉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米庄台记》中说魏武帝令宫人画青黛眉,连头眉,一画连心甚长,人谓之仙娥妆。徐凝在诗中描写道:一旦新妆抛旧样,六宫争画黑烟眉。白居易在《上阳白发人》中有青黛点眉眉细长之句。《长恨歌》中还形容道:芙蓉如面柳如眉。唐朝诗人岑参在《醉戏窦美人诗》中所说:朱唇一点桃花殷。白居易曾在《时世妆》一诗中详细形容道:时世妆,时世妆,出自城中传四方,时世流行无远近,腮不施朱面无粉,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态,妆成近似含悲啼。北宋词人秦观在《南歌子》中歌道:揉兰衫子杏黄裙,独倚玉栏,无语点檀唇。通俗的说可以是女子的化妆工具分别是妆粉、黛粉、胭脂、花钿、额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现代女性来说,化妆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层出不穷,什么眉笔、腮红、粉底、眼影一大堆。但是对于古代女子可就没有这些化妆品了,但是这依然不能阻断古代女子让自己变的更美的脚步。那么古代女子是用什么来化妆的呢画眉是中国最流行、最常见的一种化妆方法,产生于战国时期。屈原在《楚辞·大招》中记:“粉白黛黑,施芳泽只。”“黛黑”指的就是用黑色画眉。汉代时,画眉更普遍了,而且越画越好看。
《西京杂记》中写道:“司马相如妻文君,眉色如望远山,时人效画远山眉。”这是说把眉毛画成长长弯弯青青的,像远山一样秀丽。后来又发展成用翠绿色画眉,且在宫廷中也很流行。宋朝晏几道《六么令》中形容:“晚来翠眉宫样,巧把远山学。”《米庄台记》中说“魏武帝令宫人画青黛眉,连头眉,一画连心甚长,人谓之仙娥妆。”这种翠眉的流行反而使用黑色描眉成了新鲜事。《中华古今注》中说杨贵妃“作白妆黑眉”,当时的人将此认作新的化妆方式,称其为“新妆”。难怪徐凝在诗中描写道:“一旦新妆抛旧样,六宫争画黑烟眉。”
到了盛唐时期,流行把眉毛画得阔而短,形如桂叶或蛾翅。元稹诗云“莫画长眉画短眉”,李贺诗中也说“新桂如蛾眉”。为了使阔眉画得不显得呆板,妇女们又在画眉时将眉毛边缘处的颜色向外均匀地晕散,称其为“晕眉”。还有一种是把眉毛画得很细,称为“细眉”,故白居易在《上阳白发人》中有“青黛点眉眉细长”之句,在《长恨歌》中还形容道:“芙蓉如面柳如眉”。胭脂是古代妇女常用的化妆品,历代典籍中有关胭脂的写法有很多,如“焉支”、“烟支”、“鲜支”、“燕支”、“燕脂”、“阏氏”等等。
它是一种红色的颜料,有种说法认为古代胭脂的真正产地是匈奴境内的焉支山,而“阏氏”这个名称,是对匈奴人对宫廷妇女的一种称呼,原指贵族正妻,因为这些贵族妇女常用“阏氏”装饰脸面,所以“阏氏”成了她们的代称呼。据说胭脂传入中原和张骞出使西域有关。所谓“胭脂”实际上是一种名叫“红蓝”的花朵,它的花瓣中含有红、黄两种色素,花开之后被整朵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淘去黄汁后即成鲜艳的红色颜料。
相传女皇武则天60多岁的时候,还可以打扮成像个三十岁左右的**,比实际年龄小了一半,大臣们初次见她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视她美若天仙。可见唐代化妆技术的高超,即使现在也难以相比。当时没有粉底液,也没有BB霜,女子喜欢用很厚的铅粉从额头一直敷到脖颈,使肤白如雪,并以此为美。古称铅华,“洗尽铅华”就这么来的。
你以为唐代的漂亮美眉直接把这些白花花的粉状物直接扑在脸上就完事?那么干,没有什么黏度的东西扑在脸上,一阵风吹来,粉估计就不剩多少了,其实,唐诗中有提到“麝气入兰泽,霜华入杏霜”,就是把妆粉和杏搞调和,所以一般而言都是把碾的细碎的粉与蜜、油一类的东西调和再涂到脸上。当然后来人们索性就制作出用油性物质调和好的状粉,呈油膏状,据说有遮瑕作用哦。大唐遮瑕膏,你值得拥有。
除了白脸,唐代还盛行红妆,即敷面之后用手晕了胭脂涂在两颊,称为抹红,当时的女子以红色脂膏涂抹脸颊,浓的称“酒晕妆”,淡的是“桃花妆”,无一例外都浓重夸张。因为在盛唐,丰腴的胭红脸颊就是美的代表,曲小文不禁感叹,怪不得唐美人看起来气色都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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