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吏
△鲁芝 胡威 杜轸 窦允 王宏 曹摅 潘京 范晷 丁绍 乔智明 邓攸 吴隐之
汉宣帝有言“百姓所以安其田里而无叹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唯良二千石乎”此则长吏之官,实为抚导之本。是以东里相郑,西门宰邺,颍川黄霸,蜀郡文翁,或吏不敢欺,或人怀其惠,或教移齐鲁,或政务宽和,斯并惇史播其徽音,良能以为准的。
有晋肇兹王业,光启霸图,授方任能,经文纬武。泰始受禅,改物君临,纂三叶之鸿基,膺百王之大宝,劳心庶绩,垂意黎元,申敕守宰之司,屡发忧矜之诏,辞旨恳切,诲谕殷勤,欲使直道正身,抑末敦本。当此时也,可谓农安其业,吏尽其能者欤。而帝宽厚足以君人,明威未能厉俗,政刑以之私谒,贿赂于此公行,结绶者以放浊为通,弹冠者以苟得为贵,流遁忘反,浸以为常。刘毅抗卖官之言,当时以为矫枉,察其风俗,岂虚也哉。爰及惠怀,中州鼎沸,逮于江左,晋政多门,元帝比少康之隆,处仲为梗,海西微昌邑之罪,元子乱常,既权逼是忧,故羁縻成俗。莅职者为身择利,铨综者为人择官,下僚多英俊之才,势位必高门之胄,遂使良能之绩仅有存焉。虽复茂弘以明允赞经纶,安石以时宗镇雅俗,然外虞孔炽,内难方殷,而匡救弥缝,方免倾覆,弘风革弊,彼则未遑。今采其政绩可称者,以为《良吏传》。
鲁芝,字世英,扶风郿人也。世有名德,为西州豪族。父为郭氾所害,芝襁褓流离,年十七,乃移居雍,耽思坟籍。郡举上计吏,州辟别驾。魏车骑将军郭淮为雍州刺史,深敬重之。举孝廉,除郎中。会蜀相诸葛亮侵陇右,淮复请芝为别驾。事平,荐于公府,辟大司马曹真掾,转临淄侯文学。郑袤荐于司空王朗,朗即加礼命。后拜骑都尉、参军事、行安南太守,迁尚书郎。曹真出督关右,又参大司马军事。真薨,宣帝代焉,乃引芝参骠骑军事,转天水太守。郡邻于蜀,数被侵掠,户口减削,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数年间旧境悉复。迁广平太守。天水夷夏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芝。魏明帝许焉,仍策书嘉叹,勉以黄霸之美,加讨寇将军。
曹爽辅政,引为司马。芝屡有谠言嘉谋,爽弗能纳。及宣帝起兵诛爽,芝率馀众犯门斩关,驰出赴爽,劝爽曰“公居伊周之位,一旦以罪见黜,虽欲牵黄犬,复可得乎。若挟天子保许昌,杖大威以羽檄征四方兵,孰敢不从。舍此而去,欲就东市,岂不痛哉”爽忄耎惑不能用,遂委身受戮。芝坐爽下狱,当死,而口不讼直,志不苟免。宣帝嘉之,赦而不诛。俄而起为使持节、领护匈奴中郎将、振威将军、并州刺史。以绥缉有方,迁大鸿胪。
高贵乡公即位,赐爵关内侯,邑二百户。毌丘俭平,随例增邑二百户,拜扬武将军、荆州刺史。诸葛诞以寿春叛,文帝奉魏帝出征,征兵四方,芝率荆州文武以为先驱。诞平,进爵武进亭侯,又增邑九百户。迁大尚书,掌刑理。常道乡公即位,进爵斄城乡侯,又增邑八百户,迁监青州诸军事、振武将军、青州刺史,转平东将军。五等建,封阴平伯。
武帝践阼,转镇东将军,进爵为侯。帝以芝清忠履正,素无居宅,使军兵为作屋五十间。芝以年及悬车,告老逊位,章表十馀上,于是征为光禄大夫,位特进,给吏卒,门施行马。羊祜为车骑将军,乃以位让芝,曰“光禄大夫鲁芝洁身寡欲,和而不同,服事华发,以礼终始,未蒙此选,臣更越之,何以塞天下之望”上不从。其为人所重如是。泰始九年卒,年八十四。帝为举哀,赗赠有加,谥曰贞,赐茔田百亩。
胡威,字伯武,一名貔。淮南寿春人也。父质,以忠清著称,少与乡人蒋济、朱绩俱知名于江淮间,仕魏至征东将军、荆州刺史。威早厉志尚。质之为荆州也,威自京都定省,家贫,无车马僮仆,自驱驴单行。每至客舍,躬放驴,取樵炊爨,食毕,复随侣进道。既至,见父,停厩中十馀日。告归,父赐绢一匹为装。威曰“大人清高,不审于何得此绢”质曰“是吾俸禄之馀,以为汝粮耳”威受之,辞归。质帐下都督先威未发,请假还家,阴资装于百馀里,要威为伴,每事佐助。行数百里,威疑而诱问之,既知,乃取所赐绢与都督,谢而遣之。后因他信以白质,质杖都督一百,除吏名。其父子清慎如此。于是名誉著闻。拜侍御史,历南乡侯、安丰太守,迁徐州刺史。勤于政术,风化大行。
后入朝,武帝语及平生,因叹其父清,谓威曰“卿孰与父清”对曰“臣不如也”帝曰“卿父以何为胜耶”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及远也”帝以威言直而婉,谦而顺。累迁监豫州诸军事、右将军、豫州刺史,入为尚书,加奉车都尉。
威尝谏时政之宽,帝曰“尚书郎以下,吾无所假借”威曰“臣之所陈,岂在丞郎令史,正谓如臣等辈,始可以肃化明法耳”拜前将军、监青州诸军事、青州刺史,以功封平春侯。太康元年,卒于位,追赠使持节、都督青州诸军事、镇东将军,余如故,谥曰烈。子奕嗣。
奕字次孙,仕至平东将军。威弟罴,字季象,亦有干用,仕至益州刺史、安东将军。
杜轸,字超宗,蜀郡成都人也。父雄,绵竹令。轸师事谯周,博涉经书。州辟不就,为郡功曹史。时邓艾至成都,轸白太守曰“今大军来征,必除旧布新,明府宜避之,此全福之道也”太守乃出。艾果遣其参军牵弘自之郡,弘问轸前守所在,轸正色对曰“前守达去就之机,辄自出官舍以俟君子”弘器之,命复为功曹,轸固辞。察孝廉,除建宁令,导以德政,风化大行,夷夏悦服。秩满将归,群蛮追送,赂遗甚多,轸一无所受,去如初至。又除池阳令,为雍州十一郡最。百姓生为立祠,得罪者无怨言。累迁尚书郎。轸博闻广涉,奏议驳论多见施用。时涪人李骧亦为尚书郎,与轸齐名,每有论议,朝廷莫能逾之,号蜀有二郎。轸后拜犍为太守,甚有声誉。当迁,会病卒,年五十一。子毗。
毗字长基。州举秀才,成都王颖辟大将军掾,迁尚书郎,参太傅军事。及洛阳覆没,毗南渡江,王敦表为益州刺史,将与宜都太守柳纯共固白帝。杜弢遣军要毗,遂遇害。
毗弟秀,字彦颖,为罗尚主簿。州没,为氐贼李骧所得,欲用为司马。秀不受,见害。毗次子歆,举秀才。
轸弟烈,明政事,察孝廉,历平康、安阳令,所居有异绩,迁衡阳太守。闻轸亡,因自表兄子幼弱,求去官,诏转犍为太守,蜀土荣之。后迁湘东太守,为成都王颖郎中令,病卒。
烈弟良,举秀才,除新都令、涪陵太守,不就,补州大中正,卒。
窦允,字雅,始平人也。出自寒门,清尚自修。少仕县,稍迁郡主簿。察孝廉,除浩亹长。勤于为政,劝课田蚕,平均调役,百姓赖之。迁谒者。泰始中,诏曰“当官者能洁身修己,然后在公之节乃全。身善有章,虽贱必赏,此兴化立教之务也。谒者窦允前为浩亹长,以修勤清白见称河右。是辈当擢用,使立行者有所劝。主者详复参访,有以旌表之”拜临水令。克己厉俗,改修政事,士庶悦服,咸歌咏之。迁钜鹿太守,甚有政绩。卒于官。
王宏,字正宗,高平人,魏侍中粲之从孙也。魏时辟公府,累迁尚书郎,历给事中。泰始初,为汲郡太守,抚百姓如家,耕桑树艺,屋宇阡陌,莫不躬自教示,曲尽事宜,在郡有殊绩。司隶校尉石鉴上其政术,武帝下诏称之曰“朕惟人食之急,而惧天时水旱之运,夙夜警戒,念在于农。虽诏书屡下,敕厉殷勤,犹恐百姓废惰以损生植之功。而刺史、二千石、百里长吏未能尽勤,至使地有遗利而人有馀力,每思闻监司纠举能不,将行其赏罚,以明沮劝。今司隶校尉石鉴上汲郡太守王宏勤恤百姓,导化有方,督劝开荒五千馀顷,而熟田常课顷亩不减。比年普饥,人食不足,而宏郡界独无匮乏,可谓能矣。其赐宏谷千斛,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俄迁卫尉、河南尹、大司农,无复能名,更为苛碎。坐桎梏罪人,以泥墨涂面,置深坑中,饿不与食,又擅纵五岁刑以下二十一人,为有司所劾。帝以宏累有政绩,听以赎罪论。太康中,代刘毅为司隶校尉,于是检察士庶,使车服异制,庶人不得衣紫绛及绮绣锦缋。帝常遣左右微行,观察风俗,宏缘此复遣吏科检妇人衵服,至褰发于路。论者以为暮年谬妄,由是获讥于世,复坐免官。后起为尚书。太康五年卒,追赠太常。
曹摅,字颜远,谯国谯人也。祖肇,魏卫将军。摅少有孝行,好学善属文,太尉王衍见而器之,调补临淄令。县有寡妇,养姑甚谨。姑以其年少,劝令改适,妇守节不移。姑愍之,密自杀。亲党告妇杀姑,官为考鞫,寡妇不胜苦楚,乃自诬。狱当决,适值摅到。摅知其有冤,更加辩究,具得情实,时称其明。狱有死囚,岁夕,摅行狱,愍之,曰“卿等不幸致此非所,如何。新岁人情所重,岂不欲暂见家邪”众囚皆涕泣曰“若得暂归,死无恨也”摅悉开狱出之,克日令还。掾吏固争,咸谓不可。摅曰“此虽小人,义不见负,自为诸君任之”至日,相率而还,并无违者,一县叹服,号曰圣君。入为尚书郎,转洛阳令,仁惠明断,百姓怀之。时天大雨雪,宫门夜失行马,群官检察,莫知所在。摅使收门士,众官咸谓不然。摅曰“宫掖禁严,非外人所敢盗,必是门士以燎寒耳”诘之,果服。以病去官。复为洛阳令。
及齐王冏辅政,摅与左思俱为记室督。冏尝从容问摅曰“天子为贼臣所逼,莫有能奋。吾率四海义兵兴复王室,今入辅朝廷,匡振时艰,或有劝吾还国,于卿意如何”摅曰“荡平国贼,匡复帝祚,古今人臣之功未有如大王之盛也。然道罔隆而不杀,物无盛而不衰,非唯人事,抑亦天理。窃预下问,敢不尽情。愿大王居高虑危,在盈思冲,精选百官,存公屏欲,举贤进善,务得其才,然后脂车秣马,高揖归藩,则上下同庆,摅等幸甚”冏不纳。寻转中书侍郎。长沙王乂以为骠骑司马。乂败,免官。因丁母忧。惠帝末,起为襄城太守。时襄城屡经寇难,摅绥怀振理,旬月克复。
永嘉二年,高密王简镇襄阳,以摅为征南司马。其年流人王逌等聚众屯冠军,寇掠城邑。简遣参军崔旷讨之,令摅督护旷。旷,奸凶人也,谲摅前战,期为后继,既而不至。摅独与逌战于郦县,军败死之。故吏及百姓并奔丧会葬,号哭即路,如赴父母焉。
潘京,字世长,武陵汉寿人也。弱冠,郡辟主簿,太守赵廞甚器之,尝问曰“贵郡何以名武陵”京曰“鄙郡本名义陵,在辰阳县界,与夷相接,数为所攻,光武时移东出,遂得全完,共议易号。《传》曰止戈为武,《诗》称高平曰陵,于是名焉”为州所辟,因谒见问策,探得“不孝”字,刺史戏京曰“辟士为不孝邪”京举版答曰“今为忠臣,不得复为孝子”其机辩皆此类。后太庙立,州郡皆遣使贺,京白太守曰“夫太庙立,移神主,应问讯,不应贺”遂遣京作文,使诣京师,以为永式。京仍举秀才,到洛。尚书令乐广,京州人也,共谈累日,深叹其才,谓京曰“君天才过人,恨不学耳。若学,必为一代谈宗”京感其言,遂勤学不倦。时武陵太守戴昌亦善谈论,与京共谈,京假借之,昌以为不如己,笑而遣之,令过其子若思,京方极其言论。昌窃听之,乃叹服曰“才不可假”遂父子俱屈焉。历巴丘、邵陵、泉陵三令。京明于政术,路不拾遗。迁桂林太守,不就,归家,年五十卒。
范晷,字彦长,南阳顺阳人也。少游学清河,遂徙家侨居。郡命为五官掾,历河内郡丞。太守裴楷雅知之,荐为侍御史。调补上谷太守,遭丧,不之官。后为司徒左长史,转冯翊太守,甚有政能,善于绥抚,百姓爱悦之。征拜少府,出为凉州刺史,转雍州。于时西土荒毁,氐羌蹈藉,田桑失收,百姓困弊,晷倾心化导,劝以农桑,所部甚赖之。元康中,加左将军,卒于官。二子:广、稚。
广字仲将。举孝廉,除灵寿令,不之官。姊适孙氏,早亡,有孙名迈,广负以南奔,虽盗贼艰急,终不弃之。元帝承制,以为堂邑令。丞刘荣坐事当死,郡劾以付县。荣即县人,家有老母,至节,广辄听暂还,荣亦如期而反。县堂为野火所及,荣脱械救火,事毕,还自著械。后大旱,米贵,广散私谷振饥人,至数千斛,远近流寓归投之,户口十倍。卒于官。
稚少知名,辟大将军掾,早卒。子汪,别有传。
丁绍,字叔伦,谯国人也。少开朗公正,早历清官,为广平太守,政平讼理,道化大行。于时河北骚扰,靡有完邑,而广平一郡四境乂安,是以皆悦其法而从其令。及临漳被围,南阳王模窘急,绍率郡兵赴之,模赖以获全。模感绍恩,生为立碑。迁徐州刺史,士庶恋慕,攀附如归。未之官,复转荆州刺史。从车千乘,南渡河至许。时南阳王模为都督,留绍,启转为冀州刺史。到镇,率州兵讨破汲桑有功,加宁北将军、假节、监冀州诸军事。时境内羯贼为患,绍捕而诛之,号为严肃,河北人畏而爱之。绍自以为才足为物雄,当官莅政,每事克举,视天下之事若运于掌握,遂慨然有董正四海之志矣。是时王浚盛于幽州,苟晞盛于青州,然绍视二人蔑如也。永嘉三年,暴疾而卒,临终叹曰“此乃天亡冀州,岂吾命哉”怀帝策赠车骑将军。
乔智明,字元达,鲜卑前部人也。少丧二亲,哀毁过礼,长而以德行著称。成都王颖辟为辅国将军。颖之败赵王伦也,表智明为殄寇将军、隆虑、共二县令。二县爱之,号为“神君”。部人张兑为父报仇,母老单身,有妻无子,智明愍之,停其狱。岁馀,令兑将妻入狱,兼阴纵之。人有劝兑逃者,兑曰“有君如此,吾何忍累之。纵吾得免,作何面目视息世间”于狱产一男。会赦,得免。其仁感如是。惠帝之伐邺也,颖以智明为折冲将军、参丞相前锋军事。智明劝颖奉迎乘舆,颖大怒曰“卿名晓事,投身事孤。主上为群小所逼,将加非罪于孤,卿奈何欲使孤束手就刑邪。共事之义,正若此乎”智明乃止。寻属永嘉之乱,仕于刘曜。
邓攸,字伯道,平阳襄陵人也。祖殷,亮直强正。钟会伐蜀,奇其才,自黾池令召为主簿。贾充伐吴,请殷为长史。后授皇太子《诗》,为淮南太守。梦行水边,见一女子,猛兽自后断其盘囊。占者以为水边有女,汝字也,断盘囊者,新兽头代故兽头也,不作汝阴,当汝南也。果迁汝阴太守。后为中庶子。
攸七岁丧父,寻丧母及祖母,居丧九年,以孝致称。清和平简,贞正寡欲。少孤,与弟同居。初,祖父殷有赐官,敕攸受之。后太守劝攸去王官,欲举为孝廉,攸曰“先人所赐,不可改也”尝诣镇军贾混,混以人讼事示攸,使决之。攸不视,曰“孔子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混奇之,以女妻焉。举灼然二品,为吴王文学,历太子洗马、东海王越参军。越钦其为人,转为世子文学、吏部郎。越弟腾为东中郎将,请攸为长史。出为河东太守。
永嘉末,没于石勒。然勒宿忌诸官长二千石,闻攸在营,驰召,将杀之。攸至门,门干乃攸为郎时干,识攸,攸求纸笔作辞。干候勒和悦,致之。勒重其辞,乃勿杀。勒长史张宾先与攸比舍,重攸名操,因称攸于勒。勒召至幕下,与语,悦之,以为参军,给车马。勒每东西,置攸车营中。勒夜禁火,犯之者死。攸与胡邻毂,胡夜失火烧车。吏按问,胡乃诬攸。攸度不可与争,遂对以弟妇散发温酒为辞。勒赦之。既而胡人深感,自缚诣勒以明攸,而阴遗攸马驴,诸胡莫不叹息宗敬之。石勒过泗水,攸乃斫坏车,以牛马负妻子而逃。又遇贼,掠其牛马,步走,担其儿及其弟子绥。度不能两全,乃谓其妻曰“吾弟早亡,唯有一息,理不可绝,止应自弃我儿耳。幸而得存,我后当有子”妻泣而从之,乃弃之。其子朝弃而暮及。明日,攸系之于树而去。
至新郑,投李矩。三年,将去,而矩不听。荀组以为陈郡、汝南太守,愍帝征为尚书左丞、长水校尉,皆不果就。后密舍矩去,投荀组于许昌,矩深恨焉,久之,乃送家属还攸。攸与刁协、周顗素厚,遂至江东。元帝以攸为太子中庶子。时吴郡阙守,人多欲之,帝以授攸。攸载米之郡,俸禄无所受,唯饮吴水而已。时郡中大饥,攸表振贷,未报,乃辄开仓救之。台遣散骑常侍桓彝、虞斐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谷。俄而有诏原之。攸在郡刑政清明,百姓欢悦,为中兴良守。后称疾去职。郡常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郡,不受一钱。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乃小停,夜中发去。吴人歌之曰“紞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拖不留,谢令推不去”百姓诣台乞留一岁,不听。拜侍中。岁馀,转吏部尚书。蔬食弊衣,周急振乏。性谦和,善与人交,宾无贵贱,待之若一,而颇敬媚权贵。
永昌中,代周顗为护军将军。太宁二年,王敦反,明帝密谋起兵,乃迁攸为会稽太守。初,王敦伐都之后,中外兵数每月言之于敦。攸已出在家,不复知护军事,有恶攸者,诬攸尚白敦兵数。帝闻而未之信,转攸为太常。时帝南郊,攸病不能从。车驾过攸问疾,攸力病出拜。有司奏攸不堪行郊而拜道左,坐免。攸每有进退,无喜愠之色。久之,迁尚书右仆射。咸和元年卒,赠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祠以少牢。
攸弃子之后,妻不复孕。过江,纳妾,甚宠之,讯其家属,说是北人遭乱,忆父母姓名,乃攸之甥。攸素有德行,闻之感恨,遂不复畜妾,卒以无嗣。时人义而哀之,为之语曰“天道无知,使邓伯道无儿”弟子绥服攸丧三年。
吴隐之,字处默,濮阳鄄城人,魏侍中质六世孙也。隐之美姿容,善谈论,博涉文史,以儒雅标名。弱冠而介立,有清操,虽日晏歠菽,不飨非其粟,儋石无储,不取非其道。年十馀,丁父忧,每号泣,行人为之流涕。事母孝谨,及其执丧,哀毁过礼。家贫,无人鸣鼓,每至哭临之时,恒有双鹤警叫,及祥练之夕,复有群雁俱集,时人咸以为孝感所至。尝食咸菹,以其味旨,掇而弃之。
与太常韩康伯邻居,康伯母,殷浩之姊,贤明妇人也,每闻隐之哭声,辍餐投箸,为之悲泣。既而谓康伯曰“汝若居铨衡,当举如此辈人”及康伯为吏部尚书,隐之遂阶清级,解褐辅国功曹,转参征虏军事。兄坦之为袁真功曹,真败,将及祸,隐之诣桓温,乞代兄命,温矜而释之。遂为温所知赏,拜奉朝请、尚书郎,累迁晋陵太守。在郡清俭,妻自负薪。入为中书侍郎、国子博士、太子右卫率,转散骑常侍,领著作郎。孝武帝欲用为黄门郎,以隐之貌类简文帝,乃止。寻守廷尉、秘书监、御史中丞,领著作如故,迁左卫将军。虽居清显,禄赐皆班亲族,冬月无被,尝浣衣,乃披絮,勤苦同于贫庶。
广州包带山海,珍异所出,一箧之宝,可资数世,然多瘴疫,人情惮焉。唯贫窭不能自立者,求补长史,故前后刺史皆多黩货。朝廷欲革岭南之弊,隆安中,以隐之为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假节,领平越中郎将。未至州二十里,地名石门,有水曰贪泉,饮者怀无厌之欲。隐之既至,语其亲人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越岭丧清,吾知之矣”乃至泉所,酌而饮之,因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歃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及在州,清操逾厉,常食不过菜及干鱼而已,帷帐器服皆付外库,时人颇谓其矫,然亦终始不易。帐下人进鱼,每剔去骨存肉,隐之觉其用意,罚而黜焉。元兴初,诏曰“夫孝行笃于闺门,清节厉乎风霜,实立人之所难,而君子之美致也。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吴隐之孝友过人,禄均九族,菲己洁素,俭愈鱼飧。夫处可欲之地,而能不改其操,飨惟错之富,而家人不易其服,革奢务啬,南域改观,朕有嘉焉。可进号前将军,赐钱五十万、谷千斛”
及卢循寇南海,隐之率厉将士,固守弥时,长子旷之战没。循攻击百有馀日,逾城放火,焚烧三千馀家,死者万馀人,城遂陷。隐之携家累出,欲奔还都,为循所得。循表朝廷,以隐之党附桓玄,宜加裁戮,诏不许。刘裕与循书,令遣隐之还,久方得反。归舟之日,装无馀资。及至,数亩小宅,篱垣仄陋,内外茅屋六间,不容妻子。刘裕赐车牛,更为起宅,固辞。寻拜度支尚书、太常,以竹篷为屏风,坐无毡席。后迁中领军,清俭不革,每月初得禄,裁留身粮,其馀悉分振亲族,家人绩纺以供朝夕。时有困绝,或并日而食,身恒布衣不完,妻子不沾寸禄。
义熙八年,请老致事,优诏许之,授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赐钱十万、米三百斛。九年,卒,追赠左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隐之清操不渝,屡被褒饰,致事及于身没,常蒙优锡显赠,廉士以为荣。
初,隐之为奉朝请,谢石请为卫将军主簿。隐之将嫁女,石知其贫素,遣女必当率薄,乃令移厨帐助其经营。使者至,方见婢牵犬卖之,此外萧然无办。后至自番禺,其妻刘氏赍沈香一斤,隐之见之,遂投于湖亭之水。
子延之复厉清操,为鄱阳太守。延之弟及子为郡县者,常以廉慎为门法,虽才学不逮隐之,而孝悌洁敬犹为不替。
史臣曰:鲁芝等建旟剖竹,布政宣条,存树威恩,没留遗爱,咸见知明主,流誉当年。若伯武之洁己克勤,颜远之申冤缓狱,邓攸赢粮以述职,吴隐酌水以厉精,晋代良能,此焉为最。而攸弃子存侄,以义断恩,若力所不能,自可割情忍痛,何至预加徽纆,绝其奔走者乎。斯岂慈父仁人之所用心也。卒以绝嗣,宜哉。勿谓天道无知,此乃有知矣。世英尽节曹氏,犯门斩关,宣帝收雷霆之威,奖忠贞之烈,岂非既已在我,欲其骂人者欤。
赞曰:猗欤良宰,嗣美前贤。威同御黠,静若烹鲜。唯尝吴水,但挹贪泉。人风既偃,俗化斯迁。
《晋书》 唐·房玄龄等
1 王朗与华歆文言文翻译
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个欲依附,歆辄难之。朗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贼追至,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正为此耳。既已纳其自托,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大意
华歆、王朗俱乘船逃难。一个人想要搭船。华歆感到很为难。王朗说:“(船里)恰好还很宽松,为什么不同意?”后来作乱的贼兵追上来了,王朗想要抛弃所携带的那个人。华歆说:“先前之所以犹豫不决,正因为考虑到这种情况了。既然已经接纳他,难道可以因为情况紧急就抛弃他吗?”于是还像当初一样救助这个人。世人通过这件事来评定华歆、王朗的优劣。
人物
华歆,字:子鱼。生卒:157— 231(75岁)终属:魏朝 。三国魏平原高唐(今山东省禹城西南)人。
王朗,三国魏东海郯县(今山东郯城)人。
部分字词注释
歆辄难之:华歆当即对此事感到困难。辄:当即。
幸:幸而,恰巧。
尚:还。
可:肯,愿意。
贼:这里指作乱的人。
舍:扔掉,抛弃。
本所以疑,正为此耳:起先之所以犹豫不决,正是因为考虑了这种情况。所以,。。的原因。
纳:接纳,接受。
托:请托,请求。
宁:难道。
邪:相当于“吗”,表示疑问。
拯:救助。
人物解析:
王朗表面上大方,实际上是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情况下送人情。一旦与自己的利益发生矛盾,他就露出了极端自私、背信弃义的真面孔。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华歆则一诺千金,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就一定要遵守,而且他考虑而问题十分周到。我们应该向华歆学习,守信用、讲道义不有失君子风度,有基于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像王朗那样的德行,是应该被人们所鄙弃的。
做人的道理
《乘船》告诉我们:一个人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答应别人的请求就要负责到底,不能失信于人。
2 《华歆王朗》文言文翻译题难:认为……困难。意动。这里有“表示困难”的意思。
以:同“已”,已经。
王欲舍所携人:王朗想甩掉那个搭船人。
既以纳其自托,宁可怠相弃邪:既然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怎么可以因为情况紧迫就抛弃他呢?
赞同华歆。王朗表面上大方,实际上是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情况下送人情。一旦与自己的利益发生矛盾,他就露出了极端自私、背信弃义的真面孔。而华歆则一诺千金,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就一定要遵守。我们应该向华歆学习,守信用、讲道义,像王朗那样的德行,是应该被人们所鄙弃的。
3 罗必元的文言文翻译 求高人翻译罗必元,字亨父,隆兴进贤人。嘉定十年进士。历任咸宁尉,抚州司法参军,崇仁丞,仍掌管司法。当地士人曾极因在金陵行宫的龙屏上题字,冒犯丞相史弥远,被谪往道州,押解的小吏对待他非常不善。必元给他松绑,让他顺利到达目的地。真德秀担当要职,必元写信给他说:“有个老医生曾经说,伤寒之类的重疾,只有独参汤可以救命,但是吃这药能活下来的十无二三。先生你就是当今的独参汤么?”后调任福州观察推官。有个有权势的人家李遇抢夺平民的荔枝园,必元为之打抱不平。后来李遇当了言官,以此私怨罢了他的官。后来他在余干县做官。赵福王府在当地骄横,前后几任官员大多被其排挤陷害。必元到任后,因汝愚的坟墓占了四周平民的山地的缘故,又为平民撑腰,对州官说:“我不过是个区区小官,罢免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们更加为他叫好。
(亲自翻译,敬请采纳)
4 郑袤字林叔古文翻译原文:
郑袤,字林叔,荥阳开封人也。父泰,扬州刺史,有高名。袤少孤,早有识鉴。随叔父浑避难江东。时华歆为豫章太守,浑往依之,歆素与泰善,抚养袤如己子。年十七,乃还乡里。性清正。时济阴魏讽为相国掾。讽名重当世,袤同郡任览与结交。袤以讽奸雄,终必为祸,劝览远之。及讽败,论者称焉。
魏武帝初封诸子为侯,精选宾友,袤与徐干俱为临淄侯文学,转司隶功曹从事。司空王朗辟为掾,袤举高阳许允、扶风鲁芝、东莱王基,朗皆命之,后咸至大位,有重名。袤迁尚书郎。出为黎阳令,吏民悦服。太守班下属城,特见甄异,为诸县之最。迁尚书右丞。转济阴太守,下车旌表孝悌,敬礼贤能,兴立庠序,开诱后进。袤在广平,以德化为先,善作条教,郡中爱之。征拜侍中,百姓恋慕,涕泣路隅。
毌丘俭作乱,景帝自出征之,百官祖送于城东,袤疾病不任会。帝谓中领军王肃曰:“唯不见郑光禄为恨。”肃以语袤,袤自舆追帝,及于近道。帝笑曰:“故知侯生必来也。”遂与袤共载,曰:“计将何先?”袤曰:“昔与俭俱为台郎,有所知悉。其人好谋而不达事情。自昔建勋幽州,志望无限。文钦勇而无算。今大军出其所不意,江、淮之卒锐而不能固,深沟高垒以挫其气,此亚夫之长也。” 帝称善。景元初,疾病失明,屡乞骸骨,不许。拜光禄大夫。五等初建,封密陵伯。
武帝践阼进爵为侯虽寝疾十余年而时贤并相推荐泰始中诏曰光禄密陵侯袤履行纯正守道冲粹退有清和之风进有素丝之节今以袤为司空。袤前后辞让,遣息称上送印绶,至于十数。固辞,久之见许,以侯就第,拜仪同三司,置舍人官骑,赐床帐簟褥、钱五十万。九年薨,时年八十五。谥曰元。
(选自《晋书•郑袤传》)
译文:
郑袤,字林叔,是荥阳开封人。父亲郑泰,曾任扬州刺史,名声很大。郑袤很小时便成了孤儿,很早就有较强的识辨能力。郑袤跟随叔父郑浑到江东避难。当时华歆做豫章郡的太守,郑浑前去投靠他,华歆一向与郑泰关系很好,他把郑袤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十七岁那年,郑袤才回到自己的家乡。郑袤性格清纯正直。当时济阴人魏讽做相国的属官。魏讽在当时名重一时,与郑袤同一郡县的任览与魏讽结交成了朋友。郑袤认为魏讽为奸诈之辈,终究会有一天会带来灾祸,劝说任览远离他。等到魏讽落难,谈论此事的人都称赞郑袤。
魏武帝起初分封其子为王侯,精心挑选门客,郑袤与徐干都做了临淄侯文学,后来郑袤做司隶功曹从事。司空王朗征召他做自己的属官,郑袤推选高阳的许允、扶风的鲁芝、东莱的王基,王朗都给它们委任了官职。这些人后来都官至高位,名望很高。郑袤调任尚书郎。外调做黎阳县令,当地官员和百姓十分满意,服从管理。太守班下下属的地方负责官员中,被郑褒提拔任用的那些优异人才,为各县之最。郑袤升任尚书右丞。(郑袤)改任济阴太守,到任即表彰孝敬父母尊敬兄长者,礼待贤者能者,兴建学校,启发引导后辈。郑袤在广平任职,把道德教化放在第一位,他擅长起草法规和教令,郡里的人都很喜爱他。郑袤征召侍中时,老百姓十分留念他,都在道路的偏僻处哭泣。
毌丘俭发动叛乱,景帝亲自征讨他,文武百官到城东饯行送别,郑袤因为生病未能赶来。景帝对中领军王肃说:“没有见到郑袤来我感到很遗憾呀。” 王肃把景帝的这番话告诉了郑袤,郑袤亲自驾车追赶景帝,从近路赶上了景帝。景帝笑着说:“本来就知道你会来的啊。”景帝于是与郑袤共坐一台车,说:“首先当实施什么计策?” 郑袤说:“过去我与毌丘俭都做过台郎官,对他有所了解,他这个人喜欢谋事但却不能通达事务的真相,自从过去他在幽州建立功勋,他志向愿望膨胀。他属下大将文钦有勇而无谋。如果我们的军队出其不意,江淮的兵士锐利但并不稳固,我军深挖沟濠,加高壁垒来挫败敌人的锐气,这就是当年大将周亚夫所擅长的方法。”景帝认为很好。景元初年,郑袤得病失明,多次请求告老还乡,没有被许可。后来郑袤被授予光禄大夫。官分五等初步确立时,郑袤被封为密陵伯。
武帝登基后郑袤官位晋升为侯爵。他虽然患病十年才治愈,但是当时贤良之士都一同推荐他。泰始年间,皇帝下诏说:光禄大夫密陵侯郑袤,办事公正,不在官位时,有清静平和的风尚,为官之时,有清白清廉的节气,将让郑袤作司空。郑袤前后推让,派儿子郑称把绶印送回皇帝,竟达十多次。郑袤坚决拒绝做司空,不久被许可了,皇上以侯爵的待遇去郑袤府上,授予郑袤仪同三司一职,给他添加了门客车马,赏赐给他帐簟褥钱物十万。(武帝)九年去世,享年八十五岁。追谥为“元”。
5 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世说新语
原文
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朗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贼追至,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正为此耳。既以纳其自托,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出处
本文为《世说新语》“德行第一”中第十三则,原文无标题。
译文
华歆和王朗一同乘船避难,有一个人想搭乘他们的船,华歆表示为难。王朗却说:“好在船还比较宽敞,为什么不可以呢?”后来强盗来了,王朗就想丢下那人不管了。华歆说:“开始我之所以犹豫不决,正是为了这一点。既然允许他搭我们的船,怎么可以因为情况危急便把他扔下呢?”于是仍像当初那样携带关照那个人,世人凭这件事来判定华歆、王朗的优劣。
名言:信犹五行之土,无定位,无成名,而水金木无不待是以生者。——朱熹
6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各题(1)B、劝:受到勉励译文:做官的思想就会受到鼓励(2)①表现的是简政措施;⑤表现的是 要重视信用;⑥是表明减轻百姓徭役对治国的益处(3)A、“王肃的反对而罢休,曹真专权后和王肃关系也很紧张”错误,从原文第二段的具体内容可以得知,是曹爽专权后和王肃关系紧张故选A(4)①禄厚:俸禄丰厚;费鲜:开支就会少;劝:鼓励句子翻译为:官员很少,但是俸禄丰厚,那么国家的开支就会少,做官(或从政)的思想就会受到鼓励②息疲民:让疲惫成不堪的百姓得到休息;稼穑:耕种句子翻译为:努力(或致力于、追求皆可)积蓄财物让疲惫成不堪的百姓得到休息,(甚至)比减少徭役让他们辛勤耕种更重要③傥:倘若;令:法令;期:按期,如期句子翻译为:臣(我)认为从今以后,倘若再征用百姓,应当明确征用的法令,让他们一定要按期(或如期)服役答案:(1)B (2)C (3)A(4)①官员很少,但是俸禄丰厚,那么国家的开支就会少,做官(或从政)的思想就会受到鼓励②努力(或致力于、追求皆可)积蓄财物让疲惫成不堪的百姓得到休息,(甚至)比减少徭役让他们辛勤耕种更重要③臣(我)认为从今以后,倘若再征用百姓,应当明确征用的法令,让他们一定要按期(或如期)服役 附参考译文:王肃字子雍,他的父亲是王朗太和四年,大司马曹真征伐蜀国,王肃上疏说:“以前志书上有记载,‘千里运送军粮,士兵面有饥色,要等到砍柴打草以后再去煮饭,士兵们不可能隔夜吃饱’,这说的是在平坦的道路上行军的情况现在又加上连绵大雨,山高坡滑,士兵们被地形所迫不能前进,粮食相距遥远很难供应,这实在是行军的最大忌讳百姓知道皇上因为下雨造成道路艰难的缘故,让士兵们休息,以后有战事,再趁势使用他们,这叫做‘心甘情愿地冒险,百姓就会舍生忘死’了”曹真于是停止发兵又上疏陈述政事的根本:“应当撤销那些没有事干的职位,减少不需急发的俸禄,取消不事耕作而食者的费用,裁减办事拖沓的官员官员很少,但是俸禄丰厚,那么国家的开支就会少,做官的思想就会受到鼓励各自施展自己的才能和力量,不会相互依赖让官员们陈述政绩,公开地考核他们的功绩,他们能否胜任本职,皇上选拔官员就会心中有数景初年间,大建宫室,因此百姓误了农业生产,官府又不守信用,处以死刑仓猝王肃呈上疏奏说:“大魏承继百王的君位,百姓很少,战争没有停息过,确实应当让百姓休养生息并让他们过上长久的安宁日子努力积蓄财物让疲惫不堪的百姓得到休息,(甚至)比减少徭役让他们辛勤耕种更重要现在宫室没有建成,建国的大业没有完成,由水路调运粮食,辗转供应所以民工被劳役弄得很疲惫,农夫离开他们的田地,种粮的人少,吃粮的人多,陈粮已经吃完,新粮没有接继得上臣恳切地希望陛下发出福音,下达圣明的诏书,深切地怜悯服役者的疲劳,多多同情广大民众的生活不充裕,挑选那些身体强壮的人,让他们服役一期就更换,让那些服劳役的人都知道休息替代会有一定的日期,那么就没有不高兴去做事的,即使劳苦也不会埋怨了这样粮仓里会有多余的粮食,百姓会有剩余的劳力,用这样的办法来建立功业,什么功业不能建成?信用对于老百姓来说,是国家的大宝臣认为从今以后,倘若再征用百姓,应当明确征用的法令,让他们一定要按期服役假如有事要继续征用,宁可再另外征调,也绝不要失去信用凡是陛下临时执行刑罚的,都是有罪的官吏,是应当判处死刑的人可是广大百姓不知道他们的罪行,认为是处理仓猝所以希望陛下将他们下交执法官员,让执法官去揭露他们的罪过正始元年,王肃调出朝廷担任广平郡太守因有公事征召他回朝,任命他为议郎当时大将军曹爽独揽大权,任用何晏、邓飏等人王肃与太尉蒋济、司农桓范谈论到当时的政治,王肃严肃地说:“何晏这类人就是弘恭、石显之流,还用得着称道他们吗?”曹爽听说后,告诫何晏等人说:“你们都应当谨慎!公卿已将各位比作前代的恶人了”王肃因与祭祀宗庙的事有牵连而获罪被免官后来担任光禄勋。
姜子牙一共封了三百六十五位神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为六御之一,统御万星,职能为“执掌天经地纬,以率三界星神和山川诸神,是一切现象的宗王,能呼风唤雨,役使雷电鬼神”。
扩展资料:
紫微大帝紫微本是道教神,全称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紫微又叫紫垣、紫宫,在星座上属帝王之所居,皇宫又叫紫禁城即是这一来历。 紫微又叫紫宫、紫微星,位处三垣之中的中垣,是星座上属帝王之所居,皇宫又叫紫禁城即是这一来历,紫徽大帝的神诞日相传是农历四月十八日。紫微星号称“斗数之主”。古来的研究者都把紫微星当成“帝星”,所以命宫主星是紫微的人就是帝王之相。
《北阴酆都太玄制魔黑律灵书》曰:“昔北极紫微玉虚帝君,居紫微垣中,为万象宗师,众星所拱,为万法金仙之帝主,上朝金阙,下领酆都。”按《犹龙传》云:“紫微北极玉虚大帝,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乃诸天星宿之主也。北极驱邪院是其正掌也。”
统率北极四圣等众,又有上清十一大曜星君(七政四余)、北斗七元、左辅右弼、三台星君,南斗六司,中斗三真、擎羊陀罗二使者,十二元辰本命星君,六十甲子太岁星君、云天二十八宿,斗中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斗中神仙诸灵官众、周天列曜星君、天罡大圣、魁罡星君等如此这些普天星斗,河汉群真。
参考资料:中天紫微北极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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