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赏析 《孔雀东南飞》是一曲基于事实而形于吟咏的悲歌。其中,主人公刘兰芝、焦仲卿之死,表面上看来,是由于凶悍的焦母和势利的刘兄逼迫的结果。事实上,焦母、刘兄同样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因为焦母、刘兄的本意,并不想害死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妹妹。这从刘、焦死后,“两家求合葬”这样后悔不及的举动可以看出。——尽管这是他们对刘兰芝、焦仲卿生死不渝爱情的晚到的认可与祝福。他们主观上的出发点虽有利己的打算,但也有把维护自己亲人的终身幸福与自己的利益统一起来的愿望。焦母刘兄是要在自己与焦仲卿、刘兰芝的利益之间找到一块平衡的绿地而共处。然而,他们没有成功。这里,问题的深刻性在于:刘兰芝、焦仲卿毕竟是直接通过他们的手被害死了。焦母、刘兄同时又成了封建礼教的帮凶。这种不以个别人意志为转移的社会力量,正是当时封建制度罪恶本质的必然反映。
刘焦之死在当时有必然性。因为他们面临的抉择只有两种可能:或者向焦母刘兄屈服,违背自己的爱情誓约;或者以一死来维护两人的爱情誓约。刘、焦不可能随心所欲地选择第三个可能。因为他们所处的社会条件并不是他们自己选定的,而是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刘、焦之死,固然有外来的压力,但也有其内在的原因。这原因就是他们自身的思想也不能摆脱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封建意识形态。《礼记·本命》中载:“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焦母迫害刘兰芝用的是第一条。《礼记》中还规定:“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焦母压制焦仲卿用的就是孝顺这一条。刘兰芝回娘家后,也遭到家长制的威压。那么刘兰芝、焦仲卿是不是从根本上反对这些封建教条呢,没有。刘、焦两人所反复辩解的是他们并没有违反这些封建规范。他们的认识不能不受时代的局限。刘兰芝、焦仲卿与焦母刘兄不同的是:刘焦的爱情理想与这些封建教条)中突,而焦母刘兄则以为坚守这些封建教条才能真正维护自己和亲人的幸福。显然,在当时社会条件下,焦母、刘兄是强者,而刘兰芝、焦仲卿注定是被吞食的弱者。他们并不是处于打倒孔家店的五四运动时期,而是处于中国地主阶级还有着远大前途,封建制度正处上升时期的东汉末年。刘兰芝、焦仲卿的抗争只是一种自身合理的人性要求同违背这些要求的封建礼教之间的一种不自觉而且没有出路的冲突。因此,他们的死,是历史的必然要求与这个要求实际上不能实现的产物。他们的死,是对封建礼教罪恶本质的控诉。思想上的局限,并不能转移或否定实践意义上的客观作用。刘兰芝、焦仲卿不愧是封建礼教的早期叛逆者,因为他们没有逆来顺受地屈从。死与屈从,都是封建礼教对他们二人的毁灭。但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毁灭。如果他们屈从了,那么虽然他们的肉体还活着,但他们的灵魂、他们的爱情理想却不复存在了。而死,却表现了他俩为坚持爱情理想而作的抗争,符合历史发展的必然性,赢得后世人民对他们的同情与尊敬,成为后代粉碎封建枷锁的精神鼓舞。
所以,刘、焦之死,已冲破个别人、个别家庭的狭小范围而具有了重大的典型意义,揭出了极其普遍的社会问题。《孔雀东南飞》的重大思想价值在于:它在中国封建社会的早期,就形象地用刘兰芝、焦仲卿两人殉情而死的家庭悲剧,深刻揭露了封建礼教的吃人本质,热情歌颂了刘兰芝、焦仲卿夫妇忠于爱情、反抗压迫的叛逆精神,直接寄托了人民群众对爱情婚姻自由的热烈向往。
通过有个性的人物对话塑造了鲜明的人物形象,是《孔雀东南飞》最大的艺术成就。在贯穿全篇的对话中,可以看到,刘兰芝对仲卿、对焦母、对小姑、对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讲话时的态度与语气各不相同,正是在这种不同中可以感受到她那勤劳、善良、备受压迫而又富于反抗精神的外柔内刚的个性。同样的,在焦仲卿各种不同场合的话语中,也可以感受到他那忠于爱情、明辨是非但又迫于母亲威逼的诚正而软弱、但又有发展的性格。诗中写到兰芝与仲卿死前,兰芝假意同意再嫁,仲卿见兰芝后回家与母亲诀别,他俩这时的话语,非常切合各自的身份与处境。试想,兰芝如果直说要死,这个弱女子势必会遭到暴力的约束,被强迫成婚。而仲卿的情况自然与兰芝不同,如:“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于此可立见焦母的蛮横:“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由此可见刘兄的势利。即使次要人物如媒人、府君的简短对话,也各各符合其人的身份、特点。
诗中,简洁的人物行动刻画,有助于形象的鲜明;精炼的抒情性穿插,增强了行文的情韵。“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写出了刘兰芝离开焦家时的矛盾心情。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严妆辞婆是她对焦母的抗议与示威。打扮时的事事四五通,表示了她对焦仲卿的爱,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姑嫂关系不易相处,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同焦母的不容恰成对照。另外,辞焦母不落泪,而辞小姑落泪,也可见兰芝的倔强。焦仲卿的形象刻画也是如此,他送兰芝到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表现了一片真情。闻知兰芝要成婚,“未至二三里,摧藏马悲哀”,诗篇用马悲渲染衬托他内心的强烈痛苦。临死前“长叹空房中”、“转头向户里”,对母亲还有所顾念,这里愈见他的诚正与善良。在整篇诗中,类似上述的动作刻画还有一些,笔墨虽不多,却极精粹。兰芝死时,义无反顾,“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仲卿死时,顾念老母,“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这些不同的动作细节,都切合各自的性格与处境。同样是母亲,焦母“捶床便大怒”的泼辣,刘母见兰芝回家时惊异而“大拊掌”的温和,对性格的描绘来说寥寥几笔已极传神。抒情性穿插较之动作刻画更少,但也是成功之笔。“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兰芝和仲卿第一次分手时,作者情不自禁的感叹,增添了悲剧气氛。“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这画龙点睛的穿插,更激起了人们对焦、刘遭遇的同情。即使那教训式的全诗结尾,也带有浓重的抒情意味,充满了作者的同情与期望。这些水到渠成、不着痕迹的抒情性穿插,对人物形象的塑造具有锦上添花的妙用,增加了全诗的感情色彩。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此诗比兴手法和浪漫色彩的运用,对形象的塑造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作者的感情与思想的倾向性通过这种艺术方法鲜明地表现了出来。诗篇开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是“兴”的手法,用以兴起刘兰芝、焦仲卿彼此顾恋之情,布置了全篇的气氛。最后一段,在刘、焦合葬的墓地,松柏、梧桐枝枝叶叶覆盖相交,鸳鸯在其中双双日夕和鸣,通宵达旦。这既象征了刘焦夫妇爱情的不朽,又象征了他们永恒的悲愤与控告。由现实的双双合葬的形象,到象征永恒的爱情与幸福的松柏、鸳鸯的形象,表现了人民群众对未来自由幸福必然到来的信念,这是刘焦形象的浪漫主义发展,闪现出无比灿烂的理想光辉,使全诗起了质的飞跃。
《孔雀东南飞》结构完整、紧凑、细密。其情节的组织,采取双线交替推进的方式。其中,一条线索由刘兰芝、焦仲卿夫妇两入之间的关系构成;另一条线索由刘焦夫妇同焦母刘兄之间的关系构成,在全诗中占主导地位。
诗中的矛盾冲突在刘、焦夫妇同焦母刘兄之间展开。这是一场迫害与反迫害的斗争。仲卿求母一段,是第一次冲突,刻画了焦母的专横和仲卿的软弱。兰芝辞婆一段,是第二次冲突,反映了焦母的无情和兰芝的斗争。兰芝拒婚,是第三次冲突,在兰芝与其兄之间展开,突出了兰芝富贵不能*的坚贞品格及其兄的卑鄙。仲卿别母一段,写出了阿母的顽固与仲卿的守约。这四次冲突,一次比一次激烈,直至双双殉情。特别是主角兰芝,她的坚决抗争,影响与决定了仲卿的态度与斗争。
兰芝与仲卿的感情纠葛是在上述矛盾冲突的基础上展开的。第一段兰芝的诉苦,表现了她对仲卿的信赖,也交代了矛盾冲突的背景。仲卿求母失败,刘、焦之间的话别,反映了仲卿的不舍、兰芝的温情。第二次冲突兰芝辞婆后,仲卿的送别,充分抒写了他们夫妇之间的真挚感情。第三次冲突兰芝拒婚一段,仲卿的怨怼,兰芝的表白,他们之间的诀别,淋漓尽致地刻画了生死不渝的爱情。由此可见,上述两条线索,有主有从,互为因果,交替发展,完整紧凑地完成了故事的叙述、人物命运的交代。
此诗在结构上的细密还表现在呼应映衬上。诗中在不同场合中两次出现的蒲苇磐石的比喻,的确加深了读者对刘焦夫妇爱情坚贞的认识,也加强了阅读这篇作品时浑然一体的感觉。此外,兰芝别仲卿时对其兄“性行暴如雷”的担忧,焦母“东家美女”的引诱,也在诗中有暗伏、有照应,显示了结构上的精细和诗思的缜密。
《孔雀东南飞》细针密线的结构特色,得力于繁简得当的剪裁。刘兰芝、焦仲卿的故事,头绪纷繁,若不加剪裁,使之集中,就会散漫无所归统。“两家闻二人之死,仓皇悲恸、各怀悔恨,必有一番情事。然再写则沓拖,故直言求合葬,文势紧峭,乃知通篇之缕缕无一闲语也。前此不写两家家势,不重其家势也。后此不写两家仓皇、不重其仓皇也。最无谓语而可以写神者,谓之不闲;若不可少,而不关篇中意者,谓之闲。于此可悟裁剪法也。”裁剪中最易引入误入迷途的就是这些所谓若不可少却不关篇意的材料。其实,一些表面看来必不可少的材料,并不一定是最重要的材料和最需花费笔墨的材料。有些只需略作交代就行了,如诗中两家家势、死后家人悲恸后悔等等。这里,关键是抓住“篇中意”对诗材加以选择,组织,突出主要线索、主要人物、主要情意。
诗中对详写部分的处理是极为出色的。仲卿求母失败,刘焦之间话别,兰芝辞婆和太守迎亲等,都是浓笔重彩的段落。这些段落在整个长诗中都是直接关系到刘焦爱情悲剧的关键内容,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人物感情的宣泄,对题意的显示都起着极重要的作用。更妙的是,这样的浓笔重彩,在全诗自然、朴实、流畅的基本风格中,起到了丰富色彩的作用,使整个描述的节奏疏密有致,快慢有度。 艺术成就 《孔雀东南飞》在艺术上标志着中国古代叙事诗已臻成熟,其主要表现有三:
一、成功地塑造了刘兰芝、焦仲卿等艺术形象。刘兰芝不仅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具有强烈的反抗性格,而且在别小姑、别仲卿时,赠物留言、订立蒲石之盟,于悲怆之中充满了温厚的深情。她感情丰富,形象饱满,不同于一般叙事诗中人物性格的单一简略。与兰芝相较,仲卿形象更为复杂。他忍让求母,委曲求全,显得软弱,但这是当时一般人所无法超越的时代局限,何况他身为府吏,更不能不受封建法规的制约。然而他的求,在当时是对母命的公开顶撞,实在是对封建礼教的大不敬。进而又对母命阳奉阴违,表面上驱遣兰芝,私下却密约重娶,表明他倔强不驯,只是绵里藏针、刚强不露而已。至于他告母自裁,幻想以此促使其母同意他与兰芝重新结合,这是他认识上的不足。但论其态度,实已由一般的顶撞发展到了威胁的地步。然而愚昧无知的焦母,虽然爱子,却仍坚持另娶。仲卿则在幻想破灭之后,并不因此屈从其母而终于以死殉情,充分显示了焦仲卿的反叛性格。这是一个既想当孝子,但在与切身利害冲突下又不甘于愚孝的典型。黑暗的环境和现实的矛盾造就了仲卿这种思想性格。作者不仅写出了人物性格中的个性,而且写出了他们性格中所特有的复杂性,有血有肉兼有神,可歌可泣又可信,这决非短小的抒情诗和一般的叙事诗所能达到的境界。诗中的主要人物是如此,对于次要人物,作者同样注意性格描写,因而能写出同类人物的不同特点。如刘母和焦母,同为老寡妇,刘母家境清寒,性格懦弱,虽同情女儿而又不能不听从儿子的安排,反映了封建礼教“夫死从子”的黑暗;焦母则富有高傲,为人凶悍,不仅不从子,而且要儿子从她,表现出封建家长的*威。她们同为妇女,在同一社会中,却因境遇所造就的性格不同而扮演了不同的角色。这种艺术造诣是当时其他叙事诗中所看不到的。
二、故事情节完整,矛盾冲突不断。《孔雀东南飞》以人物为中心铺叙故事,情节曲折,首尾完整。故事带有传奇的色彩:一个被休弃的妇女,竟然受到县令、太守相继登门为子求婚的奇遇,显然这是极其偶然而富有戏剧性的情节。但作者并不单纯地追求离奇的故事,而是借助于情节,描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作者写此奇遇,不仅衬托出兰芝之美,歌颂了兰芝忠贞专一、不为利诱的品格,而且在比较中刻画出她与刘兄、刘母截然不同的性格。再则,叙事长诗易致平直,此诗却写得曲折有致,扣人心弦,因此令人读来不觉其长,不愧为“长篇之圣”。尤其是诗通过刘兰芝和焦母、焦仲卿和母亲、兰芝与刘兄这三对连续不断的矛盾,描叙人物性格之间的冲突,把普遍存在于当时社会中的矛盾现象集中概括,驱遣笔端,从而通过一个家庭,反映一个社会,使这首诗成为复杂社会的写真。这又是当时其他叙事诗所无法企及的。
三、语言通俗化、个性化,明白如话而又神情毕肖。这首诗描摹情态,铺叙事物,全都通俗易懂。尤其是人物的对话,真实而又贴切地反映出人物的性格与心理活动。刘兰芝与焦仲卿之间的对话,显现了他们之间的恩爱和为了共同的理想而进行抗争的性格;仲卿母子的对话,既写出了焦母对儿子的爱,又写出了她对新妇的恨;兰芝母女、兄妹的对话,令人看到了母亲对女儿所特有的感情和刘兄的刻薄势利之心。清代陈祚明曰:此诗“佳处在历述十许人口中语,各各肖其声情,神化之笔也”,这的确说出了《孔雀东南飞》的语言艺术所达到的高水平。 明·王世贞《艺苑卮言》:质而不俚,乱而能整,叙事如画,叙情如诉,长篇之圣也!
明·胡应麟《诗薮》:“五言之瞻,极于《焦仲卿妻》,杂言之瞻,极于《木兰》。”
明·李因笃《汉诗音注》卷七:此古今第一大篇,亦第一绝作,如对大羹玄酒,又如临宗庙百官,叙事敷词,俱臻神品。可以怨、可以兴、可以群、可以观,诸美俱备。最妙处出绣腰襦、别小姑、媒人议婚、太守迎妇,偏于闲处着色,《北征》、《山果》、《晚妆》数段,正祖此篇。篇中有详有略,总非可以常法求也。高古朴淡,亦复天娇离奇。
清·沈德潜《古诗源》卷四:共一千七百八五十五字,古今第一首长诗也。淋淋漓漓,反反复复,杂述十数人口中语,而各肖其声音面目,岂非化工之笔!……长篇诗若平平叙去,恐无色泽,中间须点染华缛,五色陆离,使读者心目俱炫。如篇中新妇出门时“妾有绣罗襦”一段,太守择日后“青雀白鹄舫”一段是也。……作诗贵剪裁,入手若叙两家家世,末段若叙两家如何悲恸,岂不冗漫拖沓,故竟以一二语了之。极长诗中有剪裁也。……别小姑一段,悲怆之中,复极温厚。风人之旨,固应尔耳。
清·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二:长篇淋漓古致,华采纵横,所不俟言。佳处在历述十许人口中语,各各肖其声情,神化之笔也。
清·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七:古来长诗,此为第一,而读去不觉其长者,结构严密也。男家无公,乃云公母;女家无父,乃云父母。共事二三年,而云新妇初来,姑始扶床;今被驱遣,姑如我长。府吏小役,而方仕宦于台阁。皆是诗人故露渗露处,勿泥可也。
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与焦仲卿的故事真的存在吗?历史上真的有这么两人吗?
欺蛋盗团班原丧冠狗利
你们本就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而今共偕连理,今后更需彼此宽容、互相照顾,祝福你们!
《孔雀东南飞》是中国古代杰出的长篇叙事诗,叙述了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悲剧,是汉乐府叙事诗发展的高峰。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关于《孔雀东南飞》的故事,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孔雀东南飞》的民间故事 篇1刘兰芝是东汉末年人,自幼乖巧,《孔雀东南飞》诗中说她:“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可看出她多才多艺、秀外慧中。十七岁时嫁给焦仲卿为妻。焦仲卿的职业是当地一个小官吏,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公务员吧,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一个老母和妹妹,经济情况算是小康。乖巧又贤慧的刘兰芝嫁到这样的家庭,照道理讲,生活应该还算顺遂。可是偏偏焦母,也就是刘兰芝的婆婆,严格又苛刻,让这对小夫妻从幸福佳偶变成梁祝的翻版。
刘兰芝从小就接受母亲的女教训练,所以嫁到夫家之后,把家事都做的井井有条,举凡织布、煮饭、洒扫等等,没有哪样做不好的。而焦仲卿也觉得娶到了好妻子,对刘兰芝更加喜爱。也许是因为感情太好了吧,招致婆婆的妒忌,婆婆就是看她不顺眼。除了加重刘兰芝的工作量之外,还尽找刘兰芝的不是,说媳妇不懂礼貌,做事我行我素,强迫儿子非把刘兰芝休掉不可。
传统社会里,做儿子的不敢轻易忤逆母亲。尽管焦仲卿知道妻子没做错事,但为了缓和母亲的怒气,也只好将就著先把刘兰芝送回娘家。两人临别的时候,焦仲卿承诺一定会再把刘兰芝接回来,也希望刘兰芝坚强等他。焦仲卿说:“我发誓不与你断绝关系,你暂时先回娘家去,我现在必须去庐江太守府工作,很快就会回来,我发誓,决不会对不起你的。”
刘兰芝听了很感动,便对焦仲卿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意思是说:你就像磐石一样坚定不可移转,而我就像蒲草和苇子一样,那么的柔软坚韧不易折断。我们对彼此都坚守承诺吧。
想不到回娘家之后没多久,媒人就找上门来,说是县令的儿子看上她,要娶她为妻。刘兰芝坚决不再嫁。可是刘兰芝的哥哥性情暴躁,又看上县令的家世富贵,而母亲年老无法作主,于是哥哥便逼迫刘兰芝答应这门婚事。
刘兰芝即将成婚的前一天,听到消息特地赶来的焦仲卿对此很不谅解,认为刘兰芝没有信守承诺。焦仲卿对刘兰芝说:“祝贺你找到好归宿!我这块磐石很坚固,可以一直放上千年都不坏,可是你这蒲苇呢只有一时的坚韧,却不能长久保持下去。你的日子将会一天天富贵起来,而我啊,就只好孤单一人到地府去报到吧。”
刘兰芝哭泣对焦仲卿说:“哪里想到你这么狠心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我都是被逼迫的,好吧,那我们就相约到地府去见吧!但愿不要忘记彼此的誓言。”
刘兰芝再婚的日子终于来临,想起过去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感到悲伤不已。她独自来到池边,往水池中纵身一跳,就这样结束了她短暂而身不由己的一生。焦仲卿听到刘兰芝投水的消息,也随之在家中院子里,朝着东南方的树枝上吊死了。
焦、刘两人死后合葬于华山旁。在墓地旁有茂密的树林,树林中有一对飞鸟,人称“鸳鸯”,这两只鸟时常仰著头互相倾诉…
《孔雀东南飞》的民间故事 篇2《孔雀东南飞》的悲剧结局,有它的历史根源。要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去分析、去理解,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有的人认为男女主人公双双自杀殉情是消极的、不可取的,因而这首诗的主题思想缺少积极意义,这是对当时的封建社会的浓厚的罪恶势力认识不足,甚至把旧社会当做新社会;有的人认为爱情是至上的,爱情得不到圆满的解决,就应当用自杀去殉情、去表白、去斗争,似乎除了死别无生路,这种不从社会实际出发的轻生之举,无疑也是错误的,都是违背历史唯物主义的。
据查考《孔雀东南飞》大致创作于东汉建安年间,是当时人根据庐江郡的`一个婚姻悲剧的实事写成的,一直在民间流传。为什么像兰芝这样美丽、温柔,既知书达礼又是劳动能手的女子,竟会受到仲卿母亲无理责备终致遣回娘家,这是由于封建社会门第观念的作崇。兰芝出自平民家庭,仲卿却是个衰落了的大家子弟,他的母亲却念念不忘自家是仕宦于台阁的大家,看不起兰芝这个出身民家的女子,歧视她人贱,嫌她无礼节、自专由,一心想为儿子攀附东家,逼迫仲卿把兰芝遣回娘家。那么,仲卿和兰芝既然十分恩爱,也曾多次向母亲表白、求情,为什么终于不敢采取更强烈的斗争而违心地遣回兰芝呢?小姑对兰芝也十分同情,为什么不能在家庭中组成同一阵线来反对专横无理的焦母呢?这是由于社会门第观念与封建家长制意识占了统治地位,同情和反抗起不了什么作用。兰芝回到娘家,母亲虽然疼爱她、同情她,但哥哥却是封建意识、门第观念强烈的人,他和兰芝的手足之情已完全被封建意识淹没了,在那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母亲在家庭的地位不如哥哥,所以兰芝回到娘家依然十分委屈。这首著名的长诗,充分揭露了封建家长制和门第观念对青年婚姻幸福破坏的罪恶,对这种不合理的社会制度进行了鞭策。另一方面又赞颂了兰芝、仲卿忠贞不渝的爱情。兰芝虽然受到焦母的歧视、折磨,但还是忍受折磨、温柔体贴、勤劳善良、顾全礼节,希望能委曲求全,维持与仲卿的夫妇生活;仲卿虽然礼教观念严重,守礼尽孝,但还是多次向母亲表示抗争,因个性比较懦弱,还是不得不与兰芝分离。夫妻分别时缠绵悱恻,海誓山盟。仲卿不另娶,兰芝不再嫁,表示出虽受迫害,而爱情忠贞不渝。但兰芝因哥哥势利,强迫她许婚太守之子,她自知无力反抗,便萌发以死殉情之念。诗中竭力渲染太守家为举办婚事大力张罗,以衬托兰芝的忠贞不渝之情。终于在新婚之夜,兰芝赴水自尽,仲卿也随后自缢身亡。他们是在经过一切努力之后,最后以自己的生命向那个吃人的封建社会进行最后的斗争,表明了他们对婚姻爱情幸福追求的强烈愿望与至死不渝斗争精神。他们的悲剧遭遇和对理想的追求,体现着封建统治下广大青年男女的普遍愿望和反抗要求,具有极其广泛而深刻的社会意义。所以这首诗一直脍炙人口,广为流传民间。绝不能把它看成简单地以死殉情。这首诗艺术性和思想性都很高,特别是兰芝、仲卿双双殉情,更是对封建社会男尊女卑、传宗接后的封建意识的沉重打击。基于这一理解,我在教学时曾请同学对诗中主人公的结局展开设想,同学提出了十多种结局,如夫妻出走,公开向社会揭露焦母的无理迫害,让兰芝嫁给太守的儿子使妇女扬眉吐气,让仲卿出家当和尚等等,后来我要求同学根据两条原则:①不能违背历史真实;②不能歪曲主人公性格,开展研讨,结果,还是维持了原诗的结局。经过讨论,大家认识到文学作品只是从一个侧面来反映社会的矛盾冲突,从而给人以启示、教育。分析和理解它,不能忽视历史背景,不能背离文学创作的原则,更不能简单地仿行,消除了可能产生的消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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