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这部文学作品,是保存下来的我国古代最早的一首长篇叙事诗,原题为“古诗为焦仲卿妻作”,讲述了刘兰芝与焦仲卿的爱情悲剧,文章结尾极富浪漫主义的将“双飞鸟”“自名为鸳鸯”的结局与“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起兴开篇首尾呼应,紧紧地将读者的心弦扣住。人们不禁要问:刘兰芝究竟为何离开焦家?刘兰芝聪慧美丽,勤劳能干,知书达礼,焦仲卿与她又情深似海,可是焦母为何非休她不可? 除了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外还有什么原因呢下面我们就来探讨一下刘兰芝被休的深层原因。
有人认为刘兰芝的身高太低,是个侏儒,所以焦母不喜欢她。理由是:诗中说 “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驱谴,小姑如我长。”刘兰芝结婚时,小姑才会扶床走,估计也就是一两岁吧,然而仅过两三年,小姑就长得和她一般高了,可见刘兰芝的个子不会有多高。这种看法比较偏颇。试想如果刘兰芝是个侏儒的话,县官和太守能叫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吗 显然,这里是夸张手法的运用。
也有人认为是门不当户不对户。这种说法看似也有一定道理,证据就是焦母劝焦仲卿不要殉情时说的那句:“贵贱情何薄!”。但是在此之前,太守儿子向刘兰芝求婚时有查过刘兰芝身世,证实刘兰芝上辈人中有很多人当官,而且从刘兰芝嫁到焦家时所带的嫁妆上看,刘家也比较富裕。这样看来刘兰芝与焦仲卿应还算是门当户对的。
其实,刘兰芝是一位“有苦难言”的女人,她的强烈自尊心和自觉不自觉的抗争才导致了她为焦母所不容。
刘兰芝“有苦难言”,主要是基于她久婚不育的实情而说的。或许正是刘兰芝的不育才导致了她的被驱遣。诗文中虽然没有提及焦刘子女的情况,然而这正可以作为他们没有子女的凭证。我们只知道,当时时兴的观念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观念在人们的封建头脑中是根深蒂固的。“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七出者,无子,一也……”。可见古代妇女因无后而遭休遣属正常现象。这样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焦母要以“此妇无礼节”作为表达愤懑的托辞,诬陷媳妇,“遣归”媳妇,以便让儿子另娶她人,续接香火了。
也有人认为:以前的人结婚比较早,十一二岁就结了婚,甚至指腹为婚的就大有人在。其实这种观点对于刘兰芝来说是比较片面的。根据现代医学来看女性在十二三岁就能生育,而文中有“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共事二三年” 的话,这样算来刘兰芝离开焦家至少20岁左右,而此刻她还没有生育,可见刘兰芝“有苦难言”,主要是基于她久婚不育的实情来说的。
从刘兰芝这方面看,她的被遣恐怕还与她的由自尊心引发的自觉与不自觉的反抗行为有关。
刘兰芝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所处的生活境况。长诗在写刘兰芝请遣时,还用具体言行表现了她的自觉抗争。例如 “事事四五通”一段,她严妆打扮,正是为了压抑满腹心酸委屈,修复一已之尊严。她“整顿衣裳起敛容”,为的正是在焦母面前保持一份高度的内心自信,但也因此而更加不能为焦母所容。
从《卫风·氓》中的弃妇到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从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到曹禺的戏剧《雷雨》中侍萍的怨愤;从刘兰芝的自赴清池到巴金《家》中鸣凤之死,无不呐喊出对封建专制的抗争、对爱情自由的向往。《孔雀东南飞》以现实主义的表现方法,不仅暴露了封建门阀统治的罪恶,而且深远地记录了一千七百年前人民的真实的感情。它是艺苑的奇葩,也是历史的镜子。当然造成这段千古传颂的爱情悲剧的原因不仅是封建礼教,也有刘兰芝自身的原因,不能不令人遗憾。
刘兰芝: 美丽善良、外柔内刚、聪明、能干、知书达礼、坚贞不屈、富有反抗精神、辛勤持家等等
焦仲卿:重感情、懂得爱,爱妻子、也爱母亲、软弱怯懦、拘谨懦弱、知书达礼、受过良好的儒家文化教育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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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焦仲卿刘兰芝殉情悲剧原因:
1、门第说:有的同志认为,既然焦仲卿是“大家子”,且“仕宦于台阁”,有地位和身份,而刘兰芝不过是“生小出野里”的村姑,与焦仲卿贵贱很大。因此“两家的婚姻是门不当户不对”。“门户不当,脸上无光”,因而焦母就要坚决反对这桩婚事。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便发生了双双殉情的悲剧。
2、越礼说:有的论者根据焦母的话推断刘兰芝的被驱遣,乃是由于她“无礼节”、“举动自专由”,不顺从婆婆,恣意自为的结果。
3、守旧说:持这种观点的同志将刘兰芝与《上邪》中的无名氏、《陌上桑》中的秦罗敷和《有所思》中的女主人公相比较,认为刘兰芝消极的以死殉情,则由于她“软弱”。这种“软弱”又是由于“守旧心理”的作用,因此,焦刘爱情悲剧“是反动的封建社会力量和落后的封建守旧心理相结合的必然”。
4、情爱说:还有的同志根据《礼记·内则》中的“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的说法,认为刘兰芝的不为焦母所容,是由于焦仲卿“甚宜其妻”,把以前对母亲的感情转移到了妻子身上,因而引起了焦母的失落感、不满情绪。
二、故事发生的社会环境
故事发生在“汉末建安中”。当时的背景是: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的那套伦理纲常,逐渐占据了统治地位,并发展到了相当完备严密的程度。在婚姻制度方面就规定有“七出”、“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等清规戒律。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这正是焦刘悲剧的主要原因。在这一时代氛围里,在焦母的*威下,焦仲卿敢于站在刘兰芝一边,表现出与兰芝“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的坚决态度,这是难能可贵的。
三、作品解析
乐府民歌《孔雀东南飞》先后安排了故事主人公刘兰芝两次拒婚的场景描写。第一次是兰芝被休回家之后,县令遣媒上刘家为儿子求婚,兰芝断然拒绝;
第二次是太守遣媒上刘家为儿子求婚,兰芝迫于兄长的压力,当场面应婚,实际上却是作好了抗婚殉情的思想准备。两次描写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对于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刻画人物形象,表现出刘兰芝对爱情的忠贞。
-刘兰芝
-焦仲卿
孔雀东南飞讲述的是刘兰芝和焦仲卿的凄惨爱情,两人虽然相爱,但是迫于封建礼数,尤其是焦仲卿的母亲蛮横无理,对自己的儿媳妇刘兰芝吹毛求疵,非常刁钻,最终自己的儿媳妇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整天都在婆婆的谩骂声中度过,没有赞美,没有鼓励,投河自尽。
而自己的丈夫焦仲卿虽然非常喜欢自己,但是也不得不尊重自己的母亲,百善孝为先,焦仲卿家在婆婆和儿媳妇之间,一时无法权衡,但是看到自己的妻子投河自尽之后,自己也活不下去,自挂东南枝,两人看似因为焦仲卿的母亲而自杀,实则是束缚于封建礼数,一些落后的旧思想,对女性的歧视,要求女性坚持三从四德,重男轻女,最终酿成的悲剧爱情故事。
古代女子婚姻悲剧的根源,不是因为丈夫不爱,也不是天灾人祸,压的自己喘不过来气,而是一些生活的琐事,生活中的一些小细节,都在告诉着你,男女并不平等,女人的社会地位很低,自己不是奴隶,但是却过着奴隶一般的生活。刘兰芝知书达理,又贤惠之家,并不是懒惰的人,一天可以吃好几匹布,但是她的婆婆还是嫌弃她织得慢,总是吵她,骂他,不懂得珍惜自己这么好的儿媳妇。正是这些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直在压迫伤害着刘兰芝,最终超过了刘兰芝本人能够承受的限度,走上了自杀不归路。
封建礼教,男尊女卑的观点,这些看似简单的文字,实际上却悲惨的迫害着亿万的古代女子,最终造成了他们婚姻破裂,甚至丧失生命。
在贯穿全篇的对话中,可以看到,刘兰芝对仲卿、对焦母、对小姑、对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讲话时的态度与语气各不相同,正是在这种不同中可以感受到她那勤劳、善良、备受压迫而又富于反抗精神的外柔内刚的个性。同样的,在焦仲卿各种不同场合的话语中,也可以感受到他那忠于爱情、明辨是非但又迫于母亲威逼的诚正而软弱、但又有发展的性格。诗中写到兰芝与仲卿死前,兰芝假意同意再嫁,仲卿见兰芝后回家与母亲诀别,他俩这时的话语,非常切合各自的身份与处境。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曾作过这样细致的分析:“兰芝不白母而府吏白母者,女之于母,子之于母,情固不同。女从夫者也,又恐母防之,且母有兄在,可死也。子之与妻,孰与母重?且子死母何依,能无白乎?同死者,情也。彼此不负,女以死偿,安得不以死?彼此时,母即悔而迎女,犹可两俱无死也。然度母终不肯迎女,死终不可以已,故白母之言亦有异者,儿今冥冥四语明言之矣,今日风寒命如山石,又不甚了了,亦恐母觉而防我也。府吏白母而母不防者,女之去久矣。他日不死而今日何为独死?不过谓此怨怼之言,未必实耳。故漫以东家女答之,且用相慰。然府吏白母,不言女将改适,不言女亦欲死,盖度母之性,必不肯改而迎女,而徒露真情,则防我不得死故也。”试想,兰芝如果直说要死,这个弱女子势必会遭到暴力的约束,被强迫成婚。而仲卿的情况自然与兰芝不同,诚如上述引文的分析。又如:“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于此可立见焦母的蛮横:“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由此可见刘兄的势利。即使次要人物如媒人、府君的简短对话,也各各符合其人的身份、特点。诗中,简洁的人物行动刻划,有助于形象的鲜明;精炼的抒情性穿插,增强了行文的情韵。“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写出了刘兰芝离开焦家时的矛盾心情。欲曙即起,表示她不愿在焦家生活的决心,严妆辞婆是她对焦母的抗议与示威。打扮时的事事四五通,表示了她对焦仲卿的爱,欲去又不忍遽去的微妙心理。“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姑嫂关系不易相处,兰芝与小姑关系融洽,正表现了她的懂礼仪、易相处。这同焦母的不容恰成对照。另外,辞焦母不落泪,而辞小姑落泪,也可见兰芝的倔强。焦仲卿的形象刻划也是如此,他送兰芝到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表现了一片真情。闻知兰芝要成婚,“未至二三里,摧藏马悲哀”,诗篇用马悲渲染衬托他内心的强烈痛苦。临死前“长叹空房中”、“转头向户里”,对母亲还有所顾念,这里愈见他的诚正与善良。在整篇诗中,类似上述的动作刻划还有一些,笔墨虽不多,却极精粹。兰芝死时,一无反顾,“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仲卿死时,顾念老母,“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这些不同的动作细节,都切合各自的性格与处境。同样是母亲,焦母“捶床便大怒”的泼辣,刘母见兰芝回家时惊异而“大拊掌”的温和,对性格的描绘来说寥寥几笔已极传神。抒情性穿插较之动作刻划更少,但也是成功之笔“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兰芝和仲卿第一次分手时,作者情不自禁的感叹,增添了悲剧气氛。“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这画龙点睛的穿插,更激起了人们对焦、刘遭遇的同情。即使那教训式的全诗结尾,也带有浓重的抒情意味,充满了作者的同情与期望。这些水到渠成、不着痕迹的抒情性穿插,对人物形象的塑具有锦上添花的妙用,增加了全诗的感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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