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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侧面的镜子里往外看
——李浩访谈
张鸿:人们喜欢给新出现的事物和现象冠名,文学评论界也一样,就如“七十年代生作家”。当然,这个命名标志的是作家在年龄上的相对一致,而我感觉这 一代的写作呈现一种文学的多元倾向,这体现在题材和个性化的写作方式上。李浩,你也是这一批作家里的一员,能说说这一代作家的成长及将会抵达一个什么样的 境界吗?
李浩:在我看来,以代际来冠名有它的道理,因为,一个时代有一个那个时代所共通的某种共性,特别是在接受上。但,我觉得,这样的冠名多少也意味了一种无 能,因为它只抓住了特别浅表的一个所谓“共性”而没有把握住特征,而命名的有效,应当是在对“特征”的把握上。你觉得呢?我不反对如此冠名,但我习惯上并 不用它。我愿意看到更多的“个人”,无论他是哪一个时代的,哪一个国度的,我愿意,把莎士比亚和君特•格拉斯,把布鲁诺•舒尔茨、莱辛和鲁迅、王小波一起 放置。它们在我的书架上可能是同一排。
至于这一代人在写作上的多元倾向,我觉得是好的,写作从来不应过于一致,写作更应当是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呈现,在这点上,我恰觉得,其实我们这一代人 做得还不够,很不够。如果非要按代际来分,说我们的问题的话,我觉得,我们(这里包括我,我的话都属于部分对自己的自省)这些人,和现实、现世贴得太近, 文学理想的普遍缺失,思考深度不够,和生活过于和解,冒险意识普遍较弱……它的确是存在的。而我们的媚俗心,和“八零后”比较未必会弱。我很希望这一代 人,包括还在写着的“五零后”“六零后”,还有“八零后”,能写出让我惊异的、对我的审美构成溢出的作品,能写出丰富复杂、让人沉思、值得反复阅读的书, 它有,但是太少了,太少了。我想以后在一个所谓的市场条件下,这种文本可能更为稀缺。
我很难说一代人会如何,能够如何,我大约只能看到大家已经做到了如何,从这个“如何”中展开我的个人预期。我觉得,这一代人之中肯定会出非常不错的大作家 的,如果机缘合适,而自己又有足够的清醒,能出影响世界文学的作家也不一定。对于展望,说实话我并不乐观,我对整个世界的文学也不够乐观。人类在浅薄化、 物欲化,娱乐致死,这大约并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对文学如此。我只期待于个人,期待有新质的东西在我面前呈现。
张鸿:你作品中的人物都没有具体细节的描写,比如外貌、性格,这使得他们有一种典型性的同时有着更广泛的普遍性,《失败之书》的哥哥,《乡村诗人札记》中的父亲,《如归旅店》的父亲、母亲及哥哥。我读后反倒感觉这种写法成为了你的作品的一大特色,你是有意而为之?
李浩:你真是明眼人啊,是的,我是有意为之的,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抹去它所存在的“民族特征”(现在,我多少倾向于对民族特征的 强化了,当然,前提是,我要表达的依然是普遍的,人性中的共有,所谓民族特征是着附在这个普遍性的身体上的)。为什么如此?这是缘于我对文学的理解,或者 说,是一种个人强调。对我来说,一个完全个体的差异,他有无六指,长不长黑痣都不值得我对重视,对那种“特征突出的个体”(也即所谓的典型性)的发现和展 示可以由其他作家来做,他们可以以此发展他们的故事,但,那不是我所要的,我要做的。我要写下的,我所醉心的,是人类的共性,被掩藏在我们日常和隐秘中的 人性(你看鲁迅的“阿Q”,他如果写下的只是一个个体,而没有对中国人的集体指涉,当然依然是好小说,但可能不会让我那么醉心。我喜欢在人物背后的丰富寓 意,这种喜欢甚至达到了小小的偏执)。所以,我希望,我所写下的,既是这一个,又不是独独的“这一个”,或者说,我尽可能地弱化“这一个”的色彩而强化那 种共性成分,它造成的后果就是,我的小说没有一般小说的波澜曲折,一般小说的故事丰溢,这自然会阻挡一部分的读者在外面。我清楚我所要的,我也必须承担我 的想要所带来的全部后果。
在最初写作的时候,我忘了是看谁的一本书了,他谈到一种“未完成美学”,这对我的启发很大,我觉得,好的小说,应当最大可能地调动阅读者的智力参与,你得 给他留下空间,你要做的,只是标出路标,指向可能的路径(当然,这个可能也许是作家的欺骗)。则臣反复谈过好像是汪曾祺先生的一句话吧,“有话则短,无话 则长”——我个人的理解是,别人能做到的,你在别的小说中能读出的,你可用你的经验对它进行补充的,我尽可能略。而别人做不到的,别的小说中大概还没有的 或者还稀薄的,我则要多说几句。我希望能在故事行进的过程中做到“间离”,不希望我的读者被故事的奇异、新颖或古怪所吸引,我希望在我小说里吸引他的是另 外的那些。相对而言,我更愿意安排一种惯常的、常态化的故事,先减少阅读者对故事起伏和如何结局的期待,然后用思和文字的力量将他在阅读中抓住。所以你 看,我的小说,除了缺少外貌描写,个人典型性的“表征”,还缺少景色描写——哈,它也是我有意的忽略,我虽然知道它能给小说带来什么,但,我觉得我们时代 的其他作家,或者在我之前的前辈们都做得够好了,够多了,我还是把心思往别处用一下吧。
张鸿:上次你来广东,我们谈到了“常识”。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常识湮没的年代,人人都知道常识,人人却又忘记常识,或者将常识人为地虚幻化。但常 常正常的事情需要以一种非正常的方式来做,表达常识需要勇气和智慧,而接受常识更需要一种集体的胸襟和宽容。当时你说,你想要的,是通过我们的对话,给文 学以某种的正名,恢复文学应有的常识性?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我们理想中的状态?被抛弃的文学常识有哪些?
李浩:记得李敬泽在一个讲座中谈到,他说,我们现在,不得不在常识上反复纠缠,其实我们应当做些更有益的、更靠前沿的事。当时对我的触动真的很大。仔细想 一想,还真是。我们,至于是我,觉得自己很多的时候只是将常识重新审明。我的所有言谈,其实都在文学的常识之内,真的,在这点上,我觉得自己毫无创见。前 段日子和朋友交谈,她提到,米兰•昆德拉在她看来是小说的立法者,我也有大致相同的看法。我在他那本《小说的智慧》的书中很受益,哈,也显得很受害啊。
常识未明,一个原因是有意遮蔽,另一原因则是出于惰性,第三点,是媚俗,所谓的市场考虑;第四,则是一种无知的傲慢。我见过不少所谓的学者,大学生,编 辑,或者小有名气的作家,他们太多人喜欢在“理解之前做出判断”,不肯俯身学习,却以为自己掌握着人类的至少是文学的全部真理。还有一点儿,有些人(这样 的人不是少数),他们向文学要的仅是成功,是世俗的、眼下的影响,要的是红裙和红包,这里面有部分人是懂些文学的,但,他们只有将水弄混才可能在这潭水中 得鱼。于是……
所谓未明的常识,在我看来很多,譬如我们习惯上对“现实”,“现实主义”,“经验”和“时代性”的强调与窄化。在这些词上,我们容易画地为牢,把外边广阔 的空间自我舍弃,这在本质上是一种“文学卖国主义”。现实,并非仅是当下生活的镜像,它还包括内心的现实,天马行空的思绪和幻想,从这点上,现实主义真的 是“无边”的,甚至,内心真实较之外在真实更逼近于我理解的“真实”;谈及“经验”我们似乎只关注于日常生活中那些,经历中得到的那些,而阅读和思考中得 来的那些受到了可怕的漠视;所谓“时代性”,在我看来是一个写作者身上不可避免的胎记,而文学是需要部分摆脱时代性困囿的,优秀的作品在哪个时代都显得“ 异质”……文学是一门艺术,它是常识。可我们是将文学作品当作一件艺术品来要求打量的么?我们是否是更应强调它的艺术质地?
“从怎么写到写什么”,它的本意大约是强调应加强对问题的思考而不仅是迷恋技术……说实话,我不认为谁能掌握严格剖开技术与内容的解剖学。在我看来,技术 与内容之间是互为表里的,密不可分的,你试着抽掉卡尔维诺的叙事技巧,试着抽掉君特•格拉斯的叙事技巧,看他们还剩下什么。至少,文学的魅力会全然丧失。 纳博科夫用一种带偏见的方式说出了他对这个问题的理解:“空洞的思想是一腔废话,而风格和结构才是一篇作品的精华”。中国画强调“随类赋形”,也就是说, 思想或问题的表达必然会影响到技术的运用——从这点上讲,艺术形式的探索应当是贯穿写作者一生的,言说方式一直是他要面对的问题。作家的立场。
我不止一次听过这样的要求,其实真正意义上的写作是不强调立场的,“政治正确”无法保证文学的有效,如果非要作家有一个立场的话,他也应当站在人类一边 ——和黑人白人,欧洲人拉美人亚洲人站在一起。在经典的文学那里,它们提出的问题是整个人类所面对的问题,“活着还是死去”是针对全人类说的,“我从哪里 来,我是谁?我到哪里去?”这样的提问也是普世性的。好的小说,它需要悲悯的不只针对穷人也针对富人,不只针对卖炭翁也针对外表强大的帝王。
“要写中国化的小说”——当年博尔赫斯也曾受到这类的非议。他还专门写了篇《阿根廷作家和传统》的文字为自己辩解。他说,许多被称为阿根廷传统经典的文学 并不是最具备阿根廷本土地域特点的,正是这些有着“溢出”的作品反而丰富了阿根廷的,高乔的传统。是的,按照这种自我窄化的逻辑,莎士比亚是不应写爱尔兰 故事的,因为他是英格兰人;意大利的卡尔维诺也不应写《看不见的城市》,因为那里出现了中国皇帝;卡夫卡不能写《美国》,也不能写《中国长城建造 时》,……《红楼梦》并不像当时的传统小说,鲁迅的《狂人日记》、《阿Q正传》也和中国传统小说有巨大差异,强调所谓“中国小说”“本土经验”的时候是否 应当将这些已成经典的作品也一并删除?
实际上,一个作家写什么对什么感兴趣是由他个人心性所约定的,而不应当是人为规范的结果,要求写作的方式和所谓题材实际是对艺术的践踏和漠视。无论他用哪 一种方式写下,无论他写下的是哪一个地域的故事,优秀的作品都会汇入到本民族的经典之中,成为传统的部分。“我被这部分作品深深打动了流下了泪水”——简 单的情感打动并不属于文学品质的固有指标,它不标明一篇作品的优秀——这应当是常识。写小说不等于写故事,是常识吧,可似乎越来越多的作家明知故犯;小说 不单纯负载道德的评判,不充当真理代言人的角色,这是常识吧,有众多的评论家却非要“将鞍子套到头上来”(王小波语),要小说家歌颂真善美,要小说家负载 非文学非艺术使命,要小说家如何“代言”……
张鸿:从一个女性文学研究者的角度来看,我欣赏的是文学作品中那种男性的视角,从容、大气、智慧、哲思,当然会有一些小小的机智巧妙,及个人的色彩 在里边。但我所了解的国内的这样的男性作家不多,有,但不多。也许我过于偏狭,但“好的作家一定是个思想家”(张炜)。你认为呢?而诗人多多也说过:“思 想,是弱的,而思想者,是那更弱的。”他们的话矛盾吗?
李浩:在我的阅读中,我可从来不分男作家、女作家,在我背后的神中,有玛格丽特•尤瑟纳尔、玛格丽特•杜拉斯、普拉斯、莱辛等人的位置,我将她们放在和那 些男作家并齐的位置上,打量她们的文学,用的也是基本同样的眼光。没有谁会因为她是女性而遭受苛责,当然也不会有谁因为她是女性而得到更多宽容。在我这 里,所谓“中国作家”和“西方作家”的区分也不太存在,我只愿意看到好的作品,我会把我的赞叹给予它,无论它是谁写下的。
“好的作家一定是个思想家”,对。这是常识。这是一个显见的常识,尽管它受到了某种忽视甚至诋毁。但常识在那儿,我们看二十世纪以来的文学,这个常识就明 确而坚固地在那里。至于多多说“思想,是弱的,思想者,是那更弱的”,应当说也是这样的常识,一种思想如果成为一种权力甚至具有了霸权性的话那它就值得怀 疑和警惕了。他们俩人的说法没有矛盾,在我看来甚至是一种统一。
作家对生活,对世俗,对人类的影响是弱的,一直是弱的,卡夫卡写下的人类境遇并没有因为他的写下而有大的改变,而贝克特,品钦,埃梅,布莱希特……这些名 字,只是为人类的内心,为人类的幽暗境遇加入了些许的微光而已。但,我们不能因为它的微小而对它过于忽略,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病症:我们期待它成为太阳 一样的强光,它达不到,我们就转向对它忽视甚至绝望……(我们对文学的要求是否也过于功利了些?包括,对思想的要求。我们也得明白,“小说家并不奢谈他的 思想”)这些文学的,文化的,文明的因子会慢慢渗入到人类的进程中,细胞里,虽然这一过程肉眼肯定看不见。何况,文学文化的无用之用也不应忽视,它应当得 到重审,一次一次。
维特根斯坦的哲学,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艰晦的,但,对一部分期冀智力搏弈的人来说,却能体味其中蕴含的美和妙。哈,我得承认,我读不懂维特根斯坦,我 更多对他的生活和趣味感兴趣。他说,他在临终前说,我想告诉人们,告诉上帝,我从事了一项我喜欢的工作,它对我有意义。哈,文学,有时也得这样想:我写 作,它对我有意义。它是,首先是对自我的表达,是自我对世界的认知。进而,它也关于整个人类。
张鸿:在去年我与王棵的访谈中,我们谈到了“艺术野心”这个词,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他的那种“野心”的存在。你俩相比,我感觉王棵很“温柔”,因为你对我说过:“男作家,更应当有世界野心的。”你为你的野心所设定的目标是什么?
李浩:王棵比我聪明,他不会像我这样张狂。但我一向不惮袒露自己的野心,为此也遭受过不少的嘲笑。他们的嘲笑有道理,是的,我没有做到我想要的,我还有很 大的距离,但,我一直是在向这个目标努力的,有时,觉得自己都有点儿“岳不群”。我的野心,还是用原来的回答继续这个回答吧:在一个群贤毕至、牛人云集的 会上,我谈到我的野心,我说,现在大家谈到卡尔维诺,博尔赫斯,米兰•昆德拉,我很想兴奋地告诉你,他们是我的老师。我希望有一天,大家再谈起他们,我有 些平静,那是我的哥们儿。哈,我想做,影响作家写作的作家。这个影响,我也不希望我仅限于中国,虽然我对外文一无所知。米兰•昆德拉说,一个作家,如果他 的写作只能被本民族所理解,那他是有罪的:因为他造成了这个民族的短视。我觉得他有道理。
我说他们是我老师,大家可以理解;我说他们是我哥们儿,大家觉得我过于狂妄。哈。我承认。但,我说是我哥们儿的时候,不只是希望我的名气如何,我希望能获 得那样的名声,但,它对文学来说,不重要。我希望的是,我有能力和勇气和他们进行平等的、隐秘的、坦诚的交流,我希望我有能力和他们在文学、思想上进行对 话,交锋,对抗和相互理解,我希望,如果跻身在他们之间,我的说出让他们也不能漠视,而不仅仅是出于礼貌。博尔赫斯在一首诗和一则访谈中都这样提到,“天 堂,应当是一座图书馆的模样”。哈,这也是我的天堂。在这座图书馆里,我愿意用我的心,用我的力,用我的全部智慧和才情,和那些我敬仰的文字进行平等交 流,可能,也会有小小的争论,面红耳赤一下。
这个野心,其实比获得什么什么奖,比有怎么样的名声的野心更大,我承认。
张鸿:鲁迅文学奖、庄重文学奖,无数的写作人对此寄予无限的热望,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作品之外的因素存在。但你得到了?为什么是你?又改变了你的什么?文学给了你什么?
李浩:我的得奖是个意外,对我来说,我很感谢那些给予我鼓励和帮助的老师、评委和朋友,真的很感谢。对于文学,我一直有种感恩,我觉得,我给予文学的很 少,而文学却给予我很多了。至于作品之外的因素,哈,我不知道是什么,你的所指,但就我而言,我没有在作品之外加入任何其它因素。我可以非常坦荡并负责任 地声明,鲁迅文学奖我得的是短篇小说奖,短篇小说组的十一个评委,我一个都不认识。要说“不认识”也显得假,我认识李存葆,汪守德,但这个认识是,我参加 过某个一百多人的会议,他们在台上讲完就走了,我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和样子,他们却没看我一眼。
陈建功、何建明是在领取鲁奖和召开青创会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再去北京参加个会议,我和陈建功老师打招呼,他又不认识我了。哈哈。我也挺满意这种状态,我也愿意在我心里不露声色地对帮助我的人表达感激。
为什么是我?我还真不知道。我说过,我得奖,大约证明,天上不光能掉馅饼,还有可能掉下林妹妹。那么,我似乎也可以身说法,标明它的某种公正……
得奖,改变了我生活中的一些,譬如,我得到一些刊物的重视了,我的稿子大家也看一两眼了,我的文学观点也有了更多的表达机会……哈,不过,文学和得奖之 间,不应当存在什么改变的关系,我不会为得奖而改变我的写作方向,那更不会因为得奖而改变了,你说是吧?文学,是文学,而不是文学场,更不是成功学。文 学,有一个恒定的目标和高度在那里,它值得一生去追寻,我只要奔向它就是了。不过,得奖,多少可能会免除一些吃不上饭的忧虑,让我更安心地想文学内部的事 儿。我想,在如今的市场经济条件下,我的写作可能会重新遭到漠视,可能有些作品依然发不出来,对此我有心理上的准备,虽然小有不甘。
张鸿:你曾告诉过我,卡夫卡、卡尔维诺、博尔赫斯对你的影响极大,你用了一个词“背后的神灵”,那你详细说说,他们对你有什么样的影响?二十年前,这些大师也广泛地影响当时的还很年轻的作家,如今他们已经步入中年,你觉得这些大师对你和他们的影响有何不同?
李浩:我想先说他们共同的影响,然后再分开去说。一是,他们告诉我,文学是“个人”对世界的打量,它承载着对时间,命运,哲思,生活,存在之谜的勘探,承 载着对人性细微和世界之阔的勘探;二是,他们告诉我,凡墙皆是门,文学有着一种天生的自由,好的文学,往往在惯常认定“此路不通”的地方延展出了自己的枝 繁叶茂。写作,应当探寻它无限的可能性,从而建立起只有小说能提供的,建立起属于个人的声音。三是,他们的小说,是在道德悬置的地方生出的,它们的声音都 不是强势的,也正如多多的那句诗,思想,是弱的,在他们的小说中你可以读出思想的忐忑,摇摆,无助,面对的痛苦……第四点,他们让我领略着艺术的美妙。从 形式到思想。我喜欢,美妙的“汉语”。
卡夫卡的小说给我的教益很多,我无法一一说全,如果归纳,我想一是看世界的眼光,我透过他的眼看见的是我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对我构成笼罩;二是将人 性中一直被忽略、掩藏下的点的发现,它本来很轻,本来很细,但在卡夫卡的显微术和放大术里,它长大了,样子就像一条庞大的恐龙……哈,米兰•昆德拉所提到 的“卡夫卡式”,对我影响也是很大的,后来我喜欢布鲁诺•舒尔茨大约也和卡夫卡的存在有关。同时,卡夫卡至少告诉我,梦和现实可以是一体的,粘着的,同 时,表达梦的文学未必需要幻美,文学的“彼岸性”未必需要以“牺牲”你对此世的真切认知为代价。意塔洛•卡尔维诺,他的启示是:一种在我看来滞后的旧形式 (线形的、故事套盒式的故事结构)同样可包含和容纳无尽的现代性;写下理想、梦和幻想的书可用童话的方式来完成,思考之重未必就是文字之重;再就是,后来 的卡尔维诺,所做的只是和自己的智力进行博弈,他不再对所谓的人类说话,哈,这也是我的文学理想啊。博尔赫斯所给我的,不只是形式,不只是什么叙事圈套 (这是技,不是本和源),而更是:他竟然可用小说的方式来说在日常生活逻辑之外的玄思、哲学,在他之前,这种玄思和哲学可能无法进入到文学,它是另外学科 里的东西。如果不是他的存在,这些你可能真的无法想象。在一篇小文中,我谈到,“我相信有许多人在抱着一种‘先期热情’去阅读博尔赫斯的,但他们最初会有 我一样的不适:他的小说不是我们惯常以为的样子,我们依据十九世纪‘现实主义’经典阅读所建立的审美和认知体系(假如确有这一体系的话),在面对他的写作 的时候近乎全然失效,博尔赫斯溢出了我们旧有的审美,溢出了我们习惯认为的‘小说的样子’。他的小说带有某种的‘灾变性’——在他之前,我们很难想象玄思 会成为‘小说的’,并且是核心,持续的核心。是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为我们发现并展示了这种可能。”——这是我醉心于他的原因之一。当然,我背后的神 灵还有很多,至少有三百位吧,也不只是小说家,也有哲学家、画家、社会学家……他们一起丰富了我对文学和世界的理解与想象,丰富了我的审美,丰富了我的生 命与生活。哈,现在,我致力于将他们变成“我自己”。
张鸿:评论界把你定位成了“先锋作家”,按先锋文学的那些特征来衡量,我看还是有一些相异的。你如何看你的“前辈”?中国的“先锋文学”与外国文学有没有什么渊源或传承?
李浩:我绝不反对将我看成是什么“先锋作家”,当然我也不期待从这一标识当中赚取什么好处,在鲁奖的获奖感言中我也说,这个奖,三分之一是幸运,三分之一 是奖励给日渐式微的先锋文学,最后的三分之一,才是给我那篇小说的。在我或者许多的“我”看来,文学本身就具备天然的先锋性,因为创新,因为探索,因为冒 险。你不能总写那些跟在小说之后、跟着大众的思考和理解之后的所谓小说,因为它不能给文学增添新质,而这点儿,这个“新质”,是文学存在的首要理由。你可 以选用最古老的形式、最古老的讲述方式来写小说,但,那个“新质”必须存在,成为一个硬核儿。我们把“先锋文学”只理解成是“形式探索”是非常片面的,尽 管它相当需要形式探索,并且是显著的特征。你说我与“先锋文学”的相异,我也绝对认同,前提是你把前面已有的“先锋文学”看成是一个固态的、不再延展的文 本样式。我的相异出自于一种自觉,我必须在前面已有的基础上继续冒险和前行,写作,真正意义上的写作在我看来不应当具有“趋光性”,它要在有光的地方叉 开,向着暗处试探……我希望,我最终的写作,能摆脱所有旧有的(包括我背后神灵的)一切规约,成为“林外的树”,显现出独特来。李敬泽说我,你李浩觉得自 己是个野兽,其实你已经是家畜了——我已经在不同的场合引用他的这句话了,我觉得,这是对我的棒喝,说明我在冒险上,前行上依然不够。重提这句话,我是让 自己能够记住。
如何看待我的“前辈”?在很大程度上,他们是我文学的老师和“父亲”,我承认,我在余华、杨争光、苏童、格非、孙甘露、莫言、北岛、顾城、海子、欧阳江 河、杨炼等人那里学到了很多,特别是余华,他漂亮的随笔教会我如何认识和识别小说的美,文字的美。没有他们而有我,这不可想象。我一直对他们报有敬意。这 个名单其实可以无限地列举下去。后来,我也在阿来,王小波,王小妮,路也,蒋韵,包括像则臣、吴玄、苏瓷瓷、李亚等人那里得到许多,这个名单里,有七零后 也有八零后。我觉得一个作家,应当尽可能地敞开,去学习、体味他人的好和妙,然后用自己的方式方法改造它,让它滋养你的成长。吃了羊肉未必会长成羊,那样 的担心是不必要的。可是,这一常识,在我们许多作家、批评家那里却屡遭悖反,真不知道他们脑子怎么长的。
至于先锋文学和外国文学的关系,我觉得是一种脉承,是一种“接轨”,关于这点儿我们在八十年代已经说得很多了,已经是常识,只要回头翻翻旧书就够了。在文 学文化上,我觉得最好的处理方式应当是鲁迅的“拿来主义”,无论是谁的,无论它出自哪里,只要是好的,于我有用的,我就拿来,我就把它当成是滋养。布鲁姆 在他《影响的焦虑》中引用了歌德的一句话,难道一位诗人的所有前驱和同时代人的成就不应该属于他么?当他发现前面有花朵时为什么要畏缩不前而不去采撷呢? 只有把他人的财富拿来为我所用,我们才能创造出一点伟大的成就来。——何况,这个拿来并不造成他人财富的减少,反而可能是种增加。
我想,任何一个有理性、有审美的人也能够了解,叙事文学的主根脉在欧洲,他们发展得相当完备,真的值得我们学习和研究。在这点上,我觉得我们更应向拉美的 作家学习:他们学到了欧洲现代的叙事经验,然后把这一经验加以发挥改造,来书写那一隅的独特和丰厚,这才有了拉美的“文学爆炸”,这才有了对欧洲文学的反 哺。我多希望,中国文学,或者加上日本、土耳其、韩国和泰国,我们在遵守 “世界文学公约”的前提下实现对西方文学的反哺……至少,我们应当这样致力。我还得重复米兰昆德拉的那句话,一个作家,如果只书写他本民族的人才能理解的 东西,那他是有罪的,因为他造成了这一民族的短视。这是常识。哈。如果在这一前提下打量我们的文学……
我承认我从来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不同年龄阶段,当然要用适合的护肤品
25-30岁的时候,已经是轻熟肌了
所以要注意肌肤抗衰老以及保湿的诉求
下面推荐些不踩雷的牌子
包你用完后赞不绝口哦
黛珂
这个牌子是岛国大名鼎鼎的Kose集团,旗下的顶级护肤品品牌,可以说是闭着眼睛买,都不会出错啦,紫苏水简直人尽皆知,可以镇定和舒缓肌肤,都说是去闭口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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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 水,可是说是奥尔滨的神仙水啦(价格也快赶上神仙水了),非常适合痘痘肌,搭配之前的渗透乳,用着感觉肌肤很营养,但清爽不油腻。
25--30岁的年纪也算看过山,看过水,经历过了大大小小的考试,事业开始平稳,25岁前拥有大把的青春,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对爱情充满了憧憬。过了25却又没到30岁,就已经真的觉的老了,开始担心岁月留下的痕迹… 什么样的护肤品能让岁月慢一点走过我们的年纪,今天来扒一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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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进入到25岁之后,就进入到了初老阶段,所有的身体指标开始走下坡路,为了让自己的皮肤和状态能够保持一个好的状态,护肤品的选择尤为重要。这个时候,曾经少女时代用的仅有保湿功效的护肤品显然是不适用了,然而太高营养的护肤品,也容易给肌肤造成负担,这里介绍几个适合初老熟龄肌使用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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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法国LVMH集团旗下的高端护肤品牌,2007年获得英国kifus化妆品有限公司技术配方支持,以有机护肤为主打,几个明星产品都非常的好用,性价比极高,而且价格比较中等,作为初老用的护肤品牌再合适不过了。
黛珂
黛珂,Cosme Decorte是日本Kose(高丝)集团旗下的顶级护肤及彩妆,以专柜形式发售。Kose(高丝)集团由小林孝三郎先生在1946年创办于日本东京,是日本三大化妆品生产商之—。他家的“白檀”系列,虽然价格偏高,但使用感绝对是一流!
娇韵诗说起抗衰老,怎么能没有抗衰界的扛把子——娇韵诗呢,娇韵诗是以按摩霜起家的,可以说在抗衰塑性方面有自己独特的经验和技术。他家的很多款产品都是对抗初老皮肤下垂的最好解决方案。
欧缇丽这也是一个起源自法国的护肤品牌,欧缇丽创始人马帝德**(Mathilde)和唐拓马先生(Bertrand)在家族拥有的法国波尔多Smith Haut Lafitte酒庄的葡萄田偶遇世界知名多酚类专家费邓教授, 惊叹于葡萄籽中含有的具有超强抵抗皮肤衰老的多酚物质的神奇功效,欧缇丽从此诞生。他家的皇后水就是葡萄籽抗衰的经典之作,即使你不用他家的全套护肤品,皇后水如果有经济条件的情况下也是要入手的。
我33 一套下来好多牌子 嘿嘿。。。精华用的雅诗兰黛小紫瓶和伊索香芹籽精华 水和面霜用的资生堂悦薇珀翡 眼霜和美容油用的资生堂时光琉璃 乳液是资生堂怡丽丝尔 眼精华POLA
曾经的大干皮已经养的油光满面 我同事说我现在是脸色红润有光泽……哈哈
25岁到30岁,这个岁数的肌肤属于轻熟龄肌肤。这个阶段的妹纸,都在工作岗位上拼搏奋斗,下班后还要忙于恋爱或者顾家,所以,对自己好点,要用贵价货,具备抗衰老、美白提亮、修复维稳的功能。比如, 娇兰,海蓝之谜,TATCHA 等等,用过后你的肌肤会稳定的棒棒哒!
TATCHA 这个牌子是我受好友影响而爱上它的,美国牌子,但是灵感来自日本艺伎,颜值很高,使用感很惊艳。据说有SKII的效果,但是价格却很可爱,干嘛不试试艺伎的秘密呢?我很推荐这个套装,回购款。这个套装内含: 明星产品卸妆油,洁面粉,大米保湿水,保湿乳霜。 卸妆油给人的感觉很安心很舒服。洁面粉需要自己动手好好洗脸了,洗脸的时候还是很温和,喷雾有大米的味道,喷在脸上还是很保湿的。保湿乳霜很润肤,不会感觉干燥。
娇韵诗 的护肤品价格还是很亲民的,赶上专柜或者天猫打折的时候入手,还是很划算。明星产品 双萃精华 必备,不囤几瓶就不舒服。 粉水 保湿很棒,比较粘稠的质地很润肤。 日晚霜 就是 赋活系列, 适合熟龄肌肤使用,保湿效果很赞,抗衰抗老紧致很棒,能够预防皱纹,祛除细纹。防晒霜平时用用,还是能隔绝紫外线,防止晒黑晒伤的。
娇兰帝皇蜂姿系列, 金灿灿的感觉看着就很高级。明星产品复原蜜多备几瓶,复原蜜里面有小颗粒,能够修护抗老肌肤,精华的效果相当赞,对抗皱纹,紧致肌肤效果杠杠的,谁用谁知道。面霜早晚都可以使用,滋润保湿,不闷痘。
海蓝之谜, 多好用无需多说,修复维稳的扛把子。有条件的话,请买海蓝之谜,资金紧张的时候,请列个目标买海蓝之谜。上的这些都是明星产品,买来不会出错。精华液,乳霜,眼霜,都能够起到强大的护肤作用,即:保湿修复,镇静肌肤,抗老化,淡斑去皱去纹。坚持使用,会改善肌肤,提拉紧致的效果很明显哒。
雅顿橘灿
雅顿这个品牌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胶囊精华、21天面霜都是它家的明星产品,其实雅顿橘灿这个系列真心好用,也是很适合25+的轻熟肌的,对初抗老很有功效。
橘灿这支精华简直是物如其名!乳霜质地的精华完全是橘色的,很多网友说用完以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超大号的橙子……emmm……不过效果真心肉眼可见,非常的保湿,又不会有刺激的感觉,温和安全,敏感肌也能用。用完第二天起来皮肤白净透亮,而且又滑又紧致,还能减少细纹。
抗衰老的功效实力认证,红润透亮,苹果肌更是嘭嘭嘭现光泽!看起来年纪感都弱化了不少~
ELIXIR怡丽丝尔
今年夏天怡丽丝尔的防晒霜算是突破重围,力压安耐晒小金瓶,成为网红防晒产品!其实怡丽丝尔这个品牌在日本已经畅销了十余年,产品定位就是轻熟女初抗老的属性,特别适合25+的女生。新怡丽丝尔主要分为三个系列,优悦活颜是基础款,也是人气系列,然后是纯肌净白的美白系列,最后是最高的肌源觉醒抗老系列!
这个品牌贴心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它的每个系列都有清爽、滋润和丰润等几个类型,不管哪个年龄段的女生都可以快速找到适合自己肤质的护肤品,这种贴心的种草程度,让人不得不服!
HR赫莲娜绿宝瓶精华赫莲娜的这款绿宝瓶精华绝对是无限回购的初抗老产品了,虽说小棕瓶也是初抗老的首选,但赫莲娜的功效也不能不被认可。乳白色的质地,上脸吸收很快,主打舒缓抗氧的修复能力,能让你的肌肤状态持续稳定,而且熬夜之后用同样能让你的肌肤缓和修复不少,贵还是有贵的道理的~
25-30岁阶段,除了基础的保湿之外也要重视抗衰老了。
时间飞逝,脸上的油份和胶原蛋白都在日益减少,抗衰老啊、抗氧化啊越来越重要。
最近两年一直回购茵芙莎的水乳,去闭口、滋润、抗衰老效果都不错。
流金水 含有蔷薇果和甜茶叶提取物,具有美白、舒缓肌肤的功效。
不含酒精和香料,对皮肤无负担,敏感肌也适应。
也添加了维生素e和维生素c,抑制皮肤的老化。
其实流金水最明显的功能是去闭口。有段时间下巴频繁长闭口,用了一个月流金水后,下巴光溜溜,手感好极了。
自律乳 有四种类型,涵盖了滋润、舒缓、美白和抗衰老。而且每个系列又有四种滋润度,可选择的空间比较大。
我自己在用的是抗衰老的S系列,2号乳液。中性皮,秋冬用滋润度完全能够满足。
一整个秋冬也没出现新的细纹,抗衰老效果还是不错的。
其实无论哪个年龄段,基础的补水保湿工作都一定要做好,只有皮肤 健康 ,一些功能性产品才会被吸收,皮肤也不容易出现因干燥而产生的细纹。
25岁到30岁已经过了抗初老的年龄了。不仅仅要补水,还要选择有功能性的护肤品。比如紧致肌肤,淡化皱纹等功能。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越早保养可以让你的皮肤停留在越年轻的状态。
下面给大家推荐一下,25-30岁适合用的全套护肤品:
SU:M 37 呼吸惊喜水分套装
这个系列又被称为water-fullr水分满满系列。它主要功能是深层补水,算是补水保湿兼顾的产品。这款是大S,还有元彬妻子怀孕的时候用的护肤套装。不仅适合敏感肌使用,过敏肌,痘痘肌,孕妇都可以放心使用。不添加人工香料,人工色素,还有防腐剂,最大限度的减轻对皮肤的刺激。这个系列通过将竹子皮树液和红三叶草花,木槿花,金银花一起发酵,可以增加,皮肤深层水分密度,让皮肤变得更加,滋润。具有抗氧化和增加皮肤活力,防止肌肤老化,促进新陈代谢,缩小毛孔等功效。
雪花秀滋阴水乳精华套装 。
这款是姐妹们买的最多的护肤品套装。基础入门的一款护肤品,它的主要功能是去黄保湿,适合脸色暗黄或者已经有松弛现象的妹子使用。这套护肤品的使用顺序很重要,第一,使用雪花秀润燥精华,第二步使用闪离眼霜,第三步是用滋阴水乳,第四步人参面霜。这一套雪花秀滋阴水乳套装,可以让肌肤变得柔软还能修复受损肌肤,保护肌肤,不受外界的侵害。
兰芝水库清爽水润套装 。
这一款是春夏必备的护肤品,夏天最畅销的一款,可以强效补水,涂抹之后非常舒适,香味清淡,质地清透。可以让肌肤一整天都滋润亮泽,它的保湿系统,提高了肌肤对外界的抵抗力,强效锁水。而且价格不贵,性价比超高的,夏天到了,小仙女们可以考虑这一款。
whoo后天气丹套装
这款天气丹套装是属于基础的综合护理系列,适合所有的年龄段使用,也适合所有肤质。具有去黄气,改善肌肤暗沉,保湿,抗皱等功效。使用步骤是水,安瓶油,精华,眼霜,乳液,霜,我最喜欢的是他的秘贴精华,精华用在水之后,可以让肌肤水油平衡,提亮肤色,还有鹿茸面膜。面膜使用之后会有稍稍的发热感,发热有助于促进血液循环,排出垃圾。用完之后可以稍微按摩一下。这一套功能齐全,可以说是很适合25到30岁的轻熟女使用了
用了很多牌子的化妆品,茱莉蔻的,伊索的,SKⅡ的,呼吸,后的都用过来了,后的时间用的最长,感觉很贴近亚洲人的皮肤,但是半年前接触了一个叫麦吉丽的牌子,用了她家的三部曲后,果断入了一整套麦吉丽的产品,用了这半年觉得麦吉丽对得起它的广告语,为你打造素颜之美,真的够赞
这个新出的护肤品牌熙后不错哦,里面的氨基酸洁面乳堪比sk2里面的氨基酸洗面奶,还有那个爆水乳,水份吸收的特别棒,价格适中,重要的是买入之后即可成为企业合伙人,坐享企业持续分红,新品牌新模式,都值得尝试!
文/小米桶
图文:审稿-孙绿、制作-琪琪 苏西
音频:讲述者-小米桶、制作-赛安 苏茜茜
封面图: TimeDepotTwn/Shutterstock
来过台北的朋友,对 圆山饭店 应该不陌生。它坐落于士林区一个独立山丘之上,是一座红墙金瓦的 中国宫殿式建筑 ,背后有环山和绿荫掩映,很是舒适。
这里作为台北的招牌景点,引来各地观光客竞相造访。人来人往,只遗憾这山中的石头不能言语,不然故事说起来可停不住。
暮色下的圆山饭店
图:Charliegarciar/Shutterstock
圆山 是台北盆地的第一处缓坡,据说因为风水如龙,古名就叫做 大龙山 。
虽然我不太笃信风水布局,但圆山这处确是奇事趣闻倍出。
确实是非常好的风水位置了
图:Google Map
第一件奇闻与 国姓爷 郑成功 有关。据传在圆山脚下的基隆河中住着一只鲤鱼精,郑成功带兵乘船沿河路过此处,鲤鱼精做法兴起风浪,阻碍军船行进。
郑成功于是抽出宝剑掷入河中镇煞。鲤鱼精被刺中后从此再不敢作乱。这片水域因此得名“剑潭”,据说每到农历十五,就可看到插在水中的宝剑还在闪闪发光。
其实国姓爷在台湾的征战,都没有离开过台南,以上后人爱戴才有这些杜撰的故事。但杜撰偏偏挑在圆山脚下,也是由于此地风水了得。
图为圆山旧址上的剑潭寺剑,1937年日本人扩建台湾神宫,强迫该寺迁移。
图: Wikimedia Commons
谭寺原迁至今大佳国小校地,后因设校,又迁至大直现址,为台北市中山区北安里北安路805巷6号。
图: Wikimedia Commons
进入清朝年间,台北周边成为茶叶产地,商业繁盛一时,很多有钱人都看中圆山的风水,纷纷在此盖起西式豪宅。法国大使馆也有意搬迁到这里,早早买下一块地预备。
然而马关条约的签订,改变了台湾的命运 ,圆山这块龙脉宝地马上就被新来的日本总督看中,不惜对法国施压,用尽手段、排除万难把圆山的土地权抢到手,要用来做一个大动作 —— 兴建台湾神宫 。
要说这台湾神宫,可不是随便取个名字的,在日本神道教管理系统中,台湾神宫的级别是最高级的“官币大社”,意思就是本神社由日本政府拨专款供养,供奉的神明必须与日本天皇或皇族有关系。
当年圆山上建成的台湾神宫
图: Wikimedia Commons
与台湾有渊源的日本皇族还真的有一位,是明治天皇的叔叔,名叫北白川宫能久亲王。能久亲王在1895年马关条约签订后,亲自率兵来接收台湾,然而没几个月就得了疟疾,病死在台南。
随后,能久亲王的病死被神格化,成为日据时代台湾的神主。1901年, 台湾神社 在当时的总督儿玉源太郎的支持下动工,同年10月完工,总占地约五公顷。
神社旧照
图:西远熊次郎编《台湾游记》1936年版插图
神社全貌,结构由下而上分为三层平台,本殿位于最高处,中为拜殿,最下层是鸟居和祭祀动物铜像的摆设区。
图: Wikimedia Commons
台湾神宫内,北白川宫能久亲王的牌位与天照大神的牌位并列,他的忌日也被订为台湾神社的主祭祀日,要举行盛大祭典,每年这天全台都要放假一天。
于是圆山从富人区,一跃成为日本皇民化的最崇高精神圣地,被神道教同化的台湾人来圆山朝拜,人数从一开始的几千人,很快就变成近十几万人。
祭典旧照
图: Wikimedia Commons
1945年日本战败, 台湾回归中国怀抱,象征天皇统治的神社很快被拆除 (同样被拆除的还有位于中国东北的旅顺神社和位于京畿道的朝鲜神社)。
圆山却并没有因此而回归寂寞。 在台湾神宫的原址上,由宋美龄主持,一座用来专门 接待国外宾客的饭店 随之拔地而起。 最初定名为“台湾省敦睦联谊社”,第一任经理是孔家二**孔令伟。
如今圆山饭店中悬挂着当年接待各大外宾的合照
图:圆山大饭店
圆山饭店最初并没有今天大家看到的这栋主结构,而是将原本的日式神社的建筑拿来且拆且用。
神社鸟居就充当饭店大门,神社管理所变成中庭的泳池别墅。饭店主体最后落成一座中式三层楼房,古色古香的中式设计和装潢在当时也是很惊艳了。
台湾神宫的部分建筑继续用作圆山饭店的附属建筑
图为外籍人士在泳池前晒日光浴
图:秋惠文库
1959年 上映的「空中**」剧照,那时饭店大门(第一代)还是日本鸟居
新落成的联谊舍 供高官和外宾使用 ,最高层级算是1960年访台的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最阔绰的客人是1971年访台的沙特国王,给服务人员的小费都是劳力士。
因此,如果有读者曾经到访过圆山饭店,看过展示在墙上的老照片就会知道,凡是1973年前的,都还是在三层的饭店中拍摄的。
最初圆山饭店只有三层楼
图:圆山大饭店
我们现在看到 十四层楼高 的圆山饭店,完成于1973年10月10日,是台北的地标建筑。但是那时的民众还是只能远眺美景,难以入内。圆山饭店作为高官的国际招待场所,仍然只对要人开放。
直到1998年,圆山饭店因财政困难,决定对一般民众开放。
目前这个是1973年重新修建的
图:totogo1015/Shutterstock
米桶就陪着各位读者大人来逛逛这园山饭店。
图:Jack Hong/Shutterstock
站在 饭店大门 前,请各位先回头看,台北盆地的美景可尽收眼底,不论白天或是夜晚都很迷人。顺着蜿蜒的基隆河,北台湾的门户——松山机场就在左边,时有飞机划过天空。
先看看准备降落在松山机场的福克50型客机
图:TimeDepotTwn/Shutterstock
图:Botond Horvath/Shutterstock
当各位饱览这块风水宝地的自然风光后,我们就可以转身进入大厅吹冷气了。
欢迎莅临圆山饭店
图:Kobby Dagan/Shutterstock
进入大厅,满眼是鲜艳的大红色, 这种红色是特地为圆山饭店调制的 ,仅此一处才有,名字就叫 “圆山红” 。喜庆的颜色在中式宫灯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内部特殊的颜色「圆山红」
图:小米桶
宫灯细节
图:小米桶
此时请抬头向上看。园山饭店大厅正中央的上空,是 一口梅花造型的三层藻井 。藻井以红色为底,用金色描出23只群龙戏珠和16只凤凰飞天,象征 “龙凤呈祥、吉祥如意” 。
大厅藻井
图:小米桶
这里我们先透露一下:
龙 是圆山饭店的最突出的主题。不光是藻井以龙为中心,还有立柱、飞檐、斗拱等等,据饭店导览介绍说全部加起来,一共有 二十万条龙以上 。
(身临其境感受到这个数字也是随便掰出来的,毕竟到处都是龙)。
大厅藻井的正下方有一个两层的高台,上面摆放着很大的兰花花篮,是游客拍照留念的好选择。
随手拍的,圆山大厅兰花
图:小米桶
左手边是 自助餐厅和咖啡吧 ,常有现场音乐表演;右边是以江浙口味闻名的餐厅 “圆苑” ,菜单上最有名的,当属宋美龄的御用点心“红豆松糕”,这个点心以前民间也是吃不到的。另外在从山西来的孔令伟的关照下,圆苑的山西面点也很有特色。
还有一些宋美龄爱的食物
图:小米桶
图:Black1950/Shutterstock
大厅介绍完毕,请各位移步至楼梯旁,一楼与二楼之间悬挂着巨幅铜雕 “周公制礼作乐图” 。拾阶而上,二楼分左右两翼,一翼通往客房区,一翼通往港式餐厅 “金龙厅” 。
周公礼乐图
图:小米桶
图:Eduardo Firman/Shutterstock
我们去往金龙厅,经过回廊时会看到一个贩卖民国纪念品的小店,和一幅挂满名人照片的照片墙。这里有些时空隧道的感觉,把过去的一幕幕 历史 串联起来。
发现巩俐?图:小米桶
看完老照片,穿过一道门,眼前出现一个金龙造型的喷泉。高昂的龙首中吐出一股清水,积成水池中还有游客投入的幸运硬币。这只罕见的 三爪金龙 , 历史 可比园山饭店悠久很多,它便是曾经台湾神宫留下来的遗物之一。
台湾神社留下来的金龙
图:小米桶
老照片左下角就是金龙
图:网络
在金龙 右手边是港式餐厅 ,餐厅临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台北盆地,白天可揽高楼错落;夜晚能赏灯火辉煌。金龙厅附近的洗手间内,悬挂着很多台北故宫的古画仿制品。有个洗手间都曾传出轶事,曾有大陆来的书画艺术家宣称发现古画为真迹。
如果有读者十多年前来过这里,也许还曾听过另外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圆山饭店不是“五星级”,而是 “五梅花” 。那是因为蒋介石最忌讳“五星”二字,因此不肯参加饭店星级评鉴,只好自创一个“梅花级”。
里里外外的圆山红
图:YingHui Liu/Shutterstock
去年,圆山饭店开通一项特别的导览,需要先预约,到时间便去二楼大厅集合。
饭店导游会将我们带到纪念品店旁一个普通的墙壁前,开始讲解。园山饭店过去政要云集,为防备意外发生可以迅速撤离,设计者曾经在饭店内秘密设计了两条密道,甚至都没有画入设计图稿之中,只有少数知情者。但是几十年过去,意外事件终究没有发生。密道便因此搁置,逐渐荒芜。
直到去年园山饭店才将 西侧密道 修整出来,对外开放参观。
密道出现
图:小米桶
因此当我们一行游客正在一个死胡同里塞车时,一道墙壁突然打开,扑面而来是湿冷发霉的空气,一道隐秘的楼梯出现在面前。
图:小米桶
这密道一眼望不到底,四壁成弧形,尽是突刺 ,导游解释说这突刺是战争用的消音涂料,还有防爆防火的功能。楼梯的一半弯成滑梯,滑梯宽仅供一人勉强坐下,或者是滑行李都可以。若是要一路溜下去,还是蛮惊险的。导览时为了安全起见,滑梯部分就不开放体验了。
图:小米桶
沿着陡峭湿滑的楼梯蜿蜒向下,昏黄的灯光让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这秘道总高度有85米,落差有六层楼那么高,但因不是笔直的关系,回头再看出口已不见,前面还没有尽头,仿佛走了很久。好不容易走到最底部,一扇铁门管得紧紧,导览说铁门之后就是圆山后山的密林,因此不能打开。游客到此止步,拍照留念后只能原路返回。
从入口返回,大家突然从战争气氛又回到灯红酒绿,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图:Kobby Dagan/Shutterstock
如果各位意犹未尽,结束密道之旅后,还可随意再 探索 一下。二楼尽头有一间 “第一夫人咖啡” 也是不错的去处,那里曾经是蒋宋美龄享用下午茶的场地,现在还有特别的纪念品贩售。
或可选在圆山饭店下榻,也许还有缘再参观一下圆山饭店的总统套房。里面有罕见的九龙壁照壁,墙上挂的尽是蒋宋美龄收集的国画真迹,还有当年美国总统艾森豪御用的管家服务,蒋经国独享的理发修容,等等这些都是此地往昔的盛景。
圆山饭店官网可预订
(饭店请到后台付一下广告费)
一般游客的圆山导览就到为止,实在是对不起,其实我们能看到的还只是不到一半,主建筑之后的圆山联谊舍恕不对外开放, 只有加入会员才能享用。
圆山联谊舍的会员价, 个人会费每年约6万人民币, 附加押金3万押金; 家庭会费每年约10万人民币 ,附加3万押金。每位会员还有月费、最低消费、泳池清洁费等等加起来,每月还要消费一万人民币以上。不是达官显贵,真是门都敲不开。
官网的图看起来 就很“豪”的样子
再说没有开发出来的景点,如饭店东侧的秘道,还有一个孔令伟当年的小别墅,这里不多赘述,留待下篇再讲。
结束了饭店内的参观,请各位从饭店出来时,不要急着离开,穿过停车场还有得看。由饭店大门向下,快走到车道的地方,会发现左右两只石狮。这 石狮 雕刻与别处不同,似乎多了些飞扬跋扈的感觉。这对石狮与那条金龙一样,都是曾经台湾神宫的遗留,也有百年之久。
停车场前面的石狮子,其实也是当年台湾神社的狛犬
图:glen photo/Shutterstock
还有铜马
由车道进入停车场的角落,有一块刻字山石矗立,是于右任的草书,上写“剑潭胜绩”四个大字。这块石碑同样是台湾神宫的遗物,原名叫做“献兵器纪念碑”,于右任是把原本的碑文抹去后再提字的。
原本是台湾神宫的「献兵器纪念碑」来源
图:台湾大学图书馆
最后,圆山饭店停车场「于右任书法」
图:小米桶
圆山作为台北的“龙脉”,默默见证世事流转如烟如云,将动人的故事悄悄隐藏。等疫情过去,如果各位有机会光临此地,请多给圆山一点时间,听听她的故事吧。
流落在外的台湾神宫的铜牛
图:小米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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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北沟故宫”?
这里是首里城,又一个被烧毁的世界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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