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慕名打开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时,心中还有几分怀疑。印象中,简史类书都是循一条线索,从很久以前讲到现在,看到一半就兴趣索然、读不下去了。然而,这本书让我眼前一亮,同时也大开眼界、或者说脑洞大开。作者没有用时间线索加叙事的方式来写历史,而是以一种全新的哲学观点、宏观角度看待人类。他分析了远古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甚至展望未来,从社会、宗教、文化、生物学等多个方面进行分析,当需要举例说明佐证观点时,信手拈来一段历史故事娓娓道出,各大洲历史、多个种族文化宗教均有提及,让人不由得佩服他的博学。
《未来简史》和《今日简史》分别是对《人类简史》中关于未来的设想和关于今日的思考展开阐述,基本的论点源自《人类简史》。下面将这三本书(或称简史三部曲)中引人思考的观点列出。
1、智人(书中对现代人类的一种称谓)能够在地球上众多物种中胜出,因为智人能够进行大规模合作,而合作是通过虚构的故事来构建。我们可能意识不到,货币、国家、宗教、企业,等等,都是“想象”出来的,基于此,远隔千里的陌生人之间有了信任和合作,因此有了巨大的力量。
2、现在的人类置身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可还是远古狩猎采集者的心智、远古农民的胃。这一点很有意思。初看上去觉得不可思议、滑稽可笑,人类都进化几千上万年了,基因的力量还是如此强大吗?但仔细想想,我们身处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是否总在怀念大自然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很多时候的情绪、下意识的思维是否仍和祖先一样?现代社会的美味珍馐这么多,但人类钟情的食物大多是高热量的食物,对于这一类食物的喜爱正是祖先们的生存需要选择。
3、为什么18世纪工业革命后欧洲迅速崛起,而亚洲却没有跟上步伐?我在读到中国近代史时总会思考这个问题。书中作者提出了一种观点,工业革命中欧洲在科学领域认识并承认了自我的无知,愿意为新知去探索发现。而当时亚洲的国家,君王的思想还停留在以自我、吾国为中心的层面,以为自己的疆土就是全部,也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欧洲在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后,在开拓殖民地的过程中,科学、知识为军事、经济、政治服务的同时又得到其支持,互相促进、互相发展。
4、知识和历史的相互作用:知识如果不能改变行为,就没有用处。但知识一旦改变了行为,本身就立刻失去了意义。研究历史的目的,是为了开拓视野,发现许多的可能。
书中还谈到了历史的真实性。历史就是一种叙事故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视角。在古代,权贵、精英阶层才会著史,因此我们只会读到英雄人物的故事,而找不到关于平凡百姓的生平故事。
5、从种族主义到文化主义的微妙变化,不同文化之间的隔阂与融入的问题,引人深思。在文化层面,人们常常拒绝承认变化,总认为自己和祖先一脉相承。其实,对于人类群体,与其用延续性定义,不如看发生了什么。
6、关于战争,作者认为,以前的战争(古代战争以及两次世界大战)往往收获颇丰,可以攻城掠地、抢夺资源。现在的资源是知识,这让战争的产出变少,成本变大,因此发动战争的意愿降低。
7、对于未来展望,作者认为生物科技和计算机算法将对人类社会产生重要和颠覆性的影响。一方面,人工智能取代人类,将出现“无用阶级”:这一部分人存在,但没有工作,对社会而言,无足轻重。另一方面,生物科技的发展将对于健康人类的功能进行加强,或许价钱不菲,精英阶层或资产阶级可以通过搭上这列快车到达超人类(更美丽、更聪明、保持年轻),于是,在生理层面扩大了阶级分化。
还有一种危险:数字独裁。算法操控我们的一切。算法了解我们,我们依赖算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算法会掌握我们的数据?仔细回想,当我们想要获得免费服务或小礼品时,是不是奉上自己的隐私数据去换取呢?在商家眼中,我们其实不是用户,而是商品。公民个人数据安全问题不容忽视,数据所有权亟待规范,这一点在我以前读过的有关大数据的书中也有谈论,但是似乎还没有好的解决方案提出。
作者悲哀地说,人类可能面临升级了身体和大脑,却失去了心智的危险,从升级版的黑猩猩变成了放大版的蚂蚁
8、从面对未来挑战出发,作者提出了他的观点:人类应该多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心智。
人类其实很少真的自己思考,总是以群体为单位思考。现在很多人对自己的理解常常是从别人的观点出发,活在别人的目光中,活在朋友圈、微博动态里。作者的建议:从现在开始,好好感受自己的体验,赶在大数据和算法操控影响我们之前,好好认识自己。
读到此,我已经分不清这是一本历史书还是哲学书,作者带我们从宇宙俯视整个人类,回故漫漫历史长河,展望无垠未来,在这之中思考的问题,却还是很多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和外在世界的联系与关系?我属于哪个群体?(书中提到人类属于社交动物)我的人生意义怎样?等等,当跳出了一般历史学的思维角度,如作者预期的那样,我的视野变得开拓,忽然又发现自己的渺小、人类在宇宙中的渺小,我们应该有一种谦卑的心对待自然、对待环境。以此时的心情,忽然想到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现实是什么:基本就是大脑的想象
你生活在一个自己想象的世界中。唯一的问题是,有多大程度是你的想象?
Donald Hoffman是加州大学的认知科学教授,他认为进化会偏爱那些只依照自己的「适应度函数」(环境对生存的适应度)观察环境的生命体,而不是看客观事实。这意味着,随着人类进化,我们对现实的认知早已偏移了基于事实的现实。
在去年的TED演讲中,Hoffman以一种有光泽,带凹陷的棕色甲虫为例,当它遇到一个有光泽,带凹陷的棕色啤酒瓶时,它就会跟瓶子□□。Hoffman认为这种甲虫从来就没真正区分过雌性甲虫,它们只认得有光泽,带凹陷的棕色物体。
人类很可能有着类似的认知,让周围世界看起来更加「可口」,但是我们却无法看穿这一认知模式。他说:“进化使人类拥有一个可以隐藏现实并引导适应□□的界面。”
Hoffman的说法并没有被证实,但是它们确实有些道理,布鲁塞尔自由大学认知心理学家Axel Cleeremans说。虽然他还没有分析Hoffman的研究细节,但他说大致原理是对的。“当然,进化很可能偏爱那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高预期,或者能快速在现实中找到跟自己的关联的有机体,” Cleeremans说。所以能够轻易识别可能的威胁,无论这些威胁是否真的存在于现实中,这样的有机体才更有可能存活下去。
但是即使我们关于周边事物的感知并非Hoffman所说的那样极端不准确,我们肯定也不是100%准确。“我们永远无法直接访问现实,因为现实总是经由我们的知觉再传给大脑,” Cleeremans说。
颜色认知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我们无法看到紫外线,意味着我们看不见一些昆虫可以看见的颜色——包括一种兰花叶子的美丽紫外线花纹。我们同样不能看到视野边缘的颜色,虽然「知觉填补」使得我们通常意识不到这样的视觉退化。
此外神经传递有着纳秒级别的时间差,意味着我们看到或者听到的事物并非实时发生的。“从某种程度上手,我们是生活在过去的,” Cleeremans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依靠大脑的预测机制来弥补,比如网球运动员面临极快的发球时,他们不会看着球,但是可以根据经验和对手的姿势预判球落地的位置。
我们实际的知觉是一种期待与现实的结合。我们对世界的改造,其实就是我们对世界的感知。
这是《人类简史》作者尤瓦尔·赫拉利的TED演讲。
这位牛津大学的历史学博士,毫无疑问是当今世界上最受关注的历史学家之一。
七万年前,人类的始祖不过是一种平凡无奇的动物,和其他动物共同生活在非洲的某个角落。
而在今天看来,很少有人会否认人类已经统治地球的事实。我们遍布各大洲,我们的一举一动决定了其它生物甚至也包括地球的命运。
人类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历史学家赫拉利提供一个惊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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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说:历史上的每一个时间点,都像是一个十字路口。虽然从过去到现在已经只剩单行道,但到未来却有无数岔路可走。其中某些路比较宽、比较平坦,路标比较明确,所以也是比较可能的选择。然而,历史有时候就是选了一些完全出人意表的道路。真正最知道当时情况的人(也就是活在当时的人),正是最看不出历史走向的人。所谓的当局者迷就是这样吧。对于整个智人的历史来说,是有发展和演化大趋势的。性别差异,有种姓制度,有肤色不同,衍生出各种阶级制度。我作为局中人,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我,从那个角度衡量我。我就是历史长河中渺小的一滴水,但是必须折射出自己独特的光芒。我有自己的独立的选择,做的每个决定都经过自己独立的思考。不管我最终的做法是趋同于大众,还是特立独行。人生一瞬,但是我活过自己的生活。我无法阻挡历史的洪流,但是我也不愿意不经过自己的思考,就顺流直下。
拥有自我意识和情感的超级人工智能到底会不会出现?说实话,这个话题都烂大街了。科学家、科技大佬、各国政要们争论得头破血流,我们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但我们想说的是,什么事都要讲逻辑。有没有一些理论或者猜想可以触发AI觉醒这个话题呢?有没有一些理论或者猜想,让我们不会云里雾里或者一腔热血地想象人工智能的未来?
巧合的是,确实有一些这样的理论,比如说著名的“中文房间悖论”。这个情景猜想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被用来否定“图灵测试”。但它更深层的本意,其实是在阐释人工智能永远不可能像人类那样拥有自我意识。
什么是“中文房间悖论”所谓的“中文房间实验”,是由美国哲学家约翰·希尔勒(John Searle)在1980年发表论文提出的一个思维试验。这个思维实验是说,如果把一位只会说英语的人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他只能靠墙上的一个小洞传递纸条来与外界交流,而外面传进来的纸条全部由中文写成。
这个人带着一本写有中文翻译程序的书,房间里还有足够的稿纸、铅笔和橱柜。那么利用中文翻译程序,这个人就可以把传进来的文字翻译成英文,再利用程序把自己的回复翻译成中文传出去。在这样的情景里,外面的人会认为屋里的人完全通晓中文,但事实上这个人只会操作翻译工具,对中文一窍不通。
假如一个人记住了所有翻译程序,看到任何中文他都能调用回忆,能写出相应的回答,那么他是不是就懂中文了呢?对于人类来说,可能他自然而然就已经理解中文了。但对机器来说,即使这个过程速度再快、反应再灵敏,它也依旧没有理解任何一个汉字。
房龙
我所祈求的讽刺并不是残酷的女神。她既不嘲笑爱情。也不讥讽美丽。她温柔仁慈,她的微笑消除了我们的怨气。正是她教会了我们嘲笑无赖与傻瓜,假如没有她,我们在那些人面前是如此软弱,敢怒而不敢言。
“怜悯”和“嘲讽”是最好的人生顾问,前者以微笑让人生充满愉悦,后者用泪水使生活变的圣洁。
房龙版的《人类简史》与尤瓦尔赫拉利版的《人类简史》就是不同的存在,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几乎很难找到其他可以相提并论的地方。如果说尤瓦尔赫拉利版的《人类简史》是在说尤瓦尔赫拉利自己的洞见,那么房龙版的《人类简史》是在说自己的观察;如果说尤瓦尔赫拉利更多的是在阐述自己的哲学观点,那么房龙更多的是在诉说人类的精彩;如果说尤瓦尔赫拉利其实写的不是人类简史,或者主要不是人类简史,那么房龙是真的在写人类简史,至少是在认真而努力地写人类简史。不同的思维、不同的努力方向决定了不同的结果,尤瓦尔赫拉利收获了神作,而房龙则收获了名作。
整本书读完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八月前21天是在这本书的,看书时间大部分是在火车上阅读,小部分是在工作之余阅读,用这样的零碎时间阅读确实是节约时间,提升生活品质的好选择。
《人类简史》看过的一本最简单明了的历史类书籍,确实如郁达夫所说无论大人小孩,读他的书,都能觉得娓娓忘倦了,简单明了,要是历史书都能这么写,那读历史的人数会增加许多。
《人类简史》从人类起源以欧洲历史为主线,将欧洲历史发展过程,大事件基本都写到,穿插一些小事件,一部分知识是高中已经学习过的,确实来说作为一本历史类书籍,用这本书来科普欧洲历史的话是没问题的,但是学史重在反思,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知荣辱,学习这本书看到了历史的变迁发展,时间长河的永不停息,但是个人认为多一些反思的东西会更加好。
学史的作用目的是要学会去评价用自己的视角去看待一些东西,显然这本书反思性的东西太少,如果单纯作为历史入 门书的话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可能是因为个人的原因更喜欢看一些大事件背后的小故事的背景原因自己结果,从深层次挖掘事件的走向,感觉这样的历史才是具有学习意义。
对于这本书来说因为学习过就读的不是太过于用心,只是知晓有那样的事件发生,具体依旧是记不住,还是需要对具体感兴趣的部分展开深入的阅读,具体了解某部分的历史才是接下来阅读需要做的事情。
可能是历史本身太过于理性,所以读完之后很平静,没有太多的感触,只是淡淡的淡淡的。
希望用一段的时间去读别人用心的著作,收获到最大的知识和足够的反思。
加油,下一个开始
20190831
2050
写于k2046结于海城站
Q:你曾在多个场合提到冥想对你影响重大。可否谈谈你对冥想的理解?你觉得冥想是一种适合大多数人的体验吗?
A:相比科技工具,冥想让我从过载的信息中抽脱出来,得以观察并思考真正重要的事情。这才是认清世界本质的最好方式。如果我没有练习过冥想,是断然无法写出《人类简史》与《未来简史》这两本书的。
我年轻的时候一直饱受困扰:为什么这个世界以及我的生命中,会有如此多的痛苦;我们要如何做才能从中解脱。大脑产生痛苦体验的机制十分复杂,以至于至今科学研究也没有给我们直接的答案。 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观察自己的内心(mind)。 虽然任何有过关相关尝试的人都会告诉你,这真的很难。
冥想让我认识到,我所遭受的苦难都来自于我自己的想法。 当我想要某物而不得的时候,大脑就会产生痛苦的体验作为反应。这一痛苦的来源并非是真实世界。内观冥想可以教会人们客观地观察身体感受,以及内心对其反应的方法,从而解开我们最深层次的精神模式(mental pattern)。
冥想是每个人都可以尝试的事情。它并不需要任何经验,也不要要求智力超群。只不过这并非一场容易的修炼。
Q:你在《未来简史》的结尾提了三个开放问题,其中一个有关智力(Intelligence)和意识(Consciousness)。你认为对人类而言,这两者哪个更重要?
A:首先,我们要明白两者的不同。人类靠智力解决问题,靠意识感知世界,比如疼痛、愉悦、爱、愤怒。对于哺乳动物,智力与意识合二为一——我们靠感知世界来解决问题。直到本世纪初,高等智力与意识仍然难以分开。下棋、开车、打仗、诊断疾病,这些只有拥有意识的人类才能做到。
然而今天,智力正在与意识脱离开来。上面提到的下棋、开车、打仗、诊断疾病,可以由不具备意识的算法完成,而且比我们做得更好。对于那些基于范式识别(pattern recognition)的技能,算法甚至将把人类远远甩开。
科幻**认为,要达到或者超越人类智力,计算机必须发展出自己的意识。在这样的论调支持下,机器人不是和人类相爱,就是想把人类赶尽杀绝。但科学指出了另一种可能:达到超级智能(super-intelligence)有很多条路,只有少数几条依赖于意识的形成。数百万年来,有机体的进化仰赖于意识的进化。而无机的计算机可能会彻底避开这条窄路,更快地将智力提升到新水平。
因此, 我认为意识远比智力重要。对于我而言,世界上最重要的问题仍然是快乐与痛苦的原因。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痛苦?痛苦的成因是什么?我们如何摆脱痛苦?这些都是意识领域的问题,与智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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